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5-7-22 00:42 編輯
【文前說明】
這位最早是在噗浪上貼過，似乎也有在鮮網的專欄內貼過，但當時坑了，未寫完。現在貼的還有加上新文的部份，並非僅是拿舊文來坑人。在此說明之。
此外，給新讀者，本文原創人物為重，吾命人物為輔，請包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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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雨過天晴1
春雨時期，明明昨日還是豔陽高照的晴朗日子，結果今早起來卻是烏雲避日、陰雨連綿，好不容易的假日似乎會泡湯了。看著外頭下個不停的雨勢，帝摩斯並沒有受到雨勢影響反倒是多了些許期待。
雨天的書櫃有不一樣的味道，真是讓人期待啊。
遮蔽在瀏海底下的眼睛發出光芒，轉身跨出步伐轉準備去找個帶有潮濕味的木頭書櫃當作今天的渡假地點，長廊的另一頭傳來喚聲。
「白雲。」
帝摩斯轉頭望去，出現在長廊另一頭的人正是艾維斯。
大步一邁，迅速移動，艾維斯來到距離帝摩斯只剩一步的距離時，二話不說抓住帝摩斯的手。
對此，帝摩斯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為十二聖騎士除了格里西亞，幾乎大家都會有相同的動作。
面向艾維斯，緩緩開口：「頌讚結束了？」
這周輪到堅石負責，若依正常時間來看，頌讚應該還沒結束才對，至少也得再用上二十分鐘的時間。
「別提了，早晨的大雨打亂大家的步調，今天沒根本沒幾個人來，座位上空蕩蕩的，如果這時來個風系魔法再灑上幾片枯葉，整個畫面……唉！不勝唏噓啊！」回想起稍早的狀況，艾維斯搖頭。
「所以你們就提早結束了。」
「對啊。可惜你不在現場，沒瞧見民眾們散去的速度是我記憶中最快的一次。早知道今天的頌讚直接停辦就好。」
聽艾維斯的這話，帝摩斯不難理解民眾們的感覺，雖然今天沒有到很冷的地步，但是溫差急速降溫讓人無法適應，自然民眾們就不想出門了。
「這下可好，雨下成這樣，也別想出聖殿晃晃了，但是一星期一天的假日不放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得想想有什麼室內可做的休閒活動。」
艾維斯瞧向外頭的雨勢，確認今天應該不會放晴。
「白雲，你今天有想要做什麼嗎？」
帝摩斯張口正想回答卻被搶先。
「別說你又要找個隱密的地方躲起來看書。」
帝摩斯將雙唇閉上，沒有回答，應該是說放棄回話，因為他想講的被講完了。
見狀艾維斯知道自己說中了，一手抓住帝摩斯，眼睛凝視那過長的瀏海，微微一笑。
「想到了，這剛好可以利用你的才能。走，我們去把大家聚集起來。」
有了想法就要立刻執行，於是艾維斯拉住帝摩斯打算去將十二聖騎士們全部召集起來。
「白雲你看了那麼多書，應該知道不少事情，包含許多故事、歷史事蹟，那今天就來幫大家上一堂課吧，免得有人出去鬧笑話，連一些眾所皆知的故事都不知，丟了十二聖騎士的臉。」
「誰？」
「不就大地嗎？大地騎士的敦厚老實形容，不只女人感覺他無害就連小朋友都很喜歡他，上星期因為臨時狀況讓他幫忙帶小孩，結果小朋友問他克里約夫騎士與艾琳公主的事情，他當場回答不出來，你說這事不丟臉嗎？」
邊走邊聽，此時帝摩斯沒有回應了，聞名大陸的騎士小兵與公主戀愛故事喬葛卻不知道，還被小朋友問到啞口無言，這的確是丟臉了。丟了十二聖騎士的臉。
於是就在艾維斯興致勃勃的策劃下，假日的十二聖騎士閒暇聽故事即將開始。
在好久好久以前，那是一個充滿許多公主與王子的年代……
