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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天庭[任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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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10-1-2 20:34:47 | 顯示全部樓層
制裁者
我是  雒水   我今天制裁了  兩個男的.一個女的(由於罪人不夠先瞎掰= =)   
過程如下:  「你要去哪啊?」黑髮女孩落在傷痕累累的男人面前,笑得開心。

  男人一看到,渾身顫抖。「不要過來,走開!」男人一邊後退,睜大眼睛瞪視著她。

  女孩緩慢往前,嘴角勾著天真的微笑。「哀,你不要後退了阿。」

  男人不停的後退。「孽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又不會打上照面,關心你自己吧。」男人的後面是斷崖,底下是無際的深沉。

  男人想再說什麼,忽然,腳踩空往下墜落。

  「我就跟你說別退了,掉下去了阿,麻煩死了啦!」

  女孩跟著跳下去,從懷裡拿出十字架,迅速下降到男人面前,把十字架放到他的胸口上,對著他甜笑。「神,會赦免你。」手指抵著十字架,讓它融入男人的身體裡。

  女孩飄浮在空中,看著男人繼續下墜,瞬間,男人的胸口泛著紅光,閃耀著。「地獄,在歡迎你阿。」語落,男人的軀體爆炸,鮮血噴灑,形成美麗的煙花,只是伴隨著肉屑。

  「阿,不曉得地獄收不收耶。」望著到處飄散的屑屑,擺手。「管他的,不是我煩惱的事,收工了,回家。」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空中,愉悅的嗓音和靜默的哀嚎形成了對比。

  怨念在底下聚集,形成魔,誓言報復,對她─制裁者雒水。

  「水!」一回到裂魂殿,女孩就聽到高亢的尖叫聲,耳膜有種快破的感覺,揉揉耳,對著來人說「橙,我做了什麼,讓你要這樣虐待我的耳朵?」好痛,快耳聾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大神申請職務補貼。

  「你剛剛做了什麼去了?」橙忽然笑得很燦爛,那笑忽然讓雒水毛了一下。

  「執行任務阿……」只是,屍體變得零零碎碎的,而且好像成魔了耶,管他的,剩下的是驅魔師的責任拉。
  橙一臉懷疑的看著雒水,半晌,才說「法院開庭了喔,叫你過去待命。」

  「我?我才剛回來耶!」我都還沒摸到我的床,還沒在上面滾,還沒睡覺,還沒去洗澡,還沒虐……是還沒整理工具阿。

  「沒辦法,寒出門了,另一個行蹤不明,剩你。」橙攤手,無奈的看著雒水。

  這一定是壓榨勞工!雒水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向法院。「我睡眠不足,不曉得等一下是誰呢?」勾起冷笑,眼底無盡的深遠。

  「你真的不認?」打開門,法官審訊的聲音傳到雒水耳裡,一個女人倨傲站在庭下,不屑的看著法官。「不!」

  法官伸手撫平眉間的皺褶,思考著要怎麼接下去,眼尾瞄到門邊的雒水,笑了開。「那麼,請制裁者接手吧。」

  「茹,早安阿。」雒水走到女人旁邊,搭著她的肩,和法官打招呼。

  「水,早阿,結束了,看情況交給其他人吧。」看著水笑得太過燦爛,茹在心中替女人默哀三聲。

  放下手中的槌子,走下台收工,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水說「要完整的喔。」了解水的人都知道,她手上完整的屍體屈指可數阿。

  「喔,乾乾扁扁的沒關係嗎?」

  「隨便你。」乾扁?什麼意思啊?算了,想了就吃不下晚餐了,茹走出門,法庭內只剩下女人和雒水兩人。

  「小女孩。」女人輕視看著雒水。

  「風韻猶存的老女人?哎呀,這層粉真厚阿,這嘴長得真好看,可惜說的話不甚中聽阿。」雒水手扣住女人的下顎,指間描繪著女人紅得發火的嘴唇。

  空間逐漸扭曲,周遭換成了一間白色的房間,掛著各式各樣的風景畫,牆壁上掛著整排的刀子,角落堆放著各種刑具,往後看還有一個大甕,甕裡沸騰的水飄散著肉香。

  女孩手中出現銀色的鎖鍊,把女人推倒在床上,用鎖鍊縛住。「聽話阿,不曉得會叫出什麼樣的聲音呢?」

  「啊!我忘了問茹你犯了什麼罪耶,真是糟糕,你願意告訴我嗎?」雒水從牆壁上拿下一把小刀,劍柄刻著石斛蘭刀刃額紋上銀蓮花。「這把,很適合妳呢。」

  「你要做什麼?」女人色厲內荏的叫吼,看到雒水的笑,她覺得好冷,她眼底一片幽黑,無法探查。

  雒水撫著刀鋒。「這個我很少親自用呢,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刀子在女人的身上留下血跡,銳利遊走在滑嫩的白膚上。「你要不要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啊?」雒水對著女人燦笑,黑色的眼閃爍著微光。

  接觸到誘惑的眼,女人不自覺吐露。「熒离。」

  「熒离阿……你犯了什麼罪呢?」

  聽到雒水的問話,熒离恢復清醒,瞪著她。「沒有!」

  不意外熒离的反應,雒水回說「你知道為什麼要有制裁者嗎?」

  「因為總是有許多的罪犯跟你一樣固執,即使證據鑿鑿也是這麼固執,那麼只好請制裁者直接動手了,講白一點就是行刑人吧,呵呵,你的皮膚真好,最適合用凌遲了。」雒水撫著熒离的肌膚,滑嫩的觸感表示主人保養得當。

  恐懼攫住熒离,害怕壟罩著她,銀牙咬著下唇,流了血都不自知。

  「那…..我們開始吧。」原本把玩著刀子,頃刻在肌膚上割下了一塊薄薄的肉,沒有流血,讓人驚嘆刀工之神奇。

  「唔。」熒离吃痛的叫出聲,不可置信她真的動手,眼看他還要在割下第二刀,大聲叫喊「住手!要是被孽大人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孽?今天第二次聽到,哀,一是半刻想不起來他哪位耶。「如果你還活著的話,也許可以向他求救。」

  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在皮膚上游走,劃下一塊塊的肉片,鮮血只留出幾滴,原本強壓下恐懼不讓自己喊出聲的熒离,在雒水溫柔的微笑下尖叫出聲,一瞬間,房內充斥著女人的大叫,尖細的嗓音如魔音搬穿過雒水的耳。

  魔音干擾了雒水,一個不注意,割得太大塊,鮮血到處噴灑,白色的牆壁、掛畫、地板都被波及,而雒水則在看到血時閃得老遠了。

  「喔!差點被噴到,雖然我還沒洗澡,但是被血噴到一點都不好玩。」拍拍胸口,慶幸自己閃得快,對房內的狼藉視之無見。

  我割了幾刀啊?看著地上迅速數了一下後,232刀,不會吧,連500刀都還沒有喔,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收工啦!憤恨瞪了一下熒离。「妳!如果不想在繼續下去,快點說你犯了什麼罪,然後承認!」這樣我就可以去泡澡睡覺了。

  「我……」她想講,雖然幾乎沒見血,但是太痛了,眼前的女孩熟知人體所有的脈絡,無論她怎麼割幾乎都不會出血,但是痛楚卻是加倍的!她快受不了了!但是孽大人……她不想出賣啊!

  什麼?雒水察覺到空氣的震動,下一秒,房子在震動,窗戶被震破,跳進來數個蒙面人。

  「熒大人!你!」其中一個蒙面人看到熒离傷痕累累和地板上的東西,對著雒水大喊出聲。

  哀,她不想殺生阿,她明明很善良的!為什麼一堆人要來找她玩呢?「看什麼,沒看過凌遲嗎?」抬高下顎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人。

  「珠罌神最近好像什麼工作呢,你們去陪陪她吧。」抄下牆壁上的刀,朝蒙面人射過去,刀穿刺過心臟,其中一把只穿過其中一個蒙面人的臉頰。

  「非!」熒离大喊出聲,非右臉的肉被小刀削去大半。

  雒水走到非的面前,提起他的衣領。「哪,主謀者?」

  非冷眼看著她,撇過頭,一聲不吭,忽略雒水忽略臉上的疼痛。

  「是女孽!」熒离忽然大叫出聲。

  「熒!」非無法相信,熒居然被判了孽大人。

  女孽?誰啊?「他是誰啊?」

  雒水的問話無疑驚嚇到了兩人,兩人看她的眼神,一副她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你不知道孽大人?」非小心的問出口。

  「我一定要知道嗎?拜託,你知道我的工作很累耶!一天到晚加班,出差執行任務,結束任務回來還要處理你們這種死鴨子嘴硬的犯人!根本是找麻煩!」看到兩人的眼神,雒水不悅的回,還劈哩啪啦抱怨了一堆,讓熒离和非兩人
當場傻住。

