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雪姬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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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騎士X特殊傳說 第二人生★第409章★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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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4-20 13:23:2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5-4-20 13:24 編輯

  第二人生 ★第三百一十四章★

  
  *補文*
   對不起,其實某雪我一直都有更文的,只是這陣子將密碼弄丟了,又申請不到新的密碼,所以一直登不進來。
   感謝小窩版主-阿八幫忙,真的超感謝,某雪我老是惹出奇怪的狀況(掩面),而且還不曉得該找誰求救......總之,真的很謝謝您,我終於能夠在這邊更文了QWQ!



   *正文開始*



  在確定冰炎真的解毒成功後,我的第一感想只有……我們該不該來研究冰炎在森林裡面被精靈巫醫掉包的可能性?


  如果精靈巫醫們不是沒有自主思考能力的遊戲角色,我真的會把他們抓來嚴刑拷打,就算他們沒把我們隊上的殺人醫官換掉,至少也抓去洗腦過一次!


  不過精神力和抗壓性之類的好像不會被遊戲封印,以冰炎的精神素質,應該沒那麼容易被人洗腦成功才對吧!


  「你如果不動手,那麼我就自己來了。」大概是我明目張膽對著他來回掃視的目光太明顯,冰炎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反正有兩個,平分吧!」大半夜的,況且明天還要啟程去打魔王,無論如何都要盡量溫存體力,吟遊詩人可沒有多餘的體力可以揮霍,討伐魔王正式開始後,要連續打四個魔王不說,中間的休息時間想必沒有多少,當初和審判他們談過,希望盡量壓縮打倒四個魔王之間的空窗時間,以免魔王方對人類方採取報復行動。


  所以能休息的時候就得好好休息,這也是我殺氣騰騰想把妨礙我睡美容覺的夜間刺客通通宰掉的原因,但我也沒有衝動就亂放大招,冰炎也是,純粹是想嘗試自己在月光森林新學到的技能,我們現在可不能為了耍帥之類的而大動干戈。


  剛才已經把「前菜」處理完畢,速速把接下來的「主菜」,也就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解決然後就去睡覺吧!


  我和冰炎出手的速度很快,但早就料到我們打算動手、估計也聽見我們剛才對話的兩名刺客同樣不會坐以待斃,那兩人同時發難。


  原本就略帶點濕潤氣息的午夜森林捲起了大量的水氣和液體,之所以不說是水流,是因為裡面夾雜著某種暗紅色的光絲,乍看下還有點像是鮮血,可卻沒有腥味。


  那些液體一沾地就自動排列組合,像是被無形的手掌捏塑,化成一尊一尊的……姑且稱之為「水偶」。


  水偶的中心在成形的同時自己凝出一顆深紅色的「心臟」,那玩意是核心這點錯不了,只是它不斷收縮、跳動的模樣,乍看下就跟臟器沒兩樣,而原本雜在液體中的絳紅色光絲則成為水偶上的紅色圖騰,不用猜也知道是某種咒文,會用在這種地方八九不離十是操作類型。


  這是什麼職業的能力呢?算了,不重要,反正不是我的對手。


  哼,液體的能力對付我不見得比較好,搞不好相性還更糟,不說其他,聲音在水中的傳播速率高,以水為介質的話,聲音的傳遞速度比在空氣中快上四點二倍,要直接震動並且破壞掉那些水偶的核心根本是彈指一瞬的事情。


  就算不耍弄其他吟遊詩人的附帶能力,光憑聲音震動就夠把這些水偶重新打回水氣!


  到底是哪個沒有物理常識的傢伙對我用這種攻擊啊!


  回頭乾脆除了處罰任務之外,乾脆再派物理作業給他好了!


  我完全確定,這次的襲擊者肯定是我的熟人,而且是我家兄弟的機率頗高。


  跟我不熟的人,會這樣躲著死不肯現身嗎?


  如果是單純畏懼於血腥天使的兇名,那麼在接到妨礙血腥天使與暴力精靈的任務當下就該推拒,對一般學生來說,正面和我們衝突無疑是自找死路!


  不過既然是我家兄弟,怎麼樣也不可能蠢到以為這種攻擊就能擺平我,可能是想試探我現在的能力,也或許是在為下一波的攻擊做準備。


  不管答案是哪個,都只代表我現在沒有和對方慢慢周旋或瞎耗的餘地。


  反正以我現在的等級以及能力強度,我略略撥奏小巧的攜帶式豎琴就把向我方撲過來的水偶通通震碎,過程有沒有一秒鐘我都很懷疑,但相較我這邊還算游刃有餘的戰況,冰炎那邊以殺氣騰騰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是說他戰況吃緊,而是這次來襲擊我們、由他對付的那名刺客,居然和他同職業類型。


  雖然冰炎對自己的「專業」跟「職業能力」沒有很大的執著,這個醫官向來不務正業,所以就算被人批評醫術都可以毫不在乎,可是被人用同類型的攻擊就等於是有人在正面挑釁他,這種情況下還能指望已經等於殺人醫官的冰炎和你打友誼賽嗎?


  我方其他成員,包括那些精靈全數退到離我們有段距離的地方。


  別誤會,這次可不是我發難,而是冰炎那邊正在無差別攻擊!


  別以為醫官就只能搞單體攻擊,會使毒的醫官也有大範圍絕招好嗎?


  而且還是名符其實的「毒辣」招式!


  四周的草地和樹木有半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崩裂,像是被灼熱的焚風吹拂,另外半數則在極短的時間內從美麗的植物扭曲、變形成詭異的模樣。


  也不只是青草和綠葉,在不少草葉枯裂後,也有許多樹幹風化成沙,就算勉強能保持形體,卻渾身爬滿毒瘤,沒幾秒後那些一顆一顆的「毒囊」開始噴發肉眼可視的噁心的氣體。


  幾天前才救治了這篇土地的醫官,此刻出手起來完全不顧後果,希望那些精靈們不會因此而收回對我們的協助。


  不過就算會造成事後麻煩,我現在也阻止不了冰炎,他現在所站的區域是連我都無法靠近的狀態。


  能站的比其他人都近還是因為我們已經搭檔過一段時間,我身上有應對毒物的高效防護道具。


  拜託,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醫官的殺人技術滿點,而且還常常殺傷力超標,要是他搞毒物攻擊沒避開我,我豈不是很危險?


  就像我搞聲音攻擊也不會特地避開他那樣,既然是搭檔,那麼應對彼此能力的措施就要自己準備,還要同伴處處顧及你而無法放手一搏的話,那算什麼隊友啊?


  況且以我和冰炎的死對頭關係,我們更不會有這份貼心與顧忌,畢竟順手滅掉彼此對我們來說也毫無心理壓力和牴觸。


  我們的信念很直接也很簡單,要是會被隨手幹掉,那還是快點死回復活點,別跟在身邊礙事!


  好吧,會變得這樣冷酷,主要還是跟對象有關,如果今天被我帶在身邊的是其他人,那還不至於會是這種態度啦!


  我相信暴力如冰炎,在帶學弟妹練等時也不是這種模式。


  不過由於我們進入遊戲後都是和彼此行動,習慣放手一搏後,現在也就習以為常地忽略掉身邊還有別人,總之就是讓周遭的人自己想辦法去!


  而這些人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有多遠離多遠!


  算了,反正這樣我也方便。


  大致在心裡計算好半徑四公尺的圓面,為了節省力氣,我是絕對不會花必要之上的功夫去對付忽然冒出來的傢伙。


  接著我以半徑四公尺圓面拉出一個圓柱體的攻擊範圍,將聲音濃縮,直接將我面前的樹林──如果那些扭曲變形、歪斜乾枯的不明物體還能稱之為「樹林」──整個轟開。


  包括居然能熬著那些毒素躲在裡面的刺客。


  「我靠!太陽你不是吟遊詩人嘛!」這聲慘叫果然十分熟悉。


  這邊替孤月平反一下,一般來說,孤月雖然沒什麼身分要顧忌,但聖騎士出身教養都不會差到哪去,會這樣罵出髒話絕對是被我的攻擊嚇到了。


  嘖嘖,心理素質有待鍛鍊,之後加四個處罰任務!


  「受限於常識會死得很難看,這點應該是守世界、或說Atlantis學院的『常識』吧?」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在我們的學院內,就連知識都不再是知識,何況常識!


  「也是啦。」甩動手中造型奇特的長杖,孤月果然也不是一般戰鬥類型的職業。


  我想能夠用弓箭的刃金應該偷笑了,雖說還有個職業是車夫,但卻能駕龍能甩鐵鍊的寒冰。


  孤月手中是一把即便在毒霧和月色中依舊耀眼的燦金色手杖,比他整個人還長,頂端造型卻很奇特,畫著量角器刻紋的弦月形裝置上固定著一只巨大的圓底燒瓶,燒瓶裡面沸騰著有些混濁、但大抵還是透明的未知液體。


  看來那恐怕就是剛才那些「水偶」的原料了。


  而在和我對話的同時,孤月從腰間抽出了三根試管,沒錯,就是冰炎也有配戴的那種實驗用試管。


  那三根試管分別裝著紅、綠、黃,三種顏色的液體,試管內的液體帶著某種詭異的礦物光澤就算了,還有詭異的深淺變化,完全就是有毒液體的感覺。


  但我直覺孤月的職業肯定和冰炎那系不同。


  下一秒,孤月將試管內的液體通通倒入了長杖上的燒瓶裡,三種不同的液體迅速與本來就安靜地在燒瓶內沸騰的透明液體混合成更加奇異的色彩。


  接著孤月推了一下負責固定燒瓶的弦月型裝置,那玩意居然就這麼繞著燒瓶旋轉起來。


  在孤月動手的時候,我就這麼好整以暇站在旁邊看,放任敵人做好準備並非明智之舉,但我實在很好奇他想做什麼。


  況且我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做。


  於是下一秒,從燒瓶內溢出了詭異的深紫色濃霧,濃烈到,足以直接化作實際形體的霧氣。


  「你是嫌那邊兩個醫官鬥毒還不夠嗎?」我優雅地翻了白眼。


  「大地不是醫官,是毒藥師。」孤月順口揭穿另一名襲擊者的身分。


  「難怪會使毒。」我理解似地點頭。


  「冰炎是……?」孤月好奇地問。


  「救護醫官,至少他的人物卡職業名稱是這個。」不過他根本沒在「救護」他人已經是眾所皆知的事了。


  「……」只見孤月沉默幾秒後,還是明智地決定忽略那邊正在和毒藥師鬥毒的醫官。


  「你又是什麼?」孤月的職業真難讓人看出個所以然,感覺魔王方的職業變化很多元?


  「煉金術師。」也不覺得有需要隱藏的必要,孤月老實地招認了。


  「原來如此。」一邊和孤月抬槓,我們手上的攻擊也沒停歇,在濃紫色的毒物化作猛獸時,我也炸出了曾經用來修理千冬歲和褚冥漾的超壓縮炸彈型音波,管他霧氣是不是有實體,全部打成渣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孤月那種應該是毒物系的攻擊,濃紫色的煙霧化為的野獸怎麼看都有毒,估計他是打算利用現場這個已經被徹底毒化的場地來加乘自己的攻擊,卻沒想到我連和他「鬥法」的意願都沒有,直接暴力解決。


  「太陽,一般吟遊詩人的物理攻擊真的沒有那麼高。」孤月的眼神整個死到不能再死,不過眼神死了不代表死心了,孤月手上毫不馬虎地又抽出新的試管。


  「那是因為我第一次當吟遊詩人。」所以「前無古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即便一直淡定如我,在下一秒帶著刺鼻氣味的狂風颳過全身時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也不過就是好奇孤月的職業,稍微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裡,那邊的毒藥師和救護醫官是鬥到什麼程度了!?


  別說那陣風颳得我皮膚生疼,連我的披風和手中的豎琴都被腐蝕出一個個細小的洞!


  這把小豎琴雖說比不過聖母禮讚,但也不是雜牌武器好嗎?


  就連孤月都面露詫異,可是轉過頭去後,我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們的視線已經看不見那兩名原先就有段距離的隊友,因為漫天的毒霧將他們整個人擋住,也就能看到一點點身形,所以還多少知道他們在哪。


  冰炎完全沒移開位置,但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煞氣卻是一望即知,哪怕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遑論表情這種細部的東西。


  據說我們好像是來拯救月光森林的,照這樣看來,拯救完後就會在離開前直接把它毀滅了!


  不過我現在好像也沒有餘力去擔心森林了,再不移位或者想辦法,就連我都要被毒死了好嘛!


  凡是被那陣毒風掃過、我身上沒被衣物包覆的位置,全都出現了再明顯不過的腐蝕劇痛,像是被鐵板烤到一樣地起了各種水泡……好吧,是毒瘤。


  「嘖。」麻煩了,我現在可不是耐打的天使,而是柔弱的詩人。


  要說進到遊戲後,除了聖光外,我失去的最大優勢大概就是皮厚血多!


  不管是太陽騎士還是戰靈天使基本上都相當難殺,可是只要對吟遊詩人稍微有些認識,就知道吟遊詩人扣除無攻擊力外,我們不能上前線的最大原因是──吟遊詩人這職業根本風吹吹就倒了!


  就算我自己別開蹊徑地練出了可怕的破壞力,但體質問題我根本沒辦法!


  這下有點糗了,該不會我真的要死在自己隊友的手下?


  哼!有那麼簡單?


  再說,真的沒辦法的話,死之前我不先把那個永遠職業特性搞錯的救護醫官轟了才有鬼!





咳,相信大家都知道,某位上輩子是太陽騎士,現在不小心轉職成吟遊詩人的天使少主一向也是重點錯誤的。
當太陽騎士沒練好劍術練出絕世神術,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重點錯誤~XD(被聖光炸死)
然後當吟遊詩人沒幫隊友增益狀態,而是自己上陣殺敵同樣是重點錯~XD(被音波轟飛)
於是就讓我們無視他的五十步笑百步吧!(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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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4-20 13:25: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太陽,換個地方打。」正當我開始想辦法抵擋那些毒霧時,一眼就看出我狀態不妙,事實上自己那邊也沒好到哪去的孤月說道:「雖然視線不良,但我見你手上起毒瘤了,不快點治療你會被已經進入身體的毒給腐蝕。」


  現實世界的孤月原本就是使毒的,他的巨蛇真身本身擁有劇毒,兵器也是毒屬性,他當然沒有浪費這樣的優勢,很乾脆地往毒系路線前進。


  因此就算是第一次見識的毒素,他心裡也多少有大概,遊戲進行到目前的程度,就算取不回現實世界中的能力,知識和經驗可是已經回來大半。


  所以我沒二話就是跟孤月一起轉移戰場,否則要是現在就被毒死了,當然就無法期待某隻終於學會解毒的暴力精靈戰鬥結束後能協助治療,到時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況且我嚴重懷疑冰炎真的解得了自己現在搞出來的劇毒霧嗎?


  畢竟出手的人一共有兩名,一個是毒藥師大地,一個是救護醫官冰炎,他們倆使用的毒肯定不同,不同類型的「毒」交錯混雜之後就會發生「質變」,那些毒搞不好連本質都會起某種詭異的化學變化。


  可不是什麼化學反應都具備可逆性,那一大堆搞不好連冰炎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毒素全部混合後,才剛學會解毒沒多久的兩光醫官最好能解啦!


  話說那傢伙會不會把自己毒死啊?


  希望某位不專業救人但殺人頗天職的醫官記得自己現在不是精靈,所以沒有精靈抗毒體質加護。


  否則殺人醫官此刻搞出的毒霧連現實世界的我都不敢說一定有辦法解,何況是遊戲世界的他,到時把自己毒死就蠢透了!


  「嘛……」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真的健忘到這種地步冰炎也當不上黑袍。


  況且身為我的死對頭,要是死得如此搞笑,老子就裝作沒這個人,自己帶人去打魔王!


  然後從此以後將他列入拒絕往來名單,跟把自己毒死的笨蛋醫官當死對頭簡直是在汙辱智商!