「現在也有很多公主和王子。」
聽見帝摩斯的起頭，喬葛開口打岔，應該說是吐槽了。
「啪！聽故事哪有那麼多問題。」希歐順手往喬葛的頭上巴下去，並示意帝摩斯接著說，別理喬葛。
帝摩斯微點頭，繼續說了。
紛亂的年代產生大大小小的國家，然而外界的戰爭對皇室的公主們影響並不大，縱使有些公主是活躍於歷史上，還是有更多的公主們在歷史上是不存在、不被記載，其中有一個國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正是國家內的十二名公主，在生活苦悶的日子裡，唯一能夠排解人民情緒的正是聽聽公主們的生活，要知道，不論是在哪個時代裡，公主是人民所嚮往的對象，上至王子下至販夫走卒都想一賭公主的芳容，夢想自己能夠成為最幸運的那個人，其中機會最大的人選莫過於騎士了。
公主與騎士，多麼完美的組合啊！至少大家都是這麼想的。話題好像扯遠了還是快點進入正題。
十二位公主在當時可是聲名遠播的公主，大公主端莊、二公主甜美、三公主嬌艷、四公主……不論是哪位公主，只要提到她們，凡是男性動物莫不懷抱期望，任誰都想娶她們回家，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公主、二公主……幾位年長的公主逐一出嫁，她們的婚配對象從王子、騎士到貴族都有，但不論是誰，皆是一時之選，為此，尚未婚配的單身男子們莫不想盡辦法增加自己的優勢，以利爭取到尚未出嫁的公主們。
當大多數的單身男子們摩拳擦掌等候年底的公主挑娶駙馬比賽時，有一名青年卻是不為所動靜靜的待在國家圖書館內，整理大量且珍貴的藏書。
抱著書本，原本該是整理的人卻禁不起書本的誘惑翻開閱讀起來，隨著文字帶給他的魔力，青年忘我了，捧著書站在書櫃前專注的凝視直到……
「猜猜我是誰？」細白的雙手突然冒出摀住那盯著文字的雙眼，輕快的嗓音像是跳動的音符。
青年楞住，嘴角以若隱若現的角度微微上揚。
「十二公主。」
細白雙手的主人，十二公主將手縮回不悅的嘟嚷：「康拉德，你好沒趣，都不偽裝一下嗎？」
身為十二位公主中年紀最小的十二公主克萊兒，是十二位公主中最活潑、最好動的，雖然她沒有其他姊姊們的美貌也沒有端莊的氣質，但是她的個人魅力並不亞於其他人，因為她繼承了國王的燦爛金髮，容易親近的氣息更讓她奪得人民的愛戴，而這也造成雖然她年僅十五歲卻也有不少人登門求婚了。
看著嘟嚷的克萊兒，青年康拉德微微一笑，「公主，您的聲音凡是我國國民應該都不會忘記的。」何況會如此對他的人也只有眼前的這位公主了。
明明應該是件稱讚的話，克萊兒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是嘟起小嘴，踮起腳尖舉手往康拉德的額頭上拍下去。
「你喊什麼？」不悅的情緒表現的一清二楚。
突然被人這麼一拍，康拉德不感到驚訝，只是發出輕微的嘆息，「您是公主啊。」
「康拉德！」克萊兒睜著藍眼怒視並且慎重喊著。
瞧克萊兒那堅持的模樣，康拉德無奈的改口輕喊：「克萊兒，今天是什麼風將妳這位大忙人吹來圖書館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對方的口中冒出，克萊兒笑開了，「我哪有很忙？」
「沒有嗎？我聽說十二公主上星期帶著一群小朋友跑去農場實習，幫忙農場主人整理牧草、堆草捆，這星期跑去幫神殿募款，還有……」
康拉德開始細數起自己聽見最近關於十二公主的事蹟，說到最後克萊兒都感到不好意思了，連忙伸手摀住康拉德的嘴巴，然而當細緻的掌心與柔軟的嘴唇碰觸在一起時，兩人不由得呆住，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四眼對望，眼底下只瞧見對方忘記外在的世界，直到樓下似乎有人不小心將厚重的書本掉落在地板上產生噪音，這才喚醒兩人。
