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之間副作用什麼的…是不存在?
*
昨夜的荒唐歷歷在目,就著手臂讓人兒給壓枕的姿勢側躺著身子,半瞇起額髮下的眸子著人兒嬌憨的睡顏瞧,纖長的眼睫、過分娟秀而挺立的鼻、微微噘起的水瀲色唇瓣、圓潤適中的臉蛋尖兒……陷入沉思。
入目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即便是那偶爾為之的小脾氣和那故作高傲的得意亦是這般可愛,喜歡看他笑看他鬧騰喜歡他拉著自己撒嬌鬧性子。
曾經以為身為白雲騎士就該謹守本分地跟在眾兄弟後頭,冷靜地判斷局勢並做出反應,曾幾何時,平淡無波的心湖讓人掀起一陣陣的漣漪,深邃的潭水映出了只屬於一人的面容,已探究不出是何時開始,只道人兒一點一滴地滲透融入自己的生活,直至猛然驚覺時已沁入骨髓刻烙於心,目光總不自覺地追隨著那抹紫羅蘭色的綺影。
彷彿情緒的波動不再屬於自己,僅僅只是聞著孤月的笑聲唇角便會不由自主地揚起,瞧見青年的眉間稍稍蹙起便跟著低落,人兒時而歡快地窩進懷中沒天沒地地說著諢話,時而撲趴上自個後背扁著嘴撒嬌,白髮的男人甘之如飴。
扇似的羽睫騷動,彷彿蝶的墨翅撲閃著,無意識地輕嚶一聲,伸手揉了揉眼睛,半睜開眸子仍是惺忪的異紫色眸子蒙了層薄霧,終是對焦的瞳仁中朦朧地映出男人有些模糊的面顏。
唔、帝摩斯……是帝摩斯!
剛起床的慵懶氛圍讓這突然的認知猛地驚醒過來,眨巴著貓眼有些膽怯有些羞赧地望向男人又飛快地別開視線,昨完他是喝醉了可不是失憶了…門齒侷促地咬著下唇,白皙的臉蛋燒得燙紅,眼下這般尷尬的景況讓維瓦爾羞惱地幾乎要挖個洞鑽進去別出來見人了。
只記得昨天和整群的騎士兄弟被前太陽半強迫地陪酒練劍,幾杯琥珀色的液體下肚,便暈陶陶頭沉沉全身飄飄然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讓男人輕柔的嗓聲喚醒,迷迷濛濛間好像說出了什麼莫名的話,更甚是對帝摩斯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嗯、或許說是勾引還是誘惑……會來的貼切一些。
思及至此,孤月更是窘迫地幾乎要將自己埋進被褥中,一張臉紅的幾乎要能滲出血來,唔…自己怎、怎麼可以對帝摩斯做出那種事…那種、那種忝不知羞的邀請還有半點不知恥的主動……
真不知道帝摩斯會做何感想…
望著青年由甫睜眼的迷茫到整個人羞紅得幾乎要蒸騰,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悶笑聲不由自主地由喉間傳出,伸手將孤月蒙在頭上的薄被拉開,輕笑道:「這樣會悶壞的。」,邊說邊親暱地在人兒鼻尖刮了下。
搭在青年背脊的掌子沒有招呼一聲便順著身體的線條游移到腰側,溫熱的掌心熨貼著光裸的肌膚,力度適中地揉捏著,微微傾身讓自己的額能夠抵上孤月的,溫聲問道:「維瓦爾、感覺還好嗎?」
彷彿觸電似地驚得孤月猛抬起頭,全然沒有想到白雲會以如此直白的問句作為開頭,紫色的琉璃閃爍著赧氣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男人直瞧,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一絲不縷,忙迭拉起已經半滑至腰間處的薄被將身體裹個死緊,孰料白雲的掌子就這般不識相,不移開半分亦不做任何反應,只是為自己摩娑揉捏著因為徹夜的運動酸軟不堪的腰眼。
巧舌如簧伶牙俐齒什麼的在此刻都不受用,咬著下唇酡紅了整張臉,粉唇一張一翕地幾次牙齒險些要咬著不輪轉的舌頭,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吐出蚊蚋的低聲:「帝、帝摩斯…」,眨巴著眸子望著男人瞧,眼底的窘迫和求助顯然易見,卻偏偏平日即便什麼也不說亦能了解自己想法的白雲這會兒半點默契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