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銀白晴空 於 2017-7-3 08: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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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針
無視呂洞賓被喜鵲和牛郎刺傷的慘狀，余曉愁針對他剛才的發言提出疑問：「所以說織女大人之所以會是孩童的模樣，是因為抽到的乙殼設定嗎？」
方奎聞言往織女那邊打量了一下，但馬上就被牛郎眼中的陰狠給嚇了一跳，趕緊將目光收回，就著腦海中的記憶猜想織女可能抽中的乙殼設定。
全身粉紅色系的洋裝和小女孩的外表……該不會是什麼「穿着東西合璧式洋裝的小女孩」，或是「穿著華麗的富家小千金，附帶粉紅色的東方風格髮飾」之類的？
不過意外的是，一位褐色捲髮的女孩子，就剛才隱約聽到的介紹，好像是叫做蔚可可吧？她像在課堂中提問的學生般舉起手問道：「等一下等一下，妳說的乙殼設定是什麼啊？」
不只是蔚可可，還有不少人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是天界的仙人們要下凡的其中一種方式喔。」鍾離權溫和地出聲說明，不過……也因此引發了一場慘劇。
「等……！你們別轉頭過去！」一刻急忙大喝，蔚可可也大聲叫到「嗚哇！左柚妳別看那邊啊，會死人的！」，但顯然是來不及了。
方奎他們也是遲了一步才發現到，自己忽略了什麼事情。
八仙全員到齊、織女手上拿著卻未在他們眼前喝過一口的半杯紅茶、眾人的視線若有似無的避過某塊區域……
最後，坐在一起的韓湘和鍾離權。
起因於牛郎替織女加了紅茶，自此開啟更深的二重煎熬。
那是續杯。
透明的玻璃杯中清楚地顯現出比之前更兇殘的景象。一杯的紅茶中沉澱著一層蜂蜜，厚度超過杯子容量的三分之二，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白色的砂糖依然是不屈不饒地高聳成山，可說是比起水火相依更不可思議的景況，濃稠的蜂蜜，液態的紅茶，還有固體的砂糖，各自為政地佔據著玻璃杯裡的空間。
簡直就是三國鼎立的翻版，甜膩的氣味就像是士兵們成河的血。
另一杯則是在上面浮了一層辣油，厚度和前者的蜂蜜不相上下，胡椒粒和紅色辣粉如同要結塊一樣在其中糾結在一起，不論是從二維還是三維空間來看，都可說是超前衛藝術作品，這兩杯放在一起更是形成一種強烈的存在感和對比感，甚至還有說不上來的同質性。
這樣的東西，真的可以做為飲品，不，真的可以放入口中嗎？
眼前正有兩位神仙實行了將其證明為「可食用」的行動，但受到折磨的不是他們的舌頭，而是其他人的眼睛。
不光是余曉愁和方奎面色如土，左柚也一下刷白了臉，右手捂著嘴微微顫抖。
「哇啊啊……左柚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阻止妳的……」蔚可可懊悔地按住頭，藍采和也痛苦地喃喃「靠杯啦……為什麼我要反射性看過去……」。
不愧是天界最慘烈酷刑。
「這可真是……屍橫遍野。」林川芎對於眼前的情景忍不住發表了他的感想。
「說真的，這種用法不太正確，不過……」張薔蜜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鏡腳，「某方面而言，也可說是十分符合。」
罪魁禍首還好整以暇地解釋起剛剛的話題：「事實上，天界的仙人們要下凡有兩種方法，其一就是像我們這樣，自仙人管理局申請下凡並抽取乙殼身分，我們八仙所有人目前用的軀體就是乙殼，沒有法力，要使用仙術時就要用配發的乙太之卡。其二是像織女大人他們那樣，獲得天帝大人的親口允准，就可以用真身下凡，並隨時可以使用仙術。」
在經過話題的轉移後，大家的臉色倒好了不少，當然，沒人會傻到繼續往那塊禁區看。
「所以各位大人是因為抽到的乙殼設定，所以有些才穿著比較特別的服裝嗎？」尤里跟著發問道。
聞言，一刻發現確實八仙中有人的裝扮特殊，像是何仙姑的女式西裝、曹景休的便利商店員工服、鍾離權的教師裝、韓湘的學生制服、李凝陽的黑西裝，全都不是一般人在休假日會穿的衣服。
