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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結緣堂》 楔子 委託 (1) (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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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14-9-4 17:24:2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清明雨 於 2014-12-5 17:24 編輯

交纏的是緣分,我販售的是緣分的糖。故為結緣堂。


【置頂公告/廢】←本欄無誤

我是清明雨,各位可以叫我清君。
初次見面、再次見面的朋友歡迎,如果沒問題,請拉到黑色的地方開始進入我清明雨無知的世界吧!

「也許要說再見了。」
於是有了這個故事,好歹試寫個長篇
P.S  這是一邊打Unlight一邊腦補出來的產物
大家一起來玩吧 (錯
                                                
                                   清君  9�7

*本層皆為試閱可以直接無視


五樓正文請點→ 5# 楔子 委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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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我放棄調版型了 QWQ

9�4 ↓


「我還是會任性下去吧?」

「都是在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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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逾越。」

-----

  Hypnos X Thanatos X Hypnos

—眠寂眠—
《兩個男人》


「「已經無法回頭。」」

下雪了。
純白色的雪,彷彿想要掩藏一切髒污的白色的雪。
口中吐出灰白霧氣,這裡便是這樣寒冷的終年被白雪圍繞。
這樣子的溫度,任誰都會覺得寂莫吧。
雪花飄了下來,掩藏我的過去、掩藏我的未來、掩藏我孤單的靈魂。



某天,我去了森林裡,護衛一如以往的隨行。這是一切的開端,引到我走向截然不同的命運。也許在更早以前,在我十歲時的那場亦冷亦暖的雪,便預見我孤單的未來。

我瞞著姊姊偷偷溜出門,如果她知道了免不了一頓罵。我是人偶世家的次子,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危,我非常清楚森林裡危險的不僅是黑魔女,還有姊姊丟失的人偶在那裡日夜遊蕩。但是非常湊巧,姊姊今天出門了,因此我得以到外面透氣。

也許那是陷阱。

我不顧護衛的攔阻,在一如以往下著鵝毛細雪的清晨前往陣陣吸引我的森林。

這是命運。



那天的森林躁動不安,影子隱藏著鬼魅在我不想理解的深處蠢動。枝葉層層疊疊猶如人的慾望濃稠的深不可測,無法順暢呼吸。雪落在枝葉,使的清晨更為幽深,沙沙作響的是黑魔女耳目。

我和護衛兩個人沿著森林小路來到黑暗深處,走過千百回的小路像毛蟲般的扭動分外面生。我們兩人卻沒有追究太多,只是往前走。

「死亡也不錯,可以得到安寧……。」我輕輕開口。

「少爺,我們到了。」走在前頭的護衛,若無其事的回答。

木造的小屋隱藏在樹林深處,歲月的痕跡使它在那裡無聲的腐朽。樹影無視它日漸頹敗的軀殼,醜陋的覆蓋在屋頂上,壓抑的讓整個空間喘不過氣來。

咿呀——

門頹敗的開了,隱居在此的黑魔女輕巧的走了出來。無須言語,她給人的印象便是「存在於此」。她是「活」,也是「死」。她是籠罩了世界的黑暗,任何力量在她面前無所遁形,卻不卑微。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祂」,司長著一切有形無形的黑暗。

人們稱之為「黑歷史」。

但卻可笑的被「束縛於此」。

「你們來啦,兩個傻瓜。」她懶洋洋的說。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孩子,輕輕的揮手。

黑魔女自縛在森林深處,是為了某個與家姊的約定。而那個約定中的男子,,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她。彷彿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彷彿這裡是八年前那個飄了雪的夜晚。

