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冥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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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異界重生之傳說再開Ⅱ 6/27 第四章 第一回 P.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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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6-15 23:25:19 | 顯示全部樓層
  【無敵奶爸之治療結果】
  
  
  從約定好將雙胞胎開始隔離至今經過兩個月,隔離成效不錯,雙胞胎的語言能力進展不少,目前就只差構音問題而已,而這也是急不得的,因為他們還小,不論是在臉部肌肉或是舌頭轉動的靈活度上自然是無法跟成人相比,只能慢慢糾正發音的正確性。
  
  尼奧替自己倒了杯飲料,佇立在窗前看著在後院玩耍的雙胞胎。
  
  「玫兒,格里西亞什麼時候對溜滑梯感興趣的?」看著小格里西亞指向溜滑梯不斷對著小羅蘭嘰嘰喳喳說著,那模樣若要尼奧來形容,會用業務員在對客人推銷商品來比喻。
  
   抱著一疊剛收下來曬的溫暖的衣服,玫兒探頭望向後院輕笑著,「就把他們兩個隔離的第一天,我在晾衣服,小格里西亞覺得無聊就自己爬上去玩了。」
  
  聞言,對於小格里西亞會喜歡玩溜滑梯一事,尼奧感到疑惑,要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人去玩孩童的遊樂器材,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肩一聳,對於這現像尼奧想了想,唯一可用的說辭就是他們的心智年齡也跟著身體退化了吧。
  
  端起杯子優雅的喝著,口中液體都還來不及吞嚥下去,尼奧隨即將杯子往桌子一擱,身影從室內瞬間移動到後院。不是瞬間移動魔法也不是依靠陣法,僅是自身的敏捷度以極快的速度趕在小羅蘭著地之前將人接住。
  
  再抬頭,尼奧難得出現動怒的神情,確定小羅蘭平安無事之後,大手一伸將還站在溜滑梯上的小格里西亞抓下來,將人捺在自己的腿上,大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小格里西亞那小屁屁上頭。
  
  「這麼危險的遊戲是誰教你的?把自己的弟弟從溜滑梯上推下來,就不怕傷了羅蘭嗎?」
  
  原來小格里西亞將小羅蘭哄上溜滑梯後,原該是採取坐姿,面朝外的滑下來,小格里西亞卻是要小羅蘭採取反坐的方式,對此心生有異的小羅蘭遲遲不肯就範,最後小格里西亞卻趁小羅蘭一個不注意就將人推了下來。
  
  一下一下的落在小格里西亞的屁股上,疼的小格里西亞狂哭,著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惡作劇會換來一頓打。
  
  「尼奧?」耳聞到小格里西亞的哭聲,玫兒緊張的衝了出來,隨著孩子們逐漸長大,兩個孩子哭泣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如今小格里西亞卻嚎啕大哭,當下嚇得她誤以為是雙胞胎出事,沒想到卻見到尼奧在打人的畫面。
  
  趁著尼奧的手再次揚起的空檔,小羅蘭趴了上去,防止小格里西亞再被打。見狀尼奧的手就這麼停滯在半空中,無奈的看著疊在一起的雙胞胎。
  
  先將小羅蘭抓起再將小格里西亞扳正,嚴肅的注視著小格里西亞:「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哭到滿臉脹紅的小格里西亞抽抽噎噎的說著:「羅…羅…蘭…不…會…的。」
  
  聽見這樣的回答,再瞧向小羅蘭那事不關已,試圖安慰小格里西亞的模樣,尼奧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開始發疼。搞了老半天,小格里西亞的認知還停留在前世,認定這樣小小的惡作劇是傷不了小羅蘭的。
  
  「你們才兩歲又八個月大。」尼奧加重語氣說著,就是想用暗示、明示的方式點醒這兩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雙胞胎,你們的身體還沒發育到可以任憑你們使用的地步啊。
  
  被人這麼慎重的低吼著,小格里西亞忘了哭泣,眨了眨眼睛,轉頭望向跟他擁有相同尺寸的小羅蘭,小手先是捏了捏小羅蘭,接著抓住尼奧的手臂,白白嫩嫩的小巴掌與尼奧那雖然也是白皙卻結實的肌肉是如此的不同。
  
  恍然大悟的眼神立即浮現在小格里西亞的臉上,而看透這神情的尼奧輕嘆氣,只希望這兩個小鬼是真的了解。
  
  「尼奧!」被眼前的情況搞到一頭霧水的玫兒試著輕喚,若她沒解讀錯誤,現在是否代表所有事的情都解決了?
  
  「沒事了,以後他們兩個在玩時會比較注意了。」簡單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代過,算是給了玫兒一個交代。
  
  突然尼奧像是發現什麼,先是單手將小格里西亞抓起來一會放下,接著改抓起小羅蘭,此時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再次用另一隻手將小格里西亞抓起。左邊瞧一瞧,再換右邊。
  
  被尼奧這麼奇怪的反應一搞,玫兒的神經瞬間再次繃緊,緊盯著尼奧。而尼奧明知妻子的態度也不明說,只是左右手各抓起一個,轉身往屋內走去,直至來到起居室才將雙胞胎放下。
  
  「格里西亞來站好。」尼奧先是要小格里西亞依靠身高尺站好。
  
  「九十九公分。」量好小格里西亞,接著換上小羅蘭。
  
  「一百公分。」
  
  當數字一報出,小格里西亞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似乎不解為什麼小羅蘭硬是比他高了一公分。
  
  量完身高,理所當然的就要改量體重。而這次,小格里西亞說什麼也不肯先量了。
  
  「那羅蘭先。」動手將小羅蘭推上體重計一瞧,「十五公斤。格里西亞換你了。」
  
  不容許小格里西亞反動,尼奧硬是將人抓上體重計一秤,「十七點二公斤!」
  
  身高矮了一公分,卻重了二點二公斤,這對小格里西亞可是超級嚴重的打擊,他還難以置信的跳下體重計拖出另一個體重計,想確認自己的體重,當第二個體重計顯示的數字同為十七點二時,一張小臉全垮了下來。
  
  「玫兒,這陣子妳都讓他吃什麼?」瞧見小格里西亞愁眉苦臉的樣子,尼奧很壞心的笑了。只是,明明在將雙胞胎隔離之前,兩個人一直都是長的一般高、一般重,怎麼才讓他們白天分開幾個小時就開始出現差異了。
  
  即使玫兒沒道出來,但尼奧大致還能猜出:「妳不會是用甜點哄他讓他開口說話吧。」
  
  見到玫兒那心虛的模樣,一顆頭越垂越低,尼奧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妳不是說不讓他們常吃那些不營養的東西嗎?」還記得之前玫兒還認真的說著,為了雙胞胎身體健康著想,所有會造成他們身體負擔的食物能避就避。
  
  玫兒那雙保養細緻的手纏上尼奧胸前的衣料,半撒嬌的解釋:「還不是因為我們的賭約,人家……不想輸嘛!」
  
  突然其來的柔情攻擊,差點讓尼奧全身的骨頭全酥了,一想起兩人的賭約內容,輸方就得當贏家一天的女僕或男佣,尼奧.太陽的潛在個性瞬間急速湧起,正打算還要在進一步行動之時,褲管明顯被人扯動,連帶他的理智也恢復了。
  
  嘴角微微揚起笑意,緩緩貼近玫兒的頸部,輕聲低喃了幾句,下一步即飛快撈起雙胞胎衝出家門。
  
  「尼奧.費玆傑羅!」楞了幾秒才回過神的玫兒,惱羞成怒的化為河東獅吼的母老虎奮力一喊。
  
  可惜尼奧早已帶著雙胞胎離開家裡,而被放下地上走的雙胞胎困惑先是對望一眼,接著抬頭瞧向那不顧形像狂笑的尼奧。
  
  『老爹怎麼了?』小羅蘭開口問著,理論上小格里西亞會比他還要了解自家老爹尼奧才是。
  
  小格里西亞搖頭,宛如小大人一般,『誰知道!就當老爹吃錯藥,腦袋秀逗了。』
  
  話才剛一說完,雙胞胎的頭上各遭到一記力道不大不小的拳擊。「別說沒人聽得懂的話。」
  
  『那老爹您就別發神經亂笑一通嘛!』小格里西亞頗為哀怨的申訴,為了不再被打,所以這話他可是說的超級小聲,可說已經是將聲音含在口中了。
  
  至於尼奧會笑的如此誇張,全是因為他跟玫兒說了一句話,一句會把女人惹到惱羞成怒的話。
  
  玫兒,不止小格里西亞胖了二點二公斤,妳也胖了這麼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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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6-17 23:39:1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回 失落的神劍】
  
  
  吃完那個超級難吃的營養食品後,我再次翻起我們帶來的隨身行李,還記得帶了不少的補血食品、藥品等東西,而這些全是為了待會的認主儀式所準備的。
  
  瞧魔獄神劍的態度可以確定她很滿意羅蘭,似乎巴不得可以一直纏著羅蘭,所以要讓她將羅蘭認為主人並非一件難事,說不準她還覺得我們的動作太慢了。
  
  羅蘭的行李在被我翻的亂七八糟後,終於讓我找到那一整袋的補血食品,抓起袋子望向那散落的行李,還是等羅蘭恢復後再讓他自己整理吧。跳下樹屋趕往此處遽聞是雪男他們聚會的空地,同時也是此處最重要的地方。
  
  只是當我趕到看著現場情況,怎麼都不像是在舉行認主儀式,反倒是比較像是批鬥大會!
  
  獸人們對魔獄神劍的批鬥大會!
  
  緩緩走至老爹和羅蘭身邊,此時的羅蘭手中正捧著一顆跟椰子差不多大小的果子,果子上頭則插著利用植物莖幹做成的吸管,看來那是一種水份充足的水果。
  
  「不是要認主嗎?」將手中的袋子擱在羅蘭的膝上,只是才一靠近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那是從羅蘭手上那顆果子所散發出來的。
  
  毫不猶豫抓過那果子先是吸了一小口嚐試味道,有了營養食品的先例,有些味道聞起來很香甜的東西,可並不代表口感也跟著不錯。還好這果子的汁液並不難喝,甜中帶著果子本身的香氣。正好給我用來沖淡剛剛早餐留在口中的噁心感。
  
  「格里西亞!」羅蘭發現自己的飯後果汁被我搶走,非常難得他出聲想討回。
  
  別想要我把果汁還給你,連不愛甜食的你都非得要喝果汁來沖淡口中的味道了,更何況是我,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怎麼剛剛我有辨法還能到處走動,而不是直接暈死在地上了。
  
  假裝我沒聽見,逕自吸著果汁望向老爹,利用眼神詢問老爹,要他回答我的問題。
  
  「他們已經完成認主儀式了。」老爹淡淡的說著,此時他的眼底卻透露出笑意,而惹他發笑的原因,全是因為我和羅蘭兩人正在搶奪那一顆裝滿甜甜果汁的果子。
  
  「已經認主了!」乍聞這個消息,害我受到驚嚇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這麼停滯了一、二秒,果汁被羅蘭搶了回去。
  
  可是沒有熟悉的認主儀式,也不用貢獻出大半的血量,更沒有在光明神的見證下,認主儀式不知不覺的就完成,這讓取出一大堆補血食品、藥品的我顯得有點愚蠢。
  
  「認主儀式完成了?」請原諒我真的太過訝異了不由得轉頭注視將果汁喝到一滴都不剩的羅蘭揚聲詢問著。
  
  羅蘭楞了一下,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點頭感覺上似乎是不怎麼情願。
  
  「怎麼可能?」這真的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可是個無敵美少女,怎麼可以選擇那麼噁心的方式來簽訂契約,你們都不知道,認完主我們全身上下也都被搞的血淋淋的,弄的好像我們是邪器的感覺。反正認主最重要的是與主人建立起精神聯繫,只要能完成精神聯繫就成了。」
  
  順利將原本要批鬥她的獸人們批倒的魔獄神劍飄了回來,在解釋的同時,似乎打算要飄到羅蘭的身後從羅蘭身後環抱羅蘭。
  
  一察覺到魔獄神劍不軌意圖的羅蘭,瞬間逃到老爹的身後尋求保護。見到此景,我非常不給面子的笑出來。
  
  這真的太好笑了,若是平時像輔長那種人,羅蘭絕對是立即反擊了回去,根本看不到這麼沒種的行為出現,如今對上幻武精靈,他就真的沒辨法應付了,想打還打不到呢。
  
  「弟弟,你怎麼跑了?給姊姊疼一下嘛!」撲空的魔獄神劍再次飄動,似乎非得抱到羅蘭不可。
  
  只是這次她還沒能靠近老爹和羅蘭,一道結界即出現,隔開了魔獄神劍和羅蘭。
  
  一開始我以為結界是老爹設的,但在見到老爹棄羅蘭於不顧時,我就知道不是了。
  
  「羅蘭使用結界!」別以為是我太大驚小怪了,長久以來我和羅蘭有一種默氣,他就是純屬攻擊手、打手的身份,所以他使用的最熟稔的符咒皆是爆符等攻擊符咒,其餘的陣法我就都沒見他使用過了。
  
  「你們兩個分工分的太過頭了。」老爹頭不回,僅以餘光掃射過我,淡淡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對此我則是尷尬一笑,以前都不覺得這麼分工有什麼不對,甚至覺得理所當然,可是經過這次被偷襲一事,在經過事後的討論,發現在當時如果我能使上劍術,就算是一點點也好,而羅蘭若能在符咒的使用上也熟悉一點,那麼我們未必會被打到差點連命都沒了。只是這麼一來……!
  
  「老爹,接下來是要去準備我的幻武兵器嗎?」羅蘭的魔獄神劍到手了,那麼接下來應該是輪到我了,雖然已經沒有太陽神劍可以給我使用,但幻武兵器聽起來就是比爆符幻化出來的還要好的感覺,就算我沒辨法將它設定為劍拿來打架用,但仍然可以將它設定為護盾之類的防具,像這類的東西在我身上才是最需要的。
  
  老爹沒有回我,只是望了我一眼,接著沉默了幾秒,一抹淡淡的身影從虛無漸漸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那是一個外貌擁有一頭淡金色短俏髮絲、白皙膚色的十三、十四歲清秀少年。才剛現形,另一頭鬧羅蘭鬧的很開心的魔獄神劍似乎也發現了少年,就見到她開心快速飄了過來。
  
  「……太……陽……!」聽著這從遠處飄過來的聲音,我吃驚的將視線在少年與老爹之間來回移動。
  
  太陽?!魔獄神劍口中的太陽不就是太陽神劍了!那老爹您還否認!
  
  「請問有什麼需要?」太陽神劍一現形,即正經八百的面對老爹詢問將做為幻武精靈的他喚出來所為何事。
  
  「你知道關於……!」老爹才剛起個音,突然太陽神劍猛一回身,雙手一揚,剛飄過來的魔獄神劍像是遭到突襲一般,飛了出去同時伴隨著是響亮的巴掌聲。
  
  突然其來的變化,讓我和羅蘭兩人有點楞住了,定眼一瞧,此時太陽神劍手拿大摺扇,一臉鄙視好像看見髒東西那般,冷冷瞧著摔落在地面的魔獄神劍。
  
  這下不難猜出剛剛在那一瞬間所發生的事了。自稱為史上無敵超級美少女的魔獄神劍被高傲金髮少年一扇打飛了出去,且動作是如此的流暢、一氣呵成,就像是已經發生不下三、四十次或是百次一般了。
  
  酷!沒想到太陽神劍的幻武精靈雖然個小,但脾氣似乎不怎麼好。
  
  「都幾千年了,還是這副得性,一點長進都沒有。」太陽神劍冷冷說著。
  
  瞧著這樣的太陽神劍,我默默的望向老爹,「老爹,他一直都這樣嗎?」
  
  老爹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點頭。
  
  接連看到兩把神劍的幻武精靈,我再次確定光明神的個性一定也有很大的問題,所以才會不止座下的十二聖騎士個性怪怪的,就連神劍所形成的精靈都……雖然目前只看到兩個,但估計另外其它幾把應該也都好不到哪去了。
  
  「那兩個就是魔獄神劍和太陽神劍?」突然一個不太熟的嗓音傳了過來。
  
  董永旭、第三十七代魔獄騎士!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永旭。」老爹開口喚著,似乎不解為何對方會突然出現。
  
  「我只是回來看看,並不是擔心你們才來的。」董永旭試著裝出漠然的樣子說著,可惜他那人並不是搞心機的料,才一開口就破功了。
  
  董永旭先生,您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老爹和我並沒有戳破他這拙劣的謊言,老爹只是揚起淡淡的笑容。
  
  「不是!」
  
  老爹的回答把我們兄弟倆搞糊塗了。
  
  「不是!可是路文告訴我你們找到魔獄神劍也認主了。」董永旭眉頭緊蹙,無法理解老爹話中的意思。
  
  「老爹……他不是太陽神劍?」困惑的猜測著,望向再次將魔獄神劍打飛,一臉冰冷朝著我們飄過來的幻武精靈,如果之前老爹的否認屬實,那為什麼魔獄神劍會在剛剛喊出「太陽」,總不可能是她認錯人吧。
  
  「我不是太陽神劍,我是太陽神劍的代替品,他們都叫我是小太陽神劍。」冷冷的不急不徐的道出。
  
  太陽神劍的代替品?!這是什麼情況?
  
