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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創作] 【活動】紅白大對抗☆ 舞 台 ☆恭喜白組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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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4 22:08:15 | 顯示全部樓層
御論ID:月薇亞
參賽原因:一看到這個就表示興奮想參加(X),就是我還挺喜歡參加活動#
擅長文體:奇幻,論短篇其實沒固定來著
宣言:我__月薇亞__願以善良、積極的心態及正面的思考,參與此次「紅白大對抗」,在任何情況下都以尊重他人創意及智慧財產權為己任,在活動期間遵守活動規定及評審評判,為原創文創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替所屬組別爭取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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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5-2-26 18:17:2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月薇亞 於 2015-2-27 21:41 編輯

組別:白

題目:相信

文章內容:



  『薩黎神父,什麼才叫做信仰啊?』

  『你年紀還小,我也不用太困難的說法。相信、敬仰,能夠全心託付一切的事物,你就先這樣理解吧!』

  『那神父的信仰是什麼?』

  『即是創造萬物,並仁慈地照耀世人之神。』

  『唔……可是我不喜歡祂,如果祂這麼仁慈,為什麼會讓我一直被大家欺負?』

  『普締尼亞,你可以不相信祂,但必須尊重祂。即使祂並非你的信仰。』

  『喔……那我沒有信仰了,怎麼辦?』

  『你不需急於一時,總有一天,你必定能找到你的信仰,找到你能夠完全信任的人或者是世上的任何一個生命。』

  到最後,我始終無法相信神的仁慈。

  那是否代表著,我也不相信你呢,薩黎神父……?

 ※


  「普締尼亞——」一道柔柔的聲音呼喚著,將抬頭望著天空,不曉得何時進入記憶中而恍神的他給喚醒。

  普締尼亞揉了揉被太陽照得有些乾澀的金眼,一個翻身跳下樹枝,準確無比地落在喚著人的貓耳女孩面前。

  「殷然,怎麼了?」

  「梅瑟亞姊姊好像又找到了其他同伴,所以來通知你這個好消息。」殷然歡喜的轉了個圈,笑得十分真誠,顯然對於有新夥伴加入的事情感到喜悅。

  「嘖,又多一個。」相對於殷然,普締尼亞就顯得十分不悅,「像他們那種純血,還可以快快樂樂成長的種族,我們根本沒必要收留他們。」

  幾年前魯密耶斯突然來了幾個自稱是來自其他世界的九尾狐,說是種族受到魔族的侵害而帶著孩子們逃跑,但因為使用不穩定的傳送陣法,因此大多都失散了,希望可以暫時留在這裡云云。

  這真是太可笑了。

  像他們那種可以安心過活的種族,根本就和魯密耶斯這個世界的存在意義毫不相干,憑什麼可以留在這裡?

  這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屬於被神祉所遺棄,被生命所憎恨的,他們的世界。

  「普締尼亞就這麼討厭她們嗎?」殷然不解的歪歪頭,「她們人都很好的!」

  普締尼亞猛地扣住殷然的肩,力道大得在她肩上留下道道清晰的指痕。他對她吼著:「殷然,難道妳忘記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是如何被殘忍對待的嗎!妳忘記妳的父母是怎樣死的嗎!」

  「我、我當然記得啊,可是、可是這跟梅瑟亞姊姊他們沒有關係啊……」殷然害怕的垂下耳朵,身體無法克制的發著抖,被扣住的肩使她無法退後,只能正面承受普締尼亞帶給她的壓力。

  「沒有什麼不同,只要是純血的種族都沒有什麼不同!」普締尼亞狠狠地把殷然推倒在地,也不在乎她是否因為摔傷,或是被他嚇著而哭泣,只是掛著猙獰的面容,踏著憤恨的步伐離開。

  是的,沒有什麼不同。

  擁有一切光明的種族是不可能理解他們被神所遺棄的痛苦。

  普締尼亞撫上自己多年前被人類處以火刑而燒傷的面容。至今,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容貌了,但怎樣都好,因為這張臉與拋棄他的父親太過相像了,毀了也罷,應該說這樣更好。

