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東方凜 於 2019-3-6 20:47 編輯
好久不見,我是東方凜 (你誰啊你= =
上次在這裡試著連載這部作品時是兩年前,這兩年裡凜經歷了許多不一樣的事物,以致於再次重新審查這部作品時,我不禁抱頭痛哭 :
「兩年前的我到底是在寫什喵鬼啊啊啊啊!!」
是的,不論是劇情的編排抑或內容的實在度全都慘不忍睹,而當我意識到這部作品放在網路上兩年的時候,我的羞恥心也終於徹底爆發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除了慢慢改文更新之外,我會將先前的內容全部刪除,對於之前觀看過這部作品的讀者們凜發自內心的深感抱歉
同時我也不知廉恥的希望曾經嫌棄過這部作品的讀者們,能夠重新去感受凜想要表達的故事
當然了,就算過了兩年我依然只是個乳臭未乾的菜鳥寫手,如果有必須改進之處,請各位大大盡情開火砲轟 (跪
那麼就不打擾各位了,請覺醒你(妳)的抖S屬性觀看這部作品吧!!
※※※※※※※※※※※※※※※※※※※※※※※※※※※※※※※※※※※※※※※※※※※※※※※※※※※※※※※※※※※※※※※※※※※※※※※※※※※※※※※※※※※※※※※※※※※
鐘響之前
───私立海鳴藝術高等學校。
我們簡稱海高。
與都市的高中相比,這是一所地理位置十分標新立異的學校,畢竟建於海岸旁的高中可不常見。順道一提,不久前海高也是我居住的村裡唯一的高中。
由於學校位於海岸旁的關係,學生們總會在上課時聽見浪花拍打岩岸的巨大聲響,以清晰且震撼的立體音效襲入腦門,伴隨著老師口中喃喃的般若心經一頭栽進夢鄉裡。
「喂!田中!我看你已經睡掉我兩節課了,膽子不小嘛,這題你來回答!」
被全班懷疑擁有躁鬱症的志村老師又點名了他的愛徒,田中。
「是……是、是!」
一如往常的,剛睡醒的田中就只會說是。
「臭小子,不要只會給我說是啊。」
「是!」
「啊啊煩死了啊你這小子!算了……那麼,答案是什麼?」
「報告!完全不知道!」
「給我去後面罰站!」
「是!」
諸如此類的小說情節每天都在教室裡上演著,也因此,這所學校的升學率常常令人嘆為觀止。不過我們對於這個慘痛的事實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是一所藝術高中,相較於其它普通高中來說我們並沒有繁重的升學壓力,學生只需專精藝術方面的實作與理論即可。
另外,由於地緣特殊的關係,村子裡四季都會受到陽光的沐浴及海風的氣溫調節,草木和建築雖然不到欣欣向榮與美輪美奐的程度,但作為一所藝術高中的素材庫也實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好的證據便是實戰紀錄,通常校內的學生只要參加對外的大型藝術比賽或投稿,一定會留下前三名的佳績且接受外界的採訪表揚。許多著名的畫師抑或美術家便是從這個小小的海村出外發展進而獲得肯定的。
雖然,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那天之後,海上的潮汐突然間停止了流動,原先會在港岸邊吹起的海風更是於無預警的情況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是時間自願定格在那一瞬間似的,以往總能讓波光粼粼的海面看上去無比生動的曲折波浪,從此再沒有一絲躍動過。
於此同時,本應綻放著溫和暖陽的天空降下了村子裡從未出現過的,一種名為御冬雪的詭譎白雪。一開始人們還裝作不以為意,但隨著時間所帶來的生態改變卻叫人無法忽視。村子裡的學者發現被這種雪點覆蓋過後,島上的所有生命均會像是喪失了養分的植物般逐漸枯萎凋零。就連人類,只要曾經曝照在這片灰暗的天空底下,身體便會變得比往前還要虛弱許多。
不過這裡指的虛弱並非生理上的虛弱,而是內心無意間朦上的那層無力感。
並且,人們就這樣在慢慢適應的過程中歷經了十多年的歲月。
當初那間以海浪聲和具有豐富生命力景觀而聞名的海鳴藝術高中,如今卻像是另一個平行世界才存在的事物一樣。
「胖仔,起床了!」
我輕搖隔壁的室友,同時也是我就讀於海高時的好友。事實上,我們正以教師的身分住在海高的宿舍裡。
即使我們已經無法成為海高的教師。
「幹嘛……現在幾點了?很冷耶。」胖仔以剛睡醒的聲音沒好氣的說。
「冬天當然冷啊,快點起來,很晚了。」
「很晚是幾點啊……」
「五點,凌晨五點。」
「那再讓我睡一下……」
話說完後,他便將圓滾滾的身體縮進棉被捲裡頭取暖,模樣活像是打死也不願意出外工作的廢物尼特一樣。
雖然在理智上早就知道以他那遲鈍的個性會像現在這樣子賴床,但在心情上我還是不禁嘆了口氣。
「隨便你,不過……」
見他還沒搞清楚狀況,我也就直說了。
「你是不是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
二十分鐘過去,胖仔和我已經開車在前往學校的路上。
為了,去見那個不一定能夠見到的人最後一面。
剛剛忘了說明,海高的宿舍其實距離海高有一段距離,聽說是為了讓學生感受上下學途中所經之處的細微美好,簡單說就是要我們尋找創作的靈感。不過在當時多半的學生都會抱怨校方多此一舉,畢竟這麼做只是單純增加了學生們上課的困擾而已。
但至少就我自己而言,那段和大家一起徒步上課的日子是值得收藏於心的。
「吶,御冬雪還是持續在下,不願意停啊。」胖仔打開車窗點了根涼菸。
「嗯,是啊。」我回答。
沿途的風景和近年來的印象並無出入,只是某些人之間的關係,有了稍稍的不同。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我轉頭望向窗外,這時御冬雪正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飄落在濱海公路與一旁潮汐早已停止的海洋上,陽光受到遮蔽的陰鬱天空籠罩著周圍的景觀和世界。看著看著,不免也讓人多了一份安靜的落寞。
