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於黑與白的傀儡師1+2》～第24章（05/25）

星雅

14《愚蠢的家族》
「難道師父您發現魂使孤絕了嗎？」
我露出驚訝夾雜著期待的表情問。
「不然小漾漾還有認識哪個魂使？
不過不是我自己發現的，
而是有其祂神祇通知我，
因為孤絕差點把祂出生的家族給滅了。」
師父露出有點複雜的表情說。
「哇喔！」
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應該很微妙，
那個家族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讓孤絕顧不得行蹤暴露也要幹掉？

「孤絕位在的虛空是##虛空，
座標我等等傳給你。
如果發現對方真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表情，
別客氣直接把對方處理掉。」
師父的臉上閃過一絲嚴肅說。
「咦！
師父不怕那位神祇大人的報復嗎？」
我回答。
「小漾漾你要知道，
雖然我都稱呼魂使們是搗蛋鬼，
但魂使的存在可以有效喝止心懷不軌的傢伙們。」

師父一臉「你也太小看魂使」的表情。
「我明白了，
可以惹怒孤絕前輩的家族，
可能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對吧！」
我漏出理解的表情說。
「所以快去吧！
為師等你的好消息，
別讓孤絕跑掉了。」
師父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掛掉通訊。
「希望孤絕前輩還沒跑掉。」
我隨手把通訊水晶扔進異空間，
我召喚出一隻夜雀。

「幫我通知暮輝，
告訴他我需要他的幫助。」
就算師父告訴我孤絕所在地的詳細座標，
沒有專精空間法術的我也很難到達。
而且根據師父給的座標顯示，
魂使孤絕所在的虛空離守世界很遠，
就算我使用魂使型態，
可以無視穿梭空間的限制，
也要跨過一些空間才能到達。
「希望可以在小西亞出生前回來。」
看著消失在空中的夜雀，
我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

「嘆氣會短命三年。」
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許久未見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放心放心！
區區一個嘆氣是別想消減本大爺的壽命的。
你的動作真快啊！」
看著眼前百年未見的搭檔，
我開始考慮撲上去被打飛的機率有多高。
「怎麼一段時間不見，
你就把自己給賣了。」

暮輝對我翻了個白眼碩。
「我個人認為很值得啊！
先別管這個了，
快帶我去##虛空吧！」
我抓住暮輝的手臂，
用笑容打斷暮輝還未出口的疑問。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不過你沒事去那個遠的要命的虛空做什麼？」
暮輝又翻了一個白眼，
直接揮手開啟空間門。
「機密！

空間種族和魂使之間沒有交換情報的必要，
所以不能說。」
我輕輕搖了搖頭回答。
「明白。」
暮輝回了我兩個字就不再開口。
憑藉暮輝優秀的空間法術，
我們輕易在不驚動任何存在的情況下，
來到了##虛空。
「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
暮輝就負責看戲就可以了。」
我拿出面具戴上，
化身人見人怕的魂使末日。

「祝你好運。」
暮輝點點頭躲進空間裂縫內。
「接下來就要靠我自己了，
希望惹怒孤絕前輩們家族不要太過分啊！
我對滅掉一個出過神祇的家族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放出感知捕捉孤絕留下的氣息，
便朝著氣息最新鮮的地點前進。
「沒想到啊沒想到，
你們竟然存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我抬起手臂與被我抓住的傢伙對視。

「不可能！
我們明明做的這麼隱密，
為什麼還會被發現？」
被我抓在手裡的族長臉色蒼白的問。
「只能說你們時運不順啊！
孤絕前輩你沒事吧？」
我無視手中快要昏過去，
（魂使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對活物傷害很大，
尤其在我們沒有刻意壓制的時候）
轉頭看向一旁的另外一位魂使。
「沒什麼大礙，
普通手段想要傷害魂使是不可能的。」

捏碎原本掛在身上的束縛，
臉上戴著寫著「絕」字面具的魂使輕輕搖了搖頭。
原來這個誕生過神祇，
在虛空裡很有名望的家族想要更加龐大的權利跟力量，
不過身為他們最大依仗的神祇是個很有原則，
充滿正義感的傢伙，
當然不可能答應家族如此離譜的要求。
為了獲得自己渴望的東西，
腦袋有洞的族長選擇投誠邪神。

邪神的眷族給予這個家族一個製造神的方法，
而剛好路過的魂使孤絕就成了他們眼中最棒的素材。
（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們衰還是孤絕前輩衰了）
他們大概沒想到，
花費了極大代價抓到的「素材」根本無法使用，
被莫名奇妙捕捉的孤絕氣的直接詛咒整個家族，
讓這個家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後代誕生，
逼的他們找自家神祇求救。

星雅

15《殺雞儆猴》
「真是愚蠢的願望啊！
違背法則的代價是連神皇都負擔不起的。」
看著眼前不是瑟瑟發抖，
就是一臉怨恨不甘的人群，
我真為從這個家族出身的神祇感到難過。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我的族人拘押起來嗎？」
剛剛趕到的神祇臉色鐵青的問。
「非法拘禁魂使，
讓他們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已經很仁慈了。」

如果是上一代末日，
直接把這個虛空悔了都有可能。
「！」
那位神祇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的族人，
像是沒料到他們做出如此離譜的事情一般。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不過你如果想要一起死也沒關係，
我相信你的上司不會有意見的。」
眼前的神祇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神使，
等級最弱最沒有發言權的神祇。

雖然魂使的等級也是神使，
不過憑藉我們連神皇都可以殺死，
沒有神祇白目到和我們為敵。
「⋯⋯」
神祇一臉神色複雜的看了自己的家族幾眼，
便直接離開，
像是默認我們的行為。
「看來你們的神不想和你們一起死呢！」
看著眼前臉上寫滿絕望的傢伙，
我發出興災樂禍的笑聲。