  反射的望向老爹,老爹既然是在魔獄神劍的面前將幻武精靈喚出來,就表示他也知道一些事情,否則也不會在之前就說出,他手中的幻武兵器並不是太陽神劍一事。
  
  「這讓薩恩告訴你們吧。」老爹席地而坐,將解釋工作丟給兩個幻武精靈。
  
  喚為薩恩的幻武精靈先是冷冷瞧向老爹,接著頭一偏改瞪著被打到髮形都亂掉的魔獄神劍。
  
  「小太陽,別以為自己長的可愛就可以這麼囂張,你……!」魔獄神劍所有的話全消失在薩恩那冷冰的眼神裡了。
  
  「說就說,何必這樣威脅人,再怎麼說我都比你大,小心我找審判哭訴。」魔獄神劍一溜煙的跑回到羅蘭的身旁嘟起雙唇,心有不甘的抱怨。
  
  「怎麼不說找綠葉投訴!」薩恩的頭偏四十五度,微挑眉冷冷說著,當場說的魔獄神劍臉色一僵,禁聲了。
  
  綠葉神弓啊!
  
  看著這兩個幻武精靈的對話,頓時我發現整魔獄神劍或許不用我親自上場了,只要記得先問綠葉,綠葉神弓的個性了。
  
  魔獄神劍狀似深吸了兩三口氣後,才以最簡潔的方式來道出。
  
  「沒有太陽神劍,從光明神決定要將我們送出來,並讓我們擁有意識開始就沒有太陽神劍,就像是太陽他不曾存在過。我們不知道原因,光明神祂老人家也沒有解釋,只是要我們靜靜的等,等待那微乎其微重生出世的機會,而又因為考慮到缺少了太陽神劍,有可能會造成我們之間平衡的崩潰,所以他才又弄出小太陽出來。」
  
  「即使我也擁有類似的能力,但終究不是真正的太陽神劍,所以很多事情我辨不到。」薩恩接著說,雖然他的表情仍是冷冷的模樣,但我似乎可以感覺的到他內心的遺憾。
  
  遺憾自己不是真正的太陽神劍,遺憾自己永遠只是個代替品,無法真正融入十二神器之列裡。
  
  或許同為幻武精靈的關係,明明在前一秒魔獄神劍才窩回羅蘭的身邊,馬上又飄到薩恩的身邊,才要動手想擁人入懷好好安慰一下,啪的一聲巨響,魔獄神劍再次飛了出去。
  
  「別毛手毛腳。」大摺扇再次出現,薩恩的臉色又回到冰冷。
  
  「什麼叫毛手毛腳?我這是疼愛你,你以為姊姊我是誰都好的啊?你這個面癱的傢伙。」魔獄神劍衝了回來,怒氣衝衝的直吼著。
  
  「是不是毛手毛腳,問妳的主人不就得了。」薩恩冰冷的視線投射至羅蘭的身上。
  
  而魔獄神劍也急飄回到羅蘭的身邊,一副高傲的模樣作勢攬住羅蘭的肩膀,「弟弟,你告訴那個不識相的小鬼,姊姊一切都是因為疼愛你。」
  
  突然成為眾人視線目標的羅蘭,認真的抬頭望向魔獄神劍,「契約可以取消嗎?我還是用爆符就好了。」
  
  如此認真的一句話,雖然沒有明確指出答案,但羅蘭的感覺為何已經是清晰可見了。
  
  果然就是毛手毛腳啊!

  「你!」魔獄神劍先是誇張的做出捧心動作並一臉哀怨的望著羅蘭,在發現羅蘭不為所動的表情後,原先楚楚可憐的模樣沒了,反倒是瞇眼注視著羅蘭。

  「你難道不知道以前董永旭他們族人想盡辨法也要找到本小姐好給董永旭用嗎?本小姐願意選你簽訂契約是你的福氣,不感謝還想要取消!且你以為還像以前那樣,可以每二十年換新主人嗎?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死了,否則本小姐是纏定你了。」

  說完,還驕傲的抬起下巴,像極了等人去膜拜她的感覺。

  「還好……!」突然輕輕淡淡若有似無的嗓音自董永旭那傳了過來,雖然他很努力的想掩飾現在的心情,但就像稍早我說過的,他那個人或許是因為被這裡的獸人、雪男他們養大的,長年待在這與世無爭的地方根本毫無心機,此時他的臉上全是掛滿慶幸與同情的表情。

  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魔獄神劍的主人;同情成為魔獄神劍主人的羅蘭。

  想了一下,我緩緩的開口:「請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他是我弟。」

  真是的,也不看看你幸災樂禍的對象是什麼人,他可是我弟,我在罩的人,怎麼可以成為別人嘲笑的目標,要笑也只有我可以笑。

  被我這麼直接點名,董永旭尷尬瞥了我一眼,轉而望向老爹,而老爹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試著將場面拉回到最開始的話題。

  「薩恩,所以這裡沒有太陽神劍。」

  薩恩點頭,「是的。所以若您想替格里西亞找幻武兵器使用,建議使用這世界的幻武兵器即可。」

  「他!花瓶太陽騎士要武器幹嘛,倒不如找把法杖給他還比較實在,可是這裡有法杖嗎?」

  聽著魔獄神劍那滿是鄙視的言語,我快氣炸了!打不到妳是嗎?我還是有辨法。

  猛然伸手探向魔獄神劍的胸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所有人,就連那個魔獄神劍一連咒罵出口的皆是變態、色狼等詞彙,可是我不為所動,向中目標一抓。再縮回手,魔獄神劍已經回到幻武大豆的狀態。一開始我就感知到在她的胸口即心臟處有蘊含光屬性能量的特殊物品,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麼藏在那的自然就是幻武大豆了。

  「你想要做什麼?」魔獄神劍的聲音自手心的幻武大豆傳出。

  「我想做什麼?只是讓妳知道妳口中的花瓶太陽騎士是如何宣傳光明神的仁慈。」

  她說經過認主儀式的他們,也都會被血液搞的全身濕黏,還有早上被我連同東西掃進背包裡的哀嚎聲讓我有了個主意。

  「薩恩,你們幻武大豆容易破損嗎?」要動手前還是得先確定幻武大豆的堅固性,總不能真的把幻武大豆弄壞了。

  只見薩恩的嘴角微微上揚,「剛剛那兩下輕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意有所指反問著。

  聽到這話,我連回想都不用了。先是將地面轟出一個小洞,接著就如同昨天對付雪男那般如法炮製的弄出了一個小泥沼,作勢要將幻武大豆埋了進去。

  「住手!你敢?!」尖銳的吼聲從幻武大豆傳了出來,畫面上看起來真的很詭異,一顆子會說話。

  「我有什麼不敢的?雖然沒有太陽神劍,但妳都能說出一長串我不適任太陽騎士的缺失,那麼就該知道我格里西亞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了,所以……!」

  即使明知道現在的她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仍是習慣性甚至是反射性的揚起燦爛笑容,「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泥沼浴吧。」

  手一攤開,幻武大豆即落在泥沼裡,接著我召來土元素凝聚為一顆小石頭利用它的重量將幻武大豆壓進泥沼裡。

  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沉進水裡後就無法發聲了,至於那連串的尖叫聲也終於消失了。

  「耳朵清靜多了。」拍了拍手,回頭望著所有人,除了董永旭一臉的錯愕外,其他人似乎都將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

  「老爹,接下來要做什麼?」注視著老爹,開口詢問接下來的行動。

  老爹想了想一下,默默望向我,「幻武兵器的事情我再想辨法,現在點先針對你的劍術下手。」

  嗯嗯!幻武兵器的事情就交給老爹去處理,果然老爹跟老師是不一樣的,這要是在前世,老師一定是大腳一踢叫我自己去想辨法,而現在由於我是他的寶貝兒子,所以我只要閒閒等著老爹找到幻武大豆交給我就行了。突然……!

  「啊!」猛然屁股被人用力一踹,我整個人向前一仆,以非常不優雅的姿勢摔倒在草地上。

  「還在發什麼楞?今天你若沒學起太陽劍法的第一式,你就別想休息了。」

  嗓音很耳熟,是老爹的聲音沒錯,但這語氣……!

  我翻起身,悄悄的回頭望向老爹,此時老爹手握小太陽神劍帥氣的將劍扛在肩上,臉上早就沒有平時精靈那怡然自得的溫煦,反倒是佈滿豪邁、高傲的神情,這是……老師!

  「起來!」老爹一腳踢上我的屁股,催促我站直身體。

  「老爹,您要我學會太陽劍法?!」是我聽錯還是老爹您哪條神經接錯了!

  老爹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解釋:「剛剛就說過了,如果你的劍術能好一點,羅蘭的符咒能使用的更順手點,根本就不會發生被人打到半死的情況。為了避免類似的情形再發生,所以你得再加強點劍術,沒叫你學新劍法只是要你重新學習太陽劍法已經很好了。」

  聽完後,我的嘴角開始抽搐起來,重拾太陽劍法!老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兒子我這身體可是前世標準的魔法師體質啊。

  「老爹,您不怕我劍法還沒學會,就已經累到先去見光明神了?」試著提醒老爹前幾年他想訓練我的慘況。

  可惜我忘了,現在的老爹已經不是老爹了,他根本就是前世的老師,尼奧.太陽。

  瞇眼冷冷的望著我,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了。「與其讓你被外人打死,那倒不如我先扁死你,省得丟了我尼奧.費玆傑羅的臉。」

  瞬間我接收到老爹的認真,那模樣就跟前世的老師一模一樣啊!

  「對了!從現在開始,別叫我老爹。」老爹大搖大擺未經過獸人們的同意,就劈下了一截樹枝,簡單塑形成木劍的樣子。

  「哪要叫什麼?」請原諒我瞬間傻掉了,真的是老爹的前後變化太大,讓我的反應都呆掉了。

  老爹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老師。」

  老師?!不會吧,您還真的打算要改回去當老師了?

  不容許我再反駁,老爹看似沒有出到力氣,半把木劍卻在我的腳邊筆直的沒入地下。

  老爹先用手指示意我動手將木劍拔起,接著他望向董永旭。

  「OK,我教他魔獄劍法,但前題是你不能來干擾。」董永旭提出了他的條件,老爹一聽眉尾微挑,對這要求不太能接受。

  董永旭也不慌不亂的直視著老爹,立場堅定不受老爹的影響。

  雙方就這麼對峙了一會,久到獸人們都將他們包圍起來,大有若雙方要開打,獸人們一定會加入支持他們的小旭旭。

  「好!我不干預,但他晚上的時間要留給艾崔斯特,我要補強他的符咒。」

  真難得退讓的會是老爹,只是老爹還打算把舅舅找來啊!

  「OK,我請路文去接他過來,這樣總可以了吧。」董永旭道出他能夠接受的範圍,聽的老爹滿意的點頭。

  看樣子他們雙方似乎已經達成協議了,只是不管我怎麼聽,直覺告訴我,我和羅蘭似乎要倒大楣了。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都多久的時間了,你連把劍都還沒拔起來……!」老爹再回頭當場變身為尼奧.太陽,冷冷的直視著我,前世為了學習太陽劍法而慘遭老師虐待的記憶飛快湧現,瞬間我已經冷汗直冒了。
 
  光明神啊!都已經沒有太陽神劍了,只剩下一把小太陽神劍,且他都認老爹為主了,不就表示太陽騎士一職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那為什麼我還要被老爹逼著學會太陽劍法啊!

  可惜,不論我在怎麼哀嚎都沒用了,因為老師已經沉著一張臉逐步朝我逼近,至於作為我最佳保護人員的羅蘭,在聽見董永旭要教他魔獄劍法後,整個人就已經沉浸在劍術的世界裡了。

  羅蘭你這個叛徒!我一定要跟媽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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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結尾好怪!但冥禕想了很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了!

       對了!【未記錄的冒險故事】第一部,剩下最後7本,其中一本還是被冥禕的筆給點到了一本,若有興趣的,請記得跟冥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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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樓主| 發表於 2010-6-19 23:28: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四回 隱傷】
  
  
  
  微弱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散落在樹根纏繞的土地上,而我正努力的奔跑在樹林裡,看似有陽光的氣候裡,然而我呼出來的氣息卻都泛起了白霧,由此可以確認這裡的溫度並非如肉眼所見的舒適,甚至可用寒冷來形容了。
  
  我停下腳步扶著一旁的樹幹不斷喘息著。不行了,又寒又累,我已經可以感覺到雙腳已經不斷顫抖,它們已經發出怒吼,吵著要休息了。可是我還不能休息,除非我真的不想要命了。
  
  該死的臭老爹,有需要這麼狠嗎?打著訓練的名義,卻把我丟到這鬼地方,更遭的是身上除了幾張可以幻化為攻擊武器的符紙外,其餘的符咒陣法全被老爹沒收了,更何況還被老爹特別叮嚀禁止使用魔法,若被他發現,下場就有得我受的了。
  
  當然一開始說歸說,我還真的偷偷試用過了,恐怖的是當我才剛凝聚起冰柱,一把以符紙幻化而成的劍分毫不差的直接投射在我的腳邊,距離我可愛的腳丫子只有一公分的距離,而那把劍的樣式分明就是老爹的慣用劍樣子,當下我嚇的趕緊散去了魔法元素。
  
  從那時開始,我只能採取最笨拙的方式硬碰硬了。還好讓我心裡比較平衡的是並非只有我這麼慘,因為在另一頭的羅蘭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跟我相反的是,他的魔獄神劍被沒收了,手邊剩下的全是一堆攻擊陣法與防禦陣法符咒,所以現在他應該也是跟我一樣落魄吧。
  
  突然感覺到上方有東西掉落,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先行閃過第一波攻擊。待那東西砸落地上後,我的臉都青掉了!
  
  「榴槤!」且還帶殼的呢!
  
  「唉呀!小朋友,你怎麼可以閃掉呢?你應該是拿起劍幫我把榴槤去殼的。」
  
  聽到這嬌嗲的聲音,下意識的打了冷顫!太噁了!
  
  「狐狸會吃榴槤?」望向坐在樹梢上的那個火狐女,我困惑的問。
  
  「不行嗎?聽說這食物營養極了,在原世界還號稱是果王呢!」火狐女狀似慵懶的趴在樹枝上,極盡嬌媚的說著。
  
  看著她,我悄悄的感知附近,好確定她是否只是那群獸人派出來的誘餌,打算趁她跟我說話的同時好一哄而上。
  
  「妳這是要自己吃的,還是給我老爹吃的?」說到這,不由得我再對老爹吐槽了。
  
  百分之百的花花公子,頂著那張臉到處騙人,還記得第一天碰面時,那個狐女想碰觸老爹,當場被老爹給拒絕了,後來狐女不死心,想盡辦法要能如願以償結果都被老爹識破,甚至還被老爹不當成是人直接轟了出去。那天可說是顏面盡失啊!
  
  最後狐女惱羞成怒想對老爹報仇,可惜老爹實在是太厲害了,都還沒摸到老爹附近就都被發現,接著就換我慘了,狐女將所有的怒氣全發洩在我身上,這兩天攻擊我次數最多的人就非她莫屬了。
  
  「我自己要吃的,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留給那臭精靈享受。」一提到老爹,狐女臉色猙獰,就只差沒咬牙切齒了。
  
  見她那模樣,我無奈的搖頭,好心的給個建議:「妳還是別吃的好,榴槤的味道非常重,不喜歡的人會嫌它非常臭,若妳吃了,更不可能接近的了老爹,狐臭加榴槤臭……!」末了,我深嘆氣還搖頭。
  
  原本是好心給的建議,或許因為真的是累過頭了,不小心說出實話,這下可就慘了!
  
