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禁寒.界 於 2010-8-24 21:38 編輯
七、戲
看不清的是白晝與黑夜,地牢裡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令人窒息的空氣久久不散,徘徊在周圍的不過是深淵的玄墨,陽光的暖香,或許已經再也感受不到了,艾崔斯特抿緊唇,地上十分潮濕,來源是自己的血。會痛、但感覺並不鮮明,他知道透過夜德瑣過濾後的刑罰,已經是最輕最輕的了。
「唷!我說艾崔斯特呀,你這樣子還真是狼狽。」出聲者惡質的擰了艾崔斯特的臉頰,藐視的踹一腳在已經斑佈血跡的獄衣上,要不是夜德瑣下令不能把他玩死,她可能整天都想賴在這裡玩玩具了,是呀!她就是看腳下的傢伙不順眼、她就是想要聽到痛苦呻吟的聲音。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與偶爾滴下的血聲。
黑暗精靈•泗閑抖了下尖耳,自己也是陪夜德瑣長大的,偏偏夜德瑣的注意力總在這傢伙身上,這下好了,身為堂堂噬殺……愛慕的對象,竟然叛變了,這也太可笑了。
泗閑輕蔑的伸舌舔了口鮮紅,「欸,我說你也叫一下吧。」
還是毫無反應。
「嘖!」直接拿起坐著的木椅,泗閑往艾崔斯特身上摔去。
她滿足了,椅子與身體的大力撞擊聲、地上人兒的猛烈一顫和血的噴濺給她一種衝腦的快樂,然後、泗閑走出牢房,剩下一片漆黑中的血液與破裂的木椅。
「唔……」艾崔斯特試圖撐起身子,可能是已經麻痺了,感覺不到甚麼讓人齜牙裂嘴的痛,不過反正都要死了,他不介意死前會承受甚麼。
拍開被血黏著的木屑,艾崔斯特踉蹌了幾步才稍微能站穩,雖然還不能做大動作的活動,但走幾步路還是可以的。
現在該怎麼清理一身髒汙?
即使看不見身處何處,他還是大略知道這間牢房的內部構造,靠著牆行走,艾崔斯特摸到一個凹進去的東西,在平滑的牆上顯得特別令人注目,基於生物本能的好奇心,他頂著身體的疼動將手壓住凹面壁。
然後,艾崔斯特從牢房中徹底消失。
***
扣扣!
敲門聲自耳畔響起,夜德瑣放下手中的文件。
示出自己的身分,待兩旁的手為讓自己通行後,女子在雕有複雜魔法陣的門前半跪,「臣泗閑,要求進入。」
在聽見來人的名字後,夜得瑣放心的出聲:「恩。」
喀!關上房門,泗閑馬上拋棄嚴肅的表情,笑靨如花的姿態很難想像來人會是黑暗精靈族的高層,「在這裡不必叫你噬殺了對吧,夜德瑣?」泗閑帶著小跑步到夜德瑣面前,曖昧的勾住他黝黑的頸脖,她笑得燦爛。
「妳也不用急著來找我吧?艾崔的情況如何?」夜德瑣沒有避開跨過脖子一路擺到肩膀下方的手,只是淡淡的道。
「那傢伙呀……我只是稍稍逞罰一下,都只是皮肉傷,沒有太嚴重啦!」含笑帶過,泗閑吐了下舌。
「… …喔,有關靈祭的事,我想我們再……」
「噬殺上,臣有要事稟報!」一聲急促而短暫的叫喚聲打斷兩人的思緒。
瞬間,恢復成冰冷的“噬殺”,夜德瑣緩緩吐出幾個字。
「在門外報告。」
聽見長官的聲音,外頭報告的人半跪下來,「是,叛逃者艾崔斯特消失了!」
……!
「立刻去追查,看到人以不死的範圍活捉,我稍後也要一同去追捕。」冷靜的作出判斷,夜德瑣下出指令。
「是。」
艾崔斯特怎麼逃跑的?那裏看守的侍衛眾多,怎麼想也不可能……
「泗閑,妳去查艾崔斯特在的那間牢房有沒有甚麼機關。」
「是。」行了半跪禮,泗閑起身,快速往牢房的方向步入,她才離開一下子,那傢伙怎麼可能逃跑?憑他根本就血肉模糊的身體?連鐵條都置了一觸動就會有大量火焰的直撲的牢籠,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夜德瑣待在原地,他也猜到幾分了,泗閑的心狠手辣程度和自己不相上下,何況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艾崔,即使經過施壓,她對艾崔絕對也會壓在規定底線的進行逞罰,絕對不可能放水,除非艾崔的力量真的強大到他們無法比擬,不然自己根本就不相信特製的牢房無法關住他。
夜德瑣拿起掛在牆上的魔劍,走出房外。
***
這裡是哪裡?
艾崔斯特望著眼前的綠樹與青草。
耀陽在空中閃著聖芒,大片晨霧繚繞樹木與自己的身軀,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已經很久沒有被陽光照射了,即使有霧稍稍遮著,艾崔斯特的眼睛一時還是無法適應,以手擋在眉間,他還是愣在原地。
剛剛……?
他想起來了。
在自己的手貼住壁上的凹痕時,似乎有甚麼魔法啟動了,轉瞬間自己就被送往此處──以夜德瑣命名的,夜瑣森林。
晃了晃腦袋,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就算勝算很小,還是該賭一把。
像當初一樣。
──他要逃離這裡。
+---------------------------------------+
我發現,我很愛拖文
大概是因為沒什麼人看吧((妳再賴責任阿
好啦,獻上..真的是久違的第七章
你們再不回覆仁慈的光明神真的會嚴厲起來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