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子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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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蕩然無存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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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樓主| 發表於 2023-2-21 23:20:47 | 只看該作者
夜幽冥 發表於 2023-2-21 21:07
小夜來啦~
雖然內容探討的東西有點抽象,但文字敘述蠻容易懂的,可以理解你想表達的觀點,所以不用擔心啦d( ...

那就好,你們能看懂就放心了,但至於我的腦細胞其實已經死了不知幾萬次了,就因為那些大道理還有卡在阿利的那段(昏

靈感君就跟那隻白川主一樣,而我就像黑山君恨不得把人抓回來把腿打斷再用鎖鍊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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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樓主| 發表於 2023-4-26 23:12:0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4-3-28 16:00 編輯

第二十一章。賽塔


「世界的存在是由無數的種族誕生所組成的,我們所熟知的原世界與守世界這兩個一分為二的世界,原世界為一般人類所待,守世界為眾多種族立足,還有妖靈界、惡鬼界、"獄界"等其他的世界。而有些龐大數量的種族則被分成了不同稱號的種族,如同我們之前所說的妖精族,根據屬性力量所衍生出的分支種族。」

又輪到了加法爾教課的日子,此時的他正不緩不慢的走在台下的走道中間,一邊講課一邊巡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學生們,而每每走到教室最後面的時候,眼神都會對著某處的牆壁笑一下。

「即使被分成數支的種族,稱呼上不一樣,他們依舊是一個團體出身,不可能因為一個稱號或是血統的不同而有身分上的高低,以我的話來說,種族也只是為了方便區分各種族群的名稱而已,其實沒有那麼重要。」

加法爾重新走回了講桌台上,面對著眾多學生的視線。

「而我這一堂課要你們記得的是不管你們見到什麼族群時,他們該有的樣子與你所想像的一樣不一樣,都不要用你所謂的"該有什麼族的樣子才行"的這種想法去限制他們,每個生命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是非得靠所謂的"身分"才能活下去不可。了解自己與他人的種族固然重要,但自我和他人的價值在哪裡更為重要。」

「那老師你所認為的價值又是什麼呢?」待加法爾說到這裡時,一名學生舉手問了這麼一句話。

聽著那名學生的問題,加法爾在想要開口的時候卻突然低下頭悶咳了幾聲,然後手指往隔了一層大衣的胸口位置摸去,摸到了那個掛在脖子上的圓形珠子,之後才唇角帶笑的說。

「能正大光明平安健康,平凡的活在世界上,就是對我來說最大的價值。」

******

課程的結束後學生們逐漸的離開教室,而加法爾也與靈芝草和丹恩兩人閒聊般地一同走出了教室,之後兩方在走廊上互相分別後,等到他目送兩人到完全看不到的角度,他就轉身往另一頭的走廊離開,而後女孩的身影也隨即在他的身旁浮現了出來。

「妳什麼時候動身?」加法爾的腳步未停下來依然不疾不徐的 一步一步走,一邊開口問著身旁的人。

「在一個禮拜,這幾天你最好快點做好打算,是要先處理好你那顆眼睛的事還是找白精靈去獄界的事。」希貝爾說話的聲音沒有很大,因為兩人挨得很近,所以是足以只讓加法爾一人聽到的音量。

畢竟現在已經下課時間了,這條走廊上還是有不少其他學生與他們擦身而過。

「去獄界的事還不急還能再撐一會,至於阿利學長......」加法爾說到這裡的時候微瞇起了眼睛。

他雙眼的視力又下降了,尤其是被咒文纏繞的右眼這顆下降的速度比左眼還快,如若再這樣拖下去的話他在換多少把眼鏡也都沒用了,也會完全失去了他找上阿斯利安的用意。

「再等一下,如果阿利學長到時還是不願意的話,那我也只能帶著抱歉的心以另種方式偷偷地執行了。」加法爾說。

「你就不怕那人將你所說的那些事,偷偷告訴給其他人。」希貝爾撇了加法爾一眼。

「我讓阿利學長答應我不說出去,但沒逼他當場發誓是因為我相信阿利學長,所以才更不想用誓言來約束我們之間的信任。」不過他也設想到了阿斯利安應該可能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的,畢竟是他自己主動將立場挑明的,他往後的平靜日子應該會藉由阿斯利安開始帶來一些起伏了吧。

不過這就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反正一切就再等一下吧。」

「那你現在去哪?」跟著他的腳步,希貝爾問著加法爾接下來的行動。

「我想去右商店街買一些東西...」加法爾說到中間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便勾起了一抹說不清的笑容。

「然後順便去一趟原世界找看看哪裡有不錯的咖啡廳,看看會不會遇見什麼意外的人物還是咖啡控變態呢。」

「......」希貝爾沉默地看著他,不懂對方的腦袋又在想什麼了。

「我就只是想看看而已,沒有說一定要看到什麼會汙眼睛的人的身影,妳要與我一起去嗎?」加法爾帶笑地轉頭的看向了希貝爾的側臉。

「隨便。」希貝爾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對方,繼續看著前面的路走。

反正他現在在哪,她就在哪,除非特殊狀況,那麼她都會一直待在他的身邊的,因為這就是他們兩人訂下的契約。

然而就在那一刻希貝爾突然停下了腳步,僅在那一瞬間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恍惚。

「怎麼了嗎?」希貝爾的停下連帶也讓加法爾停了下來,看著希貝爾的異狀開口詢問著。

「沒有,不重要的事。」而這一刻的插曲沒有很久,連一會兒都不到希貝爾就又恢復了平淡的樣子。

而加法爾也不打算問出剛才那刻停頓的原因來,畢竟他尊重希貝爾的意願,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一定就不是什麼壞事了。

「那我們走吧。」

而實際上那所謂"不重要"的事,對希貝爾來說的確也不怎麼重要,畢竟對她來說不管"眼睛"這件事的中間參雜的人有誰,只要所要的結果沒變就都無所謂了,那些所見的畫面就當是她一場夢吧。