「唉呀呀！
末日小朋友在殺雞儆猴嗎？」
一個臉上戴著薄紗的長髮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身邊，
把我跟孤絕都嚇了一大跳。
「我必須讓心存僥倖的傢伙們知道，
新上任的魂使末日雖然年輕，
但不代表我就是軟柿子。」
我迅速恢復鎮定回答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管理者。
「好吧！
這次的事件沒有神級以上的傢伙，
就交給你們這群魂使處理吧！」

管理者搖了搖手中的摺扇，
直接從我們眼前消失。
虛空行者之一的管理者，
與魂界女王麾下的魂使的工作性質差不多，
都是維持虛空之間的秩序。
何況憑藉魂界女王跟管理者之間的關係，
管理者不會找我們魂使的麻煩。
「孤絕前輩，
你想要怎麼處理這些傢伙呢？」
既然管理者沒有興趣處理，
我們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

「我的能力沒辦法馬上產生效果。」
孤絕搖搖頭回答。
「那就由我處理啦！」
我彈了一下手指，
指尖出現一顆灰色的光球。
光球表明閃著詭異的光澤，
讓人一點都不想靠近。
「做錯事就要被處罰，
下輩子別在做蠢事啊！」
我沒什麼誠意的勸了幾句，
指尖的光球膨脹成原來的兩倍大，
接著迅速破裂成數不清的小光球，
朝著滿臉驚恐的傢伙飄過去。

被光球碰觸到的傢伙馬上翻白眼倒地，
而且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再醒來。
「女王陛下下令要所有魂使回去，
我直接把孤絕前輩傳送回去吧！」
把目光從倒滿地的傢伙們身上移開，
我用不容許拒絕的語氣說。
「⋯⋯麻煩你了。」
孤絕語氣認命的說。
「謝謝配合！」
我開啟傳送陣送走孤絕。
至於滿地的傢伙就留在原地，
反正他們的靈魂已經被加上標記，
死掉靈魂會被直送魂界。

「你很難得會大開殺戒啊。」
自動忽略滿地的東西，
暮輝直接出現在我旁邊說。
「必須讓所有人知道『魂使末日』回來了。
有現成的素材不用白不用。」
我聳聳肩取下面具。
「回去吧！
我收到消息，
你那個魔族的乾弟弟偷襲光明神。」
暮輝伸手開啟通往守世界的傳送陣。
沒想到薩拉這麼快就出手了，
真好奇他搶了哪個靈魂。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暮輝瞄了一眼我臉上的表情說。
「那傢伙總是不按牌理出牌，
反正憑藉他的空間法術實力，
除非他想不開跑去找空間種族的麻煩，
想要全身而退並不難。
何況他這次的目的是光明神手上的東西。」
我回答。
丟給暮輝一顆稀有的空間水晶當車費，
我直接殺回銀月魔族的領地。

「漾哥哥～」
看見踹開大門走進來的我，
薩拉很開心的跟我揮了揮手。
「他就是你搶來的孩子嗎？」
看著被薩拉抱在懷裏的圓滾滾大黑蛋，
我露出好奇的表情。
「對啊！
我閱讀了這個小傢伙的記憶，
他可是加利家那隻明面上的死對頭，
私底下的好朋友啊！」
薩拉摸著蛋殼說。

「搶得好！」
我對薩拉比了個拇指。
小心翼翼從薩拉手中抱走黑蛋，
我仔細觀察手中的蛋，
發現上面還有著漂亮的花紋。
感受蛋裡隱藏的生命力，
我露出驚奇的表情。
「希望是個好孩子。」
千萬別像薩拉的個性一樣，
調皮的小孩很難帶啊！
「這孩子如果沒有意外，
應該會比加利家的小西亞早一點出生，
想好名字了嗎？」

星雅

16《光明的魔族之子》
「漾哥哥有什麼好建議嗎？」
薩拉一臉沒想過要幫自己兒子取名字的表情說。
「我想想。」
我閉起眼睛，
小心翼翼的觀看小傢伙的記憶。
「如果薩拉沒有意見的話，
就沿用這孩子上輩子的名字，
直接叫他雷瑟就好了。」
我張開眼睛說。
「雷瑟嗎？
這個名字不錯聽喔！」

捧著茶和點心，
正巧走進來的莉亞說。
「以妖巫之名，
願雷瑟可以平安長大。」
輕輕撫摸蛋殼上的花紋，
我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跟莉亞討論了一下小雷瑟出生後要如何照顧，
拎著不放自己走的薩拉到外面打一場，
直接把他揍成重傷患後，
我便在莉亞無奈的目光下離開。

在無人的地方戴上面具，
我直接用魂使的優勢離開。
「我們就在想魂界女王怎麼會那麼輕易放人，
你為了這個臭小子付出的代價很大啊！。」
當我用魂使的型態進入無殿，
馬上引起無殿三主的注意和緊張，
但在看見面具下是誰之後，
所有的敵意都化成一聲嘆息。
「對我來說小亞就是我的孩子，
父母為自己的孩子付出所有不是很正常的嗎？」

看著躺在特製容器內，
彷彿陷入沈睡般的小亞，
我露出溫柔的表情。
「聽說除了臭小子外，
你又多認了幾個乾兒子。
你不是很討厭照顧小孩嗎？」
扇大人一臉奇怪的問。
「我也不知道，
以前的我的確討厭小孩，
不過小亞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
大概是他讓我改觀了吧？」
一個乾兒子和三個乾兒子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這就是所謂債多不愁嗎？

「不過臭小子的靈魂還要處理多久，
看他像具浮屍般的飄在容器裡，
感覺好無聊喔！」
扇大人敲敲裝有小亞的容器，
露出不滿的表情。
「還要一段時間，
畢竟師父不止一個靈魂要處理，
小亞身上的詛咒就算是師父也無法完全解除。」
我嘆了口氣說。
「意思是我們還是不能叫小冰炎的名字？」
鏡大人露出可惜的表情。

