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 大人的事，小孩的故事完 是說我都差點忘記這篇了 (尼夏和兩小無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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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小孩的故事



    打從認識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冷漠中帶著嚴肅，總是皺著眉頭，如同他的職業。
    雷瑟眨眨眼。
    這麼嚴肅的老師常常對他露出被其他同伴稱為稀珍的微笑，溫柔的對他說話，所以雷瑟一直很喜歡老師。
    雖然冷漠又嚴肅，雷瑟卻可以察覺到，老師對其他人不是真正的有惡意，只是職業病罷了。

    不過……

    雷瑟行禮，尼奧˙太陽隨便點了點頭，露出一如往常的燦爛笑容，「在光明神的照耀下，陽光普照，不知審判兄弟是否感受到光明神的仁慈？（翻譯：嗨，夏佐。）」
    夏佐˙審判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雷瑟疑惑的微微偏了頭，不知道為什麼，老師看到太陽騎士長的時候臉總是特別臭，比平常臭很多。
    太陽騎士長在看到老師的時候，燦爛的笑容也會加倍，又好像帶著一絲捉弄、調皮的感覺。
    當時的雷瑟還不知道，所謂的「厭惡」裡帶有既複雜又深刻的愛意，又或許只有尼奧才感覺的到。
    在雷瑟還在想這些事的時候，兩位老師的對話不知不覺已經完結了。
    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本來就不用講太多話。
    看著有點距離的背影，雷瑟撩起袍子，匆匆的跟上去。

───
  
   「你老師和我老師？」格里西亞睜圓大大的藍眼，「怎麼了嗎？」
   「我覺得老師好像不是很喜歡太陽騎士長。」雷瑟也不是很肯定。
   「有嗎？」格里西亞用一根手指頂著下巴，偏頭想了想，「應該還好吧。」
   「可是老師在看太陽騎士長的表情好像在看蟑螂。」
   「哇！你講這話千萬別被老師聽到！」格里西亞緊張的四處張望，確定沒有人才鬆了口氣。

    這裡是聖殿附近的小山丘。
    平常沒事，格里西亞和雷瑟會偷偷跑來這裡聊天……其實，他們的老師都知道就是了。
    再往上走還有一個小小的湖泊，面積不大，卻也十分漂亮。

    格里西亞從仰躺換了個姿勢，趴在草地上，笑容好像別有涵義，「不要說這個了啦，雷瑟，那個…上次我走巷子去買藍苺派的時候啊……」
   「你又被狗咬了喔？」雷瑟撇了他一眼，對同伴的一舉一動有深切的了解。
    畢竟，狗和人都是他在打的……「又要我幫你打？」
   「哈哈哈！雷瑟你真是了解我，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你了！」
    雷瑟嘆了一口氣，「我說，格里西亞……」
   「怎麼了？你不幫我嗎？」格里西亞頓時有點緊張。
   「不，我是可以幫你，只是，身為未來的太陽騎士，連一隻狗都打不過的話……」
   「幫我就是了啦！真是的！」

───

    一雙手從背後把黑髮人的腰摟住，輕輕的笑出聲：「生氣啦？」
    夏佐沒講話，把尼奧的手拍掉。
   「又不是我主動跟女生講話的，不要這樣啦~」雙手捧住情人的臉，藍眸直接對上子夜色的黑眼。
   「你每次都這麼說。」夏佐有點賭氣的把視線轉移，讓尼奧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什麼啦！」
   「夏佐，上次我和不知道誰聊天的時候被你看到，我不是過了兩天跟你道歉，你知道為什麼嗎？」
   「……」
   「因為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我想多看兩天__」
   「油嘴滑舌。」夏佐捶了一下尼奧的肩膀，一點都不痛，「好啦，我跟女孩子真的沒有怎麼樣啦__太陽騎士又不能當眾甩女人，我都用光明語聊天喔！」
   「那還聊那麼久……」夏佐下意識的微微嘟嘴，尼奧在心裡可愛死了。
    直接把人抱個滿懷，無視於夏佐的掙扎，在他耳邊吹氣，說：「我最愛你了！」
   「少噁心了啦，哼！」