「等等！」猛然喬葛伸手往前一推，打斷故事的進行。
十一雙眼睛全盯住喬葛，無聲的警告正在蔓延。
『你想說什麼？』
喬葛心中一驚，吞嚥下口水，理直氣壯的質問：「不是要幫我惡補克里約夫騎士與艾琳公主的故事嗎？怎麼變成書呆子和克萊兒公主了？」
為了那兩個人，他可是被小鬼們嘲笑了半天，說什麼都得先知道才行。
「大地，那個我們太熟了，不需要聽，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去找書看就好，別打擾我們聽新故事。」
格里西亞不滿意喬葛的行為，故事從開始到現在也才多久的時間就被打斷了兩次，那等全部說完，豈不就天黑了。
「對啊，又不是小孩子，你自己去找書看就好，白雲繼續。」奇克斯附和。
帝摩斯抬起頭，似乎正視著喬葛，輕聲的糾正：「康拉德不是書呆子，他是國家圖書館館員。」語氣雖輕卻很認真，讓人不由得多瞧了他一眼。
無視那些視線，帝摩斯接著說下去。
克萊兒連忙將手縮回，雙頰微紅，側頭偏往一旁，不敢直視康拉德，康拉德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去，滿臉羞紅的將視線飄走，兩人尷尬不已。
「咳、咳！」一個沉穩的咳嗽聲打破現場的寂靜。
下意識兩人轉望去，站在走道前端的是圖書館館長。
「館長。」
「費雷斯先生。」
兩人不約而同喊著。
館長像是沒有發覺到稍早的狀況，慢條斯理地說道：「公主殿下，亞爾曼騎士大人在館等候您。」
亞爾曼騎士是皇家騎士隊長，同時也是被最被看好的駙馬候選人之一。
「他來幹嘛？」聽見來者，克萊兒原本羞澀的模樣變為埋怨，嘟起粉唇不悅的詢問。
「公主殿下，聽說是國王陛下正在找您。」館長平穩地將他所打探來的消息轉述出來。
「父王找我！奇怪，是為了什麼事呢？」克萊兒不解的呢喃，可是由館長所說出的話不可能是虛假的，於是她抬頭無奈的望向康拉德，「父王在找所以我得回去了，今天不能聽說你故事，改天你得把今天的量補給我。」
康拉德以點頭回話，然而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落寞，察覺到那不顯眼的失望，克萊兒眼珠子一轉，嘴角悄悄上揚。
「康拉德。」克萊兒輕喚同時抬手示意對方低下頭來。
克萊兒的行動讓康拉德不解，但他還是將身體微微向前傾，放低頭。
毫無預警，克萊兒墊起腳尖飛快在康拉德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即轉身跑走，越過館長，雖然剛剛的行為非常大膽，但她仍不忘出聲提醒：「我們約好了，下次要說兩個故事給我聽喔。」
看著邊跑邊喊的克萊兒，館長是最先有反應的人，「圖書館內要保持安靜。」原本他是想這麼喊的，但這麼一來就換成他製造噪音了，於是也只能嘆氣。
突然被人這麼一吻，尤其對方又是十二公主時，其震撼力將康拉德驚嚇的無法思考，只能用手撫住剛被親吻的地方，漸漸地意識似乎能夠運作明白方才的狀況，不由自主臉上浮現笑意，隨即一隻大掌蓋住他的臉頰讓笑意僵住了。
「別傻笑，這樣只會讓你看起來更像書呆子。」
帝摩斯的嗓音剛落下，緊接著另一道聲音插進來了。
「對嘛！我就說嘛，不就是個書呆子嗎！」喬葛開心拍手，似乎還高興聽見與自己所見略同的話。
室內共有十二個人、二十四隻眼睛，此時就有二十二隻眼睛全注視著喬葛。
「你們……」後知後覺發現到眾多視線的喬葛心生警戒反望眾人。
「暴風、烈火動手。」一再被打斷，格里西亞不耐煩了，直接開口下令。
事實上當格里西亞剛起音就有人站起朝喬葛走去，當場讓他伸手想使出大地守護盾，可是在他身旁的主講人，帝摩斯手肘一起直擊喬葛的腰側。
