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還未來得及看清到底發生什麼事，秦霧雪只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裴龍翔給用力推開，而沒有任何準備的她就這樣被摔開跌在一旁。
「痛！你幹嘛……小雪？！」吃痛，秦霧雪很想要臭罵對方一頓的時候，抬頭一望便是被眼前的情景給看得愣在那裡，「小……雪……」
發狂，礬瑩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裴龍翔前面，手上握著一把用上無數的蜘蛛銀絲製成的銀劍，狠狠地穿過了裴龍翔的胸膛，瞬間紅色的血在染上銀劍後變成黑色，一直蔓延到劍鋒，然後滴在地面成了黑色血花。
「咳！」大量黑血從口流出，裴龍翔伸出手按在那穿透自己的劍，邊對著秦霧雪說，「……離開。」為了保護秦霧雪，裴龍翔知道自己是無法躲開接下來的攻擊，下意識就把人給推開而自己接下那致命的攻擊。
「喲，還想要保護人家呀？」礬瑩笑著，「雪璍大人，你居然比我想象得還耐呢……不錯，不錯。」他現在用上的蠱毒可不是一般的蠱毒，而是他這百年來提煉出來的嗜血蟻蠱蟲。
一般道術士所用的蠱毒都屬於比較低級或殺傷力不強的蠱毒，這畢竟要提煉一隻蠱蟲是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和對配的『材料』才可以完整。先不論那些高級的蠱蟲早已失傳，加上提煉蠱蟲可需要血的代價，一個不小心就會遭遇蠱蟲反噬，所以普通道術士是絕不會去亂丟自己的性命。
然而，眼前的雪璍大人居然可以抵抗他那絕對滅敵的嗜血蠱毒那麼久而不死，這種稀奇的事情也相當有趣……
「……我自有辦法。」裴龍翔看著眼前的敵人，戴著的面具一鬆開便露出他的樣貌，「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失血而蒼白的俊帥臉孔配上那一雙魔鬼般的赤紅眼睛，就算經歷過許多場面和見過許多人的礬瑩也不禁為眼前的容貌而倒吸一口氣。
「你是……？！」
在驚訝之下，只聽見那隔著蜘蛛銀絲的墻壁傳來一陣如同鋼鐵碰撞在硬物上的突兀聲音，然後隨著就是一陣強大的爆炸，頓時炸開了整座墻壁，帶著濃厚殺意的內力隨而衝入他們的空間，讓沒有任何準備的他們都被衝開。
「是誰！」被內力打到，礬瑩一邊握緊手上的銀劍，一邊聚集蜘蛛銀絲繞著自己讓減低衝擊力，然後在站好那一刻就指向那爆炸的來源，笑容中帶著憤怒，「喲……竟敢打擾我打獵？不管你是神是鬼，都給我露露面吧。」
整個空間佈滿飛沙塵灰，帶著劇毒的銀絲也散飛滿地，然而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塵埃中出現，若無其事地踩過那些銀絲，一步步地接近他們。隨著那身影的接近，那股殺意也越來越濃郁，宛如一隻嗜血的野獸正剠著獠牙準備殺敵。
「嘖，搞什麼！」沉重的語氣帶著不悅，身影慢慢變得清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人物居然就是熾帝身邊的青龍使 – 許諾言，「這裡怎那麼複雜？」他一身簡單青藍之衣，一手握劍，一手則是扛著一抹白的人物，低喃埋怨。
「……怎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壓抑著驚訝與不解的心情，礬瑩在看到眼前的人物後，整個人就變了，「你不是……」吞了吞口水，本是囂張的人現在看起來貌似很畏懼著對方。
「嗯？」瞄了礬瑩一眼，許諾言並沒有多加理會對方，反而是將不知在哪裡撿到的已昏迷過去的蘇至雨給扔在一邊，然後朝倒在一邊的裴龍翔那裡走去，「搞什麼……」
「不許你靠近小雪！」馬上擋在裴龍翔前，知道眼前的人物是相當地危險，秦霧雪忍著內心害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對著眼前的人發出警告，「不准再靠近我們！要不然我絕不客氣！」