於是希貝爾再次邁開了腳步與加法爾再次前行,然後兩人一同走過了許多的大樓,也走過了"肯爾塔"去到了大門口離開了學院。
~~~~~~~~~~~~~~~~~~~~~

當阿斯利安走到了洋樓門前腳步停了下來後,他盯著那扇黑色的玻璃大門卻遲遲沒有動手推開。

這是至從那天與加法爾談話過的第四天後,此時的阿斯利安正站在Atlantis學院的黑館門前,他今天會來到這裡還並不是要來找加法爾的,他並沒有告訴誰自己會來的消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找誰好。

那天過後他回去想了很久,對於接受治療這件事還是下意識的抗拒,但他還沒有打電話通知加法爾關於他的答案,而是選擇了今天來到了學院。

他有想過去找誰的所以本來有要先去找冰炎,但因為還是上課時間冰炎還在他的魔鬼教學,阿斯利安就在看著一名又一名的可憐學生脫力的攤在牆上呈現肉泥狀態後,就默默地離開轉身去保健室,然後看到了米可蕥在保健室裡的病床間忙來忙去的身影,又再放棄的轉而去聯研部但並沒有看到千冬歲的蹤跡,之後又在之後他走來又走去始終沒有停下來真的跟誰說話,直到最後停在了黑館這裡。

阿斯利安之所以想找冰炎那些人就是想將從加法爾那裡獲得的消息,明裡暗示的透露給他們聽,但卻在看到人時怎麼出聲叫人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因為他先前答應了加法爾不能將「那位學弟」和知曉那人行蹤的「加法爾」的這件事說出去的,他怕他們一個太激動就全部衝到了加法爾面前質問人。

承諾於他人就該信守承諾,只不過一邊是找尋了多年的友人終於有了消息,一邊是遵守的承諾,以立場來說他應該偏向後者,但以原則來說他是前者,這叫他該如何是好呢。

阿斯利安表情無奈地垂下頭嘆了口氣,認為他現在走到黑館還能做什麼呢,於是就放棄了開門的打算轉身要離開,但就在這時黑館的大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打開門的人有一頭淡金色好似會發出淡淡的光的金色長髮,幽綠色像寶石的眼睛也有些意外著阿斯利安的出現。

「賽塔?」

「阿利?」

阿斯利安和賽塔同時開口說話。

阿斯利安意外會在這裡見到賽塔的,但轉念一想賽塔本來就是宿舍管理員,既然會從黑館出來不是來找人就是在處理宿舍設備裡的什麼吧。實際上賽塔還真是剛將一隻不受控,幾日來總是故意毀壞黑館大廳的燈泡的幽靈剛丟到了洗衣機裡調教一番結束完,這才剛要離開黑館就與一直站在門外的阿斯利安來個面對面相見。

意外的神情只有那一小會兒,賽塔漾起了平日的溫和微笑說起話。

「許久未見您來學院了,今日不知道是什麼風將您吹到了這裡,您這是要進來找哪位嗎?」

「啊啊...沒有,我就路過而已,沒有要進去。」阿斯利安說到這後退一步,說明了不打算進去黑館的行為。

只是阿斯利安又在想接下來自己還能去哪裡呢,不管去哪邊都會又被他自己打消念頭,他都快要懷疑今天自己來學院就是來個寂寞的就對了。

「您看起來好像在苦惱什麼事情?」賽塔察覺到阿斯利安似乎在情緒上有些低落的感覺。

「恩......」被發現的阿斯利安也沒有急忙掩蓋住事實,應該說在賽塔面前好像什麼都瞞不了他。

「那如果不介意的話,您要不要與我一起去肯爾塔裡坐坐,放鬆心情與我說說看呢。」

「沒關係的,賽塔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忙吧,不用為我浪費時間。」聽著賽塔的邀約阿斯利安想拒絕的,他不是不想跟賽塔說話,而是因為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把在煩惱的事表達出來。

「您不用在意,就當是我想與許久未見的學生在這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日子下,來一場輕鬆愉快的聊天,可以嗎?」賽塔那雙含著笑幽綠色眼睛裡帶著點期望的目光看著阿斯利安。

那種眼神配上賽塔這種人畜無害的臉還真是讓人說不了什麼。

「......」

都說精靈的邀約讓人難拒絕,而且還是個讓你說不出拒絕話的精靈,而那個人還又是賽塔。

於是最後阿斯利安就被賽塔帶走了。

~~~~~~~~~~~~~

風輕柔地拂面而過,放眼望去透明的白色佔滿了所有的視線,白色的樹葉輕輕地在空中飄落,白色的花瓣也跟隨飄下,宛若降雪般,在陽光之下彷彿一碰就碎的泡影不真實,而這裡是風之白園。

在這裡還有好幾座白色涼亭立在每一個點上,有少數幾座都有人在使用,而賽塔與阿斯利安也在這其中。

「我已放下隔音結界了,除非您不想再繼續的話,那在這段時間裡都不會有人來打擾的。」賽塔坐在了椅子上溫和地看著對面的阿斯利安。

「......」阿斯利安默默的點頭。

其實在與賽塔走到白園的這段時間裡,他也設想過如果將這件事說給賽塔的話或許也可以,賽塔的性子溫和冷靜,只要他不要說的太過明顯那麼賽塔也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然而順利的話也能透過賽塔這裡間接的傳達給冰炎他們。

於是再三的思慮到猶豫,猶豫到決定,阿斯利安開口了。

「賽塔,你知道加法爾嗎?」

「那位年輕的種族學老師怎會不知道呢?」賽塔說。

「是,但我是想問你覺得加法爾是個什麼樣的人?」畢竟加法爾是住在黑館裡的住戶,一定會時常跟賽塔遇到並且說個話,因為賽塔本身就好像給人一種能被他看透內心的感覺存在著,所以他覺得賽塔應該能比誰更判斷出加法爾這個人。

而之所以阿斯利安會這麼問是有原因在的,他是藉由米可蕥,不,應該說是由靈芝草當牽線的開頭,他才會因此認識到加法爾這個人,而那天他會參加聚會的原因除了好奇想見識看看,傳說中的種族學新任課老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使得學院董事讓他開課並且強制學生上課。這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另一個也是因為想與許久未見面的學弟妹和朋友見面,並且在還沒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老師之前,與其他人討論著「那位學弟」的行蹤。

阿斯利安初次見面加法爾的時候,對方給他的印象是溫和、寧靜、有故事,還有握手那時所感受到的空虛感,但至從那天第二次再與加法爾單獨面對得知了對方來學院的其他目的後,他才發覺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這個人。

他對加法爾的印象也就從那個時候轉變成懷疑、警惕,和突然從心裡閃過的荒誕念頭,可他知道這份警惕並非是將加法爾當作敵人提防,怎麼說呢,就是心裡覺得加法爾那一串的行為讓他感受不到任何惡意,所以他才這麼困擾。

此時阿斯利安想知道,如果是讓賽塔來說的話,對方又會給出怎麼樣的答案。

「他呀,是位太過善良的"孩子"。」面對著阿斯利安的目光,賽塔笑著勾起了唇角,但從其他角度來看卻又覺得這抹笑裡配著些許的遺憾。

「就如同一個倔強的孩童般,受了一身傷卻寧願默默地承受疼痛也不願讓人發現,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實際上"一個人本性如何,只要自己細心去觀察的話,那不管對方再怎麼掩藏總會用那麼一個不經意的瞬間顯露出來的"。」