「鑽法則漏洞可不是見容易的事，
不過只要小亞成年詛咒就會徹底解除，
我們再等等吧！」
小亞的名字充滿了祝福，
只可惜現在還不能暴露在空氣中。
「先別管臭小子，
我們之前收到消息，
魂使貪婪跟嫉妒出沒於守世界和獄界對吧？」
扇大人突然露出嚴肅的表情問。
無殿的情報網真厲害，
為了躲避本大爺的追殺，
魂使們都很努力隱藏自己啊！

「是、是啊？
不過已經被我強制送回魂界去了。」
我表情疑惑的回答。
「你也太小看魂使對生物的影響了，
自己看吧！」
鏡大人從傘大人手中接過一個捲軸遞給我。
「情報？」
我接過捲軸打開一看。
「！」
隨著我一行一行看下去，
我的臉色越來越黑。
「這些白色種族竟然敢這麼做！」

我努力克制把手中卷軸毀掉的衝動，
表情猙獰的低吼。
「所以我就說小漾漾低估魂使的影響力了，
能讓所有神祇退避三舍的存在啊！」
扇大人一臉你還太嫩的表情說。
「這個消息還有誰知道？」
把手中的卷軸還給傘大人，
我皺著眉頭問。
「不清楚，
不過消息聽說有傳到獄界，
希望那群黑色種族別趁亂補刀。」

鏡大人一臉憂心的說。
「如果傳到獄界去⋯⋯
倒霉的就要換那群白色種族了。」
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
「？」
無殿三主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獄界可存在著把『他』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魔族啊！」
我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希望那個魔族暴走完別把自己搭進去啊！
「我們比較在意你會出手干涉這件事嗎？」

傘大人問。
我輕輕搖搖頭，
「這次的事件我無法插手，
不過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把傷害壓到最低。」
我怎麼有種自己又要當奶爸的無奈感？
「你心理有底就好，
你比我們好多了，
我們什麼都不能做。」
扇大人一臉無趣的說。
「如果戰爭真的爆發，
請通知我一聲，
我要先去尋找其祂魂使。」

繼續浪費時間在這裡乾等沒有意義，
我還是去執行師父下達的任務比較實際。
「告辭。」
對無殿三主行了一個禮，
我直接轉換成魂使型態離開。
一出無殿的範圍，
我馬上收到師父傳來的消息，
下一位暴露行蹤的魂使所在地。
希望這個魂使跟孤絕一樣識時務，
這樣比較輕鬆。

星雅

17《屠殺之役》
當我從異界趕回守世界，
戰爭已經開始。
由噬月血魔皇發起的屠殺之役席捲整個守世界，
許多白色種族在此役中從歷史上消失。
身為噬月血魔族死對頭的戰靈天使族召集所有天使，
向噬月血魔族發起聖戰，
誓言讓噬月血魔族消失於歷史之中。
當我進入戰場範圍，
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我皺了皺眉頭。

就算明白薩拉發動屠殺之役的原因，
看見這種亂七八糟的場面還是很讓我心煩啊！
「吼啊～」
一隻殺戮到失去理智的噬月血魔朝我撲來。
「滾！」
我直接揮出鐮尾把眼前的魔族劈成兩半。
我放出感知尋找加利和薩拉的氣息，
就算加利不願意，
他也會與薩拉對上，
天使族中只有他打的過薩拉。

「戰爭還是快點結束的好。」
伸手召喚出夜雀，
看著自己的乾弟弟互相傷害真不是件開心的事。
「嗶呀～嗶呀～」
夜雀親暱的用嘴巴蹭了蹭我的手臂，
便張開翅膀飛向天空執行任務，
讓所有種族知道傀儡師來了。
隨著夜雀的叫聲傳遍整個戰場，
原本戰的你死我活的天使跟魔族紛紛停手。
我無視在場所有瞪過來的眼睛，
直接朝薩拉跟加利的所在地過去。

察覺到我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樣子，
停手的天使跟魔族又打了起來，
其中還不少殺紅眼的傢伙連我也砍，
下場就是被我抽飛或是劈成兩半。
（被抽飛的通常是天使，
最多斷幾根骨頭而已）
「沒想到你竟然會發起屠殺之役，
噬月血魔族的魔皇薩拉伊瓦。」
看著眼前全身是傷，
連盔甲都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薩拉，
我有種想擰著他的耳朵來個三小時說教的衝動。

只可惜不僅場地不允許，
我就算念了他也不會聽。
「漾哥哥好像一點也不意外耶！」
薩拉轉過頭笑咪咪的看著我，
只是眼裡半點笑意都沒有，
只有滿滿的殺意和憤怒。
「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比你跟戰靈天使族長認識的時間長很多，
也比身為天使的加利更了解你的腦袋在想什麼。
我只能告訴你這樣是沒用的。

只要慾望不滅，
你擔心的事情就會發生，
你還不如等到發生時出手幫忙。」
看著眼前一臉倔將的薩拉，
我想我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漾哥哥知道薩拉發起屠殺之役的目的？」
加利露出意外的表情問。
「我比他更早收到消息，
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我是個旁觀者，
也只能是個旁觀者。」

我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漾哥哥，
在這個最後時刻我想跟你談筆交易。」
薩拉用只有我們三個才聽得到的音量說。
「什麼交易？」
我壓低聲音問。
「我的命可以給加利，
但請幫我照顧雷瑟。
沒有我的力量幫助，
他可能要延遲很多時間才能出生。