「嗯？」金色的眼瞳閃過一絲危險赤紅，許諾言完全不將眼前看起來非常虛弱的小姑娘當做一回事，先是將劍收起來，然後騰出手就抓著秦霧雪的肩膀，冷道，「閃開。」輕而易舉地就將人給推開，倒地。
吃痛地被推倒在地上，秦霧雪本是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卻在張口之時便愣住，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走到裴龍翔身邊，許諾言單膝跪下就將人給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胸膛，「忍。」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毫無猶豫地就往自己的手腕割去，瞬間大量鮮血噴流在地。
驚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做出自殺式動作，秦霧雪還不明白對方正做些什麼奇怪事情時，只見就快佈滿裴龍翔全身的紫黑色貌似感應到什麼似的，頓時停下侵蝕，然後慢慢地退散而去。
「嘖，真麻煩。」將手握緊，利用結實的肌肉將傷口給壓住，許諾言用奇異方式止血後，抬頭看向礬瑩，「……是你。」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一雙金色的眼瞳仿佛著火般，帶上赤紅。
「呵呵……看來我今日的運氣也到此為止。」聳聳肩，雖然不打算放棄眼前獵物的礬瑩只好笑道，「那麼，我還是下次找個機會再來會會你們。告辭！」說完，礬瑩的身體再次化成銀絲，然後隨風飄散，成功溜走。
「嘖。」內心很想要將敵人給滅了的許諾言最終忍下殺意，一邊讓裴龍翔靠著自己，一邊則觀察對方體內的蠱毒，「麻煩。」
剛說完，那些正退去的紫黑一點一點地從傷口流出來，宛如擁有生命般地往剛才許諾言放血的地方流去，然後不留情地染上了血灘。而原本沒有什麼氣息的裴龍翔猛然咳了好幾聲，黑血從嘴角湧出，全都流向地上的血灘，集為一體。
黑血漸漸地形成了一條黑色的蛇。那條詭異的黑蛇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唯獨看得出是黑色的蛇身有著金紅色的紋路，從頭部一直到尾巴，複雜又妖媚。黑蛇抬起頭對著許諾言，發出了輕輕的嘶聲。
「嗤，雕蟲小技。」沒有理會黑蛇的嘶聲，許諾言將內力適應地打入裴龍翔體內護住心脈，並慢慢地調整對方的氣息後才看向那條黑蛇，俯視邊低吼，「你的主人走了，隨你要去哪裡就滾去哪裡！」
黑蛇先是怔了會，像是明白許諾言所說的話，低下頭做出鞠躬的動作後就調頭離開那裡。隨著黑蛇的離去，原本臉色蒼白的裴龍翔漸漸地有了血色，而且也可以看到對方緩緩呼吸的起伏，暫時脫離危險。
鬆了一口氣，秦霧雪看著將裴龍翔背起來而準備離開的許諾言，喊住了對方，「等等！你到底是誰？」她絕不可以隨隨便便就讓一個陌生人將她家小兔子給撈走……嗯，雖然對方是救了他們的人也好！
「……你又是誰？」冰冷的語氣比裴龍翔還來得更沉，許諾言瞪著對方，問道，「你知道他是誰？」以他的經驗來看，一向來想要接近裴龍翔的人都不懷好意，除了那位很奇怪的月帝。
「我、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呀！」秦霧雪雙手叉腰，「我跟他在一起，難不成還不清楚他到底是誰？」就算她還是不怎麼清楚那隻神仙兔子懷著什麼意圖，但她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狡辯……
唉！顧不得太多了！救人要緊！