賽塔的話讓阿斯利安感到意外,所得到的回答的確有些在意料之中,卻又有些意料之外,覺得善良是預想之中,如同倔強而是意料之外,或許是是因為加法爾對所有人太過於溫和禮貌,以致於常被人說溫柔,所以阿斯利安才對於賽塔所說的『倔強』感到非常稀奇,也真的很好奇為什麼賽塔會對加法爾有這樣的感覺。

「賽塔,你的答案很特別啊。」阿斯利安說。

「哪裡,不過倒是您會突然問起有關於年輕的老師的事,看來您今日所尋之事是與他有關是吧。」明明是疑惑地問句,賽塔的語調裡卻是肯定的。

「我......」

藉著賽塔的問起,阿斯利安在停頓一會後還是把自己與加法爾那天所談的事說給了賽塔聽,然而他並沒有說出有關於「學弟行蹤」的事情來,他雖然發誓不說出有關於那位學弟的事,但對方也沒說不能說出治療眼睛的事吧,所以他將描述裡的「學弟」這一詞改成了「某位朋友」,是一位許久未見的友人拜託了加法爾來治療他的左眼。

而阿斯利安的左眼失明本就是因為去鬼王塚的關係才失去的,是因為什麼原因去鬼王塚?他又為何會在鬼王塚受重傷?如果將這些問題仔細想想的話,賽塔就一定就明白什麼了。

而在賽塔聽完後,就見賽塔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什麼的,也好像在疑惑什麼的,而後才說出了這句話來。

「阿利,你的心在迷茫。」

被賽塔這樣一個說,阿斯利安也只能聳肩無奈地嘆口氣。

「是啊,我身為引導迷失的旅人走回正途的狩人一族,沒想到也會有迷失於矛盾之中的時候。」阿斯利安說。

看著阿斯利安周身呈現出低落的狀態,賽塔帶著溫和的聲音問著。

「那現在您有何打算呢,是答應治療左眼還是有其他打算?」

只見阿斯利安搖著頭。

「賽塔我不打算接受治療,或許失去左眼這件事在當年行動前我的確沒能料想到,可又有誰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呢,這不怪我自己大意也不怪其他人,應該說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誰得錯了,我自己也很清楚"這顆眼睛"要再能重新看見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加法爾卻出現了,不只告訴了我他是受我那位失蹤的朋友拜託而來,說找到了可以幫我左眼恢復的方法。可我那"朋友"本來因為幾年前處境上突然變得困難才失去了蹤跡的,他在這種情況下卻尋到了治療我左眼的方法,這不管怎麼想都感覺是他拿什麼東西換取到的,所以我不想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就接受下來,然後才在事後知道可能是他犧牲什麼換來的。」或許是連日來的煩惱不斷纏著他的內心,而現在終於說了出來至使阿斯利安的語氣裡失了些平穩。

「我知道這是他一番心意,這是有可能讓我左眼重見光明的機會,可我真的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收下。」阿斯利安一直希望對方能放下當初的愧疚,卻他不希望是用這種方式來彌補,而且與其彌補他倒寧願對方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該說阿斯利安自己想太多呢,但他就是怕有一天真會是那樣,如果自己的左眼真能恢復他自然是願意,但前提是不靠誰付出代價才恢復的,他不求賽塔真能聽懂他想透露的另一件事,但只希望賽塔能理解他不願答應的想法。

「你說那位朋友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要彌補你,但以我的角度來看其實我認為這不只是個彌補,或許還是一個遺憾的終了。」賽塔的神情很平靜,那種平靜感給人的感覺,透過言語的訴說彷彿他真的知道阿斯利安口中的那位友人在想什麼,然後代替了本人將話說了出來。

「每個人的一生裡都會做出許多大大小小的抉擇,面對無數的矛盾最後做出決定,決定之後是對是錯又會覺得慶幸或是懊悔,這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狀況,而我想您的朋友在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定也是思考、等待了許久才會這麼做的。您的左眼對他來說是心中的傷痛"之一",或許傷口結痂了但是疤痕卻深深地刻在心裡,而如今他可能是覺得終於有機會能夠親手結束這段遺憾才會如此作為。」賽塔說。

「可我真的不怪他,應該說大家從來都沒有怪過他。」阿斯利安說。

「或許就是知道沒人會將錯怪罪於他,他就更要這麼做,再行動前他一定也想過了您不會同意這件事的,但還是這麼做了。固執的人一旦下定決心認定了一件事,那不管怎麼勸都無法改變的他的決心,或許只有讓他固執一回得到了那所謂的結果,才能讓他徹底地放下,那條刻在心口上的疤或許也才能脫落下來了吧。」賽塔淡淡呼出鼻息,就好似在嘆息般的接著繼續說。

「我理解您不願接受治療的想法,但其實有很多人都希望您的眼睛能治好,您的兄長、朋友、還是那位失蹤的友人,對您來說這是一個重新看見和讓您的友人放下自責的機會,也或許是另一個機會。」

「另一個機會?」阿斯利安不懂賽塔說的這個機會是什麼意思。

「對您來說"加法爾"又是個怎麼樣的人,若您真的對這位「加法爾」感到存疑的話,我覺得您可以藉著這治療的時機好好地觀察著或是開出適當的條件,調查他的來源、經歷、目的,讓對方答應你提出的要求,一條條的順著這條線尋到最後,得到您想要的真相,尋回您所想找的人。」

阿斯利安眨了一下眼睛,對於賽塔所說的這個辦法他不是沒想過,但真的只能靠治療這條路才行嗎。於是有那麼一小會阿斯利安下意識地往涼亭外的白園風景看去,而後又轉了回來。

「賽塔,你知道我所說的朋友到底是誰嗎?」

阿斯利安看著賽塔從頭到尾的反應,不禁懷疑賽塔到底懂不懂他話中說的人是誰。

「我若知道您又希望我怎麼做呢?」

對於賽塔的問題,阿斯利安只有沉默回應,而並沒有把原先想要賽塔將事情告訴其他人的這個念頭說出來,到底該怎麼辦呢,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已經不知道問自己幾次了。

「賽塔,我什麼也不希望,就算我的眼睛治療不好也沒關係,我只希望我的朋友能回來,不只我這麼想,他的朋友和他的家人也都很想找到他,真的太久了。」阿斯利安無奈地瞇起了眼睛,此時此刻那些說不清的煩惱、矛盾混淆了他的思想,竟會讓他從那隻許久看不見的左眼中感受到了一絲疼痛的錯覺。

阿斯利安對於這樣搖擺不定的自己感到無力厭惡。

「一切依照您的心走,或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你們找不到他或許不是他不見你們,只是時機還沒到,人只要有了牽掛不管遇到了什麼,終有一天都會為了再重逢而努力的。」幽綠色的眼睛裡充斥著對於迷茫的年輕後輩的溫柔開導,卻也夾雜著對於另外一位固執且悲傷之人的嘆息。