  「你……你們這對混蛋精靈父子!誰有狐臭!」狐女氣急敗壞的站直身,一出手就是連發火球不斷由上往下朝著我狂扔,而我由於不能使用術法、魔法,劍術又不像老爹和羅蘭那麼好可以利用劍將火球打了回去,只能狂閃、狂跳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看到我的拙樣,狐女毫不客氣的抱腹狂笑,最後還一個重心不穩,從樹梢上摔了下來。
  
  笑、笑、笑,最好摔死妳。
  
  可惜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眼見狐女就要著地之際,突然她抽出鞭子向上一揮,讓鞭子纏上樹枝減緩向下墜落的衝擊力。
  
  見狀,我也不想再她身上擔擱太久,老爹設定了一個終點,我非得趕在時間限內到達終點不可,否則舅舅帶來的甜點我可就不能吃了。
  
  剛邁出幾步那個狐女再次又纏了上來,只是這次她似乎不想攻擊,只是以最輕鬆的姿態跟在一旁,盯著我瞧。
  
  才剛跑出這個樹林,再次踏進雪地裡了,那個狐女還是不肯放了我,最後她直接擋在我的前方。
  
  「喂!問你一件事,要怎麼做尼奧才會注意到我。」
  
  一聽見這話,我不禁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著她,末了我搖頭,「妳死心吧。喜歡我老爹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想要老爹正眼瞧妳,妳慢慢等吧。」
  
  別說我口氣不佳,是她先沒有應有的禮貌的,有求於我,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這點就不合格了。
  
  「我哪裡不好!論長相我可長的不差,我還是我們火狐一族裡的第一美女,要身材、要長相、論能力都比別人還強,甚至在尼奧出任務時我都還幫的上忙,光是這點就比你那人類母親好了。」
  
  聽到這話,我停下腳步瞪向她。或許是因為被我這麼一瞪,狐女當下一楞,猶豫了三、四秒才結結巴巴的道。
  
  「……我、我又沒說錯,人類太脆弱了,一點點小傷、小病,就可以要走他們的命,更何況雙方壽命又不相同,屆時被留下來的那個人不就很可憐了,所以你母親若直的為尼奧好,就不該死纏著尼奧讓他早點去追尋跟他較為類似的族群,且再說人類老的很快,估計她現在應該……。」
  
  提起劍,瘋狂似的朝著狐女揮過去,我沒辦法像羅蘭、老爹他們一樣因應不同的對手靈活的使用劍招,我能從傻傻的將太陽劍法從第一式開始使起。
  
  「把話收回去,說對不起,向我媽咪對不起。」盤據在我腦海的皆是媽咪那親切、溫柔的模樣,我絕對不容許有人侮蔑媽咪。
  
  這可能是我有始以來將太陽劍法使的最好、最順的一次,可是我一點都不高興。
  
  狐女面對我這突如其來的瘋狂攻擊嚇住了,一個明明劍術爛到不行的人,卻突然像是不要命了般瘋狂進攻,一個不注意即讓我手中的劍劃過她的手臂,鮮紅的血液隨即滲透了出來。
  
  隨著傷痕的出現,狐女也動怒了,抬手就是一顆大火球,準備朝我丟過來,可是我的動作比她還快,沒有持劍的左手一出手就是一顆直徑五十公分大小的冰塊直接砸往她的頭,為了避免真的被砸到,狐女試著用火球想融掉我的冰塊,由於受到這地區結界的影響,我的大冰塊的確被她融掉了,可別忘了我可是天才魔法師的料,初級魔法甚至可以不用魔法咒語就可以施展了,更何況到了今生,魔法根本就成了我最拿手的攻擊方式,所以施展的速度可說直逼魔導師級的了。
  
  冰塊才剛出手,風屬性魔法中的旋風加強版緊接著使出,而這我並不是直接用來攻擊她,別忘了這裡可是雪地別的沒有就雪最多,頓時漫天的白雪紛飛,景像直逼颳起了暴風雪。利用大自然的威力,就算她本身是受到結界保護的居民,也阻擋不了這天然災害。
  
  此時我忘了訓練也忘了老爹的要求,一心一意只想從眼前的這人口中得到她的道歉。
  
  毫不間斷的旋風不斷地將白雪颳起,在一片白濛濛之中,我感覺到我的手腳開始失去知覺了,可是我還仍沒有收回旋風,因為我還沒聽見狐女的道歉,直到……!
  
  「格里西亞夠了,把魔法收起來。」溫柔、親切的嗓音自我的身後傳來,同時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自我的背後將我輕輕攬進懷裡。
  
  茫然的我才正想回頭確認那人的身份,此時一旁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那人張手強行打散了我的風元素,撤掉了旋風讓雪地回到原本平靜的景像。
  
  「舅…舅……!」猶豫了幾秒,我辨認出眼前這人的身份。
  
  「羅蘭,帶格里西亞回去休息。」來自身後的嗓音,此時我才認出這是老爹的聲音,轉頭望向老爹,此時老爹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知為何反倒讓我湧起悲傷的情緒。
  
  我不知道老爹有沒有聽見剛剛狐女的那番話,此時此刻突然我希望他沒聽見,寧願他現在的嚴厲是因為我沒遵照他的話使用了魔法。
  
  「老爹!」輕喚出聲,老爹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接著將我交給羅蘭。羅蘭立刻取來利用動物毛皮做成的圍巾不斷搓揉我的十指,試圖想藉此提高我的體溫。
  
  注視著羅蘭那與我一樣一樣的臉孔,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往常一般平靜,平靜到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不知為何我感覺到他的心情就跟我的心情一樣,一樣的混亂。
  
  察覺到我的視線,羅蘭停止動作,默默地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手帕遞給我。
  看著那條手帕,我不禁感到好笑,羅蘭你拿手帕給我做什麼?手帕沒辦法取暖。
  
  沒有開口,羅蘭只是靜靜的將手帕往我的臉頰上拭去。直到此時,我才驚覺原來我落淚了,因為狐女的話,落淚了。
  
  羅蘭在替我將眼淚拭去後不發一語將手帕收回,隨後趕到的董永旭則是轉頭交代雪男,「路文,可以請您帶兩個孩子去泡溫泉嗎?」
  
  雪男先是看著我和羅蘭,接著又抬頭向另一端,緩緩點頭。接著我們即在大人們的要求下,先行返回那個雪地裡的樂園。至於那個被我的暴風雪掩埋住的狐女下場為何就不關我的事了,沒扒了她的毛做成狐皮大衣給媽咪就很不錯了。
  
  
  泡在溫泉裡,冰冷的肢體終於開始回溫,看樣子剛剛的那場暴風雪溫度真的降到很低,如果我再多待久一點我的腳指頭可能就真的會凍傷了。
  
  依靠在池邊的石頭,仰望著天上的星空,如今冷靜的回想起來,對於自己剛剛的失控,我真的不懂!我以為我很能坦白面對媽咪的離去,家中唯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老爹了,但就剛剛的情況看來,似乎事實並非如此。
  
  「羅蘭,媽咪剛走時,我們哭過、掉過眼淚嗎?」凝視著星空,試著回想媽咪剛走的情形問著。
  
  羅蘭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沒有。」
  
  沒有嗎?想想也是,那時好像沒有時間讓我們兩個去宣洩自己的悲傷,情況也不允許。
  
  難不成就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造就我剛剛失控的情況嗎?
  
  當然這一切純屬我的測猜,沒有人可以為我解答,或許這個答案只有內心深處的我才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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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刃金篇貼了嗎?
第二:未記錄第一部剩下最後四本(包含誤傷),確定要購買者,請與冥禕聯絡。
           異界篇會成書,目前初校到第一百八十幾頁,但無法保證十月會出來,因為還在尋找繪者中。
           特傳之劍舞皇影,確定十月會出,初校完成,封圖也在進行。
目前資訊為上述。(部落格:http://blog.yam.com/Hades01)
                         信箱:coolish@ms96.url.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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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樓主| 發表於 2010-6-20 22:53:43 | 顯示全部樓層
748# 婭俐凱


封圖設定:
1. 吾命騎士版→格里西亞.太陽  和  太龍.魔獄。
   (姿勢沒特別要求,只是請別惡搞。)

可以試繪線稿看看!→  A5尺寸還需各加0.3公分(即出血邊)  ,另外以總邊界算起,上、左、右側請各留1.5公分的距離(可以有背景,但請不要有人物,以免裁到。)
像素請設定為300dpi。

以上!

謝謝您的幫忙了!^^~~~
(檔案設定部份,是假設若真的要請對方接下這任務時,可以避免重畫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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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樓主| 發表於 2010-6-22 23:58:18 | 顯示全部樓層
冥禕公告:
1.好消息,冥禕找到繪者了,【異界重生之傳說再開】的封面終於有著落了!冥禕終於可以安心了!^O^~~~
2.感謝各位的支持,【未記錄的冒險故事 第一部】剩下的三本皆有人預定了!基本上已經全數銷售完畢,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本被冥禕的天殘手點到一點瑕疵本了!在此再次向所有購買者道謝。還希望各位在將來能繼續支持冥禕的作品。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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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界番外之新生向日葵】
  
  
  
  清晨,原該是寧靜讓人感覺神輕氣爽的時刻,在某幢房子裡卻在此時傳出大量的孩童哭泣、吵雜聲,還好附近並沒有其他住戶存在,否則不難保證會有鄰居上門投訴。
  
  「哇……娜娜老師,威威搶走我的土司……」一個高亢的女童哭泣聲才剛響起,另一頭又傳來孩子的聲音。
  
  「老師!我找不到襪子!」
  
  「老師,寶寶把牛奶打翻了!」
  
  「華特還在賴床,不肯起來。」
  
  「啊……娜娜老師,冬冬尿床了……!」
  
  此起彼落、七嘴八舌的聲音,喊的得負責照顧近二十名孩童的女老師快瘋了。會造成現今這個場面,一切只能怪她太小看孩童了,當園長與另一名老師詢問她是否能獨自照顧園內孩童之時,單就平時的情況即自豪的說可以,然而她忘了,平時都是靠園長和另一名資深老師朵麗鎮壓住孩童的,現在的她終於忍受不住大聲吼著,「安靜、都安靜,一個個的來。」
  
  孩子們瞬間靜了下來,讓娜娜老師才正想鬆了一口氣,打算依序來處理孩童們的事情,然而才靜了三、四秒,孩童們再次開口,安靜的畫面再次破碎。
  
  就在娜娜老師頭痛欲裂甚至快哭出來之際,孩子們吵鬧的行為頓時消失了,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全盯向同一方向,其中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孩原本嚎啕大哭的模樣當場停止,變成低聲啜泣。
  
  自那個方向冒出來的不是園裡資深的老師更不是園長,而是一名只有七歲大的小男孩。
  
  沒有天真無邪活潑的外表,有的只是如同成人般的嚴肅,目光之中沒有餐廳裡任何一個人,就這麼筆直朝著平時坐慣的位置走去,每走過一人身邊,瞬間那人的身體似乎也跟著僵住。
  
  沒有言語僅僅漠然的氣勢就夠讓孩子們害怕了,或許該說孩子們擁有天生的直覺,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危險的程度就和生氣中的園長先生一樣,甚至比園長還恐怖,因為至少園長大多數都是處於和藹可親的情況。
  
  幾名膽子較小的小朋友,頓時全往娜娜老師身邊窩去,一雙小手緊抓著老師的衣服,就怕一個不小心會惹的對方不高興了。
  
  萊卡.希維茲,向日葵園裡的一份子,約年在五歲時被帶到這專門收容無親無依孩子的向日葵園,據園長約沙法所說,萊卡的父親在任務之中意外喪生了,結果母親因為承受不了痛失伴侶打擊,忘了自己還有個年幼的孩子選擇殉情,直到做為萊卡父親搭檔的約沙法因為擔心而前往關切時,才發現被遺忘的小萊卡發著高燒,就這麼陪伴著母親的遺體。
  
  約沙法先是緊急將小萊卡送醫急救,接著處理希維茲夫人的身後事,待他忙完所有事情後,再回頭,小萊卡的命是救回來了,但也發現小萊卡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外界。
  
  不論所有人怎麼發問、誘惑,小萊卡就是沒有反應。一開始約沙法抓著負責醫治的藍袍追問,是否是對方醫療失誤,但在多人出面解釋與仔細觀察小萊卡的視覺仍會跟著物品移動、會以類似思考的目光望向所有東西,這才免去藍袍的責任,唯一可以為小萊卡異狀做解釋的就只有心靈創傷了。
  
  先是失去了父親,緊接著又目賭母親的殉情,讓小萊卡無法接受這一切,所以他選擇將自己與外界隔絕,因為他是被父母親拋棄、遺忘的孩子。當然,這僅是藍袍們的推測,因為小萊卡根本是連一個單字都說不出來。
  
  最後,約沙法將身體康復的小萊卡接回到向日葵園一起生活,曾經他希望能藉由園內的孩子們讓小萊卡打開心房,可惜直到現在都快過兩年的時間了,小萊卡仍舊是一人獨來獨往,也不曾聽他開口說到半句話。
  
  待萊卡取到早餐,安靜坐下並用起早餐,其餘的孩子們也悄悄、小心翼翼的用餐或是擠在娜娜老師的身邊依序的說出所遇到的問題,為此娜娜老師情緒激動的差點就要衝上前去抱起萊卡,並獻上一吻了。
  
  當然這些情形全瞧在萊卡的眼裡,只是他仍是繼續維持長久以來的態度,漠然的望著這一切。
  
  會造成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除了是萊卡.希維茲外,還是萊卡.刃金。從小萊卡.刃金就一直存在,只是要一個成年人表現出一個小嬰兒、小小孩的樣子,他做不出來也不認為自己能夠辦到,所以在心靈深處裡,他選擇創造出第二個人格,來讓自己更能符合一個小小孩的樣子,而他自己則是靜待在意識的深處裡觀察外界的變化,只有在危險之際才會出手取回主控權避免禍事發生。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他原先計劃的如此順利,直到五歲時的事情發生為止,一場高燒,逼的他不得不出面掌控住所有的情況。原以為只要將狀況穩住後,他就能再退回原先的意識裡,然而卻不知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他萊卡.刃金回不去了。只能就這麼完完全全的支配著自己的身體,過起萊卡.希維茲的生活。
  
  五歲孩子的生活與應有的態度,他真的做不來,也不知該如何轉換自己外放的氣勢,害向日葵園內的孩子們怕他怕的要死,老是將他視為會吃人的兇猛野獸一般,最後他也就放棄去偽裝成五歲小孩的模樣,專心學習今生的東西。
  
  用完餐後,萊卡取來書包不情願的將它背上,就他的認知裡,背在身後的書包真的很拙,可惜卻得受限於身體尺寸緣故,還是得乖乖的背起書包,跟著園裡其他同歲數或是較大的孩子一同出門前往學院上課。
  
  
  坐在鞦韆上看似若有所思的萊卡,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晃動著鞦韆,此時這堂課是屬於戶外遊戲課,當然這是低年級學生才有的課,操場上除了一、二年級生外,尚還有被放出來自由活動的三年級生。
  
  隨意環視著操場,在萊卡的眼裡瞬間操場與記憶中的聖殿演練廣場重疊了。廣場上除了刃金小隊的成員,還有其它兩、三支聖騎士隊伍。看著各隊為了展現各隊英氣蓬勃而私下較量的模樣,萊卡不禁笑了。
  
  明明平時各隊隊員在私下的交情不錯,但若到操練或是競賽時,各隊瞬間就會將對方視為最大競爭對手,從操練時的氣勢到實際比試的成績,無一不計較的。甚至有時比一比,火氣也跟著上來了,直接在廣場就打成一團,那時的他們根本不能用聖騎士來形容,比較像極一般小孩子打架,毫無章法可言。打完後,又恢復到平時那和好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剛打完架的模樣,當然前提不能讓審判、魔獄和寒冰三個人知道,否則一頓處罰是跑不掉了,那三個人的個性真是太認真與嚴謹了。
  
  一想到這,原本淺淺的笑容佈上濃濃的懷念,那是一種近似老年人才會擁有的經過時間洗刷凝聚而成的睿智。
  
  輕晃頭,萊卡告訴自己別再想了,雙腳用力一蹬,鞦韆開始晃動,隨著使力擺盪幅度越來越大,鞦韆也盪到最高點,萊卡像是想通了大笑出聲。
  
  為何要執著於那些早就是幾百、幾千甚至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一直謹記著過往日子並不會比較好過。
  
  猛然當鞦韆再次盪到最高頂時,萊卡鬆開雙手使勁一跳,身體先是在半空中翻轉一圈,接著以絕佳姿勢安穩著地,跨出步伐想回教室卻在這時聽到熟悉的哭聲。
  
  「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一名綁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紅著眼眶,淚如雨下的直流,一雙小手不斷伸直想從三名三年級的男同學手中搶回那屬於自己的布娃娃。
  
  「小梨子!」萊卡低聲輕呼著。
  
  他記得那個跟他同年擁有人類與妖精血統的女孩,那是今年才剛住進向日葵園的女生,從小就沒有父母親是由人類爺爺帶大的,而她的爺爺在今年初因為年紀的關係,走了!那個布娃娃則是爺爺因為知道孫女一直想擁有自己的娃娃,走了不知多遠的路,才撿拾到一個沒有破損很嚴重的布娃娃,並親自洗好、補好留給她的東西。
  