我可不想我辛苦搶來的兒子被人打破。」
薩拉臉上露出難得的拜託表情。
我果然又要當奶爸了，
我點點頭答應薩拉的請求。
薩拉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對著一旁跟廢墟差不多的宮殿大喊：
「莉亞，
那孩子就交給你了！」
原本躲藏在廢墟之下的魔族仕女張開翅膀，
懷中還抱著一顆烏黑的蛋。

「不能讓魔皇的血脈留下來！」
旁邊的天使們紛紛發出警告聲。
「月彌，
莉亞就交給你了。」
加利一臉疲倦的下令。
一直跟在聽身旁的天使將軍點點頭，
張開翅膀追了上去。
「加利你真狠心。」
我說完便直接開啟空間裂縫，
我可沒有翅膀可以飛啊！
當我趕到現場，
莉亞貌似跟月彌達成某種交易。

「傀儡師大人，
小殿下就交給您了。」
莉亞放開手讓蛋往下墜落，
接著被我伸出的鐮尾接住。
「我會好好照顧他，
不過我不會讓他為你們報仇。」
我抱緊懷中的蛋回答。
「不需要，
當我讓薩拉發起屠殺之役時，
就已經知道我們自己的下場了。」
莉亞笑著搖搖頭說。

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做？
我吞下想說的話開啟空間裂縫離開。
當我抱著蛋回到戰場上，
戰爭已經結束，
薩拉被加利封進一個黑色的棺材，
上面還加上兩道戰靈天使特產的封印法術，
保證薩拉絕對出不來，
雖然我想他大概也不想出來就是了。
「他就是雷瑟嗎？」
加利看了一眼我懷中的蛋問。

星雅

18《最後的弟弟》
我輕輕點點頭，
把懷裡的蛋收進異空間內，
不能讓其他天使看到他，
最好讓大家都認為噬月血魔族的皇族已經死盡。
「因為薩拉懶得取名字，
所以就直接沿用這孩子上輩子的名字。」
我還記得當時取名字時，
薩拉得意洋洋的笑臉⋯⋯
只可惜以後大概看不到了。

「做為旁觀者的我要給你們一個建議：
小心四周的種族。
在慾望的影響下，
不管是白色還是黑色種族都會變成可怕的東西，
別讓薩拉用命替你們爭取的時間白費。」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加利，
心裡充滿擔憂。
加利的個性對各種陰謀詭計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真擔心他啊！

「？」
看加利的表情就知道他無法理解我的警告在說誰。
「唉！」
我無奈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伸手把在天上盤旋的夜雀叫下來。
「如果發生任何無法解決的事情，
不用客氣直接告訴我，
我只剩下你這個乾弟弟了。」
最後一句話我是用氣音說。
把手上的夜雀塞給加利，
我便直接開啟空間裂縫離開。
（我還沒抓到魂使呢！）

滿虛空找魂使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
有些虛空的時間流速又不太一樣，
當我回過神來，
已經離我離開守世界又過百年了。
（難怪抓魂使抓到一半，
常常會收到母親的飛雀傳書。）
「跟我玩躲貓貓，
再練習一百年吧！」
看著被我用影子五花大綁的魂使，
我露出氣死人的邪惡笑容。
在抓魂使的這段時間，
我早就學會如何完美使用所有力量。

用影子抓魂使的效率超高，
因為魂使根本不會去注意自己底下的影子。
只要知道哪裡有魂使，
我就一定抓的到！
（高超的效率讓師父非常滿意，
還因此送給我不少好東西）
「嗶呀～」
一隻夜雀拍拍翅膀從空間裂縫裡鑽了出來。
「這隻好像是我放在加利那裡的那隻夜雀耶？」

我抬起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難道戰靈天使族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嗶呀～嗶呀～」
夜雀的聲音充滿喜悅，
貌似發生的事情不是壞事啊！
「小西亞出生了嗎？」
我想了想戰靈天使族發生好事，
會讓加利特別派夜雀來通知，
我只想得到這件事情了。
「嗶～呀～」
夜雀用力點點腦袋，
感覺比我還要興奮。

「告訴加利我會盡快趕回去。」
我摸摸夜雀的腦袋說。
看著夜雀鑽進空間裂縫，
我低下頭看向被我不小心忽略的魂使。
雖然每個魂使都戴著可以遮住整張臉的面具，
但我還是感受的到祂面具下的雙眼肯定正狠狠的瞪著我看。
「今天真幸運，
不但抓到最後一個魂使，
還可以看到剛出生的可愛天使。」

我語氣雀躍的開啟通往魂界的傳送陣，
「瞪我也沒用，
要怪就去怪女王陛下。
沒有陛下的命令我沒事花費時間抓你們做什麼。」
伸手把魂使推進傳送陣，
（魂使的下半身什麼都沒有，
害我想踹人都要拿下面具）
我便開始畫直接通往守世界的傳送陣。
「吼～」

傳送陣畫到一半就被迫中斷，
因為我已經被不知道什麼吸引過來的怪物包圍。
看著四周實力都接近神使的怪物，
我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想要直接吞噬現成神使，
好直接升格為神使嗎？
「走捷徑的下場都很慘喔！」
看著眼前表情貪婪的怪物，
我直接拿出鎮魂鐘用力一甩。

「加利！
漾哥哥真的會回來嗎？」
卡汀茲放低音量問。
「我已經派夜雀去通知他了，
你也知道漾哥哥為了亞那的孩子付出了多少代價。」
小心的抱著沈睡的小小天使，
加利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說。
「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漾哥哥了，
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
卡汀茲盯著加利懷中的小天使發呆。

「嗶呀～」
從空間裂縫裡鑽出來的夜雀一看到加利懷中沈睡的小天使馬上壓低叫聲。
「你找到漾哥哥了嗎？」
卡汀茲一臉期待的問。
「嗶呀。」
夜雀點點頭並在半空中散成一團黑霧，
黑霧在半空中排列成一串句子。
「漾哥哥要回來了。」
看完半空中的句子，
加利的雙眼透露出愉快的情緒。