  一邊移動的同時,我和孤月也一邊進行攻防。


  他那根手杖上的燒瓶不斷溢出奇怪的各色霧氣,有時是液體,但不管是什麼東西,最後都一定會化成能夠攻擊他人的實體,也就是近乎固體般堅固的物體。


  不愧是煉金術師,就算是在沒有充足煉金時間的時戰中,還是能搞出一大堆不明物來擾亂對手的反應。


  但反正已經搞清楚孤月的職業了,我也就不太在乎他究竟弄了什麼玩意來對付我,既然「製造」方式雷同,那麼做出來的成品想必是大同小異,不會有什麼太過超出目前認知上的東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太過執著去研究他那一連串的攻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用我拿手的方式打回去就對了!


  雖然很多人都說,遇上不了解的敵人要靜下心來觀察,這點當然很重要,也是戰鬥中基本的基本,但要記得不能鑽牛角尖,特別是應對時間不夠充足時。


  當實戰經驗越發充足後,就會明白,所謂的戰鬥常常會以秒為單位就完成所有的攻擊和防禦,誰有空給你慢吞吞研究敵人的招式?


  只要看出個大概以及特性,還有抓出一定的規律就夠了!


  再詳細一些的事情就等把敵人幹掉,要是真的感興趣就把對方抓來拷問,保證比你自己在那邊看半天得到的資訊來得充足!


  想太多的話,有時反而是自己把自己困死!


  明明沒那麼複雜、誇張,卻因為你謹慎地觀察太多、然後自己腦補地想了太多,於是就真的變複雜了!


  世界何其廣大,就算是我,摸不著頭緒的事物依舊比比皆是。


  特別是在遠比原世界「豐富」的守世界待久就會明白一點:越是不知所謂的東西,越不要執著於去探究它的本體,必須要用自己最拿手的方式迎擊想辦法消滅!


  省得時間拉長那才糟糕,應對不熟悉的未知物,延長作戰時間才是最不智的作法。


  因為「時間」是生出各種「變數」的最大因素!


  而那些變數往往都是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去。


  「果然沒辦法動搖你。」孤月嘆了口氣。


  不管他變化什麼攻擊,我仍是不動如山地打回去。


  「你的手段威嚇初心者夠了,對付我?會不會想太簡單了?」老子可不是一見到陌生攻擊就先嚇住的菜鳥好嗎?


  「我知道,但我很難想到什麼方法能打敗你。」孤月搖搖頭,一臉無奈,「從陛下那邊接到命令後,其實我真的想了很久……煉金術師說到底也不是適合戰鬥的職業。」


  「別找藉口。」我略為嚴厲地說道。


  比起煉金術師,吟遊詩人更沒辦法戰鬥好嗎?


  一切只是自己有沒有想到克服辦法而已!


  在這個層面上,我倒是挺感謝三董事讓我家的聖騎士好好鍛練一下這部分的變通能力。


  進入守世界後我家騎士們也比過往只會拿劍術去拚(神術多半是輔助用)好很多了,不過靈活性依舊稍嫌不足。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推掉和你對壘的這個任務。」孤月兩手一攤,「但如果太陽你要拿自己的變通能力來當我們的標準,那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那種水準。」


  「……」


  呃,好吧,用我自己的程度作標準確實好像有一點……點點有失公允。


  我畢竟是鍛鍊了兩輩子的變通力,誰讓我的劍術不好卻偏偏跑去當得用劍的聖騎士,這種情況下我不多想辦法來補強各方面,也沒辦法穩坐太陽騎士之位。


  好在我是去當聖騎士而不是騎士,否則我的老師都說過他如果是我的騎士老師,肯定直接砍了我讓我重新投胎。


  「話說回來,那邊到底是怎樣?」既然暫時想不到還能用什麼攻擊對付我,孤月也就不急著繼續出手,因為再怎麼搞也沒用,那不如省點力氣,不然等等想到辦法卻沒體力出手也挺悲劇。


  煉金術師在普遍常識上來說也不是正面作戰的職業,體力上比吟遊詩人好不到哪去。


  「嗯……誰知道呢。」順著孤月的視線,我轉頭看向剛才離開的地方,也就是冰炎和大地對陣的位置。


  那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一丁點的綠色,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黑色死氣和深紫色毒素。


  月光森林此刻的狀態根本變得比之前遭受詛咒水晶汙染還嚴重!


  那個爆走的救護醫官究竟記不記得我們是「勇者方」?


  我嚴重懷疑月光森林的精靈們之後把我們當敵人幹掉的可能性!


  希望別影響到月光森林和王室方的邦交關係,否則可無法保證雷瑟會不會和我秋後算帳……嗯,我想雷瑟或許不會跟我計較這些,反正他早知道我是亂來的人,但重點是他身邊還有個近臣叫夏碎啊!


  以夏碎的腹黑程度,完全是會計較的!


  話又說回來,這次胡搞的人不是我,而是夏碎現實世界中的正牌搭檔,這樣一想我好像不該煩惱吧?


  真要算帳也要找冰炎去才對!


  「話說太陽你到底為什麼會跟冰炎組隊啊!?」孤月用著某種自暴自棄的語調問出一路下來,所有和我們遭遇過的同學都有的疑問。


  「沒為什麼,硬要說的話……也跟他是我進到遊戲後第一個遇到的其他玩家有關吧!」然後我們兩個還被迫去解了個莫名其妙又各種令人火大的任務。


  「是嗎?」知道我不打算詳細回答為什麼和死對頭組對這種問題,孤月轉而擔心起自己人:「大地不會有事吧?」


  「你們魔王方的同伴你問我?」白了孤月一眼,我根本連大地的人影都還沒看見,怎麼可能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應付我目前的隊友啊?


  「我們兩個不是同個魔王的屬下,前天中午才正式碰頭,我也不曉得他的確切能力和等級。」孤月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是水之魔王的屬下,大地則隸屬在火之魔王下。」


  咦?所以是芙維可將軍派孤月來對付我?


  ……嗯,好吧,以芙維可將軍的認真程度和敬業程度確實有可能這麼做,她畢竟不像卡汀茲將軍那樣會處處偏袒我,該公事公辦的時候絕對不能指望她會手下留情。


  「火之魔王是誰?」我好奇地問。


  「我哪知道!」孤月沒好氣地說:「你應該問我水之魔王吧?」


  的確,孤月都自稱自己是水之魔王的手下了,我不問他的上司,反而去問大地的上司怎麼想都不太對。


  不過我已經知道水之魔王是芙維可將軍了,現在也沒必要多此一問。


  但既然孤月不曉得其他魔王那邊的情況,那我也無從逼問起。


  只是「孤月不清楚其他魔王陣營的詳細情報」這點本身就是條關鍵情報,因為這麼看來,魔王方之間的交流或許也不像我們先前想得那麼密切,恐怕只是屬下間會彼此交換情報、聯手出擊這種程度。


  四名魔王的據點相隔遙遠,這個世界又沒有傳送陣這種東西,他們沒去過彼此領地很正常,照孤月現在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不曾踏入火之魔王的地盤,因此可以推論出兩個可能性──魔王方恐怕還有個額外的使用據點,可以讓四個魔王勢力的人馬聚集討論,要不就是有個中間人協助他們彼此聯繫,否則他們沒辦法和屬於不同魔王勢力的人聯手。


  如果找出這個關鍵點的話,或許能破壞魔王方彼此間的合作關係!


  得快點確定究竟是哪一個,如果有中間人的話,會比較棘手一些,但如果是有個額外據點,那麼之後得快點回報給雷瑟他們,相信雷瑟和夏碎肯定很樂意去破壞魔王方的好事,應該說這正是他們的工作!


  事實上這也能當作勇者方的任務,只是我現在沒空去參與這種支線劇情。


  「等等,太陽你不問我水之魔王是誰……你已經知道水之魔王是你們家將軍了?」猛然回過神的孤月詫異地問。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就算我原本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你就這樣隨便就被套出話,如此沒有警戒心是欠鍛鍊嗎?


  嚴格說來我甚至沒有具體去套話吧!


  「呃!」注意到自己確實隨便就讓答案衝出口了,孤月露出反省的模樣。


  「別因為是自己人就大意。」我當然曉得孤月會說得那麼順口,是因為我和他並不是真正的敵人,只是在這場學院祭裡剛好是敵對陣營,所以我們心中都沒有築起平常應對外敵時的那堵高牆。


  「唉,自己人變敵人好麻煩。」


  「你也早該習慣了!」我們又不是第一年入學!


  「如果只是自己人互打那還好,被分入不同陣營進行故事遊戲那真的很麻煩好嘛!」孤月抗議道。


  我想這種麻煩大概只有我們這些聖騎士才有,相信其他學生都沒這種困擾。


  「嘖,得再往外圍撤了。」那邊的毒藥師和救護醫官完全沒有歇戰的跡象,應該說他們越鬥越起勁了啊!


  「哇!」孤月有點傻眼地望著不遠處直衝而上的劇毒,那團毒霧像是某種發射的導彈一樣在半空中炸出覃狀雲朵。


  啊靠,現在是在搞核爆嘛!


  一個毒藥師和一個救護醫官,為什麼會搞出這種爆炸性的攻擊啊!


  望著在半空中炸開,迅速向四周擴散的濃烈毒雲,即便一直淡定如我這下都有點傻眼了。


  紫灰色的雲霧像是帶著劇毒的蛟龍,在半空中遊竄著,將所有接觸到的空氣通通轉變為毒素,不知不覺已經看不見天上的星星,開始落下的粉塵讓我們通通沐浴在恐怖的毒素之下。


  很好,我現在開始希望冰炎快點把自己毒死了,否則就輪到方圓百里內的生物被他毒掛好嘛!


  到底天底下有哪個醫官是這麼當的!


  「咳、咳!」猛然咳出幾口黑血,除了毒瘤之外,我的手伴隨著恐怖的劇痛感裂開,都看得見跳動的血管了!


  我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要遠離那個天殺的醫官,應該直接給他和大地一個痛快才對!






就連某雪我都有點懷疑,月光森林之後要怎麼恢復了~(欸欸欸)
親愛的冰炎殿下果然無論從事何種職業都危險度滿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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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4-20 13:26: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個人的座右銘不是今日事今日畢,不過該做的事情要在第一時間完成,不然會無條件增值、變得更麻煩。


  如果該做的事剛好又等於想做的事,那就更該去做了。


  所以我從懷裡拿出萬能的解毒劑和抗毒藥吃下,而且還一口氣吃了五人份的藥,我身上就只有這麼多了,否則按照目前周遭環境的毒化程度來判斷,身為醫療班顧問的我認為最少得吃十二人份以上。


  這些藥品當然不是那位這幾天剛學會解毒的殺人醫官事先配給我的應急藥品,再說冰炎就算會配藥,也沒有溫柔到會為了以備萬一而替我準備一份。


  這是我之前透過千冬歲張羅的物品之一,因為我早就料到總有一天自己會遭遇那個醫官的無差別毒物攻擊!


  在今天之前,肯定會有很多普通冒險者認為我想太多,因為隊伍裡放個醫官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中毒、受傷等突發狀況,但那是擔任醫官的人不是冰炎的前提下!


  正常哪個醫官會放毒放到把隊友也給掛掉,而且還無法準備解毒藥!


  想到這,我心裡一把火。


  雖然我剛才吃的萬能解毒劑或抗毒藥沒辦法應付太高等級的攻擊,就跟大多數的萬能鑰匙開不了銀行金庫一樣,但撐一會應該沒問題。


  只要能讓我挺過去、撐到讓我做掉隊友和敵人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太陽,你想做什麼?」一眼就從我陰晴不定的神色看出我不打算嚥下這口氣,狀態沒比我好去哪、身上也爬著各種毒斑、皮膚也裂開了好幾處的孤月眼皮抖了抖。


  「繼續放任那兩個混帳,方圓十里內大概都別想有活著的生物了。」誰敢在這種節骨眼指責我的用字遣詞就給我把皮繃緊,相信今天不管換成誰,要是不明不白被毒到渾身快爛掉的話,脾氣再好都會抓狂。


  此刻每呼吸一口氣,氣管就湧起可怕的燒灼感,只要眨眼,接觸著空氣的眼珠就會傳來令人抓狂的刺痛感,真的是把人從裡毒到外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孤月嚥了口口水。


  「送他們倆回復活點。」我開始往回走,雖然之前所在的那個位置已經徹底籠罩在毒霧中,根本看不到來路和去路,但憑藉我優異的方向感和記憶力,想走回去並不難,即使那兩個人移動了位置,我也能用聲波把他們找出來。


  反正這附近的生物肯定差不多都被毒死了,所以我也不用特別鎖定目標,只要找到還活著的肯定就是那兩個始作俑者。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得活著找到他們,不誇張,即使已經吞了解毒劑,我的身體依舊是被腐蝕狀態,腐蝕類劇毒原本就很難找中和的藥劑,特別是當它在生物的軀體上作用時,即便可以抹藥中和,接觸到的肌膚依舊悽慘。


  舉例來說,難道你的身體滴到強酸,你再滴個強鹼下去酸鹼中和,你的皮膚就會沒事嗎?


  更別提在這當下,別說孤月,就連和冰炎組隊的我都沒有真正的中和藥物。


  鬼族的領地搞不好都沒有我周遭如此慘烈,不少毒素混入夜晚的露水而攀附在四周的土壤或樹幹上,再不然也融進了原本濕潤的泥土,變成某種詭異的毒泥坑。


  嘗試性地把一顆小石頭踢進腳邊最近的紫色泥坑,果不其然那顆石頭馬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伴隨著讓人不妙的灰色煙霧整顆溶解。


  要是不小心踩下去,下場不用多說了吧?


  「我聽說太陽你也常常不管隊友安危地搞大規模音爆系攻擊不是嗎?」孤月苦笑著說。


  「……所以現在我要去把我的隊友給爆掉!」我直接忽略孤月話裡暗示我沒資格生氣的另一層涵義,反正量他也沒膽子「明示」我,除非他想現在就讓我爆成灰。


  聽出我夾在語氣中的絕對殺氣,孤月無語問蒼天了幾秒,然後他自動自發地跟上我的腳步。


  「我們是敵對陣營吧?」沒有回過頭,現在的情況是分秒必爭,即使吞下五人份的解毒藥劑和抗毒藥品,在如此高濃度的毒素下究竟能撐多久是個大大的「?」。


  事實上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開口,因為每次張嘴都會有毒素飄進口中,這種惡劣的環境,就連呼吸都是煎熬。


  或許我可以來開個賭盤,賭那隻現在沒有免毒體質的混血精靈把自己毒死的可能性究竟多少?


  身體素質被封印的狀態下,醫官和詩人的體質差不了多少,換句話說能夠奪走我性命的東西放到同樣條件下的冰炎身上,效果當然是一樣的。


  除非那個醫官真的有把解毒學好,可是複合後威力倍增的毒素就連現實世界的我要解都不容易了,何況是那個臨陣磨槍又老是不務正業的殺人醫官!


  「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毒死吧?」孤月沒好氣地說。


  你是不是忘了在學院裡死了會復活,況且這裡不過是遊戲世界?


  再說,你就不擔心和你同陣營的大地嘛!


  他現在可是三重危機,一是被對陣中的冰炎宰了,二是和冰炎鬥毒結果把自己也給毒死了,三是等等被我轟成灰!


  「隨便你。」反正趕也沒用,我也就死心讓他跟了。


  嚴格說起來,孤月這不算是「太陽騎士異狀恐懼症」發作,只是因為每一名十二聖騎士──太陽騎士本人例外──幾乎都是從小被自家老師洗腦:「絕對不能讓太陽騎士死!」


  我想這大概跟每一任太陽騎士都有一定程度胡來有關,我的老師亂來程度更不下於我,那麼三十七代的十二聖騎士當然會更加拼命地在我這群好同僚們的潛意識裡植入這個觀念。


  因此孤月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同陣營的大地和冰炎毒個兩敗俱傷,可我要去進行敢死行動他沒辦法坐視不管。


  光是他能夠「不阻止我」已經是相當理性了!


  今天換成十二聖騎士裡面的幾位老媽,我現在肯定沒有第二句話、已經被打暈打包強制帶走。


  「呃,如果你要連大地一起殺掉,我可能還是會想辦法救他喔!」還記得自己是魔王方的孤月姑且表態道。


  「所以我應該現在馬上給你個痛快,省得等下有人會來給我礙手礙腳,是這樣吧?」我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時,手上夾著鈴鐺順手把我和孤月之間的地面炸開。


  真不曉得這鈴鐺究竟是什麼材質,即便是在超濃的毒霧中,聲音和威力也完全不受影響,畢竟連我的攜帶式小型豎琴都受不了這陣毒霧而被溶得坑坑巴巴。


  哼,說到這個,之後還得跟那兩人索取賠償呢!