  「孽大人可是你們天庭通緝的重刑通緝犯耶!你身為制裁者居然不知道。」

  重刑通緝犯?喔,好像有這麼一號人物喔,他叫孽喔,這名字真是詭異的好耶,有機會遇到不曉得可不可以交流取名字的藝術。「那請你轉告他,要跑,請不要讓人抓到!包括他手下的人,不要增加我的工作負擔!」鬆開衣領,任非跌坐到地上。

  雒水走回熒离的身旁,拿起刀,繼續凌遲。「住手!」非看到雒水還想繼續對熒离行刑,大吼。

  「你要代替她嗎?」隨手扔一把飛刀,刀刺進非的肩膀裡。

  心情好像越來越惡劣了,好想睡覺喔,好想洗澡喔,好想下班啦!雒水走到非身後,抓起她的頭髮讓他的頭可以看清楚熒离的狼狽。「不要?不然我們速戰速決吧。」

  牆壁上的小刀全被抽出,浮在半空中,對著熒离。「住手!」非顫抖的喊著。

  雒水隨手一揮,刀全部往熒离衝過去,猶如真人操縱一樣,數十把刀精準的割下熒离身上的肉,如雒水早前做的一樣。

  受不了那如雨般的落下,非轉過頭看著雒水說。「住手!我說!」

  「灰夜城的淪陷是我們做的!你已經聽到了,快點住手。」

  雒水鬆開手上的抓縛,走到破碎的窗前,伸出手,一封信落到他的手上,熟稔拆開信封,裡面是亂七八糟的鬼畫符,許是習慣了,輕鬆的閱讀出文意。「問出了有趣的東西阿。」
  雒水問熒离道「哪,你是不是曾經在灰夜城的繁華街死灰巷第174號前面說蝶大神的壞話啊?」

  壞話?熒离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她曾經說過「大神?不過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罷了,真不曉得有什麼資格當神,可笑。」難道她是因為這種原因被抓?

  看來是有,運氣真差,所以才這麼乾脆扔給我阿。「節哀,不過你說灰夜城的淪陷阿……看來是要在把你們交給法庭了。」

  彈了下手指,熒离身上的鎖鍊鬆開回到雒水手上。「既然要重新審訊了,先把你們送去監獄吧。」

  當雒水深手要抓熒离時,非一躍而起,抱住熒离往窗外衝去。

  瞇起眼,雒水飛身跟過去。「找碴嘛?」跟著熒离一陸噴灑的血追蹤他們兩人。「真蠢,被割了那麼多肉下來只要激烈動盪一定會出血的。」

  不消片刻,雒水便追上了他們。「你們,覺得我太善良好欺負是嗎?」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兩人,眼底浮現出殺意。

  非戒備看著她,能當上制裁者絕不是太好相與的人物,臉上的疼痛依舊,不過自小的訓練早已讓他習慣了,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遠離制裁者和離開天庭的警戒範圍。

  「水!」對峙的三人中間忽然出現一個女人。

  「雅?走開,不殺他們我的名字反過來念!」對著出現的人皺眉,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快離開。

  「殺了他們,灰夜城的事情就不能查清楚了!」雅固執的站在水面前。

  看到非緩慢移動的腳步,和探向武器的左手,雒水把雅扯到身後,朝非和熒离丟擲數把飛刀,身影竄到他們前面,用膝蓋朝非的腹部重擊,手上的刀刺進熒离的胸口。

  看到兩人都倒下,雒水一腳踩在非的胸口上。「去哪?哀,你們比你們的主人還要蠢耶。」

  「雅,待會叫人來把他拖到監獄去吧,看是茹還是星要審。」把腳收回,走到熒离身旁,抽出她胸口上的刀,轉刺進非的胸口。「戀人的血,舒服嘛?」

  非憤恨的瞪著雒水,剛剛跟著刀而起的血擰著他的胸口,熒离現在已經完全不成人形,除了臉,雖有四肢但身體殘缺不全,胸口的那刀幾乎可以奪去她的生命!。

  雒水走回熒离身旁,蹲下身子,看著她笑道「神會救贖你,閉上眼,無盡的黑暗,地獄的守門人會歡欣的為你打開大門。」說完,熒离身上出現黑洞,她的身體漸漸融進去,幾乎消逝的生命無法掙扎,默默的下沉。

  早已習慣犯人眼中的情緒,雒水笑呵呵的說「你,就等著被審訊吧,如果不說,在地獄的戀人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真是有趣呢,呵呵。」

  「水,你是不是沒睡飽?」雅走到雒水旁邊,看著她覺得她今天的笑容燦爛的詭異阿。

  「沒睡飽?我根本還沒睡阿。」轉過頭對著雅繼續放送燦爛的微笑。

  果然……「你快去睡吧!」不然受害者會無限增加,尤其是軀體不全的那種。

  「我可以睡到自然醒嗎?」水忽然雙眼放光看著雅。

  「可以。」不讓你睡,葬儀社就沒生意了,地獄也會寄抱怨信來。

  「耶!」雒水消失在他們面前,不過他歡呼的聲音還留在空氣了。

  雅走到非旁邊,扶起他。「你惹錯人了!」衷心的建議。

  「我先帶你去治療,然後再送你到監獄,至於你胸口的刀我拔不出來,還有,如果在法庭上你不說的話,水他真的會去地獄找那位小姐玩喔。」

  聽到雅的話,非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我知道了。」孽大人…..對不起,為了熒,我會用我的生命和天庭同歸於盡!孽大人……

  回到裂魂殿的水,站在鏡子前面,鏡子映照著一片黑暗。「水,難得你找我。」

  鏡子中出現一個黑髮男人。「剛剛送下去了一個女人叫做熒离,等星開庭時,我要你讓受審的犯人親眼看到熒离的折磨。」

  男人挑眉看著雒水。「不給點教訓,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制裁者大人,知道了。」男人答應後,消失,鏡子恢復到原本的平面,映照出雒水的模樣。

  「洗澡睡美容覺放大假。」

  之後天庭發生的事都在雒水的睡眠中度過了……


大神~我完成任務了!!
快點給我放大假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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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0-1-5 00:08:02 | 顯示全部樓層
37# 刺星


星阿..
是熒不是焚= =
一ㄥ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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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0-1-5 00:56:02 | 顯示全部樓層
55# 橙夜


可是...
我都沒看到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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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0-1-5 01:14:10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有翻到隱字阿...
不過天使~我還是寫得很善良喔...
看你們都在寫~
我好想寫天庭被破壞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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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發表於 2010-1-6 13:03:1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雒水 於 2010-1-9 13:26 編輯

制裁者:
我是 雒水    我今天制裁了     不知名男人耶0.0(偷襲法官)
過程如下:


    「攻擊法官,是重罪阿!」雒水斜躺在沙發上,看著下面抖個不停的男人,右手還拿著著被截斷的左手手腕。

  「我這麼可怕?」聞言,男人抖得更厲害,手上握著的斷腕摔落在一旁。

  見狀,雒水挑著眉,嘴角勾起微笑,尋獵的笑容。「呵,這麼害怕的話,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你贏了,我就讓你回到人間。」只不過,你有本事贏嗎?

  雒水揮手,帶出天庭的邊界地圖,指著一棵楓紅的樹「遊戲很簡單,3個小時內,只要走到鎮魂樹,你就贏了,任何手段都可以,看是要挾持人質還是自己過去,隨便,反之,如果時間內你沒走到……」地圖變化成深紅色的沉闇,濃稠不清的水冒著氣泡,倏地,刺耳的尖叫聲和數百雙手冒出,那是幽魂的冤獄……

  「我將為你打開荒獄的大門……」

  最深的恐懼在男人心中滋長,酷刑只是肉體上的折磨,而在冤獄裡是精神被凌遲,在那裡贖罪自己的罪惡,時間是─永遠。

  不等到男人回神,雒水窩回沙發,懶道「遊戲開始……」

  聽到她的話,男人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奪門而出。「血會為你打開荒獄的大門,呵。」你能跑多遠呢?真是期待阿。

  心底被害怕籠罩,麻痺了左手的痛,不停的奔跑,朝著活命的方向,殊不知,截斷的傷仍流著血,紅了綠地、染了清水,腥味在空氣蔓延,世界在慌恐中轉換成紅色。

  「難得看妳送人到荒獄。」一個女人出現在雒水身後,站在暗處,黑灰灑了一身,清晰可見的是那雙粉色如貓般的眼。

  雒水仍是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閉眼假寐。「你比較難得吧,恢復人形。」

  「荒獄被打開了,我怎麼能不來看好戲?」

  好戲嗎?或許是吧,很久沒送人到那裡了呢。「他會找到鎮魂樹的。」血為祭品、魂為媒介,哀嚎是鑰匙,恐懼是推手,沉進冤獄污濁自己的靈魂,在那裡永生永世的嚎叫吧。

  「我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吃人呢!」輕嫩的嗓音忽然傳出,紅色的嬌小身影漂浮在兩人面前。

  「殺了一千多人的連續殺人犯。」

  女孩不依的叫嚷。「才一千多人!跟水和吱喳你們比起來差很多耶。」

  不要拿我和那種沒技術的傢伙相提並論好嗎?水和吱喳兩人不約而同心想。

  「他喜歡徒手撕扯人身上的肉,最喜歡五官和內臟,如果扯不下來,便會先以匕首在受害人身上刺出上千個洞,在像撕布一樣撕開人身上的肉,最喜歡的獵物是嬰兒和小女孩,細緻滑嫩的肌膚對他而言是上好的材料。」

  聽到雒水的敘述,女孩皺著鼻,想了片刻後回「好啦,點心可以接受,但是……水我比較想吃你。」小女孩雙眼放光看著雒水,垂涎欲滴看著她。

  雒水挑高眉笑著看她。「我只是開玩笑的啦,阿哈哈哈。」小女孩迴避雒水的眼,轉向另一邊,不怕死的說「其實,吱喳也很好吃阿。」

  後者也是笑意吟吟的看著她,放出詭異的微笑。「開個玩笑而已啦。」嗚嗚,好恐怖,吱喳明明站在那麼暗的地方,那雙眼睛還閃爍著,而且為什麼她還看得到他露出的笑阿?讓人毛骨悚然,唔……好冷!

