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雪姬冰塵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同人文] 吾命騎士X特殊傳說 第二人生★第409章★ (10/29)

[複製鏈接]
61#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46:3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2-8-12 22:02 編輯

第二人生 ★第六十章★



  「!?」所有還各自纏鬥的組合都愣住了,包括正與希莫謧交手的安因,接著他們看向那名紫袍奄奄一息的方向,表情盡是愕然,那諦很乾脆地擺脫羅蘭和審判的糾纏,在我打算讓那個紫袍死個透徹所以又放了一堆混著冰術的風刃過去時,他瞬間衝到同伴的面前擋下了攻擊。


  我也放棄了追擊,轉身對審判和羅蘭各放了一個中級治癒術。


  審判的手在剛才接下對方的武士刀時大概真的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雖然之前就瞄到他似乎已經無法將劍拿穩,現在都放了中級治癒術下去,但他握著劍的手還是在抖。


  也因此他和羅蘭剛剛和那諦交手時幾乎呈現被壓制的狀態,身上根本找不到完整的皮肉。


  在確認過他們兩個沒有大礙後,我目露凶光地轉向那諦他們的方向,大概也察覺我的殺氣,那諦只能草草治療同伴一下,接著就把紫袍往另一個方向一扔,下一秒他閃過了句芒直刺而去的絲絹。


  他在我兄弟身上製造了什麼傷口,我絕對會加倍討回去!


  我(這世)第一次直接放出如此兇狠的殺氣,然後疊了無數的魔法直接朝對方攻擊。


  只是魔法當然傷不到那諦,但配上句芒的特殊能力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句芒擁有使生命萌芽並且茁壯的春之力,這樣的能力幾乎等於能夠操控生命,但不管是什麼東西或者什麼種族都一樣,所謂物極必反,即使是生命力亦同,先前在任務中我就偷偷實驗過了,如果灌注了太過強烈的生命之力,那麼生物也會因為承受不住而碎裂。


  雖然我不太喜歡這麼做,句芒也不喜歡,但對於傷害我的聖騎士的敵人,我可是連一絲仁慈都不會施捨,當然這點我很早之前也已經和句芒溝通並且得到她的同意。


  在那諦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飛快的充盈奇異的生之力量時,他第一次露出了倍感棘手的神情,只是他也不愧為黑袍,反應很快地開始釋放體內的力量,避免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而爆開。


  但我有那麼簡單放過他嗎?在他忙著調節自己身體裡的生命之力時,我模仿了他們一開始使用的招式,直接朝他扔去了用疊合魔法形成的流星雨,而且憑我精準的操控能力,要讓這堆法術打中他一點也不難。


  「!?」希莫謧當然也注意到自己搭檔這邊的情況不妙,所以他飛快地甩開安因過來支援,但他根本來不及靠近就被冰炎給擋下了,冰炎將手上的長槍往地面一插,直接掀起了滔天的冰之海浪往對方蓋去。


  身為黑袍的希莫謧也沒那麼容易被擊中,一下子就躲了開來,但冰炎卻像是算準了他躲的方向一樣,精準無比地殺了過去,幾個攻防之間就將他殺了個措手不及。


  而我眼前的那諦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沒有被我弄的流星雨轟成碎片,只見他低聲念出幾句咒語,手上的武士刀猛然起了變化,本來是黑色的刀身銀色的刀刃,顏色卻眨眼間顛倒過來,成了黑色的刀刃銀色的刀身,接著那把武士刀震動起比剛才更加強烈的奇異聲響,居然直接震碎我弄出的法術流星雨。


  「居然逼那諦進行武器轉換!」手上拿著西式長槍和堅石他們對峙的另一名紫袍喃喃地唸道,「那小鬼真的是無袍!?」


  更加強烈的法術波動從另外一邊傳了過來,只見希莫謧手上的大劍也轉了屬性,顏色顛倒,形體也變大。


  「黑袍等級的果然不好拿下。」冰炎冷笑一聲說,他自己也知道在黑袍的面前就算是他也沒辦法討的了多少好,幸好剛才希莫謧已經跟安因惡鬥了一場,所以剛介入戰局的他才能勉強將希莫謧壓制下來。


  「你是『冰與炎的殿下』吧?」希莫謧冷冷地望著冰炎說。


  「是,初次見面,晨謠一族的守護者。」冰炎的語氣也沒什麼溫度。


  「天使族的小鬼,報上你的支系和名字。」好不容易才將我強行灌進去的生命之力疏導開來的那諦雖然有些氣喘吁吁,卻死死地瞪著我問道。


  「想知道就用你的實力來問!」你以為我會乖乖回答你的問題嗎?


  「……」那諦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如果眼神能殺人,我的身體大概已經千瘡百孔,只是在他真的讓我千瘡百孔之前,我會先把他們給宰了的!


  「真難想像你們兩個居然一個是白袍一個是無袍。」警戒地各看了我和冰炎一眼,希莫謧勾起嘲諷的笑容。


  「袍籍並不代表實力。」冰炎直視著對方說:「我也只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還沒考上去而已。」


  「何況也沒人規定有實力的人就一定要去考袍籍。」雖然我之後的確打算去考就是了。


  「看來這次我們似乎受到了出乎意料的阻礙。」希莫謧冷淡的掃視著幾名伙伴,先不說他和那諦都被我們逼到這種地步,另外的兩名紫袍,一個根本已經失去戰鬥能力,另外一個在夏碎和堅石他們的圍攻下其實也有些狼狽。


  「請立刻離開我校。」安因冷冷地說。


  「……」兩個黑袍交換了一個眼神,但他們似乎沒有打算乖乖離開的意思,因為接著他們將凶狠的目光投向我們後方的白雲,一副白雲殺了他們祖宗十八代的眼神。


  但是我卻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們瞪向白雲的視線,並且用著不弱於他們的威壓瞪回去。


  這兩名黑袍似乎是鐵了心要對付白雲,明明情勢已經非常不利了,但他們卻不想撤退,眨眼間,希莫謧的大劍放出了奇異的能量,而且只在瞬間就形成了類似結界的東西將另一邊看狀況不對想攻過來的安因擋在外面。


  所謂咫尺天涯,明明安因和我們的距離很近,但卻怎麼樣都過不來,希莫謧手上的劍放出來的法術居然是空間隔絕。


  不好,這種絕對領域的術法要破,就算是同為黑袍而且擅長術法的安因恐怕也需要些時間,但黑袍想要撂倒一群無袍加一個白袍根本不需要花上幾分鐘。


  當然這是在一般情況下。


  絕對不適用當無袍籍裡面有我和我的聖騎士,而旁邊的白袍是冰炎的情況。


  在他們放出隔絕空間法術的那一秒,我和冰炎就瞬間判斷出他們還有採取攻擊的舉動,因此也不給希莫謧施展下一個法術的時間,冰炎眨眼間就攻了過去,手上的長槍攻勢之凌厲就是黑袍應付起來似乎都有一定的吃力度。


  而我自然也不可能閒著,這次我可沒搞華麗的混合魔法了,但是我將閃電在瞬間疊加了無數倍然後配合著中級魔法的雷電之網加強攻擊範圍,對眼前的那諦進行廣域攻擊。


  那諦手上的武士刀再度震出了奇異的聲音,硬生生的破開了從四面八方朝他打去的雷電,甚至還往我的方向反撲過來。


  原來如此,看來那諦手上那把幻武兵器屬性大概跟聲音有關。


  聲音是很難抵擋的攻擊,不過我是誰?


  就算擋不下來,抵銷它難嗎?


  而且有句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音之阻,傳遞之詩歌,冀望喪亡消去而福音降臨。』我冷靜地唸出不久前才學會,或說“想起”的天使頌歌,和上次無意識地釋放力量不同,這次我唸出的禱詞震起了滔天的單音並且擋下了那諦發出的音波。


  接下來,朝他襲擊過去的是漫天的香氛。


  嗯,聲音是很討厭的攻擊,但請別忘了,我所操縱的香氣也是喔!


  而且我們之間的屬性相性大概可以說是非常差吧!


  因為音波可以震碎其他物質性攻擊,但卻絕對無法擋下氣味。


  不過我會說我們的屬性相性很差是因為我的句芒不只香氛可以使用。


  我當然知道黑袍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算武器屬性沒辦法抵擋香氛,但他還有許多術法可以使用,何況從白雲先前還不清楚自身能力就可以隨意使出歌謠之力這點來看,晨謠族非常善於將詠念的語言化作力量。


  但,我彎起了陰狠的笑,這也要他發得出聲音才行。


  「句芒,『初始之聲』。」不給他詠念咒語或者歌謠的時間,在無色無形體的香氣朝對方襲去的同時,我使出了我家幻武兵器的第二個特殊能力,別忘了,先前在地基裡和鼉龍的戰鬥中就曾顯現過,句芒的歌聲是有力量的。


  帶來萬物生命的春天,除了花草的芬芳之外,為新生的生命欣喜而歡唱的蟲鳴鳥叫不也總被列做春天的象徵嗎?


  我手中的杖身在那一秒細微地震動起來,而法杖上的金色鈴鐺在瞬間發出了非常一致毫無雜亂的鈴聲,那聲音細聽之下居然和鳥鳴有幾分相像,接著聲音伴隨著東風和香氣如海浪一般往那諦的方向席捲而去。


  那諦自然也用自己武器放出聲波來進行抵銷,這點我的句芒其實也做得到,剛才之所以特地用天使的頌歌應戰是因為我在準備下一波要攻擊的香氛!


  沒辦法,現在的我還沒辦法讓幻武兵器同時做三件事情,所以只能先用頌歌抵銷他的力量,再放出香氛,接著同時使用『初始之聲』。


  而我剛才也說了,聲音是種幾乎無孔不入的攻擊,有些時候,也能形成很好用的媒介。


  就算他自以為防下來了也一樣。


  「!?」在用武士刀發出了同樣的音波擋下這波攻擊的瞬間,那諦的臉扭曲了起來,雖然我感受不到,但我知道他的腦中此時正出現劇痛,而且他也馬上發現自己的口中無法發出聲音,於是那諦的臉上首次出現了大驚失色的神情。


  看來就算是黑袍,對我的精神魔法也未必有抵抗力。


  精神系的魔法果然很難確實防禦或者治療,雖然我對他使用精神系魔法攻擊也會有風險存在,畢竟當我用自己的精神攻擊他時,他也同樣可以用他的精神來攻擊我,所以精神系的魔法才會被說成是雙面刃。


  當然在一般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貿然嘗試這麼做的,畢竟去挑戰一個底細不明的黑袍會不會使用精神系的術法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被他反撲回來我很有可能會被廢掉,可是若有媒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我以句芒的『初始之聲』作為媒介,將我的精神系攻擊藉由“聲音”傳遞過去,雖然因為中間經過媒介所以攻擊力會降低一些,但相對來說,對方也無法直接用精神反撲我,最多用精神系魔法進行防禦而已,當然前提是如果他會使用精神魔法的話。


  而如果他也會使用精神系魔法,再配上他手上同樣能使用聲音攻擊的武器,當然就能有樣學樣,那麼他的確有反擊回來的可能。


  但即使那諦同樣用聲波夾雜精神系魔法向我攻擊,我也可以在聲波到達我這邊之前進行防禦,作為這招的發明者,我自然也已經想好該怎麼真正將這以聲音作為媒介的精神系攻擊給擋下來。


  不過很顯然,這傢伙似乎不會使用精神系攻擊,甚至連防禦都沒辦法,因此我所想到的反擊方式目前也就沒有使用的必要。


  雖然我用這種方式傳遞過去的精神攻擊無法太過強烈,直接讓他腦死或者變成白癡什麼的,但要讓他的精神因為劇痛而在一瞬間渙散個幾秒,然後癱瘓他腦中發聲的部位也足夠了。


  當然,要做到如此精細的操作和攻擊,也只有精神力強悍如我才辦得到,更不用說我先前念過不少醫書,對大腦的結構也稍加研究了些,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定位就知道該往哪裡攻擊。


  嗯?你問我為什麼要針對他發聲的部分攻擊?


  當然是為了封殺他的主要能力啊!


  我說過,黑袍會的法術遠在我之上,其中應該也不乏我無法應付的,先前之所以要猛攻和快攻就是因為不能給他們時間用那些法術,或者使用晨謠族的歌之力,不然就算是我也會玩完。


  因此在現在這種幾乎一對一的狀況下,我當然要更加小心,既然他那堆法術和晨謠族的歌之力我很難應付,那就乾脆讓他用不出來吧!


  不說無法發出聲音就無法歌詠,大多數複雜的術法都需要以言語作為媒介來發動,當然我相信也會有啞巴找出就算沒有聲音也能施展那些高等術法的方式,但我有十足的理由確信那些方法不管是希莫謧還是那諦應該都不會。


  畢竟他們是晨謠一族,據說光是發出不具備任何意義的聲音就擁有一定力量的歌之一族!


  所以想必他們應該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被奪去最自豪的聲音的一天吧?


  而只要封了他這些手段,接著再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以提防他強悍的武技,那麼即使是黑袍也只有任我宰割的份!


  誰敢說我陰險的就試試看!


  膽幹對我的聖騎士下手,我的報復可不只如此!


  也明白自己無法發聲象徵著什麼,那諦的臉色鐵青,而且儘管他還有武技可以施展,卻完全不敢再主動發動攻擊,畢竟從頭到腳我都幾乎沒有以自己的武技來真正應戰過,所以我那跟不上他們的武技實力並沒有露出明顯的馬腳,因此就算他還是可以從一些細微的地方看出我的武技並不高,但卻也不敢輕敵,特別是在聲音能力被我廢掉之後。


  我所利用的,就是這些高位者對未知敵人的謹慎。


  「那諦!」似乎也察覺我們這邊的情況,手上套著勾爪,剛才被孤月和夏碎他們圍攻的另一名紫袍顧不上眼前的其他敵人,他瞬間閃身擋到了那諦身前,於是我們這邊的情況變成了一比二。


  不過考量到那諦幾乎被我廢了一半,所以應該是一比一點五。


  我當然知道那個紫袍因為被夏碎他們纏鬥不只一個回合,所以當然也有些狼狽了,但這點我也一樣,跟黑袍這樣鬥下來,就算我身上沒受什麼傷,還是免不了有些疲憊。


  只是我絕對不到後繼無力的程度,至少為了我的聖騎士,就是咬牙我都會撐著打下去。


  何況也不可能真的讓我一個打兩個,我身後那些還有戰力的人幾乎眨眼間就衝到了我身旁,就是重傷的審判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支援意味明確。


  「你們沒有勝算。」顯然花費了不少工夫,安因終於破開那個空間隔離的法術,但他沒有馬上採取攻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和冰炎都已經各自在和黑袍的爭鬥中佔上風。


  希莫謧在安因破開法術的那一秒,就不惜讓自己挨上冰炎兩擊,然後回到夥伴的身邊。


  明明我曾聽羅蘭說過袍籍的服裝都有很強的防禦力,但希莫謧右邊的袖子卻連同手臂一起整個燒爛了,但他卻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緊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哪怕血管和神經都已經露出來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看來的確如此。」雖然希莫謧應該還有再鬥下去的餘力,但是考量到我們人數上的優勢,外加還有一個幾乎毫髮無傷的天使黑袍,他也知道勝負已定。


  「那麼你們差不多該滾了。」冰炎勾起一抹冷笑說。


  「……」瞄了一眼同伴的傷勢,希莫謧皺起眉頭,他定定地看著冰炎幾眼,然後他將視線轉向我,「冰炎殿下的聲名我也算略有耳聞,但你到底是什麼人?身為黑袍的我從未聽過你的傳聞,而現在我確信你不是一般的天使。」他的語氣有著濃濃的不解。




呼~終於打完了~
接下來就是智退敵人的時間~XD

今天就先更新到這篇囉~(揮手)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2#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26: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一章★



  「……告訴你無妨,不過你要拿『獲罪之子』的事情來換。」我思索了兩秒然後說道。


  考慮到對方有黑袍等級,如果認真起來,他想調查我的情報應該也不太困難這點,再加上我的身分也不是什麼絕對的禁忌和秘密,如果可以趁現在用一些無關我痛癢的小事,換取我現在最想要的情報,那麼告訴他們也未嘗不可。


  「可以。」希莫謧很爽快地點頭了。


  「希!」旁邊那名紫袍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該說什麼我自有分寸。」希莫謧淡淡地回道。


  我當然曉得他不會將所有的事情完全告訴我,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至少以後查資料時會比較有頭緒,於是我淡淡地說:「我是『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族。」


  「!?」結果我此話一出,所有人露出震驚的表情,包括餐廳內其他圍觀的學生都嚇到嘴巴闔不起來。


  看來我的種族就算已經死絕變成“傳說”了,似乎還是很有名的樣子。


  「就是你?公會最近找到的『失落天使』?」希莫謧微微瞇起眼,身為公會的黑袍,我想以他的情報網多少還是聽過我的事情,至少他應該會聽說已經絕種的天使忽然出現在原世界的消息。


  畢竟在原世界找到古老種族後裔似乎是大消息的樣子,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曉得白雲的存在,何況公會最初就說會幫我們聯絡其他人各自的族人,雖然他們當時是好意,但現在來看,公會的這個舉動還真是幫我們引來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由於公會沒有將我們的確切情報給流出,所以晨謠族最多以同族的身分查出白雲的詳細資料,但無法調查出白雲身邊的其他夥伴,也就是我們幾個的確切情報,何況就算晨謠族的『獲罪之子』和『失落天使』是一起被找到的也不代表他們兩者一定是同伴,所以他們原本可能沒想到要把這兩者連在一塊吧!


  當然他們也不會特地去查『失落天使』的事情,也就更不會知道我的名字、長相和特徵,結果這幾個晨謠族的壓根沒想到『失落天使』居然和他們明顯想殺的『獲罪之子』是同伴。


  所以他們這次才會踢到事前從來沒有想到的鐵板。


  我想如果真的知道號稱驍勇善戰的戰靈天使(誰呀?),以及據說暴虐無雙的噬月血魔(哪位??)都是白雲的同伴,那麼他們恐怕就不會衝動地選在學校出手,而是謹慎地等白雲離開學校,甚至落單或者身邊同伴不多時才對他下手。


  「是。」因為眾人的眼神都還有幾分難以置信,希莫謧他們的神色中也還帶著幾分懷疑,所以我很乾脆地一個點頭承認了他的問句。


  雖然得到我的答覆,但或許是為了求證,所以眼前的幾人包括旁邊的圍觀者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到一旁與我同為天使的安因身上。


  「他確實是。」安因淡淡地說。


  現場馬上嘩然一片。


  「那麼請回答那諦剛才的另一個問題吧!」希莫謧回過神後繼續問道。


  我當然還記得剛才那諦問過我什麼,他先前要我報出我的支系和名字。


  「『太陽』。」於是我冷淡地唸出了兩個字。


  「太陽?」希莫謧露出古怪的神色重複,「這不是你的真名吧?」


  「怎麼?難道他用的就是真名?」我朝旁邊的冰炎瞥了一眼,據說這傢伙可是真名種族一概成謎呢!我至少還有個種族是知道的。


  「也是。」希莫謧勾起了沒有笑意的笑。


  「高高在上的太陽是吧……」那名紫袍瞇起了眼。


  「現在該你們回答問題了!」我冷冷地提醒他們。


  「『獲罪之子』是我族的禁忌之子。」希莫謧語氣冰冷地說:「也就是觸犯了我族禁忌的孩子。」


  「什麼禁忌?」我皺起眉。


  「『滅世之禁』。」希莫謧只給了四個字,而且很明顯沒有解釋下去的意思。


  不過那四個字就算不曉得含意,光字面上這樣聽起來就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白雲啊!你該不會曾經幹過疑似會毀滅世界的事情吧!