  毀掉我身上的衣服裝束不說,還弄壞我的武器!


  ……這麼看來,明天的打魔王之行恐怕又得延期了,先不提身體狀況,我就連身上特殊材質的衣服都被腐蝕得面目全非。


  讓我的老師看見我變成如此髒亂又不優雅的模樣,真的會死都沒地方哭!


  該不會那四個魔王有下什麼詛咒吧!


  像是只要有人想去挑戰魔王,一路上肯定會不得安歇之類的。


  「請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和大地隸屬不同魔王,有合作協定,但是沒有危機救助約定。」孤月一秒跟大地撇清關係。


  他此刻的模樣與我同樣狼狽,就連手中用來搞煉金術的長杖也在毒霧裡被溶出各種鐵鏽和坑洞。


  所以憑他那身裝備不可能防下我沒受到環境影響的破壞力。


  「那就好。」我微笑地回道,接著繼續趕路。


  聖騎士有著優良的品德,我應該可以不用擔心孤月等等出爾反爾去救大地,否則我們回頭就走著瞧!


  不過就在我重新往冰炎、大地那個方向前進時,驟然逼近頸邊的冰冷寒意讓我眼神一變。


  雖然渾身中毒很難受,我的感官當然一定會被影響,直接受到毒霧妨礙的視線和嗅覺就不用說了,全身各處因為毒素而產生的各種劇痛讓我的腦後發疼,可是我對危險和殺意的直覺並沒有變鈍。


  應該說正因為是在如此悽慘的狀況下,不想死就該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戒心。


  反正苦戰與忍痛什麼的,我很習慣了。


  所以我及時閃開了差點削斷我脖子的太刀。


  「太陽,右邊。」職業是煉金術師,不具備速度優勢的孤月知道自己不可能及時衝到我身邊協防,所以他開口示警。


  好不容易躲過一人的偷襲,現在的我是不可能用靈敏的身手躲開從另一側逼來的敵人,就算不是中毒狀態,我這吟遊詩人的身手也沒那麼好。


  所以我二話不說甩出了聖母禮讚,別誤會,我並沒有將它作為豎琴的真身給打開,純粹就是甩出聖母禮讚前頭的直棍狠狠地往右側逼上的敵人臉上抽上一棍。


  「你不是吟遊詩人嗎?」幾秒間的你來我往,趕到我身邊幫忙的孤月無力地問。


  「所以我是用豎琴攻擊人。」我並沒有脫離吟遊詩人使用樂器攻擊人這項職業常識好嗎?


  只是我家聖母禮讚只要不張開琴身的部分,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根白金色的長棍,所以恰巧可以充當ㄧ般兵器而已。


  「你說是就是吧!」節骨眼也不想跟我囉嗦這種小事,孤月馬上將注意力轉向忽然殺出的第三方。


  「想不到居然有打算混水摸魚的傢伙。」從孤月的反應來看,剛才襲擊我的這兩人應該不是魔王方派出的新刺客。


  而王室方那邊是審判做主,那傢伙知道我們還在月光森林,他也不會派出新的人馬和我們相撞。


  用刪去法後,可能性也就只剩不打算接受王室方招攬的其他勇者方或者還沒進入遊戲主軸的狀況外學生了!


  不過這些傢伙是不長眼想來讓我發洩怒氣嗎?


  突然冒出的敵人一共兩名,儘管有點火大,但我還是決定把其中一人交給孤月解決,中毒狀態再加上不能大手大腳胡亂放招……嗯?你問我理由?


  當然是要把絕招留下來宰了那兩個鬥毒鬥到毀滅森林的危險分子啊!


  「速戰速決。」我冷聲道。


  「知道了。」不久前才和我交手的魔王方孤月迅速跟我連成同一陣線,因為再怎麼樣都不該讓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人撿便宜。


  「咳!」結果我才剛進入狀態,我發誓我什麼都還沒做,和我對陣的敵人居然自己面色發青地吐了口血。


  不對,他的臉色好像本來就很糟糕,接觸著空氣的皮膚也爆出一根根的青筋與膿瘤,模樣看起來完全不比我們好,或許還比我和孤月這兩個不具備體質優勢的職業慘上幾分。


  「噁……」仔細一看,剛才被我抽了一棍的傢伙整張臉血肉模糊,幾乎快看不出來五官了,剛才他被我反擊後就整個人跪倒在地,到現在都還爬不起來,而且正不斷嘔吐著。


  那傢伙的臉會是這副慘狀是被我打得沒錯,但我的力道沒有很大,吟遊詩人的臂力相信大家都曉得。


  主要還是因為我們的皮膚已經被周遭的毒霧腐蝕出一個個傷口、毒瘤,這種狀態下又遭到外力攻擊自然會慘上加慘。


  ……為什麼剛才被偷襲的人是我,現在這樣看起來好像我變成反派啊!?


  我才是又中毒又被偷襲的受害者吧喂!


  「看來他們也中毒了。」孤月沉痛地做出結論。


  「嗯。」這樣一來這兩位偷襲者恐怕不是原本就躲在附近,準備趁著我們開打撿好處,而是純粹路過被波及?


  但是都已經這副慘樣了,他們剛才幹嘛攻擊我?


  「他們大概是想殺掉讓這附近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不過找不到,剛好太陽你又轟開地面。」想了想,孤月給出現況下唯一的合理解釋。


  「……」結果我還幫那兩個混帳揹黑鍋了是嘛!


  怒急攻心,我也差點……不對,因為毒素關係,我是真吐了口血,這絕對是中毒加上極度憤怒的影響。


  不行,我得冷靜,不然怒火加速血液的運行只會讓毒素擴散到全身……但話又說回來,我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沒中毒嗎?


  「算了,給你們個痛快吧!」在兩名刺客的身邊搞出小型、可威力不減的音爆,就像剛才炸開土地那樣,我直接把他們炸去復活。


  「人家好歹也是受害者耶……」孤月一臉哀莫大於心死。


  你這跑來襲擊我們的魔王方有資格去憐憫別人嗎?


  白了孤月一眼,我一臉無所謂地說:「所以我給他們一個好死,這種狀態下去復活還比較舒服。」省得零零碎碎在毒霧中受苦,看我多仁慈!


  至於我的話,自殺或被殺都不在我的選項,就算去死是最快最舒適的選項,要死前我也得先宰了那兩個玩毒玩過頭的傢伙!


  心一橫,我踏著鐵打不動的步伐繼續往一切的核心前進。


  就算最後會被毒到面目全非、死無全屍,賭一口氣我也要讓那兩個玩毒的藥師和醫官死在我之前!


  「太陽你一定要如此堅定又賭上性命去殺自己人嘛!」孤月小聲地哀嚎。


  「……你說什麼了嗎?」


  「……對不起我什麼也沒說。」






其實某雪真心認同孤月,太陽真的有資格修理把其他人一起毒死的冰炎嗎?
他自己明明也是一搞起大規模聲音攻擊就連冰炎一起轟下去呀!
典型地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
不過換成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會火大了,畢竟真的被毒得非常悽慘~(遠目)(被聖光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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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樓主| 發表於 2015-4-20 23:57:0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一十七章★




  忍受著疼入骨髓的劇痛,頭昏腦脹卻殺氣騰騰地找尋將森林變成如此模樣的始作用者。


  我絕對不是什麼森林愛好者,不會特地為了被破壞的森林而頂著被毒殺的風險直闖劇毒的核心,可是若是為了宰了那兩個害我如此狼狽的混帳,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我一邊用意識和持續腐蝕著身體的毒素對抗,一邊在腦中思考等一下應該用什麼手段送那兩人回復活點……要幹掉他們不算難,但重點是我可不打算讓他們有個好死!


  讓老子千辛萬苦闖毒霧、全身皮膚都快爛光,搞不好生平第一次得不優雅地死掉,我沒加三倍給那兩人好看我就不當天使!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帶著滿腹的殺意,在濃烈到根本無法呼吸的毒霧之中行走,沐浴在刮骨之毒下,手指之類肉比較薄的地方甚至都被融到能看見骨頭了,我根本是靠著節節高升的火氣撐住被毒到意識都快不清的身體,但在看到那兩個白癡後,頓時我有種……自己才是白癡的暴怒感。


  「太陽,我們還是離開吧!」很明顯看出我已經在爆發臨界點,孤月忍受著濃烈到快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的毒霧硬是開口說道,雖然他有用被毒素溶解得差不多的布料將頭、臉、嘴巴等部位包覆住,但在這環境下打開嘴巴說話真的是煎熬。


  「……還有氣。」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大地,在聽見對方發出微弱到除非是有耳力優勢的職業或種族,否則普通人根本聽不見的虛弱呻吟後,我以毫無溫度的語氣回道。


  「……所以?」不是孤月絕情,可面對這種把大家搞到生不如死,自己卻率先倒下快掛掉的同伴,就算是同袍情誼深厚的聖騎士也會生出直接把人扔在這邊放他自生自滅的想法。


  沒錯,躺在我們面前、和冰炎鬥毒鬥到快把森林連同我們所有人都給腐蝕掉的大地,已經氣弱游絲,離死只差半步的距離了。


  若非我們幾人已經熟識了兩輩子,說不定現在會連他都認不出來,先不說身體,由於大地仰著臉倒在地上,想當然的,他正面接觸到空氣中毒素的臉孔有好幾處都爛到能看見骨頭,爬起來就能直接去當喪屍,連化妝都不必。


  不知情的人肯定會替他默哀幾秒,心地善良些的還會替他念往生咒,但知道他是元凶的人,此刻的想法想必和我、孤月差不多。


  往他那張痛苦不堪的臉用此刻最大的力踩上一腳送他去見光明神吧!


  殘酷地舉起腳,最後我還是教養良好的沒往大地的臉上踩,我絕對不是怕他整張臉向剛才那個倒楣鬼一爛掉把我的鞋子弄髒,畢竟我渾身上下的裝束都被周遭的毒素腐蝕得坑坑巴巴,並不差再沾上肉泥和黑血。


  但怎麼樣還是嚥不下這口氣,我現在可是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特別是看了大地的模樣後,我對自己向來找不到瑕疵的容貌究竟變成什麼樣了可是一點都不想知道更不想看到!


  所以我狠狠地踹了大地的腹部,讓他整個人往對面翻了一圈。


  這並不是我說的力道有多大,在濃烈的毒素之下長途跋涉……好吧,沒有那麼長途,但怎麼說也是走了段路,中途還經歷一小段戰鬥插曲,儘管是幾乎把對方瞬殺,不過我目前剩下的氣力並不多。


  實話說,光是要呼吸就很困難了,所以忍著一口氣硬是狠踹大地的我馬上氣喘吁吁站不直。


  或許我該去弄個增強體力的道具,否則吟遊詩人這瘦弱身版之後也不曉得能不能挺過四個魔王的輪戰。


  當然我相信那類道具醫官可以調製,但對我們隊上的醫官,我已經徹底死心了!


  由此次的經驗,相信大家都會認同,冰炎別把對有搞死就好,指望他救人根本是完全超現實的事情!


  「嗚噗……」被我踹上一腳後,大地這次發出的聲音比較大,連我身旁的孤月都聽得見,側躺在地的他被我踹、然後滾了一圈,接著開始吐血。


  嗯,根據從他嘴裡吐出的一些肉末和血塊,我想他是把幾個也被腐蝕到差不多的內臟都吐出來了,誰讓我剛才踹的是他的腹部。


  好像有點太狠了?


  不,才怪!


  要不是我現在沒力,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我現在可是和大地處在差不多的危機之下,狼狽的樣子也不比他好去哪,相比這個死有餘辜的源頭,老子絕對有被加害的被害人底細去修理他!


  「有看見冰炎嗎?」我神色冰冷地問。


  身為這陣毒素源頭之一的大地離死不遠,和我一樣不會多費工夫的冰炎不可能繼續攻擊,但這裡的毒霧卻越來越濃,理由呼之欲出。


  想必是因為使用者倒下,所以充斥著這個地帶的毒素徹底失控了!


  所以冰炎只會是同樣的慘狀,氣若游絲的呼吸聲在有段距離的條件下我的耳朵無法捕捉到,誰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同樣差勁,五官的靈敏程度自然得下修,再加上旁邊有個大地正拼命在吐,我也就更難找到冰炎的呼吸聲。


  雖然大地會大吐特吐是因為被我狠踹,但錯絕對不在我!所以我沒有反省的理由!哼!


  玩毒玩到把自己毒死,沒見過這麼蠢的兩人!


  早知道剛才應該直接撤走,放他們倆在這把自己毒死就算了,還回頭來給他們個痛快的我簡直多此一舉!


  「似乎在那……」瞇著眼,注視著左前方的某個位置,孤月語帶遲疑地說。


  這種環境下,他當然也看不清楚,煉金術師也不是有視力加成的職業。


  「扶起來,不然拖著走也行。」我指著大地扔下這句話後,就逕自往孤月剛才所看的方向前進。


  孤月認命地嘆氣,但最後還是沒能狠下心丟下快死了的同伴,講句狠一點的事實,十二聖騎士要是能扔下彼此,上輩子也不會在野外被人不明不白地團滅掉了!


  如果說「誓死守住太陽騎士」是被各自的老師教出來的反射動作,那麼「扔不下同伴」就是被我灌輸或受到我影響而深植於心中的執念。


  孤月拉起大地,將他的手臂拉過自己的脖子,用自己一邊的肩膀撐住他的重量。


  身為體弱的煉金術師,又同樣被毒害的不輕,現在還得撐起一個體重跟自己相差無幾的男人,……儘管大地剛才吐了不少血肉,但孤月身上也被腐蝕掉不少,這兩人體重應該還是差不多的,總之,撐著大地的孤月只能用蹣跚的步伐跟在我身後。


  冰炎原本就是在還沒看見大地的人影下直接出手,動手之後,除非周遭出現立即性的危險,否則他們不需要移位,施藥者隔空鬥毒並不用看見彼此,從空氣中感受、嗅聞各種毒霧的成分與效用,然後再選用合適的毒藥施展,這就是一般鬥毒的方式。


  所以醫官和藥師這類職業有「嗅覺」這項五官優勢,就像我先前察覺被飛蛾群包圍是因為聲音,冰炎能發現則是藉由隨著晚風飄盪過來的淡淡鱗粉味。


  其實冒然靠近毒緣中心的施毒者一般來說並不是明智之舉,除非自己也具備相同職業能力,特別除了毒素混合後會起變化這種不確定又帶有高危險性的因素之外,有些高竿的使毒者還會把詛咒或惡咒混在毒藥裡一起下。


  但我原本就確信不管是冰炎還是大地,他們肯定沒有專業到這地步,即便冰炎和精靈巫醫們一起修練了兩、三天,他也不可能熟練到能夠同時操縱毒素和詛咒兩種攻擊。


  事實證明,這兩個鬥毒鬥到把自己也幹掉的半調子就算再練個三冬五載肯定也沒這種高端技術!


  總之,我並不意外冰炎會在離大地有段距離的地方。


  但這傢伙居然還沒失去意識比較令我驚奇,儘管不用特別具備相關知識的外行人也看得出來,冰炎根本是命懸一線。


  半跪坐在地的冰炎早就失去不久前耍扇子的那股氣勢,爬滿青筋與血絲的臉孔其實相當恐怖,但因為被深色的毒物遮掩大半,姑且算是舒緩了視覺效果上的驚悚感。


  居然沒有被腐蝕得血肉模糊,這傢伙估計是在場皮膚最完整的人了!


  不過腐蝕性毒物根本就是他用的,肯定會有應對手段!


  只是第一次和人家鬥毒的冰炎也沒料到多種毒物複合起來會如此恐怖,現實世界中身為半精靈的他因為有主神的加護,他基本上沒有體會過鬼族毒素之外的毒,平時碰上使毒的敵人也都務求在第一時間打倒,反正瞬間施放的毒藥量根本不可能對半精靈的他產生任何效果,因此冰炎對鬥毒後的這種慘況沒有心理準備。


  如果不是因為毒藥融合之後的附帶效果,他搞不好還能自己走出這陣毒霧,以好不到哪去的模樣全身而退。


  好吧,不愧是我的死對頭,姑且稱讚他兩句好了,在如此高濃度的毒素中心他居然還沒昏倒,但是使毒使到毒死自己才是不正常的吧!