  「我、我要先走了,他應該要到了,再見!」女孩咻一下消失,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會,雒水開口「我們……是洪水猛獸嗎?她跑那麼快幹麻。」

  「洪水,在說妳阿。」

  我是洪水,那你不就猛獸。「阿,到了。」兩人抬槓的同時,男人走到了鎮魂樹,一路流過的鮮血宛如紅毯盛大歡迎著。

  「到了!」不停的奔馳,景物一再掠過,終於到了。「我不用接受刑罰!可以回到人界了!哈哈哈,制裁者又如何?我贏了!」男人張狂的在樹下大吼。

  「遊戲才要開始呢。」

  雒水伸出手,在空中畫圓,隨著指間的勾勒,落了一地的血開始浮動,掩蓋景色,形成紅色的鏡子照映出男人的模樣。

  「這是什麼?」發完瘋的男人注意到變化,在原地打轉,無數面鏡子照出不他的樣子,逐漸,影像開始扭曲,鏡子裡的男人出現好幾種形象,不同年齡的模樣依然是他。

  「啊!」尖叫從鏡子裡傳出,男人忽地轉身,看到7歲的他正在拆解某樣物品。「阿,妹妹你不喜歡我這樣嗎?」幼年的回憶回籠,男人沉浸在裡面。

  「哥哥,喜歡阿,因為我喜歡,所以我也要這樣對哥哥唷!」清柔的嗓音出現,男人被一個女孩環抱住,女孩抬起頭笑著看他,明明是溫柔的笑卻讓男人的身體抖了一下。

  女孩伸長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龐,溫柔的撫觸,瞬間,指甲在男人臉上留下五道血痕。「舞加!」男人驚惶大吼。

  女孩把男人壓倒。「哥哥,這一切都是我要回報給你的阿。」尖銳的指甲在皮膚上游走,刮下一道一道的痕跡,撕扯覆蓋人身的皮。

  在影像上,男人只是倒在地上大吼大叫,不停掙扎。「還有什麼可以玩呢?」雒水邊看邊思考。

  亡命之徒最怕什麼呢?不如……呵呵,這樣也很有趣哪。

  男人吼叫了會後,停了下來。「幻覺?」摸摸自己,肉沒少半塊。「哈!你只是個幻覺罷了。」

  彈指,鏡子裡出現上千個不同的人,巧的是每個人身上都少了些東西。「這個結束應該也差不多了吧,躺的太舒服有點睏了。」等一下睡個回籠覺好了。

  鏡子裡的人一個一個穿越而出,往男人的方向走去。「滾開!」習慣性摸向身後,放匕首的地方,該是空無一物,卻意外抽出刀來,男人拿著刀亂砍走來的人,但砍在多下也頂多是身體歪了一邊,腳步依然不停歇的走進。

  很快的,男人被包圍其中,人如飢渴般伸出手拉扯男人,頭髮、衣服、四肢,可以抓的地方無一倖免,甚至有人張大了嘴咬起男人身上的肉。

  手不停的揮舞,血掉落在男人臉上,憤怒的大吼,直到手臂整個刺穿人的胸口,胸口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一個9歲的男孩心被挖空,此刻卻笑的燦爛,捧住男人的臉,張大口啃食。

  沒有辦法在吼出聲,身體沉陷在無數雙手和身體裡,幻覺卻很真實,閉眼醒來,鎮魂樹就在眼前,男人著急的起身,發現,身上的殘缺。「那是幻覺,是幻覺!」明明是幻影但他身上的傷口卻真實疼痛著。

  「不,那是真的,對你而言。」雒水出現在男人面前,指著他身上的傷口。「這是你在別人身上造就出來的,現在回到了你的身體罷了。」

  「你覺得你贏了嗎?」

  「鎮魂樹,你親口說的!」男人指著楓色的大樹,對雒水大吼。

  「我說的,但……我也說過我會為你打開荒獄的大門。」鎮魂樹的影子扭曲,黑色在混著血的草地上拉長,從裡面跑出幾個孩子,衝上前拉住男人,把他往影子裡拖。

  「這跟約定的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時間早已經超過了,在幻影裡時間已經流逝。」

  「不!」

  孩子們擁有莫大的力氣拖行男人,他想要掙扎,力氣卻隨著血流失,在被要拖進去的前一刻,雒水攔住了孩子們。「臨別的禮物。」她從懷裡拿出十字架,與先前的純白不同,這次上面沾滿了污垢和灰僕僕乾掉的血跡。

  十字架刺進男人胸口,留一部分在外面。「你已經脫離神的範疇了,成為鎮魂樹的糧食,在裡面度過永生吧。」抽回手,讓孩子們繼續他們的工作。

  十字架在胸口引起灼熱,心宛如被火燒燙,身體逐漸下沉,直至湮沒……

  


  
大神~你看這次沒見血阿=ˇ=((笑~
茹...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叫啥耶((默
管他的=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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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0-1-6 15:42:11 | 顯示全部樓層
86# 畢瑪慕雅


雅雅~這篇很短阿((望
你要寫多長阿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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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10-1-6 15:49:00 | 顯示全部樓層
88# 畢瑪慕雅


2000多吧((望~
雅雅~我出去一下ˇˇ
等一下去天庭聊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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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0-1-7 00:36:31 | 顯示全部樓層
85# 雒水


哪裡像阿= =
我沒用到刑具耶!!!
我不是((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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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0-1-10 15:52:20 | 顯示全部樓層
138# 夜孤寒

為什麼搞得我好像就很愛玩那些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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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10-1-11 01:5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雒水 於 2010-1-13 08:46 編輯

  「寒大人,有東西給您。」走出寢殿,死魂快步走到雒水面前,指著身後堆積而起的小山。

  寒?雒水看往死魂身後的物品。「扔掉。」丟下一句話後,走出寢殿。

  看到雒水離開,死魂連忙跟上,擋在她的面前。「你擋我?」語氣輕柔緩慢,周遭氣氛漸漸改變。

  「不……不敢!那是寒大人交代您要親自處理的!」死魂顫抖的跪下,身體匍匐不敢直視她的臉。

  轉過身,視線定在堆疊的屍體上。「親自?既然寒都這麼說了…….」

  彈指,小山般的屍體逐個爆破,爆出的鮮血四處噴灑,整間寢殿濺上紅色,雒水早早在眼前設下水牆,血灑在牆上,自己落了一身乾淨,而跪在地上的死魂愣愣抬起頭,其中一具的軀體灑出來的血全灑在死魂身上,如潑墨留下痕跡,蒼白的臉孔鮮嫩起來。

  不待死魂回應,雒水逕自道「短期內我不會回來,我回來以前清乾淨。」全部都要換新了呢,也好都看膩了。

  血味……濃稠的化不開,形成窒悶的空氣,死魂傻傻的站起身,回神時眼底有熊熊的怒意。「惡魔……絳紅之月!有什麼資格做制裁者?」

  忽然,寒意從腳底竄起,身體被死定在地,包裹住白骨的皮膚熔化,黏稠的汁液流到地板,少了包庇的內裡露出,骨頭開始碎落,血色和化膿般的皮和在一起,臉逐漸龜裂,一片一片掉落在地。「這什麼?不!!!」過程裡沒有任何的痛楚,熔化的自己在地板形成水,映照出陷落的模樣。

  當死魂再掙扎,心底充滿恐懼時,一道聲音幽幽傳進。「不聽話的孩子,我不需要。」

  寢殿的門口出現其他4個死魂,繞過他面無表情走進寢殿,熟稔的執行打掃工作,死魂們對著身後的尖叫和掉落的聲音毫無反應,只是埋首做著自己的事,直到聲音漸歇,才轉過身去,拿起拖把擰乾後把那一地的污漬擦乾淨。

  「哀,待會做的可是費力的事阿。」飛到邊境,向下俯瞰人界,找到一處廢墟,斷垣殘壁,破碎的中央花園,傾斜的鐘塔。「不錯的地點。」破敗又悽愴,如果顏色能更鮮豔一點就好了。