  但既然對方似乎不打算詳細解釋,那麼即使我再追問下去恐怕也沒什麼大用處,於是我很乾脆地跳到結論:「所以你們打算殺了他?」


  「是。」希莫謧也非常爽快地給了我答案。


  「不殺的話會怎麼樣?」我挑眉問道。


  「我族的禁忌不能存於世,必須由我族親手了斷。」知道我想問什麼,希莫謧這回卻沒有直接了當的回答。


  但既然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而且似乎也沒有再回答我問題的打算,那麼也就沒有多談的必要了。


  「也就是說,幾位若不殺死『獲罪之子』那麼就不打算善罷干休嗎?」冰炎忽然插進來冷冷地出聲問道。


  「是。」這次回答的人是那個紫袍,他的神情透出不會改變的決心。


  恐怕其他的晨謠一族也是如此,那麼我究竟該怎麼做呢?


  交出白雲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的聖騎士被殺掉,但若是他們和白雲真的無法共存,那麼難不成我要殺光他們嗎?


  可即使是我,就算是為了要保護我的聖騎士,要我屠殺一個種族也不是說幹就能幹的事情。


  雖然我曾幹過魔王,也曾經下令殺死五百個聖騎士,但有決心滅掉一支軍隊和決定要屠殺一個種族是完全不同等級的事情,何況就算我真的下定決心,我也不覺得其他天使族會放任我這麼幹,而且我們之中的其他人應該也會阻止我,就算是白雲本人,我想他也不會希望我因為要保護他而做出這種事情吧!


  不過就算這是個目前還無解的問題,我總也得先把眼下已經擺明來者不善的他們給擋回去,因為此時的我不能逃避。


  「既然你們把話挑明了,那我也直說吧!」望著眼前的敵人,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口中的獲罪之子是我的夥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殺他。」


  希莫謧和那諦甚至是旁邊的紫袍都皺起眉,我看得出來若是可以他們其實不太想跟我繼續正面衝突下去。


  不知道我的身份時是一回事,知曉我的種族後又是另一回事,我想所有天使族願意成為我後盾的事情應該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才對。


  「因為有天使族的全面支持所以有恃無恐嗎?」那名紫袍冰冷地嘲諷道,果然這些傢伙是知道的。


  「和天使族無關!我也不會把他們捲入!」於是我瞇起眼揚聲說道,畢竟把毫不相干的人扯進我的恩怨中本來就不是我的作風,「我現在陳述的只是我的立場罷了!我不曉得你們所謂的『獲罪之子』到底是什麼,會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麼威脅,反正你們似乎也沒有告訴我的打算,那麼我也可以直接表態,他是我的夥伴,那麼我就絕對會無條件保護他到底。」


  「你知道你維護這個『禁忌』代表什麼嗎?」那名紫袍瞇起眼,「我聽說過你才剛踏入守世界,許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是你可曾想過你包庇他這樣的舉動說不定會給世界帶來危害。」


  幹!最好白雲有這麼大的能耐會給世界帶來危害!


  何況說什麼“包庇”,別說的我家白雲好像已經幹出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知道這傢伙現在是在往我頭上扣大帽子,要用什麼莫名其妙的世界和平的理論來逼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或者是乾脆把我打進同樣莫名其妙出現的『邪惡』一方之類的,最好讓輿論或者其他勢力的人介入,這樣他們才能在不跟我正面衝突的情況下逼我放棄。


  但是在我這個號稱絕頂聰明的太陽騎士面前耍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你以為我會吃你這套嘛!


  何況,你說白雲是他就真的是嘛!


  就算他們剛才所說的話都不是危言聳聽,晨謠族的『獲罪之子』真的會給世界帶來危害,但我目前也還沒看到任何證據顯示白雲真的是那個什麼『獲罪之子』啊!


  你說算就算,那這世上還需不需要檢察官!


  「確切來說,保護你們“口中”的『獲罪之子』的人並不是只有他,我們幾個也一樣。」一旁的暴風忽然露出輕鬆的姿態插進來說道:「我想不管是誰,都不會在同伴被冠上了連他本人都不清楚,甚至連是不是莫須有都無法確認的『罪名』,並且受到生命威脅時還袖手旁觀的吧?」


  「你是什麼意思?」知道暴風的言外之意,那名紫袍瞬間暴怒了起來。


  「其一,你們不肯將『獲罪之子』解釋清楚,一開始就挑明說那是你們古族的事情不要其他人插手,現在突然講『獲罪之子』會給世界帶來危害,要我們如何信服?」我慢條斯理地說道:「其二,就算『獲罪之子』真的是個禁忌又危險的存在,就憑你們現在空口說白話地說我的同伴是『獲罪之子』,那他就真的是嗎?憑什麼?就憑你們是公會的袍籍?」


  被我毫不留情地猛踩弱點和痛處,眼前幾個人的臉色化為鐵青。


  哼!跟我鬥?要和我玩心機的話再回去練個三十年吧!


  「就算你們自己都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你們有你們自己的道理在,但畢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們也不肯“解釋清楚”,所以我們甚至無法判斷你們究竟是不是惡徒,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這樣就要我們全盤相信你們口中的事情未免也太過霸道些了吧?」不給對方開口的時間,暴風接在我之後繼續說道,不同於我剛才挑釁的語調,他的語氣很平靜,說的話也還算客氣,不過認識他幾十年的我們都曉得他生氣了。


  而且還是暴怒的那種。


  「再說,你們這些“忽然冒出來”甚至“毫無解釋和理由”就動手將我們“打成重傷”的傢伙,居然用著“毫無證據”的事情要我們“相信一群剛把我們打成重傷的傢伙”,然後“乖乖信服且聽從的”的交出夥伴,好方便你們“殺死什麼事情都還不曉得的他”,不覺得欺人太甚嗎?」大地彎起諷刺的笑容,極盡挖苦之能事說道。


  大地,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你的毒舌過!


  「我明白了。」伸出手制止似乎還想插話的紫袍,希莫謧用平淡的語氣說:「我會回去請示族長的意思,如果你們真的打算堅持下去的話,視情況我們也會做出處理或者告訴你們『獲罪之子』的意義,只是你們一定會後悔此刻袒護他。」


  「原來守世界的人會為了“保護夥伴”而後悔?我記下來了,只是我可不打算學起來。」這次輪到我將大帽子往對方的頭上扣,而且還是利用他話裡毛病的扣法,所以在不能當眾解釋古族私事的情況下,雖然他們的表情同時扭曲了起來卻沒辦法反駁我說的話,只能乖乖被我正大光明的陰。


  就算不放感知,我也看得出來在場不少學生都對他們投以不太諒解的目光,只有擁有幾百年經歷,大風大浪也見得不少的安因表情依舊平靜,似乎也不受我剛才那番話的影響而因此對這些傢伙產生任何偏見和惡感。


  畢竟他們口中的『獲罪之子』搞不好真的是危險等級等同於魔王的存在,也可能單純只是他們古族內的禁忌問題,這段日子和綠葉他們了解守世界種族的概況後,我也知道不少種族都有各自的隱私和秘密之類,當然禁忌也不少,畢竟在外人眼中看似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會是攸關一個種族存亡的大事,所以事實上不對其他種族的私事插手是大家基本的默契。


  當然這是在一般情況下,如果他們的『禁忌』已經嚴重到要奪去生命,甚至是一個無辜者的性命時,公會有時也會視情況介入了解和處理,畢竟守世界愛好生命的種族似乎不少,當然那個“生命”總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朋友的吧?


  因為有公會和各個學院的存在,這個世界的交友和人際網路都還蠻發達的,姑且先扣除人際關係不好的傢伙,總之異族的朋友來聲援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聲援朋友更不是什麼會被眾人撻伐的事情。


  所以這些傢伙才會被我這麼輕易地扣上大帽子。


  最後,他們在安因的強烈要求下終於肯離開,而我們這關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揭過了。





不好意思~
最近因為一些事情而耽擱發文了~(汗顏)
今天是預計的十篇喔~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3#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27: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二章★



  「不管怎麼樣,先去保健室一趟吧!」都鬧成這樣了,大家也顧不得吃飯,雖然我的治癒術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傷害,但是綠葉的手臂在找不到被砍斷的手臂的情況下,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安因前輩,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禮貌起見,在離開前我走去向安因道謝,「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不用道謝喔!這本來就是學校行政人員的責任嘛!」但回答我的卻不是安因,在安因要開口前,另一個妖媚的聲音提前一步插了進來。


  「!?」由於在場大部分的人都才剛經歷一場惡鬥,於是都還繃緊著神經的眾人很自然而然地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當然我也不例外,審判甚至在眨眼間就衝到了我旁邊待命。


  「不用緊張,姊姊我不是敵人啦!」然後,一隻手忽然從我後面伸了出來,然後整個勾住了我的肩膀和脖子,不說我,連審判都沒有反應過來。


  「奴勒麗,別欺負新人。」安因微微皺起眉頭說。


  「沒有欺負他們呀!只是難得看到很可愛的小朋友呢!姊姊我好久沒有看到天使族的小朋友了!」因為對方一直站在我後面,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不過因為她幾乎趴在我的背上,所以視線中除了那隻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我還看見了幾搓鮮紅的髮絲。


  我身旁的人,包括離我最近的審判都是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該不該攻擊。


  認真來說,我其實也不太敢隨便掙扎或攻擊,先不說對方的實力整個高深莫測,就算我看不見來人,但勾著我的那隻手也洩漏了一件事。


  那隻手我只看得見手掌的部分,其他地方都在黑色的袖子之下,而那只袖子,若我沒認錯,袖口的金色圖騰似乎和安因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現在抓著我的紅髮大姊也是個黑袍。


  才剛惹上兩個黑袍,我可不想再得罪另一個黑袍,特別這個黑袍疑似還是我們校內的人。


  「話說回來,我記得妳不是去出任務了嗎?」大概也知道對方不是會乖乖聽勸放開我的角色,安因索性換了另一個問題。


  「剛回來呀!沒想到出趟任務回來,咱們學校居然被人踢館,所以就跑過來看看囉!」紅髮大姊的語氣倒是聽不出來有什麼不高興,相反地,她好像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結果就看見了冰炎小朋友和這個自稱叫太陽的小朋友一個人跟一個黑袍打的不分上下,因為實在太有趣了,所以就沒出手囉!」


  「……」眾人無言,包括安因。


  「不過一陣子沒回學校,想不到學校除了有天使族的轉學生之外,居然還多了魔族的轉學生呀!」紅髮的大姊終於放開我了,只見她越過了我,然後走到我旁邊的審判面前。


  我想應該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她黑色的大衣底下伸出了一條有著尖尾的尾巴,很像那種動畫和漫畫裡面惡魔族的尾巴。


  看來,審判似乎遇到類似同族的人了。


  「魔族的小朋友,姊姊我也是惡魔一族的喔!」只見紅髮大姊伸手擦過了審判的臉,然後無視審判僵掉的表情用著完全是調戲的語氣說:「目前在這所學校裡面擔任校園安全人員,之後如果又發生什麼事情都歡迎你來找姊姊幫忙喔!如果可以的話,帶著那邊的小天使一起來找姊姊玩吧!姊姊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然後紅髮大姊轉過身衝著我笑了一下。


  我終於看清楚調戲我們的紅髮大姊的長相了,這個叫做奴勒麗的大姊果然不負惡魔之名,非常美艷,比電影裡面的外國明星還要漂亮很多。


  好吧!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其他人,連審判剛才在對方從後面抱住我時為什麼沒有衝過來救我了。


  而且認真來說,扣除對方也是惡魔族的這點,被一個大美女調戲似乎也不是壞事。


  「夠了,別再騷擾新人了!」安因無奈地插進她和審判之間如此說道。


  「我沒有騷擾他們呀!」既然靠近不了審判,奴勒麗很乾脆地用讓我來不及反應過來的速度閃身到我身旁抱住我,還用臉在我頭上蹭了蹭,「只是這個天使小朋友真的好可愛,而且還是戰靈族的,真想帶回家當寵物。」


  「!?」只見她話才剛落,一把長刀瞬間橫了過來,直接架在奴勒麗的臉和我的頭之間,我僵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一個不小心捲入兩個黑袍的戰爭。


  「妳當著其他天使的面說要將我族的孩子帶走,即使他不是戰靈一脈的天使,妳現在的發言也是在跟所有的天使族宣戰。」安因的語氣聽不出有什麼情緒,但我卻開始冷汗直流。


  「唉,難得看見可愛的小朋友。」奴勒麗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我,「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天使和惡魔是世仇,你也不用把兵器抽的這麼快嘛!咱們就不能向這邊兩個小朋友一樣好好相處嗎?」她的視線有些曖昧地來回掃過我和審判,只見在那曖昧的眼光下,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還多了幾分興味,看來她應該看出審判的真實種族。


  「有困難。」安因很直接地說,不過倒是把兵器給收了回去。


  「嘖嘖,算了,我還有點事情,就不玩囉!」奴勒麗非常隨興地說,接著她又衝著我和審判各拋了一個飛吻,然後癡癡地笑了一下,「兩個小朋友,之後有空的話可以來找姊姊玩喔!課業上如果有問題也可以來問我喔!讓姊姊親一下就教你們!」只見我和審判都還僵在那邊做不出什麼反應,對方就如同剛才忽然冒出來一般地忽然消失了。


  我和審判的表情還是有點微妙,要知道我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被調戲過,何況還是被那麼美艷的女人…女惡魔調戲。


  真不曉得當我和審判的老師聽見,我們這第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居然被一個女惡魔調戲他們會作何感想。


  事實上,連我和審判自己都不曉得要做何感想啊!


  「不好意思,惡魔族的個性就是如此。」安因用著溫和的笑容如此說道,然後還順便拍了拍我的肩,「希望沒有造成你的困擾。」


  「沒…沒有。」我趕緊搖頭說。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找這樣的惡魔族擔任校園安全人員真的穩當嗎?


  「那麼你們還是先一起去保健室吧!剩下的我處理就行了,」安因環顧了我們幾個一眼,「雖然學校內不死人,但傷口一直放著也不好。」


  「好的。」我非常感激地點點頭。


  「夏碎,不好意思把你和冰炎拖進來了,非常謝謝你們剛才的幫忙。」在我們準備轉換位置到保健室時,和夏碎、冰炎最熟的羅蘭直接走過去對他們道謝。


  「不,也不是你們自己要把我捲進去。」夏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你到底為什麼會被捲入?」冰炎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看著自己的搭檔。


  「我只是剛好看到艾梅他們在搬桌子,想說大家都認識,所以上前打招呼順便聊了幾句話而已。」夏碎淡淡地嘆了口氣說,他大概一點也沒想到只是和綠葉他們講了那麼幾句招呼性質的話,就被當成是我們的夥伴然後和綠葉他們一起受到攻擊。


  「那兩個黑袍完全把氣息給藏起來了。」大地恨恨地插進來說:「我們事前一點也沒察覺到有敵人,突然就被人下了殺手。」


  畢竟他們之中就算是在守世界出生的人,對法術的波動和偵查能力也遠遠比不上感知能力強大的我,再加上他們也沒想到只是在學生餐廳都會受到攻擊,所以本來就沒有提高警戒,事實上哪個學生去學生餐廳吃飯會繃緊神經啊!


  何況隱匿氣息襲擊他們的是黑袍等級的傢伙,沒查覺到也是正常的。


  結果就在這種大家正輕鬆聊天的狀態下,忽然有人直接朝他們扔了一堆高級的束縛法術、高殺傷性的術法以及高階的詛咒過去,他們會防不下來也情有可原。


  而且之後為了回身保護在襲擊中受傷的夥伴以及抵禦下一波的攻擊,自然他們幾個就淪落到被人壓著打的劣勢,何況我想在看清楚對方是黑袍後,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們,比起在有同伴受到重傷的情況下殺過去,應該更傾向於撐著等我們回去救援。


  畢竟另外一半的人包括感知能力強悍,所以應該會馬上察覺到不對勁的我,同時還有戰鬥能力強大的審判和羅蘭,他們會這麼判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想一開始他們應該不打算讓你們知道他們的身分和目的,」夏碎想了想忽然說道:「從他們動手的模式來看,應該是在旁邊觀察你們有段時間了,所以才會趁著你們一半的同伴離開時發動奇襲。」


  「所以他們最初的目的應該是將你們打成重傷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然後趁亂帶走白雲,這樣我們比較不容易想到對方其實是衝著白雲的種族背景來的,只會以為是突然冒出來的敵人。」我沉著臉說道:「但是那些傢伙沒想到我們其他人回防的那麼快,也沒料到他們明明是黑袍,可是卻無法如他們預期般地在短短的幾秒鐘將你們全部擺平。」


  我想,這幾名高階袍籍的襲擊者,當他們發現自己沒有在一瞬間之內讓暴風他們在什麼事情都還沒搞清楚的狀態下被全部打倒,甚至還讓綠葉、寒冰和刃金反擊回去,那兩個黑袍應該也覺得自己失算了,而在大地擺出防禦姿態後,已經躲在暗處觀察過我們的他們幾人大概也知道大地想等援軍。


  所以趁著暴風他們已經受創行動不便的時候,他們下一波的手段才會更加狠毒,砍下綠葉拉弓的手臂、折了寒冰的手甚至在刃金朝襲擊者反擊時,抓住空隙折斷他的指甲都是為了讓他們喪失戰鬥和反擊的能力。


  因為他們想要快速地打倒他們並且帶走白雲,否則讓我們趕到後事情就會變得麻煩,所以出手才會毫不顧忌,何況這裡是號稱不會死人的Atlantis學院,這當然也是他們不怕得罪其他種族敢隨便痛下殺手的原因。


  只是儘管做到這種程度,他們還是無法真正擺平寒冰等人,甚至還讓他們真的撐到我們剩下的人回防,他們大約也沒料到,我們幾個會難纏到這種程度,逼得本來可能是負責接應,不該露面的兩名紫袍也得跟著出手。


  果然在實戰中,和真正的高手,特別是平均實力強過自己的那種,幾秒內的空隙就會導致致命的結果。


  這是身經百戰的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我們明明就是去吃飯的,誰也沒想到會受到突襲,看來以後只要在學校內行走,大家最好還是保持著警戒比較好。


  因為我們的種族會招來連我們自己無法預測的麻煩和危險,而就算是我也無法預防,甚至沒辦法得知敵人到底是誰又藏身在何處。


  「剩下的等治療完後再討論。」暴風插進來說:「綠葉和審判的傷一直拖著也不太好。」


  「也對。」我馬上點頭,那些事情之後再來想也可以,現在還是幫兄弟治傷比較重要。


  於是我們連午飯都還來不及吃,就先到保健室報到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冰炎忽然說他有任務要處理,然後拉著夏碎去公會,說是順便接任務然後會在那邊的醫療班治療,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總覺得他好像是不想去保健室的樣子。


  夏碎和羅蘭似乎也知道某些隱情,因為他們都露出了一絲苦笑。


  但是我想不出學校的保健室會有什麼問題,烈火也說保健室由鳳凰族派人駐點的,所以技術上絕對沒問題。


  只是後來我就明白為什麼冰炎不想來保健室了。


  跟技術無關,或許該說是人品的問題。


  「喔?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上次在醫療班見過的提爾很熱絡地招呼我們,雖然態度有些輕浮,不過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很快地掃過每個人身上的傷勢,接著他毫不猶豫把目前傷勢最重的審判和綠葉拉了過去。


  「提爾哥,麻煩你了。」烈火跟對方打了下招呼說。


  「包在大哥哥我的身上吧!」提爾拍了拍胸口說。


  不可否認,他的醫療技術真的很好,甚至不弱於使用治癒術的我,不,從他可以憑空讓已經斷掉的手臂重新長回來這點,我想他比我還厲害些,至少這個我就辦不到,本來辦不到。


  因為他治療時我也在旁邊藉機偷學了些,所以之後如果我們又倒楣受這種傷的話,我就能幫忙治了。


  「審判,手還痛嗎?」在提爾轉身去幫孤月和堅石治療時,我坐到了整隻右手被纏滿繃帶的審判的旁邊問道。


  先前那隻手徒手接下了那諦的武士刀,所以才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這一兩天避免進行戰鬥之類的應該就沒問題了。」審判點點頭說:「你應該沒受傷吧?剛才看你似乎有用精神魔法攻擊。」


  「我如果因為精神魔法而受傷,那麼現在大概沒辦法這麼自然地跟你對話了吧!」我打趣地說。


  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不過審判的眼睛裡面倒是有些笑意,他大概也很慶幸我們都沒事吧!