  總而言之,我現在是可以修理他了!


  踹沒有意識的大地難免讓人有欺負弱者的嫌疑,但痛毆還有意識又不是我兄弟的冰炎,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直到我靠得很近才察覺我的存在,冰炎半瞇起的目光中有一瞬間閃過詫異,可卻又很快地沉了下來:「你來送死?」


  吟遊詩人勇闖毒霧陣根本是自找死路沒錯,所以我的確是來送死的。


  「送你去死!」我惡狠狠地說,然後甩手炸出早就蓄積好的音波炸彈。


  我知道很多人一定要抗議我的招式變單調了,但這種惡劣環境下,別說我一拿出樂器就可能會讓它們受損,重點是拿出來我也用不了複雜的招式!


  由於體力和精神力不足,我的注意力也渙散的差不多了,就連發揮聲音系魔法的遠程優勢的沒把握,更不確定自己隔了一段距離後能夠打準,所以才非得走到冰炎的旁邊才能出手。


  況且我現在的招式威力不足,被毒個半死,誰能保持原本功力啊!


  既然如此,就超近距離給他來個一發吧!


  即便冰炎在這環境下還能讓自己保持完整的皮肉,但身體肯定比平時脆弱不少,這種距離下被音爆攻擊,肯定要皮開肉綻!


  「呃!」讓我不爽的是,這聲驚愕聲居然出自我的嘴裡。


  因為在我炸了音波炸彈過去時,以冰炎為中心,濃霧化成的紫黑色銳爪朝我當頭抓下,直接撕開我已經脆弱不堪的身體!





所以結論是......在去打真正的遊戲魔王前,這兩個魔王果然先自相殘殺了(掩面)XD
冰炎本來就不是會乖乖讓太陽打的人,一看見太陽硬闖進來後,他就知道太陽會對他動手,所以就毫不猶豫地還擊啦!(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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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樓主| 發表於 2015-4-24 23:5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一十八章★




  在滿是劇毒的環境中,而且身體本身也中毒的條件下,我根本不可能躲過冰炎的突襲,中毒的身體在毒氣中被人活生生撕開,我想我爛得差不多的內臟可以出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再加上冰炎那技毒爪是從我頭上往下抓,所以我很悲劇地又破相了!


  這個鬼遊戲到底怎麼回事!


  老子上輩子風風雨雨、同樣擁有被一堆雄性生物嫉妒的臉,但卻沒幾次真的被人打臉,轉世後當然也是,老實說也很少有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傢伙會沒事想弄傷天使的臉,可自從我進到遊戲後,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啊!


  但冰炎最後弄出的三根毒爪子從我的頭頂往下用力劃過,將我左半邊的臉整個剖開,說不定連腦漿都流出來了,這還不算完,因為那三根毒爪是順著我的左臉往下劃!


  大家都知道,左半邊的身體有個很重要的器官,就是心臟。


  不愧是暴力精靈,臨死的反射性攻擊都能往對方的要害下手!


  總之,我有絕對的把握,我身上此刻出來和對面的冰炎打招呼的器官一定包括那顆絕對不該外露的心臟,說不定旁邊還附帶幾根肋骨……是說不管是什麼器官,照理說好像都不該暴露在空氣中?


  算了,這不重要。


  心臟被人傷到的我有理由佩服自己,我居然到這種地步都還能有意識,不過受到毒爪的攻擊,又整個被撕開身軀的我自然不可能還有任何體力或意志力可以撐住身體,當然是順著慣性運動往後摔去。


  由於撐著大地移動,速度跟不太上我而落在我身後幾步距離的孤月自然不可能及時救援,不管是我被突襲還是我向後摔,和我還有幾步距離的他實在都救不到。


  畢竟他自己都需要被救了,而且即便不提他扛著大型貨物,渾身中毒又是這輩子第一次中毒的孤月也完全無法克服毒素的影響靈活行動。


  所以,我應該差不多要死了,在我被攻擊的同一時間,同樣被我的音爆向後炸了段距離、同樣皮開肉綻的冰炎想必也是。


  之所以在「要死了」前面加了個「差不多」是因為,不管情況多麼有利或不利,唯一不變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永遠都會有變因發生,戰場從來不只屬於特定的人。


  不過做人要努力一點,雖然死相不好,但我應該還是可以憑藉一流的演技稍微替自己的死加分!


  於是我眼睛一閉、一臉肅穆與悲壯,務求稍微製造一點哀戚與壯烈感替自己倒下的瞬間與之後的消亡稍微加一點氣氛……


  但隨即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理由無他,我都不斷強調過自己被腐蝕得亂七八糟,臉還被整個抓開!


  正所謂朽木不可雕也,爛成一團的噁心喪屍即便演技再好、以再淒涼的神色和姿態倒地,都不會改變他終究是醜到爆的屍體。


  所以,此刻面目全非的我,無論再怎麼「後天努力」,都改變不了自己一定會化成噁心到不行的屍體這個事實。


  可惡!我這個天使居然也有淪落到跟喪屍成為同伴的一天!


  之後復活時,可以的話……不,就算不行,我也要再用音爆轟一次冰炎!


  總而言之,我是做好心理準備這會是我兩輩子以來第一次死得如此不優雅,但這份決心居然也跟我想努力死得有氣氛一點一樣白費了。


  因為光明神顯靈了!


  反正這個遊戲世界說到底是用我們以前的世界改編過來,偉大的光明神會保佑一下祂家的太陽騎士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好吧,身為曾經侍奉光明神的太陽騎士,我還是別自欺欺人得好。


  在我倒下的那瞬間,淡白色又微微帶著點金色的光芒不知道從哪竄出,接著將我和冰炎分別包覆起來,不只我們兩,就連在我附近的孤月和大弟身上也有。


  這是我很熟悉的魔法,可並不出自於我們光明神殿,當然也就跟光明神沒什麼關係了。


  「治癒術?」我有點驚訝,這裡還有別人嗎?


  不過從這治癒術的光芒來看,似乎不是「光明」這方的人馬呀!


  就算左眼被抓爛、右眼也被毒得爛到差不多可以掉下來了,我也絕對、肯定、一定、百分之兩百不會認錯「治癒術」,那可是我最熟悉的神術!


  都說了,這個世界以我們的世界為藍圖,我要認不出治癒術,老子就站在那邊讓你們把我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我不僅認出現在籠罩在我身上的光是治癒術,甚至認出了那不是出產於光明神殿的治癒術!


  由於光明神的光屬性是最容易轉化為治癒之力的屬性,聖騎士或祭司擁有的潔白聖光都能輕易地藉由神術轉變成鵝黃色的治癒之光,相對地,其他屬性就沒那麼容易了。


  「誰在那?」有段距離的位置傳來冰炎嘶啞的嗓音。


  倒在地上的我是不可能看見他的確切狀態,只能模糊地看見那邊有一句同樣躺在地上的身軀,還有那句身體的周遭也籠罩著同樣的光芒,以一個眼睛差不多瞎了的吟遊詩人來說,這真的是我的極限,但我至少還聽得見他的聲音。


  那傢伙居然也還沒死!


  可惡,中毒果然會影響威力,我剛才轟冰炎那下是帶著真的要讓他去死的意圖!


  他搞出來的毒霧都要我的小命了,老子沒理由手下留情!


  這也是冰炎最後的反擊會那麼凶狠、一樣往死裡下手,而非隨便打鬧一下的原因。


  好吧,依我的判斷能力其實一開始就該知道,冰炎要是死了,那麼那位好心對我們施以援手的路人甲就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治癒術了。


  「唉,幸好我們有來看看情況。」身上籠罩著一圈光的路人甲終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且身旁還帶著一個路人乙。


  「堅石、魔獄!?」相比已經倒地的我和冰炎,依舊站著的孤月馬上就判斷出來人的身分。


  「我們來幫忙。」說著,羅蘭似乎是走到孤月的身邊將體重不算輕的大地接了過去。


  「感謝,話說你們沒有中毒?」孤月用著相當疑惑的語氣問道。


  「喔,我用了輔助的魔法,短時間內可以避免中毒狀態,但這裡的毒素真的太濃郁了,最多只能再撐個幾分鐘。」堅石如此解釋道。


  「原來如此,畢竟你是黑祭司。」孤月理解般地回道。


  原來堅石的職業是「渾沌祭司」啊!


  這可真是令人意外又不驚訝,不驚訝是我已經猜到了,老子上輩子好歹也身兼渾沌神殿代言人一職,普通人難以見到的渾沌祭司我看到不想再看好嗎?


  對他們的魔法我自然也很熟,所以剛才就認出來了,只是我沒料到擔任這個職業的居然會是堅石。


  這樣看來,他和羅蘭似乎也是魔王方。


  不提他們和孤月說話的態度,就算只看堅石的職業,都毫無疑問是屬於魔王那方。


  嗯,所以我要做好心理準備自己現在會被丟包嗎?


  嘛……相信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曉得我等等說服他們把冰炎都包在這裡自生自滅的可能性有多高?


  確定自己生命安全無虞,我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考慮這方案。


  不過我和冰炎名義上怎麼說也是隊友,讓魔王方救走已經很扯,還要求魔王的屬下們把他丟在這裡讓他死,怎麼想好像都有點不太對?


  可是老子上輩子是魔王呀!


  役使一下在場的現任魔王屬下應該沒問題吧?


  「嗚……」走到我身邊想扶起我的堅石一低頭看清我的狀態後,他倒吸了一口氣,我知道自己的模樣很可怕,但你有必要一臉目睹絕症患者嗎?


  完全不敢彎腰拉起我的堅石只是二話不說再度施展一道治癒術到我身上。


  我想叫他別白費力氣了,我兩輩子的治療經驗豐富到讓我可以直接判斷出自己的情況,我現在的確和絕症患者差不多,或許可以劃上等號了。


  我這慘況就算是真正精通治療的光明祭司出手,想在這環境下把我救活都很有懸念。


  除非是上輩子還被稱為「史上神術最強太陽騎士」的我出手,那才真的有硬把人救回來的可能性。


  況且堅石現在的職業是黑祭司(渾沌祭司),他們可不是以救治為主修項目呀!


  他們的主修科目──黑暗屬性,更完全和治療打不上邊。


  想當然地,他們的治癒術真的是心理安慰作用居大。


  所以趁著我現在還有氣把我帶離這邊才是唯一的方法!


  我很想出聲提醒他們,可惜有心使不上力,嘴巴連張開都有點困難。


  話說我的臉爛成那樣了,還有嘴巴這種東西嗎?


  「魔獄有沒有什麼辦法?」堅石也明白他的治癒術效用太低,所以轉而尋求同伴的協助。


  「幻術師沒有這方面的能力。」羅蘭的語氣有幾分歉疚。


  原來他是專門搞幻術的職業呀!


  又是個被惡搞的苦主!


  以劍術為主修科目的羅蘭,其他方面本來就比較弱,幻術什麼的他更是一翻兩瞪眼,碰上現在這情況,虛假的幻術也完全幫不上忙。


  雖然過於逼真的幻術師能讓幻境成真,可是羅蘭不可能有這水準。


  所以你們還是別在那乾瞪眼了!快點把我帶走才是真的啦!


  「帶……」帶我離開,然後把冰炎留在這!


  好不容易發出一點聲音,但接著我就感覺到自己氣若游絲、根本發不出第二個音。


  這麼微弱的聲音,我周遭那幾人當然聽不見,我也開始無法聽清他們討論的聲音,明明沒有移動,他們卻像是離我很遠很遠一般。


  我知道這徵兆代表什麼。


  不是我要昏倒了,那就是我要死了!


  幾秒後,他們總算下定決心,堅石屈膝半跪將我抱了起來,身體驟然被人移動,我覺得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承受刮骨之痛。


  「太陽、撐著點!」這應該是羅蘭的聲音。


  等你變成吟遊詩人這種體質弱到讓人唾棄的職業,接著被腐蝕毒霧弄到體無完膚、被毒爪搞得皮開肉綻,最後還能撐住意識的話,再來跟我說那句話!


  我知道我遷怒了,可是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呃!」堅石將我抱起的瞬間,他倒吸了口氣,另外兩人也驚慌地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意識依舊不清楚,但或許我該感謝這種已經半彌留的狀態。


  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左邊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徹底斷裂、落下,沒辦法低頭的我只能勉強睜開大概還存在的眼皮,用差不多快報銷的眼珠往下瞥。


  嗯,難怪他們那麼緊張,原來我的手掉在地上了啊!




十二聖騎士最後的兩人也登場啦!(灑花)
然後太陽真的是死得差不多了~(等#)(被聖光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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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樓主| 發表於 2015-4-27 23:56: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重新睜開眼睛後,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恢復視焦。


  首先,全身各處傳來的各種痛楚讓我馬上就知道一件事,就是我這次居然沒把小命玩掉。


  因為要是真的掛了去復活的話,我現在就不會是這副狼狽樣,照理說復活應該可以省下養傷的功夫,就不會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被動地等傷勢痊癒。


  嘖,體質真的被封得很徹底。


  與生俱來濃烈光屬性的戰靈天使族是恢復能力很強悍的種族,更別提我還是號稱最難殺的太陽騎士轉世,那個號稱很難殺絕對不是我這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一個人專屬,而是歷任太陽騎士皆是如此,雖然這和我們身上有光明神的眷寵多少有關,但另一因素也和我們是大陸上光屬性組成濃度最高的人有關。


  就是因為失去這些優勢,所以我才會懷疑自己此次必死無疑,儘管我也不意外自己沒死成就是了。


  畢竟我家兄弟都在身邊,就算閻王要我三更死,他們也會一秒燒掉閻王發下來的死亡通知書,然後衝去拆了閻王殿。


  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在那種狀態下他們到底要怎麼把我救活,在場就一個職業屬性離治療還有段距離的黑祭司(渾沌祭司)勉強堪用,其他人在劇毒環境下幾乎是擺飾用。


  孤月的職業雖然是煉金術師,有的煉金術師可能配備製藥技能,但孤月應該沒有,否則那時他就不會跟著我一起被冰炎毒害了。


  而如果他有特殊的抗毒手段,沒道理他會私藏只為了不讓已經是那副慘狀的我知道。


  不過我只思考了幾秒,考慮到腦袋又昏又熱,我就決定別浪費精神去思索這種不重要的事,反正我只是覺得自己這次有死掉的機率,又不是真的想死。


  但我現在究竟在哪呢?


  狹小的房間與簡陋的擺飾,怎麼樣也不可能是被那幾個傢伙塞回去王國給審判關禁閉。


  審判再怎麼氣不至於用那麼寒酸的房間關我禁閉,況且孤月、大地、堅石和羅蘭都是魔王方的成員,救下奄奄一息的勇者已經很扯了,還把勇者送還給國王陛下那就完全有私通敵人的嫌疑,同樣昏死的大地不用考慮,剩下三人儘管都是殘酷冰塊組,但我應該能相信羅蘭的敬業程度。


  「喔喔,隊長您醒了啊!」正當我疑惑自己究竟被安置到什麼地方時,詩織正巧推門而入。


  「……」張開嘴想說話,我卻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您的喉嚨被抓破,又因為原本就是重度中毒加上重傷害,所以會好得比較慢喔!」我嘴巴張開的幅度應該不大,但詩織好歹也是太陽小隊裡最機靈的人之一,不會遲鈍到沒發現自己隊長有話要說。


  所以我默默地使了個眼神給她。


  轉世後眼色只有更好絕對沒有下降的詩織自動自發地解釋了:「這裡是魔王方的領地喔!」


  「……」所以我們現在是被軟禁狀態?


  「不,我們的自由都沒有受到限制。」詩織搖搖頭說道:「此地不屬於四個魔王之中的任何一人,是四個魔王各自派出手下開會或交涉用的中立地方,因為四個魔王在遊戲設定上也並非友方,擅自締結合作契約的是玩家們。」


  很合理,這遊戲是用我們原本的世界觀來設計,四魔王等於當年的魔王候選人,魔王候選人應該要殺個你死我活的,誰跟你合作啊!


