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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神話/北歐】洛基的爭辯 (曖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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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12 20:15:3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愛沛兒 於 2015-5-12 20:41 編輯

呃,大概,算是手感的試寫吧(?
一種又要開坑棄坑的節奏。
奧洛奧好萌啊干TTTT(病
總之又是神話設定的概念
大概就當作 哥哥奧丁是王 弟弟洛基是毀滅世界罪魁禍首+混亂根源
又是兄弟梗(爆

*****

當洛基從冰霜之國歸來的那日,他打聽到阿斯加德的眾神正在奧丁的宮殿開著宴會,因而,洛基自然而然的便出現在艾吉爾廳堂的門外。

但是洛基卻被埃爾德爾給擋了下來,「火神,您並無受到邀約,因此不能進場。」年輕的神祇對著洛基如此說道。

「好歹我也是阿薩神族中的一員,我到哪裡去,其他人還管得著麼?」洛基相當不悅的開口。

「作為阿薩的一員,卻數年不曾踏上阿斯加的土地,火神,不是我要刻意抵擋下您,而是您的作為已經讓我不得不提防。不過您的地位還是比我高的,因此我便不再阻攔您,但我必須提醒您,阿薩神們並沒有幫你預留著位置。而且他們看到您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有什麼反應,等到讓我進去後再說罷。」洛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好不容易說服埃爾德放自己進入諸神歡慶的廳堂之中。見到了許久未曾出現的火神現身,原先歡騰的宴會頓時成鴉雀無聲,吵鬧的宴席徒留一片寂靜,阿薩神們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各個面面相覷。

見諸神發愣的傻相,洛基不禁微彎起嘴角,琥珀色的眼瞳愉悅的半瞇,見那坐席之上明顯沒有為他預留坐位,他展開雙臂,彷彿是這宮殿的主人那般的朝著諸神喊道,「我長途跋涉,就為了趕上這眾人歡慶的酒會,我的咽喉早已乾的要冒出火花,能否請阿薩的諸神開恩,賞似我這霜巨人的孩子一杯蜜酒止渴?」

無人應答,眾神只是發愣一般的盯著洛基。

「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都悶不吭聲?你們平時不都抬高了下巴吹噓著自己的能耐,現在面對我卻是這樣安靜溫順?快從酒席之中給我騰出個坐位,不然你們大可以喝斥我離開。」

「嘖,」在座的布拉基不屑的咂了咂嘴,「眾神怎麼可能會為你讓出位置?叛徒。我們不可能忍氣吞聲容忍你的羞辱,我們迎請賓客都有一套該有的程序,洛基,你要懂的分寸,你該明白這裡的主人是誰!」

「啊啊……這倒也是。」聞言,洛基的笑容又更開展了一些,他輕輕的頷首,一手撩過自己散亂的髮絲,轉過身子面向了昔時的結拜兄長,同時也是身為眾神之王的主神奧丁。

「你還記得麼?親愛的奧丁,在往日的歲月裡,你我歃血為盟,是血肉相連的兄弟。你說過,你不會獨自飲下一杯美酒,除非予我一同分享。」他半垂下了眼簾,語氣有些落寞的說道,他的眼神直直穿過布拉基,往奧丁的方向望去。

宮殿裡的每一雙眼睛都一致望向了那位主神。

王座中的奧丁穿著銀黑相間的袍子,腰上繫著白銀與鋼鐵打造的腰帶,銀白瀏海隱約遮掩了其中一隻眼睛,那雙如晴空忽欲雨的灰藍眼眸無法看出任何情緒,像是深淵,亦同汪洋那般深不可測。

洛基站在遠處等候著兄長的答覆同時,粗略的觀察著兄長這些年來的變異。曲線優美而英挺的五官、略微蒼白的薄唇,及那雙看過一次便難以忘卻的深邃眉眼……說起來,奧丁其實變的不多,就這燈光下看來,唯一的差別便是膚色罷。在洛基的印象中,奧丁的皮膚似乎不曾像現在那樣雪白。

