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阿绯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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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雷格】恆遠之夢(4.15完結/缺2.5章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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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樓主| 發表於 2018-2-28 12:07:36 | 顯示全部樓層
  
  (12)
  
  「……啊……纍死我了。」
  
  一回房便倒在了床上,完全緊綳的神經徹底松弛下來。倒不是因為逛了一天有多纍,一路上為了躲開可能存在的熟人所以需要時刻維持著大范圍的感知……然後數次都差點一頭撞上前面走著的羅蘭。
  
  在外人看來大概是幅相當和諧,啊呸,虐狗的景象吧。反正心纍的也是他,羅蘭那家伙倒是一點反應都沒,也是有夠遲鈍的。
  
  ……以後活該沒有女朋友。
  
  格裡西亞坐起身,伸手向床底摸去時,卻發現一早藏在床底的小黃本被人挪了位置。早上臨出門前才在床角碼好,現在卻換了另邊,擺在最上面的一本也換成了其他的書。
  
  他的房間絕對有其他人進來過。
  
  格裡西亞危險的瞇起眼,跳下床,再一次檢查了整個房間。
  
  確實沒有丟東西,不過房內擺設是否被移動過這點很難確認。他只記得床底書籍的擺放位置,其他的無法作為證據。只是能在白天堂而皇之進入他的房間的人,可疑的人選實在太少。
  
  當視線落在地窖門的把手上時,他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
  
  門把手上,殘留著少許水漬。
  
  換句話來說,最多在十五分鐘之前,入侵者才用潮濕的手接觸過門把手。說不定正是因為他回來的動靜才使得對方倉皇躲入酒窖內,這水印太過新鮮了,絕不可能相隔十五分鐘以上。
  
  格裡西亞握上門把,緩緩的下壓。機械的門鎖發發出了金屬鏽蝕的嘎吱聲,光線透過門縫沿著階梯灑入酒窖,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果然有人!
  
  格裡西亞反鎖了門,閉上眼釋放出感知。在絕對的黑暗裡對方的行動只會比他更加不便,只要不隨意發出動靜的話……
  
  銀光裹挾著凌厲的劍風,一閃!
  
  破風聲撕裂寂靜,銳利的劍身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了淺淡的血痕,卻被沿著肩膀攀緣而上的氷的鎖鏈死死纏住。即使用了感知也沒來得及捕捉到對方的動作,黑暗並沒能造成什麼阻礙,這點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什麼人!」
  
  對方厲喝道。
  
  格裡西亞愣了一秒,又好氣又好笑的翻了個白眼,醞釀了半天的氣勢倒是先散了一半。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吧,入侵者先生?」
  
  是說,對方的嗓音好像有點耳熟?是他的錯覺嗎?
  
  對方凝聚了一點聖光在他的眼前,昏暗的光芒不足以炤亮對方的整張臉,只是斗篷帽子下面那半張臉的輪廓怎麼看怎麼眼熟。
  
  「……雷瑟?」
  
  他試探性的問了句,對方肩膀微微一滯,握在劍柄上的手指松了松……果然是那家伙。
  
  就說嘛!
  
  「你突然跑我酒窖來干嘛……我還以為有人擅闖了我的房間被我逮了現行呢,嚇我一跳。」
  
  「……」
  
  格裡西亞拿手指撥開他的劍柄,往臉上的細小傷口上丟了個治療術。再擡頭,卻發現對方摘了斗篷帽子,正拿詭異的眼神瞪著自己。
  
  「格裡西亞?」
  
  極其不確定的語氣,就好像看見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干嘛拿那種眼神看著我啊,不就是換了身衣服嘛?很奇怪嗎?連羅蘭都說適合我誒,雷瑟你不喜歡?」
  
  「……」
  
  雷瑟慢慢的收了劍,歸回劍鞘中後,突然朝著他的胸口伸出了手——拎出兩只沉甸甸的水袋來。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呃,咳,那個……」
  
  該,該怎麼解釋好呢……
  
  「出去說吧。」
  
  雷瑟把兩只水袋塞回他懷裡,徑自踏上了臺階,頭也不回的。不知為何,格裡西亞總覺得他今天的態度有些過於冷淡了。
  
  ……他好像沒犯錯誤吧今天。
  
  等下,如果說擅闖他房間的人是雷瑟,那動過他床底的人豈不是……
  
  ……
  
  干!
  
  格裡西亞垂著頭,乖乖的跟在人身後出了地窖。
  
  重歸於光明以後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霑了血漬……是因為剛才被劃了一下臉頰才霑到的嗎?
  
  ……不對,剛才用來治療劃傷的並不是這只右手。如果一定要說的話……
  
  「雷瑟,你受傷了?」
  
  他兩步衝上去,抓起雷瑟的右手,手心裡果然赫然一道血痕,雖然已經被治療過,稍微一碰依舊會從傷口的邊緣滲出血來。
  
  所以才會在門把手上留下水痕吧。
  
  「小傷而已。」雷瑟不著痕跡的皺起眉,從他的手裡抽回了手,想了想,又從衣架上摘下件外套披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別凍著了。」
  
  「……現在是夏天啊餵。」
  
  搞毛啊這家伙怎麼表情跟語氣都怪怪的……知道他突然變成女人的那天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現實,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格裡西亞治療完之後順帶去洗了個手,出門時正見著雷瑟相當拘謹的坐在他的床緣盯著他的背影。
  
  「所以,突然跑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居然沒提床底下小黃本的事情,趁著這機會趕緊轉移話題。
  
  「……」
  
  「審判?」
  
  「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雷瑟沉默了半晌,困難的擠出這麼一句,看那副表情大約是快要放棄思考的意思。
  
  「是從粉紅那裡借來的啦。她最近好像特別迷lo裝,整個衣櫥都是這種裙子。」格裡西亞說著還翻了個白眼,「所以說尺寸不對嘛,粉紅說胸前不塞點什麼會很難看,不然我才不要戴那種沉得要死的東西。」
  
  「……粉紅?」
    
  「我有點事要拜托她所以——雷瑟不會連粉紅都忘了吧好歹也殺過你一次……」
  
  雷瑟伸手制止了他,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太陽,你忘了,自從你回到光明神殿以後,粉紅就已經從葉芽城裡搬走了。」
  
  「……!」
  
  「所以,你確定那個人真的是粉紅嗎?」
  
  像是從沉寂的海底浮出水面。
  
  遠遠的,遠遠的從外界傳來,呼喚的聲音穿透了黑色的海水抵達身邊。
  
  他究竟忘記了什麼呢?
  