  對於那個爺爺他一直感到很佩服!以原世界的情況而言,大多數人類並不知道守世界的存在,更不曉得這世上還有如此眾多的種族,面對長相異常的妖精孫女沒有排斥,仍舊盡他所能的照顧妖精孫女、疼愛他,甚至在最後臨走之際最放心不下的仍是唯一的孫女。
  
  而他會知道,只因為當時園長約沙法是帶著他一同前往女孩的家裡將人接回來的。所以,那個布娃娃對小梨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這個破娃娃妳還想要,妳不覺得髒嗎?」一名男學生笑的將布娃娃拋在半空中玩耍著,就在小梨子跑過去之際,他將布娃娃丟給另一名男學生。
  
  「傑西卡,她怎麼可能會覺得髒!你沒看到她那麼喜歡這個破娃娃嗎?不只娃娃,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又舊又破。對了,我還見過她去撿別人不要的垃圾。」
  
  「我沒有!」小梨子哭著吼著。
  
  「誰會承認自己撿垃圾啊!我看妳根本就是個垃圾桶,才會那麼喜歡收集垃圾。」當布娃娃傳給第三名男學生時,那名男學生除了嘴上嘲諷外,還將布娃娃視為不要的垃圾,手一鬆讓布娃娃直接掉落在地,抬腳準備要從娃娃上踩下去,猛然後背被人用力一踹,當場向前一仆,摔個狗吃屎。
  
  萊卡彎腰將布娃娃撿拾起來,並把沾染上的灰塵撥去,再抬頭,眼底下不再存有漠然而是靈活頗具心思的神情。
  
  「三年級欺負一年級,很偉大嗎?如果真的有膽量,就去找六年級的麻煩,別只會來欺負比自己小的!還有你們覺得小梨子髒?怪了,我記得我們向日葵的孩童每天都將自己打理的乾乾淨淨,很多阿姨、姊姊們都說小梨子白白淨淨,像個漂亮娃娃一樣,就只有你們覺得她髒!如果不是你們的眼睛長了眼屎。」
  
  萊卡說到這故意停頓了會,視線不斷在三人之間飄移著,突然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緩緩開口:「你們知不知道在原世界的中國歷史中,宋朝有位蘇軾大文豪與出家人佛印曾經發生過一件典故,我想依你們的程度應該是不知道那極為有名的典故,其大意是指視覺所見之物乃是反映心靈之法,當你們覺得對方是名仁慈、善良的人,你們的內心亦是如此,而現在你們覺得小梨子髒,那麼真正髒的人應該是……!」
  
  一雙眼意所有指的盯向那三人,不想降低自己格調明講,僅以一隻手舉起在鼻子前做出煽風的動作。「小梨子我們回教室,記得回去後要替娃娃洗澡,好洗去被沾染上的穢氣。」
  
  何謂一嗚驚人!此時萊卡一長串的話,說的現場學生楞住了,甚至匆匆趕來想阻止、幫忙的向日葵園孩子與學校老師聽的目瞪口呆!
  
  這、這、這真的是向日葵園與這小小學校內以漠然聞名的萊卡.希維玆嗎?然而,同一張臉、同樣的身體,的確是他沒錯,若硬要說不同之處,就是他那雙金黃瞳孔所釋放出來的感覺。
  
  在當下,大多數人不禁都覺得這應該僅是萊卡一時腦神經接錯線造成的短暫情況。然而,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萊卡每天說的話越來越多,甚至到後來他成為向日葵園孩子們心中最值得信任、崇敬的對象。
  
  當然面對萊卡.希維茲的改變,最開心的莫過於向日葵園園長約沙法了,瞧,此時戶外的廣場上不就傳來年紀小孩子的呼喚聲。
  
  「阿卡哥,威威搶我的玩具!」
  
  「威威,你再搶花花的東西,小心她會很討厭你,再也不跟你說話。」
  
  「花花玩具還妳,別不跟我說話。」
  
  「不要,我討厭你。」
  
  「……阿卡哥,你叫花花不要討厭我!」
  
  「阿卡哥……!」
  
  
  =====================================================================
  怎麼辦?冥禕真的好像都他們搞的很悲慘!希望之後不會再冒出個比烈火還悲慘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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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樓主| 發表於 2010-6-25 00:04: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五回 悲慘特訓】
  
  
  在無法安穩的情況下我睡了一夜,經過這一夜,我的精神並沒有得到休息反而覺得疲憊。
  
  早上照慣例硬塞完那號稱超級營養卻史上最難吃的營養食品後,老爹要我們打包行李準備離開這裡。
  
  「你們可以不用趕著走,這裡的居民都很歡迎你們留下來。且再說這裡是高山,如果你兩個孩子都能適應的了高山氣候,那麼回到山下,體能上自然就會有很大的進步。」
  
  那個雪男試著想說服老爹,好讓我們一行人可以繼續留下來,對於他們會有如此熱心的態度,我猜測是因為他們太久沒接觸到外來的人了,且自從我們來到這裡後,老爹打著訓練的名義,三天兩頭就把我們丟給這群獸人,玩起以多欺少的戲碼,當然會用玩字來形容可是針對獸人們的心情來說的,對我和羅蘭而言可就不是玩了,那根本就是生存戰了。
  
  老爹僅是掃了對方一眼,繼續收拾他的行李。
  
  「你還在生氣狐女的事。」雪男緩緩的說著,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聽見這話,我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原本的動作。果然老爹那天聽見了。
  
  「留在這對他們兩個已經沒有幫助了,羅蘭現在已經不像之前剛到時跑完一整個山頭就會累到連動到動不了,他已經適應這裡的環境,所以我們要換到其他地方去。」老爹扣好行李的扣子,轉頭望向雪男說著。
  
  「但格里西亞跑了一半就氣喘噓噓,更何況全程跑完後,已經是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聽見雪男這話手上的動作再次停滯,我的顏面神經不由得抽動。我就是體力差不行嗎?別把我和武癡、劍癡相提並論,我可是個術法天才。同時,我瞪向那不安份乖乖待在幻武大豆又跑出來的魔獄神劍。
  
  別以為我沒看到妳在笑,還是妳想再次品嚐埋進泥沼裡的滋味。
  
  眼神才瞪過去,就見魔獄神劍面容一僵,朝我扮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躲回幻武大豆裡了。
  
  對嘛,這才是正常的幻武精靈,哪有幻武精靈三不五時就自己跑出來的。回到正題,被雪男那麼一說若我再不反駁,只怕我的顏面真的蕩然無存了。
  
  「這位雪男先生,我們兄弟倆,我主要負責術法部份並不是衝在前方的,所以只要我能將符咒使用的順手,當一名完美的輔助人員即可,體力與劍術的部份是為了避免一些臨時危機才特別補強的。」
  
  你有看過魔法師衝在戰場的最前線嗎?又不是傻了。
  
  「可是你的記憶力也沒有比較好吧!都幾天了,我們這群人的名字你一個都記不得。」雪男默默的低喃。
  
  低喃就低喃,你有需要說到整間樹屋裡的人都聽見嗎?
  
  若不是考量到這幾天來你真的對我們不錯,我一定會丟顆火球燒掉你身上的毛。
  
  不能動怒,只能揚著皮笑肉不笑的臉,應該是非常醜,因為我注意到舅舅已經偏過頭不敢直視我,但我從他那微微抖動的雙肩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舅舅他老人家一定是在笑。
  
  「舅舅。」親切的喚了一聲。
  
  「抱歉!我不笑。」舅舅回過頭,雙手抬到自己的面前說著,可惜成效似乎並不怎麼就是。
  
  見狀,我除了認命還能怎麼辦,誰叫對方是我的舅舅。之後由於老爹的堅持,我們還是背起行李在獸人們的陪伴下走過來時那長隧道,當銀白的世界再次映入眼簾,正前方佇立了一抹與雪地形成強烈對比的豔紅,看到那身影我即知道那就是昨天惹得我失控的兇手——火狐女。
  
  一臉不知所措的她,在發現我們的出現先是一驚,一雙手不斷搓揉四處張望。
  
  此時,我發現什麼都不說的老爹才是最恐怖的。老爹逕自跟雪男他們告別,大步一邁完全沒瞧見火狐女越過她,而我和羅蘭則緊跟在老爹的身後走著。
  
  「對不起!」
  
  突然自身後傳來這響亮的聲音。
  
  「對不起,對於我昨日的失言,我向你們致歉也向費玆傑羅夫人致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夫人的事情,我只是……只是太喜歡你了,才會想爭取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因為我了解那種被留下來的感覺,所以才不希望讓你也嚐到那種孤獨的感覺。」
  
  火狐女的嗓音中帶了點哽咽,對於她因為一時失言而傷了老爹感到內疚,同時也就顯示出我和羅蘭的渺小了,明明在昨天她是先傷到我的,為什麼不是跟我道歉。
  
  老爹停下步伐沉著臉回頭注視著狐女,「我收下妳的道歉,但我要明白的告訴妳,對於妳的感情我無法接受,精靈是專情的種族,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伴侶,即使對方比自己先行離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仍舊無法抹煞掉我們的情感。精靈善忘,但在某些事情卻是永遠忘不了。」
  
  聽完老爹的這席話,狐女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落下,看來狐女真的很喜歡老爹。
  
  看著不停落淚的狐女,縱使對她有再多的怒氣,此時也全散去了,因為她已經嚐到最嚴重的報復了。
  
  「格里西亞、羅蘭,我們走了。」老爹回頭喚上我們,接著我們朝著來時路開始往下走,直到我們走回到遇到雪男的那個山坡地,眼看又得走向那超級不像山路的超狹窄山道,一個不經意回頭。
  
  一抹火紅的身影靜靜佇立在山頂上朝著我們的方向望著。
  
  「你就不能說的委宛一點嗎?」
  
  聽見這聲音才點醒了我,此時我們一行人除了我們一家三口加上舅舅外,還有多了個董永旭先生,我是不知道為何他要跟著我們一起走,但據他所說,自己的學生還沒學完成就要被拐跑了,做為老師的他當然也要一起走。對了,他口中的學生是羅蘭。
  
  「先給她希望再讓她絕望嗎?那到不如一開始希望就不曾存在過。」老爹淡淡的說著。
  
  看似非常無情的話,但聽在我的耳中卻是最合適的,也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董永旭原本還想再開口的,就在這時將那未道出的話才收回了。
  
  「尼奧。」突然舅舅輕喊了一聲。
  
  老爹沒有應聲,但猜測他應該是在等舅舅的下文,同時我也是拉長了耳朵注意著。
  
  「你以前說過類似的話嗎?總覺得我好像聽過。」舅舅以不確定的語氣詢問。
  
  老爹頭也不回的揚聲,「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誰會去記那麼多。」
  
  聞言,我也不由得點頭,誰會記得自己前幾天說的過話啊,除非那一句是頗有涵義或是跟非常重要的人說過,否則根本不會記得,且我還可以大膽推測像狐女這類的事情在老爹身上應該發生了不下百次,說不定老爹也說了那麼多次了。
  
  「舅舅,您應該是常常撞見老爹當起負心漢的場面吧。」
  
  開玩笑開到老爹身上的下場是什麼?我馬上就知道了。
  
  老爹猛一回身大手作勢一揮,驚訝之下,無意識的想挪動身子閃避卻忘了這是一條超級狹窄的山道,腳下一個踩空,當場身體立即摔了下去。
  
  「啊!」驚恐的慘叫才剛道出口,即聽到咒罵聲。
  
  「慘叫什麼!」
  
  咦!這嗓音聽起來好像是……!
  
  冷靜抬頭望去,此時雖然我的身體已經懸掛在半空中,但兩隻手腕分別被老爹和羅蘭及時抓住了。至於舅舅則是一臉快要暈倒的樣子,嚇的走在最後董永旭擔憂的護在身後,準備可以隨時接著舅舅。
  
  待將我拉上山道後,老爹沒好氣的唸著:「你的飛行術呢?」
  
  「來不及使用就被你們拉上來了。」老爹,唸咒語也是要時間的,我的腳才剛一滑,你們馬上就拉住我了,怎麼可能使的出來。
  
  「是喔!」老爹的嘴角微微上揚,輕描淡寫的道出。
  
  見狀,我不由得全身發麻,這……這已經是老師模式啟動了,警戒的盯著老爹,同時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緊抓著羅蘭,倘若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才剛這麼想著,果然……!
  
  「啊!臭老爹我死也不饒你!」明明就是在超級狹窄的山道上,老爹卻還能保持平衡大腳一抬,硬是將我踹下懸崖,同時因為我死拉著羅蘭,只見做為雙生子的我們就這麼被自家老爹謀害了。
  
  
  昏暗之中我汗流浹背,身體的四肢也開始顫抖,嚴重向我抗議。看到這可別以為我因為摔死,人目前在原世界眾宗教裡所說的地獄受罰,別忘了我可是混血精靈,若真的提早死了,那只會靜靜躺著直到回歸精靈族口中的主神身旁,是沒有所謂的地獄。
  
  然而,此時我還真巴不得是摔死了,至少就可以不用接受這非人的折磨。
  
  啪!突然一記力道不小的敲打自我的膝蓋上打了下去。
  
  「還分心!揮劍要使力,還有你的腳要站穩,站都站不穩,敵人只要輕輕推你一下,你就倒了。」
  
  老爹手持木劍不斷戳打我的四肢。老爹,您再戳下去,您兒子我真的會體無完膚。
  
  話說早上被老爹一腳踹下後,當然我是不可能摔死,飛行術一施,安全的護住我和羅蘭,原想再飛回山道上,卻沒料到老爹緊接著也跳了下來,尾隨在他之後的是舅舅和董永旭。當然這時的董先生已經是慘白著一張臉了,直到他發現他並不是以失速的狀態下降,臉上才恢復了血色。
  
  真沒想到原來舅舅也可以使用魔法。當然待我們回到地面後,我開口問了舅舅,只見他無奈的掃了老爹一眼,「還不就是尼奧,看到你可以使用魔法,就逼我要想辦法重拾魔法。」
  
  看舅舅一臉哀怨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
  
  舅舅,我了解您的痛苦,不論是老師還是老爹,他們兩個都喜歡強人所難。那麼遭殃的人自然就是當學生的我和當伙伴的您了。
  
  「你們兩個!」老爹瞇起眼,壓低著嗓音說著。
  
  面對老爹這低沉的威脅,我和舅舅倆人莫不噤聲紛紛站好,同時思緒終於 重新接上線的董先生第一時間的動作竟是接羅蘭拉到他的身後藏好。
  
  那模樣不論我怎麼分析、猜測,都覺得那是他害伯這得來不易的唯一學生會被老爹哪天想不開給玩死了。
  
  真好,羅蘭現在認了個老師可以護他,而我卻都沒有,若想靠舅舅這點就別想了。
  
  之後,三個大人經過討論,我們一行五個人轉移一個不知名的深山裡,一到達這裡老爹連讓我們脫下外衣都沒有,再次提起大腳二話不說將我們踹進湍急的溪水裡,雖然沒有食人鯊但我們得努力逆游而上否則若被溪水帶走,等候我們的就是個三十公尺高的瀑布。
  
  為了不讓自己真的被溪水沖走,我使勁的往岸邊游去,你們以為游上岸後就結束可以休息了嗎?
  
  錯!大錯特錯!木劍再次被老爹扔給我,而我從那時開始,就不斷開始演練起太陽劍法,手沒到位,挨打;腳步沒跟上,挨踹;力道不足,挨罵。在午餐沒得吃之下,除了下午有幾次在舅舅強烈要求下得到短暫休息,直到現在我真的沒有坐下來休息的機會,尤其是舅舅跟董永旭交換班跑去教導羅蘭符咒後,我就沒休息過了。
  
  「老…爹……還要……多久?」明明一句簡短的話卻被我拖成長音說完,實在是因為我吸入的氣比呼出的少太多了,若說我等會倒下斷氣都不稀奇。
  
  老爹冷冷的注視著我一會,終於讓我聽到早該聽到的話了。
  
  「今天到此結束,明天繼續。」
  
  一聽見這話,就如同咒語一般,身體的四肢瞬間軟掉,毫無阻礙的癱在地上,累到極點且體力透支的我,現在只想吐,就算眼前出現我最愛的藍莓派,我也不可能咬的下去了。
  
  闔上雙眼,我的意識漸漸飄遠了,一旁的人們究竟有沒有喊我、還是餵我食物補充水份體,這些我都不知道。只是感覺好像有人被指責,至於被指責的對象我壞心眼的希望是老爹被舅舅和董永旭他們指責,雖然這個可能是微乎其微。
  
  帶著希望,我放心的沉睡,矇矓中我似乎回到了前世、回到聖殿內,我那住了二十年之久的太陽騎士房裡。
  
  裹著愛心的棉被,心滿意足的窩在床舖裡,在這除了審判不會有人敢來打擾我的睡眠,所以我可以是無忌憚賴床。摟著被子翻了身,恍惚中似乎有人在注視著我,雖然睡覺被人盯著瞧,那感覺是非常奇怪,但不知為何那雙視線不會引起我的反感,反倒讓我的心底湧起一種懷念與淡淡的哀愁。
  
  試著想張開雙眼確認,突然我感覺到一雙粉嫩的手輕輕覆蓋在的我的眼部,就如同記憶中那般親切溫柔的嗓音,淡淡的在我的耳邊響起。
  
  「格里西亞,要乖乖的睡覺、休息,這樣才能快快長大喔。」
  
  媽咪……!
  