而同樣的,奧丁也在打量著面前許久未見的義弟,他思忖了數响,隨後半瞇起眼,揚了揚手,「既然如此,那麼就為惡狼的父親騰出坐位罷,布拉基。」整段言語中未曾直呼洛基的名諱。

獲得了奧丁的允諾,布拉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為洛基騰出一個位置。見狀,洛基回過頭朝著方才阻撓自己的年輕詩歌之神,面帶嘲諷吐了吐舌,方才在奧丁面前洋裝出來的委屈樣貌頓時煙消雲散。

而布拉基也只能恨恨的皺起了眉。

「酒會繼續。」奧丁沉穩的嗓音一聲令下,諸神們之間終於又開始有了交談,只是不再像是洛基到來之前那樣歡欣鼓譟,而是轉化為低聲的竊竊私語與交頭接耳。

拿過了原本該是屬於布拉基的水晶酒觴,洛基連乾了好幾杯。他的加入,本來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讓自家結拜兄長和這些阿薩神難堪,尤其他對於眾神如此明顯排斥自己的惡意感到反感。那些阿薩族的神,怎可以如此在收盡好處後便這樣對待他?即使他的性格的確是和那些耿直的神們相差甚遠,然他向來帶給阿薩族的利益,還不足以讓他與諸神們平起平坐麼?

於是,洛基高舉起再度斟滿的酒杯,向眾神敬起了酒,「阿薩的眾神,我洛基為你們乾了這一杯;諸位女神們,我也為妳們喝了這杯。各位都是阿薩族中的傑出人物,每一位都值得讓我佩服,但唯獨站在角落的布拉基,根本沒有資格讓我正眼一瞧。」

聽到如此刻意的出言挑釁,布拉基表情難看的瞪向洛基,「不論寶劍或是駿馬,我都可以送你,甚至要我加上黃金指環也無妨,請你閉上你那張賤嘴巴,別再怨恨阿薩神,在這公然場合惹的阿薩神生氣,對你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洛基冷哼了聲,「無論是駿馬或是寶劍你都保不住,布拉基你只是個膽小鬼,在精靈和矮人之間,就屬你最害怕打仗,當敵人的箭矢朝你射過來時,就畏縮的退到後衛。」

如此一來,布拉基再也按捺不住對洛基的不滿,他憤怒的反駁,「無論在艾吉爾廳堂裡討論學問,或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我從來便不輸任何一個人!我現在很明確的知道,要消我心頭上的怒氣,只有把你那礙眼的嘴縫起來,再砍下你該死的頭顱,我的憤怒才有可能止息!」

「哈,你就只會嘴硬而已,高談闊論的時候說得好像自己是真正的英雄,當你氣勢洶洶的舉起刀子的時候,你面前的敵人從來都嗤之以鼻,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只要他拿起刀子假裝要反擊,你這膽小的傢伙就會像隻雞一般的退縮。」

這時,伊登趕忙的拉住了自己的丈夫,「布拉基,我懇求你不要與洛基一般見識,為了我們的孩子與至親……況且大家都在看著呢!」

就在此時,洛基把謾罵的對象轉移到了這位青春女神身上,他不屑的說,「哼,這裡哪裡有妳說話的餘地,伊登,我可以在這裡大聲宣布,妳是個淫蕩成性的騷貨,妳看到男人後,內心的那塊春心總是蠢蠢欲動,妳還伸出柔嫩的雙臂勾搭住殺兄仇人的脖子呢!」

伊登不滿的狠狠瞪向洛基,「我又沒有罵你!我才不想浪費口舌跟你吵架呢!布拉基喝醉了,我只是要不想他跟你在這裡越吵越兇,我勸他不要捲入無端的爭辯裡,要是你們最後打起架來怎麼辦?」