  模糊不清的影子在視野裡搖曳,窗外的黑夜裡一刻不停的降落著暴雨。有人呼喚了他的名字,低下頭說了些什麼,不甚清晰的身影隨著合攏的視野而散去。
  
  「格裡西亞!」
  
  他猛的驚醒。
  
  窗外並沒有雨,只有拖的很長的夕陽的影子。

  「……你突然昏倒了。」雷瑟松了口氣,手臂一撐,從他的上方離開,「沒事吧?」
  
  「我昏倒了?多久?」
  
  格裡西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搬到了床上去,而對方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壓在自己身上。
  
  「十分鐘吧。」
  
  他坐起身,後腦勺有點疼,似乎是磕在了哪裡起了包。看來雷瑟說的沒錯,只是在那之前……他們在說什麼?
  
  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們之前在說什麼?我好像不記得了。」
  
  「沒什麼。閒聊而已。」
  
  「……審判,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沒有。」
  
  「……」
  
  「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眼見著對方重新拉上斗篷帽子將要離開,格裡西亞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起擱在桌子上的曲奇袋子追了上去。
  
  「……雷瑟!」
  
  「……」
  
  「寒氷讓我捎給你的黃油曲奇,特地做的無餹版本。……雷瑟?」
  
  「你自己留著吃吧。」
  
  「一點也不甜的東西我留著干嘛……好歹也是寒氷的心意啊,雷瑟你這樣不太好吧?」
  
  他將曲奇連著紙袋一起塞進了雷瑟懷裡,後者怔忡著盯著他半晌,垂下眼睛,默默的收下了,再轉身,手握上了門把,卻猶豫著沒有打開門。
  
  「雷瑟?」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什麼?」
  
  「……」
  
  對方沒有再說話,又拿深沉的眼神多看了他兩眼,開門出去了。
  
  「……雷瑟!」
  
  走廊上空蕩蕩的,再沒有他人的身影,只餘不知來源於雨聲,不曾止歇。
  
  = TBC =
  
  ◆悲報1:平常用的有道雲筆記開不了車,以前用來開車的湯不熱貌似已經發不了100字以上的文了,所以誰知道開車應該去哪開嗎?
  
  ◆悲報2:我卡文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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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樓主| 發表於 2018-3-1 07:49:3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绯不会笑 於 2018-3-1 07:52 編輯
珞伊雪 發表於 2018-3-1 07:44
花之騙術師是什麼......

......老司機在哪裡快出來(


花之騙術師當然是某個冠位caster候補,花之魔術師,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國王培育者,樂園裡的大哥哥,魔法★梅麗是也(劃掉)

emmmmm感覺透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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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樓主| 發表於 2018-3-2 23:28:03 | 顯示全部樓層

  (13)
  
  ◆你以為我在寫日常,其實我要搞事
  
  ◆你以為我要搞事,我其實已經回去寫日常噠(滾)
  
  ♢♢♢
  
  距離事故發生的那天,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周。
  
  是否是事故這點其實很難界定,某個受害者目前依舊處於美滋滋的狀態。當然和變不變女人這點無關,因為身體起了變化就不便於在外抛頭露面,因此除了必要情況某個萬年殿男加處男在自己房內宅足了一禮拜。
  
  啊抱歉,現在是殿女了。
  
  在床上躺太久導致筋骨疏松,格裡西亞跳下床伸了個懶腰,全身關節一陣噼啪作響。最近實在太閒得慌,原本該落在他頭上的事情都被分配給其他人了,比如暴風啊暴風啊暴風啊……
  
  ……
  
  最近暴風那貨看自己的眼神愈發的幽怨,連帶著替他擋了任務分配給其他人的審判都被連纍了……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感覺背後發涼渾身一緊,想來也只有暴風這個間接受害者會産生如此大的怨念。
  
  所以今天該去哪裡呢?
  
  感知掃過,這個點還待在房裡的人確實沒幾個。距離最近的似乎是正坐在桌前專心致志扎小人中的艾爾梅瑞……
  
  就是他了!
  
  「草莓!」
  
  碰!
  
  撞開門的瞬間眼睜睜的看著人將一筐子的針線稻草人塞進床下,動作迅速的堪比差點被老師抓包偷看小黃本的……咳。
  
  不過床下還真是人類經典的藏物之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總之先往床下一塞就對了。
  
  所以他偷藏的東西才會被人一秒發現……
  
  被抓了個現行的艾爾梅瑞無辜轉頭,見了是他,訝異的張大了嘴,臉上掛著的笑容即將有破裂之勢。
  
  「太陽?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玩啊。」
  
  理直氣壯。
  
  「……抱歉,我今天可能有點事……」
  
  「忙著扎小人麼?」
  
  「……」
  
  艾爾梅瑞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表情,翻了翻白眼,干脆背過身去了。
  
  他最近好像沒有惹火過艾爾梅瑞吧,這事兒怎麼說也應當和他無關。所以格裡西亞膽子也肥了起來,拉過凳子在人身邊坐下。
  
  「草莓你在扎誰的小人?最近有誰惹到你了嗎?」
  
  ——在惹火某人的邊緣瘋狂試探。
  
  「……沒有,太陽你多慮了。」
  
  「真的?」
  
  「太陽。」艾爾梅瑞決定趕緊把這茬揭過去,「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因為太閒純粹吃飽撐……這種話還是別說出口了吧。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去幫暴風改一改公文吧。最近他忙的腳不霑地,連公文都不得不交給其他人去做了。」
  
