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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禁寒.界 於 2010-6-24 23:22 編輯
四、世界，建築在謊言之上(下)
卯時以至，艾崔斯特隨著夜德瑣與同行的軍隊出發，前往已被屠殺的責朽城，離這裡不遠的一段路，他走得十分沉重……
夜德瑣將手舉起，後方整齊劃一的踏步聲立刻停止，他轉頭：「艾崔，你分神了。」
「啊？喔，抱歉。」將步伐調快了些，艾崔斯特跟上隊伍。
就順著事情的發展吧!現在的我，還有什麼能選擇的呢？
如果說夜德瑣是獵捕深藏於摸索不見之處的隱匿獵人，那麼艾崔斯特及是隱遁於闇的獵物，不具任何防備，等待獵人，將自己推出生命的戰地。
「你收拾的挺乾淨的嘛！這模樣我喜歡。」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他們停步，夜德所指著眼前的廢墟笑了笑。
是嗎？乾淨啊……艾崔斯特望向那一棟棟，不，是一塊塊癱倒於地的殘骸、空氣中甚至還飄著一股腐朽味。
「我們開始檢視吧！」夜德瑣回頭，牽起艾崔斯特的手。
「阿……好。」
接下來，也只是巡視一下周圍的狀況而以，為了不要有不小心未殺到的人類僥倖存活，軍隊人員翻開一塊塊的屋瓦碎片，試圖尋找留有一絲氣息的人類。
夜德瑣沒發現，雖然艾崔斯特將屋子全數銷毀，還灑上一層類似人血的液體，但前者就像對屍體的存在與否無一絲懷疑般的繼續檢視。
在走到責朽城的最後時，一名士兵小跑步到兩人面前：「報告，無任何存活人類。」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士兵離開後，夜德瑣在艾崔斯特耳邊輕聲：「讓我們一起期待兩分鐘後的“表演”吧，你是第一次出任務所以不知道吧，只要是我領軍的任務，最後都會有個落幕，也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唷！」
「啊……夜德瑣，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你還是先看完表演吧，啊對了！雖然你清理的很乾淨，但我覺得呀──你太善良了，不需要對卑賤的人類那麼好知道嗎？該斬的還是該斬，不要私藏。」突然冒出一句。
艾崔斯特身體一顫。
「為什麼！我明明、明明就……」
「明明就把居民送入異空間了？明明就把他們消聲匿跡了？艾崔，有時候你就是太天真了。」夜德鎖淡淡一笑。
果然──瞞不過夜德瑣啊……
風，輕輕拍打著艾崔斯特的臉，像是在提醒他的愚昧無知，也像在嘆息他可憐的處境，不管做了多少，事實依舊不可能永遠藏在謊言的背後，就算藏的再怎麼隱密，總有一天謊言的大門將被破壞，攻進那被黑暗籠罩的光明……
拿著法杖的少年垂下銀色髮絲。
其實艾崔斯特當然知道，他的能力，實在不足以讓強大的轉換魔法維持好幾天，甚至是一個禮拜，他只是、想盡其所能的、保護不該消失的人罷了──即使力不從心。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轉換魔法嗎？」夜德瑣隨手一揮，剎那間，空中飄起了雨，紅色的血雨，看著同伴那副……難以置信？畏懼害怕？還是悲痛萬分的表情？他輕輕的、不帶情感的開口：「從你使用魔法的那刻。」然後附上玩味的笑。
艾崔斯特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望著“表演”過後，從空中掉下的屍塊。
「其實你也不用擺出那種表情啦，如果你不想沾血，我可以替你通通解決啊艾崔。」
不是、不是那樣的……
「不──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們只是……」我背叛了提拉米蘇！
「只是平凡老百姓，所以我們不能亂殺人？」
「可是……」
「艾崔斯特，我可以看在你的份上不去追究這件事，如果是一般人敢這樣做你應該知道下場的對吧？你該付出的命我會拿提拉•米蘇的來償還。」夜德瑣收起一貫的笑容，嚴肅道：「檢視工作結束，回基地。」
「是。」
回程，似乎比去程更加沉重，艾崔斯特只是跟在夜德瑣身後，緊張使他的腳步緩慢，稍落後了點，最後索性繞到隊伍的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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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沸沸揚揚，或許是在討論最新的消息──領袖艾崔斯特把全數部下施了催眠術，讓眾人以為自己以出完任務的愚蠢行為，也或許是在討論夜德鎖到底該怎麼處決這位失責的黑暗精靈，總之，大家都認為艾崔斯特不會有好下場。