一直沉默的女神格歐費茵不禁冷冷的說道,「你們這兩個神何必在這裡吵呢?洛基分明就是在刻意在引起混亂,難怪所有的怪物都喜歡與火神一起鬼混。」

「格歐費茵,妳自己也好不了哪裡去,妳這個虛榮的拜金女,哪個男人給妳送上珠寶,妳就願意上他的床供他玩弄!」

「你說什麼……!?」

洛基就這樣接二連三的謾罵,無論是好意要勸架的,或者是被挑起憤怒的神全部都被他冷嘲熱諷了一般,座中的奧丁雖是默不出聲,臉色卻是越來越冰冷,最終,他終於忍不住出言,「夠了吧,洛基,你瘋了麼?竟敢這樣與諸神作對!」

可洛基卻不知分寸,此時的他將矛頭指向了昔時的手足,「你給我閉嘴,奧丁,整個阿薩裡就你最不光明正大。你這個懦夫,明明知道對手的軍隊弱的像老鼠,卻擅作主張干預整個戰局,把勝利拱手相讓,讓士兵像是白癡一樣白白送命!」

奧丁微微蹙起眉,「你懂些什麼?這八個冬天你消失到哪裡去?你在地下頷你所謂同伴幹了些什麼,你心知肚明。用馬奶養大孩子的火神,我可不需要整個馬廄的斯萊布尼爾供我替換。」

「何不說說舍姆賽地方的事兒,奧丁?你竟然同巫女一般使用塞茲咒法蠱惑人類,自甘奉獻出自己的肉體。你成天跟著人類鬼混,天知道你與那些女人,甚至是男人幹過了多少勾當,奧丁,這世上還有人比你這娘娘腔淫蕩無恥麼?」

洛基嘲諷的對奧丁笑了笑,全然不顧眾神們逐漸瞠大的雙眼,「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感覺如何?至高無上的奧丁,你總不屈服任何人,但如今你竟像個女人似的屈服在男人的肉體之下。當那淫穢的物體佔有你時,你是否也會發出淫靡的呻吟,腰部不自主的迎合著抽送?」

「嘶──。」阿薩族的眾神們不免倒抽了口氣,雖然他們都略有耳聞奧丁向費蕾雅求教巫術的事兒,可他們並沒有想到奧丁竟是學習了那樣的法術。賽茲咒法分為黑賽茲與白賽茲,施術方法相同,不過前者是用於詛咒,後者則是用於祈福與預言。即便這法術聽來稀鬆平常,不過它施咒的方式卻是非常的令人害臊。

使用這法術的多半是女祭司或是女巫,在施咒的過程,施術者必須坐在祭壇之上,高唱著腥羶露骨的歌曲,隨著施術伴隨而產生的高潮快感,祭壇上的施術者會在過程與男人媾和,這也是完成咒法的必要條件之一。可倘若施術者為男人,那便意味著,在同性的性關係中,施術者是扮演著女性的地位,也就是所謂的被媾和方

諸神們當然不可能不理解賽茲的意涵,只是在這公開的場合被如此直白的抖出而質問,場面會是多麼的難堪!尤其當被質問者還是他們的王。

「……。」奧丁不禁沉下了臉而默聲。

洛基得意的笑了笑,他從來沒有如此痛快的謾罵他人,特別是如今被他罵的說不出話的人是那至高無上的阿薩主神,不過當他的眼再度對上奧丁冰冷的眼神時,他竟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壓迫,彷彿有人在他的頭上澆灌下了一大桶冰水。他眨了眨眼,戲謔的笑容逐漸平緩了弧度。

攪亂這場宴席,他最初的目的已經達成,但看到奧丁如此不美麗的神情,他心中盈滿的歡愉此時卻滲入了一絲愧疚,因此他十分識相的不再出言,而是直勾勾的望著面前的結拜兄長。

沉默了好一會兒,阿薩神們都不敢直是王座上的奧丁。倏地,主神神色凜然的自王座上起身,緩慢步至洛基面前。揚手,一柄銀色的長槍便閃現在他的掌心中。洛基感到頸上一陣冰寒,當回過神時,他便看到奧丁將永恆之槍那銳利的槍間抵在自己的頸上,稍有閃神,或許人頭便會落地。

「……火神,離開,否則別怪我不留情分。」奧丁原先淡漠的眼神此時變得更為冰寒,倘若眼神可化為具象,說不定洛基那直視著奧丁的雙眼早已被冰刃給貫穿。

「你生氣了?」絲毫不畏懼對方的洛基放輕了語調低聲詢問。他知道他自己這樣說的確是過分了點,只是他並沒有料想到奧丁竟會拔出岡尼爾指著自己,難不成是真戳到了他的痛處麼?