「康拉德不是書呆子。」不再是含糊在嘴裡的話，帝摩斯確實道出。
「啊！」隨著慘叫聲響起，幾個人也一併上前將喬葛圍起來，忙了一會，眾人退開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傑作。
不論是雙手還是雙腳皆被繩索層層綑綁住，更重要的是一直干擾故事進行的那張嘴被人塞進手帕，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著不斷掙扎的喬葛，雷瑟緩緩瞧向其他人，發現沒有人對此有任何意見後忍不住搖頭。
「這下子不會再有人打擾了，白雲繼續。」格里西亞非常滿意的笑了。
帝摩斯瞧向喬葛一眼，嘴角出現不起眼的笑意，再次讓故事進行下去。
「老師。」康拉德艱辛的喊道。
聽到喚聲，館長將手收回，看似冷的注視康拉德，但事實上卻是憂喜摻半。
揉了揉鼻子，剛剛館長的那一下可不輕呢。
「孩子。」凝視康拉德一會，館長嘆氣了。
康拉德將手放下，站好，聽到館長那熟悉的嘆息，他知道館長有事要交待了。
「你知道飛鳥與魚的故事嗎？」
館長輕描淡寫的呢喃，康拉德全身一愣，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知……道……」想了一會康拉德才吞吞吐吐地回答。
聽見回應聲，館長再次嘆氣，抬腳跨出第一步向外移動。
「孩子，別怪為師不通情理，為師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結果，國王不會答應的。」館長的語調輕盈但是每個字卻像是重錘擊中康拉德。
「學…生……知…道……了。」康拉德低著頭緩緩回應。
館長抬手輕拍康拉德的肩膀，搖頭離去，有些時候得讓人自己好好想想才有用。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康拉德回身面向書櫃，重拾稍早的工作將珍藏的書籍清點歸位。
看著逐漸排成一列的書籍，康拉德的眼神再次被落寞壟罩。
在天空中飛翔的鳥兒愛上在河裡游泳的魚兒，不論他們如何相愛，卻是一個在岸上，另一個在河裡，不可能在一起。
飛鳥每天在岸上唱歌給魚兒聽，魚兒則在水中的石頭旁、水草間，和飛鳥玩著捉迷藏，因為他們彼此深愛著，無論做什麼，他們都覺得很快樂。
後來魚兒被漁夫抓走成了人類水族箱的觀賞魚，飛鳥在原地等不到魚兒，離開沒有魚兒的河畔到達陌生地方停在一戶人家的屋簷下再次唱起歌來，只因為他覺得魚兒似乎能聽見他的歌聲。
隔著一牆之隔的魚兒即使明知道飛鳥就在外頭，但她無法讓飛鳥發現，只能聽著飛鳥為她唱的歌。
然而最後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飛鳥不再唱歌闔上眼，沈沈地安眠了。
「不可能在一起嗎？」康拉德喃喃自語並發出深深地的嘆息，低頭瞧見台車上的書，認份的繼續工作了。
沉浸在帝摩斯那低沉嗓音中的眾人，臉上的神色也悄悄浮現愁意。
「圖書館員和公主不能在一起嗎？」
「身份落差太大。」
「國家圖書館館長的地位並不低啊。」
「你沒仔細聽嗎？康拉德只是館員，不是館長。」
「館員也是能變館長，只要把館長……」萊卡搶著回答，末了，將手在脖子前一劃，臉上滿是奸笑。
明知道萊卡只是在開玩笑，眾人仍然立刻賞了他一記白眼。
「你當一位頗有地位的國家圖書館館長突然死亡，皇家騎士不會追查嗎？」
「即使館長真的是年老退位了，也輪不到小小的館員接替。」
「為什麼？」艾爾梅瑞脫口而出的下一秒，他想到了，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訕笑。「我忘記還有職位比館員還高的人。」
看大夥笑鬧的差不多，雷瑟輕咳兩聲，提醒該讓帝摩斯繼續講故事，眾人再次安靜下來聆聽。