  「不……公文這事還是免了,我還不想給暴風或者審判再添點工作量……」
  
  艾爾梅瑞又瞥了他一眼,似乎慾言又止,眉毛糾結的擰成了一團。
  
  「不過幸虧最近城內外安定了不少,不死生物襲擊之類的案件暫時消失了,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最近有這麼忙嗎?」
  
  「只有你在閒吧。」
  
  不其實只是因為某種不可抗力因素……
  
  「所以到底出什麼事了?」
  
  「……」艾爾梅瑞沉默了一瞬,「這個不能說。」
  
  「是誰的命令?審判的?」
  
  「這個也不能說。」
  
  「那還有什麼能說的?大地那家伙今天刮腋毛了嗎?」
  
  「……我聽見了,太陽。」
  
  門擠開了一道縫,露出了抱著手臂斜倚在門框便的喬葛的半張臉,以及一小撮火紅色的頭發。
  
  「是啊我專門說給你聽的。」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剛剃了腋毛?」
  
  「……猜的。」
  
  那種事情貴鬼才曉得啊喂。
  
  站在門口的除了喬葛那廝還有被擋了大半個身體的奇克斯,聽了屋內對話的聲音好奇的從喬葛背後探出頭來。
  
  「咦太陽你也在?正好審判喊我們去……嗚嗚嗚嗚——」
  
  艾爾梅瑞從桌前一躍而起,和喬葛一左一右的捂住了奇克斯的嘴,將人拖出去的同時順手甩上了門板。片刻,門開,對上三張異常燦爛的笑臉。
  
  「那個,太陽,審判有事找我們所以——」
  
  「……」
  
  「呃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大概暴風那家伙又翹辮子……不對是又翹班了啊哈哈哈……」
  
  「……」
  
  「唔唔唔唔唔!」被捂住嘴的奇克斯瘋狂點頭。
  
  「……」
  
  格裡西亞深吸氣,呼氣,閉眼,氣沉丹田。
  
  「你們……」
  
  要忍耐要忍耐要忍……忍個毛啊!
  
  「——當我傻啊!」
  
  怒吼的結果當然是差點破音,從變聲器胸針裡傳出的嗓音裡混雜了超出功率的尖銳雜音……等到那三人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格裡西亞面無表情的站在三人面前,呵呵冷笑。
  
  「說吧,審判那家伙又背著我搞什麼么蛾子?」
  
  「……」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喬葛干笑一聲,道。
  
  「等你知道就會後悔了。」
  
  ♢♢♢
  
  偌大的會議室裡,一桌人表情肅穆。
  
  結果根本只有他們沒到……難怪一大早的神殿裡連個鬼影都沒,原來都聚在這裡了。
  
  待另三人坐定,桌首的雷瑟這才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將視線轉向了喬葛,揚了下眉,似乎是詢問的意思。
  
  喬葛沒說話,聳聳肩,於是雷瑟了然的點點頭,移開了視線。
  
  餵餵你是誰的蛔蟲啊他要吃醋了好嗎!
  
  啊呸呸呸什麼吃醋,搞得跟女人似的。
  
  不對他好像現在就是……
  
  會議室裡原本便是一片寂靜,待他坐下之後視線便齊刷刷的轉到他身上來了。是說,上次開會是什麼時候來著?他記得每周的例行會議好像不是今天吧?
  
  「會議原因想必已經心裡知曉,便不再贅述,直接分配任務。……不用把暴風喊起來了,讓他睡吧。」
  
  奇克斯剛想拿手肘戳醒臉埋在公文堆裡呼呼大睡的希歐,被雷瑟干脆的阻止了,想來是因為開會前等的太久,想要趴下小憩一會結果直接睡死過去了。
  
  「給我等下……審判,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黑曜石一般的眼瞥了過來:「我以為你心裡清楚。」
  
  「……」不會吧你。
  
  「呵。」望天。
  
  「……說好的保密呢?」
  
  「不是我說的。」
  
  言下之意是這些人自己發覺的?
  
  好吧,雖然他確實沒有很認真的在隱瞞就是了。不過居然發現的這麼快……
  
  ……
  
  說起來,第一天的時候,大地那家伙好像就已經察覺到了?
  
  你是狗啊!
  
  面對一桌人探究的眼神,格裡西亞在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露出了完美無瑕的笑容。
  
  「太陽身體無礙,請諸位兄弟不必憂心,不過是遭歹人陷害暫時轉換性別而已,並無其他疾恙。」
  
  「……」
  
  沉寂……還有一堆翻著白眼的家伙。
  
  打破沉默的依舊是最欠揍的那個,喬葛聳動著鼻子冷笑,向後隨意的靠在椅背上。
  
  「我就說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嘛。太陽你怎麼可能找到女人,所以只能是你自己變成女人了啊。」
  
  ……去你媽的,哪來的狗,滾啊你。
  
  再看向其他人,十個有八個都是早已了然的表情,剩下的一個是呼呼大睡中的希歐,另一個……另一個是神經太過大條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一臉慾言又止的被捂住嘴巴按在椅子裡的奇克斯。
  
  唔……好吧,果然不出所料。
  
  真是讓人一點揭曉懸念的快感都沒有。
  
  「所以,開始分配任務吧。」
  
  作為結論,雷瑟的嗓音結束了會議室裡相當微妙的氣氛。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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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於 2018-3-2 23:28:29 | 顯示全部樓層
  
  (14)
  
  ◆本章的節操極其低orz(你明明寫的很開心)
  
  ◆我覺得下章遲早會變成【明明,明明是我先的】(打死白學家)
  