「離開。」沒有應答,奧丁的口氣一貫淡漠,不過在此時卻是更多了王者特有的至高與威嚴。洛基感受到頸上的冰涼正緩緩的陷入皮肉裡,轉化為了一絲極淡的痛楚,在此刻,他突然明瞭,面前的兄長並非生氣,而是憤怒至極,縱然以往他曾屢次惹奧丁生氣,但奧丁從來不會斥責他,頂多提點個幾句,遑論是傷害他?

『真糟糕,現在要道歉也不是時候,嘖。』洛基如此想著,蹙起了俊秀的眉宇,嘖了聲後支手撥開槍刃,眼神帶刺的環顧了一旁別開視線的諸神,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廳堂。

「噓……。」當那抹火紅的身影完全消失後,諸神們這才鬆了口氣,他們逐漸的回過頭看著奧丁,而奧丁則是沉默的垂下長槍,握著槍身的手不自覺得握緊。他抬起了頭,望向不知所措的眾神,下令道,「宴會繼續,不過欲離者自可先行離開。」

語畢,奧丁收起了岡尼爾,眼神停駐於洛基離開的方向,也不回到王座,而是不發一語的直接往寢宮的方向走去。留在原地而失去主人的賓客們,也在默默的食用完盤中珍餚後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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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5-12 20:17:01 | 只看該作者
是夜,奧丁獨自一人在寢宮之中,靜默時分已是過了子時,但奧丁卻全然毫無半絲睡意。窗外的月采是如此明亮,透過玻璃照入了寢室之內,如紗,柔柔的披散著,將地面暈染上一層乳白。


奧丁沉默的望向窗外豐盈的月,隨之自床鋪上起了身。


他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持著酒杯緩慢踱步至陽臺的邊緣,而心中的鬱悶卻是仍沉惦在心口。


他不禁回想起方才火神所說的話。


『在男人身下的感覺如何?』


蹙眉,像是要沖淡怒意一般的灌下一口拙烈,酒的口感就像是火,漫延般的燒上了心口。洛基不聲不響便消失了八個年頭,現在他方回來,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態度?


況且他,竟是拿這事兒來刺傷他。


縱使成為眾神之主後,奧丁已將自身的情感消弱的淡薄如水,只是見得昔時最為重視之人如此的狂妄,他依舊不免在這止水中泛起一波怒意。


「……。」闔上雙眼,意識中的人聲逐漸變得清晰。


「似乎還缺了些什麼。」那時的他撫著下頷思忖道。


「是,這樣的確是還不足,光是有形貌,沒有其他的要素依舊是不行的。」一旁的漢尼爾凝視著他們三人共同造出的孩子,點點頭,眼神之中是滿滿的柔和。


「賦予他們一些東西吧。」洛基放下了手中攥著的梣木枝葉,表示同意的說道。


「嗯。」於是奧丁站起了身,繞著三人創造出的軀體緩慢的走著,隨而他停下了腳步,輕呼了口氣於掌心,而後以二指輕點上沉睡孩子的鼻尖,「且讓天地間的諸事見證,盧恩的力量充塞在萬物之間,我將賦予你生息,以我奧丁之名。」