  如果不是薩黎神父在他被燒死前及時出面救了他,可能現在被火燒到的地方就不只外皮,而是被完全燃燒殆盡,抹去存在了吧。

  他活了很久的時間。

  在梅瑟亞那幾個千年狐來之前,他是魯密耶斯裡最年長的孩子。

  但再年長,他在原先種族中依舊尚未成年,仍是個需要被呵護的孩子。

  他一直在逃。

  逃離妖精的弓箭手團隊、逃脫獸人族的武力團隊,甚至還要躲避領地最為廣闊,人數最為龐大的人類中的菁英——魔法師團隊。

  妖精能與自然契合、獸人能與動物溝通,所以不能逃到森林。但人類幾乎是無所不在,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掀出來。

  沒有一處是他的歸宿。

  「這裡也不會是……」

  從一開始,他的歸宿就不是任何一個地方。



  「妳相信神嗎?」普締尼亞對著眼前因為不久前曾被他凶,因此至今仍然不敢靠近他,在他身邊還會瑟瑟發抖的殷然。

  殷然偏偏頭,雖然很不解對方為何在此時發出這種疑問,但還是認真的想了想……當然主要原因可能是怕不認真回答會又被凶。

  「我、我當然相信神的存在。」

  「我不是這個意思。」普締尼亞搖搖頭,思考了幾秒後,把話講得更清楚,「神,是妳的信仰嗎?」

  殷然聞言,迅速地用力搖頭,「當、當然不是。我相信並敬仰祂的存在,但不會依靠他。」

  普締尼亞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的信仰是什麼?」」

  殷然這次真的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退好幾步躲到後方的樹後,只探出眼睛和頭頂上的耳朵,害怕地說:「我、我不知道……」

  見對方怕自己怕成這副模樣,普締尼亞點點頭後便不再發問。

  殷然雖然很好奇普締尼亞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但她沒有反過來詢問對方的信仰是否是神,因為她知道魯密耶斯這個世界,也生活在這個世界,這一個異於其他世界的國度——

  魯密耶斯起初只是一個不知道由誰所創造的「空間」。

  這個空間從最初期的虛無,藉由強大的力量與漫長的時間,逐漸成長為擁有生命的「世界」。

  與其他世界不同,這個世界並沒有主要的種族。在這裡的居民,身上都有著兩種以上的種族血統或是特徵。

  或許是天生就是如此,也或許是受到外力的影響所造成的。

  ——因此造就了「混血者」與「異變者」。

  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

  不知道是誰,在他們生命中的某一天,一道如曙光般的聲音突然傳進他們的腦海中,邀請他們來到這個不會被背叛、不會被傷害的夢想國度。

  因為擁有同樣的遭遇,所以反而更加團結、更加看重並照顧彼此。

  但是曾經的悲傷並不會從記憶中被抹去,身上還隱隱殘留著他人所留下的傷痕帶來的痛楚,每當回想起來還是那麼痛不欲生。

  不是每個人都放得下。

  所以,懷抱恨意的族民舉起了武器,釋放出怒火與憎恨,試圖斬殺賦予命運之神。


  魯密耶斯只有少部分的人反對戰爭,而普締尼亞則是發動戰爭的領導者,她當然不會傻傻去撞人家的逆鱗,只是問,「那、那你相信什麼?」

  不相信神,不相信任何人。

  雖然普締尼亞會照顧其他比較幼小的孩子,但他其實也不相信這些孩子。

  她在他的眼中,看不見溫暖。

  恨與憤怒,已經蒙蔽了他的眼。

  其實她多希望不再有戰爭,不再有人犧牲……

  普締尼亞沒有回應殷然的問句。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相信什麼。



  紅色的火光在他面前熊熊燃燒。火花正踏著稻草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往上攀爬,試圖將零星的火焰成長為艷麗的紅花。

  普締尼亞依稀記得,當時被綁在稻草中間的自己有多害怕。那跳到身旁的火花非常的炎熱,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時更加熾熱,明明只是小小的火花,卻讓他生不如死。

  低頭,他竟是可以在點火的人民臉上看見笑容。

  為什麼非要用他的死,才能換取人們的笑容呢?