是啊,只為了能夠真正的重逢的那天,如果這就是他所希望的話......

~~~~~~~~~~~~~~~~~~~

賽塔在目送阿斯利安的背影漸行漸遠後,隨著風的吹起,白色的花瓣飄進了早已撤掉結界的涼亭內,而賽塔隨之伸出了手讓花瓣輕輕地落在自己的手心中,然後慢慢憶起了那天在肯爾塔裡與那個人的對話。

「賽塔,如果有一天有人有意或是無意跟你說起"我"的事,我希望你能幫我。」

多年的歸來,無論是氣質還是性格上那人變化很大,但賽塔知道他骨子裡還是那位溫柔似水的少年,只不過是因為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關係,在樣貌上無法以原來的樣子露面。

「您為什麼覺得一定會是我呢?」

「我也不清楚,但我總覺得如果是賽塔的話一定能幫到我的,就當我未雨綢繆吧。」

賽塔其實早就看出來那個人的身體很差,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即使身帶結界掩蓋了原身的一切,不讓人看出任何一絲破綻,但在第一天見到時賽塔還是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股死氣,似乎是有某種東西在啃噬著的生命,可即使這樣對方卻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就像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可在賽塔眼中對方其實還太年輕了,「看淡生死」這個形容以賽塔來看的話,並不適合放在對方的身上。

「我知道您的處境並不方便所以有需要的話我都會幫您的,但我希望您不要自己扛著這一切,默默地將自己隱藏不說,您的朋友和家人看見了是會難過的。」賽塔沒有將對方身體的事說得很明白,而以另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擔心。

於是賽塔從那遮蓋住面容的斗篷後面聽到那一聲似是輕笑又似是嘆氣的音。

「賽塔,我不是因為放棄才會回來的,是因為決定要改變所以才回來的,而現在殊那律恩就是我"可能"的機會。」

在漫長的生命裡賽塔見識了太多的人事物,看過許多新生與死亡的輪替、希望與絕望的掙扎,可實際上賽塔並沒有所謂的讀心術,判斷一件事、一個人還是得靠自己的經驗觀察才能確定。

而現如今他從長年的經驗裡確定了一件事,那位年輕的孩子,不,應該說這位年輕的後輩已經不是在時間之處那時,莽撞地想要以自己的一命來換取冰與炎之子的靈魂復甦的人了,而賽塔自己也沒法再像那時一樣,直接一個把對方骨頭打斷阻止對方的莽撞,在說出『別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年輕的生命值得更多美好的故事來伴隨,而不是放棄之後的死亡』這句話了。

或許七年的時間裡,真的錯過了太多了......

賽塔垂下眼眸輕輕握住了掌心中的花瓣。

「我尊重您的決定,可希望有朝一日您真的能完全放下一切的創傷、放過自己。」

~~~~~~~~~~~~~~~~~~~~~

哈囉大家好,子燕回來啦,我又是拖著沒靈感的靈感君卡卡的寫完這一篇章。

所以我就來說明本次的細節處,其實我本來是設定好要讓阿利跟安因來談話的,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再加上我太久沒去熟悉安因了....於是在猶豫掙扎之下我就把安因轉變成了我本來初想到第一選擇:賽塔,或許是因為賽塔本身就活了很久了,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慈悲的年輕爺爺,說出來的話讓人會沒有戒心防備的輕易的被說服,於是賽塔就又隆重的登場啦~

至於賽塔會幫忙,他主要是猜到了漾漾可能用什麼方式來換取阿利左眼復明,但賽塔並沒有插手因為他知道漾漾很固執,他如果強行插手的話或許會無意中傷到漾漾的自尊,為此賽塔也做好了準備才會這麼對阿利說吧,但我要先說明漾只有拜託阿利「如果」以後遇到並沒說賽塔「會」遇到,漾只是以一個可能性的可能拜託了賽塔,漾其實也並不知道阿利會遇見賽塔,而這部分希貝爾是看見了但她認為沒必要說,於是就沒提起過。

而關於為什麼漾漾能躲過冰炎他們的視線,其實並不只因為漾漾身體虛弱,是因為漾漾身上下了結界,就跟原作裡夏碎身上的保護術法一樣,所以才沒能讓人察覺出什麼,可若是讓賽塔或是無殿等級的人來看,也很快就會被識破了。

最後為什麼是在風之白園談話呢,因為白園代表轉換,也是透露出了阿利在與賽塔這一番談話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了。

我的說明就到這裡啦,希望大家能看懂我這次的文喔,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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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發表於 2023-4-27 21:31:01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先恭喜子燕順利更文啦!
好厲害 都可以一次更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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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拖更了...  發表於 2023-4-28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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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發表於 2023-6-7 22:18:52 | 只看該作者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不就來留言還能當生日禮物送了嘛 ((咳咳……絕對不是忘記什麼的\( ‾ ◡‾ )

小夜其實很喜歡漾漾對於價值的回答呢,能夠平凡的活著就已經很足夠了,但這簡單的願望卻又總是難以實現
不過居然會有人想去咖啡廳"偶遇"變態,確定漾漾真的沒撞壞腦袋嗎 (°ロ° )

另外事實證明,賽塔果然是交心的第一選擇,開導什麼的首選賽塔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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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發表於 2023-6-8 01:01:58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這篇有點沉重QWQ阿利對“朋友”感到自責。對眼睛沒有放太重而希望他能夠回來。漾漾是要把自己的眼睛給阿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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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發表於 2023-6-8 01:02:57 | 只看該作者
acy34055889 發表於 2023-6-8 01:01
這篇有點沉重QWQ阿利對“朋友”感到自責。對眼睛沒有放太重而希望他能夠回來。漾漾是要把自己的眼睛給阿利 ...

咳咳…生日快樂。。。
把作業做一點進度來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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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貓,你心虛喔  發表於 2023-6-8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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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樓主| 發表於 2023-6-8 21:28:14 | 只看該作者
夜幽冥 發表於 2023-6-7 22:18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不就來留言還能當生日禮物送了嘛 ((咳咳……絕對不是忘記什麼的\( ‾ ◡‾ )

看你這麼誠心誠意,對於你後面那句話,我可以暫時性無視(微笑

我想漾漾應該是瘋太久了,才會腦袋壞了想去找某隻變態

賽塔和安因其實我一直猶豫,但最終還是選賽塔啦,人生開導白精靈師太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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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樓主| 發表於 2023-6-8 21:32:28 | 只看該作者
acy34055889 發表於 2023-6-8 01:01
這篇有點沉重QWQ阿利對“朋友”感到自責。對眼睛沒有放太重而希望他能夠回來。漾漾是要把自己的眼睛給阿利 ...