「即便肉體堅韌,但一切都比不上傑出的內在那般可貴,大地的寵兒,奉上漢尼爾之譽,我將賦予你靈魂。」三人中的第二人輕拍著孩子的心口,溫言說道。


「有了生命與靈魂,然探索知識,向來得靠內外感觸體會。記住洛基的名字,因我賦予你感官知覺。」接連著前面兩位同伴的贈禮,阿薩的火神輕撫上了孩子的前額。


原先如同在沉睡的幼兒逐漸有了氣息,神情安詳而平穩,宛若正徜徉在美好的夢境之中。


啊啊,當時的光景是如此美好而單純。


那時的他與他感情是如此的要好,情感甚至是……


「……。」奧丁輕聲的喘息著,他的頸部與胸口佈滿淡色的粉痕,而那名火神則是環抱著他壓在他的軀體之上。


「成功了麼?」洛基抬起了眼,神色複雜的望著身下的兄長,為了預言使然,他的兄長必須施展塞茲,而他又是他身邊最親密且最信任的男性,因而奧丁找上了他,委托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成功了……洛基……讓我歇會兒。」那是奧丁第一次使用塞茲咒法,而從未與男性媾和過的他自然在完事後備感疲憊,甚至連意識都因後勁而變得恍惚。那時的他只覺得一切都在旋轉,預言中的景象破落的在至頂時的剎那在腦中湧現,連思考都顯得無力。因而過了不久他便沉睡在火神的懷裡,而洛基也體諒的未曾打擾他的安眠。


可如今,他竟拿這事情來說嘴!


想到這裡,奧丁淡漠的面容中浮現了極淡的怒氣。難道過去的情誼在他歸來後便變調了麼?不單只有洛基改變,連同他自己早已也和過去不同,原先的長髮削落至頸部,當時真摯而充滿情感的他也不復存在。


也許那樣真實的自己一直都在的,只是在他成為眾神之王後,便被他自己隱藏於王者的面具之下。


就在此時,一隻細長的手拿過了奧丁手中的酒杯,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面前的紅色身影卻讓他的眉宇更加蹙緊。


那是洛基。


「火神,為何出現在此,絕對的領域豈是能容許你侵犯?」奧丁的口吻接近責備般的質問道,他正想著對方的事情,只是沒有料到對方竟是如此大膽,大膽到直接登門入侵他的寢室。如此一來他還有隱私麼?


「如果我說要來道歉你會相信麼?怎麼,難道兄弟來看你也不行?」洛基微微瞇起了蜜色的眼,輕佻的笑了笑,隨之將奧丁酒杯中還未喝完的酒液一飲而盡。


見對方沒有好臉色,洛基放下了酒杯,伸手想將奧丁攬到懷裡,奧丁撥開了他的手,面有慍色的問,「你做什麼?」


「唉……?這些年來我可是很想著你呢,奧丁,讓我親近一下不好?」洛基半瞇起邪魅的雙眼,微笑著說道。


「……。」奧丁不悅的瞪視著對方,可僅只過了幾秒,他的神情便回歸淡漠而冰冷,「在霜之國待的太久,你的腦子也跟著凍懷了麼,火神?」


奧丁的神情並沒有消去洛基的氣焰,聽到了自家結拜兄長的問話,洛基只當是對方在責怪自己的不告而別,因而他並不那麼在意對方語句中有意無意的酸刺。他稍微收斂起了輕浮的樣貌,低下頭,獻寶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布包裹的小布包。


「奧丁,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野牛肉,是我親自去荒原上抓來的。」布包的縫隙隱約透出了肉類特有的香氣,可以判斷出其中所包裹的食材被烹煮的正是恰到了好處,但奧丁嗅到了那陣氣息,只是覺得空洞而無感。


「拿去餵我的狼罷,火神,我不吃那種東西。」奧丁擺了擺手,兩隻毛色潔白的巨狼便順應主人的召喚來到了他的身邊,牠們溫順的趴下,眼神卻露出饑饉的光采緊盯著洛基手中拿著的包裹。


「……還在生氣?」洛基挑了挑眉。這野牛肉可是他精心為奧丁準備的,若是就進了那兩隻小狗的五臟廟,他怎麼能夠甘心?那倒還不如他自個兒吃了算了。


「我不吃那種東西。」奧丁再一次的強調,他並不想再與洛基多說些什麼。他想自己該是淡漠至極,只是殊不知自己的作為由旁人看來卻是欲蓋彌彰。因此他轉過了身,不再理睬對方。