  但現在魔王方加入了外援,也就是學生們,那麼學生的行動就不會完全按照原本的劇本來。


  這樣說來,搞不好加入魔王方的學生們原本也被設計可以彼此攻伐,也就是說遊戲地圖並非是「四個魔王V.S.人類方」如此簡單的陣營分配,而是由複數以上的勢力組合起來。


  只是設計者沒想到學生們居然會自行聯手,所以才讓遊戲陣營乍看下變成較為簡單的二分法,當然在這兩個陣營裡還是有各自的勢力,例如人類方之中包含了王室方與勇者方,甚至還有不一定會協助人類方對付魔王的零碎傭兵團。


  不過這些目前可以暫且略過不談,現在只要知道魔王方彼此的關係就行,難怪卡汀茲將軍可以心安理得提供其他魔王的陣營位置給我,畢竟他們彼此間也不是什麼多友好的關係。


  但再怎麼樣,那四個魔王屬下把「勇者」撿回勢力範圍內養傷就不怕被自家上司知道後會被炒魷魚嗎?


  是說就算在遊戲裡遭到炒魷魚,大不了轉換陣營就行,所以如果我是魔王就絕對不會這麼做,首先要看看能不能用「系統」方式扣他們的財產或經驗值,不行的話至少也該監禁,打斷他們的遊戲步伐。


  是說我好歹也是被救,詛咒自家兄弟貌似不太好。


  「我也不曉得孤月騎士長等人目前如何。」知道我在想其他人的事,詩織也一併解釋道:「您已經昏睡六天又三個小時,四名魔王屬下將我們帶到這裡後就各自返回自己的陣營,雖然他們一開始很不想走就是了。」


  至於他們不想走的理由,不外乎是我狀況很糟。


  而他們現在不在,一半是理智知道我就算真的死在遊戲裡也不會有事,一半則是他們再不走,他們的上司要是藉著調查未歸的部下發現我的事,除卡汀茲將軍我不確定外,其他魔王肯定會派其他部下來收拾我這個「勇者」。


  怎麼說我高調地在王城把第一波跑來掀戰的四名魔王屬下打回去,我不相信魔王們會不曉得他們的敵人名單中有我。


  而且此時不能動的人應該不會只有我,據說和我組隊的某醫官估計也是魔王方的必殺名單之一。


  「冰炎殿下比您早一天清醒,他的中毒症狀比您輕是主因,不過目前一樣是無法下床狀態。」詩織想了想又補充道:「據說您們有交手,單純論最後您們交手的兩個招式的強弱,您的音爆殺傷性和破壞力較強。」


  不愧是我的小隊員,完全不疑惑也不在意我和冰炎怎麼會打刺客打到最後窩裡反就算了,居然還差點自滅。


  希望那些被我們……不對!是被冰炎跟大地鬥毒波及到的人沒事。


  老子只在最後轟了冰炎一次,可沒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


  ……咳,勇闖毒霧中心不算,反正都已經被毒得差不多了,全身被毒到發紫和全身毒到發黑基本上都是不能見人,所以沒差別!


  「烈火騎士長和刃金騎士長正在安置精靈族,王室那邊有伸出援手。」說到這邊,詩織微妙地停頓了幾秒:「月光森林的精靈們沒有責怪您們。」


  什麼叫作「您們」!


  我什麼也沒做好嘛!我這次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啊!


  而詩織表情會有些微妙當然不是因為遊戲角色們的大肚,按照系統的邏輯,既然是因為魔王方的敵襲而造成破壞,精靈們的仇恨值理應被拉到魔王方身上。


  但我曉得詩織停頓的真正原因,她的那番話還帶著另一條情報,那就是審判已經曉得我們幹得好事了。


  雖然王室方和月光森林的邦交並沒有因為這次騷動而受到影響,可是我和冰炎還沒打到魔王就先互殺,即便沒人告訴審判我最後的慘狀,他和夏碎想必也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艾德正在周遭巡視,此處終究是黑暗勢力的領地,所以有很多不死生物會主動往有『活人』──或說人類方玩家──的位置聚集並攻擊。」也從我的表情端倪看出我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詩織很刻意地用公事公辦的語氣繼續向我告知目前的情況,反正來自王室方的逞罰,就等國王陛下哪時親自駕到時再來擔心吧!


  希望不要到時沒機會在遊戲裡和我算帳,結果雷瑟遊戲結束後回現實世界時和我補算。


  我這身狀態估計還得再躺個兩、三天才能恢復行動,看來打魔王的行程還是得繼續延期,希望魔王們可以撐住,別在這幾天被幹掉了。


  「王室方已經組成了軍隊前去討伐極東之地的魔王,目前還在進軍中,半數由遊戲角色士兵組成的軍隊只能用一般的道路和正常效率前進。」詩織說出讓我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轉為苦笑的情報。


  好吧,看來雷瑟和夏碎真的有被我和冰炎的自滅給氣到。


  希望這樣可以一筆勾消我們幹的事才好。


  「順便一提,好像有一支『勇者們』自發性組成的小隊要去討伐極北支方的水之魔王,但是出城沒多久就被人團滅了。」詩織補充道。


  估計是褚冥漾那夥人,看來他們有好好執行我和冰炎的「委託」,此外雷瑟跟夏碎應該不太清楚城裡還有那支伏兵,否則不會放著不管,但即使放他們不管對王室方的影響也不算大,畢竟那四個學弟妹再能幹也擋不住正規軍隊,最多砍掉其他零星的隊伍。


  不曉得王室方那邊的軍隊行軍情況如何了?


  我用眼神拋出這個疑問。


  自動自發接收訊息的詩織微微偏頭說:「審判騎士很有效率,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打魔王』了,雖然沒有以前的心腹愛將,但怎麼說身邊也還有個夏碎閣下可以聯手,遊戲也沒有真實戰場那麼複雜,所以他們在『毒霧事件』的後天早晨就宣布出兵了!」


  儘管詩織說的是「後天」,但那是因為我和冰炎迎擊魔王方是在接近午夜的時候,換句話說雷瑟他們只用二十四個小時不到就出兵了,就算王室方本來就已經在準備以及觀望狀態,可二十四小時內能說幹就幹也確實非常有效率。


  這樣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攻打魔王城了吧?


  「他們應該還要兩天才能找到魔王領地喔!」詩織給了讓我有點意外的答案,「王室方進軍過程似乎受到妨礙,先前他們經過某個峽谷的道路遭到落石阻斷,前後道路被阻,卡在半路上超過半天,然後原本要經過的吊橋也遭到不明人士摧毀,多繞了好一會的路不說,領軍的將軍在半路上還遭到狙擊。」


  撤回前言,這麼看來對手就算是一支正規軍,我們雇用的那四名傭兵還真是不能小覷。


  可以用「免費」的價碼雇用他們,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果然一直非常好!


  除了這次一時腦昏和某個殺人醫官組隊搞到差點自滅以外!




咳,雖然目前沒戲份了,但漾漾他們其實非常活躍喔!XD
然後太陽依舊躺在床上不能動,感覺他應該很難打到四個魔王了。
不忍說某雪原本的預計不包括死對頭互殺到滅團啊!
所謂的死對頭真心無法控制啊!!!(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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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有救回原本的樣子嗎?(你的重點(#  發表於 2015-4-28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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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樓主| 發表於 2015-5-1 23:57:0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5-5-2 00:01 編輯

  第二人生 ★第三百二十章★



  一邊告訴我一些現況,詩織一邊拿水餵我。


  嗚……這個「水」看起來是透明,但裡面肯定混了一堆藥品,這水裡面濃濃的藥味讓我忍不住皺眉。


  如果不是我敢肯定這丫頭絕對沒膽對我下藥,否則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拿了什麼毒藥或麻藥餵我。


  但我想我的太陽小隊是絕對沒膽造反的,下場我教過他們了。


  「那麼隊長,您還有什麼疑問嗎?我目前想到、應該告訴您的事情就那些了。」將空碗擱到床邊的矮櫃上,詩織詢問道。


  我想了幾秒,大致上也沒想到還有什麼事情要確認。


  不過是玩個遊戲,哪那麼多複雜的狀況好煩心啊!


  最多就只是打魔王之行一直難以啟程而已!


  「既然沒問題了,那就請您好好休養,否則烈火騎士長和刃金騎士長又要昏倒了。」詩織的話讓我臉色一黑,不過她接著戲劇化地嘆了口氣:「隊長,您當時的慘狀,連我都要認不出您,要不是把您抬過來的堅石騎士長等人向我們保證那個不成人形的『活屍』是您,我想絕對沒人會相信吧!讓您的後援會看到,她們肯定會全員昏倒,如果當時在場的人有審判騎士長的話,說不定也會昏倒,不過我覺得他抓狂爆走的可能性比較高……說不定這個遊戲會直接被他終結?」


  所以果然沒人把我的真實慘況告訴審判,否則他一定會將所有工作甩掉,然後不顧人類王室與魔王勢力的對立關係直奔這裡。


  ……是說那些號稱是魔王屬下的傢伙都敢把我這個「勇者」窩藏在這個魔王領地養傷了,搞不好他們也能給國王陛下開後門之類的?


  或許其實他們有把我的狀況回報,只是被料到肯定會發生國王陛下離家出走的夏碎給擋掉了也不一定。


  以夏碎的腹黑程度,不排斥有這種可能性,雖然以審判的精明程度,要瞞他也不容易。


  反正不管答案是哪個,只要我暫且沒有被審判抓去關禁閉的危機就是光明神保佑了。


  現在只要繼續睡覺、睡到自然好就行。


  在遊戲世界受傷比現實世界輕鬆多了,相信現實世界絕對沒有睡幾天的覺,身上的劇毒就會自動解開、被開膛剖肚的身體會自己痊癒這種夢幻般的好事。


  「總之,請您就什麼都別擔心,好好休息吧!」詩織勾起一如平時的笑容。


  「呵……」她實在笑得太輕鬆了,讓我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這一笑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能發出沙啞的聲音,看來她剛才讓我喝的確實是治療用的藥水。


  或許我現在能安然養傷,而不是被一堆「太陽騎士異狀恐懼症」患者圍著哭也得感謝這丫頭的能幹。


  今天換成我,有哪個兄弟變成那副模樣也確實不太能安心……始作俑者之一的大地例外!


  玩毒玩到把自己人也差點毒死已經很欠揍了,連自己都差點毒死是哪招啊!


  簡直死有餘辜!把同情用在他或冰炎身上簡直是浪費!


  或許在看見我可怕的模樣後,連他們魔王方的隊友們都會忍不住想揍大地一拳也不一定,至少我確定同樣是受害者的孤月肯定很想這麼幹!


  不過也真虧這丫頭能把那些「太陽騎士異狀恐懼症」通通趕離我身邊。


  「對病人來說,一堆家屬擔心的臉絕對是妨礙休養。」詩織的語氣再理所當然不過,也間接承認了確實是她把其他人支開的。


  雖然我很懷疑她用了什麼樣的手段,騎士都是以固執出名,不管是什麼種類的騎士都一樣。


  「隊長,這並不難,男生一直都是頭腦很簡單的生物,哪個種族的都一樣,當然絕代風華的您例外,不過我記得天使沒……」感受到生命危機的詩織在我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趕緊掐掉自己後半段的話,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原本懶得多說的她乾脆解釋起讓我相當好奇的趕人方法:「那四個魔王屬下幫助勇者的行為可不是什麼能公諸於世的事情,就算我們是在玩遊戲,玩遊戲也有玩遊戲的規矩。所以只要能在第一時間用安全上的理由把他們『請』回魔王領地,之後放出一點點有關他們協助勇者的『風聲』,他們就會因為自家上司的猜疑或質詢而寸步難行,或許還會被魔王們派去其他任務也不一定,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沒空來找您了,再說他們也還有遊戲職業道德,不會再公然違背自己的陣營立場,況且您身邊有烈火騎士長與刃金騎士長守著。」


  不過烈火和刃金現在也不見人影喔?


  「您的情況是看起來恐怖,但在遊戲世界裡面無論如何也鬧不出問題,這點大家心知肚明,因此只要再三保證在烈火騎士長和刃金騎士長昏倒時,我和艾德會保護好您,等孤月騎士長等人離開後,趕在烈火騎士長和刃金騎士長恢復意識前把他們二位塞回精靈陣營,在用那邊的任務絆住他們的腳步,並且告訴他們您的傷勢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要靜養就可以啦!」詩織的語氣很豁達,一點也不在乎自己一介小小的聖騎士居然敢耍弄堂堂十二聖騎士。


  不愧是我的小隊員,果然很有他們隊長的風範!


  但某種層面來說,我這個小隊員,或許比我這隊長還要更加在真正意義上的無懈可擊也不一定。


  「……拜託妳千萬要維持現在這樣。」不然我身邊一堆人都是「太陽騎士異狀恐懼症末期患者」,我一出個什麼狀況,他們通通失常給我看,就連太陽小隊也不例外,我的副隊長亞戴爾雖然有著「只要隊長沒死,一切都能解決」的卓越定力,但這也代表,只要我「死了」或是出了「比死還嚴重的情況」,亞戴爾就……好的話是暈倒,壞的話是天崩地裂變遊魂,他可是有前科的!


  所以我相當需要眼前這個無論隊長有什麼情況,都可以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其色的小隊員,這也是西鷗俐(詩織)會成為繼亞戴爾之後的太陽小隊第二把交椅的真正原因。


  雖然很多人都有嚴重或不自覺的男女歧視,認為男生比女生有用,這種觀念在我上一世的世界也有,某種意義上,聖騎士只有男人沒有女人就是種歧視,因為大眾普遍認為女人一定比男人「弱小」。


  但每當看著西鷗俐、夏洛特或者是那時逐漸長大並接手教皇之位的露狄亞,外加那位坐鎮魔王殿的暗夜公主或者單手砸死猛獸的鄰國公主,我就會想把任何看不起女人的蠢貨送去審判所懺悔。


  至於那些巫妖則不在上述討論範疇中,她們是「女屍」不是「女人」。


  相信看到這裡的人大家都注意到一件秘密了,第三十九代的審判騎士──珍萼,因為過分漂亮的臉,他幾乎被整個葉芽城的人懷疑是女扮男裝跑來選審判騎士,但光明神殿唯一一個女扮男裝成為聖騎士的人其實是西鷗俐(詩織)。


  根據她本人的說詞,她硬是跑來當聖騎士並非為了任何崇高的理由,純粹是年輕氣盛時不服氣為什麼只有男生可以當聖騎士。


  上輩子從小就是個暴力女的西鷗俐還小時在神殿外就打遍天下無敵手……當然我指的是和她同年的小孩,就連皇家騎士的兒子都曾慘敗在她手下,可是對方卻譏諷說:「反正妳一個女生,劍術再好也沒用!」


  於是那個從來不對男生認輸的小丫頭就女扮男裝混進光明神殿,而且還一路當到成為直屬於十二聖騎士之首太陽騎士的太陽小隊小隊員。


  不過怎麼說也是與一票雄性同袍朝夕相處,她一個女兒家要完全不被看破手腳根本不可能,但在我的情報操作下,這個祕密只有太陽小隊曉得,最多再加個頭上或許有開隱形天眼的審判騎士──不過從不干預我管理自己小隊的審判不曾向我提起過這件事。


  一開始東窗事發我也不是沒想過要讓她走路,畢竟一介女子混入聖騎士小隊裡,傳出去難免讓人大作文章,對太陽小隊和太陽騎士的名聲都不好,結果我這位(上輩子)剽悍到無論外表還是內心都根本不像女人的小隊員居然放話,如果我能在劍術上贏過她,她就提頭去見光明神謝罪!


  所以我就沒讓她走路了,畢竟她無論劍術、騎術還是神術都讓人挑不出錯,要開除屬下也得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她是個女人不構成理由,因為她用實力證明了女人也能適任聖騎士。


  至於到我們卸任前都沒讓她公開身分、順便替女性的地位(?)平反一下,而是要她繼續女扮男裝,則是因為某人身為我的小隊員,居然敢跟我嗆聲,那麼當然得讓她承擔一點小小的「後果」。


  再說我很仁慈地沒要她去做變性、下輩子只能當男人,只是讓她在還任職聖騎士的期間不准恢復女性的身分,一次都不可以,這代價根本不算什麼吧?