───

    聖殿的後花園，未來要敵對的兩個小實習聖騎士坐在噴泉的邊緣，晃著不著地的腿，天真爛漫。
    趁格里西亞不注意他，雷瑟盯著他的臉。
    看起來好像包子喔。
    白白圓圓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格里西亞突然回頭，剛好對上雷瑟的眼，「怎麼了嗎？」
   「啊，沒有啦……」雷瑟狼狽的轉移視線，眼底的一點心虛被格里西亞發現了，「明明就有什麼，說！」
   「真的沒有什麼啦。」
   「騙人！這樣還算審判騎士嗎！」
    雷瑟被這句話刺到了，只好老實交代：「我只是覺得…你的臉看起來很像包子而已。」
   「啊？」格里西亞摸上自己的臉，包子？「哪有，你的才像麻糬！」
   「咦！」雷瑟愣了下，反射性的摸了自己的臉，「哪有！你才包子！肉包子！」
   「你才麻糬啦！」格里西亞直接拉住雷瑟的臉往兩邊拉，「你看，這麼好拉，麻__糬__」
    雷瑟不甘示弱了反捏回去，「你也是啊！包子，包子！」
   「麻糬麻糬！」
   「包子包子包子！」
   「麻糬麻糬麻糬麻糬！」
   「包子包子包子包子包子！」
   「麻糬麻糬麻糬麻糬麻糬麻糬！」
   「包子包子…………」
    事後被尼奧稱為「三十八代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敵對的開始」，兩個小孩在水池邊扯來扯去，果然還是小孩。
    剛好經過聖殿後花園的艾爾梅瑞親眼目睹這驚人的一幕，呆呆的看著他們拉扯、包子麻糬了三分鐘後，才開口發聲：「格里西亞，你們在幹麻……？」
    沒想到被人看到，兩人同時一愣，爭吵下保持的不可思議平衡被破壞，稍微往旁邊傾斜……

    嘩啦__

   「格、格里西亞！」
    兩個溼透了的小孩坐在水池，盯著對方被自己拉扯而紅通通的臉，笑了出來。

───

   「老師__」白白軟軟的小手拉住黑色的衣擺，黑而亮的圓眼眨了兩下，這種樣子讓夏佐常有自己養的其實是兔子而非人類的錯覺。
   「怎麼了？」笑著摸摸雷瑟的頭，夏佐問。
    雷瑟瞇起眼，享受喜歡的老師摸頭的感覺，「老師，我的臉像麻糬嗎？」
    麻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看到雷瑟白裡透紅的臉蛋，夏佐不禁脫口而出：「草莓口味的……」
   「什麼？」
   「沒事、沒事，怎麼了嗎？」
   「明明就不像，格里西亞才像包子。」雷瑟鼓起嘴，變的更麻糬，「老師，對不對__」
   「傻孩子，像麻糬有什麼不好，長大就沒有了，小孩像麻糬才可愛。」
   「真的嗎？」
   「真的。」
   「老師喜歡嗎？」
   「嗯。」
   「那我還是當麻糬好了。」

    雷瑟長大後，一直不敢承認自己講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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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聖殿裡，唯一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就是審判騎士的所在地。
    一個有如漆黑夜色的人，坐在書桌前，和一堆公文奮戰。
    因為最近公文很多，他有叫尼奧晚上不要來煩他，以便專心工作，只是，又有一點寂寞。
   「快改完了……咳咳。」夏佐總覺得頭有點暈暈的，應該是太累了吧，「唉……」
    誰叫他的情人都不改公文。

