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 慶典
穿著祭司服的我抱著一套衣服走到賽維塔房門前,舉起手優雅地敲門......喔!差點忘了,我轉頭看了下左右邊的走廊,很好,都準備好了,我便安心地敲門,沒多久,門緩緩地打開,賽維塔探出半顆頭。
「有事?」
「啊!是的,今天是熱情奔放的化裝節,特來邀請你參與這場盛會......」
「不去。」
真夠直接的......不過我也有我的應對方法。
「這是寒冰騎士長的吩咐。」
他低頭不語了一陣子,隨即示意我進去。
嘿,不錯,一切都在照計劃進行。
賽維塔的房間非常乾淨整齊,不像菲爾的房間雜亂無章,可是這裡面的氣溫似乎比外面低了一些些......
「我不喜歡......人多......」
他轉過身來,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是,當初你報考十二聖騎士時,人就不多嗎?
「這樣的話......給我上!」我大聲吼道,門被奇裝異服的十二小聖騎士們撞開,碰碰磅磅的衝進來,殘酷冰塊組將賽維塔緊緊架住,溫暖好人派則幫他換上衣服,賽維塔不斷掙扎,可是一個人抵不過五個人的力氣,最後當然是被我們搞定了。
頭髮用蝴蝶結綁了一撮小馬尾,並戴了海盜帽,藍白條紋長袖襯衫,淡藍色背心,深藍色的短褲,黑色長襪及黑色皮靴,最後給他抱一隻雪人娃娃,大功告成!
「真是......太可愛了!賽維塔!這套衣服真是太適合你了!」
「......」
雖然現在我們大有被做成冰雕的危險,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賽維塔,走吧!不要扭扭捏捏的,來!我們會好好地陪你瘋整天的!」我的笑容燦爛依舊,但是我相信,賽維塔內心一定覺得今天他別想安然度過了。
※ ※ ※ ※ ※
我們走上大街,打算買些甜點當早餐吃,排隊的過程中,費加洛一時興起,拿出了一把看來歷史悠久的口琴,當起吟遊詩人,一回兒吹、一回兒唱,許多民眾為之駐足。
「好好聽喔,費加洛,這是哪首歌?好像沒聽過。」
我才剛問完,費加洛原本專心的神情多了幾分黯淡,他苦笑說:「現在不要知道比較好。」
「什麼嘛!真不夠意思......」菲爾不滿的嘟著嘴說。
我想了想,可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往事還沒釋懷吧?那麼等他釋懷再問也不遲。
「喂!前面的小鬼到底要不要前進啊!想被插隊是不是?」後面的民眾像是快發生暴動般的大喊。
「對不起!!」
※ ※ ※ ※ ※
正午,才剛逛完半個葉芽城,我們卻已經攤死在飯館了。
有沒有搞錯啊!?都是我們再帶賽維塔瘋,可是瘋的人不是他,而是一路鬼吼加大叫的我們!該瘋的人不瘋,我們不顧形象鬼吼鬼叫,是瘋心酸的呀?
我們十一人趴在桌上,上方烏雲繚繞,久久不散,身邊還有好幾朵鬼火飄來飄去。賽維塔一邊歪頭看著我們,一邊吃著水果刨冰。
「吼啊啊啊啊!賽維塔你也幫幫忙,我說過今天是熱情奔放的化裝節,你就應該拋棄寒冰騎士的冰山形象,好好的給我玩到開心為止!不是在這裡吃水果刨冰!有點志氣啊你!難道你真的想在聖殿當一輩子的殿男嗎?」我氣到快噴火啦!吼∼∼!
「開心?」他歪頭問。
「喂,你該不會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開心過吧?」莫斯那吐嘈道。
「不懂開心......」
「不懂開心......你也太憂鬱了吧?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需不需要我跟老師借幾隻不死生物給你殺?難道你是來自憂鬱國?忘響國很危險的,快回去吧!」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從八年前開始......就不懂了。」賽維塔說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唔,八年前?仔細算算,那時他也才七歲吧?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喔?說來聽聽?」我追問。
他楞住後,眼睛一直不敢看我,直到最後是我們十一人都盯著他看,他也只好放棄逃離我們魔掌的打算。
「等一下,你接下來要敘述的事通通給我加上主詞,不然我們會聽不懂!」費加洛補充道。
我說啊,我老師的光明神廢話你都能翻譯了,沒道理這種程度的你翻譯不出來啊?