當奧丁轉過身,準備離開時,洛基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離去,見狀,奧丁不禁再度皺起眉,「火神,注意自己的身份。」


「……。」洛基直直的凝視著兄長的面容。灰藍的雙眼是炯然而迷人,倘若不是非常仔細的凝神打量,或許沒有人能夠發現其中的一隻眼早已失去了光明。那樣深邃的五官在經過八年的洗禮後變得更加成熟,早些年洛基在奧丁笑時所見的些許稚氣早已消逝。不可否認的,這八年來,奧丁的外貌只是變得更加出色。


同樣的,洛基自己亦然。他已不再是昔時跟著兄長的那個孩子,霜巨人與神族的混血使他的容貌比起神族多了一絲邪魅,琥珀色的眼中總是帶著幾抹輕佻,是如此誘惑而充滿侵略性。


當洛基抓著奧丁的手腕,他詫異的感覺面前的兄長似乎比以前瘦上了些許,仔細想想,在他的記憶裡,並沒見自己的兄長在當時吃過任何東西,難怪在宴會之上奧丁的臉色會顯得如此蒼白。


「……奧丁,這段時間你可用膳過了?」洛基鬆開了手,低聲的詢問。


「火神,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也難怪,畢竟你消失了八年,除了你之外,全阿薩都知道我不再進食,只喝葡萄酒。」奧丁不屑的甩了甩手腕,話中帶刺的回應對方。


只喝酒?洛基不禁微微的皺了下眉,他是不知道成為眾神之王會獲得什麼樣的能力,不過他印象中可沒有光吸收酒中精華便能長存這項目。


洛基也同樣想起了以往,當他的母親燒了他不愛吃的菜時,奧丁每每都要他乖乖的吃下,他總是挑食的那一方,而他的結拜兄長則是提點他的那一方。但沒想到,他不過是離開了八年,地位便顛倒了麼?不,看奧丁這個樣子,豈是挑食那樣簡單,就算說是厭食也不為過。


「多少吃點好麼?就算不認我這兄弟,你也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現在倒是擔心起我,你方才狂妄的樣子消失到哪兒去?奧丁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將自己的口吻調適的更加淡漠,「火神,別太得意忘形,我自己的事兒,不用他人來插手。」


「火神火神那樣的叫,奧丁,你難道忘了我的名字不成。我還沒老到記性變差呢!不需要你一再提醒我的神職。」洛基極度不滿的說道,自從他在阿薩族聚會見到奧丁的那刻,奧丁直呼過洛基的名字便只有那麼一次,其他時候都多半是以火神稱呼他。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吃味,奧丁該是與他親密的,怎麼,他不過只是當上了王,就要這樣對自己擺架子嗎?


「我只是在提醒你的本分,既知道自己為火神,那為何擅自離開阿斯加德?要知道,我大可以將你視為叛徒而處決。」質問般的話語再度刺向洛基,似冰刃般銳利,然在刺入心底後卻灼痛如火。


「啊啊,是麼……?」聞言,洛基勾起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中卻毫無半絲笑意,他將包裹輕放在陽臺上具有細緻浮雕的大理石扶手之上,抿了抿唇,「我還以為,我的出現,該是讓你歡喜,奧丁……還是我這火神該尊敬的稱呼您為陛下?」


奧丁沒有回應,他面無表情的望著洛基,對於他的話語充耳不聞,看到了奧丁如此冷漠的反應,洛基終於緩和下了態度。


「我親愛的哥哥呀,如果你是因為我說的話而生氣著,那麼我在這裡跟你陪不是。切莫再把怒意往腹裡吞。」


「說完了麼?說完就速速離去。」奧丁擺了擺手,對洛基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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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5-14 20:51:20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愛沛兒 於 2015-5-14 20:54 編輯