  他當時年紀還小,不懂也不理解。

  而現在,他將一切憤怒推向神。

  若不是神讓他同時擁有了妖精與獸人的血統,他就不會受人傷害了;若不是神不肯拯救薩黎神父,神父也不會因為包庇自己而被人們燒死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這個命運的神的過錯。

  從這一刻起,他認為信仰這種東西根本沒必要存在。

  因為信仰神的薩黎神父,並沒有被神所拯救。

  於是,他來到了魯密耶斯、另一個世界,向神發起了戰爭。

  ※

  在普締尼亞即將帶領自己親手組成、訓練出來的軍隊去弒神之時,前方不出他所料的出現了阻礙,只是他從未想過這些阻礙竟只是四名天使的團隊,彷彿是在嘲笑他們想要弒神的不自量力。怒火從心中燃起,在準備舉起武器撕碎眼前的天使們時,一名天使開口了。

  「你知道魯密耶斯是由誰、又是為何而創造的嗎?」

  四名天使的其中一個開口問,而他手中還抱著魯密耶斯的族人都相當熟悉,但氣息已經消逝,身上滿是灼傷,卻笑得很開心的殷然。

  「當然是為了讓我們弒神!」軍隊中有人喊著,「若非如此,何必把所有恨神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他一個人的發言就好似代表了一整個軍隊,軍隊中沒有人反駁,似乎都非常認同並深信這個理由。

  天使搖搖頭,說:「神能夠知曉大地上的一切事情,但卻不能夠親自干涉,為了讓你們能夠過著不必擔心隨時被人殺害的生活,才請託這位上位天使創造了這個世界。」

  包括抱著殷然的天使,有三名天使都尊敬的垂下了頭,唯一還抬著頭的天使在被點到名後站了出來,「你們應該認得我的聲音。」

  對方使用的是肯定句,而所有人都看著他,沉默不語,但顯然都認出了他。

  沒有人會不認得這個人的聲音,他們之所以會從各個世界來到魯密耶斯,也是因為這道聲音的邀請。

  這位天使的言語聽來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好似非常容易被人給忽略掉,但他的聲音卻不是這樣,相反的,竟是有使人放鬆,吸引注意的力量。

  這不是可以輕易模仿的聲音。

  「我名為落洛西,創造魯密耶斯之人。」落洛西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所有的人卻都可以清楚地聽見。「其實,我並非刻意將憤神之人聚集,但如此巧合,我也無奈。」他嘆息的搖搖頭。

  「你們知道彼此都有痛苦的遭遇,也知道原因是因為你們為異變者,或是混血者,卻從未想過,這才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主要原因嗎?」抱著殷然的天使微微抬起頭,向軍隊掃了一眼,冷淡地問。

  軍隊的所有人都頓了頓,臉上隱約浮現困惑的表情,像是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一時激動就有人對著落洛西喊道:「那你為什麼從來不現身!」

  這時落洛西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悲傷了。他走到抱著殷然的天使身邊,輕輕地撥開殷然落在臉上的髮絲,說:「若非這女孩冒死硬闖天界來請託我阻止你們發動戰爭,並且將自身的所有力量化作衣裳披於我身,我恐怕至今仍不會來到此地。其實我是不能下凡的。」

  天使族因為長期受到光明的沐浴,超越五千歲的族民大多無法承受凡界的其他力量。而落洛西已經快要是兩倍歲數了,凡界帶給他的傷害並不是那麼好受的。

  噹啷!