賽維塔勉為其難的點頭後,說:「我不喜歡到大街上走動是有原因的,」
嗯嗯?
「因為有很多人類。」
所以這和你開不開心有什麼關......且慢,他剛才的用詞好像有點怪怪的......「人類」?
「被爺爺知道我擅自闖來人類的活動空間,他會把我宰了!」
你爺爺也太惡霸了吧?不!這不是重點!
他沉默了一下子,隨後像是豁出去似的說:「其實,我不是人類,我是『雪妖』。」
......
「你剛說,你是雪妖?」汎恩特低聲確認,而賽維塔給予的答覆是大力的點頭。
我的光明神啊!素聞雪妖是生活在深山裡的種族,向來不與人類親近,甚至視人類為敵!而且相當排斥光明......賽維塔啊賽維塔,也難怪你爺爺要把你宰了,我看你爺爺要是知道你跑來報名十二聖騎士,大概會把你分屍喔。
「看不出來你會逃家啊......嘖嘖!」
喂!菲爾!你說這什麼風涼話?為什麼要嘖嘖?
「難怪當初教皇會把你和你老師找去談論!」艾利西蘭恍然大悟的說。
三天前的確有一個年輕祭司把大小寒冰騎士都找了去,是去幹麻的?和賽維塔是雪妖有關嗎?等等,教皇?教皇!?那個年紀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的那個年輕祭司?
「我大概了解了。」格斯特吞下一塊餅乾後說:「你爺爺手段太超過,應該痛恨人類的你卻跑來人類的生活空間,你想成為寒冰騎士的理由是因為一個約定,這前後比較一下的話......」
大家屏氣凝神的看著格斯特。
「......是不是,你認為人類其實沒那麼壞,所以一直幫助他們,結果你爺爺知道就立刻把你毒打一頓,後來有次你又救了人類,而他或他們正好是十二聖騎士,因此而立下了『有緣再見』之類的約定,然後你就真的逃家跑來葉芽城了......我沒說錯吧?」
賽維塔默默的點頭。喔喔!看不出來格斯特的推理能力這麼好!看來以後有懸疑的事件,丟給他準沒錯!不過賽維塔曾經「救過」某位老師是從哪裡斷定的?
此時賽維塔一臉的煩惱與哀愁,還猛嘆氣,原本在我們這裡的烏雲和鬼火,全跑到他那裡去了。
「放心吧,只要我們不說、你不說,絕對沒人知道你的身分。」我連忙安慰道。
除非光明神突然下凡,把這件事公諸於世。我似乎可以從其他人的表情解讀出這句話,因為我現在也是這種表情。
「這樣吧!既然你不開心了八年,今天就讓我們幫你把開心找回來!」我大聲的說,其他人聞言,雙眼突然閃起明亮的光線,興奮的說:「好主意!」
「啊?」他呆愣的喊。
※ ※ ※ ※ ※
第一站,打水仗!
「納命來!」我們溫暖好人派頓時面目猙獰,一堆作弊工具......咳!是道具通通搬出來,賞殘酷冰塊組個清涼痛快!
沒多久殘酷冰塊組幾乎成了落湯雞,然後他們也不甘示弱的......要賽維塔作弊用冰魔法把我們冰成雕像,但是賽維塔似乎認為「這是不對的」而始終沒有發動冰魔法。
只是玩到最後,變成十一人圍攻賽維塔一人,不是我們欺負人喔!這是要讓他爆發內心瘋狂的行為所做的危險舉動,沒有必死的覺悟絕對不能用!
可惜到最後,他仍舊沒有發動冰魔法反擊,只好收場。
※ ※ ※ ※ ※
第二站,躲貓貓!
什麼?你說都幾歲了還在玩這個?嘖嘖!你太單純了,這是有目的性的懲罰的呀!
據說懲罰是要被當鬼的賽維塔拿鞭子狠狠地打五下。
也因此,大家會先被我偷偷加好聖光護體,之後故意被賽維塔找到,然後心甘情願地被他打五下......雖然在神術的輔助之下完全不痛就是了。
汎恩特率先被賽維塔找到了。
「唉呀,我被抓到了,來吧,打我五下,用力點沒關係!」
在我一旁的莫斯那咕噥道:「如果我老師知道這一回事,他一定會很開心的說:『盡情地打我吧!打到皮開肉綻也沒關係!』」
我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下,大小十二聖騎士,哪一個不知道刃金騎士長的這個特殊癖好?