    五分鐘。

    答、答、答……

    十五分鐘。

    雷瑟皺了皺眉頭。
    老師說今天要陪他練劍，怎麼還沒來？
    乾脆去叫他好了。
    雷瑟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審判所，夏佐的副隊長說老師今天還沒過來，順便趁他家隊長不在偷摸小朋友的頭。
    結果他就被全體隊員圍毆了，夏佐隊長的防護機制是很強的，就算沒辦法檔下來也要事後賠償。
    雷瑟想了想，雖然他不覺得這麼晚了老師還在房間……老師最近好像很忙，搞不好在改公文？
    敲敲門，沒有回應，雷瑟索性打開門，卻看到還躺在床上。「老師？」
    平常，光是有人打開門這件事，除了尼奧為了不吵醒他花十分鐘才把門完全推開的超級慢開法之外，夏佐早該醒了，現在，雷瑟已經出聲，還是沒反應，「老師？您不舒服嗎？」
    雷瑟輕輕的搖了搖，夏佐稍微動了一下，但沒有醒來，「老師？老師！」
    好，求救。
    敲了敲隔壁太陽騎士長的房門，因為本來就要把人叫醒，而且對方不是他喜歡的老師前提之下，雷瑟敲的很大聲，「……哪個混…在光明神的照耀之下，是哪為聖騎士兄弟？」
    ……他都講一半了，「太陽騎士長，我是雷瑟。」
    房門刷的一聲打開，雷瑟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抓進去，看到神聖的太陽騎士長剛睡醒的拉沓樣，「幹麻？」
    跟格里西亞說的一樣，是可怕的大人！雷瑟心中開啟警報。
   「老師怪怪的！」緊急的情況要馬上報告。
   「臭小子，誰怪怪的啊！」尼奧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小鬼，有夏佐罩就不怕他是吧！好吧，可能可以不用怕……
   「不是，是夏佐老師，不是尼奧老師啦！」對於這種情況搞錯，雷瑟有點無力。
   「喔，夏佐啊…怎麼了，他很生氣？」
   「老師叫不醒。」
    剛剛吊而啷當的樣子完全變了，尼奧臉色一沉，把小孩撈起來，冒著被人看到的風險衝了五公尺把夏佐房門踢開。
   「夏佐，夏佐？」把人的上半身抱起來搖了幾下，夏佐才睜開眼，「……幹麻？」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尼奧皺眉，非常乾脆的直接把額頭靠到夏佐的額頭上，無視旁邊觀看的小孩子，「你發燒了。」
   「什麼……？」夏佐想坐起來，身體整個無力，只好靠在尼奧身上。
   「雷瑟，去叫教皇來。」尼奧揮揮手，雷瑟乖乖的跑出去了。

───

    這裡是聖殿附近的小山丘。

   「咦，審判長發燒啊？」格里西亞有點驚訝，「聖騎士不容易感冒欸，你老師坐了什麼啊？」
    雷瑟一臉憂愁，「老師最近一直熬夜改公文，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噢…嗚呃……」格里西亞莫名的感到心虛，簡單的說，他老師害的就是了，「反正就算感冒了也好的很快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里西亞，你的樣子怪怪的。」雷瑟敏銳的察覺到了，格里西亞嘆了一口氣，都是老師啦！
    雷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格里西亞，我想去摘花，要不要陪我去？」
   「……你是十一歲的男孩，不是十一歲的女孩喔。」
   「我要送老師啦，又沒有要做手鍊還是其他的。」
   「喔。」格里西亞伸出一隻手，雷瑟順勢把他拉起來，「走吧。」

───

    吃了藥之後，夏佐一路昏睡到黃昏，才睜開眼皮，「唔……」
   「你醒啦？」尼奧輕輕撫上戀人的臉，「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久沒睡這麼飽了。」
   「…我是說身體啦！」
   「還好。」夏佐伸了個懶腰，哉到尼奧懷裡，「現在幾點？」
   「六點了。」順著夏佐的髮絲，在頭頂吻了一下，「我被嚇到了，快點用身體賠償我吧。」
   「你去死，禽獸。」
   「還罵的如此順口，看來是沒問題了。」尼奧笑笑的說，「你不要太認真工作啦！」
   「誰叫你都不做。」夏佐板起臉指控。
   「夏佐，你好可愛。」尼奧戳戳夏佐的臉，滿臉幸福。
   「不要隨便扯開話題！」
   「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你…算了。」夏佐無力了，尼奧輕笑兩聲，把人緊緊抱住，「我也是很擔心……」

    扣、扣。

    哪個混蛋！尼奧現在真的很想吼了。
   「哪位？」
   「老師，我是雷瑟。」嫩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尼奧啐了聲，為什麼吵他的都是不能報復的小鬼？
   「進來吧。」雷瑟打開門，手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白花，散發清香，「老師，您還好吧？」蹦蹦跳跳的到老師身邊。
    夏佐溫柔的微笑，「我沒事了。」
   「老師，花送您。」
   「謝謝。」夏佐摸摸雷瑟的頭，隱隱約約感受到雷瑟後面有一條尾巴在搖，「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不用擔心我。」
   「好。」