好像等了一輩子的凝望。

黑魔女輕輕揮手,開口:「世界的秘密,你了解到什麼程度了呢?」

「也不過如同稚子。」

「雪的溫度,大概是掌心的孤寂?」

「是顫抖的味道。」

「在探求什麼?」

「在下……。」的表情動搖了。

看著眼前宛若禪語的應答,我對這兩位彆扭到打了死結的人不抱以期待。一邊壓住的頭,我開口訓道:「打招呼要認真點,關心就直說。沒有必要互相試探吧,#巫、寂!」

「還真不希望有一天問你這些問題呢,。」小女孩模樣的魔女無視我的不滿,散發懶散的氣息。

「好久不見,。」在腐朽的木屋前,魔女的身影顯得特別單薄。



「你們過的如何呢?」魔女端出茶放在門前。此時的我們坐在腐朽的木屋門口,礙於魔女的自咒自縛,所以不能出門接待客人、我們也不能進去;再加上她本身的散漫,端出來的茶半冷不涼、客人用的點心也只有一半罷,而且也不讓我們碰。

「吃了,你們就會變成青蛙。」魔女若無其事的說。

過去魔女不曾這樣對待我們,事後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有蛛絲馬跡。

『世界的秘密,一直都攤在陽光下。』

『在這裡,你看見了什麼?』

『你什麼也看不到。』

『世人都是瞎子,盲求著神的恩典。』

魔女咯咯笑了,她彎著嘴角嘲笑整個世界。

「怎麼啦、?」魔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清澈的眼睛早已看透我的宿命。我從過去中清醒,暗自希望魔女有一天能遮住那雙看透未來的眼睛。

『你和的人生彼此交纏不清,最後陷入永遠寂寞的睡眠之中。』

『不,也許不會寂寞。因為——。』魔女那時的預言我並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只是想到某個不愉快的回憶罷了。」我別開魔女的視線答覆。


自從我戳破了的不坦率之後,一直都低垂著頭,對我們的應答不予回應。

畢竟魔女的不坦率也是源自於他呢,我ㄧ邊嘆氣一邊說:「你留在這裡,我先走一步了。」

他終於抬頭,我從他的眼神讀到不贊同。我不讓他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雖然讓他們單獨相處讓人不安,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量黑魔女也不會對出手,我反而是要擔心自己的安危。

『明明說森林危險,卻還放我一個人行動。你算哪門子的護衛啊,蘿莉控。』

我一邊這麼唸,一邊往另一條小路走。

那裡人煙罕至、沒有盡頭。


目送的背影消失在黑魔女耳目的爪牙中,樹枝散發黑暗的氣息。

「『你留在這裡,我先走一步了。』都教他些什麼啊?小心會一語成讖喔,。森林裡危險的可不只黑魔女,還有白放在這的人偶。」黑魔女本人笑道。

猛然從恍惚中回頭,因為女孩口中的「預言」。

大小姐,怎麼了?」終於鼓起勇氣面對小女孩,只有少爺不在時才能好好跟她說話,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才自願離開的吧。

「『明明說森林危險,卻還放我一個人行動。你算哪門子的護衛啊,蘿莉控。』是這麼想的喔。」小女孩刻意無視少年的問題,反而說出令人在意的話。

「我不是蘿莉控!」少年注意的重心立刻從的人偶轉移至那個讓人在意的名詞,罕見的變了臉色。也許本身也想逃避有關的話題吧,小女孩看出這一點。

是眠的姊姊,同時也是一名優秀的人偶師。更是當年和黑魔女訂下契約的對象。

『十年內我不會讓人追殺他,會在我這裡活到十八歲。相對的,你不可以離開這裡。』

『我答應妳,。』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看著自己的□□,同時也是——。

初戀。

他看著全身是傷的銀髮女孩。

他看著她即使受傷也拚命保護自己的□□,立下狠毒的誓約。

『……若有違反,則受萬箭穿心之苦,永生不入輪迴。』

『因為我們是□□啊,所以——。』

『再見了,我的□□。』

露出苦澀的微笑。

「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告訴他呢。」當年那個為他賭命的小女孩看著他,表情是一如以往的天真無邪。