「......」此時賽維塔一臉掙扎和猶豫,看看汎恩特,又看看手上的鞭子,然後一臉委屈的像是快哭出來的表情......
......現在似乎真的變成我們欺負他了。
※ ※ ※ ※ ※
最終站,四處閒逛,主動提出!
我們再次回到葉芽城飯館,一邊喝茶,一邊笑瞇瞇的看著賽維塔,他則是一臉困惑的看著......葉芽城景點地圖。
這可是號稱「分不清東西南北之路痴王」的萊斯都看的懂得地圖,你若是看不懂,恐怕就要被冠上「路痴王中王」的稱號了。
「那個......噴水池?」他提出了令人昏倒的景點,對外來人而言,要說那是景點也沒錯,但必須是要有某位金髮藍眼的「沉思者」坐在那裡才稱的上值回票價的景點啊!上面不是這麼寫的嗎?是說原來老師坐在那裡就可以替忘響國爭取收入了......
「換個別的吧,噴水池就在聖殿前廣場,天天都可以看的。」
「......殿男走廊?」
「噗!」我們全噴茶了。你真的想窩在聖殿當個頹廢的殿男嗎?還是其實你不知道那條走廊的真正用途?或是你是照字面上的意思...... 「給聖殿的男性朋友走的走廊」?
「你嘛幫幫忙......難道葉芽城真的沒地方好逛嗎?」
「......沒有那個意思,不然這間破小屋?」
破小屋?我湊上去一瞧,然後表情抽筋......
『破小屋,相傳三名強大的死靈法師就住在這裡,而且一直兼職著太陽騎士的需求:避免憂鬱症。全名裡都有「屍」。粉紅色的死靈法師喜愛玩偶和草莓棒棒糖,紅色的死靈法師很替自己的孩子著想,全身帶有特殊香味的死靈法師,則是對於寄宿到男性屍體有特別的嗜好......』
「你真的要去?」我認真的問。
賽維塔用力地點頭,我......我......我也拿你沒輒了啦!
※ ※ ※ ※ ※
「哇∼都是稀客呢!」
一個皮膚是粉紅色的女孩驚喜道。沒錯,人如其名,她正是叫做「粉紅」。
「沒辦法,我家的寒冰小兄弟想見見世面。」
「見見世面?那真是來錯地方了,這裡除了提供不死生物給太陽騎士發洩情緒,沒有其他作用。」
我對賽維塔聳了聳肩,看方才那本書就知道,只提供不死生物給太陽騎士殺,避免憂鬱症,最多是捧場寒冰騎士長做的點心。
「......可以給一隻嗎?」
噗!!正寄宿在男性屍體的施分,聽完這句話就噴茶噴到紅詩身上,粉紅則是差點被有一顆頭那麼大的草莓棒棒糖噎死......不過巫妖是不死的,噎到頂多拔出來。
「寒冰小騎士,你這是自殺行為呀,不死生物可不是用劍戳一戳就會死的,而且殘酷冰塊組也不主修聖光,哪怕是給你一隻最弱的影鬼,也夠你殺到退休了!」
粉紅說的沒錯,而且影鬼用普通的劍還戳不到......除了用聖光淹死或用老師的太陽神劍砍死,不然賽維塔可能真的會殺到退休還殺不完。
賽維塔神色變的相當哀怨,好像不給他打一隻他就要死了一樣。
「唉,真是的......」施分嘆了口氣,便揮手召喚出一隻泰迪熊......有一個成人高的不死生物。
我忍不住皺了眉頭,我看到不死生物總是有不好的印象,也許是因為我已經習慣討厭違反自然定律的不死生物了,總結一句,我就是討厭黑暗屬性......魔獄騎士長除外。
聽說魔獄騎士長是被前任的肥豬國王虐殺死的,後來被粉紅變成死亡騎士,又進化成死亡領主,接下來被老師帶進聖殿,接替了想罷工的魔獄騎士的位置,如此這般,現在的魔獄騎士長是死亡領主這件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扯回原來的話題,那隻泰迪熊張開血盆大口,以驚人的速度朝賽維塔衝過去。
只見賽維塔氣定神閑放下手中的布娃娃,伸出雙手,說:「絕對零度。」
泰迪熊速度越來越緩慢,最後是完全定格,並逐漸變成透明的冰塊......注意,是透明的。
「我以後死都不要惹賽維塔。」費加洛幾乎是鐵青著臉說。
大家紛紛點頭,我還想多活幾年,而且死法絕不要是被做成冰雕!