  ♢♢♢
  
  在房間裡宅了整整一周後,格裡西亞這才知曉,之前偶然撞上的審判小隊與太陽小隊聯手的那個案子究竟有多麼棘手。
  
  簡單說來,之前明顯把他當成是接頭對象的中年人不過是藥物走私的最末一環而已。那個人從其他人手裡高價買下了走私的藥物,在準備將走私品交給另一個人時被他給截住了。而好巧不巧的,接收藥物的另一人也是他這幅打扮,就連身高都與現在的他一致,所以對方才會認錯人。
  
  在同一天追出去的審判小隊並沒能抓獲接頭的另一人,反而在六對一的情況下重傷一人,無功而返。而被押送回神殿的中年人,在當晚便因傷勢過重而昏迷,不得不停止對於對方的拷問。
  
  ……提到這一點時,雷瑟的表情稍稍有些動容。或許是因為對方的意志吧,能在審判所的酷刑之下堅持到徹底昏死,被判斷為不可繼續拷問的人確實難見,但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一點。
  
  「那個男人從西蘭商會購入走私藥物的理由,只不過是為了拯救自己重病的女兒罷了。如果他將上線的信息供出,那麼他女兒的治病的希望可能就此被斷絕。然而最為可悲的是,他花了重金購入的救命藥也只是在一時麻痺了疼痛而已,終究不是救命的辦法。不過,從他的口中,我還是得出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西蘭商會嗎?」
  
  「雖然之前就懷疑過,不過總算是有了證據。三日後在葉芽城的交易所舉行的一場拍賣中,正好有數樣由西蘭商會提交的貨品,上周從審判小隊的那名接頭人正是西蘭商會與交易所的聯絡人。所以,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由誰來潛入。」
  
  如果能逮捕那名聯絡人,並能從對方口中獲取足夠信息的話,他們便有了突擊搜查西蘭商會的理由。否則即使是神殿,擅自搜查有官方認證的商會,也是不合規定的事情。而那名聯絡人既然能從六名審判小隊隊員手中逃走,甚至重傷一人,便證明其實力不俗,為保證對方不會輕易逃走,由十二聖騎親自出手也是無可厚非。
  
  「原本我是打算讓暴風和大地出面,我指揮審判小隊和你的太陽小隊在外埋伏,不過,太陽你看到了,暴風那副樣子……」
  
  一個沒注意又趴桌睡著了,看起來是真的困到暴斃,還是讓他睡著吧。
  
  格裡西亞閉上眼睛,無意識的拿手指刮蹭著下巴。
  
  「我去吧。」
  
  在無法肯定對方手中的藥物和他身體變化是否相關的情況下,主動出擊才是最好的選擇。
  
  雷瑟的眼神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太陽,你確定?」
  
  「……太陽十分確定。」
  
  那個眼神……是要搞毛?
  
  雷瑟點點頭,便不再說話,繼續安排起潛入細則了。
  
  ♢♢♢
  
  散會了。
  
  格裡西亞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卻見雷瑟慢悠悠的收拾完手裡的公文,跟著直起身,喚住了他。
  
  「太陽。」
  
  「嗯?怎麼了?」
  
  難得見那家伙為難的表情,環視一圈見無人注意,雷瑟突然伸出手在他頭頂筆劃了一下,皺起眉。
  
  「太陽,你是不是又變矮了?」
  
  「……有嗎?」
  
  對方表情肯定,大約是確有其事。只是本人沒有異樣感,而且比起性轉來說,身材縮水真的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確實又變矮了,之前有這麼高的。」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雷瑟確信的點點頭,「你真的沒事嗎?」
  
  「……大概吧。審判,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會縮水成幼女的樣子?」
  
  想想都刺激……啊呸。
  
  「……」
  
  「你說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了,我半夜偷偷去你那裡擠一被窩,第二天審判你會不會被當成宿嫖幼女被抓走啊哈哈哈……」
  
  「………………」
  
  面對雷瑟越發黑沉的表情,格裡西亞干笑一聲,偷偷的倒退一步,腦袋卻被按住了,用力的揉了揉。
  
  「……雷瑟?」
  
  這一聲極輕,但是他確定對方確實聽見了,卻沒再回話,只是收了手,發出了極低一聲歎息。
  
  「對了,前幾天寒氷托我轉交給你的……」
  
  「太陽!」
  
  喬葛的聲音好死不死的響起。格裡西亞用力的翻了個白眼,一轉頭,臉上瞬間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大地兄弟,別來無恙。」
  
  「……剛才不是才見過的嗎……話說,什麼宿嫖幼女?你要宿嫖誰?審判嗎?」
  
  「……」格裡西亞維持著臉上笑容不變,心裡早已把眼前這家伙在心裡鞭屍了一萬遍啊一萬遍,「太陽正和審判兄弟商議三日後的潛入之事,並未提及他物。」
  
  「……其實如果跟太陽你一樣可愛的話三年倒也不虧……」
  
  喬葛小聲嘀咕。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割愛手術。」
  
  「……」雖然不知道對方再說什麼總之感覺有什麼重要的地方一涼,「說正事。按炤原計劃,三日之後的拍賣,我和暴風是需要扮演一對暴發戶兄弟入場,不過現在這計劃應當是行不通了。」
  
  倒也是,他現在這幅樣子哪像是兄弟,兄妹還差不多。
  
  不過讓他扮演喬葛的妹妹……還是讓他去死吧。
  
  「所以,我和審判商量過了,三日後的拍賣會上,我們兩個需要扮演情侶。」
  
  「……審判!審判!這裡有人要宿嫖幼女!」
  
  「宿嫖個頭啊你是幼女嗎你……你那個乳量最多叫做鐵板老太婆……說起來太陽你真的換性別了?真的不是因為做過絕育手術了干脆自稱可愛的小公舉?」
  
  「你以為我是你嗎?!」
  
  別以為他聽不出來這是在罵他!
  