星雅

19《不怕黑暗的天使》
「花費百年時光，
這孩子終於出生了啊！」
加利眼前出現一個華麗的傳送陣，
許久未見的身影從陣內走了出來。
「漾哥哥！」
卡汀茲的眼中透露出興喜的光芒，
直接朝熟悉的身影撲了過去。
「卡汀茲，
你想把我撞飛嗎？」
我無奈的伸出鐮尾纏住對方的腰部，
這孩子是忘記他比我高壯許多，
根據物理定律，
兩人相撞輕的那方就會飛出去。

「不好意思⋯⋯
漾哥哥怎麼全身是傷啊？」
卡汀茲一臉驚訝的看著衣服破破爛爛，
活像從鮮血中撈出來一樣的我。
「走捷徑的代價。」
我一臉不在意的回答。
虛空與虛空之間的縫隙可不是什麼都沒有，
有些地方甚至會佈滿各種空間獸。
因此神祇在穿梭虛空間時偶爾也會需要繞道，
我為了盡快趕回來所走的路是空間獸最多的那一條。

「漾哥哥你確定你不需要先治療一下嗎？」
卡汀茲一臉擔憂的問。
「這種程度的傷勢一下子就可以解決。」
一股黑色的煙霧包圍住我的身體，
當煙霧散去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全數消失。
（構成魂使身軀的煙霧就算被打散都可以重現組合，
憑藉魂使這變態的恢復力，
只要不是傷到靈魂的重傷都可以快速恢復）

「咦呀～」
感受到我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
原本在加利懷裡熟睡的小天使張開眼睛。
「小西亞被我嚇醒了嗎？」
為了避免自己身上的死氣嚇到小天使，
我維持原位連動都沒動。
同樣害怕自己身上的魔威會嚇到小天使的卡汀茲直接跑個不見天使影。
「漾哥哥不想抱看看西亞嗎？」
抱著小天使的加利轉過身，
讓小天使可以直接看見我。

「你確定！
你要我嚇死你的孩子嗎？」
剛出生的小天使有著最純潔的靈魂，
你要我這個全身充滿負面氣息的魂使抱他？
我不想嚇哭小天使。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我相信漾哥哥不會嚇到西亞的。」
加利對一旁的月彌丟了個眼神，
月彌馬上飄到我背後抓住我，
不讓我學卡汀茲一樣落跑。
「你們有必要這樣嗎？」

我對著加利翻了個白眼。
加利直接忽視我的白眼，
把懷裡張大眼睛的小天使塞給我。
「哇啊！
小孩不可以用硬塞的，
會受傷啊！」
我連忙伸手接過小天使，
就怕他不小心受傷。
「呀？」
小天使張大他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珠，
盯著我看。
「請多指教啊小西亞！」

我對著懷抱裡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小天使微微一笑。
「嘻！」
小天使露出甜死人的笑容，
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抓住我垂下來的髮辮。
看起來小西亞不怕我耶！
該說不愧是光明神的使徒嗎？
「我的孩子當然不會怕你，
因為漾哥哥一直很溫柔。」
加利笑著說。
「你這樣說那群被我整的很慘的傢伙會抗議喔！」

戳了戳懷中小天使軟嫩的臉頰，
我抬起頭瞄了加利一眼。
「漾哥哥對『自己人』通常都很溫柔。」
月彌刻意在「自己人」這三個字上加重音。
看著在我懷裡笑的好開心的小天使，
讓我想起小亞小時候，
每次被我抱著都會露出燦爛笑容。
「小西亞就交給我和月彌照顧吧！
加利還有狠多事要做。」
蹭了蹭懷中小天使的臉頰，
我用不容許拒絕的語氣說。

「你願意就好，
畢竟我們都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
加利一臉無所謂。
旁邊的月彌跟著點點頭，
眼中閃著「我願意」的光芒。
「在那之前你先讓其他族人看看你們的小少主吧！」
我把懷中的小天使還給加利。
「咦！」
小西亞有點不樂意離開我的懷抱，
小手緊緊抓著我的頭髮不放。
「小西亞真黏人，
乾爹我不會拋棄你的，
以妖巫之名發誓。」

我一臉好笑的抽回自己的頭髮，
讓加利可以抱著小西亞離開。
「你們先去，
我稍後就到。」
對著加利揮揮手，
我轉身拿出通訊晶石。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漾漾。」
看著晶石投影出來的師父影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師父我要放假。」
「？」
師父露出意外的表情，
不過應該沒有生氣。

「加利的孩子剛出生，
需要我幫忙照顧。」
我說出請假的理由。
「哦！你的乾兒子出生了啊！
恭喜你啦小漾漾。
要請假可以，
反正你已經完美達成任務，
把所有魂使都抓回魂界，
我沒有不讓你放假的理由。
不過假期最多五年，
時間到你就要回來繼續執行任務。」
師父說完便直接切斷通訊。

星雅

20《小天使的秘密》
只有五年的假期嗎？
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數字有點奇特，
希望是我的錯覺。
搖搖頭把腦袋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
我伸出鐮尾朝著上方樹枝前進，
既然有著個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的假期就要好好把握，
我有點期待未來跟小西亞的生活呢！

（幾年後）
「小西亞又躲起來了嗎？」
看著眼前臉色黑的可以直接嚇退鬼族的月彌，
我勾起無奈的笑容合上手中的書本。
「麻煩漾哥哥幫忙找了。」
月彌點點頭說。
隨著時間過去，
小西亞早已不是只能被人抱在懷裏的小嬰兒，
能跑能跳活潑的不得了。
等到月彌離開後，
我抬起頭看了上方的樹枝一眼。

