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陌染 於 2015-8-21 21:05 編輯
受到了論壇裡另一位作者的啟發(?)後臨時決定敲下的文章。
內容大約是泰威清水星幽界我流設定。文章比自己預想的長,所以才拆開貼,最慢會在四天假期內貼完。
R卡輕微捏到,不說還看不出來的程度請安心食用(?)。
祝各位新年快樂。
以下正文
幾個月後的補述:在重看了一遍後發現了不少的錯字,因為沒有及時修改所以又找不到了。這篇文章是我在學測前寫的,現在一看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好大的膽子(?),差不多一個月後就要考試了啊!也因為這樣吧,這篇文章充滿了我的私設和腦洞(覺得羞恥),大概也是我最後一段跌在UL坑裡的時光吧?
現在進行式(Now in Progress)
--我想靠近是因為我不懂你--
他直直的坐在營火旁、枯木而成的木椅上。身旁的人偶無語,無光的天、晦暗的風景將搖曳的篝火襯的詭譎。一直以來威廉總覺得能從人偶蒼白的面孔上看到自己。似人非人的氣質,儘管為了延續這種苟活的狀態讓他付出了幾乎所有的記憶,他仍隱隱覺得自己生前似乎很是漂泊而追尋著什麼。
於是,他才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毫不猶豫地接下散發著奇異暖光的碎片。任何人都會被吸引的,威廉想著,畢竟這是個沒有光的地方。
「恍神了?」勘查地形後折返回來的泰瑞爾隨口問,又順手在人偶的手札上做了幾筆記號。
「恩。」他不認為自己需要向他人解釋那種記憶突然如洪水般暴漲的感覺,更何況他不認為那記憶稱得上愉快。
「所以你找到自己不死的原因了嗎?」
「沒有。」
*
威廉正要走出自己的房間時才注意到自己擺在窗邊的小盆栽結了果。小小的、紅色的漿果。說來好笑,星幽界不論哪裡都不會有陽光,威廉還是執意要將這群小傢伙們安置在窗口。他記得以前有過這麼一個人這樣調侃自己的白費心思。鬆了下眉頭,他推開房門。
宅邸大廳裡的人不多,人們多半三三兩兩的聚著交談,只有泰瑞爾和人偶站在一起,而被稱為大小姐的人偶張著紅色的琉璃珠子直直地望著他。
他隨即會意過來,人偶無機質的眼中竟不可思議地可以傳達訊息。於是他走上前善意的詢問了聲「大小姐?」看了他幾秒的人偶邁開步伐。
他總會比一般被召喚出來的戰士多釋出幾分對人偶的善意,基於一種自己為是的感同身受:我們都是怪物。
「走吧。」泰瑞爾試圖友好的說。
「走吧。」他應了聲,跟上人偶的腳步。
他和泰瑞爾的關係一直有些微妙的尷尬。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硬脾氣的人?他想。
*
在他剛從星幽界醒來不久,被侍者領進宅邸、默默地走向被告知的房號時,儘管還昏昏沉沉,他仍無法不注意到隔壁房間的人那顯眼的髮色與目中無人的眼神。基於說不上來的情緒,威廉並不想靠近。他的眼神總是筆直地看著前方,這讓威廉對自己無目的的追尋感到可笑。他們不是同路人。
身為引導者的少女人偶要求他展現自己的力量,作為日後領隊的規劃,在回自己寢室的走道上,一個應該不認識他的男人顯然有意佔住他的去路。
他按住心中湧現的情緒,「請問有事嗎?」威廉禮貌性地詢問。他感到疲憊而頹然的最大原因正是因為他以為在現世最後一次闔眼之後便不會再醒來。
「你也是自動人偶?」他的語調有著高度興趣與熱情,粉色頭髮的青年微笑地詢問讓他感到不舒服。
看他沒有搭理,青年繼續說道:「我叫泰瑞爾,是位工程師。主要研究項目以機械為主。」他保持著與方才無二致的語調,這才讓威廉發現了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原因。那是一種狂熱,對機械的狂熱。威廉認為自己算是會看人,將眼光放在自己專注的事物上的泰瑞爾眼裡是不會有除工程師特有的瘋狂以外其他東西的。
「並不是。」威廉簡短的回應便打算繞開他回房休息。盡可能地不動聲色。屬於軍人的自律要他克制一股湧上來的作嘔。
然而對方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回話一般逕自的發言。「我對你生理機能的運作很有興趣,」威廉愕然,眼前的人每一句話都像是諷刺,「能不能給我你的心臟做研究。」泰瑞爾如他猜想地繼續問。
威廉停頓了幾秒才回答道,「那就給你吧。」他的聲音淡淡地聽不出情緒,但他確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在燃燒,他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卻罕見地鬆開了一直以來皺緊的眉頭。
乍現的強烈白光伴隨著不祥的紅,他反射性地閉上眼躲開刺目強光時不由地想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想法。也許是自嘲?
他挖出現在剩下一半的心臟,每一次將自己身上的器官摘下來都是難以言喻的痛,但他卻忍不住在瞥見泰瑞爾錯愕了半秒的同時感到一絲得逞的愉悅。
「剛才被大小姐叫去的時候開過這招,還沒有完全復原。」威廉仍舊站的筆直,他的語氣有著不易察覺地顫抖,以他所有的意志力撐著不願倒下,儘管流了一身駭人的紅。「將就著拿去吧。」他繼續說,基於惡劣的興趣。威廉沒有移動,虛空的劇痛從身體內部傳來,讓他覺得自身像團熊熊的火焰,就要將自己燃燒殆盡,他動不了,卻仍舊站的筆直。
一切都很模糊,在眼前的青年逐漸走遠後他才陷入全然的黑暗。
*
「所以你找到自己不死的原因了嗎?」
「沒有。」威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眼前燃燒的營火。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泰瑞爾真心地感嘆。
泰瑞爾記得他們第一次的見面,他不在意眼前褐髮青年對交談隱隱散發的不耐,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威廉一直直挺挺地站著,這讓他在轉身離去後的隔天,在走道上看見倒臥在血泊中、尚未復原的人時大大的錯愕。威廉沒有死,但模樣很糟,於是他難得思索起自己昨天的話,略感煩躁。而往後的日子裡,他得知威廉對自身能力的介懷後,又是一陣的不舒坦。
這可真是不得了。泰瑞爾自嘲地想著。
儘管記憶殘缺,泰瑞爾依然清楚自己的個性。他猜想他生前必定將所有的心思投入了研究中。唯一讓他介意的女人卻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導都。而現在,泰瑞爾卻在面對威廉時感覺到了當初對女人的心慕,儘管只有一點點,仍讓泰瑞爾感到不可思議。他自認自己的思緒被研究佔滿,對於除研究之外難得可以奪去一個他思緒小小位置的人事物油然的生出一股渴望親近的感覺。
「你很在意?」他沒有辦法對瘋狂科學家的心情感同身受,沒辦法對自己的能力感到有趣,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他隱約記得就是這身能力讓他生前遇上一堆破爛事。
「我只是希望你別總是將自己的心臟挖出來。會痛不是嗎?」泰瑞爾說。他和威廉其實很少交談,宅邸的戰事若不是生前就認識,基本上是很少有交集的。
泰瑞爾看著威廉帶著不解的驚訝,愉快地繼續說,「和我打一場吧。」做出一臉好戰的表情。
TBC.
本來要寫千字短文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