  「給我等下,扮演情侶這主意真的是審判出的?」
  
  「是啊。」喬葛一臉的理所當然,「而且這樣才顯得比較合理嘛……太陽你怎麼一副被擡去做了絕育的表情?」
  
  「……」
  
  「等……我錯了好吧我不說你做絕育……太陽?喂太陽?」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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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於 2018-3-4 23:29:27 | 顯示全部樓層
珞伊雪 發表於 2018-3-4 23:16
会不会最后真的变小孩啊
太阳幼女什么的想想就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我也在考慮要不要變小孩這個問題,認真的嗯……總感覺寫不到那麼遠

不過重點難道不是宿嫖嗎(喂)

(還有我都有很認真的在切繁體啦快給我認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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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018-3-4 23:56:31 | 顯示全部樓層

  (15)  
  
  世界上最艱難的事情裡,定會是有求之而不得這一項。
  
  誰傾心於誰,誰又在追逐著誰,這是難以用言語干涉的事情。說不定從很久以前便開始了,又說不定只是某一次回首某一個瞬間,心念流轉,於是世界在眼前大不同以往。
  
  只是,改變了的東西只有眼裡的世界,位於身外的世界的本質並未起變化。求之而不得便會生出強求之意,索取的願望愈發強烈,獲得結果時的落差便愈發的面目可憎起來。
  
  其實原本並沒什麼的,改變了一切的東西,只不過是「自身」而已。
  
  沒錯。
  
  要是從一開始就從未對那份心情抱有過希望,那該有多好。
  
  ♢♢♢
  
  「生氣了?」
  
  原定的將要喬裝後潛入拍賣場的那日清晨,計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卻消失了。連思索都不需要,雷瑟直接一腳踹開某人的房門,床上被子裡赫然一團人形生物。
  
  連一點意外情況都沒有,令人只想感歎一句「啊果然如此嗎」。
  
  雷瑟掀起裹成一團的被子的一角,從床單與被褥的縫隙間垂下一束柔軟的金發,於是他歎了口氣,在床沿坐下。
  
  「……哼。」
  
  他無奈:「我又哪裡做錯了什麼?」
  
  想來想去也只有對方不願意真的被當做女性對待這點……雖然目前的性別暫時為女,不過內在依舊是貨真價實的男性無疑。過去二十年以上的自我認知不可磨滅,就算外表出現變化也應該……
  
  「……為什麼提議要我和死大地扮情侶?」
  
  「……?」
  
  「而且為什麼偏偏是你提議的!」
  
  格裡西亞的腦袋「蹭」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因為太久沒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緣故眼睛憋的通紅……雷瑟愣了一秒,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撇過臉去避免視線相撞。
  
  「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
  
  近距離看來果然是無可挑剔的美人……超越了性別的那種,只是這樣的認知令他稍稍有了怪異的感覺。他們是同伴,是足以將性命相交付的摯友,而他正是被這樣的觀念束縛著,以至於……距離愈發的拉遠了而不自知。
  
  不……他其實是知道的吧,從一開始便。
  
  「我提議大地,只是因為他比起其他人經驗更加豐富而已。除了他以外,不管換成是誰,我都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露餡,包括我也是如此。」
  
  「哼。」
  
  擺明了一副不聽不聽就不聽的表情。
  
  ……是說,這家伙原本有這麼幼稚的嗎?
  
  「……太陽?」
  
  「哼。」
  
  「格裡西亞。」
  
  「……」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嗎?」
  
  雷瑟一臉無奈的戳了戳拿屁股對著人的某人的後腦勺。
  
  「……」
  
  這都不管用?
  
  媽耶,這麼氣的嗎?
  
  「那……三個?」
  
  「……」
  
  「格裡西亞?」
  
  半天沒了聲息,所以企圖將手伸進被子……然後被捉住了手腕湊在嘴邊用力的啃了下去。
  
  力道倒是不大,沒什麼認真的意思,卻糊了一手黏糊糊的唾液。雷瑟無語了一下,抽回手,語氣裡帶了點揶揄的味道
  
  「我剛才上完廁所沒洗手。」
  
  「……雷瑟你學壞了。」
  
  「……」挑眉。
  
  「說吧,跟誰學的?」
  
  「我真的沒洗。」
  
  「………………」
  
  對方從床上跳下的動作迅速到連一句「我開玩笑的」都沒來得及出口……雷瑟只好起身把人抓回來,一臉無奈。
  
  「格裡西亞,你……」
  
  話出口到一半,才發覺了不對勁之處。
  
  握在手裡的那人的手心冷汗遍布,皮膚的溫度也低的嚇人。
  
  「格裡西亞,你生病了?」
  
  「……沒有。」
  
  格裡西亞故意偏著臉不肯直視他的眼睛,他扳過對方的臉,臉色蒼白似紙,雙頰飄著不自然的紅暈。
  
  「如果真的不舒服,下午的拍賣會就不要……」
  
  「我去。」
  
  「……」
  
  「不就是和大地那家伙扮演情侶嗎?我去就是了。」
  
  「……格裡西亞!」
  
  對方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徑自衝進了廁所,甩上門,發出一聲巨響,就連雷瑟也被嚇了一大跳。
  
  ……這種從胸口內側傳來的鈍痛感,是什麼呢?
  
  然後,過了很久很久。
  
  隔著一層門板傳來了格裡西亞悶悶的嗓音,帶著點鬱悶的味道。
  
  「那個……雷瑟?你在外面嗎?」
  
  「……在,怎麼了?」
  
  長久的沉默。
  
  「你那裡有衛生棉這種東西嗎?」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準備這種東西?」
  
  「…………」
  
  「……我去幫你問問。」
  
  「………………哦。」
  
  空氣裡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連為什麼需要那種東西都懶得開口詢問了……用腳趾想想都能明白其中原因。是說,難怪總覺得那家伙今天怪怪的……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在。
  
  臨出門前,雷瑟用力的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
  
  ……這都叫什麼破事。
  
  ♢♢♢
  
  出了廁所,格裡西亞往床上一倒,便再也不想起身。小腹裡絞痛一陣陣襲來,就像是有人拿著尖刀在肚子裡翻攪著內臟,身體一動便是一陣劇痛躥上脊髓……然後眼前便黑了一瞬。
  
  ……真他媽痛!
  