※ ※ ※ ※ ※
回到熱鬧的城鎮後,我們都忍不住「五體投地」了。
深深覺得剛才沒被賽維塔冰成冰雕已經是萬幸了,接下來誰還敢用奇奇怪怪的方式逼他開心啊!?
而且仔細想想,就算他真的開心起來了,萬一改不回冷冰冰的個性怎麼辦?上個性養成課嗎?到時寒冰騎士長起疑心......我們就沒甜點吃了?
賽維塔突然遞給我一包東西,說:「老師教我做的。」
我不用打開就知道,裡面一定是放甜點之類的東西,不過這不是賽維塔的,上面有繡一個太陽,所以是我的。
「感謝光明神透過寒冰小兄弟賜予亞里......對不起,老毛病犯了。」
為什麼我感動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說光明神廢話啊啊啊啊!?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甜點放進嘴裡,既然是寒冰騎士長親自教賽維塔做的,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奇怪材料在裡面......唔!?
「好鹹∼∼!!」
我說賽維塔啊!你是把鹽當糖放了嗎?怎麼這麼鹹?水!水!誰快給我水!?
大家被我嚇到不知所措,艾利西米還對我丟一大堆治療術......這最好有用啦!我要的是水,要治療術幹嘛?
「水......水球術三連發!」費加洛近乎尖叫的喊出咒語,沒多久,三個水球全往我臉上砸過來。呼!得救了!
媽呀!好多民眾在圍觀!我的形象......不,我穿的是祭司服,形象毀滅也是隔壁神殿的事。
但接下來看到的景象也讓我差點尖叫......賽維塔居然真的哭了!
「......太......太好了......」
我愣了愣,雖然哭歸哭,不過是喜極而泣,嘴角有微微的上揚。
「別哭了嘛,我不是沒事了?看!你笑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嗎?」
此話一出,他明顯臉紅了一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將淚擦乾,回到冷冰冰模式。
「啊!亞里好詐!為什麼要提醒他?我們都沒看到耶!」一旁那十個人不滿的聲浪如瀑布般傾洩而下,還好沒有人學「具現化」的魔法,不然被一大堆抱怨字詞砸死......。
「總之,我們就繼續瘋個五小時,然後回到聖殿看最後的節目吧!」
大家愣了一下,菲爾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喊:「對喔!那時候有煙......」
我們(賽維塔除外)以極快的速度摀住菲爾的嘴,眼神散發危險的氣息,我也低聲說:「烈火小兄弟,能否請先壓抑興奮的情緒,待時間一到,再由閃爍之火的點燃者揭曉答案?」
......這句話是什麼東西啊啊啊?什麼閃爍之火的點燃者?乍聽之下好像沒什麼,仔細一聽根本連我也不懂啊!
菲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頭,我們才放開手,神秘地笑說:「那麼,我們要先去哪玩呢?」
「......」
喂,幹麻沉默啊?隨便來個人提議一下啊,又沒有要逼賽維塔提議了,大家那麼安靜做什麼?我一邊嘴巴不斷蠕動,一邊眼神示意。
「呃......我記得甜點店附近有馬戲團,聽說是免費的,大家覺得如何?」愛德華你真不愧是我未來的影子!以後有什麼任務我一定幫你分擔!
「馬戲團?」賽維塔問:「是指......馬的表演嗎?」
「......不是,那是一種很搞笑的,由人表演的劇場,其實化裝節的源頭正是馬戲團呢。」其實馬戲團的解釋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
總之,看大家都沒意見,當然是去看馬戲團了。
※ ※ ※ ※ ※
「......怎麼辦?」伊浮德看的心慌。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萊斯完全傻眼。
「沒想到他這麼入迷,只是一支棉花糖......」
我看的很無言,但還是忍不住說:「只是一支棉花糖的製作方法,就能夠讓他的眼神閃爍成那個樣子......」
剛看完馬戲團表演,正要離開前往下一個地方時,看到不遠處街角有人在賣棉花糖,想說還沒吃晚餐,就先吃棉花糖墊底吧!沒想到賽維塔只是看到老闆抓了一把細砂糖,往那台機具中間灑下去,中間就冒出如蜘蛛絲般的糖絲,老闆再拿長竹籤,把糖絲繞呀繞的......就變成棉花糖了,他覺得很神奇,甚至入迷到無法自拔的境界......沒事做的我們,只好快點準備一個驚喜,待時間一到,就送給賽維塔,沒想到準備完回來,他還在看。
已經看了一小時,還不膩嗎?