  「水!」嬌小的人影衝上前抱住雒水的身體。

  早已習慣每次見面,都會被飛撲一次,慣性抱住撲上來的人。「橙,雅,這麼早。」天未亮,天使們已經開始工作了嘛。

  「水,早阿,我記得你今天放假。」放假一定會在寢殿裡睡到天昏地暗的人居然會跑出來,這可稀奇了。

  「有點事要去人界。」

  「這麼早?」懷裡的人抬起頭看著雒水。

  「對阿,賺外快。」說完順手把橙推回雅的身上,整了下衣服。

  橙氣嘟嘟看了一下水,轉身抱著雅,賴在她的身上。「外快?蝶給的薪水太少?」雅拍了拍橙的背,低頭慰了幾句,抬頭問水。

  「不是,恩…..阿!上次我答應你們下次出任務要帶你們去,最近沒什麼任務,這次你們跟我去吧,你們今天工作很多嘛?」帶橙和雅去好像有點危險,不過……欠的債清一清也好。

  「你要帶我們去嗎?水!」橙忽然轉過頭,一雙眼閃爍著看著她。

  「我們今天放假唷。」雅笑吟吟的看著水回覆。

  「那走吧。」

  空氣中的水氣凝結包圍住他們三人,抵達目的地─灰夜城,睜開眼即是殘瓦破壁,不過中央廣場仍辨認的出,半倒的鐘塔晃動過幾道人影。「待會再出來喔。」

  橙和雅對她點點頭,後退幾步隱住自己的身形,再她們周圍設防護後,雒水悠然走出暗巷,步履直達廣場上一個純白的身影。

  走到白影身後,兩人距離不過三步,溫和的開口「久等了。」女孩倏地轉身,看到她臉色愕然。

  女孩怯生生的問著「請問……孽大人呢?」一雙眼純潔如白兔般,毫無防備的看著她。

  可愛的小動物啊?送給我這樣的見面禮真是不好意思,在這樣純淨的雙眼裡映上恐懼,眸色會變得多美呢?「待會就來了,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什麼事?」女孩睜著一雙無辜大眼,看著雒水,在雒水向前一步時,黑暗如泥濘般抓住雒水的腳,往下拖曳。

  雒水不慌不忙,反手伸進黑暗,往外拉扯,硬生生拖出一具焦屍。「請妳,安分的讓我綁住。」語氣變得森冷,黑暗瑟縮了下,慢慢縮小,最後變成圓點消失。

  隨手把焦屍扔到一旁。「看來他沒和你說太多阿……下次這種玩具不要拿出來丟臉,你還有下次嗎?」手輕柔擺動,女孩的腳竄出冰柱,刺穿過她的軀體,惹人憐的身體懸掛在冰上。

  環顧四週,都是他的人阿……一個人來赴約到底是不智嗎?不過就是這樣才有趣阿。「小貓咪,你的主人呢?」雒水邊問邊用水把地面劈開,做成一張舒適的躺椅,憊懶的躺了上去。

  沒得到回應,雒水打了個哈欠,眼兒四處瞄。「還沒來阿,真是不守時,那我們先來吃開胃菜吧。」語落,地面突出一道冰住,穿過女孩的右手臂。

  女孩一雙眼淒然然看著雒水,眼淚在眶裡打轉,齒緊咬著下唇。

  「可憐的孩子,妳怎麼了呢?。」一道男音從冰裡傳出,藍髮男人忽地出現,撫著女孩白嫩的臉。「孽大人!」一看到男人,女孩哇的哭出聲,左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埋在懷裡啜泣。

  來了阿,大概遲到了……五分鐘,看到來人,雒水慵懶站起,眼前的女孩哭訴著她的過分。

  孽輕鬆的把冰碎裂,溫柔的抱下女孩,在懷中安撫著。「沒事了,倩麗雅,別哭了,嗯?」和煦的風吹過,吹散倩麗雅身上痛和傷。

  「恩。」女孩淚漣漣的應聲,抽抽答答的吸著氣。

  「制裁者大人…」孽還沒說完,周遭立刻出現數十道抽氣聲,包括那哭泣的女孩一臉錯愕的看著雒水。

  扣掉眼前兩個,大概還有17個左右,恩,好。「鼎鼎大名的女孽用尊稱會讓我折壽阿。」揮了下手,在裂魂殿打掃的死魂應召而來。「我不喜歡太多人,你不介意吧?」有禮的詢問後,死魂朝分散在各處的人飛去個別擊殺。

  「恩……這還需要問嗎?」都死光了,也罷,這制裁者不是浪得虛名阿。

  「意思意思問一下。」聳肩,攤了下手。「那我們正式開始吧。」女孽和倩麗雅間的水氣劇烈流動,瞬間,倩麗雅被往後拖行,約離兩人5公尺距離,驚魂未定,身後又冒出一片水牆,連她的人往上拉提,當躁動停止後,人被釘在牆上,連想要扯動都做不到。

  「大…...」倩麗雅開口大叫,被水柱摀住嘴。「別吵。」

  女孽看著被綁死的倩麗雅,問「我比較想要說,這種情況你要怎麼玩呢?」人被綁在牆上,水牆間接性的保護住。

  「真是個好問題,其實也沒那麼難解決,在開始之前,我也帶了觀眾,你不介意吧。」

  女孽擺出請的手勢,見狀,雒水朝暗巷裡的人招手。

  雅和橙快速走倒雒水的身旁。「水!」雅不甚開心的喊著。

  制裁者和重刑通緝犯來往,被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番耳語,在背後窸窣小聲的話聽了就厭煩。

  雒水拍拍雅的肩膀。「雅,放輕鬆,好戲待會才會上演呢。」溫和的眼安撫下雅的擔憂,微笑讓其他蟄伏的人不寒而慄。

  天使?剛剛察覺到異樣的氣息,比起制裁者更純色的氣,原來是天使,被瞧扁了嗎?提出邀請後又帶天使來參觀,眼前的人在想什麼呢?

  「那,開始吧。」水牆開始轉動,成傾斜狀態,讓人清楚看見背後和倩麗雅臉上的表情。

  「等一下。」女孽忽然說,雒水看著他,後者拍拍手,隨即一群人湧上,搬桌又搬椅,亂了一會後,精緻的下午茶呈現在眾人面前,不過與午茶不同的是,桌上擺放的飲料是鮮豔的紅,和精緻的餐點。

  「真周到。」雒水怡然坐下,絲毫不帶防備。「雅你們要坐嘛?」

  「不用了。」女孽的東西一定有鬼,我和橙的能力可不比水,她沒事不代表我們也沒事。

  有見地的天使,女孽在心裡讚賞,可……她卻絲毫沒事阿!椅子上封有他自創的刻文,除了自己,其他人坐上去,身體會立刻被絞碎,制裁者果然不是太無聊的角色。

  雒水手抓著椅坐,笑說「雅,小玩笑罷了,坐阿。」除了女孽和雒水坐的椅子外,另外兩張經過水的洗禮,除掉上面的封咒。

  看雒水淨化後,雅和橙兩人慢吞吞坐上,過了一會,沒發生任何事才讓兩人懸吊的心放下。「水你要讓我們看什麼?」橙興沖沖的問。

  「平常在做的事。」

  聽到雒水的話,雅在心中慶幸,早上沒吃任何東西,不然在這裡吐的一塌糊塗就難看了,望水身旁,沒看到任何刑具阿,水要親自動手?

  「該開始了。」雒水指甲劃破空間,從裡面拿出幾樣雜物,其中一把梳子雕著花飾,細柔的尖撫觸女人的頭髮。

  看到那尖得可以刺破肌膚的梳子,橙和雅抖了一下。「水,梳子可以幹嘛?」

  「梳頭髮阿,不過……這個梳得不是頭髮,是……女人的嫩肌。」末了,雒水勾起微笑,把梳子遞給一旁的死魂,接過後帶著梳子飄到倩麗雅的身後,在裡面注入與自己相同的能量,飛得高些讓手上的梳子準確無誤對著倩麗雅的背,霎間,梳子膨脹好幾倍大。

  「這樣視覺效果才會好。」雒水滿意的看著,朝死魂點頭,後者把梳子的刺嵌進倩麗雅的背,習慣性看了雒水一眼,她仍是笑著的注視,摸清主人的習性,死魂拿著梳子往下梳,滑嫩的背如柔順的髮絲一樣好整理。

  第一下,刷下了幾條皮,倩麗雅的眼淚撲簌的掉下,不敢置信看著女孽。「為什麼?」從剛剛的對話裡,早已明白今天是女孽和雒水設下的。

  女孽笑看。「為什麼?你再問我嗎?倩麗雅,妳敢問我為什麼嗎?」雖是笑著,女孽的眼神寒意盡現,不再隱藏放出假意的溫柔。

  聽到女孽的語氣,心底的害怕延伸,這比肉體上的痛苦還來的恐怖。「麗雅做錯了什麼嗎?」倩麗雅梨花帶淚的樣子讓人憐愛,可惜在場的人除了天使外,都是沒什麼人性或良心。

  女孽喝了口酒,舔掉唇邊的紅漬。「麗雅,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選在灰夜城嘛。」裝傻?可愛的孩子,再說,妳還受得住嗎?