「……」觀察了秦霧雪一會，許諾言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任何疑點，只能選擇沉默不言。
「……等等，你剛才問我說，我知不知道他是誰？」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的秦霧雪瞪大雙眼，先是看了看還昏倒在一邊的蘇至雨後，才貌似找到寶貝般地看著許諾言，眼睛發亮，「難道，你也是一個仙人？」
「……你知道我是誰？」疑惑，許諾言瞄了背後的人，心想著眼前的小姑娘到底是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多少，頓時更加戒備，「是誰告訴你我是誰？」
「怎麼你說話好像在繞口令？」聽得有點不耐煩，秦霧雪知道自己敵不過對方，只好忍氣吞聲地繼續說，「是小雪告訴我的，他說要介紹我多一位仙人認識認識，所以我猜想一定是你了吧？」
當時自家兔仙好像很在意她的奇怪貧血，所以才會對她說介紹多一位仙人來替她診療。以剛才對方解開那蠱毒的奇異技巧來看，秦霧雪很肯定眼前的青年就是自家小雪口中的仙人了。
聽完對方的解釋，許諾言雖然不明白為何背後的人會將他的事情告訴給這麼一個普通凡人知道，而且剛才他還聽到她還稱呼對方為『小雪』……嗯，看來這位小姑娘應該是對身後的人有著一定的認識。
「吶，現在我不想要知道你是誰還是我是誰這個問題……」秦霧雪走到裴龍翔身邊，擔心地伸手撫上對方那冰冷的臉頰，問道，「小雪會沒事吧？」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是仙人也好，也一定很痛吧？
「……不知道。」許諾言淡淡地說，「他的蠱毒侵蝕太嚴重。」以他剛才匆忙解開蠱毒的方式來看，就算可以將大部分的蠱毒都驅趕出來，但是他看到那條黑蛇的體型並不大，意思就是說還有剩餘的毒蠱留在裴龍翔體內。
剛才他遇到的蠱毒使者貌似曾在哪裡見過的……而且對方所用的蠱毒不是一兩年就提煉得出，而是那種耗費百年以上，加上用著許多昂貴稀有的貢品和血的代價才能提煉得出的上級蠱蟲。
蠱毒加上了內傷……先不論背後的人可以僥倖逃過胸膛致命的一刀，現在也得去處理外傷……許諾言越是想著越是覺得很煩，本是冷酷的臉孔也變得越來越黑，散發出的氣息就是要殺人的感覺。
嘖！真的是很麻煩！
「那該怎麼辦？」秦霧雪更是著急，「體內的蠱毒還在的話，會不會影響小雪？他會不會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啊？」而且剛才對方還被捅了一刀，不知道是不是兔仙很厲害閃過要害的還是怎樣……
雖然很想要告訴眼前的人不要再繼續煩著他不懂答案的問題，但在看到那極度擔憂和關心的表情後，許諾言冷血無情也好，最終還是放柔語調，淡道，「不清楚，但是我會去找解藥。」
這個倒是不用對方要求有所回應，因為這個是他最應該做的本分。
「真的？」聽到還有希望，秦霧雪第一次覺得很想哭，但她還是強忍哭泣的感覺，抬頭看著許諾言，「這位大仙，那小雪就麻煩你了！」說完就向對方拱手鞠躬，做出感恩的敬禮。
默默地看著眼前在逞強的小姑娘，不應該擁有任何感情的許諾言卻莫名地感到憐惜心疼。但是很快地他恢復原本的冷淡，看著小姑娘跑去檢查還昏迷不醒的蘇至雨，然後對方又是一個擔憂表情。
「這該怎麼辦呀……」探查對方的呼吸並確定對方還活著，秦霧雪皺眉，環手就困擾起來，「蘇大哥，你到底又遇著了什麼事情呢？還有，我該怎樣把你給拖回去呀……」
在秦霧雪猶豫不決的時候，許諾言早已來到對方身邊，一個彎腰騰手就將蘇至雨挽著，感覺上好像在撿收一隻很可憐的小狗般，「走，我很累。」說完就轉身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秦霧雪在那裡。
「啊等等喂！」過了一會才明白對方是在為她解決問題後，秦霧雪趕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小兔子抱在懷裡就跟了上去，「這位大仙，等等我呀……你那麼匆忙，那我們現在該回去哪裡才好呢？」
