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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婕闇★晴冽 於 2013-3-2 22:26 編輯
【五十一章,誰人的怒火】
「好了太陽,妳從哪裡開始聽的?」
現在的我,看著眼前的兩人站在我面前,臉色是清一色的難看。
而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嘛,這也是當然的──
……被兩個假小孩聯手綁在椅子上而且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誰會開心啊!
「不說是嗎……?」「我有說我不說嗎!零妳不要用妳那張臉露出那種表情!」
我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出自己的想法。
「吶……來商量下吧。你們問一個問題,我也問你們一個問題,直到你們沒有想問的為止。」
夏法奧斯如同想像中的皺眉了起來。「喂,我們知道妳在偷聽沒有幹掉妳就很好了!」
……問題是我覺得你們問完該問的就會把我幹掉了。
「……」零沉默了下,「……好吧,但是如果遇到不能回答的,我們會講無法回答──而你要全部都回答我們。」
我點了點頭,而夏法奧斯頓了幾秒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那,第一個問題,妳從哪裡開始聽的?」「我從零妳說『對不起的只有夏法奧斯』那裡就來了。」
他們兩個對望了一眼。
沒有多理會他們的動作,我直接的問道。「妲拉妮亞是誰?」
零在瞬間看向夏法奧斯,而他只是沉默了下。「……我很重要的人。」
根本就沒有回答……算了。「下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你為何而來?」「……我為問零一點時空的問題而來…。」
她愣了愣。「什麼問題?」
「吾命騎士……對吧?那部小說是正確的走向,但是我卻沒有和夏洛特結為連理的印象,如果它是正確的,那麼我是……?」
「……妳在擔心什麼啊?」零拉開一個微笑,摸了摸被綁在椅子上的我的頭。「世界是有重複性的,可能在某個選擇不太一樣之下就又會建構出新的世界,一個世界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是嗎?但是……我甩了甩頭,「換我了……黎瑄是誰?」
兩人一僵,在長久的沉默之後,是夏法奧斯的聲音。「……她是我和零的朋友,以前的。」
但是剛剛看起來並不像這麼簡單……雖然疑惑,但我沒有多問。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他頓了頓,而且我升起了非常不妙的感覺。
「──選一個吧,妳要現在死,還是用生命發誓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答案不是清楚的不得了麼!「太恐怖啦!當然是發誓!」
而零看了我一眼,揚了揚眉。「太陽,用生命發誓可不是能說得簡單的事,尤其是夢見。」
「?……會怎樣嗎?」「夢見是『事實』的代表名詞哦,如果在自己或是使人發誓生命後違逆的話……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已經不敢問了,只能無力了下後抬起頭以堅定的眼神看向兩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算你們不講,我也不會把今天聽到的事情說給任何人聽的,相信我吧。」
他們兩個互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嗯,誓言成立。」」
在那瞬間解開的繩子也述說著「相信」的這件事情,雖然內心感到異樣的感動,但是我這時突然的想起了一件到現在才想到的事情。
「啊那個啊,不用回答也沒有問題,但是──零你為什麼剛剛沒有放出感知呢?」
剛剛我站在門前的那個距離,無疑是她能夠感知的距離,但她卻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
她愣住,而夏法奧斯出乎意料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感知?」
也在我感受到不對勁而零正想要阻止些什麼之時,他微瞇的碧綠色眼眸朝零盯了過去。「是呀,妳剛剛那個方向分明是面向著門,卻沒有發現到偷窺的太陽,為什麼?」
他不知道零的眼睛……?
「跟你沒有關係。」零緊緊握了握拳又放開,「只是我沒有注意到而已。然後太陽……我之後再跟你解釋,快走。」
怎麼看都知道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妙,雖然想做些什麼,但我也只是抿了抿唇,「好」的這樣回答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會議室拿背包的時候,暴風和綠葉已經不在那裡了──整理了下桌子,拿起背包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了響在腦中的嘆息還有如同喃喃自語般的聲音。
【在誰的世界之中嗎……】
我微微瞇起了眼睛,「娜兒妲,妳到底……」
知道夏法奧斯也好,聽到「妲拉妮亞」那個我在虛流界見到的人就激動起來的這件事也好,現在說著這種奇怪的話也好,至少讓是主人的我知道,很過分嗎?