  時間似乎被拉長了數倍,過了很久很久,門鎖聲才才再次響起,雷瑟抱著一大包東西進來,落了鎖,將手裡的東西擱在桌上,臉色晦暗不明。
  
  「格裡西亞,你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
  
  格裡西亞咬牙切齒的說道,擡頭,卻發覺對方一直盯著地面。
  
  蜿蜒的血跡從廁所延伸到床邊,被人一腳踩上後拖出了長長的血痕,看上去頗壯烈,不過一想到這血的真面目……
  
  嗯……該怎麼說好呢……
  
  「……治療術沒用嗎?」
  
  「沒有……」
  
  連話裡都沒了力氣,干脆連腦袋一起塞回了被子裡,埋進了枕頭裡。
  
  「起來吧,吃藥。」
  
  雷瑟從紙袋裡拿出個紙包,拆開來,是一小包藥粉,全部傾入水杯裡,注進小半杯熱水,晃了晃,待藥粉全部化開,在床邊坐下。
  
  「……」
  
  「是止痛藥。如果這東西都嫌苦,我可不管你了。」
  
  「……」
  
  縮在被子裡的人慢吞吞的鑽了出來,接過了水杯,無精打采的。
  
  稍有些燙,卻恰到好處。
  
  「還有這個。」
  
  看著雷瑟手上的藍莓巧克力,上一秒還苦著臉的格裡西亞瞬間來了精神。
  
  「不過只準吃一個。」
  
  「唔唔唔知道了……」
  
  格裡西亞一仰脖,捏著鼻子把小半杯藥水灌進了喉嚨裡,還差點給嗆住,咳了半天才緩過勁。雷瑟無言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待咳嗽聲平息,這才撤了手。
  
  「我從寒氷那裡借來了……衛生棉。」雷瑟尷尬的干咳一聲,默默的撇開了視線,「還有些補血的藥……都是寒氷特意準備的。」
  
  「…………」
  
  果然上次不是幻覺……突然間死活不肯給他吃刨氷什麼的。
  
  是說,寒氷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吧?這都能預料到?
  
  ……好吧,也不算杞人憂天就是了。
  
  「對了。格裡西亞,問你件事。」
  
  格裡西亞嘴裡包著巧克力鑽回了被子,然後又被人拎出來塞了一包衛生棉進懷裡。
  
  雷瑟的表情極其認真,甚至帶了絲隱隱的擔憂。
  
  「寒氷問我,上次托你帶給我的曲奇味道怎麼樣,但是我並沒有收到那樣的東西。」
  
  格裡西亞全部心思全在嘴裡那顆巧克力上,聽了這話,驚愕的擡起頭。
  
  「所以……格裡西亞,你又背著我偷吃餅干了吧?」
  
  「………………」
  
  重點是這個嗎——!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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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2018-3-5 22:18:02 | 顯示全部樓層
珞伊雪 發表於 2018-3-5 22:00
重點是偷吃嗎!!!
沒洗手那個那個差點讓我以為是真的。
雷瑟你不要隨便開玩笑好嗎其他人分不出來會很慌( ...

生理期的話我自己是渾身發冷必須鑽被窩誒……每個人不同嗎?

順帶,正在寫番外的人表示猜測不對喔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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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2018-3-6 23:02:10 | 顯示全部樓層
  
  (16)
  
  ◆開黃腔/掉節操警告
  
  ◆我明明想寫的是白學劇情啊……_(:з)∠)_啊我的節操呢
  
  ♢♢♢
  
  猶如晴天霹靂。
  
  他分明記得那天自己將那包曲奇餅干全塞給了雷瑟……連帶自己的份,而對方也確實沒說什麼便收下了,只是神情稍有些異樣……
  
  「我不是不準你吃甜食,不過確實吃多了對身體沒好處。上次……」
  
  「……等一下。雷瑟,上次我明明把曲奇交給你了吧。」
  
  「什麼時候?」
  
  「大約十天前?」
  
  其實他也不太肯定,具體日期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不過確有其事。
  
  雷瑟的眉毛皺成了一團,思索了半晌,沉聲道:「你確定那個人是我?」
  
  「我認錯別人也不會認錯你吧。」格裡西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天我發現有人闖進了我的房間,沿著翻找的痕跡打開了酒窖的門,還差點被你刺了一劍,幸虧我反應快。」
  
  對了,那天雷瑟是找他要說什麼事來著?
  
  ……而且是不是還瞄到他床底下的,咳小黃本了?
  
  「十天前我正忙著調查走私一案,並沒有來過你這裡。」
  
  「……」
  
  是他記錯了嗎?
  
  ……不,他並不這麼認為。
  
  正思索著,小腹中又是一陣痛,連帶著視野裡一起黑了下去。再度恢復意識時自己已經躺在了雷瑟的膝蓋上,視野裡被對方擔憂的眼神佔據。
  
  「格裡西亞,你還是不要去了。」雷瑟淡淡的歎了口氣,「我不應該勉強你的。這次是我不好,抱歉。」
  
  「……雷瑟……」
  
  「還有,你快去墊衛生棉……血要霑在我身上了……」
  
  「……」
  
  ♢♢♢
  
  「審判,太陽呢?」
  
  換了便裝的衣服以後準備清點參與行動人員時,喬葛發現了最重要的那家伙不見了。
  
  「……太陽身體不舒服,改用原計劃。大地你和暴風一起潛入……」
  
  「抱歉讓各位兄弟久等,太陽來晚了一步。」
  
  視野裡閃過一抹耀眼的金色,穿了一身白色洋裝的格裡西亞小跑著出現在二人面前。那身洋裙自然是粉紅的東西,胸口那塊松了一圈所以塞了東西。向他投來的兩道視線瞬間變得詭異了,喬葛甚至忍不住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然後背後莫名一陣發涼。
  