聽完問題，許諾言很明顯地愣了下，然後看向秦霧雪說，「這裡上去，應該有地方可以歇息……」語氣是帶著十分的猶豫。
「哦哦！我知道了！蘇大哥的家對不？」打斷對方的話，秦霧雪很快就明白對方所要去的地方，就說道，「我聽小雪說這裡的上面就是蘇大哥居住的竹林，應該我們找到出口後，就可以去到那裡了！」
「嗯，那就往那裡去，你帶路。」知道自己是路癡的許諾言將責任推給對方，道，「快點，我很累。」而且他也很懶惰要在這麼複雜的地方找出口，最多是他還有剩餘力量的話就會利用剛才炸掉整座墻壁，一路直走就對了。
點點頭，以前她家人儘稱她為導航機的秦霧雪老早記下路線，抱著懷中也是在睡覺的小兔子就開始尋找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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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和多遠，在許諾言忍耐得爆發前，終於他們來到了出口。一踏出外面就可以看到外面是山路，而那洞口的出入就位於山與山之間的一個小地方，若不加留意的話就會被忽略和錯過。
「這裡是……」看到眼前的景色後，秦霧雪先是站在那裡頓了下，不清楚她到底正想些什麼事，「原來如此……」她喃喃，然後抬起頭就看向距離洞口不遠的一條河流，露出了一目了然的表情。
「你愣在那裡幹什麼？」沉重的冰冷句子從背後傳來，頓時讓秦霧雪全身雞皮疙瘩起來，許諾言不耐煩地問，「到底那個地方在哪裡？」他現在扛著兩個男人，就算再有體力也好，他可不想要浪費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
「哦、嗯……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搔搔頭，從沉思中醒過來的秦霧雪指向離開有一段距離的竹林，道，「大仙，我們現在要回去那裡。不過天色好像……」看看外面的天色早已是接近傍晚了。
「嘖。」許諾言完全不想要夜宿在外，加上背後的人傷得太嚴重需要處理，看了看秦霧雪一眼後，便說，「你過來。」
「啊？」完全不明白對方想要做些什麼，秦霧雪惹不起對方就乖乖地走過去許諾言身邊，問道，「大仙，怎麼了？」
在秦霧雪疑問的當時，許諾言先是將背後的裴龍翔給用著違法人體規律的動作就將人挽著，然後對秦霧雪說，「你過來我背後。」蹲下身便意思著要對方上去。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內心已經把眼前的大仙佩服得比五體投地還高，秦霧雪完全明白眼前的大仙是比自家小兔仙還厲害得更高級，趕緊在敬佩和榮幸的驅動下就不客氣地爬上對方的背後。
唔哇~她現在發現原來當主角也是有好處的！先不論有這麼多帥哥可以養眼，現在她還遇上兩位很厲害的大仙！其中一個還給她騎背後呢！
待背後的小姑娘給抓緊自己，許諾言一個騰身就往前衝去，展現出他一身輕功也絕不會因為扛著三個人而退步的厲害。而秦霧雪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因為風的速度太快而讓她自動閉上眼睛，待她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們早已處於竹林內。
「不是吧！那麼快！？」法拉利跑車也沒那麼快吧？！秦霧雪驚訝了。
「下來。」命令似的口氣讓秦霧雪乖乖從對方背後爬下，許諾言先把蘇至雨像垃圾般給丟在一邊，倒是小心翼翼地將裴龍翔給放下，然後靠在胸膛前，「嘖，果然不行。」
黑線地看著那麼現實的待遇，秦霧雪為蘇至雨苦笑了會，才看向自家兔仙，發現原本有了血色的裴龍翔又像是變回原本的蒼白，就算是擔心卻無能為力的她就只能默默地看著許諾言接下來的動作。