  就連我都覺得她真的不在乎。


  而且事實證明有把她留下真是太好了。


  當年我被粉紅殺死,亞戴爾一聽到消息就昏倒、太陽小隊群龍無首時,這個永遠嘻皮笑臉的小隊員直接把因為副隊長昏厥而無人處理的事項接手過去。


  她甚至只用一段話:『隊長跟光明神祂老人家泡完茶就回來了,要是沒把工作完成,讓隊長回來要收爛攤子……你們確定你們想知道、不對,是體會那個後果嗎?』就讓整個太陽小隊維持正常運作。


  同時她也是唯一一個聽見我跑去當魔王後,還能面不改色繼續完成城內巡邏的太陽小隊隊員,同時也壓著其他隊員一起把該做的事情做完。


  後來亞戴爾臥底兼當魔王屬下,顧不到神殿那邊時,在那期間,亞戴爾手上的可怕工作量也是由她負責完成,事實上她做的恐怕比平時的亞戴爾更多,因為當時候神殿忙著整頓要來討伐「魔王」,專職對付不死生物的太陽小隊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忙,說是忙到翻天都不為過!


  即便可以臨時抓伊利亞回來代理太陽騎士,不熟悉聖殿事務以及太陽小隊隊務的他在這方面也幫不上任何忙。


  身為我的左右手,平常又從我這兒接手大量事務與公文的亞戴爾一直都是聖殿、不,是光明神殿的核心之一,在那種非常時期中的非常時期,如果沒人頂下亞戴爾的職責,想必審判再忙個半年也沒法出兵討伐我吧!


  就連因為隊長、副隊長雙雙「跳槽」渾沌神殿而哀號遍野的太陽小隊,也被這個女扮男裝的聖騎士整治得服服貼貼,不過根據艾德事後的爆料,應該是被她整到連抱怨的時間和力氣都沒有。


  若說亞戴爾是太陽小隊中的白臉,她就是隊裡那個(永遠笑咪咪的)黑臉,沒有之一!


  在我終於回到太陽騎士的位置上後,她也因為這段時間的功勞與苦勞光榮晉升太陽小隊的第二把交椅!


  相當榮幸地成為繼艾德之後,小隊中第三個被我記住名字的人(第一個是亞戴爾)……我以前只記得我有個女扮男裝(還敢跟我嗆聲)的小隊員,而且時間久了,這事又從沒造成任何影響,後來也就忘得差不多,我剛才提到過,這丫頭上輩子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心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至於記住她名字的理由……沒辦法,總要記得名字才好使喚人,同時兼任兩個神殿代言人的我,忙碌程度絕對是以前的好幾倍,所以怎麼說我也得避免萬能副隊長在我卸任前過勞死,不然我要怎麼繼續把工作交給他呢?


  再說魔王去空地釋放暗屬性時,十二聖騎士半年就得出一次差,光明神殿上下都忙到出現黑眼圈,既然出現了能夠幫亞戴爾分擔的人,自然要好好使用嘛!


  況且這丫頭既然那麼能幹,一開始還裝死混日子,直到亞戴爾出狀況才乖乖出手,作為以前偷懶的懲罰,自然得加三倍讓她忙!


  總而言之,上輩子的種種事實證明家裡(神殿)放個女(強)人絕對百利無一害,哪個人再說女人沒用,老子親自送他去見光明神!


  某種意義來說,西鷗俐是太陽騎士出狀況時,太陽小隊真正的安心藥,同樣沒有之一,否則那些笨蛋鐵定會在我回來前就闖下一堆禍讓我收拾!


  我想這也是其他人真正服她的原因,因為這女強人永遠處變不驚,在整隊的爺們因為隊長、副隊長不在家(神殿)而不知所措時,只有這個並非為了代父從軍如此大義的理由,純粹是賭一口氣所以女扮男裝的聖騎士可以頂著所有壓力,讓日常工作和非日常事務通通上軌道,好似一個普通的女人在打理家裡的家事。


  難怪有人會說,女人有時比男人還堅強,特別是在一團亂的狀況下。


  ……不過我嚴重懷疑當年還有幾個人記得她是女的就是了。


  因此我強烈希望她可以永遠都是那副不會被動搖的樣子,就像在說,反正天垮了,先被壓死的也肯定是身邊那些高個子的大男人,沒什麼好擔心啦!


  這個總是一臉不在乎的女強人就算神殿哪天塌了,她也會壓著隊員們一起打瓦礫打掃,然後把神殿重新蓋回去。


  所以拜託妳千萬別變成「太陽異狀恐懼者患者」,否則不說別的,以後亞戴爾變遊魂時誰幫我管太陽小隊?


  但也不愧是我,就算被遊戲封印能力,我的未卜先知依舊準確,在沒有亞戴爾進來遊戲的情況下,提前把她撿入隊伍好處理雜事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親愛的隊長大人,難道您就沒想過要少惹一點麻煩嗎?」幽怨的話語低喃著飄進我的耳中。


  「嗯?妳有說什麼嗎?」雖然還在虛弱的養傷狀態,沒辦法展現完全符合太陽騎士該有的燦爛笑容,不過配合大病初癒的氣質,再加上劫後餘生的超脫感,我要露出超凡入聖般的美麗笑容也絕對不是難事!


  「不,您的錯覺而已,小的我什麼也沒說。」詩織的臉上也掛回平時那抹天不怕地不怕(大概只怕我?)的笑。


  「既然那麼有精神……咳咳……」講到一半,喉嚨還沒完全康復的我咳了幾聲,但我還是很堅持地把該交代的事情說出來:「去給我將所有對魔王方出手的陣營都查出來。」


  魔王宮殿不會跑,但其他陣營會不會在我和冰炎繼續養傷的時候生出其他變數就是個問題了。


  或許之後搞不好要趕個進度或者改行程了,希望不要是後者,否則卡汀茲將軍說不定會派人來綁我。


  「遵命。」根本不意外自己又被塞工作,詩織的臉上仍舊是相同的笑容。


  交代完後,我發現我有點想睡了,但這種嗜睡感有點不太尋常。


  「晚安,隊長。」應該不是我的錯覺,詩織臉上的笑容多了一抹刻意。


  「……」靠,這個死丫頭還真的下藥!


  「傷患還是多睡一點比較好。」居然還理直氣壯!等我醒了妳就知死(台語)!






咳,這篇算是我的私心腦補,很久以前在看吾命騎士時,我就很納悶,太陽小隊隊長、副隊長通通跑去魔王殿,他們還能跟著審判騎士出兵去打魔王喔?
我想應該會有代理人幫忙管吧?
好歹是太陽騎士的小隊,打魔王這種非常時期,他們肯定沒辦法置身事外(停擺)的吧!
但怎麼想也覺得唯一被作者大人給了名字的艾德不是那塊料,所以才會創造出了西鷗俐(詩織)這個角色XD。
至於伊力亞我不確定有沒有記錯,印象中她好像有被抓回去幫忙,但是不是代理太陽騎士就不記得了,手邊暫且沒書可確認,如果有錯歡迎達人指正!(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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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5-5 00:46: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二十一章★




  在遊戲裡面休養有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什麼事情也不用煩。


  現實世界的我身兼太多職務,所以就算身體倒下休養,還是會徹底活用我的腦袋,但在遊戲世界就沒這必要了,我的職業是吟遊詩人兼差勇者,不能出發去打魔王的話,那就什麼工作都沒有。


  被詩織下藥放倒後,我又多睡了兩天,再次起床後,已經整個人神清氣爽,儘管體內毒素還沒徹底清乾淨,但也不妨礙行動了。


  不得不說我和冰炎的進度已經徹底落後,在遊戲世界,事件的行進速度比現實世界快這是常識,我和冰炎倒下八天,當然不能指望其他人的進度也跟著停擺。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睡那麼久,只是人在江湖,真的會有身不由己的一天。


  偏偏我身邊沒有正規治療系職業,知道我沒大礙,王室方那邊理所當然拒絕再給予任何支援,審判跟夏碎搞不好希望我和冰炎就這樣躺到遊戲結束算了,而身為勇者的我們也不可能再得到來自魔王方的協助,正常情況來說,也不會有魔王下屬沒事跑來就勇者才對!


  而我們休養的地方是魔王領地的一部份,被定義為光明勢力的學生在這裡修養其實很沒效率,設定上人類在黑暗領地的傷勢會回復得比較慢,這也是我們躺了八天的主因,但我和冰炎還沒有恢復自己行動的能力的時候也不適合更換修養據點,一旦在中間被魔王刺客攔阻的話,那真的會悲劇。


  再加上魔王領地附近沒有治癒相關能力的遊戲角色,不管是光祭司還是牧師通通都不用肖想。


  所以中毒又重傷的我跟冰炎除了睡覺之外,還真沒有其他法子可想,誰讓殺人醫官根本沒有醫術這種東西嘛!


  如果有任何人覺得我最後一句說得相當有殺氣,請看著我真誠的眼睛,那絕對是我的肺腑之言。


  「太陽,我拿晚餐來了!」踹開我房門的烈火手上端著一盤食物,雖然有點對他粗魯的舉動翻白眼,但我並沒有被嚇到,因為我遠遠就聽見永遠不懂輕手輕腳這項美德的烈火騎士長走向我房門的腳步聲。


  昨天,知道我醒來之後,那兩位應該還卡在精靈任務的精靈王子二話不說直接衝回我們目前休養的地方,我相信大家都還記得我兩天前就醒了,但艾德跟詩織都屬於我的太陽小隊,沒有事事對他們回報的道理。


  白話點說,就是我那兩個古靈精怪的小隊員自作主張延後通知他們,讓我能安靜休養。


  「謝謝。」接過晚餐,看著還沒有離開的烈火,我問道:「做好準備了嗎?我們明天出發。」


  烈火和刃金已經確定要加入我們團隊了,身分不用說,他們是代表精靈族來協助勇者討伐魔王惡勢力的王子殿下,那麼之後的旅途毫無疑問會跟著我們隊伍行動。


  真不愧是冒險遊戲,一波三折的旅途,加上中途加入的夥伴,以及和其他勢力的牽扯不清,要是三董事們連我們的記憶都遮蔽掉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的會認為自己是那些冒險故事中的主角。


  「差不多了。」烈火雙手插腰,「我和刃金原本就是在精靈那邊做好補給才過來這邊。」


  不錯,終於學會好好利用自己的身分設定了。


  「今天外頭沒有特殊動靜吧?」要是再有天殺的刺客跑來攻擊我們,這次我真的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大招,讓對方死到不能再死。


  上次一開始就該這麼做!


  不該想著要溫存體力,結果反而讓想試招的冰炎和敵人鬥毒,然後……


  算了,不想回憶前幾天的慘況,我把注意力轉回現在。


  「外面很正常,方圓兩公里內的不死生物我們都清乾淨了。」烈火向我保證道:「不會有問題啦!」


  看來烈火沒想到,他們把不死生物清得太乾淨理論上就是種問題!


  這裡可是魔王領地,要是被魔王們察覺這種異狀,十之八九會再派新的刺客過來查看。


  老早就考慮到這種事的我,之所以沒阻止他們清除不死生物的動作,也是想測試這個號稱是四個魔王勢力用來彼此聯繫的中間根據地究竟有多少重要性。


  要是這幾天有魔王勢力察覺這裡的異狀派出刺客,那就代表這個根據地對他們有存在的必要,由此可得知魔王勢力們對彼此間的合作有一定程度的重視,所以這個用來協調和會合的根據地有不能淪陷的理由。


  但要是他們愛理不理地沒發現,那若不是他們還有別的根據地能開會,就是這些魔王勢力的合作協定完全是看心情執行,心情好就大家聯手打勇者,心情不好就各打各的。


  「這幾天沒有魔王方派來的刺客嗎?」我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多,得確認一下有沒有魔王刺客在我休養的時候被幹掉。


  「我和刃金沒有處理到,」烈火聳聳肩,接著挑起眉說:「你的小隊員我就不確定了。」


  不愧是紫藍雙袍,比以前當烈火騎士的時候機靈多了,看來這傢伙也注意到我家小隊員其實不太甩他跟刃金,就算他們下了命令也有可能被敷衍,我家的小隊員會依自己的判斷各自行事。


  呵,艾德(安德)平常鬼主意雖多,但他算是服從性高了,他一向是隊長有在聽隊長的,副隊長有在就聽副隊長的,再不然也還有個西鷗俐(詩織)頂在那裡,輪不到艾德(安德)一個小隊員做主。


  所以真正的問題還是在西鷗俐(詩織)身上,好歹代管過太陽小隊不短的時間,我確定她自作主張的事情肯定沒少幹,從審判的反應就能看出他對那丫頭也有一定程度的頭大。


  特別是我和亞戴爾都跳槽到渾沌神殿的那段時間,太陽小隊由西鷗俐(詩織)代管時,審判鐵定沒少跟她打交道。


  每次我和審判談論事情時,如果提到亞戴爾跟艾洛,審判的態度總是讚許與肯定,可能還帶著一點慶幸,畢竟我是個放任主義(只在自己有事吩咐時才會使喚小隊員)的隊長,沒有亞戴爾跟艾洛……特別是沒有亞戴爾的話,太陽小隊大概不容易正常運行,但若提到同樣能讓太陽小隊正常運作的西鷗俐(詩織),審判就會露出沒好氣的表情,像是無聲地向我控訴:「不愧是你的小隊員!」


  「他們應該也沒處理到。」我已經恢復意識有段時間,要是遇上魔王刺客這種對手,不管是艾德還是詩織都會乖乖向我回報。


  他們倆可沒膽連我這隊長都不甩。


  「那就是沒問題啦!」烈火很豁達地說,他也不是真的介意我家隊員會呼嚨他,就像我同樣不會插手烈火小隊的隊內事。


  「今晚別放鬆警戒。」出征的前一晚最容易出狀況,上次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我們黎明前就要出發!」


  黎明是白晝與黑夜的交界,可能是這個原因,那時候的不死生物活動力與戰鬥力都會弱上一層,同樣也是這個理由,黑暗之地的黎明總是來得比其他區域更晚。


  「知道了,今晚我們會輪流守夜。」總算摸熟自己的遊戲角色,烈火很明智地沒做出徹夜不眠這種決定。


  一個職業是魔法師的精靈王子能有多少體力揮霍呢?


  話說我們這隊伍除了那個流浪劍士和馴獸師之外,其他就都是孱弱的職業了!


  刃金這個精靈王子弓箭手也不可能會是耐打的類型,這樣完全沒有平衡可言的隊伍要正面與魔王對抗貌似有很高的難度,但我並不擔心。


  應該說這種事一開始就知道了!


  最開始組隊的人只有我和冰炎,當然也就毫無職業組成平衡這種東西。


  那就沒有事到如今才來煩惱的道理!


  反正傳到橋頭不管怎麼樣都會直,等到面對魔王時,打就對了!


  「別大意了。」我簡單地交代。


  「我知道啦!」先前也被毒霧波及到的烈火估計不會再小看這只是個遊戲,再怎麼鬧也不至於太嚴重。


  我也不會,所以我在這附近都佈下了音樂系的透明屏障,那是類似結界的某種魔法。


  這個據點的四個角此時都漂浮著幾乎與空氣融為一體的鈴鐺,外型類似聖誕鈴噹那種造型,四個角所圍出來的範圍就是結界,但這個結界沒有任何保護作用,不過只要有誰進入的話,結界內就會響起某種只有我才聽得見的聲音。


  也仗勢著這個魔法,所以我不在守夜的名單中,就讓那些只能靠五官去守夜的傢伙自己加油吧!


  到了好孩子該睡覺的時間後,我心安理得地入睡。


  這個晚上居然平靜地過去了,不太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我們的確安穩地在黎明前完成集合,並且準備出發。


  可能是上次的情況太慘烈,結果艾德還有點疑神疑鬼。


  「好像太順利了?」艾德不斷東張西望,但就連他身邊的動物都沒發現有任何不對勁。


  「不要烏鴉嘴!」刃金沒好氣地說:「有太陽在已經很難平安無事了!」


  喂喂,你是把我當成了什麼麻煩吸引機嘛!?