    雷瑟走了以後，尼奧默默的走到夏佐面前蹲下，「怎麼了？」
   「我也要。」尼奧的聲音有點賭氣。
   「什麼？」夏佐完全摸不著頭緒。
   「我也要摸頭。」尼奧指了一下頭頂，神色認真，「你都只疼學生。」
    夏佐愣了下，微笑著嘆了口氣，「你啊……」

───

    格里西亞躺在草地上，打了個哈欠。
    雷瑟怎麼還沒來啊……
    才剛這麼想，附近就傳出草叢被踩的聲音，然後是雷瑟的呼聲，「格里西亞，對不起我遲到了。」
   「喔，沒差啦……」格里西亞懶洋洋的坐起身，然後，呆住。
    和往常一樣，雷瑟還是白白嫩嫩麻糬臉，黑眼睛黑頭髮黑衣服，短髮隨風飄逸……屁啦！他的馬尾咧！「你、你去剪頭髮？」
    雷瑟搔搔短髮，不解的看著嘴巴合不起來的格里西亞，「剪了啊，頭髮太長，怎麼了嗎？」
   「我…怎麼可以剪掉！我還在等你跟夏佐老師一樣長欸！」想到馬尾的樂趣要就此消失，格里西亞心碎了，「不行！你不能再剪了！不准不准不准！你要跟你老師一樣啦！」
    沒想到會那麼激動，雷瑟有點小小的嚇到了，「可是頭髮太長不方便……」
   「不管，我要馬尾啦！」看到滿地打滾的友人，雷瑟為他的幼稚程度感到有點憂心。
   「就真的很麻煩啊……我以後都要留短的了……」
   「馬尾！我要馬尾！」格里西亞瞬間把雷瑟撲到地上，眼神充滿著馬尾的怨恨，「我要玩你頭髮！」
   「什麼啦！」雷瑟反壓回去，「才不要！我要剪啦！」
   「我不管，給我留長！」
   「短頭髮就短頭髮！」
   「長的啦！馬尾啦！」
   「我要剪我就是要剪！」
   「固執！留長留長留長！」
   「你才是！偏不聽……」
    兩個小孩在山坡上壓來壓去的結果就是__滾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________」

   「夏佐，如果我太晚沒回來，你會像找雷瑟一樣來找我嗎？」
   「我要是找到你，一定把你一劍戳死在外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____」兩人的對話還沒結束，就聽到震天的尖叫和一個奇怪的物體朝他們而來，尼奧眼明手快的把他擋住，「這是……格里西亞？！你們在幹麻？」
    夏佐也愣愣的看著包子捲麻糬，兩個小朋友還在頭昏腦脹，暈眩不已，「我、我們……」講三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你們是白痴啊？」

    這是夏佐少數同意尼奧罵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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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是某一個晚上的故事。

    聖殿附近的小山丘上，有一個湖泊。
    夜晚是人們休息的時間，大多數的聖騎士都已就寢，所以，應該是不會有人發現他們跑出來……應該吧。
    湖泊附近有兩個小小的黑影，突然，燈火大亮，一盞油燈掛在白紙的頂端，白紙上寫著幾個大字：「太陽騎士跟審判騎士有沒有姦情」。
    雷瑟打了個哈欠。
   「格里西亞……你到底要幹麻……」他今天練劍一整天欸……雷瑟揉揉眼睛，一臉愛睏。
    格里西亞雙手環胸，認真的說：「就是這個大標題啊……不過，有一個問題要先解決…雷瑟！」
   「什麼！」名字突然被喊到，雷瑟愣了一下。
   「你……」格里西亞銳利的藍眼貫穿雷瑟，讓半睡半醒的雷瑟認真了起來，「你……為什麼會穿小白兔睡衣在這裡呢！」
   「這、這是老師送我的！」雷瑟忍不住抓緊身上的衣服，一臉緊張，讓人想把這隻受驚的可愛小白兔好好揉捏一番。
   「我們在討論這麼嚴肅的議題，你竟然走可愛路線！」
   「才沒有呢……格里西亞，你的睡衣還不是肉包包圖案！」雷瑟指控，變成格里西亞慌張。
   「才不是呢……這是老師知道包子事件之後買來笑我的…無所謂，這不重要啦！」格里西亞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我老師跟你老師到底有沒有姦情呢？你有沒有覺得我老師看到你老師的時候眼裡有不同的光輝？」
   「這麼一說好像有呢，你老師眼裡的光輝看了總讓人覺得不舒服，好像變態，令人反胃。」
   「…我說啊，你該不會其實很討厭我老師吧？」
   「沒有啊，可是你老師真的是這樣嘛。」
   「好吧，隨便。我也覺得我老師提到你老師的時候口氣怪怪的呢，好像很想衝過去找你老師一樣。」
   「我老師有時候說到你老師的時候，嘴角都會勾起來呢。」
   「真的嗎？你老師會笑？這可真是一大發現！」
   「格里西亞，我覺得我們一直我老師你老師，好像繞口令，又很像罵髒話。」
   「咦？都可以啦，你老師就我老師……不對，我在說什麼？」
   「格里西亞，我想睡覺了。」
   「什麼！怎麼可以！我們一定要討論出結果啊！我……哈啊~」
   「你還…哈啊~不是在打哈欠，哈啊~」
   「不要一直打哈欠，會傳染啦……哈啊~」
   「呼……」
   「雷瑟！喂，雷瑟！怎麼睡著了，太快了啦！我也有點想睡……」
   「呼呼呼……」
   「呼呼呼……」