「你還要在上面躲多久呢？
小西亞。」
憑我的感知能力，
小西亞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頭頂的樹枝抖了抖，
一顆金色的腦袋瓜冒了出來。
「被發現了。」
小西亞嘟起嘴說。
「雖然我教過你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及『燈下黑』的道理，
不過你以為我會犯這種錯嗎？」

「不會，
乾爹最聰明了。」
小西亞露出可愛的笑容說。
「下來吧！
你為什麼要躲月彌？
他可是你的守護者，
這樣會讓他擔心的。」
他平常已經夠像塊冰塊了，
我可不想看到他進化成冰山。
「我一直學不會飛。」
小西亞直接從上方的樹枝跳進我懷裡。
「飛不起來？
讓我看看你的翅膀。」
我拍拍小西亞的頭說。

小西亞乖乖伸出自己可愛的翅膀，
我伸手碰觸他的翅膀檢查。
「小西亞的問題不在翅膀，
而是你的心喔！」
我伸手戳了戳小西亞的心口說。
「乾爹只的是心理因素嗎？」
小西亞眨眨眼睛抓住我的手問。
「小西亞真聰明，
小西亞飛不起來的原因大概跟你上輩子是人類有關吧！」
一下子要一個人類學飛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啊！

「！」
小西亞抓住我手指的小手突然收緊，
藍色的雙眼瞪的大大的，
表情非常震驚。
「喔！
小西亞不知道乾爹也是亡靈法師，
對靈魂可是很敏感的喔！
不過乾爹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這是小西亞跟乾爹的小秘密！」
我輕輕撫摸小西亞的腦袋，
放柔聲音安撫說。
花了大約五分鐘小西亞才冷靜下來，
頭低低的雙手也緊抓著我的袖子。

「親長大人知道我是人類轉生的嗎？」
小西亞的語氣帶著一絲害怕。
他是第一個知道的傢伙，
連我都只能算第二個。
「加利沒有跟我提過，
所以我也不知道。
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拋棄你的，
小西亞可是加利盼了幾百年才得來的孩子。」
稍微看過小西亞上輩子記憶的我非常清楚他在害怕什麼。

不過我相信加利不是那種天使，
他敢因為小西亞上輩子是人類這件事就拋棄他，
我絕對會第一個衝出來把他痛扁一頓，
何況他本來就知道，
也一點都不介意。
「親長大人真的不會認為我是假的天使嗎？
我連飛都飛不起來。」
小西亞抬起頭看著我，
眼中寫滿了害怕。

「加利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拋棄自己的孩子，
你只是需要多花一點時間就可以學會飛翔。
你跟乾爹不一樣，
是天生就可以翱翔於藍天之上的天使，
對自己有點信心啊！」
小西亞的樣子讓我更想痛扁他上輩子所謂親人的那群傢伙，
小西亞明明是那麼可愛的孩子，
竟然敢對他做那種事！

不過這種話題聊太久也沒有意義，
還是快點轉移話題好了。
「小西亞如果想要特訓飛行課程，
乾爹可以幫你喔！」
我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
「可是乾爹不是沒有翅膀嗎？
要怎麼教西亞飛行。」
小西亞露出疑惑的表情。
「乾爹的雙胞胎妹妹有翅膀啊！
我小時候有看過我父親教她怎麼飛。」

雖然精靈翅膀跟天使翅膀長得不一樣，
不過飛行原理應該差不多吧？
「乾爹有妹妹啊！」
小西亞露出驚訝的表情。
「乾爹沒有跟小西亞說過嗎？
乾爹的妹妹叫悠鳴森，
改天在帶她來跟小西亞認識一下，
小森可是聯合公會的會長喔！」
只要可以轉移小西亞的注意力，
說點無傷大雅的私事我是不會介意的。

星雅

21《秘密的交換》
「哇喔！」
小西亞張大眼睛，
臉上寫滿濃濃的興趣。
真好奇加利小時候有沒有小西亞這麼可愛？
「再告訴小西亞一個秘密，
乾爹不是這個虛空的種族喔！」
既然知道小西亞的秘密，
我就拿自己的秘密交換好了。
「乾爹是外星人？」
小西亞眼中閃過不意外的情緒，
畢竟小西亞上輩子生活的世界也不是這裡。

「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名詞？
乾爹的父親和母親本來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上古種族，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這個世界，
守世界跟原世界也是在那個時候一分為二。」
如果我沒有記錯，
小西亞很喜歡聽跟歷史或神話有關的故事，
大概是想從中找出前世生活的世界線索吧？
不過小西亞找到的機率可能不太高。

光明神是出了名的喜歡在各虛空遊走，
不是每個神祇都有祂的拓荒精神，
起碼第一虛空就不知道小西亞以前的世界在哪。
「那為什麼乾爹要回到守世界呢？」
小西亞表情疑惑的問。
「因為乾爹想要看看母親和父親曾經生活的世界長什麼樣子。」
我拍拍小西亞的腦袋，
拿出一個熱呼呼的藍莓派。
「藍莓派！」
小西亞開心的接過藍莓派一口咬下。

「原來你在這裡啊西亞。」
屬於月彌的聲音從上面冒出來，
讓我和小西亞同時一僵。
「哎呀！
被月彌發現了！」
我馬上露出笑容裝鎮定，
不過月彌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可怕。
「月、月彌將軍⋯⋯」
小西亞放開嘴裡的藍莓派，
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月彌。
「漾哥哥你不是跟我說西亞不在你這裡？」
月彌的表情好黑啊！

「月彌問我的時候我的確沒看到小西亞，
不過在月彌離開後小西亞就從上面的樹枝掉下來了！」
我拍拍小西亞的腦袋，
小西亞跟著露出混合無辜跟不好意思的表情。
「下次不要在亂跑了，
你如果沒有掉進漾哥哥的懷裡，
你可能會受傷。」
月彌嘆了一口氣說。
「我知道了月彌將軍。」
小西亞乖乖低頭道歉。

