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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1e1a1f 於 2016-6-4 10:43 編輯
待嬤嬤來巡視過一輪後,柳簫重新將雞湯取出。她小口小口地啜飲著湯,美目含笑,顧盼間神色動人。
「如此佳餚,可不能沒了音樂助興。青兒,妳今日便從了我罷?」柳簫嘻笑著出聲。
蘇青眉頭一蹙:「你該知道,我已不再碰琴。」
她話鋒一轉,挑眉,綠眸中閃現戲謔的光芒:「何況,如何叫『從了妳』?說的彷彿是欺凌民女的惡霸一般。唉,曾幾何時,那氣質翩翩的柳大小姐已不復返。」
「你就是真從了我,我也不介意。」柳簫微闔雙目,琥珀色的眸中神色幽深。她抬眼看向蘇青,美目染上幽怨:「青兒啊青兒,妳何時才會接受我的一往情深?」
蘇青直接朝天翻了個大白眼:「說的彷彿妳遍覽風情一般。誰不知道凌繡閣的柳簫姑娘只賣藝不賣身?嬤嬤也真是疼你。卻不知妳的處子之身是為誰而保留?」
「青兒!」柳簫雙頰染上紅暈。她嗔怒低喊:「你到底要不要為我彈琴!」
「可……我已立誓……」
「你那個誓言早八百年前便打破了!」
「罷,罷。」蘇青嘆息。她走到柳簫的床邊,掀起帷幕,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木箱。那木箱約有半個人長,蘇青撥開箱緣的鎖扣,打開布巾,從中抱出一架瑤琴。她素手撫過琴弦,嗡鳴迴盪。她又嘆息一聲,終是抱起琴,走回桌邊。
蘇青將琴橫放在矮桌上,隨意地彈了幾個調子,又轉了琴軫,調適瑤琴的音律。她將手擺在琴上,嘴角含笑,仰頭看向柳簫。
「這次想聽什麼曲調?可別選那些需要歌唱的曲,妳知道,我並不擁有如妳那般的嗓子。」
「妳只管彈便是了。」柳簫噘起嘴。她美目一轉,提出要求:「我要聽《秋風詞》。」
「依妳便是了。」蘇青眸中有些無奈。
她左手按弦,右手托挑,清盪的樂音從指尖流洩出來。
柳簫闔目聽了一陣,突然輕啟朱唇,合上蘇青的曲調:「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
一曲畢,兩人相顧無言。突然,兩人一同笑了出來。
「往事已成雲煙,何須糾結相思與否?」蘇青笑說。
「此生有一友如你,足矣。」柳簫笑容溫婉。
※
謝豪卓正潛伏在林宅的屋頂上。
他今年十有六歲,正是風華絕代的年歲,又武藝高強,本應能嶄露頭角,讓世人聽到他的名號便戰慄不止。
本應能。
謝豪卓咬牙,一把將手下的磚瓦握成粉末。
結果呢?世人只知秋月樓有蘇青,都不知有他謝豪卓的存在了!
有眼無珠!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論如何,難得這次的委託沒有蘇青插手,他定要一擊功成,煞煞蘇青的銳氣!
謝豪卓將箭裝填,張弩,再次從屋頂的瓦縫看入屋內。
屋內有五人,他此行的目標林少沁和四名護衛。林少沁依舊坐在主位上,手裡把玩一盞小酒。
位置正好。
謝豪卓又掀開一片瓦,無聲地將弩對上林少沁。突然,他和其中一名護衛對上視線。
不好!
他在護衛喊出「敵襲」的同時射出弩箭,確認一擊斃命後一個提氣,跳上隔壁民房的屋頂。他不斷在屋頂和巷弄間穿梭,卻還是有一名護衛緊咬在身後。
何等纏人!
謝豪卓停步,轉身和護衛對了一掌。護衛的掌勢厚重,內力碰撞下硬生生將謝豪卓逼退了一步。護衛正要追擊,謝豪卓卻甩出藥粉,趁護衛避讓的同時拉開距離。他手中弩箭連射,護衛一雙掌卻虎虎生風,將所有箭矢拍開。
高手!
謝豪卓有些興奮。他舔了舔唇,覺得不虛此行。就在他看準護衛的破綻,準備將其一擊斃命時,護衛卻突然雙目大瞠,口中溢出黑血,而後軟倒在地。在他身後,一個墨黑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蘇、青!」
謝豪卓硬生生咬出一口血來。
蘇青依舊一身黑色衣物,下半臉以黑紗蒙起。她一頭黑髮被束成馬尾,一雙綠眸好似充滿嘲笑。
「你來幹嘛?」謝豪卓咬牙。
「身為刺客卻與人對射?真不知你是有勇無謀還是腦子有洞。」蘇青卻不回答,只是用高傲的語調這麼說。
「與你無干!」謝豪卓抬手就將弩對準蘇青。他連連射擊,蘇青卻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不好!
謝豪卓正要回身,冰冷的刀鋒卻貼上他的後背。
「不要惹我,小子。」蘇青語調冰冷。她將謝豪卓踹下屋頂,留下一句「滾吧」便消失在原地。
謝豪卓瞪著她消失的地點,恨意充斥。
就這樣吧,接下來交棒給叫魚魚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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