至於呂洞賓穿的也不算普通……但也不正式，就是微妙的有特色，說實話一刻看不出他是抽到了什麼。
這麼一想，八仙幾乎全員穿著都不太平常啊……如果在相對應的場合很普通就是了。
「是啊，像我抽到的就是“關東煮老闆”，所以即使是在夏天我也一樣要有一個關東煮攤。」呂洞賓嘆了一口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抽到同樣乙殼設定的機率有點高啊，起碼抽到一個沒有季節性的還比較好一點……」
「那也是你們內部的問題吧？或許是你那張欠抽的嘴說出不少得罪人的話呢。」李凝陽用慵懶的語調說著，「你可以選擇把你的腦袋拿出來洗過幾次後再去和每個人道歉，或是重複排隊、申請、抽乙殼、下凡、回天界的流程，直到你抽到不是那麼蠢的職業，前提是你們真的有放那種東西進去那堆吵得要死的曼陀羅草裡面。」
「喂喂喂，凝陽，這可是誣衊，我們當然有放正常的職業啊！而且抽取乙殼的方式也是公平公正，才不會因為那種原因導致我的乙殼機率有問題，再說我的人緣比你想的要好得多了。」
呂洞賓信心滿滿地表示，但他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也可想而知。
「曼陀羅草？」蔚商白難得發出了疑問，顯然他並不清楚為什麼會提到這種植物。
「啊，那是仙人管理局的傳統之一喔！我們抽乙殼時要隨機拔起一株曼陀羅草，然後它會在出土的時候尖叫“呀啊----有人要對俺心懷不軌”或是“死相！別看人家啊”之類的，而它身上的名牌就會有乙殼身分設定，很有趣對吧！」呂洞賓沒有因為前一段話被無視而感到低落，反倒興致勃勃地講解曼陀羅草的生態。
「不有趣」、「贊同」、「附議」、「吵死了」經歷過的仙人們不給面子地一致負評。
一刻覺得，不論是之前那根蘿蔔還是曼陀羅草，天界的植物似乎都怪怪的。
「順帶一提，洞賓他還是“曼陀羅草命名大會”的會員喔。」藍采和笑著爆了仙人同伴的料。
「天界的神仙難道都很閒不成？」這個想法默默埋在神使們心裡了。
「原來還有這種集會啊？妾身之前沒聽說過呢。」
聽到織女的發言，呂洞賓便結著說：「當然要有了！時代在變，職業也在變，神仙也要跟著時代一起邁進！織女大人有空也可以試試用乙殼下凡啊，還能體驗cosplay 的樂趣呢！」
「最好不要，雖然籤王籤后都被我們八仙一手包辦了，不過也很可能會有奇怪的東西存在，勸妳不要相信那群傢伙的腦袋有多少皺褶，比如眼前的這一個。」李凝陽抽出一根新的香菸糖，放在嘴邊咬下一口。
「還有籤王和籤后啊？我之前聽阿湘說過乙殼抽籤的事而已。」方奎對於自己不知道的部分透露出相當的興趣，期待能知道額外的內容。
「我就是籤后。」有如黑社會老大的男人咬著香菸糖說道，「內容是”疑似黑道份子的出版社編輯，跛腳，附加神奇的超能力“，你瞭解我覺得他們是智障的原因了嗎？愛管閒事的少年。」
「哇啊……」蔚可可發出驚嘆的聲音，不過沒人會感到奇怪。
「我能問一下籤王的內容嗎？」夏墨何也起了些興趣。
「那要看本人的意願了，我可不是呂洞賓。」李凝陽這句明顯在說某人大嘴巴的話自然是被某人抗議了，但換來的只有被放在旁邊棍子打上小腿的疼痛感。
不過在本人出聲之前，有一道聲音先插入了話題。
對一刻和蘇染他們來說，是道好一段時間沒聽到的男性嗓音。
「小藍夥伴抽到的內容可厲害了！絕無僅有的厲害！小藍夥伴的籤可是寫著“想設定太麻煩了，就直接T恤和牛仔褲上場，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其實天界的植物除了奇怪以外，或許也不太懂得從以前的經歷學習教訓吧。
至少這株叫做阿蘿的蘿蔔一定是這樣的。
「哥，蘿蔔從包包裡跳出來在說話耶……」蔚可可小聲地和蔚商白說，坐在附近的一刻在心裡補上一點，還長著腿毛。
「藍采和，去裡面解決。」川芎比了比身後，藍采和微笑著說道：「我知道啦，哥哥。」
隱隱約約有三段式的奇妙慘叫參雜在對話中。
之前看到一部漫畫，有一個印度人的角色。據說印度的奶茶非常甜，漫畫中有個畫面就是他將一堆糖包一起撕開加到飲料裡。
據主角的說法，好像看到了尼加拉瓜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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