  接著輕柔的歌聲,緩緩地傳來,一切就如同記憶裡的相同。如果張開雙眼就會從這美夢中清醒過來,那麼我寧可繼續留在夢裡享受這短暫的親情,即使它只是一個夢境……!
  
  
  =============================================================
  【下回預告】
  
  
  突然一陣疾風吹起,水面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沒有使用任何屬性力量的聚集也不是憑藉外在事物,那人就猶如蜻蜓點水般不斷在水面上飛舞,應該說是瘋狂舞劍。一開始我無法瞧法那人的長相,直到那人一劍揮向水面激起水面炸開的同時那人也佇立在溪水中央,隨著溪水如同降下大雨般滂沱落下後,我看清那人的長相,那人不就是……!
  
  ==============================================================
  打了下回預告,就表示冥禕不能再靈機一動多虐待格里西亞了
        星期六5/26晚上,告假一回!應該沒關係上來貼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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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樓主| 發表於 2010-6-29 23:46:15 | 顯示全部樓層
冥禕想了很久,今天到底要貼第四十六回還是番外,後來冥禕還是決定先貼番外了。還請見諒。


  還有抱歉!故事情節拉太遠了!所以這篇真的會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異界人設貼在部落格,若被搞混的人可以請往觀看! 異界重生之傳說再開基本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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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界番外之翠綠精靈-1】  
  
    今日副標:受精卵的形成
  
  
  
  在廣大的守世界裡的某一隱密森林中心處,在那佇立了一棵直徑約有兩公尺的高聳大樹,它很高、很壯,但不知為何,樹枝上的葉片卻是了了無幾,至少跟它粗壯的枝幹相較之下是如此沒錯。然而,即使葉片是如此稀疏,但在外貌上並不會讓人覺得它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而這可由它所散發出來的微微光芒可以探得。
  
  清晨天剛亮,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大樹的葉片上,伴隨著清晨的露珠,剎是好看,不由得讓人覺得今日將會是美好一天的開始。一名頂著深綠髮色的精靈手持一本看似泛黃的本子,踩著輕盈步伐來到大樹的前方。
  
  「早安,生命之樹。」精靈抬起手輕輕撫上樹幹,每日前來跟樹木道早並檢查葉片是她的例行工作。
  
  生命之樹,翠綠精靈一族的生命根本。究竟它在這佇立了多久的時間,沒人知道也遺忘了,只知道生命之樹與翠綠精靈一族的生命息息相關。樹上的每片葉子代表著每一位翠綠精靈的生命。若想知道出門在外的族人安全與否,只要來看該名族人所屬的葉片模樣即可知道,只要生命之葉維持在翠綠的模樣,即可知道該名族人是平安健康的,倘若葉片變黃、變黑、變白,甚至凋萎了,那麼就表示那人正處於身體受創、心靈悲傷或是死亡等情況。所以每日兩次的檢查生命之葉就變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了。
  
  生命之樹守護精靈桑妮雖然帶著記載族人生命之葉位置的本子,然而常年照顧生命之樹,早就讓她將三百多片葉子與所屬的族人銘記在心,根本不用看本子仍然可以快速分辨出來每片葉子主人的名字,由於大多數的族人都共同生活在族裡,所以她真正需要注意的就是那幾位外出的族人。
  
  依照慣例的檢查過外出族人所屬的葉片,確認葉片仍保持著翠綠,桑妮放心的揚起淡淡笑容。
  
  「生命之樹,謝謝您了!」輕聲的向生命之樹道謝後,桑妮旋即轉身想前往下一個地點去察看其它的植物們,此時突然在無風的狀態下,生命之樹的枝葉輕輕晃動發出了淡淡的磨擦聲。
  
  「咦!生命之樹,還有什麼事情嗎?」感受到這些微變化的桑妮回道走至生命之樹的前方,輕輕碰觸著樹幹問著。
  
  看似無語的生命之樹,沒有任何的動作,觸碰著樹幹的桑妮卻出現困惑。
  
  「您要我往右側看?」桑妮看似自言自語的道。
  
  雖然困惑,但桑妮仍是摸著樹幹開始往右側走去,在走了五步後她停下來了,依據生命之樹所傳遞出來的訊息緩緩抬頭一瞧。
  
  生命之樹的中高位置處一枝如幼兒手臂粗細的樹枝末端處在一夜之間長出了一小節的新芽,雖然它才剛成形,還沒長出葉片的形狀,但桑妮知道那是一片即將新生出來的生命之葉,而這也就代表翠綠精靈一族將要有新生兒出現了。
  
  「這……有新生兒了!」瞇起眼睛即使要逆光看著,桑妮仍捨不得移開目光。精靈由於生命接近永恆,在生育率上也是非常的低,根據她的記憶族裡上次出現新生兒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這真的是個好消息。」桑妮終於移走目光,此時她的臉上儘是欣慰的表情。
  
  「要跟族人說嗎?」一想到族裡將又要出現新生兒,桑妮直想將這份喜悅分享給族人們知道,可是又想到那對新手父母的顏面,若今天跑去公告不就讓族人都知道昨晚他們做了什麼!想想還是算了,至少等四個月後再將這個好消息公告出去。
  
  生命之樹顧照者桑妮將臉靠上生命之樹,輕聲的祈求:「生命之樹,那個新生兒就麻煩您照顧了,請保護他、照顧他,讓他能平安、健康的長大並來到這個世界。」
  
  清晨的陽光就透過樹枝間的細縫,化為線條照亮了生命之樹,也落在桑妮的身上,此時不論是翠綠精靈的生命之樹還是桑妮,他們都只有一個共同的心願,那就是願即將新生的翠綠精靈能夠平安、健康的來到這個世界。
  
  
  四個月後。
  
  翠綠精靈一族的中央會議廣場裡在長老的召集下,翠綠精靈一族的精靈們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來到此廣場聚集,除了身職族內安全巡視的守衛精靈以及不在族內的精靈外,可說是全數到達了,所以此時廣場上少說聚集了兩百多名精靈在場。
  
  看著族人們,做為族長的西洛堤雙手一舉,原本還有細微交談聲的廣場瞬間寧靜了下來。
  
  西洛堤滿意的點頭,緩緩開口將聲音放誦出去:「今天,將各位召集起來是因為有件大事要告知各位,且這對我們翠綠精靈一族是件天大的喜事,那就是我們族內終於又有新生兒要誕生了。」
  
  此話一出,廣場上頓時發出了驚呼,訝異中帶著歡喜,因為這對已經有一百年沒有新生兒的翠綠精靈而言,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安靜!」面對精靈們的歡呼聲,西洛堤揚聲制止,然而面對這等大事,族人們似乎無法壓抑住這興奮的心情,甚至開始詢問起究竟是那對精靈夫妻傳出好消息的。可是……!
  
  「到底是那對啊!別私藏著不說啊?」
  
  「對啊!說了,以後大家可以幫忙照顧孩子啊。」
  
  東問西問就是沒人承認,其中還有幾對年輕伴侶更是一臉失望的搖頭,若可以他們也希望是他們自己,因為他們最年輕的也有三、四百歲了,至今膝下都尚無子嗣。甚至其中一名女精靈更是連眼淚都快落下了,見狀,精靈們才安靜下來停止追問,紛紛望向了族長。
  
  「族長,您這消息正不正確啊?」不是他們質疑,實在是問不到人啊!
  
  身為被質詢的對象,西洛堤也極度困惑的望向桑妮,生命之樹新生的生命之葉他也有去確認過,的確是有新生兒形成啊!
  
  「族長,您說會不會是在外的族人們啊?」桑妮想了想,試著將所有的族人想了一回,做出最有可能的推測。
  
  聽完這話,精靈們莫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就有人取出翠綠精靈一族專用的聯繫法陣,試圖想與在外的族人聯繫好確認消息。
  
  「對了!會不會是喬克他們夫妻倆?上半年凌雪回來時還誓信旦旦說非得要在今年生個小寶寶,由於他們常年在外,受到外頭那些可愛的小嬰兒刺激,一心一意想快點生小寶寶的。」
  
  其中一名族人揚聲道出上半年收到最新的消息。末了精靈們不由得跟著點頭,似乎也認定了真的是那對精靈夫婦倆。
  
  然而此時在廣場的最外圍卻突然冒出了嗓音。
  
  「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大家全聚集在廣場上。」
  
  一聽見嗓音,瞬間唰的,精靈們不約而同全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那不就是他們才正談論到的喬克夫妻嗎?
  
  「凌雪你們回來了?」不知是誰先驚呼出聲,緊接著一堆精靈蜂擁而上,差點就發生推擠了。
  
  面對這莫名的情況,喬克夫妻倆嚇壞了,甚至還發現有人想偷偷觸碰凌雪的肚子。
  
  「住手、冷靜,你們這樣會嚇壞孕婦的。」眼見情況快要失控了,作為族長的西洛堤急忙喊出聲,就怕真的會因為族人們一時的興奮過度,而讓這得來不易的新生兒給夭折了。
  
  在穩定精靈們的情緒後,西洛堤這才踩著穩健的步伐來到喬克夫婦倆的面前。
  
  「你們說誰是孕婦?」好不容易才混亂中解脫的喬克,護著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的問著。
  
  「她啊!」
  
  「凌雪!」
  
  見過兩百多人異口同聲的畫面嗎?此時,將喬克夫婦倆包圍住的精靈們莫不伸出手指指向凌雪。
  
  只見凌雪一臉錯愕的直搖頭,「我……我……沒有!我…才想…回來請教我家娜娜該怎樣才能懷上小寶寶。」
  
  聲音才剛落下,做為族人的精靈們莫不又是一陣失望,再次懷疑起族長和生命之樹照顧者是否看錯了。
  
  感受到族人們的失望,喬克猶豫了一會,試著想轉移族人們的心情。
  
  「族長,我們剛剛在路上看到蘭斯德和莎露奈兩人不知為何愁眉苦臉的坐在綠水岸。」
  
  蘭斯德和莎露奈兩人是翠綠精靈一族裡年紀最小的精靈,同時兩人年紀也相彷,所以自小兩人就已經習慣一起玩鬧、學習,若不是男女有別,只怕會連吃喝拉撒都一起了。
  
  今年剛成年的兩人在精靈們的眼中仍舊習慣將他們視為年幼的精靈,事實上也是如此,如今兩人會愁眉苦臉的坐在綠水岸,只怕又是闖禍了不知該如何收尾。
  
  聞言,做為族長的西洛堤不由得沉下臉深嘆氣,「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準替他們求情,他們都被你們寵壞了。」
  
  被自家族長如此慎重叮嚀,廣場上的精靈們皆是一臉為難的模樣,在這孩子量稀少的族裡,有哪人不將那兩個年紀最小的精靈給疼入心坎裡的,只是這麼一來倒真的讓那兩個孩子的娜娜和帝帝難管教了。
  
  自知族人難以服從,西洛堤也不再堅持,既然對生命之葉的事情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的會議算是失敗了,宣佈散會之後與桑妮一同走向綠水岸,準備去問個清楚那兩個孩子又闖了什麼禍出來。當然,還有一堆族人自動跟在他們的身後,打算西洛堤真的動怒時要趕緊跳出來護人。
  
  另一方面,躲在綠水岸的蘭斯德和莎露奈兩人可說是心情繁重到將那好看的臉龐都糾結在一起了。
  
  「你說怎麼辨啦?」莎露奈焦躁的推著蘭斯德,糟糕的情況讓她紅了眼眶不知所措。
  
  作為被質問的對象,蘭斯德則是一臉茫然的回望著莎露奈,垂下頭在莎露奈的身旁坐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為還可以暪多久,平時不論我們闖再多的禍最多就是被唸一唸、罰一罰就沒事了,可是這次你以為還可以如法炮製嗎?那可是……我死定了。」莎露奈說到最後,整個人極度驚慌掩面,若可以她真的不想去面對這個事實。
  
  「放心,若要死,我也會陪著妳一起死的。」乍聞身旁小女友的語出驚人,蘭斯德趕緊安撫,可惜這安撫似乎起不了作用,甚至招來一頓打。
  
  「癈話,你當然得陪我一起。都是你啦,說什麼要慶祝成年,拿了一堆你帝帝珍藏的酒,這下可好喝出人命了,都是你的錯,如果你沒拿酒來,就不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了。」
  
  說來說去,似乎所有的錯全是蘭斯德惹出來的,說的讓蘭斯德感到委屈了。
  
  「妳也沒阻止啊!且那天說要拚酒的人是妳,最後先發酒瘋的人也是妳。」
  
  「你不會阻止我嗎?再不然你不會把我推進綠水裡讓我醒酒嗎?」莎露奈握緊拳頭忿忿的試著想為當時的情況找個解脫方法。
  
  「這種事我怎麼做的出來,再說……。」蘭斯德先是大聲的反駁,接著後面幾句話反而含在嘴裡嘟嚷,讓人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心情與脾氣皆處於崩潰邊緣的莎露奈沉下臉逼問。
  
  頓時蘭斯德的臉漲紅了,視線不由得開始游移,無法直視莎露奈。
  
  「蘭斯德!」嘟起雙唇,原本就因為焦慮而充血的碧綠眼珠開始落下一、兩顆眼淚了。
  
  見到哭泣的莎露奈,蘭斯德慌了手腳,連忙抓起衣袖想擦拭去那淚珠,「別哭啊,我是說……我那時看妳……看到失魂了,所有的理智全飄走了,只想著…要把妳…藏起來,哪還記得那麼多。」
  
  沒有任何情字與愛字,雖然笨拙卻說的小倆口的臉都羞紅了。莎露奈更是低下頭不敢直視蘭斯德,可是一低頭又瞧見自己那仍然平坦的肚子,稍早之前的煩惱再次浮現。
  
  「蘭斯德,現在該怎麼辨?」回想到現實,莎露奈無助的將頭枕上共犯的肩膀,此時的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蘭斯德抬手輕輕將人攬入懷裡,年少不經事的他此時卻異想天開的道:「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把孩子生下來帶大他,等他大了再帶回來,到時帝帝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可以嗎?我娜娜說外面的環境很亂,還有鬼族在一旁虎視眈眈,我們又沒出去過,有辨法可以照顧好自己以及孩子嗎?」微抬著頭,莎露奈擔憂的說著,外面的世界對他們兩個真的太過陌生了,一切都只是聽族裡的人講述過而已。
  
  聽見這話,蘭斯德自己也猶豫了,想了想試著找出最有用的方法,「有了,我們可以去找長年在外生活的族人,請他們幫忙收留我們並教導我們如何在外面的世界生活。」
  
  「可是這樣他們不就知道了?」心動歸心動,但現實還是得要考量到。
  
  「我們請他們不要說啊!」
  
  「可能嗎?」對於蘭斯德的提醒,莎露奈似乎不可靠。
  
  「應該可以,我們可以跟他們說,如果他們要將我們的事通知族裡,那我們就走,這麼一來他們一定寧可幫我們保密也不會讓我們兩個獨自流落在外的。」
  
  蘭斯德經過思索道出他的推測,越想越覺得可行,滿意的點點頭,同樣的這番話也讓莎露奈驚訝的望著他。
  
  「蘭斯德,你變聰明了。」
  
  「啍!當然,我成年了且等年底就要當帝帝了,不變聰明點怎麼保護妳和孩子。」被人這麼一誇,蘭斯德驕傲的模樣惹得莎露奈破涕為笑。
  
  「走,事不宜遲,趕緊做準備,拖越久越容易被帝帝他們發現,到時想走都走不了。」
  
  既然打定主意,蘭斯德覺得就要立刻行動,站起身拉起莎露奈想回去為他們的大計做準備,然而才一轉身,小倆口的身子全僵住了,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著由西洛堤率領的大批族人,再對照西洛堤那黑掉的臉,小倆口慌張的互相緊握住對方的手,連個氣聲都吭不出來。
  
  西洛堤沉著臉剛踏出第一步,蘭斯德即拉起莎露奈的手,沿著綠水岸邊狂跑。
  
  「蘭斯德!」一瞧那奔跑的身影,西洛堤氣到急吼。
  
  聽見吼聲的蘭斯德更是緊張邁開步伐拉著莎露奈,一心一意只想著要趕緊擺脫掉身後的族人們。
  
  突然莎露奈腳下踉蹌,眼見就快要摔倒了,蘭斯德回頭及時拉住了她。
  
  「站住!」再次聽見來自身後的吼聲,蘭斯德直接一把將莎露奈抱起,完全不敢停下來。
  
  見狀,西洛堤才剛想再次開口,卻又有另一道聲音搶在他之前開口了。
  
  「都別追了。你們越追他們兩個就越怕,只怕到時反而會出了意外。」做為生命之樹照顧者的桑妮制止族人的行動。
  
  停下腳步,目視那消失的身影,精靈們紛紛改注視桑妮。
  
  「妳不怕他們真的溜出去了?」
  
  桑妮緩緩搖頭,「不會的,那兩個孩子再怎麼天真也不會什麼東西都不準備就溜出族裡,且他們想溜出去還得經過守衛者那道防線,記得連繫守衛者要特別注意。」
  
  聞言,精靈們莫不點頭認同桑妮的建議,只是……!
  