  他知道了!麗雅驚恐的看著女孽,開始呼天搶地。「這是誤會!請您聽我說阿。」

  想要解釋,第二道又劃下來,吐出的話語卡在喉嚨,一絲聲響都發不出。

  雒水聊賴看著死魂執行本該是她做的事。「技術太差了。」起身,躍到死魂旁,拿過他手上的梳子。「回裂魂殿去,順便和大神說這陣子我不回去了。」

  死魂朝雒水行禮後,往天庭的方向飛去。「他太溫柔了,換我吧,哎呀,哭得這麼糟,這妝怎麼畫上去呢?」擲起倩麗雅的臉審視,輕柔撫去淚痕。

  「水終於自己來了。」橙邊拿起桌上的餅乾喀著,邊說。

  妳這麼期待啊?雅一臉怪異的看著澄。「幹嘛這樣看我啦。」橙無辜的回應。

  算了,雅把目光移到雒水和倩麗雅身上,專注的看。

  你自己還不是很認真的看,橙翻了下白眼,繼續吃餅乾還倒了柳橙汁放在一旁。

  雒水飛到自己面前,看到她如同女孽般溫柔的微笑,心底的顫意表現在身體上,不住抖動。「不…不…不用……」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害怕溢於言表,剛和女孽爭論的神情蕩然無存。

  「化妝,這個底……上的真不好阿,看來我得重新教育一下了。」鬆開手,繞到背後,觀察死魂剛留下的兩道痕跡,伸手在凹處游走,嘆道「很淺呢,要全部重來了呢。」

  聽到話語,倩麗雅僵了一下,朝女孽大吼「孽大人救我!」

  「哀,和他呼救是沒用的喔,這是我和他的約定。」視線轉向女孽,後者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看到女孽的動作,倩麗雅全身冰冷,眼淚掉不下來。「為什麼?我對你忠心耿耿啊!我做錯了什麼?」

  「做錯?妳沒有做錯阿,麗雅。」女孽輕聲安撫。「這只不過是我和制裁者的遊戲罷了。」身子往後仰,啜著紅酒,眼神帶著輕蔑。

  你唯一的錯,是讓我發現妳的背叛,麗雅阿,我曾經說的話妳都忘了,是我太寵妳了嗎?縱使背叛也要做得乾淨無痕,既然忘了這點,妳已經淪為玩物,喪失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正巧我也想看看制裁者的手法。所以這次讓給制裁者玩弄而已。

  遊戲……熟知女孽性子的倩麗雅放棄任何掙扎,他對玩物一向不具有同情心,如果可以,他更喜歡把玩,放在手心上耍弄,玩到沒氣後棄之一旁。

  「啊!有肉耶,是紅燒肉!」在稍微嚴肅的氣氛裡,忽然聽到大叫的聲音。

  「橙。」雅無奈的看著橙,而橙不管雅的目光,逕自夾了幾塊肉放進盤裡。

  天使應該不用吃飯吧,女孽疑惑的看著大快朵頤的橙。

  「享受美食偶爾也是天使的樂趣,你不要太困惑。」雒水看到橙的動作,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出言幫女孽解除疑惑。

  注意到倩麗雅傻住的臉。「呆住了?我太不認真了!真糟糕。」在絕望谷底的倩麗雅聽到雒水哀嘆的話,心一緊。「啊!!!!!!!!!」叫吼出的聲音想發洩,把身體的苦痛排出體外。

  與死魂不一樣,不單單只是刺進皮膚,雒水是刺進骨髓,觸到脊椎骨,再緩緩往下梳,這次刮下得不是皮,而是一塊塊條狀的肉,倩麗雅的背出現更深的傷口,長度比擬上半身的長,深淺不一,隱約看見被紅色包覆的脊椎。

  因為人是綁在水牆上,肉和血流進水順著流動往下,而水則是衝進傷口,似乎想洗滌那一身的血紅。

  「底差不多了呢,有點紅呢,上點粉吧。」手憑空出現一瓶粉,女孽看到不禁訝異,畢竟那在人界可是禁品和毒品,塗在中樞神經上會讓人興奮、瘋狂,做出危險的攻擊行為,不過首要是讓人麻痺不能自己。

  她也知道嗎,倩麗雅做的事嗎……

  「你對這個應該還蠻熟悉的吧。」飄到倩麗雅面前,讓她看清楚手上的東西,一雙淨瞳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雒水。「妳怎麼知道?」

  「知道?呵呵。」不理會她的問,雒水把粉灑在傷口上,白色的粉緩緩的融進去。「中樞神經……不曉得塗在脊椎骨上面會有什麼效果?要是沒效就不好了呢!」藍光從雒水的手中浮現。「我記得……戴斯裡的功用是麻痺後刺激,這簡單,不用這東西也做得到。」扔掉手上的瓶罐,水牆上的水一股腦灌進倩麗雅的傷口裡,麻痺她的痛覺。

  暫時失去痛覺的倩麗雅一臉茫然,雙眼空洞看著前方。

  「恩,腮紅應該就可以了吧,哀,化妝真囉嗦。」當水要拿出工具時,忽然想到。「橙、雅你們不是還有工作,我看這裡還要搞很久呢,你們先回去吧。」

  「恩,好。」橙虛弱的回應,在看完那一片片的肉掉下,又想到剛剛吃的紅燒肉,胃裡面的東西再翻滾啊!

  雅拍拍橙的背,擔憂的問「橙,妳沒事吧?」

  就叫你不要貪吃了,雅用眼神示意。

  我……看起來鮮嫩多汁阿,鮮嫩!橙又想到剛剛鮮紅的血,胃液已經快到喉嚨的感覺。「水,我們先回去了。」橙哭喪著臉,被雅扶著帶回天庭。

  女孽默默看著天使離開,心中暗付,她知道我想幹嘛?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正想怎麼帶兩個柔弱的天使來,原來都已經想好後路了。

  「你有什麼問題嘛?」雒水燦然的問著女孽。

  「沒有,請繼續。」

  呵。「太明顯了。」

  扔下一句話,女孽頓時明瞭。「是嘛。」縱使完全隱藏住氣,如水般生命的流動還是逃不過制裁者的雙眼嘛。

  雒水拿出一個大的詭異的缸,裡面裝著紅,冒著氣泡,吃力的搖動大瓢。「恩,這溫度剛好,1400度,啊!要是燙死就不好了?」雒水鋪一層淡淡的防護在倩麗雅身上,保護她不被燙死,卻又感受得到岩漿的溫度。

  女孽看了下手錶,數著剛剛倩麗雅服戴斯裡的時間,10分鐘差不多了,麻痺很快會消退,取而代之是更刺激的感覺,對任何的事物都很敏感,敏感到想拆了自己的身體。

  「試一匙看看。」撈起一匙,細細灑到頸部以下,燙紅在肌膚上奔流,紅橙色和沉血色逐漸融合,雖有保護,高溫仍刺激倩麗雅的神經,戴斯裡的功效盡發,雒水注入她身體中的水也開始攪動。

  瞬間倩麗雅的瞳孔放大,呆滯的眼神逐漸回籠,更敏感的神經一觸到岩漿立刻喧囂。「不!!!!!!!!!!!!」倩麗雅聲嘶力竭的叫著,無論多大的呼喊都無法紓解她的痛苦。

  雒水浮在空中,看著岩漿在倩麗雅的背上流淌,眼神專注而開心。「被吞沒了,可惜比坎維洛被吞噬時來的小,還要多久才能再見識那壯闊的景觀呢?」懷念喟嘆的言語溢出。

  女孽低語「坎維洛古城?那是五六百年前的事,爆發的火山吞噬坎維洛城,不只吃人的生命也食盡文化、古物、器具當時所有的文明都被埋在滾燙的岩漿下。」制裁者看似10幾歲的女孩,實則已經上百或上千歲了嘛。

  「天哪,制裁者還是人嗎?」在一旁待命的人看到倩麗雅的表情聽到她的尖喊,無不豎起寒毛,明明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身體卻在發冷抖動。

  人?即使是人也並不仁慈阿,女孽想起曾經締結的契約,曾經那裡有其他人進駐,弒殺好惡喜玩任性之人,契約是力量,但對他們而言,卻是巨大的束縛。「絳紅之月、巡魍漓音、戚寒夜雨、銀嫿敗腐。」和自己─魅黑魘沉,箴言之咒綁住他們的力量,也讓傳奇的人物消失於世。

  女孽的低語一言不差進到雒水的耳裡,魔?也是,在千年後他們所做的事已經傳成惡魔,不過,在千年前早有人指著他們喊類似的言語,習慣了,不過似乎還有人不習慣……

  「大人,您念得是千年前的魔嗎?」

  「魔?」聽到屬下的話,女孽頓了一下,淡然的苦映在笑裡。「是阿,千年前傳奇不似存在過的人。」

  大人這話怎麼在稱讚?察覺到屬下的疑問,女孽淡道「制裁者還沒走,你們是想步倩麗雅的後塵?」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似乎嚇到他。「屬下立刻回到崗位!」無聲無息出現又消失。