結果秦霧雪還以為對方會做出什麼治療的時候，就看到許諾言不知何時抽出了短劍，一個狠把盡就丟向不遠的草叢，然後隨著就聽到一陣悲涼的嘶聲。
「出來。」不耐煩，許諾言低吼，「你一路跟著我們，有何企圖？」
吼完，剛才不久前被主人丟棄的蠱毒黑蛇漫溜溜地從草叢內溜出來，尾巴就卷著剛才許諾言發射出去的短劍，來到許諾言身邊。
「不是叫你滾嗎？」危險地瞇起眼，許諾言看著那條罪魁禍首的黑蛇，嘖聲，「你不滾遠，他永遠就不會醒來！滾！」
雖然沒有表情，但秦霧雪很莫名地貌似可以看到那條黑蛇很慚愧，不斷地低頭，而且完全不為剛才被短劍射傷身體而攻擊許諾言，流著血還一直低低發出嘶聲，讓人感覺很可憐。
「搞什麼！」實在是不想要再浪費力氣去滅了一個高級蠱蟲，許諾言放棄似的說，「你要什麼？我不能給予你任何東西或血貢，你早已可以獨活，慢慢修煉成精也是可以！」
黑蛇聽完對方所說的話後，還是搖搖頭，非常堅持地抬頭『看著』許諾言，像是一隻可憐流浪狗狗在懇求著主人收留。
「滾！」他更加不耐煩了。
「……」
「我說滾！」他要殺人了。
「……」
看著那一仙一蛇進行著『對話』的畫面，秦霧雪很黑線也很想要笑，但是看著那條黑蛇苦苦地懇求對方的模樣，她難免放柔了心，便走向前去到許諾言身邊，蹲下身看著黑蛇。
「吶，如果你可以治好小雪。那麼，我可以收留你。」她笑了笑，完全無視身邊的某人早已發火，繼續說道，「這是交易。你傷害小雪就算是因為命令也好，我也無法原諒你。」
黑蛇聽了秦霧雪的話，慢慢地低下頭，像是在懺悔般。而那一身金紅色的紋路也隨著黑蛇的情緒慢慢變得黯然，整條蛇就散發出『對不起，我錯了』的氣息。
「嘛，那也是過去的事啦！」伸出手就摸了摸黑蛇的小頭，軟軟的感覺很像毛公仔，摸得很舒服的秦霧雪瞇起眼笑道，「雖然我不像大仙那樣厲害，但是如果你需要血貢的話，少許我應該可以給你。只要你答應可以治好小雪的話……」
「喂，你……」
許諾言還未說完，只見黑蛇像是找到希望般，慢慢地隨著秦霧雪的手溜上去，然後來到了對方臉頰邊，輕輕地觸碰對方。
細小的聲音馬上透過腦海傳來，不是男也不是女，柔柔地仿佛輕點水滴，卻帶著該有的剛力，堅強而不退縮。
『小的絕對奉承於您、效忠於您……小的只需一點的血貢即可……絕不會傷及主人您……』
「嗯，好。」秦霧雪微微一笑，伸手到裴龍翔前，然後說，「黑殈，奉承與我，將你的一切回歸原主。」
黑蛇 – 黑殈來到裴龍翔前面，從頭部那裡亮出了一點點紅光，而隨著這個動作，只見更多的黑血從傷口中流出來，不快不慢地回到黑殈身上，慢慢地增加了牠的身軀。
不久，就看到最後一滴的黑血回到黑殈身上，而裴龍翔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呼吸不但慢慢變得規律，那胸膛的傷口也讓黑殈給順手給予治療，合了起來。
『主人，完成了。』
從一條細小的黑蛇，現在已經變成如同巴西那裡的大蟒蛇般巨大……不，好像比那個還更大隻，完全可以拿來形容是一條巨蛟了。
「呃……黑殈，你太大了。看得我有點害怕……」冷汗，秦霧雪也不知道原來人家蠱毒是那麼大的一條，看得她心涼了會。
難怪剛才她答應要收留黑蛇的時候，身邊的許諾言好像露出一臉複雜的樣子在看著她。原來人家早已知道要供養蠱蟲黑蛇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
她受騙了……不對！是自己挖坑去跳！
『哦……對不起』
黑殈點點頭，慢慢地變成剛才的大小，溜到了秦霧雪身邊，像是在要求一些獎勵，尾巴晃呀晃的，而且她好像可以看到對方瞇眼的可愛微笑動作！
「我記得你是蛇，不是狗。」
-待續-
後記：
這次的更新會變得不定期
因為路客最近都很忙……（抹汗）
對不起了……（鞠躬） |
狗仔卡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