  沒好氣地瞪了刃金一眼後,我轉頭瞪向聽見這話後而冷笑一聲的冰炎,你這傢伙也沒好到哪!給我有自知之明一點!


  徹底無視我的眼神,冰炎逕自說道:「出發。」


  隊長又是什麼時候變成你了!


  雖然有點不爽,但我們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為了誰發號施令而僵持不下,身為黑袍的我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幼稚的行為,因此我決定寬宏大量地原諒冰炎。


  不用多有眼色都能察覺到我和冰炎底下的暗潮洶湧,不想掃到颱風尾的其他人紛紛保持安靜,我們一行人就這麼無聲地上路。


  沿路上,除了零星的不死生物外,我們什麼也沒碰到。


  一路確實順利到讓人有點懷疑的程度。


  雖然人類王室派出的軍隊已經轟轟烈烈進攻其中一名魔王了,可他們討伐的是極東之地的魔王,按照四個魔王勢力那種參考用的合作協議,就算其中一名魔王被討伐,理應不影響其他魔王勢力的活動才對。


  我們現在也還沒進入極西之區,估計也不是卡汀茲將軍特意放水。


  「出黑暗之地了。」雖然一路上都在思考這件事,但趕路速度有限的我們腳下沒空閒停下,一離開黑暗之地後,所有人馬上煞車。


  理由當然不是要吃個早餐,這是去打魔王,不是去野餐!


  「這個東西可以將我們傳送到其中一個魔王的城下。」刃金拿出一只羊皮紙卷軸,「使用的方法是在上面寫下要去的地點名,然後要前往的所有人用手指按在捲軸上就可以了,只是手指得劃破,必須要將自己的血按上去才可以。」


  不是我要說,但這道具還真不像精靈族的風格,倒是有幾分黑暗精靈族的味道。


  算了,反正我跟我們世界的精靈族也沒多熟,跟黑暗精靈族也一樣。


  至於艾崔斯特那隻變種的不能連當參考都沒辦法!


  「去極西之區的魔王城下。」懶得多想那個道具的異常性,我直接指示道。


  沒有異議的刃金馬上攤開卷軸,將我說的地點寫上去,那只卷軸長達一公尺半,就算讓好幾個人圍著也不會感覺到擠,應該是原本就設定要讓一支大型隊伍使用的道具。


  冰炎倒是不清不重地瞥了我一眼,他倒不是對決定地點的人是我有意見,只是我決定得太快了,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只要不闖極東之地跟王室軍隊強碰,去哪應該都一樣。


  不管冰炎自己在心裡是怎麼解讀,反正他沒提出異議就當他沒意見,就算他開口我也會無視到底!


  刃金寫好地點後,我們所有人各自劃破手指,對吟遊詩人來說,這還真是個頗有難度的活,我身上又沒什麼尖銳的東西。


  結果所有人都好了,就差我,還是艾德無言地借了我一把小刀才得以完工。


  「呃,現在呢?」在我也將劃破的手指按上卷軸後,烈火遲疑地問。


  卷軸寫好地點了、手指也按上去了,接來就差發動這個魔法道具的臨門一腳!


  「兩位難道沒問清楚嗎?」艾德傻眼地看向聽說是精靈王子的那兩人。


  「長老就說了那些。」刃金的頭上都冒出冷汗了。


  「詩織、冰炎,把卷軸往內捲。」看不下去,也不想和一群人用這種詭異的姿勢蹲在樹林裡,我無奈地對離卷軸兩邊最近的詩織和冰炎發話。


  「好喔!」詩織二話不說照做,她的一手保持黏在捲軸上的姿勢,一手則伸到卷軸的邊緣將卷軸往內捲。


  「……嗯?」冰炎雖然對我忽然冒出來的指示感到疑惑,但他向來不是會說廢話的人,所以他很乾脆地照做。


  而就在冰炎和詩織試探性地分別把卷軸的兩側向內翻的瞬間,卷軸猝不及防地猛力向內捲,就像是有隱形的外力將它暴力地收起,而手指按在捲軸上的我們幾人則被強悍的力道向內吸去。


  如果有人旁觀的話,我想他大概會看見六個人被羊皮紙捲給吸入,然後紙捲在剎那間捲起、關上,接著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火焰給燒成灰燼!


  哼哼!這遊戲可是用我們世界為藍圖設計而成,我上輩子在粉紅的屋子裡玩過那麼多魔法道具,還有什麼魔法道具難得倒我!





好啦!終於可以順利去打魔王囉!
隊伍的某兩位目前是暫時性的休戰狀態,因為其他人的進度超前太多,他們意識到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否則獵物被搶就欲哭無淚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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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樓主| 發表於 2015-5-9 00:17:3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5-5-9 00:21 編輯

  第二人生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想承受魔法傳送的轉移過程,我把眼睛閉上,省得等等頭暈腦脹,既然是柔弱的吟遊詩人就要有自知之明。


  相比平常我們用的精巧轉移陣法,我們剛才用的傳送道具品質可差了一線。


  並不是我們原本世界的傳送魔法就比較差勁,光明神殿或者皇家魔法師們用的傳送陣當然有一定程度在,不過外面雜牌的就真的有待加強。


  至於精靈族出產的魔法物品品質還過得去,但關鍵點在於傳送的「終點」是個未知地方。


  我們那世界的魔法陣,要發揮最大效率與最佳品質的話,需要先設定好傳送的地方。


  簡單說就是,起點在哪都可以,但是傳送陣必須先和終點的傳送陣做好連結才行,因此向我們這種隨機傳送到指定地點的魔法是很罕見的,傳送過程之顛頗也是可想而知。


  在場之中有心理準備的人就只有我,平常使用慣了精細轉移陣的幾人當然是被晃了個半暈不吐。


  而在我的腳接觸到地面,並且感覺到傳送魔法結束後,我在張開眼睛的瞬間同時揮出笛子,準備先送上一曲再說!


  吟遊詩人不需要「看見」,我們只要「聽見」就能動手了!


  至於我的攻擊會不會波及到我身邊五名還沒完全進入狀況的同伴,那完全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慢著、太陽,自己人。」笛子剛拿出,都還來不及湊到我的嘴前,原本躲在樹後面的仁兄就自己跳出來喊停了。


  「誰跟你自己人!」我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遊戲世界的陣營分明,只要穿著黑色系恐怖風衣物的人差不多就能和魔王陣營畫上等號。


  老子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魔王方變成同一陣營了!


  況且我還沒跟你算上一次把我靈魂綁架過來的帳!


  「我家陛下讓我來迎接你們,不然我們城裡很多不死生物,還有陷阱機關跟迷宮,你們要闖很花時間。」暴風用著誠意十足的語氣說:「這樣你確定還要要跟我打?」


  「……」卡汀茲將軍,沒有魔王會派使者來迎接勇者進去魔王城討伐自己的啦!


  『……』很顯然,其他已經回過神來的五人也搞清楚現狀了,所以大家通通沉默。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極西之區土之魔王麾下的占卜師。」暴風自己接下頭上的兜帽,然後衝著目瞪口呆的烈火和刃金一笑。


  「為什麼連你也跑去魔王那方了?」就算先前有和堅石等人打過照面,烈火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另一名同伴,而且溫暖好人派的成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暴風裝模作樣地回了一句。


  「占卜師先生,這句話不是你這是職業的台詞吧!」不太在意現場氣氛的詩織吐槽道。


  「嗯?嗯……那就天機不可洩漏好了!」暴風從善如流地換台詞。


  握著笛子的手指動了動,我是真的在準備好,等等狀況一不對才能隨時把這名莫名其妙冒出來、不曉得是敵方還是友方的人幹掉。


  在這遊戲的過程都太一波三折,讓我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了!


  我想這跟和我組隊的人包括會讓我削減耐心數值的死對頭有密切的關係!


  「太陽,請冷靜,我這個文弱的占卜師是絕對不會想對上有著超絕破壞力的吟遊詩人。」暴風很誠懇地說。


  這傢伙一路上肯定沒有少偷窺我們的行程,所有敵方中他絕對是把握最多情報的那個人……這樣看來果然還是該把他幹掉才對!


  不過就算殺了他,如果暴風的復活點在魔王城似乎意義不大,可能找個水牢把他扔進去效果會比較好。


  對了,差點忘了要收觀賞費!


  「那麼,各位這邊請。」一手擺向身後不太明顯的樹林小徑,暴風招呼道。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魔王城城下,抬頭一看就能看見氣勢恢弘,以各種骸骨和黑色的磚石搭建而成的巨大城池。


  不是我要說,但審判你家的城堡真的樸素過頭!


  之所以剛才沒把傳送魔法的目的地設在魔王城內是為了避免突發狀況導致一瞬間全滅的最糟情況,魔王城絕對不是善地,即便暴風不特別說明,魔王城有陷阱機關是常識,如果剛好被傳送魔法扔到陷阱上,那是想哭也沒地方去。


  陷阱說不定還算好了,我們這支隊伍的臨場應變力還不錯,可要是正巧被送到魔王大軍的面前那才是真的糗大了。


  隊伍裡面有吟遊詩人和救護醫官以及馴獸師、魔法師等職業的隊伍,怎麼看都不像能和大軍正面衝殺,況且我們也沒那閒工夫!


  所以我們才選擇魔王城下為目的地,就算遇到衛兵也只有巡邏的零星幾隻,只要行動夠隱密的話,想要無聲無息殺進去給魔王一個驚喜並非難事……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特別我還有靜音類型的魔法可用,真的能不製造出任何動靜,不過要是魔王身邊有能夠偷窺我們行動的暴風,那麼偷襲恐怕就無法成功。


  證據是暴風一秒不差地掐準我們出現的位置和時間,人就這麼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迎接我們。


  「怎麼辦,要相信他嗎?」刃金遲疑地問。


  聖騎士有著良好的品德,可是暴風現在是魔王麾下的占卜師,因此不適用此項常識。


  「把他殺了沒意義,他要死回魔王城,我們的行動等於曝光。」冰炎很現實地說:「他現在打算引導我們,那就算對他刑求,他所招供的情報也只會是最初想給我們的資訊。」


  「……」別告訴我我們隊上的救護醫官在大家不曉得的時候連拷問能力都具備了!


  我相信另外四名隊友在聽了冰炎的話後,此刻一定跟我浮現相同的想法,可是沒有誰想知道這個答案。


  「那就煩請帶路吧!」我直接下決定,磨磨蹭蹭也不是辦法。


  再說卡汀茲將軍應該不會坑我才對,除非暴風自作主張想坑我,但這樣他可能會有被自家無聊到發慌的魔王陛下秋後算帳的危機。


  接著回現實世界後還會被我家三倍地報復!


  精明如暴風,想必不會做出對自己如此沒好處的事!


  「請小心腳下。」知道我們對自己還有所猜忌,暴風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與其說是打頭陣,不如說是證明沒有陷阱。


  他這占卜師想也知道不會有身手這種東西,真的遇上狀況,我和冰炎這兩個在外面打滾過的反應絕對比他快。


  到時把他踢出去當沙包也毫無問題。


  我們跟在暴風之後踩進樹林的小徑內,這條小路藏得很好,沒人帶還真的不會發現在滿是荊棘的灌叢中居然還藏著一線可以給人通過的小路,就是走的時候得小心些別被劃破皮膚或者勾到衣角和披風。


  一邊走我一邊留意著周遭,陷阱真不少,我對植物的知識還沒回到腦中,但有些巨大的紫黑色花朵一看就知道是對付闖入者的肉食性植栽。


  為什麼說是肉食性呢?


  那滿嘴利牙想必不會是吃素的吧!


  吃人花就不用說了,漆黑色的樹林間雜著許多不安分的詭異樹木,有的直接長著猙獰的臉孔,有的就算看上去正常,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它底下的樹根相當不安份,只要有任何活著的東西走過去,就直接捲住拖入土裡變成它的養分。


  五秒之前被樹根拉下去的幼狼就這麼不見蹤影,我確定牠不會有變成骨頭以外的下場。


  「小心!」冷不防地,艾德的喊聲在我身後響起,我反射性就進入攻擊狀態想來個無差別的音爆,但下一秒我卻發現艾德喊的對象不是我。


  半空中,他養的獵鷹狼狽地避開從樹枝間伸出的詭異藤蔓和荊棘,但是越飛就越找不到地方躲,找到目標的詭異植物乾脆佈下了天羅地網,準備捕獲難得的新鮮肉食。


  「嘿!」畢竟是同伴的寵物,詩織馬上送了一道劍氣過去,可在狹窄的小徑揮劍,只著輕裝的手臂馬上被幾乎就貼在旁邊的荊棘灌木拉出一道血痕,這丫頭只是微微皺眉,她也不是第一天出來冒險了,想必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劍氣撕開了頭頂上的藤蔓,眼見機不可失,那頭獵鷹趕緊往主人的位置飛,試圖尋找庇護。


  可是那些植物似乎一點也不想放棄,獵鷹飛回艾德身邊,那些藤蔓居然追著牠往我們的方向伸來。


  「有點麻煩。」我嘗試地吹出一小段音樂,果不其然沒什麼用,我早就知道沒耳朵的植物沒辦法用樂曲混亂或迷惑,搞音爆的話,那些被爆開的植物身上的尖刺肯定會亂噴,到時更危險。


  「唉呀唉呀。」這裡太擠,走在我前頭的詩織沒辦法放開手腳,只是她自己被荊棘劃傷還算好,一個不小心她可能砍到其他人,或者她前後的人會為了閃避她揮劍的動作而跌進荊棘灌木中。


  到時被刺成蜂窩不說,以這樹林的詭異度,那些血味應該會將附近所有肉食性植物全部引過來吧!


  「嘖。」冰炎同樣無用武之地,這裡沒空間讓他施展身手,他比詩織還慘,因為他沒辦法用手術刀批出劍氣!


  腐蝕性毒物要接觸對方才有用,可是這環境他無法放開手去放毒,不久前才把同伴毒害個不清,相信就算是暴力精靈也會有反省能力的!


  刃金這個弓箭手可以直接跳過,在這環境,他連拉弓都沒辦法,更別提去瞄準藤蔓那種纖細的目標物,況且就算射中,一支箭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刪去法的話,現在就剩下……「魔法師,別發呆!」


  「……欸?」烈火愣了兩秒才意識到我在叫他,這時藤蔓和荊棘都殺到我們頭上了!


  不想被捲上半空,我們當然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向前進,可是在這種荊棘灌叢小徑上,再快都有限,而且一拉開速度,身上馬上被四周荊棘的尖刺拉出一條條血痕。


  但這些都不是最糟的,而是那些看起來和觸手差不多的藤蔓朝我們追了過來然後迎頭蓋下,一點也沒有植物就該待在原地的常識!


  忍不住回頭去瞄烈火,結果這個不專業的魔法師居然在翻小抄!


  「哇,小心腳下!」跑在烈火之後的艾德在烈火忙著低頭看小抄、沒意識到要轉彎而差點一腳踩進荊棘灌木時趕緊拉住他。


  「!」被人猛然一拉,雖然沒跌倒,但烈火也差點重心不穩。


  「煩死了!」沒耐心欣賞他們的鬧劇,冰炎也不管前後隊友的安危,在算準藤蔓靠近的距離後,他用瀟灑的姿勢朝半空中甩出暗褐色的液體。


  『滋滋……』接觸到那些液體的藤蔓其下場不用我多說吧?


  殺人醫官出產的腐蝕性毒物效果保證,就算是魔王城出產的植物貌似也抵抗不了。


  「哇、哇!」走在冰炎之後的刃金趕緊拉起兜帽,免得那些一邊被腐蝕一邊落下噁心植物會掉到自己頭上。


  看來我們隊伍很不擅長在狹小空間應對植物類型的機關,這點之後要注意。


  「……你們這樣真的能打魔王嗎?」不怪走在最前頭的暴風會有這疑惑,連我自己都有正在看一支菜鳥小隊搞笑的錯覺。


  「繼續帶你的路!」我沒好氣地說。


  我可以不要承認他們是我的隊友嗎?


  特別是那個比殺人醫官還不敬業的魔法師精靈!


  殺人醫官不會醫人至少會殺人,這個連魔法咒語都沒背起來的魔法師在現實世界到底是怎麼考上紫袍的啊!