阿利並沒有感到自責,應該說這種事本來就沒有誰錯了,所以阿利不需要感到自責,他只不過是覺得漾漾太傻了,而使他覺得矛盾

想知曉後續劇情,請期待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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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發表於 2023-6-11 00:33
哪有心虛  發表於 2023-6-11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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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樓主| 發表於 2023-8-10 18:29:1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3-8-10 18:34 編輯

第二十二章。延續

『自願的付出並非犧牲,而是終能放下。』


本來他都已經打算好再等一天阿斯利安在沒聯絡他的話,他就只好先坑矇拐騙把人騙來再想辦法弄昏過去治療眼睛的,但沒想到他才剛在打算而已,電話就是在那個時候響的。

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他前一秒還在想怎麼坑矇的阿斯利安,於是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阿斯利安的聲音。

『我願意接受治療但我有條件。』

『在我治療的時候我要有自己的人待在我周圍幫我看著。』

而聽完這些話後,他勾起了唇角。
~~~~~~~~~~~

當阿斯利安根據手機上傳來的座標位置,而與自家的哥哥-戴洛來到目的地時,加法爾正站在一座石洞穴口前面等待他們的到來。

「你們來啦。」而看到他們的到來,帶著眼鏡的加法爾散發著往日的溫柔氣息,微笑著走上前迎接他們。

而戴洛在看到加法爾時,禮貌性的點了頭開口。

「當阿利跟我說起的時候,我沒想到會是你啊,加法爾。」

「你會相信我能治療阿利的眼睛,並且答應他一起前來赴約我也很意外呢。」

才剛見面兩人就自然的對話,這使阿斯利安並未有過多的訝異,因為他知道加法爾和戴洛早就認識好一段時間了,應該說加法爾是和住在黑館裡的所有黑袍的行政人員都認識了,所以他這才沒有一開始就向加法爾介紹自家哥哥。

其實阿斯利安本不打算告訴戴洛這件事的,主要是怕自家的哥哥在那邊擔心過頭,畢竟戴洛可是所謂的弟控。他原意是想讓冰炎一起過來的,但是加法爾卻說不希望陪同的人是與那位「學弟」特別親近之人,因為那樣會使他很為難並且會牽涉到很多不便,大概是怕冰炎或是其他人太過敏銳,若是讓他來聽到看到什麼,大概會查覺到什麼吧。

所以心目中的人選挑來挑去,阿斯利安最終還是只能選擇了在能力經驗上與冰炎同為黑袍,然後和那人只限於普通的相熟朋友程度的戴洛了。能力上戴洛擁有黑袍的實力,若是加法爾在治療的途中真的存在著什麼惡意要對他的身體動手腳的話,那麼戴洛就會根據阿斯利安與自己身上的血緣連結符咒,馬上感應到阿斯利安的危險來幫他,唯一就是他沒有告訴戴洛這場治療的真相來源,他還是只用"朋友"這套說法來應付戴洛的好奇,因為那些消息若要讓誰知道最為合適,他想還是應該是冰炎他們才好。

阿斯利安其實還想再邀請醫療班裡的月見前來輔助觀察這場治療的,因為他並不清楚所謂的方式到底是何種方式,加法爾也只在上次說完那些移植的話後,就沒再有過多的解釋了,這讓他想猜測到什麼卻又辦法猜到,所以想說請月見幫忙的,不過卻又再次被加法爾勸退,因為治療算是私密不希望有過多人來打擾,於是現在才會只有他們兩兄弟來到這座石洞的場景。

「只有你一個人嗎?」阿斯利安尋視著周圍,察看著是否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不,我女朋友也在這,不過她本人比較害羞,所以現在隱身起來正在洞穴裡等著,待會治療的時候她也會在旁邊幫我的。」加法爾說。

「是之前喵喵所提到的"希貝爾"是嗎?」阿斯利安沒有見過希貝爾,雖然曾聽說過加法爾身邊這位小姐的存在,但她實際長什麼樣子阿斯利安還真沒看過,只能透過喵喵所說過的描述,是一位金髮金眼、長相特別精緻的妖精,是什麼屬性的妖精族這點倒是就不知道了,喵喵沒聽加法爾說過,靈芝草也也沒聽過,加法爾也好像沒打算說的樣子。

而戴洛更不用說了,因為希貝爾真的太為人低調,他就算與希貝爾同為一棟黑館的住戶卻從未見過一面,甚至連聲音都未聽過,他可以偶爾與加法爾在樓梯間、大廳這些地方碰面個幾次,就是見到希貝爾的機會連個一次都不會有,好似黑館根本就不存在著這名叫「希貝爾」的女子那般。

當然希貝爾也不會讓那種機會出現的,這是因為至從希貝爾跟著加法爾來到學院後,就因為看到太多人的視線會時不時一直往自己看去,本來就不喜歡有人盯著自己,在這些視線的交雜之下使她更加的厭惡人群,於是從哪一天起希貝爾就再也沒有顯現在人群前了,都是默默地隱身起來站在加法爾的身邊了。

「是啊,只可惜希爾不願意,不然我很想介紹你們見面認識。」加法爾說。

「那我們待會是否可以見那位小姐一面呢?」戴洛問了這個問題,畢竟今天這事關阿斯利安的眼睛治療好壞,保險起見他想見見這個參與人士-希貝爾。

阿斯利安也正有此意,因為希貝爾與加法爾一樣是跟「他」有接觸過的人,阿斯利安沒辦法從有誓言禁制著的加法爾套到更深的話,那麼他就從希貝爾這邊試試看,如若這次與那女子有接觸的話,或許他所調查的事情上會有些許進展。。

「這話我不好說,我尊重希爾的意願,她若願意自然會現身,她若不願意的話請不要強逼她,畢竟她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想讓她不高興。」加法爾並沒有擅自幫希貝爾答應下來,只因為希貝爾是他的恩人,所以他尊重她的喜厭、不想讓她感到為難生氣。

「沒事,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並不一定真的要見到才行,反正今天重點在於阿利身上。」

戴洛和阿斯利安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後,就沒過多為難而改往今日的正事來。

「既然我們都已經前來應約了,那麼現在能告訴我們,你所說的治療方法到底是什麼?」阿斯利安開口問起了這個讓自己矛盾掙扎了數天的問題。

「什麼話我待會都會告訴你們的,現在就請你們先隨我一同進入裡面吧。」加法爾並沒有馬上回應他們的問題,畢竟他們都已經來到這裡了,想知道的待會都會知道,於是他便微笑著地將那兩人一同領進了洞穴裡。

~~~~~~~~~~

幽暗的洞穴內是不規則大小的山壁岩塊,等走進更裡面一點會發現這洞穴的頂部有一部分是直接暴露在天空下,外界的光線順著頂部的那一缺口照射下來,照在一座駐紮在一片湖藍色湖面中間的大樹,樹的底部則是由一塊岩石所拼成支撐著整座堅挺的樹身,如同一座島嶼般清幽寧靜。而腳下所走的道路也隨著靠近湖的邊緣,則在湖岸邊開始斷成一顆顆的踏石,形成一條湖徑路道通向著那座島嶼。


從洞穴裡所感到流動的空氣非常潔淨不沉悶,視線中的湖水清澈、綠意盎然的大樹,阿斯利安和戴洛想這般清靜隱密的地方,的確很適合來隱密治療人,只不過為什麼會是選在這裡呢?