  「真沒想到族裡新生的嬰兒會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就是啊!他們兩個自己都還是孩子呢!」
  
  「真令人擔心啊!」
  
  「噓!」
  
  放棄追趕的精靈們不由得開始討論起剛剛親聞見的驚人消息,卻在驚覺族長西洛堤同時也是蘭斯德的帝帝那凝重的表情後,全噤聲了。
  
  孩子生小小孩,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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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7-2 00:00:0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0-7-3 23:25 編輯

【番外  翠綠精靈-2】

  躲了一整天的蘭斯德和莎露奈,此時由莎露奈負責警戒,蘭斯德悄悄地推開門板望向漆黑的屋內,現在他們衷心感謝族人的生活作息,在天黑下來後若以通用時間計算,約是晚上八、九點除了輪班的守衛外,可說所有精靈都睡了。
  
  躡手躡腳的潛進屋內,確認屋內沒有其他精靈們在後,蘭斯德招手要莎露奈一同進屋。
  
  「蘭斯德好了沒?」莎露奈緊張的抓著蘭斯德的衣袖問著。
  
  「噓!小聲一點,妳先坐著休息,我去收拾東西,我們不能兩手空空的出門。」伸手安撫對方的情緒並要求對方坐下放輕鬆些,接著輕輕的朝向室內走去,才正想摸向櫃子取出自己這些年來收藏的東西,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室內此時突然亮了起來同時塞滿了人,人多到剛剛好只剩下蘭斯德走進來的走道。
  
  當下,蘭斯德瞬間反應就是轉身拔腿就跑卻發現根本跑不了,因為就連莎露奈都在她帝帝與娜娜的監督下被帶了進來。
  
  「蘭斯德!」
  
  莎露奈一臉快哭的模樣讓蘭斯德想衝上前去抱住她,可惜現在的他卻被平時寵愛他的族人給壓住了。
  
  瞧那宛如是被人強行拆散的小倆口,西洛堤頭痛的揉著額角,開口的第一句當場嚇的小倆口又是一陣驚呼。
  
  「梅麗,你們先把莎露奈帶回去。」
  
  「帝帝,您們怎麼可以……!」蘭斯德使力想擺脫族人的壓制。
  
  「住口,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刻了,現在的莎露奈哪能還像以前一樣跟著你到處瞎闖禍,還說要保護她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你連這基本的事情都辦不到了,白天帶著她到處跑,你知不知道看你們那樣跑都把族人嚇壞了。」
  
  身為族長同時也是蘭斯德帝帝的西洛堤可是氣到無法相信眼前這蠢笨的小精靈會是自己的幼子,尤其是自己斥責的話吼完,做為被責罵的一方卻出現錯愕的表情,似乎無法理解那些話的意思。
  
  見狀,西洛堤也不想為了自己孩子惹出來的禍搞到讓族人也跟著累了一整天,當機立斷直接下令:「把蘭斯德送到生命之樹那,讓他獨自面對生命之樹反省反省自己到底犯下何種錯誤,在還沒想通之前不準他回聚落。」
  
  命令一下,原本還有幾名精靈想開口求情的,卻在西洛堤那嚴厲的目光下,全收回求情的念頭。
  
  隨後蘭斯德就被族人壓到翠綠精靈一族最重要之地,生命之樹的所在地,沒有人類常見的下跪反省方式,只是將他帶到那裡,獨留他一人在那面對生命之樹好好省思這連一串的行為。
  
  從靜靜站著到席地而坐,蘭斯德從自己成年禮後的行為一一的回憶,他真的不知道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如此誇張的行為,這對精靈一族而言真的是脫序了,且再加上明知道族裡對於能擁有新生命的出現是多麼期待,又怎麼可能會因此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
  
  想到這,蘭斯德自己都笑了出來,怪不得帝帝會氣到臉都黑了。只是這麼一來,驚恐的表情也接著浮上臉孔,因為此時此刻他真的明白他做了一件對莎露奈和孩子非常危險的事。
  
  「還好沒事。」摀住心口,蘭斯德心有餘悸的低喃。
  
  突然,蘭斯德一臉戒慎的回頭注視著林木間,透過高掛在天上的月光,試著想看透隱藏在林木間的生物。
  
  擺出警備姿勢,蘭斯德壓低音調試著不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像是乳臭未乾的孩子。「什麼人?」
  
  隨著嗓音草叢微微晃動,接著從四方八方冒出了六道黑影,藉由月光蘭斯德看清對方的身份,當場楞住了。
  
  「喬克、卡羅,你們……!」
  
  原來這些全是翠綠精靈一族的人,此時他們手上還有人是抱著酒瓶出現呢。
  
  最先被點到名的精靈喬克,抓了抓頭一臉尷尬的笑,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明白道出他們的來意。
  
  「請別說你們抱著酒是來慶祝我當上帝帝一事。」或許是透過方才的省思,此時的蘭斯德腦筋似乎靈活了許多,至少在聯想上比以前來的快了。
  
  六名精靈互相瞧了瞧,透過眼神似乎在要求對方開口,然而眼見他們光是交換眼神就耗掉許久時間,仍舊無法得到共識,等到蘭斯德都累了走至生命之樹一旁坐下,依靠著偌大的樹幹就這麼緩緩閉上雙眼睡去。
  
  至於那六名精靈從眼神交流到竊竊私語,最後終於取得共識決定一起開口,只是……!
  
  「蘭斯德睡著了!」喬克訝異的說著。
  
  「那現在怎麼辨?」
  
  「讓他睡吧,他今天也累了一整天了,詢問事情也不急在一時。」
  
  「嗯!也對,反正我們都等了幾百年了,差不了這一、兩天。」
  
  「那這壺酒?」
  
  「找地方喝,慶祝蘭斯德長大當上帝帝了。」
  
  六名精靈輕聲說著,接著肩併肩踩著輕巧步伐離開了此地,讓翠綠精靈一族的生命之樹陪伴即將成為新手帝帝的蘭斯德。
  
  在無風的環境下,生命之樹持續屹立不搖佇立在大地上,氣氛是如此的和諧與安寧,直到月亮移動到正中央與生命之樹形成一直線,月光緩緩地增亮而生命之樹也逐漸散發出光芒,漸漸地月光與生命之樹的光芒融合在一起了。
  
  淡淡的光芒將依靠在樹幹上的蘭斯德包圍住,直到月亮的位置偏移了,不再與生命之樹連成一線,月光與生命之樹的光芒才收了回去。此時,除了蘭斯德身上那淡淡的光芒可以證明剛剛那一幕的存在外,現場就有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證明了。啊……!還有那同樣也帶著淡淡光芒即將新生的生命之葉。
  
  接著在未來的日子裡,蘭斯德開始過起忙碌的生活,剛成年的他除了要學習成年精靈應盡的責任與工作外,還得學習該如何成為一名稱職的好帝帝,看似一切正常的生活,卻有一點是如此的不同。
  
  每到夜晚,當族裡呈現一片靜悄悄時,原本早該沉睡的蘭斯德卻離開族人為他們小倆口準備的小窩,獨自一人離開直到黑夜即將過去,他才再次緩緩地走回小窩躺了下來。。
  
  針對蘭斯德這如此詭異的行為,當然早就引起莎露奈和西洛堤他們的注意,他們曾經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想瞧瞧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究竟是去哪了?然而當他們發現蘭斯德哪都不去,就只是靜靜的前往生命之樹所在地並在生命之樹的守護之下接受每夜的月照,僅是這樣並無其他的詭異行為了。
  
  「桑妮,蘭斯德怎麼了?」莎露奈佇立在樹叢裡,擔憂的問向生命之樹的照顧者。
  
  仔細聆聽那透過風精靈們所傳遞過來的聲音,桑妮那帶著瑞智的目光凝視倚靠生命之樹的蘭斯德,發出輕輕的嘆息,「莎露奈,妳知道嗎?有些人可以悠閒的過完一生,但也有些人的命運早在未出世之前就已經規劃了,在將來或許得面對很多的危機、困難,甚至是讓人難以抉擇的時刻,但我希望在未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妳能夠繼續支持蘭斯德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扶持著他們持續走下去,即使是多崎嶇的道路。」
  
  含義頗深的一段話,道的莎露奈只能默默望向前方那越來越陌生的伴侶,過往的孩子氣與天真正在急速消失,這讓她真的很難適應。
  
  「桑妮,妳能知道是什麼事嗎?」西洛堤試著想詢問,身為帝帝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遭逢太多的荊棘,更何況若照桑妮的這番話聽來,言下之意似乎也包含了那未出世的孩子。
  
  緩緩地搖頭,桑妮雖然可以解讀生命之樹所散發出來的涵義,卻無法明確的知道。
  
  「那麼就只能順其自然了。」西洛堤低喃著,再抬頭瞧了一眼蘭斯德,舉手輕撫莎露奈的頭。
  
  「好了,妳真的該回去休息了,孩子放寬心吧。」
  
  先注視著身旁的人再望向蘭斯德,莎露奈緩緩點頭,在事情還沒發生前再多的擔憂都是枉然的,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照顧好自己確保可以生下健康的小寶寶。輕輕的轉身,在族內最有份量的兩人陪伴下返回小窩休息。
  
  之後,翠綠精靈一族難得渡過一次覺得時間飛逝如此快的日子,那是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到傷害的感覺。在所有精靈們的眼中,總覺得蘭斯德和莎露奈兩人都還只是個孩子,卻在轉眼間孩子長大了且也朝著帝帝和娜娜的身份邁進,如今不知不覺時間終於來到讓人最緊張的時候,為了這天的道來,連同在外的族人們也都全回來了。三百多名族人全數到齊,這似乎是只有遇到族內百年慶時才會有的事情。
  
  小倆口的小窩外聚集了三百多名族人,席地而坐的他們,聊天、賞月甚至是交流起外界的生活情況,看似是如此的愜意,事實上每個人的心情卻是既緊張又興奮,甚至有幾個比較捺不住性子的還不斷跑到小窩門前探問。
  
  「生沒了?」
  
  負責鎮守小窩出入口的女性精靈,緩緩抬起頭掃向過去,「還沒,這已經是你們問的第六百四十五次了,可不可以別每分鐘都跑來問?」話都還沒說完,又有一名精靈也跑來正準備發問,聞言立即噤聲。
  
  「你們又不是那孩子的帝帝,那麼緊張做什麼?要學學蘭斯德,看他多冷靜啊!」
  
  孅孅玉手一指,眾人的視線也跟著移了過去,只見蘭斯德不為所動的手捧集結族人長年累積下來的經驗所撰寫成的如何養育新生兒一書,冷靜看著。
  
  一心一意也想盡早升格當帝帝的喬克,走至蘭斯德的身邊用手指輕戳著,「蘭斯德。」
  
  只見蘭斯德並沒有任何反應,仍是維持著同樣的動作,見狀,喬克更是使力一推……,原本坐的挺好的人就這麼筆直向旁傾斜,倒了下去。
  
  「啊……蘭斯德緊張到暈過去了!」喬克的大嗓門一出,頓時多位女性精靈紛紛上前先將擋路的喬克擠開,緊張檢查著蘭斯德。
  
  這畫面瞧在其他少數的男性精靈眼中,又有不同的感覺。
  
  「蘭斯德都已經要當帝帝了,怎麼大家還是將他當做小孩子來看待?」
  
  「沒辨法,誰叫我們族裡孩子就是少,所以只要是年紀最小的,就一定會被族人小心呵護著,在他那孩子還沒出世前,他和莎露奈都還是族內最小的精靈。」
  
  其中一名精靈說完,其他精靈們莫不紛紛點頭,如今回想起來在很久以前的他們也曾經被族人這麼對待過。
  
  就這麼的,眾人待在戶外守了一整夜,而蘭斯德也就從被人發現昏過去直到眼見天色開始泛白,第一曙光即將昇起,蘭斯德緩緩開張那緊閉的雙眼,此時的他眼底裡沒有驚慌失措只有沉穩的眼神。
  
  「蘭斯德!」當了一夜依靠的桑妮,輕喚了一聲。
  
  剛從昏迷中清醒的蘭斯德緩緩站起身眺望著遠方,低聲呢喃:「時間到了。」
  
  正當一旁的精靈們對這話感到一頭霧水時,小窩內突然傳出女性精靈們的歡呼聲,聽到這聲音,守了一整夜的精靈們也爆出開心的慶賀聲,準備了一整夜的煙火此時在森林的上空炸開,散出美麗的火花。
  
  正當全族人都陷入一種歷經百年來的歡樂當中,蘭斯德默默地穿起過人群走進小窩,凝視著辛苦了一夜的莎露奈,此時的她雖然累到臉色發白那一頭淡綠的髮絲也亂了,卻不自主的散發出一種慈祥的光芒。
  
  「莎露奈,謝謝妳也辛苦妳了。」蘭斯德輕輕地吻上莎露奈的額頭,這是一種由衷的感謝。
  
  「你看到小寶寶了嗎?他好漂亮 。」莎露奈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說著,同時莎露奈的娜娜立即將剛出生的小精靈小心翼翼的交給蘭斯德。
  
  凝視著那還沒張開眼,皺皺、小小的小精靈,蘭斯德知道他還有一件事要做,雖然這麼做極有可能會被所有人罵,但這是一定要做的。
  
  「莎露奈,我要帶小寶寶去生命之樹那,妳先好好休息,晚點就可以看到小寶寶了。」蘭斯德輕聲的說著。
  
  莎露奈凝視著蘭斯德那深遂的綠眸,緩緩地點頭了。「要小心點。」
  
  得到莎露奈的首肯,蘭斯德抱著孩子思考著該怎麼得到族人們的同意讓他將剛出生的小精靈帶出門,才一轉身就見到桑妮手捧著毯子站在他的面前。
  
  「把孩子包好,現在外面的溫度可不是小嬰兒可以適應的了。」邊說邊仔細的將剛出生的小傢伙仔細的包裹起來,就怕會冷著了。
  
  「桑妮!」見到族人們的動作,蘭斯德困惑的喊著。
  
  確認好有將小傢伙仔細包好了,桑妮將小嬰兒遞還到蘭斯德的懷中,「不要是去生命之樹那,快去吧。」
  
  雖然她不知道蘭斯德的作法是有何原因,但她知道這一切絕對並非是無意義的。
  
  抱回孩子,蘭斯德感謝的點頭,即加快腳步趕往生命之樹。當生命之樹即在眼前時,第一道曙光也即將昇起,見狀,蘭斯德更是加快步伐了,終於當他抱著孩子在屬於孩子的那片生命之葉下方時,第一道曙光也昇起了。
  
  當曙光照耀在那還未綻放開來的葉苞和被高舉的新生兒身上,原本呈現包覆狀況的生命之葉猶如閉闔的花苞一樣打開了,同時當生命之葉打開時,一顆晶瑩剔透如同水滴般東西掉落了下來,而掉落的地點就在新生兒的身上。
  
  當兩者一接觸時,一道純白的光芒自那顆水滴發散出來並將新生兒包圍住,光芒持續了好一會才漸漸退去,只是待光芒完全退去後,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漂浮在新生兒的身旁,在那一頭翠綠及膝的長髮與成熟的外表下,柔和的臉龐中擁有一雙堅決的眼神。
  
  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先是朝著蘭斯德微微一躬身,接著用極為慈愛的目光注視小嬰兒。
  
  『艾爾梅瑞.綠葉,我的主人,伊潔兒終於等到您了。今後不論遇到任何的事情,我綠葉神弓伊潔兒將永遠陪伴您渡過任何的危機。』
  
  綠葉神弓伊潔兒微微一彎身,輕輕地在新生兒的額頭上留下屬於光明神座下十二聖騎士綠葉騎士之印記,待印記完全隱進新生兒的額頭後,綠葉神弓那抹淡淡的身影也消逝了,新生兒艾爾梅瑞身上那顆晶瑩剔透中卻隱約浮現光明神標誌與綠葉徽章的幻武大豆就這樣靜靜躺著,等待它的主人艾爾梅瑞再大些,擁有足夠的能力將它喚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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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7-3 23:18:08 | 顯示全部樓層
 話說,在寫這回時原以為會開天窗了!因為冥禕真的寫下不去,總覺得安排的很差,很想將第二回最後伊潔兒出現的部份就當做完結,卻又因為要交待某一件事情,終究還是得硬著頭皮寫了!>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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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界番外之翠綠精靈-3完】
  