  武器落在地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此起彼落,頓時地面上已經掉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所以說……其實我們是被神拯救了?」有人很不敢相信的說著。

  魯密耶斯每個人的出世都不是很幸福,不是被遺棄、被追殺,就是成了他人眼中的稀有珍寶般,被剝奪自由的收藏,或是因為生命力強大而被當成出氣筒受到凌虐。

  他們一直認為之所以會如此不幸,都是替他們決定命運的神的過錯。

  但現在卻告訴他們,幫助他們脫離痛苦,來到這個不會被傷害的世界的,是神……

  好像魂突然被抽走了一般,整個軍隊的士氣一瞬間降到冰點,每個人的眼中一片空洞,就跟沒了生存目標一樣。

  其中一名拿著劍的天使搖了搖頭,似乎對於他們將弒神作為生存目標感到悲傷。

  「這種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相較於軍隊的沮喪,普締尼亞憤怒的怒吼道。他早就知道為什麼要創造這個世界了,應該說從這個世界有了越來越多的居民,有了越來越多與他有著相同志向的人時,他就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

  「但這又如何,這從一開始就是神欠我們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我們應得的事物才對!」

  語畢,他舉起了手中的劍,眼睛漸漸地染成了紅色,朝著落洛西砍去,「不管是誰都沒有給予我們救贖,每個人都希望我們死去,既然不肯讓我們安定的活著,那我就斬殺所有想要傷害我們的一切!」

  普締尼亞的速度很快,甚至連他所帶領的軍隊都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衝出去的,意識到的時候劍端已經逼近了落洛西的胸口。

  一道破風的聲音傳入普締尼亞的耳中,他果斷放棄砍殺落洛西,轉身擋下迎面而來的弓箭,並向後跳了好幾步,以防落洛西有近距離傷害他的可能。

  「沙越可,住手!」顯然落洛西沒有那種想法,反倒制止舉著弓的天使。

  「我的職責是保護落洛西大人。」沙越可沒有因此而放下弓箭。在斷定普締尼亞是危險人物後,立即出手消滅。

  「我不會再被你們傷害了!不可能!」普締尼亞用著獸人特有的音量咆嘯著。

  「這可難說。」沙越可放下弓,對著他張開了手,一顆發著白色光芒的光球就飄於他的手掌前,「翻出記憶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非常簡單。」

  「你……!」普締尼亞完全知曉對方想做些什麼,還沒來得及制止,一道道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進腦中……應該說,是浮現出來。

  『普締尼亞,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在正軌上,替我彌補我以前的過錯……』

  『年輕的我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過錯,所以我不希望你也踏上同樣的道路。』

  『總有一天,你必定能找到你的信仰。』

  或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相信著什麼,信仰著什麼。只是被某種事物給蒙蔽了雙眼,將生命的一切都用在恨神上了。

  所以,他讓薩黎神父失望了。

  身後的一陣刺痛,一直從肩到腰,痛得他幾乎要直接昏過去了。

  多麼熟悉的痛啊……

  最後,他還是沒辦法得到幸福嗎?

  不管多麼努力……

  「允克達!」他隱約可以聽見落洛西帶著責備的聲音。

  「我的職責也是保護落洛西大人嘛。」允克達拿著染血的劍,很委屈的說:「我做點補償就是了。」

  再也聽不見聲音的時候,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因為發著光看不清楚。但奇怪的是,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或許就這點,他可以稍微感謝一下神。

  現在他終於清醒了。

  其實,薩黎就是他的信仰啊。


  血液將褐色的土地染成一片血紅,但躺在血泊中的人,卻露出了讓人不解的笑容。真正可以明白的,或許只有施展力量的允克達,以及普締尼亞本人了。

  《完》

參賽者的話:

首先,在這裡感謝日青及藍空子協助修稿!
若沒有你們兩位的幫忙,這篇文應該可以用「看不懂」來做全文感想了(看第一次寫的和交出來的,內容還差頗大的。

然後,其實我是在賣自家小孩(打死
看見題目的當下覺得太適合普締尼亞了,這篇就出現了。
順便說,殷然是貓妖和人類的混血兒。

若覺得天使族的名字很奇怪是正常的,設定無誤。
雖然沙越可這名字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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