【……主人主人的吵死了!】
我愣住了。
【哈?事實?真相?開什麼玩笑!什麼都不讓我知道的是妳吧!?信賴是互相建立,而你我之間到底何曾建立過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既然你不願意信任我,我憑什麼信任你!?】
沒辦法辯解的感覺讓我抿了抿唇,「我沒有、從來沒有不願意信任你,娜兒──」【那妳什麼都不告訴我怎麼樣呢!?不是不相信就是鄙視我不是嗎,那我到底為甚麼要告訴妳我的事情?一直問一直問的,煩死了!】
我握緊了拳,緊到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妳討厭隱瞞,我也討厭啊!】
「……那我告訴妳就好了吧?」
連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眼眶也傳來不熟悉的溫度。但我不在意。
「──我是光明神殿的38代太陽騎士,在一個月前穿越到這裡便成了女生,本來是個男人,而已根本不應該待在這裡的──這樣,妳開心了嗎!?」
【太陽騎士!?──等等,喂……】
沒有聽完也不想聽完她的話,我從頸子上將寶石扔下,跑出沒關的門便撞到了個看見我的眼淚便驚呼的人兒。
是茫月。
沒有身想他為何出現在這裡,我將他表示關心而伸出的手拍開,別過頭繼續向大門口奔去。
是他們的錯。
是我的錯。
審判也是、娜兒妲也是、零也是,什麼也不告訴我……
是我做了讓他們生氣的事情。
像是只有我不明白一樣。
我本來就不該對他們過問的,我必須回去道歉呀。
乾脆永遠不回去好了。
不回去就糟了。
──不回去、又怎樣呢?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學校裡連自己也不知名的地方了,抹了抹眼淚,我環顧四周。
……這是什麼?
用肉眼看什麼異狀也沒有,但是感知完全的被阻斷,魔法元素也一點都招集不過來。
像是真空。
「唷呼──抓、到、獵、物、啦──」
當女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卻沒有任何反應能力、且在下一秒感受到頸上的巨大壓迫感將我壓上一旁的樹幹之時,我才真真正正有了「不妙」的感覺。
「唔……!」
對面那個藍髮黑眸的少女,有著艷麗的臉蛋和……
像是野獸般巨大的手、腳及蝠翼。
即使是在原來的世界也從沒看過的生物。
「呼呼太好了,master會很開心吧──有能力的人最好吃了呢∼」
也在我努力的想將那隻巨大的手拉開卻徒勞無功時,那個少女眨了眨眼,然後拉出了個異常美麗的笑容。
「啊呀呀,迷路的孩子,恭喜囉──妳能被獻給master實在是至上的榮幸呢∼!」
沒等我思考她口中的master是誰,那隻手的力道放的越來越重,因為缺氧的關係,我的視線也逐漸的模糊起來。
如果這時候有娜兒妲,我也能夠輕易的脫逃吧。
如果我不賭氣的話。
其實錯的是隱瞞著她的我,如果能夠信任她一點的話……
還有審判和大家、若能坦率的去找他,即使死纏爛打也要問出「為什麼」的話,審判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零……抱歉呢,偷聽了你們講話,那是你們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吧……
可惡,交代遺言什麼的一點也……不像我呀。
這樣想著,我閉上了眼睛。
「「誰准你碰她了?」」
──然後聽見了熟悉的兩道聲線之後,在頸上的壓力瞬間的消失了。
跌到地上猛咳了下之後,我聽見了那個少女尖叫的聲。
抬起頭看見的是散成霧狀的紅色氣體,以及……
站在我眼前,似曾相識的長白髮女子以及那我再熟悉不過的黑髮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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