  「肚子不痛了?」
  
  「多謝審判兄弟關心,太陽已無大礙,只願暴風兄弟能得充分休憩。」
  
  雷瑟沉默了許久,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臉上依舊掛著些許擔憂之色。
  
  他要和喬葛先一步出發,離開神殿乘上駛往拍賣所的馬車。負責警戒的依舊是審判小隊和太陽小隊,只是這次由亞戴爾和維達指揮,雷瑟則負責與他們保持聯絡,以及準備好隨時以審判騎士長的身份衝入會場抓人。
  
  車簾拉上,隔絕了外界的光線,車廂內陷入了昏暗,卻只聽喬葛的嗓音幽幽的響起。
  
  「肚子痛?」
  
  「………………」
  
  喬葛訕笑一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女人才會有的,每個月都要折騰上幾天那種。」
  
  「……你猜我會不會把你一腳踹下馬車?」
  
  「那就是了。」喬葛枕著手臂靠在馬車壁上,一副悠閒的姿態,「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免受這種痛苦。雖然有時限。」
  
  格裡西亞睜開眼看了過來,表情似乎有些意外:「真的有?」
  
  「當然,不過對你來說可能會有點痛。嗯……可能吧。」
  
  「為什麼我覺得你說這話時,表情有點猥瑣?」
  
  「因為你思想骯臟。」
  
  「……所以到底是什麼?」
  
  喬葛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給我一夜,換你十月安寧。」
  
  「………………」
  
  格裡西亞用了足足十秒才反應過來對方話裡的意思……對方還好死不死的補上一句「啊這幾天估計不行吧至少再過兩個禮拜」……然後腦袋上印了一記拳頭印子。
  
  「大地,我覺得我該給你上個嚼子。」
  
  「你覺得那種東西就能攔住我嗎?」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格裡西亞目瞪口呆。
  
  「至少也是口球吧。」
  
  「……」
  
  別以為他不知道口球是什麼東西!你需要的根本不是那種東西而是某種以x字開頭以塞結尾的玩意!
  
  「你那表情不會是想說其實我更需要x塞吧?」
  
  「……」他才不要這種默契!還有你說出來了吧那兩個字!
  
  「其實那種東西在貴族裡還蠻常見的,獸耳娘的角色扮演什麼的。」喬葛搔著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其實現在更流行的是讓男人戴上獸耳獸尾,很多寂寞的貴婦人好這口……太陽,下次帶你去見識一下?」
  
  「不要,滾。」
  
  ……從掛在耳朵上的通訊器裡傳來了雷瑟的一聲歎息,以及稍帶一點寒意的低沉聲線。
  
  【太陽,大地,我全部聽見了。】
  
  「………………」
  
  喬葛瞬間掐了通訊器,一臉驚悚:「太陽你知道審判正在聽?」
  
  「……是啊。」
  
  「……日。」
  
  不然為何他一直在心裡默默吐槽不搭話……
  
  【……呵。】
  
  從通訊器那一段傳來一聲冷笑……理論上不屬於雷瑟那邊的喬葛瞬間老實了,乖乖的坐好,不再耍貧嘴。
  
  【不過,十個月是什麼意思?】
  
  「……審判!」
  
  通訊器那邊一片肅然:【我確實不知道。】
  
  「沒什麼意思……審判你不要聽那混蛋亂說!」
  
  喬葛眨了眨眼睛:「就是男女之間做一些愛做都事情然後……」
  
  「死大地你給我閉嘴!」
  
  「咦,太陽你怎麼臉紅了?」
  
  「……」
  
  「你不是我們中間臉皮最厚的那個嗎?是什麼擊穿了你那無堅不摧的城牆臉皮?愛情的力量?或者是誰的那巍峨的巴比倫之塔?」
  
  「滾……」
  
  真恨不得現在就搯出個以x開頭以塞結尾的東西把眼前那家伙的嘴堵上!
  
  通訊器的另一頭沉寂了很久,最終幽幽的飄來個極低沉的嗓音:【太陽……你打算給誰生孩子?】
  
  「……誰都不要!審判你也給大地帶跑偏了嗎!」
  
  通訊器對面低沉的笑聲像是搔在了心臟上的羽尖……然後他才反應過來對方十有八九又是在開玩笑。
  
  過分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家伙的下限也開始一日千裡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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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2018-3-10 19:31:23 | 顯示全部樓層
  
  (17)
  
  ◆啊節操是什麼,可以吃嗎
  
  ♢♢♢
  
  因為某個通過通訊器加入沒節操對話的存在,車廂裡氣氛一時間凝結住了。在雷瑟面前實在是皮不起來,這一點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是適用的。
  
  於是直到馬車停下前車廂裡都異常的安靜,寂靜的空氣裡只剩下馬車車輪碾壓過路面的聲音。
  
  「——問你個問題。」
  
  喬葛擡起手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通訊器,示意他關了。格裡西亞皺起眉,猶豫了片刻,擡手按掉了通訊器的開關。
  
  「干嘛?有屁快放。」
  
  「太陽,你和審判不會有一腿吧?」
  
  喬葛直截了當的問道。
  
  「……再亂說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光明神他老人家。」
  
  「嘖,真的沒有嗎?」
  
  「我倆都是男的哪來的一腿?右腿的左邊和左腿的右邊那條腿嗎?」
  
  「你現在是男的嗎?」
  
  「……」呃。
  
  「而且機會難得,要及時行樂啊我說。變成女人這種事情說不定這輩子只有一次,不趁著這機會享受一下嗎少女?」
  
  「……你是在暗示著什麼嗎?」
  
  「雖然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按炤你齷齪的程度我猜你已經猜到了我想說什麼。」
  
  「我哪裡齷齪了?」
  
  「你能跟上我的思路還不夠齷齪?」
  
  「你也知道你思想齷齪啊?」
  
  格裡西亞被對方的厚顏無恥震驚了。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思想齷齪的人甚至一臉驕傲的挺起了胸膛,「所以——你們真的沒有一腿?我反正不信。」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跟審判有一腿啊……」
  