  還來不及繼續跟審判抬槓,我就感覺到旁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而且還給我一種很毛骨悚然的感覺,於是剛才才和黑袍惡鬥一場,目前精神根本還有些緊繃的我想都不想反手就炸了一記聖光過去。


  『碰!』伴隨著撞到牆壁的聲音,我終於看清楚剛才偷偷摸摸接近我的人居然是提爾。


  我和審判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眾人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於情於理對方都是醫療班的人,而且剛才也幫我們治療,我這樣把他炸進牆壁裡面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太陽,你沒事發什麼瘋?」剛才跟暴風他們聊天的大地轉過頭來瞪著我問道,其他人也紛紛皺起眉頭。


  「難不成是剛才打上癮了?」刃金露出某種期待的表情,「這樣的話就來打我好了!」


  「我……」我有種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哈,我想應該也不是太陽的問題啦!」烈火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然後他轉過頭對還卡在牆壁裡面的提爾說道:「提爾哥,太陽某方面來說和冰炎是差不多等級喔!挑他下手的話會死的。」


  「不……為了追求美麗的事物,我死而無憾……」提爾艱難地把自己從牆壁裡面拔出來,只是甩甩身體弄掉了塵土,然後動動身體就直接重新站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沒因此受到什麼大傷害的樣子。


  但是他那句“追求美麗的事物”是啥鬼!?


  還有他剛才無聲無息接近我絕對有目的對吧!


  「唉,我可是很久沒見到姿色能夠跟冰炎比的小朋友了。」然後提爾用某種非常熱切或說很渴望的目光看著我,頓時我的身上馬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而且什麼姿色!幹!我是男的好不好!


  「所以太陽小朋友,你讓大哥哥摸一下好嗎?」然後提爾馬上又湊了過來。


  頭一次聽到有人如此露骨地對我說出這種接近變態等級的騷擾言語,我整個驚嚇了。


  和上次那群跑來堵我和冰炎的白目不一樣,那些傢伙擺明就是好色之徒,被他們騷擾我反而不覺得怎麼樣,做掉他們就對了!


  但是眼前的提爾,一臉擺明就是在說:「我是變態!」的表情,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而且他又是烈火的同族,還是鳳凰族的上位者,感覺修理他似乎也不太好。


  「不好!」於是在他帶著某種應該是猥褻的變態表情靠近時,我非常驚恐地躲到了我身旁的審判後面。


  和剛才的奴勒麗不同,要知道,被一個美艷的女惡魔騷擾我還不覺得如何,但是被一個變態土著騷擾……


  我只能說,光明神,別整我了吧!


  「哇咧!這個變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能夠嚇到太陽,」一旁的暴風喃喃地說:「不過我也嚇到了。」這麼說著,暴風像是深怕對方會將矛頭轉到他身上一般,自動往旁邊退了三大步。


  事實上不只暴風,連孤月和寒冰也默默地往旁邊躲,堅石則沒什麼動作,大概他是覺得自己很安全,白雲根本不知道消失去哪了,只有原在校生的綠葉和刃金露出了苦笑像是早就知道對方的事情一樣,另一邊的羅蘭則是表情木然,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至於大地居然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而最了解對方的烈火則根本在悶笑了。


  「不好意思,請您不要再靠近了。」感覺到我在他身後抖抖抖的模樣,雖然皺著眉頭,但審判還是很盡責地擋下一直靠近我們的提爾。


  「嘖嘖,這還真是千百年來難得的奇景,」只見提爾忽然收起了猥褻的笑容,然後短暫地換上嘖嘖稱奇的模樣,「戰靈天使居然躲到噬月血魔的身後,而且噬月血魔居然還真的保護他。」


  因為先前烈火已經說過這個提爾的身分很高,實力也不弱,所以我們並不驚訝他一眼看出我們的血緣,只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吐槽,到底是哪隻變種(變態)鳳凰讓我非得躲到魔族的後面尋求庇護啊!


  「只不過小天使你真的很漂亮啊!讓大哥哥摸一下好不好?」接著提爾再度用某種像是飢渴的野狗看到肉排一般的眼神看向我。


  啪!


  我聽到我的腦子裡面傳來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要知道被一隻三頭貓用像是小孩子的聲音喊作小天使我還可以無所謂,被一個美麗的惡魔大姊用著輕佻的語氣如此稱呼我也覺得還好,但是聽到一個身形比我大的土著喊我小天使,老實說,我想吐。


  「我說不好!」於是不顧眼前這個是剛才幫我們治療的人…的鳳凰,我直接炸出了最強的聖光,徹底把他轟進牆壁裡面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這個室內瞬間靜默了。


  「那個,要去把他拉出來嗎?」安靜了好幾分鐘後,孤月小聲地問道。


  「喔,不拉也沒關係啦!」烈火搧了搧手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提爾哥喜歡美麗事物的癖好幾乎眾所皆知,大家也看習慣他因為騷擾病患挨揍了。」


  「冰炎習慣用踹的。」旁邊的羅蘭忽然補了一句過來,「聽夏碎說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因為提爾也是一直騷擾他,又想對他上下其手,於是冰炎就乾脆把他打了一頓。」


  「……」學生打校醫,感覺這似乎是某種校園霸凌,但是校醫性騷擾(?)學生這應該也可以投訴吧!


  「所以會遭到懲處嗎?」指著還生死不明的校醫,審判問出了自己比較在意的問題。


  我想他應該是比較在意我會不會因此受到懲罰,但我想應該不會吧!我這怎麼說都是正當防衛,最多也只是防衛過當而已!


  而且這裡有十一個人可以當我的證人!證明這傢伙騷擾我!


  「不會,反正不只冰炎和太陽,幾乎有點實力的傢伙只要被騷擾,通常都會動手。」烈火聳聳肩說:「畢竟就算是守世界,能夠忍受變態的傢伙也不多。」


  也就是說以後我不用考慮那麼多,直接用聖光把他轟飛就行了囉?


  「所以扔著他不管也行啦!」大地跟著說道:「那傢伙的生命力很強,放著不管也不會掛掉,會有的影響也只是走廊外面排隊復活的學生得再多等一下而已。」


  大地,我今天難得對你的話如此的贊同!


  是說原來外面的走廊有屍體正等著復活嘛!?


  畢竟剛才是烈火用傳送陣帶我們過來的,所以沒有經過大地口中的走廊。


  雖然我一開始就在保健室裡的消毒水味道中隱隱約約聞到了一些血味,但我想反正這裡是保健室,就算有混雜著鮮血腥甜味道的消毒水味也沒什麼好奇怪,何況這所學校的受傷率似乎很高,但我還真的沒料到會是屍體排隊等復活!


  所以說我原本的想法得修改一下,這裡不是受傷率很高,而是致死率很高!


  當然我並不是害怕看到屍體,我連看到酷刑都沒反應了,只是想到那種畫面就算是我也會覺得很驚奇。


  畢竟光明神殿是不會有人…有屍體排隊等著我去復活他們。


  「那我們走吧。」看著其實還躲在他後面的我一眼,審判很乾脆地說。


  我馬上點頭如搗蒜。


  於是,在我踏進這所學校的第一天,傳說中幫助學生恢復療傷,某方面來說應該是整個學校最安全(只要另一個鳳凰族左右手沒有過來)的保健室被我列入絕對禁地,上面最好掛個牌子-「內有惡獸(變態),危險勿進」!





只能說,不管是誰都有剋星,
某意義來說,提爾的確嚇到太陽了~(笑倒)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4#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28: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三章★



  開學第二天,我們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明明只是去上學,卻搞得好像要上戰場一樣,其實以我們的實力學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也危害不到我們,但是為了避免昨天的情況再度發生,所以我勒令所有人都要隨時處在備戰狀態。


  畢竟我也說了,我們不知道敵人在哪。


  武器絕對不可離身這點不用說,此外每個人身上都至少帶著一到三顆的治癒玫瑰珠和先前我做的聖光護體水晶,以免又像昨天一樣因為被偷襲所以受到重傷以至於不能反擊。


  另外就是我要求就算在學校行動,一定要兩個人以上才可以,以免在其他人不曉得的時候落單遇襲。


  幸好因為資歷都還不高,而且大家也都只是國中生,能選修的科目沒有高中部那麼琳瑯滿目,所以我們的課表基本上大同小異,何況我說過我和審判都修了一堆課,就算是在武技類的課,審判不用說,羅蘭和寒冰這幾個劍術高強的怎麼可能放過磨練自己的機會?


  所以就算是在修課上也沒什麼人落單。


  關於分班的話,我們沒有人是A班,除了刃金和羅蘭是B班,其他人都是C班的學生,因此也沒什麼大問題,何況刃金和羅蘭的家世背景都沒什麼麻煩之處,所以應該也不會莫名其妙殺出來喊著要宰了他們的傢伙。


  而且他們被不長眼的傢伙找麻煩的機率應該也不高,畢竟他們兩個都有兄長和表哥同校,羅蘭的兩個哥哥,先前我們見過的阿利是國三的學長,已經擁有白袍不說,聽說他們還有個大我們九歲的黑袍大哥是學院的行政人員,我想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想惹上有黑袍哥哥當靠山的人才對。


  至於刃金的表哥感覺就是個很照顧他的吸血鬼,而且又有紫袍等級,身分高不說,實力聽說已經直逼黑袍水準,只要是情報稍微發達點的傢伙應該也不會想找他麻煩。


  另外與我們同班的大地、綠葉和烈火也沒問題。


  大地的妖精族血緣和家世背景基本上都沒啥問題,後來聽說他們家還有貴族身份,在學校內也有幾個兄弟姊妹在,甚至有個黑袍大哥在學校教書,所以基本上也是有靠山的。


  而擁有精靈血統的綠葉並不是會被同儕盯上的對象,再說綠葉不管到哪個世界都不改其好人的身分,所以人際關係非常好,又因為在學校的行政部門實習,因此他跟不少行政人員和老師都很熟。


  與精靈族一樣,烈火的鳳凰族血緣也同樣不會被外人主動當成敵人,畢竟誰都有需要去醫療班尋求協助的一天,就算實力很強,但誰也不敢鐵齒,而且烈火在鳳凰族似乎很吃得開,能夠抓住紫袍的實力在擁有真正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實力的袍籍間也蠻有名,而就算是其他學生,我想應該也耳聞過他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學生,似乎都有一定的情報蒐集能力,這點從我昨天的身分也不過才剛曝光,結果今天不管走到哪都有一堆人在偷瞄我就知道了。


  所以比較麻煩的還是我們幾個。


  錯了,是身分還有些搞不清楚的其他人。


  雖然我的身分還沒完全明朗,但應該也沒問題,反正就只是個傳說中的光天使一族的後裔,而且背後還有其他天使支族當靠山,只要我不惹上大麻煩或者主動挑釁,我想一般種族或者學生應該也不會想來找我碴。


  特別學校還有個擺明跟我們很熟的天使族行政人員。


  暴風的話至少也能除去種族問題,先前海妖精已經表態與他之間的關係,他們那時也不像是有說謊的樣子,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暗中對暴風不利才對,雖然古老海洋部族的族人行走在陸地上似乎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危險……


  但我們之中真正問題比較大的應該還是寒冰、孤月、審判、堅石以及白雲。


  不過比起其他四者,我想孤月說不定還算好了,畢竟他只是個在海洋中成長的遠古後裔,貌似也沒有其他與他類似的種族和族人,而且他的存在本身也不會和任何人產生什麼衝突,這點公會對他的處置方式已經向我們證實,所以還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他。


  審判和堅石的話,只要徹底隱瞞種族或許也不會造成大問題。


  而且審判目前的情況應該還不算多棘手,雖然他的種族一旦讓人知道,大概免不了會有麻煩,但我記得公會上層多少有些成員已經知道審判的種族,眼力絕佳的人自己也看得出來,但卻沒有人跑來對付審判,由此我可以合理判斷大概只要不是確切跟噬月血魔有仇恨的種族,例如第一次接觸守世界時遇到的牧恩和默靈,或許不太會仇恨轉嫁到審判身上。


  不過審判的身分,基本上只要可以我還是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就算會因此讓他無法放手一搏,因為先前冰炎曾說過審判在魔族中有特殊的身分,這點讓我很介意,畢竟他那時也說這個身分一旦曝光就會引來殺身之禍,雖然我的確跟冰炎關係不佳,但我也知道他不是會無的放矢的人,所以審判的身分還是能隱瞞就繼續隱瞞下去吧!


  至於堅石的話,會對他造成威脅的就是他兄長口中的龍族狩獵者了,畢竟那些狩獵者的身分和種族都不一定,所以即使有他兄長教他的辨認方法,我們也無法百分之百確認他的敵人是否就隱藏在附近,藏在暗處的敵人最難對付,所以他的身分還是能不張揚就不張揚比較好。


  寒冰則是除了知道他有冰牙族的精靈血統外,其他全然不明。


  不過即使如此,以我的腦袋,我也大概推得出某些線索,反正既然和他是同族的冰炎沒有對他採取任何帶有敵意的舉動,我想短時間內應該也不用提防冰牙族會不會來對寒冰不利。


  雖然冰炎給我的感覺,有種他不管做什麼都是活生生的例外,但既然那時他要審判隱藏身分時曾直白的告知審判的身分會有危險,可是卻沒有警告同族的寒冰,那麼我想寒冰的身分應該沒有審判的棘手才對,而扣除來自族內的危險,剩下就和綠葉那邊的道理相同,不管是哪支精靈族,都不是會被敵視的種族。


  除非寒冰還混了什麼棘手的血緣,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於是乎,我們之中最有問題的就是白雲了,雖然還不確定那個什麼獲罪之子到底是什麼,是不是真的一定要殺,白雲的身分也無法斷定到底是不是那個獲罪之子,還是只是他們空口說白話,不過既然都確定有兩個黑袍和兩個紫袍在追殺他,那麼他的確是我們之中所有人最危險的一個。


  真沒想到一直以來安分守己,從來沒有和其他騎士起衝突(事實上是要起衝突也找不到人)的白雲也會有被我們列為頭號保護對象的一天。


  因此晨謠族的事情,目前被列入我們要首先調查的事項。


  畢竟人家都殺上門來了!


  也幸好今天早上的『世界種族概論』本來就被我列作必修課,其他人也無可無不可的來陪我修了,就算它其實只是一門很基礎的課程。


  而且這堂課據說也是國中部翹課翹的最嚴重的一門課,畢竟它只是基礎的理論課,所以不少人覺得就算不去上,反正只要課本念一念考試基本上還是能考過的,只是分數高低問題。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一大早就全員起床,哪怕那一堂課的上課時間是早上九點,不過考慮自己開伙煮早餐的時間,我們還是得一早起來。


  而在早餐結束後,完全沒有人敢打翹課的主意,大家馬上乖乖換上嶄新的制服來學校上課,之所以說是新的制服是因為昨天惡鬥了一場,不少人的衣服都滿是破洞,要不就沾滿血跡,因此我們乾脆重買了幾套放著預備。


  至於沒有人敢翹課的原因……


  要曉得我們偉大的審判騎士長在旁邊監督著,哪有任何罪惡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呢?即使是小小的翹課也一樣。


  就算審判什麼懲罰也沒做、什麼話也沒有罵,他光威力十足的將眼神掃過去我相信就沒有人敢打翹課的主意了。


  而且聽綠葉說今年許多課程都換了新的老師,所以我想第一堂課應該還是沒有人敢翹才是,至少聰明的傢伙都會知道要等確定新老師的個性和打分方式再翹課,否則要是他要求出席率全勤否則就當掉什麼的就好笑了。


  另外就是聽說沒有在上課前準時進到教室,那麼教室就會出去散步,到時就得騎衝浪板追教室,而且還有被不知名生物拖下彼岸水或者被教室壓死的風險,所以基本上如果實力不足,那麼與其遲到不如翹課算了,至少生還率會比較大。


  但就算我們有追教室的實力,我也認為那也是件很蠢的景象,光想像自己在一片看不太清楚的彼岸水上騎著衝浪板對著看起來像方格子的教室大喊那一長串的教室名字,對不起我臉皮薄,這種事情我死都不會幹!


  所以為了避免如此丟臉的景象出現,我絕對會當個好學生準時去上課的!


