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林雪蕥視角)
我與漾漾都同時發出:「疑!」聲響,為什麼尼羅會突然提到這種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尼羅你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連漾漾都嚇到臉紅愣住,其實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了,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請跟我來。」尼羅不理會當機的我們,伸出手示意要我們跟上去。
最終我們兩人也只好乖乖地跟在他背後,連尼羅葫蘆裡面在賣什麼藥都不知道。
明明是在聊關於妖師的事情…妖師?...等等!該不會這是在暗示要換一個不會被竊聽的地方。
刻意說成那種會讓人愣住的房間,還可以讓竊聽德的人不知所措。
可是剛剛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高手在竊聽,就算有袍級…先等下!如果是擅長潛入、竊聽的紅袍,那麼就未必可以發現。
假設下漾漾身為妖師的事情,真的傳到公會痛恨妖師的高層中,然後對方派遣擅長暗殺的紅袍,這樣的機率到底會有多高。
白袍雖然各個都是臥虎藏龍,可是未必具備可以短時間擊敗黑袍御用管家與一位黑袍的能力。
則紫袍雖然都已腹黑聞名,可是其中也是有可能走後台獲得資格的人物。
外加上漾漾身邊還有比我厲害的三位使役,普通的紫袍未必可以打得過,必須出動實力高強的上位紫袍才行。
調動黑袍根本就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黑袍數量相當稀少,一旦隨意調動必定會留下證據。
更不用說冰炎學長的情報網比公會想像中的還要恐怖,那麼那些人只剩下調動紅袍這個選擇。
至於藍袍除非跟在我們身旁否則是不可能的,在我眼裡藍袍存在性比黑袍還要高。
一個實力高強的黑袍確實要花很長時間培養,可是博學多問、各種醫術樣樣精通的名醫,並非隨便培養就可以培養出來。
「琳小姐,請問您是在懷疑公會有派紅袍跟蹤吧?」走在前面的尼羅淡淡地笑著說,如果不是相信尼羅與伯爵大人恐怕我現在會假設兩人是敵人。
還是這樣回比較好,「經晚發生這麼多事情,也不能提方公會激進派會在暗中出手。」
和平派的高層確實比較好溝通,可是激進派的人卻難以掌握。
而且公會是由眾多種族組成的武裝勢力,也難保公會本質已經在時間洗滌下開始出現問題來。
「請不要忘了一點,公會的本質根本就跟原世界的歷史一樣。」淡淡地說出,可以當作暗示的一句話。
只要熟讀歷史在利用公會去做對比,就可以發現我話中話的涵義。
更不用說此人還是伯爵大人的專用管家,一定會懂我話中話的涵義。
他正如我所想的說出答案:「原來如此,敵暗我明就跟提防四周。」
「我想兩人心裡已經知道現在情況誰可以信,誰不可以信。」尼羅這一句話,也暗中警告下漾漾。
我跟漾漾一起說出心中的答案:「「當然知道!」」
說完後,才注意到已經來到有花雕的門前。
尼羅將門給打開,然後將燈泡給點亮。
觀察下房間只有一個想法,貴族家的客房根本已經可以跟高級飯店的房間畫上等號。
在我們兩人進來之後,尼羅將門給關上並且念了下咒語。
下一秒他轉過身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們身份特別,總是會有一些這樣那樣子的監視者在外面,我想您們也不希望第三者聽見談話。這邊已經布下了結界,暫時不會有外人幹擾。」
果然沒錯,剛才他刻意說那句話是想要轉移竊聽者的注意力。
一旦牽扯到高階袍級的隱私,對於紅袍來說必須更加慎重判斷才行,一個不小心會讓自己惹來殺生之禍。
漾漾突然之間提到:「一直都是這樣嗎?」
漾漾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好奇我跟尼羅之間的對話,還是說你相信我的判斷不會出錯嗎?