館長的提醒讓康拉德認清事實，縱使他再如何喜歡公主，和公主是兩情相悅，但他們之間的距離是無法跨越的，就如同飛鳥與魚，天上的白雲與地上的淤泥，淤泥只會玷汙了純潔的白雲。所以，他必需割捨掉這份不被允許的感情，下定決心之後，康拉德開始避開克萊兒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有空？」克萊兒擋在康拉德的面前，不悅的情緒顯露在臉上。
想到最近來找人，三次就有二次是找不到人，連剩下的一次都是說不到幾句話，康拉德就被叫走，或是趕著去工作，積欠的故事已經超過十次了。
推著裝滿資料冊台車的康拉德面露歉意，輕聲的說：「公……克萊兒，真的很抱歉，最近工作很多也很趕，我得先把工作做完才行。」
再次聽到拒絕，克萊兒的心裡湧起怒意，推開擋在兩人之間的台車，向前邁進一步，清澈的藍眼珠直盯著康拉德。
「我不信有工作能讓你忙了兩個月還沒忙完！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還是你又心軟，答應幫誰收爛攤子？」
會有這樣的猜測不是沒有原因，而是有多次前例可循，但也因此讓身為王國內最受寵的公主與圖書館內的小小館理員認識。
剎那間，康拉德有種想笑的感覺，眼前的克萊兒就與三年前親眼目賭他被資深館員欺負時的憤怒表情一模一樣。
對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掌心呵護的公主，不懂得人心險惡，認為只有虛構的故事裡才有壞人，因此，當她發現真的有人會仗著職位上的差距，去欺負人時，在幼小的心靈大受打擊之後，憤怒的情緒緊接著湧起，並做了她生平第一次用公主的身份處置人。罪名，讓公主認知的世界崩毀了。
康拉德搖頭，「克萊兒，妳多慮了。」自從當年那事之後，館長注意到他，並收他為學生，圖書館內就不曾出現會找他麻煩的職員。
「那是什麼原因？」克萊兒嚴肅的質問，說什麼都要得到能說服她的理由。
「館長在初年時不是有提議應該要編列一本記載王國內各地二十年來的氣候變遷的記錄冊，以作為天災預測之用嗎？」
經這麼一提，克萊兒有印象了，「所以你現在在忙那個？」見到康拉德點頭，雙頰鼓起，藍眼裡流出哀怨的目光。
「承蒙老師的重視，排除反對聲浪讓我主編，我不能丟了老師的臉。」
康拉德認真的心情藉由表情與聲音，傳遞給克萊兒，只見她掙扎了一會，深呼吸，後退了一步，微笑重回她那甜美的臉蛋。
「好吧，六姊姊說過，一個肯認真並負責任的男人是最帥也最值得依靠的，今天的你正努力朝這目標前進，說什麼都不能扯你後腿，所以我原諒你最近的食言，但先說好，等你把記錄冊整理好、編完，就得開始還債，不準再拖延！打勾勾。」
克萊兒伸出手指頭要康拉德向她立下約定。
甜美的笑容裡，清澈的藍眸裡是堅定的目光，康拉德的視線從臉龐移到伸在半空中的手，緩緩地伸出手指勾上白晳細緻的手指，立下約定。
見狀，克萊兒原本不悅的情緒驟失，洋溢起燦爛的笑容。
「就這麼說好了，那我不打擾你，過幾天再來找你。工作加油囉。」說完，腳步輕盈地離去，還康拉德一個寧靜的工作環境。
看著那消失在走道盡頭的身影，康拉德緩緩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臉上悄悄地流露出落寞之意，拉回台車，往工作室前進。
《未完 待續》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5-5-10 01: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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