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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計畫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2-1 00:12 編輯
帶著一絲不安、有著不好預感的紗羅妲在光希和慕留人的陪同下出了火影辦公大樓,往家的方向走去。擰著眉,紗羅妲不斷在腦中思考剛才與七代目的對話。
總覺得不太對勁,但好像又沒有什麼破綻……
光希沒有出聲打擾,只是帶著一貫的微笑走在紗羅妲身旁。反倒是慕留人,一聽到紗羅妲要來家裡過夜就興奮得不得了,一直纏著心事重重的黑髮女孩。
「吶吶,紗羅妲,」一蹦一跳地走在紗羅妲的右邊,從來不會看別人臉色的慕留人再次問了不知道已經問幾次的問題:「妳真的要來我們家住喔?」
耐心宣告用罄、終於忍無可忍的紗羅妲一拳往那顆金黃色的腦袋揍下去:「吵死了!笨蛋慕留人!」
「只是確認一下嘛……」露出委屈的表情,慕留人揉揉頭上的腫包。
始終沒有講話的光希笑笑地插話:「慕留人,學會讀空氣是很重要的喔。」
被同伴嗆了一句,慕留人又開始哇啦哇啦叫:「吵死了,光希!你這傢伙也沒資格說我吧!」
「我說你們,開什麼玩笑……」被煩到開始散發殺氣的宇智波小公主瞪了兩個白目男生一眼,「兩個都給我閉嘴!」
滿意地看著效果不錯的威嚇,紗羅妲逕自打開家門進去拿東西。光希和慕留人被晾在門口,但剛被吼過的兩人誰也沒膽問可不可以進去坐坐。
「喂,光希,」慕留人好不容易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紗羅妲她……剛剛該不會是用寫輪眼瞪我們吧?」
「雖然我很想說是你看錯了,但是很不幸地,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光希表面鎮定,但一滴從額際滑下的冷汗出賣了他此刻真實的感受。
「哇噢,」慕留人拍拍胸脯,「雖然師傅的眼睛比較厲害,但是紗羅妲的也蠻恐怖的。」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啊。」光希附和。
聽見兩個有點被殺氣騰騰寫輪眼嚇到的隊友的談話內容,在樓上收拾用品的紗羅妲無奈地嘆氣:「真是的,要談論別人也不知道要小聲一點。」
收得差不多、正要拉上背包拉鍊時,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全家福上。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伸手撈起相框,把照片塞進包包裡。
爸爸和媽媽應該都快回來了吧。
很快,就可以全家團圓了。
「哇!紗羅妲姊姊!」剛踏進漩渦家的玄關,紗羅妲便被一個小身影飛撲。若不是她有可和母親比擬的怪力,恐怕已經因為作用力過大而飛出門外了。
輕拍向日葵藍紫色的柔順髮絲,紗羅妲微笑著打招呼:「嗨,向日葵,這幾天打擾了。」
紗羅妲其實不太喜歡和他人有太多肢體接觸,還有點小潔癖,聽媽媽說這都是遺傳自爸爸的特質。雖然照常理而言,這種事情應該是和基因無關,但彷彿是要應證她身體裡確確實實流著宇智波佐助的血似地,她就是會下意識閃躲別人的接觸。除了父母可以觸碰她之外,其中少數的例外之一就是慕留人的妹妹──漩渦向日葵。
和慕留人那個笨蛋不一樣,向日葵可愛又乖巧懂事,總是開心地笑著,與她陽光的名字相互應和。
「紗羅妲,辛苦了。」
抬頭一看,穿著居家服的女人映入紗羅妲眼底。溫柔笑著歡迎她的女子有著與向日葵相同的藍紫髮,雙瞳是泛著紫羅蘭色澤的奶白色。雖然外表不美艷,但也是個美女,溫柔如水的美麗女子。
微微彎腰,紗羅妲向對方問好:「雛田阿姨,晚上好。不好意思,這幾天打擾了。」
聽說本來是要繼承日向家的雛田阿姨,當初要嫁給七代目時還曾經和娘家的人有些摩擦。後來,因為嫁給了七代目在外另組家庭,日向家便由雛田阿姨的妹妹繼承了。
對於別人的家庭私事,紗羅妲並沒有太多興趣,會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是她問來的,而是慕留人自己無意間說出來的。之所以會記得,只是因為「日向」這個姓氏。
擁有血繼限界──白眼──的日向一族,是現在木葉忍者村裡歷史最悠久的大家族。她曾經在書上讀過,傳承著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過去是唯一可匹敵日向一族的家族。但是,在宇智波一族因為一場紛亂而幾乎全數滅絕後,日向一族便從此成為木葉裡勢力最強大的家族。
她有時會想:如果宇智波一族沒有滅亡的話,那麼現在的木葉會是什麼樣子呢?更讓她在意的是,曾經那般強大的宇智波一族,為什麼會一夕之間滅族?