而這份落寞,讓我在即將抵達海高的時候退縮了。
同時,方才想見那個人的意志也變得懦弱。
「胖仔,學校能不能晚點再去?我想先……」因為窗外吹的是逆風,我吸了一口胖仔吐出來的煙。
「嗯,我知道。」他回答。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將車頭迴轉並往與學校完全相反的方向行駛。
「你知道……?」
「我老婆說的,畢竟她從以前就很了解你的心思。」
「不,是瞳雪的個性太敏銳了,跟貓沒兩樣。」
「那我就是貓王。」
「……白痴。」
「喵~~~喵~~~」
不曉得是不是察覺到我心境上的變化,胖仔很努力的想要改變車內那股低落的氛圍。
或許御冬雪在我身上的影響比我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重許多。換作從前,剛才我肯定會給胖仔來個適時的確切吐槽。別看我現在這樣,以前的我可是被周遭的朋友們冠上了吐槽小能手和腦補大神這種奇葩般的可悲外號。
「唉……」我在心裡默默地為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嘆了口氣。
話題隨著車子的行進慢慢結束後,我回頭看著現在本該踏進的海高校門,內心頓時像是多了一塊鉛石般變得沉重許多。
剛剛說過我們已經無法成為海高的教師,其實是有原因的。
大概在兩年前,一位來自都市的企業家在村裡興建了一所私立普通高中。碰巧的是,這間企業的社長不曉得透過什麼樣的方法知道了我和胖仔曾經就讀過海高,並且聘請大學剛畢業沒多久的我們作為那間私立高中的美術老師。
而海高,也是在那個時候選擇廢校的。
作為一所培育村子裡藝術青年的教育機構,在失去了上天賜予的天然環境和亮麗景緻後,學生們畫出來的成果漸漸一屆不如一屆,加上御冬雪所造成的情緒影響,毫不知情的外媒們對於海高的評價早已跌落谷底。也因此村子裡具有天賦又願意學習藝術的孩子變得越來越少,最終不得以才迎來了廢校的決定。
不過算上一切變得異常的那天起到我大學畢業後的現在,能夠勉強撐上十多年的時間不外乎是因為校內師生的實力有著一定的水平基礎。
這種客觀事實的描述,興許是作為一個海高人最後的驕傲了。
「下車吧,我們到了。」
直到胖仔和車窗上搖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才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後來的目的地。
─── 一間神社。
這間神社的周圍並沒有特別亮麗的裝飾或豪華擺設,相反的,斑駁的灰色石階和褪色的黯紅鳥居反而襯托出了其歲月與樸實。
但這些都不重要,至少在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因為這裡……
「年輕人。」
倏地,一道聽了十幾年的『年輕人』伴隨著瘦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我不禁笑了出來。
「早安,妖怪婆婆。」說完我還不忘給個微笑,成了笑上加笑的高超技巧。
「起的這麼早,你是老人啊咳……咳咳!」
「沒事吧婆婆……?這裡太冷了,我們進屋子裡聊吧。」
「好啊……」
眼前這位習慣叫我年輕人而且看上去和藹慈祥的老婆婆,便是我沒有在剛才進入海高去見那個人的原因之一。
畢竟妖怪婆婆……那個人的外婆,一定知道些什麼。
縱使這只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自私想法。
老實說婆婆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所以或許,我更應該珍惜現在手中所擁有的事物。
不論是這十幾年間的註定邂逅,抑或與他們相處下來所產生的情誼羈絆。
雖然此刻的我沒有辦法知道那個人的心思,但我很清楚,如果現在她就站在我身旁的話,肯定會用認真的眼神要我循著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做出決定。
所以我才會在這裡……是嗎?
「年輕人……傻愣著做什麼,快點進來吧。」
「呃……啊,好的。」
進到神社內後,婆婆立刻替我披上一件厚厚的保暖外套,說著:「小心別著涼了啊!」
在我感動的同時,卻也注意到婆婆臉上的皺紋又更深了些,唯一沒變的,是那個永遠親切和藹的關心笑容。
「嗯,婆婆你也是啊,要多多照顧自己的身體哦。」
她滿意的點點頭後,我們便正式進入了話題,同時也是我來這裡找婆婆的原因。
至於胖仔,他說他想去小解一下後便走向神社旁的廁所。
「我想婆婆早看出結果了吧?關於我們這些人和事。」我平靜說著。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卻輕笑了一下,一個隱藏著無奈的笑容。
「我今天來這裡,其實只是想知道她的……」
這次婆婆並沒有打斷我說話,而是我自己停了下來。
因為我看見一張,一張熟悉的邀請函,一張在我看見之後瞬間落淚的邀請函。
這時的心情究竟是喜悅還是難過,就連我自己也無從知曉。
婆婆像是預料到我會出現這種反應似的,溫柔地將面紙從對面遞給我,並且緩緩地開了口。
「年輕人,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吧……?」
「是婆婆說的那個……有關神祇和祂們相戀的故事嗎?」
「是啊……不過你可能不知道,關於那個故事,婆婆還沒說完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