  喝著食之無味的酒,魔一詞盤旋在女孽的心裡,惡魔,無論是他們還是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數也數不清,水沖刷幾次也洗不乾淨,上面的污垢、髒汙、罪惡如烙印刻劃在身體,不過……這些?小娛樂罷了。

  「天哪!她。」驚呼的聲音喚回女孽得注意,定睛,雒水讓裝著岩漿的大缸浮在倩麗雅的頭上,稍傾斜的口對著她,輕微碰觸,岩漿將倒下,高溫灼殺生命。

  「會死嗎?,可能會喔,痛?一點點而已,哭喊得出來嗎?」雒水抬起倩麗雅的下顎欣賞害怕,無暇的眼盈滿恐懼。

  輕敲一下,缸瞬間破碎,裡面裝滿的液體噴灑而出,直直對著底下的人,尖銳的嚎叫霎時停止,張開的口被岩漿淹沒,滾燙的濃稠流進喉嚨,燒壞聲帶,連些微沙啞的聲響都發不出。

  身上的束縛頓失,倩麗雅把手伸進嘴裡想要把岩漿挖出,換得一雙燒焦毀壞的手,眼感到燒灼的疼痛,岩漿流進眼裡,從眼眶奔出的不是眼淚而是紅橙橙的漿,少了水牆的掩護,從外看不清模樣,嬌艷的臉孔曼妙的姿態全數被吞沒,倩麗雅整個人沉浸在驚恐裡,絲毫沒感受到自己正急速往下墜,霎時,所有的苦痛都停止,從高空墜落,骨頭粉碎,腦殼摔碎爆出,一具不像人的殘屍靜靜躺在岩漿裡。

  「結束了阿。」雒水坐在女孽的身旁,喝著杯裡的紅酒。「真好喝,恩,這東西過了一千多年,越來越好喝了呢。」神情沒有被不遠處的墜擊影響,細細品嚐杯中滋味。

  「絳紅之月……」看到雒水的舉動,女孽不禁說出這名。

  殘忍無道,嗜血好殺的女孩,傳聞在一千多年前她所殺之人數以萬計,而她手上的屍體絕無全屍,應該說缺手缺腳都比她手上的屍體來的完整,絳紅是稱她的雙眼,似鮮血的艷紅,月是如月亮無暇的臉,亦稱血紅之月。

  雒水放下紅酒,凝視著女孽,良久,吐出「這稱呼,很久沒聽到了……」

  女孽不意外看著她,而她伸出手,食指上尖細的指甲從上往下劃,如切割般,同時,兩人四周爆出血和碎屑。「人太多了,我和你就夠了,魅黑魘沉。」

  果然!既是同類那麼知道彼此的存在是理所當然。「想不到有機會見到千年前的絳紅之月。」

  「除了我們四個外,我們也沒想過會再有一人和鎮魂樹締結契約,而且還是經過漫長的千年。」

  被迫簽下的契約禁錮他們的力量,不能再隨意妄為,真可惜……在多殺一點就破億了呢,跟笨蛋吱喳的賭注就贏了!輸了該死的賭注,每次一看到她就得忍受那該死又長串的稱呼。

  女孽忽略雒水陰沉的表情「如果……殺了你就能解除契約。」舔唇,露出獠牙,突出的鉤爪擒住雒水的右手。

  「呵呵,殺了我契約也不會終止,毀了鎮魂樹滅了荒獄,契約仍舊存在,它的效力亙古不變。」如果這種方法可行,他們早砍了鎮魂樹,毀掉荒獄,滅了冥罌,珠罌神拿走他們輪迴的權利,以永生把他們囚禁在天庭。

  爪愈發收攏,纖細的手被握的青筋突出,爪刺進肉裡,血順流而下。「你想要我的手?好阿給你,但是我想要你的獠牙,當我拆下他時你會露出什麼表情呢?」

  雒水著迷的伸出左手,女孽一爪襲來,被水氣擋住。「怎麼?不想要了?但是我還是很想要你的獠牙耶。」在要碰觸到時,被爪箝制。

  女孽幾乎要把雒水的手捏碎,轉念,低頭,獠牙朝左手過去,嵌進手腕,吸食甘甜的鮮血。「唔……」鮮少感到痛覺,雒水不悅擰起眉。

  地面忽然震動,空中微小的水分子化成武器劈開桌子,解開兩人的束縛,退到一旁,輕撫兩個牙印。「代價,絕不是獠牙這麼簡單。」

  女孽則摸著被水劃過的臉,上面留下淡淡紅痕。「傷害,也不是這麼簡單可以贖罪。」

  兩人間的氣氛一觸即發,周遭的水氣浮動,女孽亮出鉤爪,舔乾殘血似乎還需索得不夠,滴著血的獠牙叫囂更多的慰藉。

  「能吸到絳紅之月的血,該是我的榮幸,不過被你碰觸到,是屈辱!」女孽眼神陰冷看著雒水,尖細的獠牙對著她的喉嚨。

  「呵,那麼屈辱而死也不錯。」水具有治癒的力量,捏的變形的右手在水的包圍下恢復,一甩,水柱充斥在兩人周圍。

  女孽衝上前,爪精準對著雒水的喉嚨,見狀,冷笑了聲,在兩人中間生起水牆。「有水你就打不贏我。」

  「是這樣嗎?」傾身,左手鉤爪倏地伸長,扣住她的脖子。「哎呀!不是嗎?」爪間的縫隙冒出水,隔開縛綁,女孽往後跳數步,雒水旋即揮兩道水柱追去,瞇起眼,他周遭的氛圍立刻改變,空氣形成結界,水瞬間被銷毀。

  「喔?是風阿。」除了武器外,它們必定擅長一種屬性力量,以力量為輔助,換得更大的樂趣。

  「不是喔。」風聚集形成小型的旋風,每一次的轉圈都是銳利的切割,只消被碰到一下,連渣都不剩。

 六七個旋風撲來,雒水架起水牆。「一樣的招不膩嗎?」風輕易掠過。「不會阿。」雒水笑著回應,被打散的水立刻凝結成冰,風照樣劈碎,冰變成細屑,此時一道水往那些細屑過去,碎冰儼然變成銳利的小刺往女孽飛去。

  身影晃動,女孽閃開碎冰,隨手揮出風擋,爪打下他眼前的冰。「真是這麼簡單就好。」雒水低喊,落下的冰融化成水,女孽正站在水澤上,注意時,身體已經陷進。

  「好歹我比你多活了一千多年,打輸你,不被吱喳笑死才怪。」而且每句必帶那串稱呼。

  「阿,我說的是巡魍漓音。」吱喳這稱呼是被變成法槌後她自己起的名字,從那之後就再也沒叫過這名了,巡魍漓音。

  吱喳?他知道這名,那是法官手上法槌的稱謂,千年前的魔都成了天庭的走狗嘛,真可笑,如果被人知道,那麼被唾棄得是天庭還是這些魔呢?

  「哀哀哀,洗衣機他是締結契約的人嘛。」雒水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女人,水藍及肩長髮,一雙粉瞳閃爍,妖豔嫵媚。

  女孽很確定,他看到雒水臉上的青筋蹦出。

  「請叫我正常的名字,看是水還是絳紅之月或是血色都可以!就是不要叫那妳取的那串該死的名字!」握緊拳,不讓自己做出狙殺同袍的行為。

  「疑?為什麼,妳是我的耶!」

  靠!聖人氣度也沒這麼好,雒水抽身上爆出鬥氣抽出鞭子,立刻一鞭抽過去,女人不但熟練閃過鞭子還反手抓住,抽掉空氣中的元素,一旁虎視眈眈的水柱立刻消散。「哀,洗衣機別這樣啦,我們很久不見耶!」

  「我們三天前才在法庭上見過。」雒水陰沉沉的回應。「閉嘴!」

  「不要!」女人固執的回應,臉上的笑讓絡水很想一拳打掉,不過礙於鞭子被扯住而又動不了水氣所以放棄。

  雒水陰測測喊女人的名「巡魍漓音……」黑眸浮現殺意,硬性突破女人的控制,凝聚水柱環繞於身。

  「好拉,回去再玩。」女人攤手,狀似無奈的看著雒水。

  那眼神讓洛水燃起熊熊怒火,撇過頭不再理會。「生氣了?」巡魍漓音輕喊。

  雒水轉向指著女孽,對巡魍漓音說「他。」

  「喔喔,就是他阿,魅黑魘沉?這名字太撓口了!我要叫你雙葉向日葵吉永。」巡魍漓音伸出手,把女孽從水裡拉出。

  女孽對於那串怪名無動於衷,淡淡瞟了她一眼,眼神轉向別處。

  雖是藍髮藍眼,眼底是一片漆色,幽黑的氣質配上俊美的臉,魅惑的笑、夢魘般的行徑,溫柔只是玩笑的戲耍,珠罌神越來越會賜名了。

  「我是巡魍漓音,你應該都知道吧,洗衣機,我是說絳紅之月的脾氣不太好,不要去惹她,順帶一提順帶一提她是我的洗衣機!只有在下可以玩,你要洗衣服的話儘管找在下。」巡魍漓音伸出手握住女孽,嘴勾著燦然的笑,眼一片光明,死握的手表達她的認真。