「小西亞快點回去吧！
下課了再來找乾爹聊天吧！」
揉了揉小西亞的腦袋，
我把懷裡剩餘的藍莓派包起來遞給他。
「嗯！乾爹要等我喔！」
小西亞開心的接過藍莓派，
跟著月彌一起離開。
等到看不見一大一小兩天使的身影，
我便迅速放出感知確定四周沒有任何天使。

幸好戰靈天使的母樹非常大棵，
我選擇的地方又是離聚落稍遠的枝頭，
其他天使沒事不會靠近。
在四周架設好隱藏氣息的結界，
我小心翼翼的從異空間內拿出一顆黑色的蛋。
「少了親手父親的力量孕育，
不知道小雷瑟什麼時候才可以孵化？」
這課蛋正是薩拉臨死前託付給我的，
噬月血魔皇族的遺孤。

原本黑的發亮的蛋變得有些黯淡無光，
我謹慎的注入一點力量，
發現小雷瑟雖然可以吸收，
但是速度明顯緩慢許多。
照這樣看下去，
小雷瑟可能會在小西亞成年後才孵化出來。
「還是要把蛋送回第一虛空讓母親照顧會不會比較好呢？」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蛋收回異空間內。

解除結界以後，
我馬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撲了過來。
「卡汀茲你想要把我的腰撞斷嗎？」
看著眼前從以前就喜歡飛撲我的混血天使，
我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漾哥哥剛才在做什麼？
還特別設下隔離結界。」
明明在族人面前是個獨當一面的將軍，
怎麼到我面前就變成小孩子了？

「秘密。
卡汀茲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直接轉移話題好了，
除了加利跟月彌之外，
沒有其他天使或種族知道薩拉的孩子還活著這件事。
「如果漾哥哥不想說就算了。
我是想說好久沒有看見漾哥哥戰鬥，
想要跟漾哥哥切磋一下。」
卡汀茲說。
切磋？
我也很久沒跟活著的生物打架了。

「可以啊！
我也想看看我不在的時候，
卡汀茲你們進步多少。」
我戳了戳卡汀茲的腦袋要他放開我。
聽到我的回應，
卡汀茲露出喜悅的表情放開我。
我伸了一個懶腰，
黑色的鐮尾一條一條的從我的背後冒了出來。
「漾哥哥的實力又更加進步了。」
看著我背後的黑色鐮尾已經增加到八條，
卡汀茲露出意外的表情。

星雅

22《意外的訪客》
妖巫一族的靈魂兵器鐮尾跟持有者的實力成正比，
這些年來我不但從師父那裡繼承了魂使的力量，
還在捕捉其餘魂使的途中把力量融會貫通，
長出第九條鐮尾並不讓人意外。
（母親也早已有九條鐮尾）
只不過我新長出來的鐮尾帶著一股淡淡的死亡氣息。
「你覺得要去哪裡切磋比較好啊漾哥哥。」

卡汀茲用充滿興趣的眼神打量了幾眼我的鐮尾問。
「到後山去好了，
如果傷到你們珍貴的母樹就糟糕了。」
我不想被一群被所有黑色種族敬而遠之的火爆天使追。
「沒問題！」
卡汀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張開翅膀朝著目的地飛去。
「慢慢來，
只要在小西亞回來前結束就好。」

我無奈的在身上加上一個飄浮術，
省得自己到了目的地後手臂脫臼。
至於一路上用各種不同眼神看著我們的天使⋯⋯
我還是裝作沒看見好了。
「到了！」
雖然拿飛行速度來排名，
卡汀茲離第一名有點距離，
但仍然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漾哥哥你的手臂還好吧？」
卡汀茲問。
我動了動自己的手臂，
白了卡汀茲一眼。

「如果沒事我們就開始吧！」
卡汀茲一臉躍躍欲試的拿出自己的武器，
戰靈天使族每位天使都會有自己專屬的靈魂兵器，
由母樹根部的靈晶礦脈出產的礦石製作而成。
（以上資訊出自加利介紹）
不過我無限好奇靈晶礦脈出產的真的是礦石嗎？
我還看過跟石頭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靈魂兵器呢！

看著卡汀茲手上的死神鐮刀，
我原本垂在背後的鐮尾迅速伸到前方，
銳利的刀刃指向卡汀茲。
「好久沒有見到你的烏月哀歌，
有點懷念啊！」
我笑咪咪的說。
「我也很久沒有看到漾哥哥的鐮尾，
漾哥哥可不要手下留情喔！」
卡汀茲散發出龐大的威壓。
「這可是你說的啊！」
這樣加利就沒有藉口罵我了！

原本藏起來的最後兩條鐮尾也冒了出來，
九條鐮尾在空中搖擺，
帶給其他人巨大的壓力。
「三、二、一，開始！」
卡汀茲倒數完馬上朝我揮出鐮刀，
屬於鐮刀的對決就此展開，
結果我們打到一半就被迫終止，
加利帶著族人回來了。
之前加利帶著族人跑去討伐妖魔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次他們帶回了不得了的東西。

「加利什麼時候對人類女性感興趣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
狀況很不妙的人類女性，
卡汀茲的語氣充滿調侃。
「別鬧了，卡汀茲！」
加利瞪了卡汀茲一眼說。
「這位小姐的實力很不錯，
竟然可以在妖魔環繞的環境支撐那麼久。」
我一邊替這位小姐處理一邊說。

「我發現她時，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
加利指了指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小女孩。
「大概是她的孩子吧？」
卡汀茲推測說。
「別聊天了，
情況有點不妙喔！」
我打斷天使們的閒聊，
表情凝重的說。
「怎麼了？」
發現我的表情不太妙，
月彌問。

