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順手更兩篇舊文
注意，這是殿下和漾漾，至於為什麼純粹是兩個傢伙擺在一起賞心悅目
不要問本人支持的殿下元配哪裡去了，不要洩露我家殿下在到處跟人家學弟搞什麼
重複一次是殿下和漾漾，不喜慎入
源自微小說300題之雙手染血的鋼琴演奏者
本人就是喜歡莫名其妙生出一堆冷CP(O
其實可當無CP看，沒有什麼戀愛成分只有滿滿的鬼月企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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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呼吸。
正確來說，是忘了。我一不留神，在注意著自己毛孔收縮與睫毛搧動的噪音時，忘了該怎麼呼吸。
不是因為空氣裡有毒或哪個不知輕重的火星人掐著我喉嚨，令我全身緊繃、心血管網絡快速震動到微微抽痛；也不是我在死亡的迴光返照間掙扎，氣管僅剩虛弱掙扎的一伸ㄧ縮。
而是太陽學長那個瘋子居然在屍體旁邊彈鋼琴。
而我愣在門外聽。
我沒有逃跑，我沒有尖叫著抱頭鼠竄、躲進棉被底下龜縮，我不懂我沒這麼做的原因，反正我就是像個跟他沒兩樣的神經病站得筆直緊貼著門框，注意著自己全身移動的頻率。
我完全不懷疑這個瘋狂學長的五感能透過滿屋子震顫的激昂旋律、透過他現在正在沸騰的情緒，捕捉到我一根被風吹動的髮絲。
然後有關於我的一切都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留一分記憶與痕跡。
因為我是目擊者，因為我天殺的沒有跑而是留在這裡聽他彈琴，因為我歪打正著知道那是太陽學長。
媽啊。
我好怕。
但我怎麼樣也走不了。
問為什麼的人，你有經歷過真真切切雙腳生根的感覺嗎?那種好像被音符捲曲的觸手向下拉進地層，重力在聽覺中徹底崩壞，如黑洞般將我的每寸肌肉和當下空氣分子凝結在一起的、掌握精神的戰慄感?
我完全不懷疑他能用這麼弔詭的方式，用音樂把我困在原地。
他就端坐在皮椅上，那張奢華的三腳鋼琴前還坐落著其曾經主人的屍體。他的謀殺俐落，只有指尖帶著稀薄的血跡，將每個碰觸過的白鍵沾上一點點漂亮而殘忍的，嗜殺的紅。他的自信使他不在殺人滅口時偽裝面貌，蒼白的臉孔從深黑漆面反射進我的瞳膜，縱然我不必細看也知道他的長相。
因為沒有人能忘記他的臉，饒是被他無情做掉的人也得帶著這張臉的記憶，在迷惑與恐懼與視覺的醉意中魂飛魄散。只有魔鬼會賜予一個人這樣極致的俊美，這只可能是為了說服世人同他墮入地獄。
聖潔。陰惻。他閃亮的金頭髮沒有綁起來，一把把汗濕的光芒在肩上晃動，一副乾淨而溫文的姿態。充滿侵略性卻毫不衝突的五官之間，那本該是永遠平靜如斷線人偶的笑意扭曲，此刻因著身邊濃厚的血腥與逐漸加快的曲調出現一絲癲狂的波動。他的五指泛著屍體般的青光，恍若飄渺卻勁道十足的氣流在冰冷琴鍵上飛竄，留下大片大片的殘影。就如同我對他一切少的可憐的所知，我也知道他被速度隱蔽的雙手長什麼樣子。
他有副又高又瘦的骨架，卻有著一雙無比強健的手，可以輕易搆到任何樂器的十個音階、可以用中指和拇指環住敵人喉嚨、可以用指甲插進對手眼球再穿過腦膜。我記得自己站在代導學長身邊學習，看著他在一次次愉快的獵殺任務後以掌根輕輕摩娑他的武器，深藍色的靜脈在關節突出的大掌上糾結延伸，筆直的筋脈一道道劃過手背。我記得他的皮膚好像很薄很薄，瓷一樣的白色只是勉強覆蓋住骨頭而已。
現在那雙手在八十八塊細長的黑色與白色上彈跳。它們剛握著劍柄，靜悄悄且幾乎是溫柔地碰了目標的後頸一下，一個冰冰涼涼的晚安，然後微笑，然後取代了不久前還在悠揚演奏的屍首，不必看譜、不必預備、不必上台一鞠躬，才華橫溢地表演只有兩人得以欣賞的秀。
一場能使意志與道德崩潰的死亡之舞。
我快尿褲子了。
我想對他開槍，打爆他的手或鋼琴或他那不知道裝了什麼噁心東西的腦袋都行，只要阻止他繼續彈，繼續用那股詭譎力量把我釘在原地。
但我還是動不了，我口乾舌燥，耳膜轟隆隆地鼓動，我的胃壁收縮，我感覺已經痠麻的手腳就像鋼琴旁邊那位仁兄一樣凍結式的僵硬。
那雙手繼續飛躍，不屬於這首曲子的華麗裝飾音及突破天際的音階聽起來陰森又搖滾，原作柔和中帶著夢幻的寧靜感消失無蹤，被驚天動地的和弦徹底拆成碎片的甜美旋律，在我空白的思想中只剩一串炸開的音符。
夢中的婚禮。這是他獨奏的狂亂的曲子。
被他彈的像惡夢中的冥婚。
爆裂的樂聲持續升高、升高，我體內醞釀的尖叫逐漸膨脹、膨脹。好像快被從正中央撕成兩半的震耳欲聾，他的手臂伸長到從重低音到水晶音都在高歌，他的腰桿興奮地打直，像頭優雅的狼被越發濃厚的血味逗得冷笑。音樂向房間中心收縮、變成吸力無限大的點，像水牢裡混濁惡臭的汙穢液體逐漸上漲；像他最擅使的記憶與精神操縱般控制每個分子。每樣事物出現無形的裂痕，擴大，如血四處噴濺，撐開到了極限—
接著戛然而止。
沒有一個盛大的收尾，就是突地徹底停了下來。那股極端壓迫的力量無處釋放，以恐怖的張力籠罩在房間每一角。從直衝雲霄突然陷入徹底的寂靜，連時間流動的聲音都無影無蹤。
這樣並沒有比較好。
胸口像被塞滿了棉花，窒息的虛無感使我瞬間怔住。
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留在原地的。
真的不是。
譜架烤漆的倒影在日光燈下如水面泛起漣漪，他猛然停止演奏的手懸在半空中，那張我從來不敢直視的臉回歸冷靜，面具般固態的弧度稍稍揚高了一點。
他抬頭。
致命的恆藍深不見底，沒有一絲輝芒存在，宛若兩個靛色深淵的、泛著濃青的死海，正透過鋼琴表面吞蝕所有我視線到的了的光。
這個人的存在就像鋼琴，密密麻麻複雜的黑色、白色，和一點點作為點綴的紅色變態。
「真是個美好的夜晚。」
雙手染血的天才鋼琴家沒有回頭。
「要不要陪我坐坐啊，褚學弟。」
而我
還是
動
不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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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倒楣學弟目擊學長幹爆路人之後坐下來彈首安可曲的故事(?
希望殿下不會做出什麼本人寫不出來的事
如果本人在還了一卡車欠稿後還有任何餘力搞不好會發展成長篇也說不定呢，這個機率和漾漾正面硬幹殿下的勝率一樣高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5-10-7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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