  再說,這種事情要帶著笑容優雅的去做……


  就算是當了幾十年太陽騎士的我實在也有一定難度,如果讓我的老師知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幹了如此好笑又不優雅的事情,他鐵定會直接把我沉進那個彼岸水裡面。


  「我們好像來的有點早。」結果在我們一早抵達指定教室時,整間教室就只有我們幾個,空空如也,別說老師還沒到,除了我們之外的學生也沒有半個。


  「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我們到的不只有“點”早好嘛!」大地白了剛才發言的我一眼,事實上我們會如此早到除了審判的緣故,還有我死都不想騎滑板追教室的因素。


  「反正早點到教室也沒什麼不好呀!」綠葉這個好人趕緊跳出來說。


  「!?」就在眾人都還來不及發表自己的想法時,教室的門被拉開了,我們瞬間一起轉頭看向來人,雖然還不到抽傢伙的程度,但有些戒備是真的,畢竟一般學生似乎真的不會提前到教室準備上課。


  「……」只見那個打開教室的人似乎也有些嚇到了,雖然沒有後退一步或者身體一抖的反應,但他大概也沒想到會一打開門就被十二個人瞪…,我是說被十二個人同時“注視”。


  「黑暗精靈……?!」暴風難以置信地小聲喃喃道。


  他會有這個疑惑很正常,因為眼前的傢伙年紀明顯比我們大,推測應該是這堂課的老師,但重點在於他和前世我們所熟知的“黑暗精靈”有著一模一樣的特徵,黑皮膚白頭髮紅眼睛。


  不過是我的錯覺還是他長得有些眼熟呢?


  「!?」似乎也聽到暴風的聲音,那名有著跟黑暗精靈一樣特徵的教師露出訝異的神色轉頭看了一眼暴風,接著他露出像是要確認什麼般的神色,然後不明所以地將視線轉回我的身上,「你是……格里西亞嗎?」


  「……艾崔斯特!?」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這下所有人,包括眼前的老師都一起露出震驚的模樣。


  「所以你們是……第三十八代的十二聖騎士?」這個有百分之三百可能性是艾崔斯特的教師在將視線掃過我們所有人後迅速把身後的門拉上然後問道。


  為什麼剛才門拉上的瞬間我好像聽到某種尖叫聲呢?


  算了,這個現在不是重點。


  「你…你也在這邊的世界?」我驚嚇地問道:「你也轉世了嗎?」


  我會這麼問是因為艾崔斯特不只外表跟上一世有些許差異,身上的屬性也不是黑暗屬性,而且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艾崔斯特身上有著淡淡的柔和光芒。


  「是的,我也轉世了,真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能再見到你。」最初見到我們的驚愕過去,比起我們幾個因為突如其來的相遇而處在半驚嚇狀態,艾崔斯特反而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甚至還露出有些懷念的神情。


  事實上我們會驚嚇也不是沒原因的,就算突然見到老師他們我們都還不會那麼吃驚,畢竟把我們送到這裡的十之八九是光明神,但艾崔斯特……


  「哇!你也太倒楣,上輩子是黑暗精靈,這輩子還是黑暗精靈。」大地聲音不大地咕噥著,不過以在場幾人的耳力還是聽得見。


  然後,艾崔斯特彎起了一抹如微風般令人看著覺得非常舒服的笑容。


  「不對,大地的猜測應該不對,」綠葉微微皺起了眉頭,接著用一種疑惑加上分析的神情看著艾崔斯特說道:「你身上的感覺不是黑暗精靈,這種氣息……你是精靈嗎?」


  「聰明的孩子,」艾崔斯特笑著點點頭說:「我是夜精靈一族。」


  是我的錯覺還是艾崔斯特的笑容和個性疑似跟上一世都有些差距呢?


  不過,從他都已經可以當這所學校的教師來看,我想艾崔斯特年紀絕對比我們大上不少,在完全不同的世界生活幾十年,說不定幾百年,他的個性會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範圍。


  特別他這世還是據說很愛好和平的精靈一族啊!


  「原來如此,」烈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夜精靈的確也是黑皮膚白頭髮,呃,不過我怎麼記得夜精靈的眼睛是銀色的?」說到這裡,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正常情況來說的確是。」艾崔斯特繼續點頭。


  所以你又變種了嗎?


  上輩子是黑暗精靈突變種,這一世是夜精靈變異種?


  「因為當年我死的時候,我用魔法將記憶刻進了靈魂之中,然後帶到了下一世來,我想我的瞳色大概就是受到這個影響所以才會是紅的。」艾崔斯特自動自發地解釋道。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審判不解地問。


  「為了一個承諾。」艾崔斯特笑笑地說。


  「承諾?」所有人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


  「我老師拜託你的?」我挑起眉,會讓艾崔斯特承諾某件需要做這麼麻煩事情的承諾的也就只有我那不講道理的老師了!


  雖然艾崔斯特是黑暗精靈,魔法能力很強悍,但我相信即使是他,要保有記憶投胎轉世什麼的大概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甚至還因此影響到下一世的外貌。


  「從很久以前開始,強人所難不就是尼奧的嗜好嗎?」說到這裡,艾崔斯特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那麼,老師拜託你什麼?」努力按住胸口,裡面的心臟正劇烈跳動著,我突然有種,老師他們當年幹的事情艾崔斯特應該知道的預感。


  「秘密。」艾崔斯特卻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在嘴前豎起食指,「等未來見到尼奧他們時你們就會知道了。」


  「所以老師他們也在這個世界!?」我驚得差點跳起來。


  「不,這個我就不曉得了。」說到這裡,艾崔斯特的笑容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至少我目前活了兩百七十多年都還沒有碰到他們,再說,就算他們真的也轉世到這個世界,格里西亞,我想你應該知道世界是很大的!何況至少還有原世界和守世界兩個世界。」


  這麼說也沒錯,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老師他們還沒“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性非常大,畢竟艾崔斯特是守世界的種族,而且他自己都說他兩百七十歲了,我相信在這兩百七十年的歲月中他不可能沒有嘗試找過老師。


  最重要的是,艾崔斯特身上穿著象徵著聯合公會最高階級的黑袍。


  以黑袍的情報網都找不到的話,那麼不是老師他們藏在某個守世界或者原世界失落之地,就是他們根本跑錯世界跑到另外一個世界了!


  別懷疑我,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其實是有很多個世界這種事情,畢竟光我自己認識的,守世界、原世界,以及我前世的世界,就有三個了!


  何況不說前世的我根本不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我在原世界生活了十幾年也同樣沒聽說別的世界的事情,即使是守世界,烈火和綠葉他們也曾調查過,但也查不到我們原本世界的事。


  既然都有“先例”,那麼就算有更多未知的世界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而且以我老師的路痴能力,跑錯世界的機率高的讓我想嘆氣。


  「對了,你們現在可別隨便喊我艾崔斯特,私下無所謂,但公眾場合還是請喊我這世的名字-『艾崔.利摩兒』,另外如剛才所說,我這世為夜精靈一族。」艾崔斯特半轉移話題地說道。


  但我們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因為既然艾崔斯特連和老師的約定都不肯透露,那麼想必老師他們當年做了什麼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告訴我們的吧!


  「好吧!那麼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戰靈天使的『格里西亞.太陽』,請“艾崔老師”多多指教囉!」我順著他的話題眨了眨眼說。


  「我突然開始期待,如果尼奧發現他的學生變成我的學生,不知道會露出什麼表情。」艾崔斯特真的露出了很期待的笑容。


  嗯,這真是個好問題,不過事實上我跑到異能學校念書,所以應該會多出不少的“老師”才是。


  「我想老師應該不會生氣才對。」我聳聳肩說,然後眼睛轉了轉才重新望向艾崔斯特說:「反正就算他生氣,說不定也不是現在的你的對手,是吧?兩百七十歲的黑袍夜精靈。」


  「呵呵,我的確準備了幾個術法專門用來對付沒有法術或者魔法能力的純武鬥派。」艾崔斯特也笑瞇瞇地回道。


  不過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些許黑氣?


  請問你是多想修理我老師啊……


  其實你上輩子累積不少怨氣了對吧?





艾崔斯特登場!
不曉得大家有沒有猜到他會先登場呢?XD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5#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1: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四章★



  因為上課時間快到了,陸續也有幾個學生來到教室,所以我們自然沒有繼續和艾崔斯特聊下去,反正之後有的是時間。


  而且剛才在聊天途中我們也聽說了,艾崔斯特真的不是教這門課的老師,主要是因為上這門『世界種族概論』的老師被公會派去出長期任務,所以他秉持著反正閒著也沒事幹的精神,乾脆就主動接了這課。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新接任這門『世界種族概論』的老師,我的名字是『艾崔.利摩兒』,請各位同學多多指教。」在據說代表上課鐘聲的詭異獅吼響完後,艾崔斯特掛上溫和的笑容向大家自我介紹道。


  不過已經上國中的死小孩們,當然不會像可愛卻聒噪的小學生一樣還大喊著回道:「老師好」之類的,有禮貌一些的就點點頭當作打招呼,沒禮貌的就在私底下做起自己的事情。


  「那麼,有件事情我想先聲明一下,我的課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我不接受翹課和遲到的學生,現在坐在這邊的同學恭喜你們確定修到這門課了。」這麼說著,艾崔斯特談了下手指,然後瞬間在教室的門口布置了一個法術。


  正當我還在疑惑那是什麼法術時,剛好就有個倒楣鬼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那扇門,我們連他的長相都還看不清楚,門口就猛然爆出燦光,接著那個倒楣鬼就被遠遠的彈飛了,我疑似還聽見他落入水中濺起沉重水花的聲音。


  就算學校不會死人,但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們幾個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當然老師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如果是因為公會任務或者身體因素只要出示公會或者醫療班開出的證明書我這邊都可以視情況通融。」艾崔斯特表情自然地繼續說道,完全不在意自己剛才的法術彈飛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落進了彼岸水中。


  「不過如果沒有正當理由,那麼凡是遲到者或者翹課者以後的課可以通通不用來了。」不理會台下一票傻眼的學生,艾崔斯特笑瞇瞇地說下去,「我這邊不接受任何求情,所以就算私底下來拜託我也沒用喔!」


  呃,他這話絕對有百分之一百是針對我們,百分之三百是特別針對跟他熟識的我說的!


  是我的錯覺,還是艾崔斯特變得有些……陰險(腹黑)了呢?


  原來夜精靈比黑暗精靈要黑心嗎?我了解了!


  「那麼再來請大家注意這門課的指定用書,上課要記得帶課本喔!不然老師我會對沒帶課本的學生發問的。」艾崔斯特拍了兩下手,教室裡面所有學生的面前都出現了一個小的傳送陣,在傳送陣的光芒消失後,一本厚皮精緻的書本就這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看來這本就是傳說中的教科書了。


  「好,那麼現在就開始上課吧!」艾崔斯特也翻開了自己帶來的課本,「我們課堂沒有小考也沒有期中考,只有期末一次大考,要考大型的申論題,所以請各位同學上課要專心,不然我保證你們絕對會寫不出答案。」


  見鬼,一般國中生會考申論題之類的嘛!


  雖然以我的腦袋來說我是不怕,不過頭上還是忍不住落下了三條斜線。



 *



  那天的課直接上到了中午,我們下午的第一堂課是兩點的符咒學,也就是說我們總共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吃午餐。


  「那麼,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們去左商店街吃飯吧!」艾崔斯特刻意等到其他學生都走光後對我們如此說道。


  事實上我們也沒等多久,畢竟才剛開學,大家根本還沒收心,一聽到下課所有人根本是東西往書包一掃飛也似地跑掉了,嫌用腿速度太慢直接開傳送陣的學生也大有人在。


  「喔,好吧。」我不甘不願地點頭,雖然還是比較想去吃學校餐廳的便宜食物,但是的確我們要跟艾崔斯特敘舊的話,找家外面的店比較合適。


  至於無法在家裡開伙的原因……
  照慣例,我們的冰箱已經空了,因為我們早上開伙煮完早飯,結束早餐洗完碗盤後就得直接來學校上課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菜市場買東西,就算現在去買,考慮到我們得煮整桌滿漢全席,時間上來說實在也趕不上下午的課。


  喔,請不要跟我們說我們家還有那群副隊長什麼的,雖然他們的食量幾乎都正常,跟上輩子差不多,可是他們在煮飯上面根本一點忙也幫不上!


  因為連同我家亞戴爾在內,這群傢伙通通都是料理白癡!


  亞戴爾,你的劍術不是很好嘛!為什麼拿刀切菜會切到自己啊!


  我突然發現我的萬能副隊長原來也是有不行的地方!


  於是現在我們才會陷入這種不得不掏腰包去外面吃飯的窘境。


  「呵,如果你在擔心荷包問題的話,那就照往例好了。」雖然理由不同,但只要扯到要付錢的事情,我的反應和表情就和當年一樣沒什麼變化,所以艾崔斯特馬上猜出了我如此不甘願的理由。


  「也就是說……」我馬上睜大了閃閃發光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的中餐我請客吧!」艾崔斯特笑瞇瞇地對我們說:「當然是請你們十二個。」



  「欸,不過我們有人食量不小……」綠葉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


  「不要緊,我知道龍族、魔族、狩人一族都是食量大的種族,」不愧是能夠教種族概論的老師,艾崔斯特果然早就看出我們所有人的真實種族了,說不定對於種族的特異食量他比我們自己還清楚也不一定,「我想以黑袍的收入來說,應該還可以負擔沒問題。」


  於是眾人都跟我一樣換上了閃閃發亮的期待加感激眼神看著艾崔斯特。


  喔!親愛的艾崔斯特我收回剛才說你變陰險的話,你不愧是上輩子身為邪惡的黑暗精靈結果卻很善良的突變種黑暗精靈,這輩子變成夜精靈後果然只會更善良啊!


  於是,基於作東的人最大,所以我們中午一下課後,我們就馬上收拾東西,然後到學校大門和艾崔斯特碰面。


  (至於我們家的副隊長們則不用擔心,因為寒冰和綠葉早上有幫他們備了些菜,其實如果只準備他們的食物並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畢竟他們十二個的食量全部加起來根本還抵不過孤月加堅石兩人。)


  接著我們來到了左商店街一家非常有日式風味的餐廳,艾崔斯特在途中有說它叫做『蝶館』,因為會提供客人單獨的包廂,所以很適合聚餐。



  「看來我們運氣很好呢!」在跟黃鼠狼侍者交談了幾句後,艾崔斯特回身對我們說道:「剛好還剩下一間大包廂,雖然本來應該是十人用,但我想多塞三個人下去應該也不打緊。」


  「應該沒關係啦!」我也點點頭說。


  根據上一回在蜜屋的經驗,我相信守世界的包廂似乎都蠻大的,從上次我和亞都可以直接在包廂裡面開打就知道了。


  這次領路的侍者是金魚,因為有上次的小鳥侍者經驗,所以我的反應非常冷靜,雖然還是忍不住偷偷在心底吐槽小鳥侍者比較可愛,不過比起暴風他們僵硬且有些扭曲的臉,我想我的神情應該算得上是淡定。


  「先點餐吧!」在進到包廂後,艾崔斯特直接拿起了菜單說道。


  「我們自己點嗎?」我看著非常大方的艾崔斯特說。


  「嗯。」艾崔斯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他的神情跟我老師當年在酒館裡豪邁的出錢請我喝酒倒是有幾分相像。


  想到老師那時喝酒的模樣,再配上坐在我正前方的故友,老實說我眼底有些發熱,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直接低頭看起了上面都是通用語的菜單。


  「這菜單上的通用語也太深入了……」坐在我身旁非守世界出生的暴風正非常努力研究菜單上的內容。


  雖然他們一直都有在學習守世界的通用語,不過菜單或者目錄上某些專有名詞本來就比較難學,所以周遭的幾人都只能憑著幾個字去猜測那到底是啥。


  『啪!』於是我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到了暴風眼前的菜單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他都還來不及質疑,在我將手移開後,菜單上的文字換成了我們前世的語言,畢竟對現在的暴風來說,不管是守世界的通用語還是原世界的中文他大概都一樣不熟吧!


  「這招好方便呀!」暴風感嘆地說。


  「先前看過別人用,就偷學起來了。」我聳聳肩說,當然我絕對不會老實告訴他們是從冰炎那邊學過來的。


  反正這群傢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菜單上,除了審判微微對我瞇起眼外,其他人也沒露出什麼懷疑的表情,倒是寒冰等人也跟著將菜單拿到我眼前,於是我又多翻譯了幾次。


  在點完餐後,艾崔斯特才終於開始和我們聊天,多半都是在了解我們這幾年來的情況。


  因為對我們來說,這個知道我們的身分、身為我的老師曾經的旅行夥伴、而且擁有共同記憶的他根本是完全的「自己人」,所以我們幾個毫無隱瞞地將各自的種族以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但事情真的太多也太複雜,直到菜都上完,我們才把昨天的事情差不多講到一個段落。


  「看來會很麻煩呀!」艾崔斯特皺起眉頭偏頭思索了下,「各族間一般都會將自己的秘密和禁忌保護起來,就算是聯合公會的黑袍,若沒有特別去調查,知道的東西和他們真正隱瞞起來的事實相比大概也不算多。」


  「那艾崔斯特你對晨謠族的了解和禁忌知道多少?就算一點點也沒關係,畢竟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曉得,多知道一件是一件。」我馬上說道,眾人也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艾崔斯特。


  「關於晨謠族的了解是不少,畢竟我本來就是研究種族的學者。」艾崔斯特想了想說:「如果他們那時提到『滅世之禁』的話,那就真的不太妙了,我曾聽說過他們族內有幾樣禁忌之物,都是會給世界帶來災禍的東西,若是沾染了那些禁忌之物的力量,就會成為他們口中的『獲罪之子』。」


  「禁忌之物?」審判微微皺起眉頭,「你所謂的“禁忌之物”大概是指什麼樣東西?」


  「我所知道的有三樣,曾用來殺戮同族的“殺戮之刃”;演奏了葬送之曲的“災毀月琴”;以及用鮮血澆灌而成長的“血厄之果”。」艾崔斯特豎起了三根纖細的手指如此說道。


  「聽起來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地沒好氣地說:「白雲,你有印象你曾經碰過類似的東西嗎?」


  「……」只見白雲微微偏過頭,然後回給我們六個點。


  看來他自己沒有記憶的樣子。


  「這下要從何查起……」暴風一臉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在我的身體裡。」在所有人露出苦惱的神色時,白雲忽然冒出一句話。


  「啥!?」


  「在這個身體還很小的時候,曾經有人往我的嘴裡塞一顆血紅色的果實。」白雲語氣平淡地說道。


  「……」眾人愣了幾秒。


  「什麼!!」所有人震驚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雖然之後找到在守世界的其他夥伴時,我都會習慣性地問他們背景和種族,但也是最初和我相遇的白雲卻被我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我只知道他住在學校宿舍、沒有家人以及有特殊能力這幾點,他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他過往有什麼特殊的記憶,我也只問過他是不是人類。


  但晨謠族的外在特徵幾乎和人類一樣,他若是只在族中待過一小段時間的話也不見得有搞懂自己的血緣,再加上晨謠族身體上的特徵和人類沒有多大差異,他就算不曉得自己不是人類也正常,而我當時居然就直接把他的情況跟我和審判的狀況畫上等號!