台上，有帶著冷笑的夜德鎖、將下唇咬到能出血的艾崔斯特，和一位為國家犧牲的公主提拉米蘇。
夜德瑣緩緩開口：「因為屠城領袖艾崔斯特在當天被強大的精靈魔法師攻擊，導致他做出不當的行為，所以該次任務以無罪為判決，還有人有問題嗎？」像是想到了什麼，夜德瑣又補充：「當然，那名精靈已遭到最嚴厲的處分，而屠城任務最後還是達成了。」
又是一片熱鬧。
「安靜，現在我們將處決責朽城的最後一位子民──公主，提拉•米蘇。」
提拉米蘇一顫。
最後一位……子民？
她抬頭，望向曾對她發過誓若是自己死了便能保住全城的艾崔斯特。
──後者低下頭，渴望避免那充滿仇恨與淚水的褐色眼眸。
「你答應……你答應過我的……」提拉米蘇拿起藏在衣袖中的小刀，使盡的往艾崔斯特衝去，他已經不想避開了，所有的事都是他造成的，不是嗎？
夜德瑣看準了這一剎那，閃身便將艾崔斯特擁入懷中：「放肆！」區區一個人類，竟妄想對黑暗精靈進行殺戮，對象還是艾崔斯特，她到底想幹嘛？夜德瑣的腦中浮起一層奇怪的思想，帶著憤怒的思想。
當機立斷，夜德瑣放下艾崔斯特，抽出匕首，就要往提拉米蘇刺下……
鏘！
「夜德瑣，拜託，不要殺她好嗎？屠城任務已經結束了，在殺一個人類又有何意義呢？」不知何時出現的艾崔斯特擋下夜德瑣的攻擊。
夜德瑣微微一愣，後道：「艾崔，難道你連一個人類都想護佑嗎？它們只是區區的人類！有必要到連你都要和我做對嗎？」我在你心中竟這麼的微不足道，連一個人類都比不上。
艾崔斯特沒聽出語中的意思，將夜德瑣的匕首打落於地。
「夜德瑣，或許你是這樣認為的，但一個人的生命，即代表永恆的信念，當人們一個一個逝去，那麼活著的我們就算擁有再大的領地又有什麼用呢？我知道，黑暗精靈就是邪惡，但不代表我們沒有人性，殺戮與鮮血，只是報復人類當初的驅趕；地位與仇恨，只是我們追也追不到的可笑信念罷了!你可以，放過這名人類嗎？」這是我最後的乞求了……
艾崔斯特佇立在提拉米蘇跟前，空氣，凝結。台下的群眾，也靜靜停下雜鬧的氣氛，望著台上的三人。
「艾崔……斯特，你要這樣就對了，為了你愚蠢的守護，你可以背棄我？」艾崔，從未有如此堅定的表情，或許是第一次執行殺戮類任務，不能適應，但夜德瑣就是莫名的不爽，不爽他否定黑暗精靈的邪惡，不爽他為了一個人類對自己這樣講。
「我沒有背棄你，只是……你、我可以拿我的命換取提拉米蘇的命，不要再濫殺無辜了，夜德瑣。」吸了一口氣，艾崔斯特喊出。
「不管怎麼樣，提拉米蘇的命我是要定了，你是不准死的，這是我的堅持，不管愚蠢與否。」
隨著「否」字的落幕，夜德瑣的身影也隨之消逝。
「啊───」然後是一個無可避免的生命墜落。
鮮紅的血液從提拉米蘇的身體爆開，猶如跳躍的舞者般噴濺，躍上至高點後筆直的落下、散開，不足容納過多液體的背部流出些許的鮮紅，形成部分面積的絢麗色彩。
「提拉米……唔！」
不是另一個生命消逝的聲音，而是斬斷阻礙物者強行進入他人發聲處的慌亂。
夜德瑣離開艾崔斯特的唇。
「不要為了她悲傷，拋棄你的善良，不然你將永遠活在痛苦中，艾崔。」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的相視，那是夜德瑣最後的一句話，那是艾崔斯特最後的信念……
過了一陣子，僅僅36歲的夜德瑣當上嗜殺，兩人也未曾再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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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者•艾崔斯特，你還打算繼續站在那嗎？」
一聲熟悉的聲音流入艾崔斯特耳裡。
現實，徹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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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我終於生出一篇了T T
抱歉托了超久的......不過終於砍回現實了!
不過看的人好像很少..我先去種蘑菇了X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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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0-5-30 18:26:20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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