「希爾。」站在兩人前方的加法爾對著沒人的地方喊出了希貝爾的簡稱來。

而馬上被引起注意的兩兄弟也跟著看向了加法爾的位置,雖然身影被隱匿了起來,但是戴洛和阿斯利安隱約的感覺出了這個空間裡的確還有第四者的存在。

「他們兩位說想見見妳,妳願意露個面嗎?」加法爾說。

「不要。」加法爾的問題很快地得到了那隱身起來的人的回應,從聲音的方向聽來似乎就站在加法爾的前面。

那聲音在戴洛和阿斯利安的耳裡聽來顯得非常清冷至極,就算沒看到人長什麼樣,但就是能從沒有一絲起伏的聲線裡感覺得出那人的冷漠。

「抱歉,她不太想露面呢。」加法爾轉身淡淡的笑著對著他們說,讓他們打消想見到希貝爾的念頭。

「沒關係的,我剛才也說了,不一定非得見到人才行,只不過是對也要治療我弟弟眼睛的人感到好奇罷了。」戴洛說。

「是啊,只要有機會的話,還是有可能會見到面了,不急這一時。」阿斯利安對於剛才所想的計畫沒能實現感到有些可惜,雖然要從希貝爾這裡掌握線索恐怕是沒什麼機會了,但是阿斯利安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希貝爾這條還有的可能性,於是日後他又會如何做已是治療後話的事了。

「是啊,不急一時,"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加法爾說著便從自己身上的大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咖啡色盒子,在阿斯利安與戴洛的視線中揭開了上面的盒蓋,盒子裡面放著一顆白色的藥丸,若再靠近一點的話,就會從那顆白藥丸上聞到一股類似菊花的清香卻又帶點少許苦澀的氣味。

「這個是?」

「阿利,還記得我上次與你說過的器官捐贈手術嗎。」此時加法爾的視線落在了阿斯利安的臉上,應該說是那顆左眼。

「我記得...」阿斯利安說。

「那麼這個東西就是這場手術的關鍵,殘留在你左眼上的黑暗氣息,對身為白色體質的你來說本就如同毒素的存在,而他要我做的就是將你眼裡的毒引出來,並且完全恢復你原本的視力。」加法爾說著拿起了盒裡的白色藥丸。

「你的眼睛所受的傷過了太多年,即使現在將毒排出來你所失去的視力是回不來了,關於這點他那數年一直在尋找其他辦法能保證這場治療完全的成功,所以在一次的機緣巧遇之下終於讓他給找到了,那就是同用"眼睛"來恢復你的"眼睛"復明。」

「!?」而在聽到加法爾最後說的那句話,頓時讓戴洛和阿斯利安神情一頓。

眼睛恢復眼睛,加上移植的那段話,這些種種終於讓阿斯利安明白了治療是怎麼回事了。

「你的意思難道就是他要拿自己的眼睛來換我的左眼嗎!?」 阿斯利安在盯著加法爾手中的白藥丸後,便覺得荒唐的將視線轉去加法爾的臉上。

就連戴洛也沒想到所謂的恢復眼睛,是要拿別人的眼睛來換取自己弟弟的復明嗎,他雖然一直很希望阿斯利安的左眼終有一天能夠再次看到,但是他沒想過會是用這樣的方式。

「你們別緊張,他的眼睛還兩顆好好的都待在自己的眼眶裡呢,這個東西據說是他從一位回歸安息之地的逝者生前所得來的遺物。」早就猜到這兩兄弟在聽到他說的話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他馬上就接下句話。

「可你不是說不知道治療的源頭從何而來嗎?」

「我說的不知道是對於他是否真有付出什麼為代價這點,基本上過程如何他還是有透露一些給我聽,他告訴了我這是自己在前幾個月的時候,在某一處歇息落腳的地方上所遇到的一位長者身上得到的。」加法爾說。

「長者?是什麼樣的長者,又為什麼會給他這樣的東西呢?」戴洛內心不解地問,畢竟這可是一顆眼睛,到底是出於何種情況或是交易,才會讓對方願意給出的。

「身份方面他也沒跟我多說什麼,他只有跟我說那位長者似乎是中了某種詛咒的關係已經被折磨了許久,生命損耗的即將走到盡頭,或許是出於同情的關係他就幫忙出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幫忙解開詛咒的,讓那位長者能在最後不帶任何痛苦的回歸安息之地。然後因為知道他正在尋找恢復眼睛的方法,於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那位長者就也在即將消逝的前一刻將自己左眼的視力引出化成了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顆藥丸,"用眼睛來交換眼睛這個方法",也就是那位長者給予他的方法。」加法爾解釋完後,手抵著鼻尖悶咳了幾聲。

「他真的這麼說嗎?」聽完這一番話,戴洛和阿斯利安其實都不太相信,就是覺得不太真實。

「感覺很假吧,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也才會找上我並將東西託付給我和希爾吧。」加法爾這麼說著的時候,便將手中的藥丸拿到了阿斯利安的面前。

「阿利,雖然醫療班的人認為你的眼睛是無法恢復的,但"他"想應該還是會有其它辦法,所以才不斷地在尋找。我猜你現在內心應該還是有些抗拒的,但我之前也跟你說過,其實這場治療不只是在彌補你而已,同時他也是在延續著那位"長者"的生命,讓你能代替"那位"繼續看著這世界。」

所以代價不能算什麼代價,因為這對"他"還是對阿斯利安來說,亦是彌補亦是延續。

「那我該怎麼使用這個東西...」阿斯利安看著遞在自己面前的藥丸,只是垂下眉頭從鼻息間伏出沉悶無奈的嘆息,事到如今都已經來到這邊了,他還能說什麼呢,不管加法爾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今天不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才選擇答應來的不是嗎。

「你把這顆藥丸吞下去後就會開始發揮功效,這時我和希爾就會出手將你的毒從體內完全引出,轉移到那棵樹中。」加法爾將手指向了湖面中的大樹。

「樹?為什麼?」戴洛和阿斯利安不理解這場治療為什麼還要用上一顆樹。

「我會挑選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裡的一石一木以及這片水域都帶有自我淨化的功效,所以將你的毒素轉到這棵樹上並不會對這片地造成什麼影響或是會有誰沾染到,你們大可放心並不會有任何意外差錯的。」加法爾說。

「...好,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在答應我一件事情。」阿斯利安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話,而這一次他的眼神裡帶著某種謹慎。