  畢竟那時我們完全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所以當然不會問的太深入,之後我也沒有再回過頭問他。


  結果現在這麼回想起,我發現就連審判我也沒有問他最初的記憶是什麼,我當時就只是下意識地就認為他們跟我一樣,是忽然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原世界的某個角落,然後身體縮小而已。


  不,就算當時的記憶真的是這樣好了,但那也未必就只有這樣,都有我這種最近才回想起自己種族事情的例子在了,就算其他人也發生類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


  「白雲,你轉世後的最初記憶是什麼?」既然都想到了,我馬上問道。


  審判還可以之後再來追問,但是白雲現在不問不行。


  「和烈火差不多,」白雲老實地說道:「只是抱著我唱歌的人是我的姊姊。」


  「……」我無言。


  我錯了,先入為主以為白雲狀況和我之前的情況一樣是我的錯!


  我現在難得地想要去撞牆。


  「那你的家人後來為什麼沒在你的身邊?」審判微微皺起眉頭。


  「母親聽說在生下一個弟弟或妹妹的時候死了,和她結合並且生下我們的男人將我和我的哥哥、姊姊當成了……類似實驗品的東西,最後姊姊拿起一把血色的刀,哥哥彈奏一支黑色的古琴,我因為太小,所以被迫吞下一顆紅色的果實。」白雲的語氣依舊淡漠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什麼!?」聽著白雲的話,艾崔斯特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這麼說來,你們兄弟姊妹三人都是『獲罪之子』嗎?」


  「以你剛才說的定義來看,似乎是。」白雲的口氣還是一樣無謂,像是在訴說著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


  姊姊是使用“殺戮之刃”的獲罪之子,哥哥是彈奏“災毀月琴”的獲罪之子,而白雲自己是吃下“血厄之果”的獲罪之子!?


  我的媽呀!


  「你知道那個男人的目的嗎?」我迅速讓自己恢復冷靜,然後平靜地問道。


  我注意到,白雲並沒有稱呼那個讓他誕生的男人為父親,所以我當然不會將對方當成白雲的家人。


  既然白雲說他的情況和烈火一樣,那麼他應該也是打一開始就有過往的記憶和意識了,所以就算身體還是嬰孩,他也可以知道他的生父的目的,不,就因為他是嬰孩,邪惡的大人總是比較不會提防到還沒有語言能力和思考能力的孩子,所以特別容易在毫無自我想法和反抗能力的孩子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他說他想要力量,復仇的力量。」白雲微微偏過腦袋,想了幾秒後說:「但我不曉得他想對誰復仇,再說他也已經死了。」


  「被你的族人殺死的?」艾崔斯特皺眉問道。


  「不,被姊姊殺死。」白雲搖搖頭說:「後來似乎有人在追殺我們,所以我哥哥把我抱到了原世界,然後讓孤兒院收留我,當年我還不到三歲。」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哥哥姊姊現在在哪囉?」我有些嘆息地問道。


  「姊姊死了,應該是在殺死那個男人時被血紅色的刀反噬而死,哥哥似乎是為了避免我被想殺我們的人找到,所以刻意和我分開。」白雲想了想說:「記得那時他一直在唸著兩個人在一起很容易被發現,所以要分開才能躲避追擊,而且在最後把我留在孤兒院的床上時,哥哥在我耳邊輕聲說著要我放心,他會去把追擊者殺死,所以我不會有事。」


  白雲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程度,長長的劉海蓋住了他的表情,但我就是知道,此時的他,很傷心。


  突然之間,我還蠻想去掐白雲,去掐居然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情的白雲。


  但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要我們擔心,畢竟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知道也只會因此徒生傷心,已經過去的事情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他,死去已久的人我也救不回來,下落和生死都不明、甚至不曉得長相的人我們也找不到。


  所以白雲才選擇把自己事情隱瞞,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繼續受到追殺,只是覺得我已經有夠多人的事情要煩心了,所以不想再增加我的壓力。


  因此我此刻也無限地想捶死自己,捶死老是把白雲忽略掉的自己。





接著就要來揭穿白雲的身世(?)~(笑)
不過他的身世背景是所有人中最悲的一個呢......(被打死)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6#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2: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五章★



  「那麼,白雲你怎麼會是混血兒?」轉移話題般,烈火問出了我心裡正轉著的疑問,畢竟這樣看來,白雲應該也是正統的血緣者吧?


  「不知道。」白雲很乾脆地答道。


  「我想是受到“血厄之果”影響才會被誤以為是混血兒,」艾崔斯特看著白雲的眼中似乎透出一種微微的憐憫,「“血厄之果”以各個種族的鮮血澆灌,連成長的土壤都是以屍體為肥料,想像那些鮮血和屍體受到植物的篩選吸收,最後結成一顆果實……」艾崔斯特扶著額頭,有些說不下去。


  「所以說,吃下了這顆果實,也等同於吸收了那些鮮血的力量?」審判臉上的表情已經下探絕對零度,如果那個逼白雲吃下那顆果實的傢伙還活著,大概會被他凌遲處死吧!


  不,不只審判,我現在也想把他碎屍萬段了!


  「對,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產生混血的感覺,所以連鳳凰族的上位者都看不出來你除了晨謠族外的另外一種血緣,因為你實際上根本不是混血兒。」艾崔斯特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向白雲。


  「吃下那種果實會有什麼後果嗎?」這是現在的我最在意的事情。


  「正常情況來說都會產生排斥反應,許多為了獲得力量而吃下這果實的人最後無一例外都成了肉塊,所以過往的記載中曾經吃下這顆果實的人從來沒有活下來的紀錄,」艾崔斯特嘆口氣說:「事實上,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孩子吃下這果實,畢竟“血厄之果”以各族鮮血澆灌,都是想要擁有力量的野心者才會去吃這種充滿著血腥之氣的東西。」


  我想也是,一般的小孩怎麼可能去吃這種明顯就是有問題的果實!


  是說這樣來看,白雲命也真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們體內充沛的聖光有關,或者這是光明神的庇佑,總之,好加在白雲沒事。


  而既然他當時都能活下來了,我想之後只要沒有太大意外,那顆果實應該也不會再對白雲的生命造成危害吧?


  不過就算會,即使是我,現在也想不到什麼應對辦法……


  「這麼說來,晨謠族到底曉不曉得白雲是『被害者』啊!」大地忽然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說!白雲又不是自己要吃那顆果實,結果他們還為此來追殺他,豈不是助紂為虐?」刃金跟著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贊同過他的毒舌。


  「就算他們知道,我想他們的態度應該還是不會改變,」艾崔斯特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各族對自己禁忌的處理方式自古來就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而且晨謠族的『獲罪之子』之所以會說是觸犯了『滅世之禁』,是因為這三項禁忌之物是過往由晨謠族誕生的一位鬼族之王所創造。」


  「鬼王?!」烈火露出震驚的表情。


  「那已經是兩千六百多年前的事情,現在知道的人其實不多,」艾崔斯特閉上眼睛緩緩說道:「晨謠族曾經很強盛,並且擁有眾多分支,但後來他們誕生了一位鬼王,晨謠族傾舉族之力去消滅他,他們的確成功了,卻有許多部族因此全滅,其實他們大多數的支族都在那場討伐中滅絕,而且在他們殺死鬼王後,也受到鬼王殘餘手下的報復,最後是在某支同樣避世的古老種族保護下才逃得一線生機。」


  「哪支古老種族啊?」我微微偏頭問道。


  「不知道。」艾崔斯特搖搖頭說:「歷史之中沒有記載,至少我所知道的歷史沒有,總之,晨謠族的三項禁忌之物,包括“血厄之果”的種子,都是那名鬼王做出來的東西,據歷史記載,那些其實是他的武器和食物。」


  「既然是這麼麻煩的東西,當初幹嘛為什麼不毀掉!」暴風沒好氣地說。


  「我想他們應該嘗試過,只是鬼王做出來的東西恐怕也不是說毀就真的有辦法毀掉。」艾崔斯特有些無力地說:「據我所知,他們將物品封印起來不讓其他人觸碰,但即使我隸屬公會幾百年,我也從來沒有聽說晨謠族內有人打破這個封印,恐怕最初他們是把消息壓下來了。」

  「所以為了避免事情走光,他們才會那麼拼命的追殺白雲和他哥哥?」我彎起一絲冷笑問道。


  「不,追殺的理由應該是為了避免族中再度誕生鬼王,在晨謠族的傳說中,凡是使用了禁忌之物的人,靈魂最後都會扭曲。」艾崔斯特用著就事論事的語氣說道:「晨謠族重視名譽,也重視誓言,雖然人數稀少、行事低調,但卻一直是倍受尊重的一族,這次會在我們學校裡面鬧出那麼大的事情,甚至差點和木之天使安因撕破臉,恐怕真的是被逼急了。」


  「被誰逼?」審判不解地問。


  「時間。」艾崔斯特忽然彎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畢竟距離帝摩斯觸碰禁忌之物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既然他目前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巨大的變化,那麼就要快點動手。」


  「什麼意思?」孤月狐疑地問。


  「我想他們應該也知道那時吞下“血厄之果”的帝摩斯只是孩子,基於吞吃果實的人從未有活下來的紀錄,所以晨謠族誤以為他已經死了,因此這幾年才沒有追尋他的下落,」艾崔斯特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但現在他卻忽然出現在守世界,而且還平安無事的長大,他們大概有些嚇到。」


  「再加上我們家的白雲目前沒有展現什麼大能力,他們或許推測因為當年白雲還太小,身體和能力都尚未成長,因此他才沒有掌握“血厄之果”的力量,」已經從艾崔斯特的話推出大概的我帶著陰寒的笑容接下去說道:「但由於不知名的原因,當年應該沒什麼力量的白雲,卻在吃下這顆禁忌果實後平安長大,因此他們根本不曉得白雲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隱隱地還有些害怕,於是他們就姑且先樂觀的當作白雲還沒辦法使用“血厄之果”的力量,所以只要趁早殺掉他,“事情”就可能在失去控制前收拾掉。」


  「“事情”?」堅石不解地問道。


  但不管是我還是艾崔斯特都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害怕我成為下個鬼王。」白雲靜靜地說,而且用的是肯定句。


  「……」於是我和艾崔斯特同時沉默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沉默代表默認。


  其他人也跟著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整間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事的,反正都有我這個準魔王在,我想也不差多個鬼王。」審判忽然搖搖頭,接著拍了拍白雲的肩膀安慰道。


  「等等,審判,你為什麼會是準魔王?」雖然知道審判是為了安慰白雲才說這種話,但我依舊瞪著他問道。


  因為審判不是會瞎說話的人,他會這麼講,就代表他有什麼根據。


  「格里西亞,你前陣子不是查到噬月血魔族的王族都有特殊的王紋嗎?」審判聳聳肩,用著悠閒到不可思議的語氣說。


  「我上個星期翻給你看的那個?你不是說你身上沒有?」上個星期丟任務給其他人忙的時候,我也趁著督察他們間的空檔翻看了烈火從鳳凰族裡面偷借出來的書籍,認真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大收穫,翻了那麼多書也只查到噬月血魔族王族身上會有王紋,而戰靈天使族的族長嫡傳血脈身上也會有印記什麼的。


  因為我身上沒有那個象徵的印記,跟我先前因為那個夢而喚起的記憶起了衝突,按照歷史的記載以及那個夢境和我之後陸續回想起的片段記憶來推斷,照理說我該是族長之子,但我身上卻又沒有真正的血緣繼承者該有的『戰靈之印』。


  總之目前我的身世繼續鬼打牆中,因此我就沒有去注意審判那邊的情況,何況那時跟審判提的時候,他也說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胎記啊!


  難道這傢伙又騙我!


  想到這裡,我朝審判投以兇狠的目光。


  「我的“身體上”的確沒有『墜月王紋』。」審判動作閒適自然地喝了口茶。


  「那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問道,「!?」接著審判卻猛然將坐在他旁邊的我的身體扳過去面對著他,然後他在我們錯愕的目光下將手伸向眼睛,在我開始懷疑他該不會要自殘時,他動作俐落地從眼睛裡面拿出了隱形眼鏡。


  審判什麼時候跑去買隱形眼鏡的?而且還是非常罕見的,幾乎可以確定他是特別去訂做的黑色隱形眼鏡!


  重點是他沒事帶隱形眼鏡幹嘛?他又沒近視!再說他的眼睛本來就是黑的了!再帶黑色的無度數隱形眼鏡又有什麼意義?


  難道他的眼睛有什麼必須要藏起……!!


  在看清楚審判的眼睛後,我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不明顯,但是我在他的瞳孔裡面看見了淡淡的月牙紋路。


  「雷瑟,你的瞳孔!」我驚嚇了,真的徹底驚嚇了。


  「這幾天才顯現出來的,以前沒有,認真來說,我的身體上的確沒有噬月血魔族的王紋,但噬月血魔族的王紋在我的瞳孔裡面。」審判繼續用著輕鬆的語氣回道,伴隨著他說出這話,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瞬間錯愕了。


  我去你的在瞳孔裡面!


  在瞳孔裡面就不算在身上嗎?!就算說是文字遊戲也說不過去好嘛!!


  結果這下真的慘了……


  所以冰炎那時說的上位者和被發現會有殺身之禍是這個意思啊!


  也明白審判擁有噬月血魔族王紋代表著什麼意思,所有人都跟著露出了慘白的臉色,連同據說有可能會變成鬼王的白雲和上輩子是黑暗精靈的艾崔斯特。


  因為先前我就說了,是那一族的後裔是一回事,是那族王室的遺孤就是完全不同等級的一回事!


  就算雷瑟本人沒這個意思,但光明種族也會猜忌他有沒有復興噬月血魔族的意思,而當年臣服於噬月血魔族的其他魔族說不准也會跑來奉他當王。


  我靠!不管是哪個都很棘手啊!


  「所以,都已經有我的情況在先,再加個白雲也沒什麼大不了吧?」話題很神奇地繞回來了。


  「……」眾人無言。


  只見審判神色自若地繼續喝茶,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擔心的模樣。


  「為什麼上輩子是太陽騎士去當魔王,這輩子是審判騎士和白雲騎士有當大魔頭的潛質啊!」打破眾人沉默的是大地,只見他忽然撐著頭誇張地哀嚎道。


  「就是說,這什麼年頭,十二聖騎士都不十二聖騎士了。」刃金跟著搖搖頭說:「算了,反正都有太陽當先例,他吸收全世界的黑暗屬性都沒怎樣了,審判長和白雲應該也還好吧!」


  「也對,不過就是一個繼承了魔族王室血脈,一個吞了某顆果實,再怎麼樣都比吸收了一個世界的黑暗來的好。」孤月露出認同的表情點點頭。


  而且還順便把我們剛才得知的很大條的兩件事情用雲淡風輕的方式表達。


  但是聽他們這語氣,怎麼好像我比審判和白雲危險!?


  ﹝這不是事實嗎?        By十一位騎士長﹞


  「等等,為什麼你們說的我好像是什麼毀天滅地的大魔王啊!」我抗議道。


  「難道不是嗎?」大地挑起眉看著我說:「我們剛才說的應該都是事實吧?」


  「……」好像真的是事實。


  「所以白雲你就不用擔心了。」暴風順勢接話道,然後拍拍白雲的肩膀說:「我們都有個現成的魔王以及準魔王預備役了,再來個準鬼王候補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況那兩個還比你恐怖多了。」完全不顧我和審判就坐在他們的對面,坐在白雲另一邊的大地直接將手靠在白雲的肩膀上如此說道。


  「……」白雲微微歪頭想了想,結果居然真的給我點頭!


  「慢著,審判就算了,我早就已經不是魔王了吧!」我忍不住說:「再怎麼樣我這世都是天使啊……」


  然後眾人一齊給我白眼,連艾崔斯特都不例外。


  「你上輩子的身分是太陽騎士!」烈火用著很認真的表情說。


  「是渾身充滿光明屬性的容器。」暴風笑瞇瞇地繼續接下去。


  「號稱是最接近光明神的存在。」綠葉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


  「結果你還不是當上了大魔王!」大地毫不客氣的下了結語。


  你們這幾個隸屬在我之下的溫暖好人派,可不可以不要在戳我的慘事這方面給我一搭一唱的那麼順!


  相較於這些據說是我原本下屬但現在捅我捅的非常順的傢伙,殘酷冰塊組的成員們則紛紛對我投以同情的目光。


  這個世界果然反了!


  也對,連審判都可以當魔王,白雲變鬼王,這個世界的確是反了沒錯。


  守世界果然是個什麼都可能發生的世界啊……


  一向堅持問題要趁早面對,然後快點解決的我忽然想逃避現實了。





這邊小小地解說一下,
為什麼說審判是”準魔王預備役”而不是直接說是”準魔王”,
是因為審判根本沒有想當魔王的意思,所以連”準魔王”都算不上,
因此又在後面給他加了”預備役”三個字,代表他有成為”準魔王”的可能性,
然後成為”準魔王”後,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魔王這樣~XD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7#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六章★



  事實證明飯不能在這種活像在玩驚喜箱一樣的情況之下吃,難得的一頓大餐(重點是還有人請客)都吃的食不知味,而且幸好艾崔斯特很有先見之明的在我們開始說各自身世的時候就把整個包廂下了絕對的隔音結界,否則剛才的事情被外人聽見可不是鬧著玩的。


  真是太好了,我們也不過就轉世到另一個世界,結果十二個人裡面居然有一個準魔王預備役和一個鬼王準候補生,我真的不敢知道剩下的寒冰和孤月會有什麼身分。


  不要繼續整我了好嗎?光明神!


  真是太刺激了,就算是我這個曾經兼差當過魔王的太陽騎士,心臟還是會受不了的。


  不過刺激完後,我們還是得乖乖回去上下午的課,今天下午的課程基本上很和平,非常和平,就和早上差不了多少,除了老師中途有忽然抽出長槍,抵在兩名一直在底下聊天的同學的脖子邊讓他們閉嘴外,基本上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門課在講解基礎符咒的繪製,包括要如何把法陣收到符咒裡面好方便之後快速發動之類的,雖然有不少東西我已經都學過了,但是重新把基礎打穩也沒什麼不好,反正真的太無聊我也可以寫我自己的筆記,例如做元素變化之類的。


  以我當學生多年的經驗來說,寫筆記本比較不會被老師發現,因為老師會覺得你就是在寫課堂上的筆記,所以不會特別注意你,何況坐在牆邊的我旁邊有綠葉和審判會幫我打掩護,後面還有個子高的烈火在。


  綠葉這個好人不用說,平常就很聽我的話的烈火也不用講,而只要我不是在睡覺或者計畫什麼在他眼裡等於胡鬧的事情,基本上審判也都會幫我。


  不,就算我真的在計畫什麼胡鬧的事,審判也還是會一邊嘆氣一邊幫我的。


  再說呢,教室另一端的冰炎根本囂張地在看明顯是課外讀物的東西,不過老師也沒對他說什麼,因為他是全班唯一有袍籍資格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門課算必修的話,我看他應該根本不想來吧!


