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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hi6ka9 於 2010-8-17 19:19 編輯
這麼久沒更新,有人想我嗎OA<(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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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奇蹟的顏色(上)
千艸學園,占有國土五分之一的重要建設,匯集了這個國家幾乎所有研習騎士、魔法師之職業者,不分光明或黑暗,即是包容的象徵。
為避免在外之黑暗遭人嫌惡,凡事只要能使出波動、或發出氣場的人,便被允許居住於學校,無論期限。
千艸以葉型徽章為校徽,光部為白、闇部為黑、教師為銀,凡只要走出校舍一律得配戴校徽在身,即便是只居住非學生者,校方仍會給予銅製徽章便於確認身分。
…………云云。
以上皆為千草學園之校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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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司,明天一大早就要開始忙了,若沒什麼事就快點就寢,都這麼大了還要人提醒才知道睡覺嗎?」
雖然現今處於非混亂時刻,但代代保護我國人民的騎士世家-貝因魯家,縱使身為闇騎士,至今仍享有不小的聲望,也是千艸學園至創校以來優秀騎士的代表家族之一。
「知道了,母親。」放下一頭沉紫及肩的短髮,與突如其來的黑化為一體,就好像酒桶中最底層的葡萄酒,安穩地沉澱著。
但,貝因魯家眾多分家之一,伐洛˙貝因魯因進幾年並無任何優秀之繼承者,當前在本家中的第位也隨之渺茫……。
黑暗中,與平時沒什麼不同,就只是暗了點罷了,在男孩的眼中便只是如此,輕拍了拍身後的枕頭,男孩鬆開了簡單紮起的小馬尾,倒頭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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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雙眼快速聚焦著,彷彿遭不停翻攪的濁水,發散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左閃、右躲、突刺、退步,面對眼前手持真劍的大人,只有十歲的他顯然不處於弱勢,一步一步……漸漸掌控大局。
「可、可惡……。」貌似了解自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一身銀甲的騎士不禁暗自叫罵。「不過是個小鬼,少囂張……啊啊啊啊啊啊─────!」
語未畢,男孩趁騎士分神時朝盔甲間的縫隙刺進,原握緊的手經這麼一刺,是一秒也撐不住劍的重量,匡啷一聲便間接宣判了勝負。
「卑鄙的小鬼!」抑制如噴泉湧出的血柱,可見那一記深深刺穿了血管,騎士終於受不了疼痛,爆發似的粗罵起來。「居然耍這種小聰明,刻意刺人沒防備的地方!根本不配當光明正大的騎士!」
然而男孩心裡只覺得好笑,弱不刺空隙處,哪怕是劍都鈍了還比不出個勝負,身為騎士,他有的是智慧而非魯莽地追求無用的「光明正大」。
「夠了!」坐在一旁的男子怒道。灼熱的烈日下,耐心、寬恕等詞已離他遙遠,只見男子將食指和中指一齊指向方才落敗的騎士,接著憑空順時針畫了半個圓,簡單的一個動作先是讓騎士不知所措,但下一秒他便開始感到左臂微微發疼……肩頭,彷彿有股力量在體內撕扯著、疼痛感也隨之加深、加深……。
原以為對方只是要給自己一點懲罰所以讓自己嚐點苦頭,於是他不發一語的承受,畢竟他已經意識到對著男孩叫囂是不可原諒的一大錯誤,要是在侵犯眼前的男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忍著……盡自己最大的能耐,忍耐著。
糾結的眉和滴落的汗珠都能告訴一旁的男孩眼前的人正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但男孩只是揮了揮沾了血的劍,動作好不從容。
「唔!」騎士一個悶哼後便大感事情不妙,若只是處罰自己,未免……也太久了?