「……他是在下的主人。」少年微笑的伸出手,停留在女孩銀白的髮前。

已經過了八年了,他對女孩的感情已然生變。反而看上了自己的「少爺」。

那抹笑容苦澀的像藥。

少年的手最後還是在黑魔女的髮前,止住。

轉過身背對昔日暗戀的女孩,站了起來。

「在下不應該、也不可能,喜歡他啊……,□□。」到底為什麼,自己是哪裡出錯了。難道是因為十歲的那場雪嗎?冰冷又甜美的死亡氣息、我是不是、早就已經瘋了……。

「是嗎。可是快死了喔,哥哥。」

「那跟喜歡妹妹,是不一樣的啊,。」

男子消失在空氣中,不留痕跡。

「再見了,我的哥哥。也許不能說再見了呢。」

死了,我們的契約也會結束的喲。」

「扭曲現實,成就夢境。這、就是我。」年僅十三歲的女孩,黑魔女微笑著。



今天的森林很不對勁,我應該早明白這一點。

我看著眼前的死路,聽著雪落在枝葉的沙沙聲這麼想。

再往前走就是公墓。雖然是公墓,卻埋葬著無數人偶世家的屍體,因為方圓百里之內只剩這戶人家。埋葬的是真人、還是人偶、是人、還是偶、是人、是偶、是人、偶、人、偶、是人偶、是人偶、人偶人偶人偶人偶。

那裡埋葬家族歷代死於人偶的犧牲品,我懷疑根本就是大量先祖製作可怖人偶。雖然破舊,但因為長年被冰雪覆蓋,底下的東西應該都埋的好好的吧?那裡是一片純白,感受不到生氣,而是充滿了孤單寂寞的景色。

沒有人煙、而只有冰藍鬼火在那裡幽幽飄動。守護著未完的承諾、年復一年的等待那個早已陷入永眠的人、起身……。

如果常年在這樣的空寂之中,是不是會失去感情呢?

我看著落在黑魔女耳目的白雪,黑暗的枝葉發出陣陣邪惡的沙沙聲。

於是造就了我的家族。

已經接近中午了,陽光也差不多出來了。

我們渴望著誰的溫暖、不如——自己創造。

一開始只是希望有個人陪、於是歪曲開始產生、選擇這條孤獨之路的我們是否錯了呢?

因為實在太孤單了,即使跟自己說話也無法緩解,所以創造了人偶。面對這白茫茫景色的先祖、那樣的心情,大概也是白茫茫的吧。即使逝去了也不甘寂寞,等待著誰來——拯救。

明白了什麼事也做不到、明白了無法救任何人、明白了無論如何一切都會向眼前白茫茫的回歸虛無。那麼便漠不關心了,畢竟最終萬物會散去、掩蓋一切的純白會是終焉……。

我們只愛人偶,因為「它」不會讓我們心痛。這樣就夠了——。

我……。

今天的森林很不對勁,我也很不對勁。那個黑魔女全身散發讓人情緒不穩的因子,但是我今天真的想了太多太多。是因為嗎?他留在魔女之家實在讓人不安,雖然那魔女是他妹。

我又聽見邪惡的沙沙聲。

黑魔女當真想對我出手?

不,不對。

『我為什麼想來森林呢?』

我停下腳步,沙沙聲就在我後頭。

『因為姊姊出門了。』

『森林裡危險的不只是魔女,還有姊姊的人偶。』

『是姊姊,還是人偶?』

我回頭。

看見姊姊就在我身後。

「早上好啊,親愛的。其實已經要吃午餐了呢。」姊姊操作戰鬥型的人偶說。

「這孩子也該補充能量了(殺人)。」她補充。



穿梭在森林裡,速度快的僅僅在雪地留下淺淺印子。

他繃著臉,沿著主子留下的痕跡前進。

他想著那位太過溫柔的寂寞少爺。

想著如同雪一般,不留神便會堙滅在一片純白的冰冷背影。

那時的雪,也像現在,愈下愈大、愈下愈大……。

那年,他八歲,與是出次見面。

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他搖頭不再多想,前進。



—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吧?