但洛基不予理會,他看著奧丁的容顏,隨後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擁入懷中。   

「做什麼?」未有防備的奧丁因洛基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愣了幾秒,但旋即他回過了神來,皺起眉欲掙脫對方的懷抱。    感受到兄長的掙扎,洛基低下了頭將唇游移至奧丁的頸部,血液於血管中的脈動一顫一顫的勃動著,微弱的脈搏在如此親密的距離之下無疑會勾起一絲慾念,洛基不禁張開了口,舌尖輕觸上肌膚。

    一絲熱氣緩慢的拂過奧丁的側頸,「……嘖。」他半瞇起眼,猛力的推開環抱住自己的洛基。「洛基,你吃錯藥麼?」    「奧丁……在霜之國待的久了,我滿腦子都在想你……」洛基凝視著奧丁,低啞著嗓音說道。在約頓海姆的時日,雖然他時常與女巨人尋歡作樂,但每個女巨人都未曾真正的打動他,跟她們歡交,也不過只是一再的另洛基回味起,當年那次他與奧丁的媾和。   

他和她們真的好不一樣。她們的反應都是如此的熟練,遑論是迎合的反應或是那些愉悅至極的叫喚,淫蕩欲求不滿的內心早就在腰部自主扭動時表露無疑,噢噢,她們鬆垮的內裡早就被男人玩透了罷,嘖,哪似得奧丁那樣單純而緊實?   

「想要你--」他的雙眼暈染上一層慾望,輕佻的笑容更是使得整個人散發出邪魅。他伸出手欲撫摸奧丁的臉龐,但奧丁卻是神色凜然的拍開對方的手。

    「洛基,要發情也得看對象好麼?整個阿薩族中你的情婦多的數不清,若是你的慾火難耐,去找個真正的女人陪你去,別來招惹我。」奧丁的嗓音中已蘊藏不住怒意,受主人的怒氣所致,原先趴臥在地上的狼兒也做出了攻擊的姿態,朝著洛基張開了口威嚇。奧丁可是第一次看見洛基對他那般的輕浮,他有些錯愕,同時內心也滿著憂慮。  

  『洛基到底在約頓海姆幹了些什麼?居然會變成如此……。』雖然洛基平時情婦便是遍及四處,然而對奧丁而言,洛基在他面前不該是展現出如此面向。奧丁的眉宇蹙緊了些,下意識的撫上方才被對方所舔舐的頸部。他全身的肌肉若同遭受刺激般的縮緊,在焦躁之下只覺得怒氣盈滿思緒。

    聽見奧丁的怒斥,洛基嘴邊的弧度又擴大了少許,「呵,嘴上這麼說,但心底卻不是這樣想呢,奧丁。我可以感受到,當我碰觸你的軀體時,你體內那一半跟我一樣的血液在沸騰著喧噪著……我聽見他們渴求般的呼喚我的名字,要我好好的親近他們,將彼此融為一體--」

    「噓--那是你自作多情。」聽到如此露骨的話語,奧丁忍不住啐道。他那英挺的眉宇早深深的鎖緊,果然面對著叛離八年的火神,他的臉色只會越來越加的難看。   

但洛基似乎沒打算停下,他笑著撩過自己的髮絲,「縱然眾神之王奧丁神通廣大,但唯有我洛基能掌握你的性格,雖說阿薩主神看來風流倜儻四處留情,實際上對愛情卻是絲毫不信任,若非是命運驅使你那麼做,恐怕當今的奧丁還是在室之人。」   

「就算是又如何?」

    「咯咯……可這奧丁居然甘願委屈在我身下,年少輕狂情竇未開便與我媾和,在我懷裡至頂時還輕呼我的名字,可愛那容顏在完事後泛著緋紅,羞澀之貌從來沒有人見得。」

    「住口!」   

「唉唉,你害羞了麼?噢,那時倒是頗為有趣的體驗,在我面前從來威嚴的兄長,換了情境居然是如此可人。」見奧丁似乎是被自己的話語所激怒,洛基的心中湧升起戲謔的快感,如此的悅然似乎更勝過嘲諷他人……但為什麼呢?洛基也不明白,不過向來他便是從心所欲,如何讓他自己高興,就算是擁有律法嚴禁也奈他沒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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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5-5-14 21:02:12 | 只看該作者
噗。
姐已經進化到不用露骨寫腥膻色了嗎wwwwwww
可惡,這樣我怎麼能輸(錯
洛基還是一樣的嘴巴賤啊啊啊啊!!
求尼德亂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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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5-5-17 20:25:21 | 只看該作者
「逞一時口舌之快,有任何得著麼?」奧丁的眼神又沈了些。