現在都可以感覺到自己走任何一步,必須非常小心翼翼才行。
尼羅微微的點點頭,鋪了一下床鋪回答:「即使改變了習慣、改變了方式,教會方面還是會盯緊注意這地方,因為血緣跟過往無法改變,有時候這裏還會來一些自稱的驅魔人,當然是『這裡的』 ,在守世界的夜行人種是公認的種族,不會有這方面問題。」
因該可以用強大又古老的結界阻擋嗎?或是請聯合公會跑來勸勸那些人。
等等!尼羅提到的『血緣跟過往無法改變』,那麼提防公會果然必須真的納入考量,必要時還要培養不屬於天狐族的私人武裝部隊才行。
不!就算想要培養恐怕也難逃被公會給滲透的可能性,就算我慎重堤防也未必可以完全封鎖。
兵力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這樣到底要暗中培養多少人才夠用。
漾漾在我思考這些時問:「那個、我可以跟你談一下嗎?」
「請說吧。」尼羅點點頭這樣回答,算了私人部隊日後再去想好了。
現在不可能想出任何一個答案來。
「我想知道有關于妖師的事情……我是指安地爾說我是妖師這件事情。」漾漾這樣說著,還頓了下看尼羅的反應。
還是稍微注意下結界外的情況,以免真的有紅袍過來竊聽。
「如果是這方面的話,我能夠提供您的意見即是直接去醫療班請求驗證,醫療班擁有完整的種族鑒別程序,但是如果鑒別出來的結果與那些人說的相同,那您會面臨極大的麻煩。而相同道理,在所有袍級當中,黑袍是最高等級,一個黑袍所說的話將會影響很多事情。」尼羅說出超級標準的答案來。
這也可以暗中解釋成,除了九瀾先生、霧呂老師外還有藍袍這暗中幫漾漾。
只要任何藍袍有心都可以拿到跟漾漾DNA有關的證據,玩鬼屋時漾漾所流下來的鮮血。
只要有心就可以辦得到,甚至去原世界都有可能拿得到。
「黑袍必須謹言慎行,這些話只能由我口中告訴您,而我的主人不行。一個最高袍級代表了某方面的領導地位,即使他只是一個自由行動者而非指定工作者,您應該能夠明白這些意思。」尼羅說出對於公會黑袍很重要的事情。
至於我的存在,恐怕對於公會來說是一個潛在的叛徒。
只要公會對漾漾不利或漾漾有心稱王,我就會當場背叛公會加入漾漾那一方。
尼羅稍微停了一下,說出最重要的一句話。
「恕我失禮了,如果那時候您詢問了,而他給了您確定的答案,基于妖師的身份特別,您現在應該已經被守世界全方面通緝,那位黑袍的舉止是在保護您的身份,並非有什麼不好的心態。」這下可不妙!緊急避難小屋不可能多到足以躲一百前以上。
葉露雖然也說過,她可以暗中召集可以信賴的貓妖來幫忙,只是與公會全方面為敵恐怕只會讓他們白白喪失生命。
哈哈哈!難道真的要跑去神族領土,找神祇們告御狀嗎?
可以震撼整個守世界的神祉,真的會願意幫助漾漾躲避公會的通緝嗎?
就在自己思考一段時間後,尼羅看著漾漾慢慢說出:「我告訴您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就算書中也沒有記載。」
「那個故事是一個不記錄在任何地方,屬于我們這一族直傳的秘密。」他這樣的接下去說。
在故事說完後,他筆直地看了漾漾。
「我認為,被定義為不好的並非不好,有些事實並非表面那樣,即使因為這樣而遭受災難,您可以記得,這邊還有曾經受過庇佑的人不認為邪惡就是災難。」可以聽得出來,尼羅是在安慰漾漾。
他在離開房間之前,還說上這一句話:「或許您會是,也或許您會不是,但是有些東西是無法更改的,例如血緣、例如人們的印象。當一切走到最終最終之後,請您們記得曾經聽過我們這一族的故事。」
他把房間門給關上後,房內陷入一片寂靜。
那個預言到底是指什麼,我現在連安慰漾漾都安慰不了,只能陪漾漾聽尼羅的故事。
雖然很想要說順其自然地走下去,可是不安因數就是公會本身,這改因素到底要怎麼對付好。
「雪蕥。」聽到漾漾叫我,馬上回頭一看。
他的雙眼並沒有任何意思迷惑、猶豫,反而像是已經知道他要做的事情。
「妳以前跟我說過關於妖師一族的事情,我通通都想起來了…只是…」雖然漾漾想起來,後面好像對於自己根本沒什麼信心。
果然漾漾還在對有些事情產生猶豫。
「漾漾當初我們見面時,你覺得那時的我可不可以殺死你。」雖然言靈是一把雙刃劍,我還是特意使用那個詞。
那時漾漾還沒完全掌握他真正的能力,自己只需要憑著本能就可以反彈咒術回去。
對於這個問題,漾漾也是陷入沉默中。
自己要小心用詞才行:「那時的我,並沒有反彈契約的咒術也沒有打算對漾漾不利,那是因為我喜歡褚冥漾這個人。」
說完後,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不知不覺加大音量。
「就算是妖師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毀滅世界的魔王那又怎麼樣!就算是路人甲那又怎麼樣!就算是運氣不好的人又怎麼樣!」一邊用力喊著一邊向漾漾逼進:「我就是喜歡心地善良的漾漾,從來沒有在乎過他的種族!地位!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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