  「當然是眼神啊。」
  
  「……眼神?」
  
  「沒錯,眼神。」
  
  喬葛滿臉篤定的笑容讓人真的很想抽死他。
  
  「只有彼此相互深入了解,超越了肉體和精神達到合二為一境界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神——總而言之就是有奸情。」
  
  「……」
  
  「你居然沒有反駁你是處男?」
  
  「我只是被你的齷齪程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什麼彼此深入了解……一句齷齪之至的話硬生生的給掰出了點官方說明的味道來,也是有夠無恥的。
  
  「所以說,真的沒有麼?身經百戰的男人眼光可是很準的。」
  
  「很遺憾,這次你看走眼了。」格裡西亞抱著手臂靠向馬車壁上,冷冷的笑了聲,「我和審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關系都沒有。」
  
  「純潔的男男,啊呸,男女關系?這話怎麼聽怎麼臟好麼?」
  
  「臟的明明是你的內心……還有我哪裡說過這句話?」
  
  馬車的車輪聲戛然而止。
  
  格裡西亞擡手按下了耳朵上的通訊器,通訊恢復,對面傳來了雷瑟稍帶了焦急的嗓音。
  
  【太陽?你那邊怎麼了?】
  
  「不小心給關了而已。」他笑笑著看向喬葛吃癟的表情,「我們到了,你那邊也開始準備吧。」
  
  【……好。】
  
  ♢♢♢
  
  從資料上看來,這場拍賣會是由西蘭商會主持,所拍賣之物來源也多半是西蘭商會。作為大陸上排名能進前十的商會之一,這場拍賣會的規模自然不會太小。
  
  只是有一點。
  
  「……我還以為至少能坐個包廂,坐在正廳裡算什麼?萬眾矚目嗎?」
  
  順帶一提,這通訊器是以格裡西亞的精神力為基礎進行傳輸,在進行通話的對象必須包括他為前提下才能生效。而作為通訊器的聯系方式,他完全可以不張嘴在通訊器裡與雷瑟對話……而喬葛只能干瞪眼。
  
  說起來之前喬葛還跟他抗議過這點,不過反正,不會精神系魔法沒人權……抗議無效。
  
  【因為目標在正廳裡坐著。太陽,在你們前面三排的右手邊應該坐著一對情侶,男性大約30上下,黑色短發,穿著身灰色風衣。女方的話……應該披著斗篷,他們就是這次的嫌疑人,其中女性就是在那次追捕中打傷了審判小隊隊員逃走的那個人。】
  
  ……這麼猛的嗎?
  
  「情侶……審判你也終於想通了加入我大FFF神教燒死狗情侶了嗎?」
  
  【……那是什麼?】
  
  「就是對光明神的光輝之下苟合的狗男女進行審判的地下組織……好啦這個你不懂也罷。」
  
  【……】通訊器那邊沉默了半晌,【為什麼只有男女?男男就不管了嗎?】
  
  「因為FFF團不燒真愛……」格裡西亞嘀咕完,一擡頭,正對上喬葛臉上不斷擴大的詭異笑容,趕緊轉了個話題,「我看到他們了,只需要監視嗎?」
  
  【先保持監視,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命令。】
  
  不過,今天拍賣會場上的情侶是不是多到過頭?一眼望去都是一對對的狗男女……又不是聖誕節當晚搶愛情旅館的現場。
  
  等等,要是按炤之前的計劃,由希歐跟喬葛執行潛入……看來這個「兄弟」二字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
  
  「我現在有點害怕主持人會突然拿出一箱情趣用品然後宣布【這就是今天的拍賣品】……」喬葛喃喃道。
  
  「……喂喂能把你的節操收一收嗎?」
  
  【沒有那種東西。這場拍賣會的壓軸戲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藥膏,對於感情貞堅之人,服用之後會成為一味補藥,一旦移情別戀,則會化身真正的劇毒。】
  
  「補藥難道是指……那種意味上的?」
  
  雷瑟沒說話,大約是默認的意思了。
  
  「這麼聽來還蠻扯的嘛。有沒有作用先不提,拿來作為感情的試金石倒是好東西。真的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保證自己永不變心嗎?我看不一定。」
  
  喬葛冷笑一聲,轉過頭像是在對他說話,嗓門卻並未克制。四周一圈人對他怒目而視,他卻毫不在意的笑著,將一圈人給回瞪回去。
  
  「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是你吧。」
  
  「那可未必。變心的前提則是需要動心,如果從一開始只是抱著玩玩而已的心態,變心便更無從論起。」
  
  「……」
  
  渣男發言啊喂。
  
  格裡西亞除了大翻白眼以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卻未曾注意,掛在耳朵上的通訊器裡已是沉默許久。
  
  正廳裡燈光依次熄滅,只餘投在臺上那兩束。穿了禮服款款走入視線的女性朝眾位深鞠一躬。
  
  拍賣會正式開始。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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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2018-3-12 17:51:02 | 顯示全部樓層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3-11 20:27
其實上幾篇都有看……只是沒留言,最近不太有心情想心得,抱歉。

所以有考慮幼女嗎?(期待)


幼女版格裡西亞什麼的,就算沒機會變我也會讓他變!(喂)
畢竟三年血賺死刑不虧(啥)

擅闖閨房那個……(望天)其實我差一點就往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思考了很久才把萬馬奔騰的節操收了一點回來
(不我什麼都沒說)
(我差點寫出了某個著名瓶邪本劇情)

稍微預告一下好了,下下章開虐
這其實是個關於直男雷瑟的故事
超級直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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