暴風是真的不想跟太陽打沒錯喔,他這占卜師沒有多修攻擊技能,所以對上破壞力滿點的吟遊詩人會悲劇的~XD
然後這章的太陽,比起不務正業的冰炎,其實他更想宰了烈火,實在太丟他的臉了沒辦法~(笑倒)
可是烈火跟魔法師這職業根本八字沒一撇,所以真的很容易悲劇~
而且烈火和刃金升級的過程太過輕鬆了,完全缺乏鍛鍊,所以死到臨頭射不了箭或忘記魔法咒語不是什麼需要驚訝的事情~(欸欸!)
事實證明走捷徑是不好的行為喔~XD(被打死)
然後覺得自己看到菜鳥小隊初出茅廬這種錯覺的人請舉手?(被音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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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樓主| 發表於 2015-5-12 03: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人生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在暴風的帶路下,我們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進入了魔王城。


  這座魔王城……外表是夠氣派,但內部有夠寒酸!


  我當然有批評的資格和立場,老子以前兼差當魔王好嗎?


  我那時的宮殿比這氣派多了,就連椅子上都鑲有各色寶石或各種珠子,雖然事後知道那些東西有不少都具備安定心神的功用,不過正因如此,所以更是價值連城。


  而我們此刻踏入的這座魔王城,裡面最多的裝飾品叫不死生物和骨頭,偶爾出現幾具新鮮屍體,但沒多久新鮮屍體就活化變成不死生物了,就連損壞的沒那嚴重的骸骨也可能自己爬起來。


  就算是長在牆角的雜草,都具備把人拖到土裡當養分的危險性,角落的陰影中更藏著不知名的東西。


  此地終究是黑暗之地,黑暗氣息濃郁到我在踏入城裡的那一秒居然嗆了兩口氣,還害我被其他人投以疑惑(來自烈火和刃金)、擔憂(來自我家小隊員)或不屑(來源不用說了吧!)的眼神。


  我的感想是,不上不下的身體狀態有夠麻煩!


  等級提升後大家開始拿回現實的能力,但我也不可能全部拿回,像我的聖光是一滴也沒要回來,感知能力也沒有……可我現實中的感知能力會那麼強大,有部分是受到我對各種屬性過於敏銳的感官所影響,這份「敏感」此刻倒是拿回不少,因此在踏入黑暗屬性遠比外頭濃上好幾倍的魔王城內後,整個隊伍裡我首當其衝,特別是我現在又沒有聖光可以護身,被黑暗屬性嗆也很正常好不好!


  話說其他人是感知壞死嗎?


  為什麼一個個都沒事人一樣,害我看上去像是特別虛的那個弱雞。


  明明就是這些傢伙自己神經壞死,連這麼濃厚的黑暗屬性都沒辦法察覺到,到時別連自己是怎麼被轉化成不死生物都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我遷怒了,他們肯定也多少能察覺到黑暗屬性,特別是上輩子跟我從同個神殿出身的那幾人,只是黑暗屬性對他們的影響比較沒有那麼重。


  舉個簡單的例子,大家都能吃出「辣」的味道,可是舌頭比較敏感的人,在吃同樣辣的食物時,毫無疑問會被嗆得比較慘。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湊人數或當砲灰用的拖油瓶隊友,我只好沿途把零星的不死生物順手清除,替我們帶路的暴風顯然沒有指揮不死生物的權力或能力,他只能帶我們走比較沒有警備的秘密通道,但是沒辦法讓不死生物守衛迴避我們。


  可即使沿路清除,某種詭異的視線感仍舊揮之不去。


  「總覺得有很多東西在看著我們。」走在我和暴風之間當緩衝的詩織說道。


  我們沒有完全信任暴風,說到底都是敵對方,還是該留一線提防,因此隊伍中戰力最高的詩織走在我們小隊的最前面當先鋒,事實上這本來就是劍士或戰士一類職業的職責。


  我們小隊目前排成一直線,最前頭是詩織,再來是我,接著是艾德、烈火和冰炎,最後是刃金墊底。


  雖然裝飾不多,但這個魔王城的恐怖程度還頗高的。


  我們現在通行的這條走廊原本就光線昏暗,反正本來就沒人期待魔王城裡會有充足的照明,每隔十公尺才會有一根火把當作唯一的照明物,可火把上的火焰卻都是詭異的黃綠色,標準的鬼片場景色。


  配上四周足以當鬼屋的詭譎環境和動不動冒出來的不死生物,膽子小些的人應該會腿軟,雖然我們隊裡沒有這種人,不過以我們的視力,也很難看清某些由於照明不足而交錯在走廊間的黑暗地帶。


  「這裡到處都是詭異的不死生物。」暴風聳聳肩,然後還偷瞄了我一眼。


  「……」但說實話我有八成都叫得出名字,我想暴風也是,我當年有讓亞戴爾編列不死生物大全,就算是把九成九時間都耗在改公文的暴風絕對也看過,因為聖騎士的本職就是消滅不死生物!


  看來這傢伙已經開始懷疑這個遊戲的設定背景了,看他喊這些東西為「不死生物」喊得那麼順口就知道了,而且他也多少猜到我知道這點。


  不過這傢伙一直在偷窺我們的旅程,他也有看見詩織當初在王城趁著打退魔王刺客後的空檔來找我警告的可能性。


  若是如此,他當然會是知情人,詩織那時和我說重點時用的都是我們前世的語言,暴風不可能聽不懂。


  就不曉得烈火和刃金……


  「嗯?」當我們經過某個轉角時,我用眼角從轉角的鏡子偷覷了一眼烈火跟刃金的表情,他們倆都換上當年身為騎士長所擁有的銳利眼神。


  這兩個聖騎士出身的傢伙總算沒有繼續狀況外了,聖騎士碰上黑暗屬性跟不死生物總是該比較敏銳一點,要是繼續遲鈍我真的會懷疑他們是冒牌貨!


  「你到底想帶我們去哪裡?」始終冷著一張臉走在隊伍後段的冰炎冷不防地問道。


  「當然是帶你們到我家魔王陛下那兒喔!」像是沒聽見冰炎語氣中的敵意,暴風頭也不回地繼續帶路。


  「那麼後面那些是什麼?」冰炎的問題讓我們反射性回過頭,就連詩織都不例外。


  我們所走過的位置徹底變成一片漆黑,過程無聲無息,居然連我也沒發現!


  不曉得是不是有誰暗中對我們使用了精神系魔法,還是我們的眼睛真得被暗沉的環境給矇了,整個隊伍六個人竟然沒人注意到這段變故!


  而就在我們回頭的瞬間,我們後頭那黑到什麼都看不見的漆黑走廊傳出來蟲子蠕動的怪聲、骸骨摩擦的聲響以及鮮血與肉塊掉落到地上的聲音,這是典型的眾多怪物──還是恐怖加視覺驚悚系怪物──即將登場的前奏。


  不過這些都不是讓我一瞬間露出訝異神色的理由,而是在我們幾人轉過頭的同時,伴隨著披風拉過的殘影,一道風颳過所有人……確切來說是轉過頭的我、詩織、烈火和艾德的臉龐。


  與此同時,鋒利的銀光閃過我的眼角,我們隊上的殺人醫官衝向暴風這名魔王下屬時自然不會兩手空空,只見他完全不敢大意地一口氣甩出三把手術刀!


  冰炎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間都各夾一把手術刀,乍看下有幾分像是裝備了勾爪之類的武器,根本不想給暴風辯解或反應的時間,直接認定他是敵人的冰炎毫不猶豫往暴風的頸動脈砍去。


  不過暴風這名占卜師居然能險險地閃過手術刀的刀鋒。


  嘖,最好軟弱無力的占卜師能躲得過殺人醫官的突襲!


  「哇呀呀……」口中發出某種應該是愕然,但卻又帶著幾許從容的聲音,以極大幅度的動作躲開突襲的暴風差點摔倒在地。


  突襲失敗的冰炎也不急著捕刀,反正重新轉回正面的詩織已經用醫官冰炎絕對追不上的速度一劍劈向暴風了。


  暴風的神情是不慌不忙,但手上動作卻格外迅速和狼狽,占卜師可沒有敏捷或速度優勢這種東西,當然不想被砍死的暴風緊急從空氣中拉出黑色的薄紗,就在詩織的劍劃開那塊布的瞬間,他人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


  靠!你是占卜師不是魔術師吧!


  話說這遊戲最好有魔術師這種職業!


  「好奇地問一下,哪邊露餡了?」暴風的聲音從我們前方傳來,這傢伙剛才的道具或能力看來是把自己移轉一個很短的距離,他人就站在前方七、八公尺的位置。


  「血味太濃了,那些蟲子的味道也很臭。」冰炎冷哼一聲。


  「原來如此,我們顧著提防吟遊詩人的耳朵,倒是忘了救護醫官的鼻子對血很敏銳。」暴風理解般地點點頭。


  你今天才知道我們隊上的醫官有鯊魚屬性嗎?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呢?」我瞇起眼。


  視你的回答,欺騙我們的代價我搞不好可以稍微減刑喔?


  「不,我確實是要帶各位到陛下的面前,但我好像從來沒說會『安全地』帶你們過去吧?」暴風一臉無辜地說。


  我用時速兩百的速度回想了一遍先前遇到暴風時的對話,好吧,這傢伙確實只告訴我們魔王城裡面很危險,他是來帶路的,然後問我們真的要幹掉他嗎?


  暴風從頭到尾也沒說要讓我們平安無事到達魔王的面前。


  所以當初果然應該幹掉他吧?


  「這是你的主意吧?」以卡汀茲將軍的性格,既然放我進來,還貼心地派了引路人,就不會額外找麻煩才對。


  「我家陛下只是想要太陽你去給他解悶,他可沒說要其他人。」暴風聳聳肩說道:「本來最好的方法是用武力綁你過去,但我承認我們這些不稱職的魔王屬下實在綁架不了一個破壞力高過頭的吟遊詩人,所以只好請君入甕了。」


  「……」我又不是公主,綁我要幹嘛!?


  不過這麼推論的話,先前大地和冰炎鬥毒時,孤月刻意要我和他一起遠離冰炎他們大概也有想抓我的意圖在,讓獵物落單會比較好下手。


  雖然孤月不是卡汀茲將軍的屬下,但這幾個魔王下屬私通已經不是秘密了,當時搞不好有過什麼協定,只可惜弄半天還是抓不了我。


  至於我被毒個半死後,他們也沒膽把我弄去給卡汀茲將軍,想也知道我那副慘狀會讓將軍絕對暴怒,接著遊戲可能得提早結束了。


  「隊長,您真受歡迎。」詩織用很認真的表情如此說道。


  「閉嘴!」我沒好氣地說:「躲在轉角的那個,出來!」


  我可沒忽略掉,暴風剛才說的是:「『我們』顧著提防吟遊詩人的耳朵……」


  被他的話忽悠一次我都沒打算倒楣認栽,怎麼可能再疏忽第二次!


  況且一個占卜師也沒辦法叫出後面那麼大陣仗!


  就算這個占卜師有一堆奇怪的能力,但也不該跳脫職業認知太多,除非連這傢伙最初說自己是占卜師這點也是謊言!


  不過若是如此,當初也在場的卡汀茲將軍應該會揭穿他,天使將軍不太擅長欺騙人,更別提還是騙我,否則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暴風連自己的上司都騙了,但以他的個性應該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因此合理的推斷是,現在有兩名敵人!


  我們身後的走廊已經爬滿各種死靈蟲和骸骨、死屍混編的兵團,堵了滿滿一個走廊的不死生物大軍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壯闊與噁心,換成心理素質不夠硬的學生,恐怕以後晚上都會做惡夢!


  「不主動攻擊我們嗎?」刃金拉著弓嚴陣以待,但那些噁心的生物堵著後方走道卻沒有主動朝我們攻擊。


  沿路走來時,暴風沒有控制不死生物的能力,不死生物會根據牠們的本能襲擊我們這些外來者,既然此刻堵在我們後方的不死生物大軍沒有攻擊的意思,就代表有別人再控制他們。


  老子的記性是眾所皆知的好,當然沒忘記初次跑來攻擊王城的魔王刺客中,隸屬土之魔王的刺客是一名死靈法師!


  「好久不見。」都被我直接揭穿了,不打算裝死躲下去的白雲繞出我們前方的轉角,他的頭上帶著巨大的獸骨,身上的行頭正如同他第一次登場時那般。


  「你們現在想做什麼?」要是想突襲我們,現在就不會和我們廢話,應該直接讓後面的不死生物大軍撲上來。


  「我們陛下希望太陽你去找他,所以就算曉得你帶著一夥人要來挑戰自己他也欣然歡迎你們入城,但我們幾人怎麼說也是『魔王陣營』的成員,當然不能隨便放敵對陣營的人組團去打我們的首領。」暴風沒把話講白,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就奇怪這個魔王下屬居然那麼認命,即便是他家陛下的命令,但眼睜睜看著勇者去打魔王而不有所作為,這簡直就是放棄遊戲。


  如果說伴隨著冒險去收集隊友和增強實力是勇者的專利,那麼削減勇者的團隊就是魔王屬下的工作!


  「我留下。」烈火直接出陣了,「這種數量的話,只能讓魔法師來。」


  沒錯,大規模攻擊幾乎是魔法師的專利,雖然我也辦得到,可是我得負責打魔王才行。


  不過就算烈火放話了,暴風和白雲也沒有放行的意思,他們搞出那麼大的陣仗,只絆住一個人確實不划算。


  但在我的面前你想做一筆划算的生意,你覺得有可能嗎?


  「烈火!」我厲嚇道。


  「知道了!」總算是把小抄背完的魔法師抬手放出大片火焰,直接讓我們後方的走廊化作火海。


  不過他的出手就像信號,原本待機中的不死生物通通朝我們進攻!


  「跑!」我喊道,不過這個字是多餘的,除了留下的烈火外,其他人都在他放火的同時向前衝刺了。


  就算白雲和暴風還堵著前方也無所謂,占卜師和死靈法師可不是能和敵人正面交手的職業。


  可是就在我們向前衝刺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忽然碎裂了!


  著火的走廊仍舊在我們身後,可是我們幾人所奔跑的走廊居然宛如鏡子般地崩解成碎片,我們這夥人當然是順著地心引力往下掉。


  對了,白雲是死靈法師,他雖然能叫出不死生物,也能控制牠們,可是要藏住牠們埋伏在我們身後卻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對上眼前浮散著詭異藍色鬼火的黑暗空間,我馬上整理出兩條情報。


  原來幻術師羅蘭也是土之魔王的手下!


  還有就是,暴風剛才的那句「我們」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雖然頂頭魔王不太認真,不過下面的幾名魔王屬下們可是很認真想讓他們的陣營獲勝喔!XD
他們哪可能真的讓勇者帶著團隊去打他們的上司咧~(笑)

咳,然後就是,今天某雪又接到了一名讀者的告知,詐騙集團最近又開始出沒!
而且這次的詐騙說詞讓某雪我徹底炸毛且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讀者表示,電話那頭的人說:我(雪姬冰塵)要辦簽書會,入場要先匯款550的入場費。
(那位讀者說她是晚上接到一通顯示未知來電的電話,問:請問你是雪姬冰塵的粉絲嗎?這漾我跟說雪姬冰塵在月底有一場簽書會,只要先匯款550的入場費就可以和雪姬冰塵握手簽名……等)
某雪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的表情是......請大家去google一下孟克的《吶喊》那幅畫。
不誇張,我真的是這個表情......(眼神死)
請大家千萬不要相信,這完全是詐騙!!!
某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網路作家,不可能辦什麼簽書會的~~~~~>^<"""(爆汗)
更別提還要什麼入場費! 哪有這種見鬼的事情!
(好吧,其實我很怒,所以不小心爆了粗口請大家別介意)
從來沒聽過有作者簽名還要讀者付錢好嘛!?
五百塊都可以買我暑假的新刊套書了!(掀桌)
而且我也不會打電話聯絡大家,有訊息一定是放網路發公告的!!!
所以大家如果有再接到這種電話,請毫無猶豫地掛掉吧!!!!
到底為什麼現在詐騙集團的花招那麼多呢?
自己去賺錢有那麼難嗎? 為什麼一定要欺騙他人的財物??!!
這樣真的會讓我想詛咒這些騙取或盜取他人錢財者不得好死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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