  「誰是你的?不要誤導別人,還有我不是洗衣機!」

  「這問題我們似乎吵很久了,我再說一次,就是我替妳取名的時候。」巡魍漓音正經看著雒水,不一會又笑出聲來。

  忍耐!忍耐!爭下去沒完沒了,那詭異的思路不要去探查比較好。「夠了。」

  「該走了。」雒水出聲催促。

  「好……」

  巡魍漓音拿出令人傻眼的東西,火箭砲就算了,為什麼是章魚形狀?那張大的嘴巴是砲口嗎?女孽有點傻住看著那隻章魚,雒水只是瞥了一眼,頭轉往其他方向,完全不想理會巡魍漓音怪異的品味。

  她扯了一下章魚腳,章魚嘴射出一顆砲彈,憑空炸開後,三人移到異樣的空間,周遭一片血紅,如黃昏的太陽。「到了。」

  「絳紅之月耶!巡魍漓音也來了!那不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魅黑魘沉嗎。」枯枝搖晃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過來盪回去。

  三人走到船頭,河裡數萬雙手伸出,一不小心踩空身體會立刻被扯下去。「很久沒走這裡了。」巡魍漓音說。

  「恩,七百年了吧。」

  「不曉得他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巡魍漓音爆出燦笑,任何法術都不用,怡然走在水面上,詭異的是,沒有半隻手敢靠近她,每前進一步附近的手退的老遠,片刻,已經走到對岸。

  「看來是還記得呢。」記得恐怖的回憶。

  「洗衣機快過來!」巡魍漓音在岸邊對雒水招手。

  「住口!」雒水一樣走在水面上,不同的是她身上還帶著肅殺之意,手不是不靠近,是一靠近立刻被鬥氣切碎,輕鬆走到對岸,雖然是帶著不爽的表情。

  看女孽遲遲不動,雒水輕道「過不來?」

  女孽不屑掃了水中物體一眼,邁出步伐往對岸走去,手靠近時,立刻被風刃劈碎,該是順利的過程,忽然間,一隻手扯住他的腳,讓他整個人往下沉,招來幾道風刃被濃稠的水吸收,逐漸滅頂……

  「牽掛?」或不全的契約。

  「不曉得會看到什麼東西。」

  兩人往上飄,各自選了視野良好的觀賞地點,仔細看著河面照出的景象。

  「你有掛念嗎?」

  悠然聲音淌進女孽的心湖,撩起陣陣漣漪,睜開眼看見塵封起久遠的記憶。

  「姐姐!」藍髮的小女孩撲進女孩的懷抱,男孩開心的抱起女孩,把她嬌小的身體舉高,兩人相視而笑。

  和風吹拂,綠草如茵,盈盈笑語,一切是那麼幸福安詳,不過這都只是曾經,如時間消逝的過去。

  柔和的顏色變深,小女孩燦爛的笑容扭曲,女孩溫柔攬著的是被風刃削去一半的半身,殘缺的臉勾著如扇弧的笑,鼻樑以上冒出紅血,洗滌悚然的笑。

  女孩怔然鬆開手,任軀體掉落在地上,摔的喀拉作響,少了依附如玻璃班摔成碎片,唯一不變是如彎月的詭笑。

  他傻傻得站著,不遠處一群人拿著武器怒衝而來,失焦的眼看往怒氣橫生的人們,嘴唇蠕動,話語含糊不清,周圍的風形成障壁,保護男孩。

  「孽!」悽然的女音啞聲傳來,中年美婦站在女孩的面前,淒厲喊出她的名字。「我替妳取名,是要妳記住自己的孽!我掩飾妳的性別是為了逃避神的詛咒,為什麼最後……什麼都不能改變?」美婦對她大吼,聲嘶力竭,顫巍巍捧起小女孩的屍塊,抱在懷裡不能自己。

  「母親。」女孩伸出手想要安撫她,身旁一個小男孩跳了出來,對她大吼。「別用的髒手碰夫人!妳殺了小姐,我要替她報仇!」小男孩抽出隨身的武器,朝女孽砍去。

  當刀近在咫尺時,喣風暴動起來,割碎刀身和持器之人,這次鮮血如雪飛散飄落,灑到女孩和美婦身上,冰藍色長髮被漬紅潑灑,白皙的臉沾染幾滴血珠。

  「不要靠近我!兇手!」美婦淚眼茫茫看著她,眼裡數不清的感情晃動,最多的是憎恨和害怕。

  我,不會對您做什麼的啊!為什麼?發洩得話說不出口,只能哀傷的看著婦人,痛苦也恨,恨一身鬼魅的力量。

  「殺了她!夫人,怪物不能在任她活在這世上!」美婦身旁的人舉起武器叫囂,每個人怒火熊熊看著女孽。

  美婦什麼話都不說,拾起一地的屍塊。「霏,媽媽帶妳回家。」她抱著小女孩,默默從人群隱去,最後一眼也不願施捨。

  母親!女孩往前一步,立刻被其他人擋下來。「惡魔!夫人終於首肯,我們要在這裡就地處決妳!」說完,數不清的攻擊朝她而來。

  應當和眾人預期一樣,癱倒在地上的女孩,仍直挺挺站著,眼神更加茫然無神。「活著沒有意義,那麼一起死吧。」

  女孩的低語藉由風傳遍各處,在場的人無不寒毛直豎,有人想要逃跑、大吼、怒罵,甚至舉槍射擊,所有的聲音被風阻絕於外,對內輕柔的風吹著,想要吹走主人身上的哀傷,在外,厲風切割所有人的軀體,猶如雕刻完美的藝術,堆起一層層的高塔,害怕是最美好的裝飾、驚愕是神的禮讚,唱和吧,隨著風一起歡唱,為大地悲歌,為愚蠢乾杯,為這刻獻上最燦爛的笑。

  是夜,從哀戚裡回神的女孩,看向四周,遍野狼籍。「為什麼我沒死呢?如您說的,帶著一身罪孽,存活的意義是什麼?」伸手扯掉名為人的束縛,連同單衣一同棄於地,平坦的上身,潔白無瑕。

  孽和女代表我一身的罪惡,母親費盡心思掩蓋性別,用心計較,終究只是一場空,或許比空更差勁,賠上自己和親族的性命,只為了他是她珍愛的孩子。「母親,我……讓您失望了!」

  在多殺一個也無所謂了吧,仰望天空,星子閃爍,缺月高掛,缺失的一角彷彿在訴說他的不是。「如果重來,希望可以感到一點快樂,這是奢求嗎?」女孽周圍的風切割他身上每一處,發狂想要絞碎他。「你們為什麼悲傷呢?」聽到風的淒鳴,詢問。

  「因為我拋棄你們嘛?」吃力走出一步,蹲下身拿起刀,每次動作,手立刻出現數十道血痕,風捨不得,只在他身上劃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刀抵著心臟,緩慢刺入,讓身體記住心被刺穿的切身之痛。「為什麼不會痛呢?。」痛苦被麻痺,心不再跳動。

  倒下,風逐漸和緩,溫柔撫著主人冰冷的雙頰,永遠記得,倒下時那溫柔依舊的藍眸。

   滿身罪惡的我,去的是天堂還是地獄?天堂太耀眼,光讓我畏懼,去地獄吧,褫奪來生,在那裡接受永生的折磨,彌補今生的錯誤,母親、霏……

  「雙葉向日葵吉永真是善良。」她想掬一把同情淚了,不過還真是有趣啊!在下當時怎麼沒在場呢?太可惜了!

  「殺了自己?現在活下來的又是什麼?」再一次?已經達成願望了啊!活下來的依據是什麼?質疑自己的的存在,又是憑什麼存活?