「喔?不,奧丁,僅只有如此怎能讓我洛基滿足?」洛基勾起邪氣的微笑,凝神打量著對方足邊的狼兒,原先朝著火神威嚇的白狼,眼神一接觸到火神琥珀色的眼眸,不禁示弱的哀號了聲。牠們垂下了首尾,到底來祂們的氣勢依舊不及他,即便牠們渴望守護主人,然還是不免為恐懼所懾服。


「來吧,奧丁……再一次和我歡交,讓我佔有你--」洛基低啞的嗓音彷彿在魅惑。


「不。」奧丁厲聲的拒絕,「作為主神豈是你能夠隨意侵犯,火神,我可不是弗麗嘉,不要以為擁有了我便能獲得力量!」


「由不得你,奧丁,你想想,藉由這機會再次用塞茲預言一次諸神黃昏,不是挺好的麼?」洛基興味富饒的看著面前的兄長,他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縱然奧丁智慧深不可測且通權答辯,可他洛基自然是有法子讓奧丁順從自己所想。「況且……我什麼時候說我想要力量了?奧丁,我只是想要你,罷了。咯咯……我的力量早已夠強,還需要外在加諸麼?」


奧丁的眉宇深鎖了起來。


當初,他預言得知諸神黃昏時所看見的景象,九個世界連同世界樹一起被燃燒殆盡,夾帶著烈焰的星子從天空落下,助長了氣焰將大地吞噬。而在那刺目的火光中,他看見了洛基的身影,如火,恣意的向外燃燒……和密米爾與諾倫三女神查證後,他幾乎是確定了洛基便是造成諸神毀滅的元兇。


因而,他不再與洛基有過於密切的互動。


奧丁不禁回想起八年前,洛基離開阿斯加德之前的那段日子。他那時對於洛基便是有意無意的冷淡,雖然不甚明顯……喔,不,那該是很明顯的:刻意避開、以去散心的理由逃開會議、甚至是一再爽了洛基的約……那時的他只覺心煩意亂,他不想面對洛基,也不想正視諸神黃昏的到來。


可這些命運,終有一日是要去面對。


八年以來,奧丁在中庭挑起戰爭的頻率明顯的頻繁許多,他在戰場上令中意的士兵死去,好讓女武神指引他們回歸英靈殿,為將來的末日之戰做準備。如斯數年,英靈殿中早已擁有可觀的軍力,且奧丁總是不惜化身為凡人,四處向得以預知未來的先知詢問關於眾神的命運。只可惜他獲得的結果總是不曾改變。


世界依舊會毀滅,而罪魁禍首仍舊是洛基。


奧丁眼中灰藍的神采若有憂思,不過稍縱即逝。到底來,他其實還是,很在意洛基吧。奧丁輕輕的嘆息,他不忍兄弟間反目成仇,更甚的是他曾經和自己是如此的要好--他僅存的一點柔和或許全然都是因為洛基的緣故,不然,依自己的性格,他早該在洛基進入艾吉爾廳堂作亂時將洛基處決。


而奧丁的確也希望再度求證一次塞茲。他始終渴望能夠扭轉諸神覆滅的命運。


「……好罷。」奧丁又嘆了口氣,「但要知道,這並非你情我願。」


「呵,是否為你情我願,靠嘴上說說可不準呢。」洛基滿意的半瞇起眼,他攬過奧丁的肩膀,望室內走去。


而天空之上那皎潔的銀月,無聲無息的染上一層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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