她翻閱無數書本,教科書、史書、年鑑,能找的都找過了,卻依舊沒有找到讓她滿意的答案。每本書上所記載的都大同小可,用紛亂、爭鬥、打鬥等字眼就輕描淡寫地帶過。找不出答案讓她不滿,但讓她更討厭的是──這些書彷彿在嘲諷她「宇智波根本一點都不重要,何需浪費筆墨?」
身為世上唯二殘存宇智波之一的爸爸,至今回家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完,根本沒機會詢問;媽媽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對於歷史,她並不是那麼有興趣的,她只是覺得:若找出真相,大概就能解釋那些從小就黏著她不放的異樣眼光與竊竊私語,應該就能知道村民看她時,眼底那抹嫌惡背後的真正原因。
「……妲?紗羅妲?」
「嚇!」回過神,慕留人的臉在眼前放大數倍,紗羅妲反射性地朝嚇著自己的物體揮下拳頭。
「不、不好意思,反射動作來不及收手。」紗羅妲有點尷尬地向雛田道歉。
雛田並沒有責備她,只是輕輕搖頭:「嗯嗯,不會。只是點小傷,紗羅妲不要放在心上。慕留人會很在意嗎?」
聽到母親的問話,慕留人大大地笑開:「哼,這點傷算什麼!我可是忍者呢!」
臭屁又愛耍帥的傢伙──紗羅妲在心裡吐槽。
對於慕留人那個欠揍的傢伙臉上腫了一個明顯的紅印子她一點都不感到抱歉,誰叫他要突然湊到她臉前。但好歹她這幾天要借住人家家裡,當著人家母親的面動手真的不太好。若是平時在外面,她才不會浪費查克拉幫那個自討皮肉痛的笨蛋治療這種小傷。
把查克拉調動到手掌,她認命地開始幫沒長腦的隊友治傷。不過,雖然她很想專注,但有道視線一直盯著她不放,讓感知力高、對周遭環境敏感的她感到不自在。
微微抬眼,果不其然發現那個害她坐立難安的罪魁禍首就是坐在沙發上的慕留人。那對似乎比七代目還要藍一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驚訝欣喜的表情清楚地寫著「哇啊紗羅妲居然在幫我療傷耶真是太難得了」,那彷彿看見稀世珍寶的蠢表情讓她額角的青筋直跳。
為了避免他下一秒做出什麼更超過的舉動,紗羅妲瞪了他一眼,稍稍增加使用的查克拉量,催快治癒過程。
就在他的臉已經消腫、只剩下淡淡印痕時,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響。
聽見電鈴聲,慕留人的臉瞬間亮了起來。不等完全治癒,他便跳下沙發衝往門口,口裡邊嚷著:「可惡,一定是臭老爹回來了!」
紗羅妲舉起的手僵在半空中,過了幾秒才慢慢放下。
七代目回來了啊,真好。連日理萬機的火影都回家了,她的父母卻都不在身邊。
似乎是查覺到她的低落,雛田拍拍她的頭,安慰道:「要、要不要一起去門口看看呢?說不定是紗羅妲的爸爸或媽媽喔。」
雖然早就感覺到外面那股查克拉並不屬於自己的父母,紗羅妲還是點點頭,跟著雛田往玄關走去。
當她抵達玄關時,慕留人正好打開門。不意外地,一頭耀眼的金髮映入眼簾,在玄關橘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溫暖。
可惜,這溫暖並不屬於她。
「喂喂,臭老爹,這個該不會是影分身吧?」慕留人躍起,猛地撲到七代目身上。嘴上這麼說,卻笑得燦爛無比。
「臭小子,居然懷疑我?這麼不歡迎老爸回家啊?」七代目伸手揉亂慕留人的頭髮。
向日葵和雛田站在一起,異口同聲笑著說:
「爸爸,歡迎回來。」
「鳴人君,歡迎回來。」
一手抓著慕留人,七代目爽朗地笑道:「呦,我回來了!」
他們一家人都笑著,幸福的溫度如夏日的高溫灼燒著紗羅妲的心。
好難受。