  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奠定了艾爾梅瑞在翠綠精靈一族裡萬人受寵的身份,如今在眾人溺愛下的艾爾梅瑞健健康康的長到四歲了。此時身為族長的西洛堤一臉嚴肅的佇立在聚落入口處,同時除了他之外身後亦有幾名族人。
  
  也不知他們究竟在那等候多久,當兩大一小的身影從林木叢裡現身,西洛堤身後的族人們莫不發出嘆氣聲,說是嘆氣實際上卻是鬆了一口氣。
  
  當兩方人馬一照會,以西洛堤為首的族人們,扣除掉西洛堤那凝重的表情外,其餘莫不擔憂的望著蘭斯德一家三口,還有族人在西洛堤的背後比手劃腳的警告蘭斯德。
  
  你要小心,西洛堤動怒了。
  
  做為被警告的對象,蘭斯德和莎露奈一臉心虛的微微偏頭不敢直視西洛堤,至於坐在蘭斯德肩上的小艾爾梅瑞就沒有這層顧忌了。
  
  「嚕嚕!」玩到滿身大汗的小艾爾梅瑞開心的搖晃手中由蘭斯德做給他的小小弓。
  
  見狀,不用西洛堤吩咐,一旁即有四、五名女性族人抓著一套小衣裳和用來擦拭的布巾上前,以不容拒絕的氣勢抱下小艾爾梅瑞帶到一旁著手將微濕的身體擦拭乾淨並換上乾淨的衣裳。
  
  至於做為小艾爾梅瑞帝帝和娜娜的蘭斯德小倆口,只能一臉哀怨望著自己的孩子被族人搶走了。
  
  「蘭斯德你能不能成熟點,之前我還以為你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比較會想,結果,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事?趁著族人在準備慶典之際,把小艾爾偷偷帶走,你們兩個都沒想過族人會驚慌嗎?」
  
  西洛堤一開口就是嚴厲的譴責,就因為小艾爾梅瑞的失蹤,族裡瞬間亂成一團,還好透過生命之樹所傳遞出來的訊息可以確認小艾爾梅瑞沒事,待大家冷靜下來後才想到即有可能是被蘭斯德他們兩個給帶走了,尤其是確認他們小倆口也一併失蹤,這個推測在當下即確認了下來。
  
  面對西洛堤的指責,莎露奈委屈地低聲呢喃:「不這麼做,我們根本抱不到孩子。」
  
  這話可不是誇張化的說法,而是實實在在的陳述事實。除了在出生後的第一年裡,由於孩子真的還太小了所以必須待在莎露奈的身邊,之後族人們藉由各種理由霸佔住小艾爾梅瑞不放,一會在東家、一會在西家,讓身為帝帝和娜娜的蘭斯德他們常常得在族裡尋找自己的孩子。還曾經誇張到他們小倆口整整四天都沒見到自己的孩子。
  
  這讓莎露奈非常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認不得誰才是他的娜娜,在跟蘭斯德討論過後才決定趁族人忙著準備慶典偷偷帶回自己的孩子。
  
  隨著莎露奈的委屈抱怨,西洛堤無奈的嘆氣了。面對這種情況,做為族長的他也是明白更甚至也曾經遭遇過同樣的窘境,在百年前,族內同時擁有兩名幼兒的當時就已經讓蘭斯德和莎露奈搞不清誰才是他們的帝帝和娜娜了,如今幼兒又只有小艾爾梅瑞一名,這情況更是嚴重了。
  
  「那你們可以留個訊息下來,至少讓大夥知道小艾爾的去向。」沒有責怪,只是淡淡的建議著。
  
  「可是一留下訊息,不出十分鐘立刻就又會出現人來把孩子搶走。」蘭斯德接著回道,同時還不忘緩緩地掃過眼前的族人。凡是被掃到的族人,無不心虛的將視線飄走。
  
  西洛堤再次發出嘆息,面對這問題,就算是貴為一族族長的他真的沒有能力解決,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增加族內孩子們的數量,如此一來才不會發生搶奪嬰幼兒的情形,可是這對生育率極低的精靈而言是件困難度極高的事情。
  
  「娜娜。」換好衣裳的小艾爾梅瑞從被眾精靈包圍的情況中掙脫出來,踩著穩健步伐跑向莎露奈。
  
  明明只是一聲簡單呼喚卻讓莎露奈快紅了眼眶,伸手將小艾爾梅瑞攬進懷裡。
  
  瞧著親密膩在一起的蘭斯德一家,西洛堤沉默了,做為蘭斯德的帝帝、艾爾梅瑞的嚕嚕,或許他該拿出族長應有的態度了。
  
  
  翠綠精靈一族的百年慶典是個極為重要的日子,為了這一連三天的慶祝活動,翠綠精靈一族可是全族總動員了,在整整耗費兩個星期的準備,今天終於來到慶典的首日。
  
  平時只有兩百多人的聚落裡,此時至少湧進了一倍之多的人,當然這些人全是其他各族派來參與並祝賀的代表,為了能安置好各族的代表並讓他們感到舒適,翠綠精靈們可是忙到不可開交,唯一完全不受到影響的就是翠綠精靈一族的寶貝——小艾爾梅瑞。
  
  此時年紀尚小的他也學著自家帝帝的舉動,在聚落的入口處迎接各族的代表。
  
  「您好,謝謝各位前來參與我們的慶典。」小艾爾梅瑞試著最簡單的用詞來表達歡迎之意,同時小小的身體還微微向前一傾,做出鞠躬的動作。
  
  看在賓客們的眼中無不覺得可愛,其中某些賓客當下從懷中取出各式小物品塞給了小艾爾梅瑞。
  
  望著懷中形成一座小山的小禮品,小艾爾梅瑞抬頭望向蘭斯德,「帝帝。」面對那座小山,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收下。
  
  蘭斯德揚著淡淡笑容伸手摸了摸小艾爾梅瑞的頭,「收下吧!」
  
  「嗯!謝謝您們的禮物。」頭一點,接著小艾爾梅瑞抱住小禮品不再是微微鞠躬,而是腰一彎做出標準的鞠躬姿勢,可惜他似乎太高估自己的小手了,成山的小禮品瞬間掉落下來。
  
  「啊!」發現掉落一地的禮品,小艾爾梅瑞驚呼一聲。
  
  「哈哈哈,笨蛋!」突然一道帶著嘲笑的童音,毫不遮掩的直接笑出,那是一個隨著賓客一同前來孩童的笑聲,笑聲讓一旁的大人尷尬的急忙動手摀住了那名孩童的嘴。
  
  「對不起。」成年男子連忙對著蘭斯德彎腰致歉,在見到對方不以為意的搖手後,那名男子低頭輕聲叮嚀自己的孩子。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乖乖的,你若不安份,我就先送你回去。」
  
  聞言,那名孩童雖然被摀住了嘴卻也趕緊點頭,似乎怕極了真的會被送走,而男子這才鬆開了大掌。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嘲笑你的。」那名孩童走上前彎腰幫忙撿起掉落在地的小禮品並往小艾爾梅瑞的懷裡放。
  
  天性善良的小艾爾梅瑞揚起淡淡的笑容,輕搖著頭,「沒關係,歡迎你來玩。」
  
  以做為主人應有的態度,小艾爾梅瑞親切的問候,自然又是惹得一旁的賓客們不由得泛起疼愛,紛紛跟蘭斯德打探起究竟是如何教養的,這讓那名孩童顯得不是滋味,拉著自己的精靈父親要快點離開這裡,無奈之餘那名精靈父親只好趕緊遞出自己的邀請函,不好意思的輕點頭致歉,帶著男童在其他名翠綠精靈的帶領下踏入聚落裡。
  
  而收下邀請函的蘭斯德在瞧見上頭的屬名後,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菲尼格.劉.羅德!
  
  
  經過三天的慶典活動,如今慶典活動終於來到最後一天也是最高潮的時刻。在翠綠精靈一族生活重心所在綠水岸邊,此時架起一座高聳的跳水台,在跳水台的下方則排了不少的人們,而那些人大多數皆以成年男子居多,當然也參雜了幾名大膽的女性,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裡頭居然有一名看似才五歲大的小男生。這些人在那排隊全是為了登上跳水台並享受從上面一躍而下的快感與涼意。
  
  「娜娜,我不能去玩嗎?」小艾爾梅瑞目不轉睛的望著不斷從跳水台上一躍而下的身影,羨慕的問著。
  
  「不行!太危險了。」莎露奈想都不想,當機立斷的否決掉了。
  
  小艾爾梅瑞改以期盼的目光望向蘭斯德,只見蘭斯德則是一臉愛莫能助回望著他。
  
  當下小艾爾梅瑞哀怨的瞧向跳水台,此時那個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男生剛好起跑,毫不猶豫的從跳水台上跳了下去。
  
  撲通的一聲,在他有意製造出巨大水花之下,所激起水花將岸邊等候的人打濕了不少,引來不少岸邊圍觀民眾們的驚呼。
  
  「娜娜!」小艾爾梅瑞聽著那只大自己一歲男童的尖叫聲,心動的再次出聲懇求著。
  
  「你會游泳嗎?」莎露奈快速掃向那跳水台一眼,試著想找出可以否決的理由。
  
  「會。」幾乎是才一問出口,小艾爾梅瑞立刻回答了,讓莎露奈微微一楞疑惑的望向蘭斯德用眼神詢問。
  
  除了莎露奈詢問外,蘭斯德還接收到來自小艾爾梅瑞那對碧綠眼珠的注視,輕嘆氣,緩緩開口:「我抱著他一起跳吧。」
  
  試著挑選一個兩方都能接受的方法。既可以讓莎露奈安心,又可以讓小艾爾梅瑞享受跳水的樂趣,雖然不是他親自跳。
  
  只見母子倆並列在蘭斯德的面前,不約而同的陷入思索關於這個提議的接受度,不一會母子倆紛紛一起點頭同意了。
  
  小艾爾梅瑞開始動手脫去上衣、鞋子還不忘卸下他的新玩具小弓箭和做成項鍊的幻武大豆交給莎露奈保管。
  
  「艾爾,別跑。」剛脫下外衣的蘭斯德揚聲喊著。
  
  「帝帝快一點。」停下腳步的小艾爾梅瑞回頭催促著。
  
  蘭斯德不慌不忙走至小艾爾梅瑞的身邊,一把將人抱起讓他可以坐在肩膀上,只是才一靠近跳水台,凡是翠綠精靈皆上前阻止,就如同莎露奈那般擔心起小艾爾梅瑞的安危。
  
  隨著眾多精靈們的阻止,小艾爾梅瑞的小臉也垂了下來,就在他都誤以為會玩不成之際,突然從精靈們身後傳來了不同的意見。
  
  「讓他們去玩吧,你們要相信蘭斯德能護著小艾爾的,難得的慶典怎能不一起玩樂,小艾爾你說是不是。」西洛堤穿越過族人走至蘭斯德的面前,還不忘伸手逗弄著小艾爾梅瑞。
  
  聞言,小艾爾梅瑞趕緊點頭附和著,就怕真的會被族人給斬斷玩樂的機會。最後,族人們還是禁不起小艾爾梅瑞那期盼的目光,同意了。
  
  隨著蘭斯德的移動,小艾爾梅瑞以高人一等的視線俯視綠水的景色,接著他高聲開始倒數,「三、二、一,跳!」
  
  當小艾爾梅瑞的跳字一出,沒有助跑蘭斯德些微一使力,身體即輕巧的向前一躍,筆直的落入綠水裡。
  
  瞬間所有翠綠精靈都目不轉睛的緊盯著水面,此時凡是翠綠精靈似乎都忘了呼吸,直到小艾爾梅瑞浮水面,不論是岸上或是待在水裡的,全歡欣鼓舞的發出掌聲,而小艾爾梅瑞則在蘭斯德的帶領下笑開的游回岸上,甚至意猶未盡視線再次飄向跳水台。
  
  「幼稚!被自己的爸爸帶著跳下水有什麼好高興的!」突然在一陣歡樂聲中,有一道不同意見的嗓音輕聲的道出。
  
  說出這話的就是早在兩天前曾經嘲笑過小艾爾梅瑞的男童,同時他也是這次參與跳水活動中原本年紀最小的成員。
  
  沉浸在歡樂中的大人們沒聽見,可不代表小艾爾梅瑞沒聽見。只見他頭微微一偏,不以理會拉了拉蘭斯德的手想要求再跳一次。
  
  小男童頭一撇爬上跳水台,而這次他更是縮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宛如是一顆大石頭一般,跳進水裡濺起更大的水花。
  
  此時,小艾爾梅瑞在蘭斯德的要求下先跑去問了莎露奈可不可以玩第二次,在得莎露奈的同意後開心的朝著蘭斯德跑去,此時滿心的期待讓他忽略了一旁的視線,沒有注意到剛從水裡回到岸上的小男童,在繞過四、五個擋住彼此視線的大人,毫無遇警的兩個小孩子就這麼撞上了。
  
  何謂畫面靜止,此時綠水岸就是這種情況。年紀小了一歲的小艾爾梅瑞在體型上比那名男童瘦小了一點,自然的就被撞倒了。而年紀大一歲的男童則是因為無法止住自己向前傾倒的慣性作用,就這麼湊巧壓在小艾爾梅瑞的身上。
  
  兩個小孩子四目交錯的眨了眨!呆滯了有近五秒之久,小男童驚慌的爬起身,用手背不斷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接著開始嚎啕大哭,「老爹!我被性騷擾了!我需要消毒啊。」
  
  只見那個小男童邊喊邊跑向遠在另一端的精靈父親,此時那名精靈父親的面容已經全僵掉了。
  
  至於回過神的小艾爾梅瑞聽著對方那哭泣投訴聲,平時洋溢著親切、可愛笑容的小臉沒了,伸手摸向背後似乎想取小弓箭卻發現小弓箭不在身上,滿腹的委屈讓他那碧綠的眼珠泛起水氣,想開口反駁卻發現找不到辭彙可用,就見那個惹人厭的男童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隨著慶典的結束,對於這項小插曲大人們並不是那麼介意,所以也就沒人去追究這事,然而只有蘭斯德才注意到族人心目中的乖乖小寶貝出現了一項非常詭異的行為……喔!錯了,對蘭斯德的認知而言,這一點都不詭異,只能說小艾爾梅瑞重拾了他的手工藝興趣!
  
  製作草人插針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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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設除了亞戴爾和艾德外,好像還漏了羅德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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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7-6 23:42: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六回 交集】
  
  
  也不知睡了多久,久到我都以為自己睡了三天三夜,身體都快僵掉了,眨了眨眼、伸伸懶腰,從睡夢中才清醒過來而矇矓的視線逐漸清晰了。
  
  天色微亮但太陽尚未冒出頭,可見得這時才清晨四點多而已,而我卻在此時醒來,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轉頭望向四周,老爹他們似乎都還在熟睡中,用來夜間取暖用的營火也已經熄滅了,然而此時精神飽滿的我是不可能再躺回去睡覺。雖然我不確定我究竟睡了幾天,但此時有一件事是當務之急必定要做的。
  
  還記得我是在老爹准許休息當下就攤平了,此時身體可說是臭氣沖天,所以洗澡就成了最重要的事。
  
  躡手躡腳的走到行李袋前,翻出乾淨的換洗衣物再悄悄地朝著溪邊前進。雖然大清早的就利用冰冷的溪水來清洗身體是太冷了,但為了不讓自己真的成為發臭精靈,所以我還是要這麼做。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將自己清洗乾淨,聞見身上傳來清新的水果香,滿意的點頭,正打算捧著髒衣服回營地卻感覺到水面起了波動,由小小的漣漪開始掀起,到後來的猶如吹起颶風湧起大波瀾,看到這景像我立即起了戒心。
  
  只有輕風的狀態是不可能會引起如此大的波瀾,雖然這條溪水下半段有瀑布,但至少這段該是風平浪靜的。
  
  突然一陣疾風吹起,水面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沒有使用任何屬性力量的聚集也不是憑藉外在事物,那人就猶如蜻蜓點水般不斷在水面上飛舞,應該說是瘋狂舞劍。一開始我無法瞧見那人的長相,直到那人一劍揮向水面使水面炸開的同時那人也佇立在溪水中央,隨著如同降下般滂沱大雨後,我看清那人的長相,那人不就是……!
  