───

    據說，有個去晨操的聖騎士，看到貌似穿著小白兔睡衣的小審判騎士、拉著穿著包子睡衣的小太陽騎士，在清晨匆匆忙忙趕回聖殿。

───

    月正當頭，兩個可疑的黑影在花園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說話聲。

   「格里西……今天還要去喔？」
   「誰叫你昨天睡……今天一定要有結果……」

    從這些隻字片語，我們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太無聊的小太陽騎士拉著人太好的小審判騎士，要去討論禁忌的議題。

   「嗯……啊……」

    包子和麻糬停下腳步，狐疑的盯著對方。
   「你剛剛…應該沒說話吧。」
   「你也應該沒發出奇怪的聲音吧。」
    好，聽錯了。兩個身影繼續偷偷摸摸的要走到大門……

   「哈嗯……」

    兩個食物再度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安靜了好一陣子，決定繼續走。
   「不過那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厚……」
   「好像是呢……」

   「啊啊__！啊哈……」

    麻糬拉住包子的衣服，臉色鐵青。
   「這不是老師的聲音嗎__」
   「噓！等等……」格里西亞拉著要衝回去的雷瑟，附在他耳邊說話，「我們先從窗戶偷看，靜觀其變……」
   「……好。」

   審判騎士的窗簾是拉上的，不過中間不小心留了條縫，雷瑟憤怒的先瞄了一眼，然後……
   「走吧。」
   「等等，什麼啊…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對於突如其來的轉變，格里西亞腦袋完全轉不過來。
   「沒事……沒什麼好看的，走啦！」雷瑟用力的拉著格里西亞，格里西亞也用力的扯著雷瑟。
   「我看一下啦！」
   「不行！回去！」
    掙扎之中，格里西亞總算瞄到了一眼__

   「啊啊__嗯…尼奧啊__」
   「夏佐……你很美喔……」

    某些事，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了。

   「噢……」包子瞬間被蒸熟，整顆紅通通的，「是……啊……」
    雷瑟低頭，內心的衝擊還沒平復，拉拉格里西亞的手，「回去……吧……」
   「呃……嗯……」格里西亞乖乖的走了。

───

   「……你到底怎樣？」尼奧奇怪的看著他的小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是怎樣？
   「……不，沒事。」格里西亞再度把視線偏到另一邊。
    老師…您果然是……啊……
   「……你到底想怎樣啊？！」

   「孩子，怎麼了，臉這麼紅？」夏佐關心的摸摸雷瑟的頭，雷瑟總覺得喜歡的老師摸頭今天的感覺特別不一樣。
    好……好……
   「老師……您身體…還好吧？」
   「我很好啊，怎麼了？講話這麼不順暢。」夏佐疑惑的看著雷瑟。
    不…不是…那個身體啊……

───

   「回想起來，雷瑟你那時候真是可愛！還有小白兔的睡衣呢！」
   「格里西亞…不要再說了啦！真是的。」





大人的事，小孩的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