  總之,上課沒問題,同學相處上也沒什麼問題,雖然一直有人對我們投以好奇的目光,不過因為我們都是團體行動,果然團結力量大,至少人多人家也比較不敢找你碴,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學生,欺負人都是會挑對象的,總之目前為止還沒什麼人敢上前隨便向我們搭話或者挑釁。


  而且讓我慶幸的是,目前看起來似乎沒有人特別敵視審判和白雲,儘管有些人看他們的眼神不算好,但那種程度的眼神根本無關痛癢,大概就跟某些不上進的白目小孩看著冰炎身上的白袍那種嫉妒眼神或著不屑神情差不多吧!


  無視就好、無視就好。


  總之,小孩子嘛(以我們原本年齡來看),隨便應付過去就是了。


  只是我發現,守世界的小孩果然還是沒原世界那麼好應付的,這點在星期三的班會課我躺著也中槍時,我有了深刻的體悟。


  因為,我們星期三的班會,班上的提案表決居然是-去蓋A班布袋。


  姑且先不論實力為何,果然守世界的小孩都有一定的攻擊性在。


  只是,這本來也不干我的事情,我依舊默默地翻著昨天放學後艾崔斯特帶我們去那棟智慧之樹圖書館時借出來的書本,管他們幹麻去!畢竟除了充實自己的法術實力之外,我還有如山多般的事情得調查,可沒有時間浪費。


  直到在他們的提案通過半數同學的同意,開始實際討論計畫時,有同學甲提出疑惑說:「A班的冰炎殿下該如何對付?他可不是好應付的角色!」


  然後某同學乙用非常大的音量,想都不想的直接回道:「無所謂吧!反正我們這邊有“太陽殿下”在啊!」


  於是,連同本來在旁邊看自己書本的我和白雲,以及本來在打瞌睡的大地和烈火都瞬間抬起頭來,然後我們所有人同時看向那個發話的同學。


  本來我們幾個還有點懷疑他指的人真的是我嗎?


  但是完全不需要有人來回答我這個問題,因為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毫無疑問,他口中的“太陽殿下”指的是我……


  見鬼!我是“太陽騎士”!誰跟你“太陽殿下”!


  我是騎士,不是那些老是沒事惹麻煩的貴族!


  ﹝審判:你的重點還是不對……﹞


  而且為什麼我要為了一群死小孩的沒事起鬨去找冰炎打架啊!?


  要知道就算沒有百分之兩百的勝率,也要有百分之一百我才會大膽地去付諸實行,跟冰炎直接對壘,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強將勝算拉到五五波。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傢伙的武技很強,若不是我有可以瞬發的魔法和精神魔法,特別是有感知(我的眼睛跟不上他的全速),否則同時具備強悍法術實力以及優秀武技的他可是我最難應對的對手類型。


  討厭一個人是一回事,但是評斷對方的實力以及自己有沒有辦法應付又是一回事,我絕對不會做打腫臉充包子接著真的被打成豬頭的事情!


  「對不起,請問為什麼你們要讓太陽去對付冰炎?」最後,好人綠葉還是幫我提出質疑了。


  「這兩個一個有袍一個無袍耶!」大地也皺著眉頭說,我們幾個一向私底下互嗆是一回事,但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人頭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啊!?雖然太陽殿下目前沒有袍籍沒錯,但誰都知道前天他和冰炎殿下一人壓制一個黑袍的事情吧!」另一名同學丙怪叫道:「就是小學部、高中部、大學部和聯研部都在傳這件事了!」


  「就是說,連教職員和整個公會現在都在談論戰靈天使後裔出現,而且還以無袍的身分逼退黑袍耶!」同學丁跟著說道。


  「所以你們才會直接稱呼太陽為『殿下』嗎?」烈火有些無言地問出我們心中的疑惑之一。


  「對啊!」同學丙點點頭說:「聽說公會的人都是這麼喊他的!」


  見鬼!我這陣子明明常常在跑公會,怎麼都不知道有這件事啊!


  呃,不過大抵來說,因為我先前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我在公會裡的行事基本上以低調為主,因此除了平常有來往的袍籍外,我也沒怎麼特別去認識其他人。


  「大概全校已經沒有人不認識太陽殿下了吧!」最初引起這個問題的同學甲小聲地補充道。


  ……我現在才剛入學就搞得全校人人皆知是嗎!?


  這麼看來,我先前的低調根本沒意義了。


  不過你們這群死小孩,灌水也灌太大了吧!雖然最後結果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子沒錯,不過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們有人數優勢,外加黑袍安因基本上也站在我們這邊,否則哪可能那麼順利啊!


  但是現在怎麼感覺傳得好像是我和冰炎一個人幹掉了一個黑袍一樣!?


  冰炎就算了,但要知道我的實力本來就是常常好像很強又好像很不強啊!


  ……,算了。


  以現階段情況下這樣說不定也比較好,如果那件事情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話,或許就比較不會有人盯上白雲。


  雖然因為古老種族的封閉性質一般外人應該不會曉得“獲罪之子”的意義,但能不被注意還是比較好,至少可以避免節外生枝的機率。


  於是在聽到這堆死孩子如此這般的回答後,我們這邊的人連同審判在內也只得無奈地將目光轉向我,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從以前開始,這種事就一直都是我負責擋下的。


  「我可否請問,為什麼你們如此執著要去找A班的麻煩呢?」我彎起了優雅的太陽騎士笑容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要修理那些趾高氣昂的傢伙啊!」同學戊熱血的吶喊道。


  「而且太陽殿下你和冰炎殿下的關係聽說不好吧?」剛才的同學乙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說。


  見鬼,是誰告訴這群死小鬼我和冰炎不合的事!消息也太靈通了點!


  不過雖然心裡正在開罵,但我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


  「但是,這並不構成訴諸暴力的理由,無正當事由就對人刀刃相向,這嚴重違反了我族的教誨。」我刻意露出了有些為難以及悲憫的神色如此說道。


  這種時候就覺得自己的族人死絕其實也挺方便的,反正戰靈天使一族已經滅絕六百多年了,所以死無對證,那麼我愛怎麼說都可以。


  何況我還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族長之子,因此當然是我說的算!


  就算有些種族裡面有長壽的耆老之類的角色可能會認識我的族人也無所謂,反正這群小鬼不知道就好!


  「……」於是眼前的死小孩們,包括我自己的同伴都給我露出冏字的表情。


  「戰靈天使不是都很愛打架嗎?」同學丙露出懷疑的神情問道。


  誰跟你很愛打架?!傳說只提到我族很驍勇善戰好嘛!


  最好驍勇善戰等於愛打架!


  「而且你前天不是才打退了黑袍?」同學戊表情古怪地問道。


  我充其量也只算廢了他一半,誰跟你打退黑袍!認真來說,最多也只算“逼退”好不好!


  你們這群死小孩可不可以不要把流言無限制擴大!?


  想當然的,雖然我非常想把這群死小鬼抓起來修理,不過我還是擺出最完美的太陽騎士形象,然後溫言說道:「你說的話是誤解,我族並不喜愛無故挑起事端,除非有人先侵害到我等與我等的朋友,那麼我族自然不會忍氣吞聲,但我族絕對不會進行無意義的紛爭,將溫暖的光明無故染上鮮血絕非我族所樂見之事。」


  這種死小孩想讓我完美的形象破功或者詞窮是絕對不可能的,好歹老子前世幹了幾十年的太陽騎士,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聽不懂光明語再加守世界沒有光明神的話,我連光明語都可以拿出來講好嘛!


  於是一群死小孩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曉得該怎麼接我的話,總之這關就這麼無驚無險地過了。


  順便一提,他們要去蓋A班布袋的計畫,基於沒有人能夠對付冰炎,事實上也沒有人真的有膽子說自己願意去對付他,所以就這麼無疾而終。


  「太陽,你已經理所當然地把族人拿來當擋箭牌了嘛!」在聽了我們今天班會課的事情時,跟我們不同班的刃金用著讚嘆的表情看著我說。


  「不愧是你,連自己已經滅絕的族人都可以拿來利用。」大地也跟著一點也不給我面子的吐槽道。


  當然之所以他們能這樣毫無顧忌的吐槽我,是因為我們目前正在家裡開伙煮飯中,因為今天下午沒課,大家也沒有去參加社團的意思,所以看我們要吃飯吃到下午幾點都行。


  而且之後還可以把碗丟給亞戴爾他們洗,做飯不行的話,洗碗總可以了吧!


  「就是因為我的族人已經不在了,所以我說的算,」我理所當然地回道:「何況我也沒有胡扯,我今天說的那些的確是我族的教誨之一沒錯。」


  「騙鬼,你的族人已經死幾百年了,最好你會知道他們的什麼教誨啦!」大地馬上回嗆道。


  我罕見的沒有馬上嗆回去,只是繼續彎著笑,笑到讓其他人開始流冷汗後,我才緩緩地開口說:「我曾經和我的族人生活過,另外,我也知道戰靈天使的教誨和族內的所有規矩。」再順便一提,雖然記憶還不算完整,但其實我這幾天至少把戰靈天使的法術回想起一半了。


  「……」所有人瞬間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然後瞪大眼看著我。


  「既然審判你都肯把自己的事情老實告訴大家了,那我也老實說吧!」我瞄了一眼旁邊難得愣住的審判然後自顧自地開口說道:「先前我不是做了個夢?不過那時我告訴你們的是簡化版本……」然後,我將那時的夢境整個告訴了他們。


  在我說完後,這些傢伙居然給我持續發愣。


  「寒冰,你手上的菜炒老了。」我好心的提醒因為炒菜炒到一半,結果因為我的忽然爆料而停下手邊動作的寒冰說。


  於是寒冰迅速的回過神來,然後手腳俐落地把火熄掉接著把菜盛到盤子裡。


  「不可能啊!這麼說太陽你應該是當時逃過黑暗大軍屠殺的戰靈天使八翼族長的孩子,那你怎麼可能是混血啊!?」烈火終於回過神來大叫道。


  「對,這也是我這陣子一直在思索的地方。」我一邊繼續把白豆腐切塊準備做醬油豆腐一邊說:「目前猜測是月彌將軍動的手腳,動機應該不外乎是為了保護我,就像審判的身分一旦曝光後會被光明的種族追殺一樣,我的身分要是被公開,那麼黑暗的種族大概也會來追殺我。」我聳聳肩說。


  喔,對了,旁邊的副隊長們已經都知道審判和白雲的情況了,因為對我們來說他們也都是完全的自己人,而且他們比艾崔斯特還要更貼近我們,那麼理所當然他們有知道的權利。


  而審判的副隊長維達和白雲的副隊長路齊在聽完我們十分刺激精彩的身世揭密,特別是聽到自家隊長的隱藏身分後,就仿效我家亞戴爾當年聽到我掛掉後的反應,直接給我們一前一後的昏了過去。


  也不曉得現在到底接受了沒。


  不過我想以他們曾經擔任幾十年十二聖騎士副隊長的心理素質,他們應該馬上就會接受了,畢竟聖殿之首的太陽騎士當年都幹過魔王了不是嗎?重點是還搞得神殿內人盡皆知,光明殿有教皇下封口令,但聖殿卻是連交代都不需要,所有聖騎士們很有默契與向心力地眾手遮天,沒有讓消息流到一般信徒中。


  相比之下區區的準魔王預備役和小小的鬼王準候補生根本不算什麼。


  再說,他們都不惜從前世追到今生,即使是死亡也沒能阻隔他們的思念和決心,所以我相信對現在的他們來說,要接受區區的準魔王預備役和鬼王準候補生這種“小事”應該是a piece of cake!


  「真是太勁爆了!」大地沒好氣的說:「要是你們的身分都曝光的話,我看我們這夥人馬上會變成守世界公敵,光明種族要來追殺我們,黑暗種族也會來刺殺我們,到時就精彩囉!」說著,他誇張的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


  「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戰靈天使族長之子以及噬月血魔皇子是嗎?」暴風彎起了有些奇異的笑容,「看來之後的確會很精采。」


  「卡薩部落的少主,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也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我一邊把豆腐放下鍋一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說:「而且如果我沒記錯,某人在陸地上據說也不太安全的樣子。」


  於是暴風只能乾笑然後撇過頭去。


  根據暴風的族人拿來給我們的資料,身為守護生命核心的古老海洋種族,卡薩部落和其相輔種族的塔沙部落都是常常受到外族攻擊的古老部族,而他們的族人行走於陸地上也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先前暴風的族人才會想帶他回去。


  順便一提,暴風的族人不曉得是為了要彌補過去沒有找到暴風的過失,還是因為真的很關心這位少主,那時他們的使者除了拿資料過來給我們之外,甚至還送了一顆據大地和綠葉鑑定等級至少是貴族兵器的幻武兵器寶石給他,只是暴風目前還無法發動就是了。


  「白雲、審判、太陽、暴風,如果再算上堅石也有龍族狩獵者的威脅在,我們之中怎麼有快一半的成員都有人在追殺!」孤月整個仰首無語問蒼天。


  「反正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我淡淡地彎起笑容,不是我要裝淡定,但這話是事實,因為從先前冰炎第一次和我們見面時說的那堆話裡,我就已經對每個人的身分都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天塌下來,如果會砸到我的聖騎士我也絕對給它擋下來,「再說,我可沒把那些追殺者放在眼底,我想只要我們十二個都在的話,我相信就是鬼王都沒什麼好怕。」然後我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眾人也只得紛紛對我投以像是無奈又像是鬆口氣的眼神。





OK~
白雲身世篇結束~(雖然不小心爆了一點點審判和太陽的身世)
然後在打”太陽殿下”那段時,某雪自己笑倒了~XD
其實只是想寫死小孩們起鬨讓太陽去打冰炎~
想當然的,我們聰明機智的太陽騎士怎麼可能真的中計呢~(笑)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8#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4: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七章★



  開學第四天,我早上八點沒課,第一堂課是九點的世界八大國家語言,而且直接上到十二點,第一堂課是英語,第二堂課是德語,第三堂課是法語,為了避免亂掉,其實也不強制學生要三堂課都修。


  但反正我沒有亂掉的問題,所以我三堂課都修,而我們之中除了審判外,沒有其他人陪我用這種修課法,大部分的人最多只陪我修一門課,其他時間則去修了不同課程。


  不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都有八點到九點的那門課,因為開在那個時間的課幾乎都是些武技選修相關的課程。


  所以此時段沒課的本人等於是偷懶中。


  不對!什麼偷懶啊!我可是窩在家裡繼續翻資料,又沒睡懶覺!


  天知道我有多想睡!


  但是一堆疑點積在那邊,我就是想睡也睡不安穩……


  只是雖然我在研究法術和我們血緣的事情上還算勤勞,但對武技類的我依舊決定裝死到底,畢竟投資報酬率實在太低,與其拿那些時間去練習武技,我還不如去多學幾個可以封殺敵人武藝的法術還來得快。


  「隊長,您確定真的不修一些近戰技巧的課嗎?」亞戴爾一邊幫我倒茶一邊用著有些憂心的目光看著我。


  「浪費時間。」我撇過頭去不看他,反正連審判都沒說什麼了,所以我一整個心安理得。


  就算武技不好,我也還有高強的魔法和法術在嘛!


  而且平常戰鬥時還有審判他們幫忙擋著,安啦!


  不過我這樣的想法在今天下午就受到了“某人”的挑戰。



 *



  今天下午的課程是從一點直接上到六點,叫作「基礎符陣應用學」,主要是教符咒和法陣的應用課程,也是學校的必修課之一。


  這門課的老師是個一看就知道非常嚴肅的妖精族,黑髮黑眼,他的長相沒有妖精族那種精緻的感覺,面容端正,而且還透著十足的男人味,感覺其實比較像獸族,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和艾崔斯特一樣都是黑袍。


  照慣例,我們提早了十分鐘到教室,這個老師居然到的比我們還早,而且我發現他會不動聲色的將之後陸續到教室的同學都給打量了一遍,當然我們幾個剛進來時也不例外。


  不過事實上,目前已經進到教室的人也只有我們十二個和另一個黑髮黑眼的B班男生而已。


  「喬德。」正當我們幾個陸續坐下時,那個綁著一搓小馬尾的男生帶著笑嘻嘻的表情跑來找位置在牆邊的大地,順便一提,喬德是大地這世的名字。


  另外先前上艾崔斯特的世界種族概論時這個男生就坐在大地旁邊,兩個人似乎認識,而且聊天的感覺很像熟人,基於不是敵人的關係,外加那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忽然碰到的艾崔斯特身上,所以我當時也就沒有特別留意他。


  「爾鳳。」大地只是簡單地點點頭和對方打招呼,一臉無可無不可地讓對方來搭話。


  「喬德,借問一下,你昨天下課後去哪了?」叫做爾鳳的男生雖然還掛著笑容,卻露出了一絲探詢的眼神看著大地。


  「跟同學鬼混,沒特別去哪。」大地露出有些奇怪的眼神,像是在不解對方問他這個幹麻。


  「和你身旁的這些同學?」爾鳳用著有些隨興的表情問道。


  「嗯,」相比對方的隨性姿態,大地皺起眉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爾鳳帶著笑容然後歪了下頭,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了大地的領子然後把他壓到他們旁邊的牆壁上,接著他整個表情扭曲起來瞬間變得異常猙獰,而且還帶著殺氣,「朝陽昨天差點被殺了。」


  正當我們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反射性要攻擊對方時,對方吐出的那一句話讓我們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朝陽”是誰?


  為什麼他被刺殺,對方會把帳算到大地頭上?


  雖然不明所以,但我們卻也沒有冒然攻擊,因為憑我們過往的經驗,我們看得出事情似乎有些複雜,這種時候胡亂跟對方動手絕對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於是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大地身上,想先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什……!?」只見大地微微睜大眼,他甚至沒有掙脫對方的手,只是用著確認似的目光看著對方的表情,像是在判斷對方是不是在說謊一樣。


  「果然不是你,看你反應大概也不是莉安或者蒂霏,」只盯著大地的表情兩秒,爾鳳就鬆開了手,接著吐出了一口氣忽然整個放鬆下來,這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那恐怖的神情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剛才抱歉了。」


  「沒關係,」對爾鳳剛才帶著明顯殺意的舉動毫不在乎,大地居然還罕見地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朝陽還好吧?」


  「幸好大哥速度夠快,」說到這裡,爾鳳的眼神忽然往講台上的老師掃去,「也慶幸伊洛哥的治癒能力很強。」


  「!?」結果在爾鳳提到另一個名字時,我注意到旁邊的堅石身體猛然震了一下,然後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刺客是誰?」也沒有跟我們解釋的意思,大地跟著將眼神移到台上的老師身上問道。


  原來這個黑袍老師是大地的哥哥?!