—哎呀呀呀,有對象了?

—那也沒辦法囉,只能——

「離開他吧!」

『人偶很高興。』我一邊聽著人偶無關緊要的廢話,這麼想。

「少爺!」趕到的時候,人偶才剛走。原本我以為雙方會撞上,不過依據#寂狼狽卻沒有受傷的模樣,看來似乎是錯身了呢。如果#寂受傷,我一定不會放過#姊姊的。只是,他看起來快哭了的模樣我並不喜歡,我只是希望……。

「我只想看你笑啊。」我說,就像平常一樣,俊俏的臉繃的死緊。

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思緒又回到過去。

—少爺,您也該娶妻了吧?

—不要。男人也可以娶男人吧,寂之巫

—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我罕見的叫出他的全名,一邊抬起他的臉。

他沉默不語,表情繃的死緊、眼神游移不定。

有你在,我絕對不會結婚的。我在心底發誓。

眼前的畫面又變了,臨死前都會看見生命中的吉光片羽嗎?

我好想知道,你的記憶中、會不會有我的身影?

—那一天下了純白的大雪。

冰冷又甜美的死。

—外面很冷,趕快進屋吧。

半跪在我面前,頭低低的幾乎貼住地面冰冷的雪。

那時我還不認識你。

—不要。

冰冷又甜美的死氣,只有我會喜歡吧。我一邊張開手,感受雪的孤寂。

好冷。

—那麼少爺,請您讓在下遮擋風雪。

不由分說的解開披風替我批了起來。

—非常溫暖。

於是歪曲開始產生、選擇這條孤獨之路的我是否錯了。

我清醒,確信是迴光返照。

我專注的看著,把他的模樣深深的烙在靈魂深處。

「——。」

到了死前我才聽懂了黑魔女的預言,我想像著黑魔女輕啟朱唇:

「——。」那時她是不是哭了呢?說話帶有濃濃鼻音難怪我聽不清。

——!」終於喊了我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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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4-9-4 18:06:2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姬兒 於 2014-9-6 21:04 編輯

頭香~
好看喔
期待清君繼續發下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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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4-9-4 20:01:52 | 只看該作者
好看好看耶!
求下文
呃...可以問一下
接受點文嗎?
瀲不喜歡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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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4-9-5 12:28:41 | 只看該作者
2# 姬兒

謝謝喔,不過這算是故事的一部分
一開始的主線當然不是以這個故事為主
發帖基本晚上9:00-10:00之間吧其實
因為要讀書WWWW (最好啦你

3# 蒼天無語

點文的意思是……?
放心吧我也討厭悲文我自己虐自己是何必呢所以QWQ

無論結局如何。

Hypnos X Thanatos
『眠與寂的人生彼此交纏不清,最後陷入永遠寂寞的睡眠之中。』

『不,也許不會寂寞。因為——。』

『有你在我身邊。』

小小地劇透一下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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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4-9-7 15:52:16 |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委託 (1)

本帖最後由 清明雨 於 2014-9-10 16:45 編輯

《結緣堂》

楔子 委託     (1)


成就夢境,扭曲現實。身為世界忠實的紀錄者,竟然得到幫助人類完成夢想的能力。這樣子的我,是否擁有了心呢?

這樣是否算是活著呢?