幸好這老闆挺熱心的,除了教他如何做棉花糖,還告訴他做棉花糖的機具可以去哪兒買,看來以後有吃不完的棉花糖了。只是很難得地,看到賽維塔露出天崩地裂的表情......
「好貴......八十銀幣......」他哀怨的說。只是一台八十銀幣機具,有必要這麼愁眉苦臉嗎?
不過,仔細一想,身為十二小聖騎士,可不是能隨便出來打工的,零用錢也少的可憐......不知怎的,我開始同情賽維塔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在拖下去真的會來不及。
才剛這麼想,遠方很不識相的傳來某東西射至天空的破空聲響,隨後爆炸,並綻放出燦爛的光。
......我要整死那個點燃煙火的傢伙,這傢伙肯定時間觀念不佳,看!一旁的民眾都在抱怨怎麼那麼早放煙火!
算了,反正遲早都要看的,而賽維塔也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煙火感到驚訝,甚至沉迷其中(幸好他沒說星星掉下來了,我暗自慶幸),我便打起暗號,艾利西蘭看到我打的暗號,立刻轉頭以眼神示意莫斯那,他始終把東西藏在身後,直到交給我之前,保證就是世界末日,他死也不會提早讓這東西曝光。
「賽維塔,化裝節快樂!」我們十一人一齊大喊。
「!」他被我們突來的大喊嚇傻,他今天似乎總是被我們嚇到?
我接過莫斯那手上的東西,再轉交給賽維塔,笑笑說:「送你的禮物。」
那是一個雪花髮飾,算不上什麼昂貴的東西,但誠心誠意最重要,不是嗎?
「......謝謝,很......喜歡。」
「喔!笑了笑了!果然冰塊還是會被融掉的嘛!」菲爾欠扁的說了這句話。
然後,菲爾立刻搶先品嚐賽維塔製造出來的冰椎。
不錯不錯,看來以後有多一個好聊的朋友了。
現在忙完之後,我只想靜靜的,沉浸在這安逸的時刻,看看煙火,和我未來的夥伴一起度過今日。
是說,沒想到煙火還附帶白白的雪花哪!真貼心,和被煙火照亮的夜空真是搭......欸?且慢!現在是夏天,下什麼雪?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我隨即搬出了老師抓破頭才教會我的「感知」,四處搜尋葉芽城裡是否有人在搞鬼,但是每個角落都找過了,就是沒看到可疑人士。
大家似乎也察覺到了,夏天下雪......除非這是光明神的旨意,不然就連下紅雨的機率也蠻低的,但是老師說:「光明神祂老人家已經好幾百年沒下凡了。」那麼,這場雪,十成十是有人在搞鬼,或者該說,妖也行?
「爺......爺?」賽維塔臉色慘白的說,但聽他的語氣好像也不怎麼確認。
很好,你爺爺跑來找你了......好個鬼!
「回聖殿!」我一聲令下,大家也立刻緊跟著我,往聖殿方向前進。
同時我用感知找到老師,老師應該正要敷面膜,我趕緊傳話喝止:「老師!」
老師皺了下眉頭,說:「沒毀天滅地的事別吵我。」
「現在在下雪夠不夠毀天滅地?」
老師停格了大約三秒,把手上那一坨面膜丟回臉盆,穿好衣服,抄起太陽神劍外加一個帥氣的側踢把門踹開(優雅啊!老師!呃,反正現在聖殿幾乎空無一人,老師優不優雅也沒差了),他說:「你們立刻回聖殿,這件事交給老師處理,還有給我看好寒冰小騎士,人不見我拿你第一個開刀!」
呃......為什麼是我?
我轉身對賽維塔千交代萬交代:「你千萬別鬧失蹤,不然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用。」
他愣愣地點頭答應不鬧失蹤,只是不曉得為什麼他鬧失蹤我會出事就是了。
(後記)
其實這一章在冒險者天堂是於10/27出的
拖這麼久真是抱歉了(鞠躬)
下一章大概這幾天就會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