  所以大地剛才走進來時,他才會多看了大地幾眼啊!


  不過剛才爾鳳口中的大哥似乎指的也是這名黑袍老師,那麼,既然他們有共同的兄長,這就代表他和大地是兄弟!?


  雖然這樣就能說通為什麼剛才這名黑袍老師從頭到腳都只是神色平淡地看著爾鳳那些在旁人眼裡近乎莫名其妙的舉動,但如果他真的是“他們兩人”的大哥,那就代表爾鳳和大地應該也是兄弟,可是爾鳳卻和我們同年級,換言之他和大地同歲的可能性很高,外加某個叫做“朝陽”的人被刺殺,卻懷疑到大地的頭上……


  靠!不會是什麼八點檔的芭樂劇情吧!?


  「不確定,被逃掉了。」黑袍大哥搖搖頭說。


  「不過很奇怪啊!」爾鳳露出古怪的眼神說:「這樣用刪去法來刪,就只剩雀絲有嫌疑了,雖然乍看下她的嫌疑的確很重,不過這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不是她,那女人重視血緣,但她更重視血緣的榮耀,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玷汙自己的身分。」大地馬上說道:「而且嫌疑犯應該還有一個。」


  「……果然是這樣嗎?」沉默了兩秒,那位黑袍不太明顯地嘆了口氣。


  「嗯?哪樣?」只見爾鳳還在狀況外的樣子。


  事實上我們也在狀況外啊!


  「我和你們都是不同母親所生,但我們為什麼是兄弟?」大地挑起眉毛說道。


  靠!還真的是八點檔劇情!


  「……了解。」只見爾鳳眨了兩下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間閃過了一絲冰冷,但接著他卻馬上換回一開始那種有些玩世不恭的痞痞笑容。


  「和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日翼.辛德斯』。」將視線轉到紛紛對他們投以疑惑目光的我們,那名黑袍老師語氣平淡地說:「喬德和爾鳳的長兄,順便一提,我也是『伊洛.穆爾』的搭檔。」最後這話,他是看著堅石說的,這下堅石的表情明顯變得非常微妙。


  「如果我記得沒錯,堅石你似乎姓『穆爾』?」我挑起眉看向堅石。


  「『伊洛』是我哥的名字。」堅石表情僵硬地點點頭說。


  ……這個世界真小。


  堅石他老哥居然和大地的大哥是搭檔!?


  眾人都露出了不知道該不該笑的表情,而且也消去了對爾鳳和日翼的警戒。


  「初次見面,您好。」會意過來後,堅石馬上規規矩矩地向對方打招呼。


  「你好,艾維。」日翼也微微彎起笑容,看起來多了幾分友善。


  「等等!我怎麼都不知道大哥你有搭檔啊!而且你搭檔還是我朋友的哥哥?」據說是人家弟弟的大地居然露出啞然的神情,然後滿臉吃驚地問道。


  看他現在的反應,再比對先前見到堅石他哥時,大地並沒有露出任何像是認識對方模樣的神色,我可以合理判斷大地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認識堅石他哥。


  「我也是最近才曉得你和艾維居然認識,」日翼用著不太在意的語氣解釋道:「另外,雖然我和伊洛的確認識有段時間,不過先前因為龍族那邊的壓力我們一直都是私下來往,應該說,伊洛沒辦法跟任何外族,包括公會和醫療班光明正大往來,所以我們是今年寒假才正式成為搭檔,爾鳳和朝陽也是在寒假時才第一次見到他,最後,需要我提醒你你整個寒假都跑得不見人影嗎?」說到最後一句時,日翼將平靜無波的眼神轉到大地的身上。


  所以說,他和堅石的哥哥是在他們正式脫離龍族後成為搭檔的囉?


  以先前堅石對龍族描述的情況來說,還算可以理解。


  「就說了我去住同學家。」大地把頭撇到另一邊說,似乎也自知理虧,所以罕見地沒有回嘴,事實上他那老哥雖然收斂過了,但憑我閱人無數的經驗還是看得出來對方的氣勢很強,整個不怒而威。


  而且雖然剛才對話上都很普通平和,日翼說話時也沒有特別釋放壓力,語氣非常平淡,但我還是注意到,大地隱隱地有些忌憚他這個大哥的樣子。


  不過再怎麼說,他大哥是黑袍,又能夠和一隻超過百歲的龍族混血者當搭檔,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剩下的之後再聊吧!有其他學生到了。」爾鳳聳聳肩,然後自動自發坐到了大地旁邊的位子上。


  接著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到齊,似乎因為大地他老哥的名聲本來就比較兇狠,所以遲到的人可說是一個也沒有,也沒有人敢當著這個形象完全迥異於艾崔斯特的嚴肅黑袍的面打瞌睡。


  大抵上來說,這門課還是很簡單的,以我來說的話。


  不過我倒是沒有像先前上元素課程時那樣做自己的事情,因為這位大哥的課程講解很精闢,而且常常會宛如一針見血般地點到某些我們在施展法術或者在交錯使用各種符咒陣法時常常會出現的盲點。


  當然,我指的盲點是其他人的,不是我的。


  不過我偶爾還是會被點到幾個地方,讓我難得有豁然開朗的感覺,要曉得我很少在魔法和法術的學習上受到完善的指導。


  以前我學魔法多半都是自己偷看或者自己研究,先前研究這個世界的法術,也是靠著綠葉他們的筆記和簡單的指導,大部分來說還是我自己悟性高。


  何況先前比起我,其他人的學習情況明顯慘很多,所以綠葉烈火他們自然不會特別注意我,而且在發現我自修速度超過他們後,他們自然就把注意力轉到其他人身上,然後我就繼續在旁邊研究我的。


  現在難得有人可以點到某些我目前在研究和學習這個世界的法術上還有些卡住的點,讓我難得提起了學習的幹勁,雖然只有一點點啦!


  只是,儘管我們這門課上課上得還算愉快,但我們還是碰上了問題。


  因為在代表第一堂課的第一個小時結束後,日翼大哥告訴我們說這門課下個月會有戶外實習課程,但這並不是問題所在,畢竟我們早就從羅蘭口中得知這點了,這也是這門課會從下午一點上到六點一連上五個小時的原因。


  總之,因為要戶外實習,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分組,而且分組也不單只是為了之後的戶外實習課,從等一下的課程開始,小組同學也必須坐在一起,因為他要指導我們一些符咒和法陣在戰鬥中的基本分工技巧,因此要有固定的夥伴,於是我們得在這堂課就開始分組。


  我對分組也沒什麼感覺,反正我們人多,而且他也允許自己找,但問題在於他規定每一組人數一定要是五人,多一人少一人都不行,因為修這門課的學生是五十人,剛好可以分十組。


  於是我們就慘了,因為我們十二個人,所以分兩組各組都會多一人,分三組又有某一組少三人,分四組的話就是各組少兩人……


  話說到底為什麼會是奇數!這個世界不是都有找搭檔的習慣嘛!?


  搭檔不是都是兩人一組嘛!!


  結論是,根據羅蘭的說法,國中部的學生通常都還沒開始找搭檔,所以落單的人也不少,日翼大約是為了避免有人被排擠所以才強制規定人數。


  「我跟你們同組。」在聽到自家老哥如此宣布後,爾鳳馬上轉過頭對著我們說道:「我看你們似乎還缺三個人吧?」


  「好。」我答應的也很爽快,反正這人是大地的兄弟,而且關係看起來還不錯,所以就沒關係了。


  重點是單憑他剛才抓住大地的速度、身手和氣勢,我們所有人都可以看出爾鳳的實力不弱,所以也不用擔心他扯後腿。


  「那麼還差兩個。」暴風搔了搔頭說:「綠葉、烈火、刃金,你們平常在班上有比較要好的同學嗎?」


  大地跳過,因為他平常分組似乎都習慣跟爾鳳的樣子,然後其他組員都是隨機,雖然不同班,但學校的課程絕大多數都是這種跨班級的選修課,據說這兩兄弟又常常會刻意和彼此修一樣的課,發生什麼事情或者相約翹課也比較方便。


  然後羅蘭也自動跳過,因為聽說這傢伙最熟的人也就那兩隻了!


  「呃,好像都各自找到朋友了。」綠葉環視了一下教室露出苦笑。


  然後我們全員忽然沉默了下來,只是定定地看著某個臉上掛著親切笑容朝容我們走來的熟人。


  其實也不算有多熟啦,雖然先前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我們和他最多算半生不熟吧!


  不過這不是現在的重點,因為他若是和我們同組的話,很大可能性還會再附帶另外一隻。


  「抱歉,我看你們似乎還缺兩個人,如果方便的話,能夠讓我和冰炎跟你們一組嗎?」結果夏碎還是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帶著溫和的笑容走到我們面前禮貌地問道,而且還完全無視我在他走過來時朝他放射的死光。


  我能夠回答你不方便嘛!


  「……」相較於夏碎臉上的笑容,眾人(一臉疑惑的爾鳳除外)只是僵著臉繼續保持沉默。


  因為如果只有夏碎的話絕對不是問題,但冰炎加進來就絕對會是個問題!


  至少對我會是問題!


  「你們沒有別的朋友了嗎?」暴風嘴角抽蓄地看著夏碎問道,眼神還往坐在不遠處也正看著我們的冰炎那裡瞄去。


  「沒辦法,由於國中生的競爭意識,所以不少人都不喜歡和我們一起。」夏碎露出苦惱的模樣委婉地解釋道。


  不過我們都知道事實是,那些國中生不想和冰炎一組。


  但是也不是每個學生都不喜歡冰炎吧!我看愛慕他的人也不少啊!


  只是根據夏碎之後的私下補充,冰炎非常不喜歡跟會看著他發花癡接著就發呆什麼都不做的傢伙同組。


  事實上我也不喜歡,不過我更不喜歡和他同組啊!


  「嘖,」看著我們在這邊僵持不下,本來就沒什麼耐心的冰炎索性自己走了過來,他也知道癥結點在哪邊,所以他直直地看(事實上更像是瞪)著我說:「你還欠我一次。」


  幹!我的確還欠他一次。


  忘記的人自己去回憶過年前的幻獸副隊長們暴走事件!


  「我知道了,」雖然讓人咬牙切齒,但欠錢還錢、欠債還債,那種等於砸自己面子和信用的跳票行為可不是我會做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咬牙答應了,「就這次還你吧!」


  結果我答應之後,旁邊幾人的臉色反而全員同時慘白起來。


  喔,一樣不包括審判和夏碎還有剛跟我們認識的爾鳳。


  不過就算是審判也忍不住伸手扶住額頭露出頭痛的神情。


  「既然人數已經湊齊的話,那就來抽籤吧!」只見好人綠葉早在剛才就把籤做好了,而且還不知道從哪生出一個小籤筒,「裡面有十五片籤紙,上面有顏色,紅色、藍色、金色,抽到同顏色的人一組。」


  接著他首先將小籤筒遞給我,於是我也毫不猶豫地抽出了一張紙,上面的顏色是和我的髮色非常相像的金色。


  不過之後,他卻沒讓我旁邊的審判抽,而是將籤筒捧到冰炎的面前,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以及我更加咬牙切齒的視線下,冰炎居然也抽出金色的碎紙。


  「該不該重抽啊!」孤月低聲地說,語氣竟然有些顫抖。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但冰炎只是微微挑眉,卻沒說什麼。


  「我就知道會這樣……」綠葉嘆口氣,然後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審判和夏碎說:「那麼可以麻煩審判和夏碎也在金色組嗎?」


  所有人馬上露出懇求的目光看著審判和夏碎。


  「好。」審判很乾脆的說,大概打從看見冰炎也抽出金色的碎紙後,他就已經這麼決定了吧!


  「我也沒問題。」夏碎也跟著點頭。


  「以原世界的說法,我們該不該馬上去投保個高額意外險呢?」暴風吞了口口水低聲地說道:「感覺教室之後炸掉的可能性好高,我們真的能夠活著上完這堂課嗎?」


  「放心吧!Atlantis學院的保健室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烈火拍拍他的肩膀說:「就算炸成灰也救的活,只是有可能會被校醫騷擾而已。」


  想起先前的變態校醫,再將視線轉到已經開始互瞪,我是說“互看”的我和冰炎身上,旁邊所有人(不包括正露出好奇模樣來回看著我和冰炎,完全在狀況外的爾鳳)都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呵呵,這集略略提到了一點點大地的家世,
聰明的人應該猜得出一些吧~
總之,簡言之,大地的家庭背景不小心被某雪設定成了八點檔劇情~(被打飛)

然後在最後,某雪又不小心把某兩個湊在一起等於災難一場的兩個魔王湊在一起,
某雪必須說,一切都是天意!(謎:你少來!)
沒問題的,相信在黑袍老師的眼睛下,應該不會發生炸教室的慘案~
請眾騎士們加油吧!XD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69#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5: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八章★



  先來說一下我們最後的分組,紅色組:羅蘭、刃金、烈火、大地跟爾鳳;藍色組:寒冰、暴風、綠葉、孤月和堅石;金色組:我、審判、白雲、冰炎以及夏碎。


  在分組確定後,冰炎和夏碎也自然坐到了我們的附近,基本上,誰都還沒說什麼,夏碎和審判就自動擋到了我和冰炎中間,冰炎只是嘖了一聲,也不曉得到底在想什麼。


  「冰炎殿下和太陽殿下感情不好嗎?」坐在我們後方不遠處,一直用著好奇表情看著我和冰炎的爾鳳直接向旁邊的大地問道。


  「湊在一起會毀滅世界的那種不好。」大地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回道。


  「安啦,天塌下來…我是說教室炸了也還有大哥在。」爾鳳聳聳肩說。


  「也對,大哥可不是吃素的,更不可能讓人在他的課堂上作亂。」大地用認同的語氣跟著說道。


  只見我正思索著要不要偷偷放個法術到後面去警告這對異母兄弟閉嘴時,講台上的日翼就淡淡地往據說是他弟弟的爾鳳和大地的身上扔了一個眼神,這對兄弟瞬間就噤聲了。


  這大哥果然不是好惹的角色,我還沒看過除了審判以外還有誰能用一個眼神就制住大地,嗯?你問我?


  我的話,不用眼神啦,只要露出燦爛的笑容這傢伙就知道要收斂了。


  不過日翼的確是個厲害且認真的老師,我是真的打從心底這麼認為。


  日翼花了一堂課的時間講解今天要學的陣法和符咒組合的理論和功用,或許是因為這是第一次上課,所以他教的是個很簡單的禁錮組合,以一個法陣作禁錮的中心,然後用四種屬性的符咒輔助,例如以符咒阻攔目標物之類的。


  接下來的兩堂課他將這次的組合中會使用的陣法和符咒都鉅細靡遺地講解使用方式,以免有同學還沒有學過,並且仔細地說明法陣和符咒的配合方式以及發動時機,之後甚至一一指導每個學生,直到確定班上大部分的學生都可以將法陣和符咒各自使用出來後,最後一堂課才進階到小組合作階段。


  基本上,因為不管是那個法陣還是那四種符咒要發動對我們來說都很簡單,這種初階陣法和符咒的應用,就算不跟別人配合,我一個人也可以自己施展全套的組合,冰炎和夏碎自然也是,只是這門課既然都要我們學著和別人合作了,那麼我們也只能配合。


  但這個組合所需要用的法陣和符咒真的很簡單,所以不只是我,連我們其他小組的人在最後幾堂課日翼去指導其他程度遠不及我們水準的學生,並且監督其他進度不佳的同學時,他們一群人都幾乎處於閒閒無事狀態。


  我、審判、冰炎和夏碎則開始改良這個禁錮組合所用的法陣和符咒了。


  旁邊的白雲則拿著筆記本靜靜聽我們討論,然後順便記下來。


  在我們改良到後來,冰炎甚至加進了幾句咒歌,雖然的確增加了不少強度,不過略略破壞了本來組合的平衡,雖然只有一點點,而且完全不影響這個組合的運作,但在我們近乎完美主義的要求下,當然要繼續改良,結果在我們還在思索該怎麼重新平衡回來時,白雲只是簡單的插了兩句歌謠進來,居然就解決這個其實不算問題的小結。


  「不愧是晨謠族,對詠唱類的法術果然有很高的敏感性。」冰炎用彷彿看到什麼很有意思的玩具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雲。


  後來我發現,這傢伙只要看到實力強大或者能力特殊的人常常都會露出這個眼神……


  然後還喜歡把人家的能力或招式偷學起來!


  是說我也常幹這種事就是了。


  據刃金說法,我和他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技能拷貝機兩台,在我們的面前使用法術簡直像是在示範給我們看一樣,我們馬上就能學會。


  對此我決定不發表任何意見。


  拜託!學習能力強又不是我願意的!


  ﹝這麼欠打的話也只有你說得出口……     by十一位聖騎士長﹞


  「!?」正當我們把手邊的法陣和符咒的組合改良的差不多,甚至還加進了咒歌和歌謠類的法術時,教室的另一邊忽然傳出了奇異的法術波動。


  而且還是極度不穩,瀕臨爆走邊緣的混亂波動。


  靠!哪個白癡使用基礎陣法和符咒還能搞的元素失控啊!


  我們幾乎是在元素躁動的那一秒就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對方和我們之間隔著幾重的人牆,而且該小組組員又擋在法陣那邊,我根本沒辦法發射魔法或者法術去制止法陣的爆走,於是我果斷地在我們自己人的周遭架出了結界,直接將對方和我們隔離開來。


  反正要死也是讓無關的傢伙去死,但就算學校不會真的死人,這些小朋友們要是讓我家的聖騎士因此受到什麼傷害我之後絕對會要他們死上十次!


  但最後我的結界卻宛如多此一舉一般完全沒有用上。


  因為那個距離我們十幾公尺的法陣只冒出幾許的煙霧就自體崩解了,原因當然是已經瞬間出現在那個法陣旁邊,速度甚至還快過日翼的冰炎轉手就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然後一槍插進那個法陣裡強行停止法陣的運作。


  順便一提,那些煙霧是冰炎手上那把有著冰屬性的長槍發出的。


  「不錯。」看著冰炎俐落的身手和反應,日翼點點頭說。


  「沒什麼,」冰炎淡淡地回道,然後恍若無事般地走回來,中途還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瞬間架設起結界但卻沒派上用場的我一眼說道,「比起防禦,這種距離用速度和武技強行制止就行了,反正戰靈天使不是比較擅長武技嗎?」


  「我記下了。」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幹!這傢伙絕對知道我武技不佳,沒辦法瞬間爆發那種速度才會特別對我這麼說!