「傷勢過重，
我沒辦法拔出她體內的毒素跟黑暗氣息。」
聽說加利看見她時她仍然咬牙對抗四周的妖魔，
不讓妖魔傷害她的孩子，
母愛的力量真偉大。
「能讓漾哥哥舉手投降，
她到底傷的有多重啊？」
卡汀茲露出意外的表情。
「別把所有種族都當成戰靈天使，
你們的恢復能力可是怪物級別。」

我白了卡汀茲一眼，
「還有我可沒說我沒有辦法治療她，
只是會有點痛就是了。」
我拿出一個玻璃罐跟一根針筒。
「漾哥哥想要做什麼？」
看著冒著寒光的長針，
卡汀茲直接縮到月彌背後。
「加利分我一點你的血。」
我轉頭看向一旁的加利說。
「你要用我的血來壓制她體內的黑暗氣息？」
加利乖乖伸出手臂讓我抽血。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然後你們這群天使不要一直圍在這裡，
你們不是才剛打完仗？
快去食堂吃飽飯回房間休息！」
我伸出鐮尾把所有看戲的天使推出去。
「乾爹。」
沒想到趕走了大的結果來了小的。
「小西亞，
你沒事跑進來做什麼？」

星雅

23《幼時的課本》
我表情無奈的伸出鐮尾捲起偷偷跑進來的小天使。
「乾爹抽了親長大人的血，
為什麼？」
小西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雙眼直直盯著我手裡的血罐。
「床上的阿姨傷勢過重，
需要靠你家親長大人的血留著一口氣。」
我一邊解釋一邊拿出製藥工具。
「可是血液只要離開身體，
不是很快就會凝固嗎？」

不太介意被鐮尾捲著浮在空中的小西亞問。
「所以這個罐子被我刻了特殊的法陣。」
這種常識性質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我伸手點了一下裝有鮮血的罐子，
刻在罐子內部的法陣閃了一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時間法術嗎？」
小西亞張大眼睛，
表情充滿濃厚的興趣。
「小西亞想學時間法術嗎？」

我把手中處理好的藥材丟進罐子裡攪拌均勻問。
「可以嗎？」
小西亞露出期待的表情。
「等小西亞學會用翅膀飛行，
乾爹再教你。」
伸手揉了揉小西亞的腦袋，
我鬆開鐮尾把小西亞放回地上。
「嗚！」
聽到飛行兩個字，
小西亞露出苦惱的表情。
利用特製的點滴把調配好的血液注入女子體內，
我轉身抱起皺著一張小臉的小西亞。

「時間法術是很特殊的法術，
連乾爹我都不能說自己完整掌握，
小西亞還是從最基本的學起比較好。
就算小西亞上輩子是學什麼會什麼的法術天才，
這輩子的小西亞還是個五歲不到的小天使。」
我從異空間內拿出一本有些陳舊的書本遞給小西亞。
「基礎法術概論：光系篇？」
小西亞看著書本封面上的幾個大字，
語氣帶著疑惑？

「這是乾爹小時候使用過的教材，
書上被下了翻譯法術，
任何人都可以閱讀，
小西亞還是從這本開始好了。」
這是當年我就讀虛空學園時所使用的教科書，
還沒碎成粉末還真厲害。
「小西亞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請教你們這族的將軍，
我記得應該是那個喜歡蹲在樹頂遠眺的那個，
那位的法術能力很不錯。」

如果是小西亞，
一定可以學會八星導術。
「乾爹給我的這本教材還有其它本嗎？」
小西亞捧著書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
「有，它是一整套的書。
不過在小西亞把手上的那本讀完，
通過測驗之前乾爹是不會把其它本給你的，
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小西亞應該知道。」
我走到同樣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身邊開始檢查。

小西亞有些不滿的嘟起嘴巴，
打開書本開始閱讀。
瞄了一眼確認小西亞沒有偷懶後，
我便把所有精神放在眼前的小病患身上。
跟她的母親比較起來，
這孩子的機乎沒有受什麼傷，
應該是被她的母親全擋下來了。
這孩子會昏迷不醒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吸了太多的毒氣，
再加上受到巨大的驚嚇造成的。

「漾哥哥，
西亞有在你這裡嗎？」
月彌開門走進來問。
「我就在猜你差不多要來我這找小西亞了。」
我抬起頭回答。
「月彌將軍⋯⋯」
小西亞闔上手中的書本，
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月彌。
「別亂跑，
族長大人在找你。」

月彌嘆了一口氣，
伸手揉了揉小西亞的腦袋。
「既然加利找你，
小西亞就快點回去吧！
你也很久沒有跟加利相處了。」
我伸出一條鐮尾舉到小西亞面前，
上面掛著一條有著小太陽裝飾品的項鍊。
「這條項鍊裡面裝著剩餘的書本，
想要看下一本就要解開書上的禁制，
小西亞要加油喔！」

小西亞一臉興奮的接過項鍊，
把手中的書本放進去後便跟著月彌一起離開。
用鐮尾把門關好後，
我拿出一個小香爐點燃放在病床邊的桌子上。
「我知道妳醒了，夫人。」
我轉身看著一旁吊著點滴的女子說。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女子張開眼睛，
語氣虛弱的問。
「睡著的人情緒波動跟醒著的可不一樣，
何況妳很緊張。」

別忘了我可是能感受情緒的妖巫一族，
不過這點我就不需要解釋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女子眼中透露出濃濃的警戒問。
「戰靈天使部落。」
我表情悠哉的回答。
「不可能！
戰靈天使部落怎麼可能會有黑色種族！」
女子皺著眉頭反駁。
「冷靜點夫人，
別忘了妳受了很重的傷。」
我往點滴罐裡再加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