「我以為你的條件只限於電話說的那些。」加法爾說。

「可我並沒說條件只有那些而已,難道你不願意嗎。」阿斯利安的語氣裡明確告訴著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好吧,你說說。」沒想到阿斯利安會抓緊了這一點,他還真拒絕不了呢,加法爾有些失笑的等著對方又會開出怎樣的條件。

就見阿斯利安走向前靠近了加法爾,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話。

「我希望你可以與我結下誓約,發誓絕對不會做出治療以外的動作。」雖然這話聽起就像是不太相信加法爾,硬要用誓約來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阿斯利安總要在給自己個保障不是嗎。

「這有什麼問題呢,"我"-加法爾在此發誓,在"我"有生之年絕對不危害席雷阿斯利安的生命,不然我將會生不如死、死無全屍、死不安寧、日夜受他人譴責咒罵...」像是嫌發誓還不夠,加法爾還在後面繼續說著破壞誓約的下場會有多悽慘。

「恩...其實不用說的那麼嚴重...」加法爾那樣說都讓阿斯利安和戴洛聽得覺得太誇張了。

「怎麼會呢,你們可是我認定的"朋友",再說這件事也是我"引起"的,"我"當然有這個義務要讓你們放心。」因為是朋友他才願意這麼發誓,因為他永遠也不會傷了他們。

「那我們就握手結下誓約吧。」加法爾對著阿斯利安伸出了手,卻沒有將手套拿下來。

雖然手套什麼的是不會影響到雙方定下誓約,但看著加法爾沒打算拿下來的黑手套,不禁讓阿斯利安在內心又開始在打算其他的了。

『身帶舊傷、言靈是嗎...』

於是握手的那刻,一道黑色的花紋印上了阿斯利安的手背上又消失,而同時一枚追蹤的印記也從兩人相握的手中躲過了視線,悄悄地溜進了加法爾的衣袖裡。

~~~~~~~~~~~~~~~~~~~

此時在這座湖中島嶼上,阿斯利安和加法爾還有隱身的希貝爾正一同站在這裡,唯獨戴洛被留在剛才的湖岸邊。

加法爾並沒有讓戴洛跟著他們一起走來這塊小島嶼上,對這兩兄弟的說法是為了安全怕會被波及到,但其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讓戴洛作為這一場治療的旁觀者看得太過仔細,不然他和希貝爾都會很難行動,所以他這才沒有讓戴洛跟著過來。

然而被勸告待會不論如何都不能接近的戴洛,正一臉憂心地看著另一邊的阿斯利安。

「阿利,等你將藥吞下去之後希爾就會開始動作,但我得告訴你中途可能會感到有些疼痛,可以的話希望你能盡量撐過去。」加法爾已經將藥丸交到了阿斯利安的手上,現在就只等著阿斯利安將東西吞下去。

「沒事,我可以的。」阿斯利安看著手中的白藥丸又看向了加法爾一眼,眼神又沒有定點的看著身旁的虛空,最後下定了決心深吸了一口氣便直接將藥丸往嘴裡送進去,也不用配水還是特意咬碎,那顆藥丸就在碰到舌尖直接融化於嘴中。

一開始阿斯利安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直到無數的金光點點突然從周圍空間分散,圍繞在他與加法爾身旁,下意識地去觸碰那些金光卻直接穿透掌心而過,阿斯利安便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希貝爾的操作,但還是沒能看懂這番操作有什麼變化。

而在這般混淆視線的操作之下,兩道小小閃爍的金光便靜靜的各自進入了阿斯利安與加法爾的體內,為兩者牽起一條聯繫。

「阿利。」此時加法爾突然開口,換來了阿斯利安疑惑的神情。

「有一句話希望你能一直記住,"不會後悔不會遺憾,只願你的世界能夠真正的恢復完全的光明,那便是...希望。」便是他所能唯一留下的。

這一句話還容不得阿斯利安多想,下一刻阿斯利安便感受到從左眼傳來的劇烈疼痛感。

突如襲來的疼痛迫使阿斯利安猛閉雙眼發出細碎的呻吟,一手按住了劇痛的左眼,而在看不見的下一秒便有一隻手有些用力地將阿斯利安往後推,致使他往後退了好幾步。

畢竟這塊島嶼並沒有能多站幾步的地方,後退不到幾步阿斯利安便因為沒站穩失去了重心就這麼摔進了身後的水裡了。

「阿利!?」看到自家弟弟被推進水裡,戴洛驚的差點也要跳下去。

「不要緊的,在一下就好,我會讓阿利完好的回來。」加法爾眼裡含著笑意地對著另一端的戴洛說完話,便看向了隱身起來應該站在他前方的希貝爾。

「希爾,就麻煩你幫我顧一下了。」加法爾將眼鏡摘了下來,視線上變得一個模糊,於是他失笑著揉捏了幾下鼻樑。

希貝爾默默的拿過了眼鏡,而在沒有人看得到她的情況下,金色的眼眸看向了加法爾被繃帶包起的右臉,那顆藏著不讓人看見的右眼。

所有的準備就為了這一刻的到來,即便此後眼中的世界只剩一半,直至最後一半不在擁有,也不後悔回頭了吧。

「去吧。」希貝爾說。

撲通一聲,加法爾也跳進水裡了。

~~~~~~~~~~~~~~~~

阿斯利安的身體懸浮在水中,可並沒有感受到缺氧而有窒息的難受感,身上的衣物也沒有被水吸附的沉重,手腳也未有受到阻力的影響,反而像是被一層薄薄的水膜溫柔安靜的貼合在身上,冰涼卻不刺骨,好似他與這片水域融為一體。

可即便這樣阿斯利安依舊痛得無法睜開雙眼,左眼球不斷的劇烈疼痛之下依然沒有減緩多少疼痛,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能忍痛的,可此刻卻超出了他忍受的範圍,就像是有人將手指插在他的左眼球裡將整顆眼球穿透,肆意殘忍的攪動著,使他甚至想要直接把眼球挖出來結束這折磨的痛苦。

水壓制了聲音,將痛苦的嘶喊的吞噬,於是緊閉雙眼,被痛感支配思考的阿斯利安也沒能看見或聽見另一道在水中的聲音。

他面對著阿斯利安,脫下了手套在水裡露出滿是咒文的蒼白雙手的他,用牙齒大力咬破了自己手指指腹,血汩汩地順著手指流到手臂,染得手一片紅 ,而奇妙的是這些血並未隨著水而散去。


這片水域暫時被外物改變了性質,利用了他們上一次在右商店街買到的符咒,暫時使水域變成了另一種空間的存在,這樣就算是身在水裡也能正常的呼吸移動,也不用擔心會受到水壓的壓迫,唯獨聽力這一點則又另外疊加了另道法術下去封住了聲音。