  我只能恨恨地磨著牙齒,但卻什麼也無法反駁。


  畢竟在守世界戰靈天使的驍勇善戰就跟在我們原本的世界太陽騎士的仁慈一樣知名,就像我上輩子再怎麼想親手鞭打犯人還是只能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說著:「光明神會原諒你。」一樣,我現在也同樣不能自爆自己的武技(特別是劍法)不好。


  就算沒有老師的壓力,但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會讓人看笑話的事情!


  而且如果知道我這戰靈天使族唯一的後裔居然讓我族的名譽掃地,月彌將軍就是已經身首異處,說不定用爬的都會從另一個世界爬過來將我掐死!


  不過意識到自己不能隨便自曝短處後,我此刻忽然非常地想要去撞牆。


  因為要曉得,裝一個仁慈的太陽騎士,跟在眾多高手以及能人異士的面前裝一個武技高強的天使是完全不同等級的事情啊!


  前者只需要良好的偽裝和完美的笑容,後者卻需要身體力行……


  靠!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世其實也很麻煩了!


  而且我這是什麼命!為什麼從上輩子偽裝到下輩子來!


  我突然覺得無語問蒼天,錯,應該是無語問光明神。


  光明神,關於我們的種族您絕對是在整我們對吧!


  總之,這堂課之後就沒出什麼意外了,只是在最後老師驗收時,日翼露出有些無奈的眼神看著我們幾人說:「這門課是『基礎法陣與符咒應用』,你們擅自加入咒歌和歌謠,又把陣法和符咒改良到逼近高級的水準會給其他同學增加壓力。」


  「競爭促使進步。」冰炎用著平淡的語氣毫不在乎地說。


  「真抱歉,因為我們想盡量在允許的範圍充實自己的實力,如果造成老師的困擾我們之後會收斂。」夏碎則彎起謙和的笑容乖乖道歉。


  「對不起,不自覺得就擅自更改了。」我掛著誠懇的笑容說。


  「我們以後會注意。」審判也跟著說。


  「……」白雲歪著頭,難得的沒有消失,只是他什麼都沒說。


  因為要知道,他除了插兩句歌謠進來外,其他也沒做什麼,事實上審判也差不多,剛才也都是聽得比較多,主要在亂改的人其實只有我、冰炎和夏碎。


  「你們三個下課留下來幾分鐘,我有事要問你們。」最後日翼想了幾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地說,但他說的對象卻只有我、冰炎和夏碎。


  「……好的。」我們幾個互看了一眼,最後由夏碎代表發言道。


  呃,擅自更改老師給的法陣和符咒組合應該不至於會被留校察看吧?


  扔給我們這句話後,日翼就離開去檢查組了,而趁著他不注意,其他人包括旁邊的同學們都紛紛對我們投以疑惑的目光,也有些死小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但我其實不覺得日翼是要懲罰我們還是要對我們說教。


  不然他也不會跳過應該會被算做“共犯”的審判和白雲,雖然在改良時,他們兩個都是聽得多說的少,而且如果我剛才所說的,白雲根本只貢獻了兩句歌謠,不過通常會分成小組,那應該就會採取連坐才對。


  所以日翼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


  於是就在這種詭譎的氣氛下,開學的第一次上課終於結束了,而我們幾個也乖乖地留下,基於我這聖殿之首不能走,審判當然不會丟下我先走,所以其他人也索性收好東西在旁邊等我們。


  「……」接著日翼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其他明明已經下課,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快速收拾東西跑掉,擺明要留下來看戲的學生,「不相干的學生可以離開了。」


  只見那些學生,表情一個比一個還痞,讓日翼只是繼續加深眉頭的皺褶,開始考慮該怎麼趕人。


  「不用在意其他人,如果您有事情的話就直接說吧!」最後還是冰炎直接打破僵局問道。


  「……你們三個星期五下午兩點到六點有修別的課嗎?」日翼沉默了一下,然後像是決定不管其他人般地忽然問道。


  「有,不過也是基礎理論課。」我點點頭說,不曉得對方突然問起我們的課表是要幹麻。


  「我和冰炎的話是妖精語言課。」夏碎想了想說。


  「我在那個時間有開另一門高階的陣法符咒應用課程,雖然是開給高中部的課,但我可以給你們開出跳級許可,你們要不要直接轉修我的那門課呢?」日翼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欸?!」因為他問得太直接了,結果我反而沒反應過來。


  「好,那就麻煩您了。」冰炎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感謝您。」夏碎也跟著說。


  等等,你們兩個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連多問一句的意思都沒有嗎?


  「太陽,你怎麼打算?」審判微微蹙眉看著我。


  「……」我直接回了六個點,雖然以我的程度似乎真的可以跳級,問題是我才剛入學耶!而且開學第一個星期就拋棄自己的兄弟這樣好嗎?


  「也沒什麼不好吧!」跟其他人一起待在位子上的刃金忽然說:「省的我們幾個老是被你這個“新生”氣得啞口無言。」


  「反正大家擅長的東西各自不同,」暴風也跟著聳聳肩,「你也不需要特別配合我們。」


  「就是,當年我們也沒理劍術考核初級都還沒過的你,還不是全員都直接考過中級檢定,審判更是老早就通過高級了咧!」大地不客氣的用碎碎念的音量吐槽道,也不管這裡還有其他學生在!


  可惡!你一定要揭我當年的瘡疤嘛!


  這傢伙現在不用當“忠厚老實”的大地騎士,根本就毒舌模式全開了!


  「我知道了,那麼我也直接跳上那門課吧!」雖然覺得可能會有些吃力,不過既然其他人都不在意了,所以我還是直接答應下來,畢竟現階段的課對我來說也真的有點無聊。


  「……請問不能讓我也一起嗎?」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審判用著請求的語氣對日翼問道。


  「你的程度還不到,而且基礎也不夠穩,身為教師我不能給你跳級許可。」日翼直接搖搖頭,用沒得商量的語氣如此說道。


  看來他果然是個狠角色,雖然剛才他是整間教室巡,但似乎一直都在觀察著各組的情況,所以他才會知道在改良這個法陣和符咒的組合上,出最多點子的人是我、冰炎和夏碎。


  「……」也知道日翼說的是事實,所以審判沒有再繼續提出要求,只是用著擔心的眼神看著我。


  「安啦,學校死不了人的!」我只能如此安慰道。


  「太陽!」聽到我這種彷彿在說就算死了也沒關係的言論,審判果然馬上露出了嚴厲的神情。


  「好啦,我答應你我會注意安全,絕對不會亂來,也不會胡亂(和冰炎)起衝突。」於是我只能用最真誠的眼神向他如此保證道。


  「也不過是不同課而已,而且還是在校內,應該不會怎麼樣吧?」夏碎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說:「我也會阻止他們兩個拆教室的,如果他們真的有膽子在黑袍老師的眼睛下這麼做的話。」最後一句,他是彎著笑容說的,眼神還忽然瞄向一旁的日翼,但我卻忽然覺得有寒風吹過。


  嘖嘖,原來這個夏碎也是個有點黑的傢伙啊……


  「哼。」冰炎則乾脆擺出無視我們的態度,完全沒有加入話題的意思。


  「請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粗暴”的事情。」我掛上太陽騎士的溫柔笑容如此說道,還特別在“粗暴”兩字上加了重音,然後意有所指地瞄了冰炎一眼。


  知道我的言外之意,冰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但我很乾脆地假裝沒看到。


  「唉……」我的身旁傳來十一聲重疊的嘆息。





某雪不小心讓太陽跳級了~
重點是審判沒有跟著跳~
那堂課的其他學生請小心囉~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70#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6: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九章★



  星期五一早,本來早上八點沒課的我如昨天一樣跟大家一起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餐並且目送這群有兵器對戰技巧課程或武技實戰課的傢伙離開。


  雖說他們的劍法程度都遠超過目前課程中的等級了,特別是那堂初階兵器使用教學課,以他們的程度去修簡直是浪費時間外加欺負同課的小朋友,但是若要往上繼續修高階課程的話就得先修過初階的課,就算要跳級也得先去上課才行。


  喔!不過要修的人不包括羅蘭、烈火、大地、綠葉和刃金,他們幾個聽說國一時就修完了,而且後來還跳級,因此他們這個時間選修的是別的武技課。


  在目送他們離開後,我也默默地將手上空著的茶杯交給亞戴爾,然後拎著書包準備去上課。


  是的,如我剛才所說的,我這個時間是沒課的,至少原本沒課。


  但經過昨天(某人給)的刺激後……


  我昨晚私下拿出課表再研究了一次,最後我決定去加選一門初階的武術課,這門課其他人碰巧都沒有選到,我也可以免去在自家兄弟面前出糗(雖然上輩子的劍術課已經出過不少次了……)的風險。


  雖然百般不願意,而且我很認真地覺得投資報酬率真的低到讓我嘆氣,但為了敬業地維持我的完美天使形象,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修了,再順帶一提開課的老師是白袍。


  這門課的白袍老師,從外表來看應該有些年紀了,長相看起來大概是那種四五十歲的歐吉桑,不過保養的不錯,除了鬢角有些白毛之外,基本上看起來都還好,而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習武者的氣勢。


  我單獨去修那門課果然非常地顯眼,因為先前我一直是和大家團體行動,所以毫不意外的,我一落單修這門課,就不斷地有同學跑來找我搭話,男的女的都有,向我搭話的內容從基本的認識到想跟我當朋友都有,甚至還有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們搭檔的人……


  拜託,我才不會沒事找死小孩搭檔來拖累自己好嘛!


  甚至是老師開始上課後,也一直有人跑來煩我,明明這門課是動態的課程,老師都已經在前面教基本的武術動作和對招技巧,你們可不可以給我專心上課啊!


  重點是你們跑來煩我,我還得掛上笑容應付你們,法術類的課程就算了,但是武術類的課程可不可以不要害我分心!


  因為我有跟不上的可能性啊!


  直到白袍老師看不下去,露出了嚴厲的神情要大家專心上課,不過他大概也知道我是受害者,所以並沒有瞪我,甚至還要其他人不要一直來打擾我練習。


  於是我瞬間對他升起不少好感。


  大抵來說,或許因為這門課是開給國中生的,所以老師教的武術技巧雖然我還不到能輕鬆應付的程度,但對我來說也不算太難。


  是哪個傢伙在我一說不難就給我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好歹老子上輩子也是個騎士,就算劍術、騎術都很差,體力也不怎麼樣,但怎麼說也還是個騎士,該受的訓練一樣也沒少,甚至還比一般的騎士多。


  而且要知道我怎麼說也在老師的手下撐過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明面上的訓練和任務(雖然絕大多數都會推給審判或溫暖好人派的其他人)也好,背地裡的“工作”也罷,我身為太陽騎士還是具備相應(?)的實力。


  雖然相比我身邊在體能和武技上近乎怪物的其他人顯得比較弱一點,但就算是比我最爛的劍術好了,外面普通的小雜魚我也不會輸的好嘛!


  怎麼說只要能夠練出鬥氣就能晉身為高階騎士,就算我的鬥氣非常貧弱也一樣!


  ﹝大地:都對自己鬥氣的貧弱有自知之明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嘴!﹞


  所以就算我目前的身體沒有上輩子的聖騎士之軀那麼強壯,也不會覺得這種課程困難到哪去!


  至少比我老師以前的課程和藹可親多了!


  「你的武技和我所聽聞的法術實力似乎不是一個水平。」在和我對練時,白袍的老師,根據他剛才的自我介紹,他的名字是梅洛,用著有些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問道。


  「不好意思,我住在原世界時雖然會靠冥想來訓練精神力,但在武技和體術方面一直都沒有特別修行。」我也只得老實回道,在這種高手面前說謊根本沒有意義。


  「是嗎?」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梅洛臉上的表情其實一直都很平淡,接著在我們又過幾招時,他又淡淡地開口說:「從你的戰鬥方式,我感覺得出來你過去似乎受過些許的訓練,你對“戰鬥技巧”了解的似乎不少,只是身體的反應跟不上。」


  「實戰和理論是有差異的。」我無奈。


  好歹也曾經受過正統的騎士訓練,該認識的戰鬥技巧基本上我都認識,甚至我還讀過不少關於武技和體術的書……


  因為我知道自己學習的能力很強,所以以前曾經異想天開的幻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多看幾本與體術相關的書就學會近戰技巧,所以那時我看了不少有關武技和劍法的書籍,當然事實證明腦袋知道的東西不等於身體能夠實行。


  就像說得一嘴好菜的人不等於真的會燒菜一樣。


  所以就算我知道每個招式和技巧,但是身體反應不過來結果還是一樣的!


  「!?」下一秒我露出了驚愕的眼神看著瞬間逼近到我眼前不到幾公分距離然後停下的拳頭,並且努力壓下用法術回擊的本能反應。


  「而且,你的眼睛跟不上。」在最後一刻收手,沒有將拳頭真的揍上我的臉的梅洛平靜地說道:「不過我得讚美你的身體反應,雖然沒跟上,卻沒有蠢到在戰鬥中閉上眼。」


  那是當然的,只有真正的門外漢才會在戰鬥中因為恐懼而閉上雙眼,就算實力很弱,就算自己的身體反應不過來,但閉上眼睛就真的會錯失所有反擊的時機和閃躲的機會。


  雖然我的眼力完全跟不上,因此現在在戰鬥中我常常都是靠感知判斷對手的招式和攻擊,但這可不代表我的眼睛就“能”在對方的攻擊朝我直接打來時閉上。


  要知道閉上眼睛,某方面來說等於是種鴕鳥心態,就像在催眠自己,若看不到那些恐怖的刀光劍影,那些凶狠的招式就不會往你身上招呼一樣。


  這種事情,騎士怎麼能做!?


  而且最初為了我破爛的劍術我的老師已經非常想一劍劈了我,直接送我去見光明神了,但他可以勉強容忍我糟糕的劍術實力,卻不能原諒我在戰鬥中因為任何理由而閉上眼睛,昏倒和死亡不算,眼睛進沙之類的倒楣情況也先忽略不計。


  老師曾經嚴厲地說過:「一個騎士在戰鬥中閉上眼睛任人宰割算什麼騎士!而且閉上眼能躲開敵人的攻擊嘛?!你的劍術已經夠爛了!如果連敵人的攻擊都躲不開你乾脆現在就去跳崖好了!省得還得浪費神殿的錢幫你收屍辦喪禮!再說,你不是要用你的神術成為夥伴的支柱嗎?若是把眼睛閉上你又該怎麼支援同伴?!」


  因為在早期,老師還不准我隨便使用我的感知能力,事實上我先前也沒辦法感知開二十四小時,所以在戰鬥中眼睛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我會練到這種即使有拳頭往我臉上招呼也不閉眼的程度,自然還是拜我那號稱『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的老師所賜。


  要曉得我之所以能到這種程度,能夠完全克服那些在戰鬥中對疼痛和快速且強勁的攻擊的恐懼不去閉上眼,是因為我曾在『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的強悍劍壓和勁風下狠狠鍛鍊過。


  事實上在超近距離下被老師威壓過之後,就會覺得其他人的攻擊都不算什麼了,就算我還是無法靠武技打贏也一樣!


  所以儘管我沒有實力擋下攻擊或者進行反擊,至少也能夠躲開或者在承受對方的攻擊後找尋一線生機。


  因此即使我的眼力依舊跟不上那些劍術高手的速度,但我也絕對不會在和他們對招時閉上眼,畢竟再怎麼說,不管劍術實力如何不及格,我都是個騎士!


  騎士若閉上眼逃避疼痛和恐懼,那就不配為騎士了!


  「在戰鬥中閉眼等於自殺。」我淡淡地說,然後冷靜地看他移開幾乎招呼到我臉上的拳頭,雖然我也說了我現在有感知可用,但這是我從小的訓練。


  「不錯,這才是能夠上戰場的人。」梅洛點點頭說。


  「謝謝讚美。」我簡單地回道。


  「不過既然你都練出這樣無所畏懼的雙眼,我建議你可以去選修眼力方面的課程,所謂眼力的課程並不只包含看穿事物本質和意念的那種眼力訓練,也有訓練在戰鬥中應具備的眼力和反應力的課程。」梅洛想了想說道。


  「有嗎?」我彈指變出了我的選課單,因為現在才開學一個星期,再加上我們幾個都是轉學生,所以在學校通融下,我們這個星期基本上還可以修改課表,基本上只要向開課的老師取得同意和許可就行了。


  「有的,大概是這幾門課。」這麼說著,洛梅指了指選課單上的幾門課,「另外,從剛才的對招情況來看,你身體的反應力要比眼睛的反射速度快很多,不過似乎不是肌膚對周遭的感應或者聽力之類,再配上和你對招時,我有感覺到精神系法術的波動,你是靠精神感應在反應嗎?」


  那當然,因為我用感知在打啊!


  我都知道我的眼睛跟不上對手的速度了,那就只能用感知來打了!


  簡單說就是我的感知傳遞訊息的速度要比眼睛快很多,也比眼睛準確很多。


  不過要知道,我們也不過才打了幾分鐘,眼前的白袍老師居然就看出我會用精神系感知,嘖!有袍籍的傢伙果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是。」基於說謊無用,所以我還是乖乖招認了。


  「那麼我有兩個建議,首先,別太依賴精神性的感應,就像是武術高手也不會純粹依賴眼睛一樣。」梅洛用著非常認真的表情說道:「其二,既然你的精神系感應很強,那麼學校也有相關的幾門課可以選修,雖然很不多,而且老師都要看素質才會收人。」這麼說著,他又點了幾門課給我。


  「我明白了,謝謝您。」我點點頭向他道謝。


  「精神系法術雖然很強大,但也是雙面刃,雖然會使用的人很少,但你也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碰到其他使用者,所以如果你靠精神系的感應在戰鬥,那麼就得學著控制自己的精神波動,不要太容易被人察覺,否則一旦被廢掉那麼你的戰力就會瞬間喪失大半。」梅洛仔細地叮囑道,在提到我的感知時,他的音量就直接降低了許多,沒有讓其他學生聽見。


  「好的。」我宛如一個好學生般的點點頭。


  接著他就放任我自己練習,然後又去指導其他學生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深深地覺得,這所學校厲害的好老師真的不少。


  這裡,果然不負它號稱能「開發異能」之名,的確是個能讓人變強的地方。


  只是會變得多強,那麼就是個人造化了!


  於是我又再度往自己的課表上填上幾門課,將本來已經很滿的課表又多排了幾門課進去。


  其他人是怎麼盤算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得繼續變強下去,相信他們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雖然我很想偷懶,但一直以來,偷懶的前提就是要在確保所有人都能處在安全的狀態下才可以,絕對不是在這種快半數以上的人都有潛在危險,而且自保實力也尚待加強的情況下。





太陽的武技課程終於開始囉~
之後太陽也會找到自己擅長的一套武術系統喔!
(雖然依舊跟劍術打不著邊)
大家敬請期待吧~XD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快速回复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