  「穆劍影!」訝異的低聲呢喃。訝異他的出現,也訝異他竟然有能力憑空在水面上舞劍,在好奇心作祟之下,我利用感知去感應他的情形。
  
  原來,他並不是真的凌空飛舞,而是不斷在飄浮在水面上落葉、水中的石頭移動,輕輕的碰觸一下,即又朝著下一個也點移動,這……不就是原世界傳播媒體口中的輕功水上飄嗎?可是在上課期間,為什麼這個人妖學長會在這裡?若說是在出任務,但就我的感知可以確認附近並沒有其他人,當然佇立在不遠處靜靜凝視他的那兩名物化靈體不算的話。
  
  基於同校的理由,雖然他曾經對大地痛下毒手,但事實上那也是大地自己自找的,所以我特別注意了那兩個物化靈體。我不知道他們明確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或許我可以放心無聲無息的離去,因為他們給我的感覺並不沒有任何的不友善。
  
  既然沒有危險性,再看他那一臉悲痛的臉龐,肩一聳捧著我的髒衣服踩著輕鬆的步伐回營地。
  
  只是過於輕鬆的下場就是,一回到營地立即遭到四雙眼的注視。
  
  「你們……怎麼了?」猶豫的開口詢問,我真的被老爹他們所有人的注視嚇到了,怎麼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的訝異,就像是……見龍,喔不,現在用見龍不稀奇了,要說是見到光明神現身一樣的驚訝。
  
  「格里西亞,你……你還好吧?」舅舅吞吞吐吐凝視著我問著。
  
  我……!我低頭瞧了瞧自己,「很好啊!」
  
  明明都說很好了,為什麼你們所有人卻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突然老爹身形一閃即出現在我面前,一隻大手即擱在我的額頭。
  
  「怪了,沒發病啊!」
  
  聽見老爹這詭異的呢喃聲,我大至猜出他們的驚訝是為了何事。應該是我這精神抖擻的樣子嚇到他們了。
  
  「老爹,正常人睡了三天三夜,再多的疲憊都會恢復的。」推開老爹那手,沒好氣的說著,我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弱到連睡了三天三夜體力都還無法恢復吧。
  
  話才一說出口,從他們的目光我就驚覺不對勁了。
  
  「你以為睡了三天三夜,但實事上也才睡了一晚而已。」舅舅緩緩道出。
  
  「一晚?!」
  
  忍不住跟著揚聲重覆道,隨著我視線的移動,凡是被我掃過的人紛紛點頭,最後我將視線定在羅蘭的臉上,見到他那非常認真的點頭回答,瞬間我覺得我病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緩緩走到羅蘭的面前,將手上的髒衣服推給他,「羅蘭,幫我把衣服洗乾淨,我要回去睡覺,我應該病的不輕了。」
  
  如同遊魂一般,原本想再鑽進睡袋裡的,但一考慮到我已經洗好,要香噴噴的我鑽回到那連睡了近半個月的睡袋裡,我猶豫了,想了想張手使出風刃將附近樹木上一些快要落下的樹葉颳了下來,就這樣在半空中利用旋風和水柱製造出會旋轉的水柱,利用……超小型龍捲風型態的水柱將樹葉沖洗乾淨,接著撤去水流換上非常稀薄的火牆術好將樹葉烤乾。
  
  為何會說是非常稀薄的火牆術,這可是比用來烘烤雪男的火牆更稀薄了,一切全是為了不將樹葉烤枯萎,所以竭盡我所能的將火元素稀釋到連紙都無法燃起的地步,若不是能感受到大氣中的溫度其它地方來的高些,否則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根本沒有火牆的存在。
  
  確定樹葉都乾了後,手一揚所有的樹葉全集中在我的附近鋪成了一張天然床墊,取出毯子鋪好,才正想躺上去好好睡一覺,突然……!
  
  「痛、痛、痛!老爹放手……!」猛然我的耳朵被老爹掐住了。明明我的耳朵是小巧可愛,再加上長髮的掩蓋,怎麼老爹您可以如此準確的掐住!
  
  「精神很好嘛,連魔法都可以精準控制到這種程度,把早餐吃一吃,今天若你還不能將太陽劍法使上手,那你別想睡了。」
  
  為了避免耳朵真的被老爹扯掉了,我只好被老爹拖著走,甚至在行經羅蘭時,老爹還順手將我的髒衣服從羅蘭的手中扔回來給我。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看老爹說的冠冕堂皇,我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老爹那您的衣服怎麼沒有自己洗?
  
  之後享用了一頓正常的早餐——那個恐怖的營養食品終於在昨天早上吃完最後一罐——我和羅蘭抱起一堆髒衣服洗好,緊接著就是悲慘的練劍時間。
  
  也不知是昨天的下場太過淒慘嚇到所有人,今天老爹的行為終於有比較收斂了點,至少我的休息次數比昨天多了兩次,就這麼地一天的時間就又來到了夜晚。
  
  兩手空空站立不安的我垂下頭,打死也不敢抬頭注視前方的老爹。原本該拿在我手中木劍此時正被老爹拿在手中,不難想像假設老爹留有鬍鬚的話,應該是氣到吹鬍子瞪眼睛了,還好他的年紀不夠大,長不出鬍子。
  
  「怎會有人笨成像你這樣,加上前世,說說你學了幾年的劍術,到現在連拿把劍都可以讓劍飛了出去。」老爹邊吼邊用木劍不斷敲打我的頭。
  
  面對火氣高漲的老爹,即使我有滿腹的委屈也只能先忍了下來,除非我真的想提早去見光明神。
  
  為什麼這麼說而不是引用精靈族信仰的主神說,魔獄神劍和小太陽神劍都出現了,也就證明光明神是真的存在,而我們這群人分明就是在光明神的掌控中,理所當然假設我們真的走了,那百分之百一定不是等候回歸到主神的身旁,而是回到光明神那。
  
  「尼奧好了!該讓他們吃晚餐了。」煮了一鍋食物的董先生出聲解救了我的危機,也就因為他出聲解救了我,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都用董先生來尊稱他。
  
  得到老爹放行的我不敢表現的太開心,小心翼翼的越過老爹走向營火邊,看著那煮的香味四溢的晚餐,我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沒想到董先生的廚藝挺不錯的,隨隨便便就可以煮出一鍋美食。只是那鍋似乎小了點,那些東西想要餵飽我們五個人好像有點不夠。
  
  我和羅蘭才剛一坐下準備取碗來裝盛,沒想到老爹卻拿走我們的碗去裝兩罐已經利用營火溫度加熱過的東西,光是瞧見那罐子外表我和羅蘭的臉當場變的猙獰、扭曲,打死我也忘不了那個恐怖的東西。
  
  「怎麼還有?我們不是已經吃完了?」請別怪我如此大驚小怪,實在是那東西是自我有記憶以來第二恐怖的東西……!怪了,那第一恐怖的是什麼?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明老爹當初說了只有一箱,他也只是要我們吃完那一箱,如今為何又憑空冒出兩罐了?
  
  老爹俐落的將那兩罐毒物打開,倒進我和羅蘭的碗遞給我們。「今天早上我叫伊爾補過來的。」
  
  今天早上?!
  
  「明明昨天你已經體力嚴重透支了,結果睡了一覺體力就完全恢復,尼奧猜想應該就是那堆營養食品的效果,才會讓你的體力恢復很快,所以他一大早就打給伊爾無論如何今天一定還得再補一箱過來。」
  
  董先生塞了兩罐蜜茶給我們,一臉同情的望著我們並緩緩道出原由。
  
  聽完這話,我都快哭了。「一箱!」還有一箱!這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嗎?
  
  「是兩箱,你們兩個一人一箱,只是伊爾說嚴重缺貨,所以他只能先給一箱,等回去後他再補一箱過來。」老爹淡淡的說著,而我現在只想直接暈過去。
  
  最後,我和羅蘭兩人只能苦著臉以飛快的速度將毒品全數吞下肚,再慢慢地用蜜茶去壓那個恐怖的味道。
  
  好不容易結束了晚餐時間,接著老爹打算驗收羅蘭符咒的進展,突然大氣精靈騷動起來,元素精靈們是如此的慌張就像是有事情發生一樣。
  
  猛然站起身,關注著精靈們,當然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即使是純人類的董先生,先天異能者的身份也讓他察覺到。
  
  老爹他們瞬間的反應是進入警戒並試著去跟大氣精靈聯繫、詢問,「怎麼回事?」
  
  『救他、救救他。』大氣精靈飄到老爹的身邊並圍繞,不斷重覆著。
  
  「救誰?」舅舅接著詢問,可惜大氣精靈還是不斷重覆,沒有回答舅舅的問題。
  
  一隻水元素精靈來到我的眼前,想拉扯我的頭髮,『救……!』
  
  救、救誰?突然清晨見到的身影躍進我的腦海中,精靈們不會是要我們去救他吧。
  
  「帶路。」一揚手替自己和羅蘭加了神翼術,沒跟老爹打聲招呼,邁開腳步即跟著大氣精靈開始狂奔。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老爹他們也一併跟上了。緊跟著大氣精靈,我們越過早上那條溪水來到對岸,此時不用他們的指引我也知道該前往的方向。
  
  透過感知可以探得穆劍影就在不遠的前方,此時的他似乎非常痛苦不斷在地上掙扎,而一旁則佇立著那兩個物化靈體,該不會是我早上的判斷錯誤了,那兩個要對他不利。
  
  「老爹,目標兩個物化靈體。」當機立斷將那兩名物化靈體交給老爹,那兩個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少說也有上千年了且他們身上帶著濃厚的殺戮之氣,雖然他們似乎想隱藏卻瞞不過我。面對這種殺氣極重的物化靈體,就得由大魔王去對付。
  
  穿過樹林,一塊空地即映入眼簾,穆劍影和兩名物化靈體也在此,隨著我們出現那兩個物化靈體立即以敵視的目光瞪著我們,一接收到那敵意,老爹即召喚出小太陽神劍衝上前去。
  
  雙方一接觸,立即引發一場激烈的打鬥,而我則趁機摸向穆劍影想察看他的狀況。
  
  沒有咒語、沒有內外傷更不是毒物,那為何穆劍影的全身卻是漲成紫紅,甚至血液不斷自口中溢出。
  
  「舅舅!」看不出所以然的我,只能回頭喚了我們這群人裡年紀最長的舅舅,說不定他會知道原因。
  
  另一方面,面對老爹的攻擊,那個男性外表的物化靈體無力接下,只能採取防禦,甚至極有可能他也察覺到老爹手中的幻武兵器並非一般的幻武,為了不傷害到自己,他必需不斷就地採材拿樹枝、石頭等物來阻擋。
  
  至於那個女性靈體,面對董先生倒沒有如此大的壓力,只是就在舅舅試圖抱起穆劍影準備先行將人帶走之際,那女性靈體猛一回頭擲出水袖準備纏上穆劍影。
  
  「少爺!」
  
  就這麼一個分心讓董先生找到機會,持劍使出魔獄劍法眼見就要刺向她了,沒想到舅舅懷中的穆劍影卻突然張開眼睛以敏捷的速度擋在女性靈體的前方,同時一把漆黑的長劍擋下董先生的那一劍。
  
  「少爺!」分屬兩道不同的嗓音各自從物化靈體,同時老爹硬是收回手中的攻勢。
  
  擋下一劍的穆劍影瞬間嘔出了一口黑血,接著身子一軟那名女性物化靈體及時接住了他。
  
  「戰平怎麼辦?」再抬頭,兩行淚水就這麼的自那女性物化靈體臉上落下了。
  
  這麼看來那兩名物化靈體並不是敵人,或許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幫助穆劍影才會楞在一旁。
  
  「怎麼一回事?」直接開口詢問,他們應該是比較清楚情況才對。
  
  似乎沒注意到他們那警戒的目光,羅蘭緩緩開口:「格里西亞,有辦法幫助穆學長嗎?」
  
  「不知道!我連他是怎麼一回事都不曉得,根本無從幫起,舅舅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送回醫療班由輔長他們負責。」
  
  「少爺是累積過多的悲憤傷了心脈,當務之急就是要先安定少爺的心神,可是我們辦不到,不論我們跟少爺說什麼都進不了他的耳中。」那名男性物化靈體話中盡是滿滿的自責。
  
  安定心神!這……!
  
  過多的悲憤,他到底是遇到什麼事?讓他可以將自己搞到這種地步!可是這麼一來這也真的難倒我了,外傷、內傷都好醫,就唯獨心傷最難。
  
  「頌讚!格里西亞。」突然董先生冒出了這句。
  
  困惑的反望著他,「那要真正的頌讚家,且我從以前就不是,只是裝裝樣子而已。」話中隱含著特殊涵義說著。董先生您真的太看的起我了。
  
  「格里西亞試看看,就算你不是頌讚家但憑藉你是尼奧的兒子,失敗的機率比成功的還低。」
  
  聽著舅舅這極度有信心的話語,我轉頭望向老爹,只見他似乎相當不自在的將視線移走。
  
  舅舅的話裡暗藏玄機,就因為我是老爹的兒子,所以一定會成功。那終歸就是血緣的問題了。老爹是精靈這我們都知道,但問題來了,是哪一族的精靈?舅舅是精靈,是夜精靈;綠葉也是精靈,是翠綠精靈,那麼我們呢?別說我們是混血精靈雙胞胎,重點是混哪一族的。
  
  雖然我很想繼續追究下去,可惜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我這麼做。
  
  「拜託,如果你們有辨法,請救救我們少爺。」掛滿淚痕的女性物化靈體抓起我的手請求著,原本以為她已經很誇張了,沒想到男性物化靈體更誇張。雙膝一曲,二話不說跪了下來,而這著實嚇壞了我。
  
  被人扣上這麼大的請求,不由得讓我心生壓力,掃了老爹那狀似不以為意的模樣,拚了。
  
  深吸氣再將氣吐出,緩緩地調動聖光,隨著聖光的散出,我以輕柔的嗓音唱出前世記憶中那用來穩定人心的頌讚。
  
  隨著曲調逐步釋出聖光,且為了避免聖光毫無意義的釋放,我將雙手分別擱在穆劍影的胸口與頭頂。
  
  一曲終畢,緩緩的張開雙眼,想瞧瞧病人的情況,假設頌讚起不了作用,那一定要馬上將人送回醫療班。
  
  「成了?!」
  
  穆劍影沒有稍早之前那痛苦掙扎的舉動,原本漲紅的膚色也恢復正常了,現在的他就像是沉睡一般,表情極為祥和。只是真令人想不到原來轉世的我還有這個特殊能力。
  
  「謝謝、謝謝您們。」兩個物化靈體不斷向我致謝,甚至那名女性物化靈體還喜極而泣了。
  
  站起身退到一旁,默默的將手伸到面前瞧了瞧。照理說,我應該使用掉不少的聖光,可是在吟唱的時候我就發現唱起頌讚異常的輕鬆,就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羅蘭,你試看看。」開口喚來羅蘭,要他也試看看。
  
  羅蘭默默的望向我,不解我要他試什麼。
  
  想了一下,我要他吟唱起年幼時媽咪最常唱給我們聽的歌謠,那是一首要植物種子快快發芽並健康長大的兒童歌謠,以前媽咪最喜歡將我們比喻為是一顆小種子了。
  
  在我的要求下,羅蘭站定位沒有用上聖光,只是就這麼唱著,第一段就像是一般人在唱歌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當他唱到第二段中間開始,我注意到羅蘭的身體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當然在一般人的眼中是瞧不見的,接著歌謠來到了第三段,擁有感知的我已經可以分辨出歌謠所引發的情況了。
  
  「羅蘭,夠了。」出聲阻止羅蘭繼續唱下去。
  
  即然老爹不想說,那麼我也別將這件事公開出來,就目前情況是看不出頭緒,但事實上以羅蘭為中心,在他周圍三公尺被隱藏在土下的種子已經發芽了。估計若再讓他繼續唱下去,只它們就會破土而出了。
  
  頭一轉望向老爹!
  
  「你們兩個以後記得別把歌唱到第二段。」老爹行經我和羅蘭中間,雙手一抬,就這麼往我和羅蘭的肩上拍了下去。
  
  可是這麼一來我又有疑惑了,老爹以前也曾閒來無事唱了一堆歌給媽咪聽,且還整道歌都唱完了,但沒有發生任何的異狀啊!
  
  「他肉和酒吃太多了。」舅舅看透了我那困惑的眼神,無奈的說著。
  
  什麼?!肉和酒,那這樣不就表示以後我也會面對同樣的情況了。
  
  這下可就糟了,我還在想說等滿十八歲後就可以從跟媽咪約定中解脫開始喝酒了。
  
  正當我在研究這突然發現的能力時,董先生已經跟那兩名物化體靈提議若他們還是堅持不回醫療班,那麼就必須讓穆劍影到我們那邊去,至少在還沒確定人平安之前,不可能放他獨自一人留在這的。
  
  或許是因為同校的關係,也有可能是因為剛剛救了他,那兩名物化靈體同意了董先生的建議,就這麼讓他將人帶往我們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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