我不死的哥哥。

寫寫寫寫——

這裡是沒有光的世界……

我的人生就是如此無趣……


小女孩提起筆在純黑色的日記本上留下白色的字跡,像霧氣般的模糊暈散。


那是某個漆黑的夜晚,街角的那家店悄悄開張。

風起,泛黃色的宣傳海報順著因果,飛往不知名的盡頭——。



我是結緣堂的工讀生,因為某些理由不想說話。

結緣堂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奇怪的店了,時序進入七月。

而這裡正飄著鵝毛細雪。

結緣堂總是在深夜悄悄開始營業,在清晨悄悄關起木門。是一棟約兩層樓高的木造小屋,萬幸的是我從來沒有踏入二樓。每每深夜,我都會聽到四周傳來不知名的鬼哭神號,但是我一點探究的意思也沒有。店長是個怪胎,她總是嘆著氣告訴我追求禁忌是人類的特性,我應該更貼近人性一點云云。

而我總是冷冷的在黑板上寫:「不勞費心。」

結緣堂並不是一家正常的咖啡店。

進入這家咖啡店,是我的宿命。「它」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



今天一如以往的沒有客人,店長不知所蹤也許在二樓。

我倍感無趣的玩著粉筆,盤算宵夜要吃什麼。門外飄著鵝毛細雪讓我渾身不對勁。

『也許吃店內的食物也不錯?』於是我想像自己開冰箱偷吃店長藏在冰箱點心的模樣。

粉筆轉呀轉,在桌上畫出白色軌跡。

像在外面飄盪的鵝毛細雪。

像在外面鵝毛細雪飄盪的陣陣思念。

「冰冷又甜美的死亡氣味,你也會喜歡的吧?」

店長上樓前這樣告訴我,「其中還有著滿滿的思念。」

「噁心。」我寫到,店長故作誇張的嘆了一口氣說:「唉呀呀呀,真掃興。」

「不過沒關係,雪也是一種洗掉記憶的方式。」

「看著雪景,你會忘掉一切凡俗。」

「要好好工作喔,不要連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店長開心的補充。

那樣邪惡的笑容好像又出現在我面前,我打了一個冷顫,粉筆於是便失手滑了出去。

粉筆轉啊轉,滾到桌邊掉到地板清脆的扣了一聲。

我感到大事不妙時,彎腰。

粉筆斷了。

叮鈴鈴——

有人上門。



叮鈴鈴——

「歡迎光臨。」店內傳來毫無起伏的冰冷嗓音讓人懷疑聲音主人的種族。

該不會是人偶吧?男子默默的想,走向坐在櫃台的店員。

她有著一頭淡棕色的短髮,感覺是會戴眼鏡拿著筆記本做研究的類型,硬要說的話就是醫生護士之類。但是她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以店員的的服務態度來說可能丙級不到。

男子開口道:「結緣堂是委託的店,不介意開工吧。」

店員死攤著臉,彎下腰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於是男子也蹲了下來,才發現他的腳邊掉了一截斷掉的粉筆,另外一節已經被踩碎成了白色的粉。

白色的粉讓男子想起雪,讓他想起現在的時間不怎麼寬裕。

現在是清晨三點,想必結緣堂再過一小時就要關門了,因為這家店必須在太陽出來前消失。

男子代替店員撿起剩下的半截粉筆,店員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男子無視對方即將下班的神情,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委託。

「我要找一個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我知道他是個男的,而且表情跟你一樣難看。」

「我的腦袋裡沒有他的記憶,也許被雪偷走了也不一定。」男子說,紅色的眼睛單純的望向店員對於自己的發言絲毫不覺得失禮。

「我要借助結緣堂的力量來找他,你是這裡的店員應該辦的到吧?喔對了不要叫妳們的老闆出來,我不想看到那個矮子。」

「恕難從命!」店員用斷掉的粉筆在黑板上嘎吱嘎吱的畫出刺耳噪音。原來是運用粉筆的類型啊,男子眼尖的發現粉筆正逐漸變長。

男子看了看,低下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接著抬頭說︰「妳們的口頭禪感覺也很像,如果是你應該可以找到那個人吧。」

店員很用力的在黑板上點下六個刪節號。

「告訴我你想幹嘛?來自哪個家系。」黑板顯示出這行話。

店員惱怒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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