  我死了嗎?女孽睜開雙眼,眼前浮現一個墓碑,墓碑裡傳出似銀鈴的輕笑。「死?你的肉體死了阿,可是你還在這裡呢!太可惜了,只活了19年,當初他們都是在人界待了上百年才離開的阿。」

  「妳是誰?」

  「我?我是珠罌神,不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可以叫我小弦。」墓碑閃著粉色的光芒,說出告白的話。

  珠罌神?掌管輪迴的神明。「我要去哪?」珠罌神的話清晰在耳,太累了,無法回應任何的感情。

  沒得到回應,珠罌神仍熱情的說「你不能輪迴喔!」

  不能?那是直接去地獄了吧。

  「別急!地獄也不會收你的,你聽過絳紅之月嗎?」

  絳紅之月?女孽想起曾經讀過的軼事,白色的身姿,血紅的雙眼,如水般柔弱,殺人於無形,嗜血如惡魔,當月兒彎延,夜風低吟,序幕將揭開,願意和我一起參與嗎?這血祭的盛宴。

  「你和她一樣喔,所以不能輪迴,必須和我簽下契約。」一陣風包圍住女孽,緩緩閉上眼,安詳的沉睡。「自殺是重罪,血腥纏繞,夢魘沉進,魅黑魘沉,新的名新的你,回到人界時會有什麼改變呢?」又會在人界掀起什麼樣的巨浪呢?好可惜,好想再多留你一會,呵,沒關係,過不了多久你又會回來。

  不全的契約,所以才讓他們把他強制帶回。「差不多結束了。」以死亡的身體締結,強迫靈魂回到死透的軀體,付出的代價是力量的衰竭。

  「洗衣機,雙葉向日葵吉永醒了喔!」

  「你喊的那串名字誰知道你在叫誰。」雒水走近,粗魯把女孽的身子扯起。「過個河也會昏倒,你真的是重刑通緝犯?」

  女孽恍如未聞,腦中回憶剛剛的夢,很真實,被他遺忘的過去,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悲傷?現在的他已經無法理解,重生而後一切變得淡然,逐漸喜好玩耍,感到從前不曾有過的快樂。

  「耗夠久了。」巡魍漓音走在前頭,雒水隨後跟上,女孽站起身,心臟傳遞針刺的感覺。

  三人走在漫長的小徑上,路上的枝葉擺動,歡迎他們歸來,躲在一旁的異形瑟縮著身子,不敢出現。

  「到了。」

  三人停在墓碑前,墓碑後是五個不同高度的尖石,其中有兩個高的詭異的石頭,巡魍漓音步履直朝最高的尖石走去,通過時身體飄散粉色微光。

  女孽看到巡魍漓音跳上尖石後對雒水喊「洗衣機過來阿,你是太久沒變回原樣,膽怯了?」

  原樣?是很久了,維持這模樣有五六百年了吧,黑髮黑眼與人類相差無幾的長相。「在走了。」雒水經過墓碑,血色的霧氣籠罩全身,紅霧翩然走出,白髮紅眼的女孩,她走到次高的尖石前,躍上,坐定。

  那裝束?才是真正的絳紅之月。

  「簽定契約才有辦法看到喔,那些石頭叫做殞殤。」嬌嫩的童音從墓碑傳出。

  女孽認得這聲音,是當初簽訂契約時,自稱為珠罌神的聲音,轉過身尋找聲音的主人。

  「我就在你面前阿,你不是來過了?還找不到我嘛,呵呵。」珠罌神格格笑著。

  「好奇殞殤的高度嘛?那是依據危險程度決定的喔,應該說算綜合指數吧,你的最矮呢!目前排行是巡魍漓音、絳紅之月、戚寒夜雨、銀嫿敗腐再來才是你魅黑魘沉。」

  聽到女娃的話,女孽朝最矮的尖石望去,不看還好,一看不禁怔愣,尖石的高度比雜草來得矮小,應該說隨便找個嬰兒站直都比那塊石頭高多了!原來自己得這麼不危險阿。

  「沒辦法,你太最晚來,沒有太多的數字能統計,差距就會很大阿,絳紅之月殺了差不多數千萬近億的人,巡魍漓音還比絳紅之月差一百多萬左右,會比較高是因為詭異的個性!戚寒夜雨和銀嫿敗腐再殺人方面就比較少囉,應該是七千和五千之間吧,危險的是其他地方,不過不管怎麼比都比你只有十萬多的多阿,沒關係!不要氣餒,在你死前你都有機會超越!你的潛質比他們當初都還高呢!」女孩狀似安慰說了幾句。

  近億?怎麼殺的?女孽疑問的看著雒水,後者看到他的視線,笑開。「多滅幾國、或摧毀半個大陸。」

  滅國、大陸?那他這些滅城是小巫見大巫了,一下子要殺這麼多人,與其說是困難不如說麻煩,更何況天庭查緝越來越頻繁。

  「你也該過去了,不過說不定你過不去呢。」女娃說著,柔和的風移動女孽的腳步,往前走的動作忽然停住,身上泛起藍黑交錯的光,殺伐的景像浮現,當穿越而過,女孽的額上滴下汗漬。

  「可以呢!太好了,契約雖然不全卻沒有很嚴重呢,血色你當初是多少?」

  「大概三百多,巡魍妳呢?」那時雖有契約限制住,但要殺人還是很簡單,殺了九千多萬人時,有點膩了,契約又有束縛,在人間待得無聊,偶然遇到掌管天庭的神,而生命又走到盡頭,乾脆接受邀請跑去玩兼休息,才停止無止盡的殺戮。

  「在下那時候只殺了四百多而已喔。」

  珠罌神說「雖然進得來,但契約還是不完整呢!你真幸運!七百年一期的解放日到了,再回去人界玩的痛快一點,下次來到這裡契約應該會是完整的了吧。」

  放他回去殺人?看向雒水和巡魍漓音,兩人沒什麼太大反應或阻止的話。「你要我多殺點人?」

  「對阿,不然契約不完整力量會被反噬喔!但是從沒人被反嗜過所以我也不知道會怎樣,不過最基本身體一定會被吃掉。」女娃一下煩惱一下開心,墓碑閃爍不同的亮光。

  「殺人,天庭不會阻止嘛。」

  「會阿,你還是通緝犯呢,不過又怎樣呢?人而已不是嗎。」即使身為制裁者,絳紅之月的本性並沒有移除,一樣是當初的她─輕蔑。

  在古籍文獻或吟遊詩人的唱和裡想知曉絳紅之月的殘酷和輕賤人命,並不困難,即使身為制裁者仍不變。「我死了之後,也會去天庭嗎?」

  「看你自己。而且締結契約後不會死,靈魂被禁錮在軀體裡,帶著身上的罪惡活過無數個日子。」這是珠罌神的懲罰也是詛咒,不再有來生,永生永世記得手上的血腥和摧毀的生命。

  對他們而言,手上消逝的生命從不是生命,充其量只是個物品被摧毀罷了。

  不會死嗎?呵,那麼在人間大鬧一場吧,反正世界的戰亂即將展開,更何況殺在多人也不會比他們還多了,別說突破絳紅之月的記錄,千萬都是個問題,不過倒也是個挑戰。

  轉身離開,走沒幾步又停下,對雒水說「制裁者,請替我轉告你們的法官─刺星,想抓我,她還沒那個能耐,至於非和熒如同倩麗雅,是我送給你們天庭的禮物。」說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絲氣息都不留。

  「張狂。」

  「洗衣機,他有本錢阿!」

  「也是……看來死神要開始忙了。」忽略巡魍漓音對自己的稱呼,每次都為這個氣到跳腳,也頗累的。

  看雒水沒反應,巡魍漓音改變稱呼「是阿,我們先在這裡悠哉一下吧,水果亂絞墨西哥密西西比冰河牌洗衣機。」

  忽略忽略忽略忽略!「你告假了?」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和她計較絕對會被氣死!

  沒反應?真無聊。「櫃子裡有那麼多隻法槌可以用,不差我一個,更何況……很久沒來人界玩了,又遇到解放日,不多玩一下就回去對不起自己!」

  「是嘛……可惜沒申請屠殺令,難得力量被釋出,這一個月待在人間玩個盡興吧。」習慣束縛的身體變得更輕盈,力量環繞,身體裡每一個細胞喧囂著─屠殺。

  「事後申請就好啦。」巡魍漓音不介意揮揮手。「在下很久沒來人間,多了很多好玩的東西。」

  「戰爭就要開始了,寒不知道在忙什麼,呱一天到晚窩在房間看她的腐物,錯過了這次很可惜。」該是來讓人數破億了,過了七百年,大動干戈的興奮感猶在阿。

  「戰爭一開始,天庭會更忙了。」兩人邊說,身影逐漸消融在暮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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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哈哈!!!
我改完了
也快瘋了= =
裡面吱喳對我的稱呼請忽略
還有他的武器是她自己想的= =
不要問我那哪來的~謝謝+ˇ+

>>>孽
崩到在跟我說
寫到快起笑= =
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吱喳的互動
所以我亂寫=ˇ=((攤

>>吱喳
我忍耐妳那些稱呼
快減少次數!!!
還有可不可以改你的武器= =

>蝶
我寫完了喔!!!
再來應該不會寫了0.0
我有先跟妳說喔((望

>>橙
其實形像很符合阿0.0
沒有崩到拉((攤

>>星
星~孽的我就寫到這了
不要接喔= =

>>>給親愛的雅雅(球魚)
我相信我絕對可以排除萬難
幫你寫一篇
天使(球魚)凌虐記(((燦

>>>呱呱
歷經千辛萬苦取了名字後~
呱呱你就是銀嫿敗腐了!!
我完全是從糟糕方向去取的+ˇ+
想要知道糟糕意在短訊我吧=ˇ=

>>蝶
原來你這麼想看我出任務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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