他的血順連著兩人生命體的金光,蔓延到阿斯利安的左眼上,隨即將手上的血抹在了已經脫下繃帶,充滿咒文的右臉上,幾乎是在同時疼痛感也朝向他的右眼緩緩襲來,在痛感之下他本就看不清的右眼越加黯淡,他知道這是阿斯利安剛才所吞下的藥丸發揮作用了。

而在這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在確定阿斯利安的左眼有辦法恢復的那天,希貝爾所對他說的話。

其實這個方法在一開始只是虛想而已,但隨著反覆的繞圈子,這個念頭就越加佔據他的思想,有時看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的時候,他都會盯著倒影中的眼睛很久,可雖然他有這樣的想法可卻沒有那個自信去嘗試,於是這個念頭就這麼靜靜地埋在自己的內心裡好幾年,直到那一年他的詛咒嚴重爆發,被告知沒剩多久可活的那段時間,這個埋在內心的想法才終於說了出來讓希貝爾知道。

而希貝爾在聽完他那番無俚頭的想法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反駁或是吐嘈,而是問了幾句話。

「你覺得你的朋友知道這件事,還會心安理得地接受嗎?」

「我想他大概會拒絕,然後死命想要再換回來吧。」如果換成是那隻紅眼殺人兔的話,他想那人可能會直接發飆的一把摘下自己眼球往他的臉上丟,讓他嚇個半死在被揍個靈魂出竅。

「那你自己呢?」希貝爾說。

而在被問到自己的時候,他短暫的沉默幾秒。

「希爾,就像妳告訴我的"接受失去",只不過是提前一邊看不見而已,區區一顆眼睛就當是我把它託負給重要的人保管了。」

儘管沒辦法再看,他還能聽;聽不見,他還能去感覺,只要他還能動得一天,他就還活著。

對於他的回答希貝爾並沒有再多問什麼,也覺得不需要再多問。

「這就是你的決定的話,那我就幫你吧。」

而在接下來的半年裡得來的是好幾次的試驗失敗,失敗了又再繼續,在無數實驗的生物上尋找著作為"轉換"的成功,直到他是如何親眼見證到成功的那刻。

藉由希貝爾的能力,金色的光芒作為連接兩人生命體的線。

擁有黑暗體質的自己,用他的血喚醒黑暗回歸黑暗的本能,將殘留在阿斯利安眼裡的黑暗氣息轉移到他的右眼上。

而最後的藥丸就是轉移的關鍵,他將自己右眼的視力取出來存在這顆藥丸裡,可他並不會馬上就看不見,而是當那顆藥丸完全進入到阿斯利安的體內與之融合,轉換這才真正的開始。

他清楚這麼做的下場會變得如何,也或許不確定以現在自己的情況來說又會發生什麼變化,可在那個時候他也決定好,即使是強迫也不想再讓誰帶著遺憾度過一生。


『呃!』這次換他突然猝不及防的喊出聲音,但因為禁音符的關係阿斯利安沒有聽到。

隨即一抹黑霧從阿斯利安的左眼湧出,爭相恐後的直接朝著他的右眼鑽了進去,而剛才阿斯利安所感受到的劇痛便也隨之轉移到他的身上,致使他痛苦的掙扎起來,佈滿血絲的右眼球痛得就好像要爆炸開,殷紅的鮮血承受不住壓力的從右眼眼角流淌下來,覆蓋住了臉上原先塗抹過的血。

他咬緊牙的睜開另一顆無事的左眼,模糊看著面前阿斯利安的身影。

『馬上..就能看到了。』

無聲的吶喊再次被吞噬,碧綠的瞳孔被染成灰白,最後一絲模糊的微光從右眼裡徹底的消失。


那股痛楚在時間和忍耐之下緩緩的消退,左眼似乎已經沒有先前那股燒灼般的壓迫感,反而有種放鬆下來的困倦感,意識開始慢慢下沉的感覺,於是阿斯利安試著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現在的狀況。

阿斯利安微微的睜開眼,在黯藍朦朧的視線中,他只看到了一道身影。

『加法爾?』

阿斯利安看出那是加法爾,只是他沒辦法看清對方的臉,只看到了一抹鮮血和讓人眼花撩亂的黑色圖騰。

他想伸出手抓住加法爾,想要在看更清楚一點,只是意識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往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掉進去,將他包圍在黑暗裡。

只是在被黑暗掩沒前他看到了加法爾在對自己開口,可他不知道因為符咒的關係他無法聽到,他只覺得那應該是很重要,自己必須得聽到的話。

之後他便陷入黑暗裡了。

~~~~~~~~~~~~~~~
扶著睡著過去的阿斯利安,他的臉色實在是糟到一個不行,身體更是因為剛才的轉換,帶來了更多的問題,隨時都有種要倒下去的感覺,更何況他剛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視力。

他虛弱地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對不起阿利學長,當初害了你在鬼王塚失去了左眼,儘管你說過不用自責但我還是沒辦法放下,所以我將你的左眼還給你,用我這只右眼來換取你的左眼恢復。」

此時胸口又再次的疼痛,肩膀難以抑制的顫抖著,他承受著另一波的疼痛。

「阿利學長,接下來就請你幫我繼續看下去了,請代替"我",代替象徵"褚冥漾"的眼睛繼續看著世界。」

之後他便將阿斯利安往上方的水面推上去,自己則慢慢的沉落,將後續交由希貝爾來處理。

逐漸下沉的那刻,他看著從領口處飄起來的紅色珠子,彎起眼睫笑了起來。

然後閉上了眼睛沉入了睡夢裡。

這一次會做個什麼夢呢,應該會是個好夢吧。


~~~~~~~~~~~~~~
嘿,大家好,子燕真的超久沒回來了,靈感的大缺以至於被迫拖!拖延!拖延!所以今天晚上就想著明天又要開始工作,就在睡前拼命的把他趕出來了。

真的是快被自己搞死了。

順便多嘴一句,漾漾選擇這個地方來與阿利交換眼睛可是有特別的意義,至於意義呢,後面再公佈給你們囉。

還有圖片中的漾漾之所以是用黑髮,是為了要證明,現在出現在阿利面前的並不是加法爾,而是褚冥漾喔。

所以這次就請大家好好觀看囉,那我們就下回再見吧。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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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發表於 2023-8-11 00:48:33 | 只看該作者
頭香頭香!!
小夜這次沒有忘記喔((驕傲  。:.゚ヽ(*´∀`)ノ゚.:。

覺得這次的情節好虐呀TT
尤其是最後換眼睛的橋段,文字描述很有感染力
現實已經很痛苦了,讓漾漾做個美夢吧 (☍﹏⁰。) 在線許一個好夢

每次都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插圖也都很用心在做呢 (๑•̀ω•́)ノ
不過寫文歸寫文,累了也是要好好休息喔~
小夜前段時間開始實習,下班回家什麼都不想做,超佩服燕還能堅持寫文(๑´ㅁ`)
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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