一雙乞求的眼神對著對他下咒的男子,騎士半跪的身子如今以雙膝著地,要不是過於疼痛,他也許已經開始磕頭求饒了也說不定,但,騎士的疼痛絲毫沒有減緩。
嘶、嘶───
由內而外的撕裂聲令人旁人不寒而慄,騎士管不著直噴血的右手,緊緊用受傷的手壓住左肩,一用力,又另血管像被人壓緊的橡皮水管般噴出更大量的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喀。
伴隨著長聲的叫喊和一聲清脆的脫裂聲,騎士昏了過去,左手臂不同爆筋的腳或其他部位,而是軟趴趴的攤在地上。就好像……左手臂已經和騎士的身體是兩個不同的物體似的。
「收拾掉。」方才施咒的男子冷冽的眼神往騎士掃蕩了一遍,命令一下便走向眼神看似有些呆滯的男孩。
「勒司,跟我過來。」
「……好的,父親。」
他,並沒有覺得剛剛造成了什麼影響,無論畫面或言語。
看著父親加快的腳步,他打算這麼告訴表面平板內心卻心急如焚的父親。
「進去。」雖是命令的句子,但男子眼神透露的心疼與心急赤裸裸的展現在男孩面前。
「我沒事的。」待父親關上門並下了個隔音術,勒司十分確定除了在場兩人外沒人會聽見,便直接對未開口的父親說道。
「勒司……別勉強自己。」眼神猶豫,上下掃過眼前的男孩,所在,男孩身上沒有噴到半滴汙穢的液體。
「我事說真的,反正也不是的一次……再說,黑白的世界沒有什麼嚇人的。」
毫無起伏的說出事實,卻又宛如在身為父親的男子心中劃了一刀般,令他頓時失了擔憂的神色,取代而之,卻是好看不到哪去的自責。
「我沒有怪您……從來沒有。」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傷了父親,勒司急忙補充道。「這樣的世界,幫助我專注。」
是啊,也因此他能成為貝因魯家最有淺力了繼承人之一,縱使只是個分家,但為家族在未來與他人的競爭上贏得眾人的喝采與支持……何嘗不好?
「勒司……告訴我,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任何顏色了嗎?」抱持著最後一絲希望,男子緊抓著勒司的雙肩,單薄的T恤禁不起對方指尖的壓力紛紛往肉刺去。
「有的……有黑、有白、有灰,這樣就夠了,父親。」紮在腦後的馬尾微微顫動了下,勒司無視肩上的刺痛,眼神直視著有著與自己雷同紫髮的父親……縱使他分便不出顏色,也能從記憶中知道,那是一頭多漂亮、高貴的頭髮。
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勒司……我對不起你。」任憑父親抱著自己微微啜泣,勒司輕拍了他的背。
勒司˙伐洛˙貝因魯,為貝因魯分家之一-伐洛家的繼承人,同時也是伐洛家的為一希望。
只要成為名校千草學園中第一校草騎士,貝因魯家將保留其在伐洛家之名,否則,貝因魯將不再承認其為分家,進而收回所有以貝因魯為名之旗下財產。
所以,在伐洛內部的決定下,勒司將被訓練為第一騎士,為達其目的,首要任務是破除戰鬥上所有會分散注意力的事物,進一步達到專注和勝利。
「只要不見世界的鮮豔,自然會專注……」勒司輕聲說著。
他不知道,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是錯?也許,不需要拿走顏色,他也能專心、也能成為第一騎士,只是,伐洛家已經經不起在一次失敗……。
『這是保險起見。』
大家都這麼說,老一輩的外公、外婆,舅舅……甚至連媽媽都面不改色的這麼跟自己說,只有爸爸……居然只有被迫為他施法的爸爸感到愧疚……。
他不恨,只是無奈…………十分無奈。
今天是觀摩前一天的實戰練習。明天開始的一星期,他就要到掌控他命運的千草學園觀摩,若沒什麼問題,再過個一兩年,他便要直接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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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話,其實我還真不想去……。」收拾著行李,勒司小小聲的對自己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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