躺在客房裡翻來覆去,紗羅妲就是睡不著。坐起身,她望向掛在牆上的鐘。
午夜三時二十八分。
毫無睡意的她索性放棄逼自己入睡,撈起放在床邊的背包,從裡面拿出全家福照片。
這張照片是上次爸爸回來時,在她們母女倆的堅持下一起拍的。看著照片,她開始認真研究自己和父母的相似處。不過,會這麼做並不是懷疑自己的身世之類的,只是純粹想找點事做、排遣無聊而已。她永遠忘不了上次那個叫作水月的男人登門道歉時,父母黑到不能再黑的表情。要不是他能夠化成水的狀態,挨上媽媽那一拳鐵定丟了命。不過,中了爸爸的幻術,命沒丟應該也去了大半吧。
看著父母的輪廓,她比對著自己的。七代目曾說過,她長得和爸爸很像,個性則是與媽媽相似。仔細瞧瞧,她的臉型及五官,甚至膚色都和爸爸十分相仿。眼睛的部分,除了型像媽媽之外,寫輪眼則是遺傳自爸爸。
就是因為長得很像,就算不穿繡有宇智波一族火團扇家徽的衣服走在路上,只要是大人通常都認得出來她是宇智波佐助的女兒,並且用鄙夷厭惡的眼神看她。
摸摸自己的臉,紗羅妲望著相片沉思。
雖然外貌如何從來不是她關心的點,但她自認長得不難看。那為什麼村裡的大人們總是用看到髒東西的表情看她?
看著看著,她想起媽媽在她入學前一晚所說的話。
『紗羅妲真的和爸爸長得好像喔,以後在學校一定會吸引很多人,就像爸爸以前一樣。雖然長得漂亮不是件壞事,但是一想到滿滿的男生黏著妳,就覺得火氣好大。』
說到這,媽媽還佯裝生氣的樣子揮了揮拳頭,讓她哭笑不得。
『還有啊,』頓了一下,媽媽把她的眼鏡取下,看著她的臉說:『紗羅妲和伯伯也長得有點像呢。不戴眼鏡、頭髮長長之後綁起來,就更像了。』
『雖然紗羅妲的伯伯很早就過世了,但他是個很厲害很偉大的忍者喔!』
她的伯伯,爸爸的兄長,一個名為「宇智波鼬」的男人。
媽媽曾經告訴她,伯伯對爸爸而言是最重要的親人。但她卻不曾在家裡看過伯伯的照片,一張也沒有,所以她無從判斷自己到底和伯伯的相似度有幾分。她還記得,那時她跑去問了靜音阿姨,卻只得到一個僵硬的微笑和敷衍的語句。
明明是重要的親人,卻沒有在家裡留下一絲痕跡用以緬懷;明明是個厲害且偉大的存在,大家卻避而不談。
紗羅妲趴在床上看著相片回想著過去,愈是深入思考,那些被敷衍掉的問句、看不清的謎團漸漸浮現,也讓她越來越煩躁。想要了解一切的欲望在體內叫囂,躁動因子在血液裡流竄。
爸爸的秘密、伯伯的秘密、宇智波一族的秘密,大人們背著她瞞了一堆事情。明明她也是宇智波的一份子!
不過,總有一個地方藏匿著這些訊息吧?那會是……
前陣子讀過的某本書於腦海浮現。
「木葉神社總覽……」紗羅妲喃喃道。
雖然宇智波一族南賀神社的篇幅短到不能再短,但還是透露了一點有用的資訊:
南賀神社,木葉忍者村宇智波一族的家族神社。位置隱密,非其族人難以掌握確切位置,大約位於南賀川一帶。祭祀神明不明,非其族人無法得知詳情。較為神秘的一點是,連宇智波一族似乎都只有在特定日子或有特定目的時才會前往此神社。
是了,疑團重重的南賀神社,沒有比這裡更適合藏祕密了。
下定決心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所有被隱藏的事實真相,紗羅妲開始在腦中策劃。
今天剛完成一項任務,距離下次集合還有幾天的時間,明天就去南賀神社瞧瞧,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吧。況且……
翻身側躺,她將照片緊緊揣在胸前。
也到了要去祭拜伯伯的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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