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丸論破-主狛七-314七海千秋生日】秘密持續（更06）

莞羽

ＣＰ：主狛七
共十二章連载到生日當天。
除了第一章為日向視角以外，將會以狛枝和七海的視角為主要部分

莞羽

01（日向視角只有第一章，其他則由狛枝和七海）
操控電腦不用想馬上就有像是熟悉般打著字，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頭髮隨著動作而有所飄動，這並不礙事。
每天一醒來除了洗梳面容外一大半時間都在專屬於自己的工作室處理未來機關各種資訊問題，覺得過勞時會拿一種控制腦神經不會到超過安全範圍的藥外，一天之中只會碰觸一餐，因為會忘記吃飯。
當然，這些全都不礙事，只是偶爾會因為腦部無法承受超越『原本』時引發的頭痛、腹痛，對於這些完完全全只要給他時間就能完成。
「之前你上次做的那份系統已經將部分絕望殘黨送入實驗，但是副作用蠻大的。比如會使身體呈現過度負擔和腦部異常失控，上面說叫你準備新藥。」
穿著綠色大衣裡面穿著襯衫綁領帶的男子，拿著剛收到的報告書，走到他後面翻著報告書難以理解的英文內容正在詳讀說著，然後隔了約莫十分鐘，見背對自己的人毫無反應，只好抓著他長度不是普通人長的頭髮：
「喂，你聽到沒？日向君？」
「……你在對別人施暴還叫我理你…那個報告書給我看。」
日向直接從男子手中拿過報告書，停頓動作，靠攏在黑色可動圓椅上看了約半小時。男子被拿過報告書在日向的辦公室角落的沙發坐了下來，無聊地只好先瞇會。日向正在用鋼筆漂亮地書寫著：
系統需要持續約三個月觀察才能得知對於人體是否有害，況且這只是初步實施第十五天。不過在這之間我會請狛枝先生製作新藥。　　　　　日向創
「還真沒耐性……狛枝，新藥部分──」日向轉動椅子發現狛枝睡著了。

只好扯著狛枝頭髮叫醒他。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總算醒來了？現在將這份報告傳送總部，然後去吃拉麵。」

日向吃拉麵時想著頭髮太長剪頭髮比較好，但是想對於這種快速增髮程度可能又隔不到兩個月就又拖地。而且狛枝似乎也比較喜歡這樣子……當然，一點也不喜歡狛枝。
而狛枝和自己的關係也不過就是進一步關係，也就是至少不會馬上吵架還能平穩的朋友。
想想幾年前幾乎無法跟這個腦袋迴路怎麼運轉的狛枝相處，而在事件一切安然結束後，也決定以『日向創』身分而活。自然也放開對狛枝的成見。
十七歲又增加七年，這段期間心境變較為穩重──狛枝也是，不會胡來。
的確現在已經很好，大家都醒了也開始做進一步的人生規劃……
真的嗎？
「再過十一天就是七海的生日了。」
狛枝將湯喝完，不過敘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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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狛枝身體突然呆愣不動，呈現『短暫性意識失去症』。簡單來說就是腦袋全白什麼都無法想，倒了下去並伴隨日向的驚訝：狛枝──

畫面又回歸到黑暗。什麼都不必想就知道這時自己襯衫染了血、雙腳傷口重的染紅褲子大腿處、左手掌心中插了一把匕首。那是在十七歲那年自己死亡的畫面。
但是可以很冷靜地將那把匕首拿掉。因為這只是幻覺，不會感受到痛。最令人感到連心臟處被開槍般一樣的痛不不那才不是最痛呢而是右手綁著繩子處，連接對面左手上被綁繩子卻依然閉著眼睛、身處在大量血灘底下但還是白皙的臉上並無任何表情。
還記得嗎？還記得嗎？這是我，當初已經被眼前絕望給逼到眼前都看不到希望時浮現出粉色佳人安靜笑容，而決定策畫出害死大家讓那位佳人活著，但她選擇與之相反的選項那就是被處刑。
安靜睡著的那位佳人不會醒來了，不會醒來了，不•會•醒•來•了。
眼睛濕潤，模糊不清的畫面和窒息般無法呼吸，用左手滿是血之幻覺摸了那位佳人的臉龐。
「快點醒啊……快點醒啊……奇蹟降臨太多次所以一定能醒的吧？快點跟我說狛枝君請你閉嘴啊？拜託妳……為什麼……妳無法醒呢！明明腦死的我和大家都能醒的，就算妳只是個人工智能還是新世界程式都好為什麼就連虛擬的影像都不能出來！明明妳曾活在大家面前為什麼妳連讓人看妳生氣嘟嘴的機會都沒有呢！」
竭盡所能吼了這麼落落長長的話，淚水永不停止。
『…………………………我…………………………本來就是…………………………連生命…………………………都沒有…………………人工智能…………………………』
那位佳人睜開無神的粉色瞳孔，來自她溫柔的聲音也以機械聲參雜著。
『七海……………………千秋………………………無法…………………和…………狛枝君………………………沒靈魂……………………快……忘……記………我──────────────────』

狛枝驟然醒來。旁邊的日向由於雙眼都是紅色和頭髮的關係本來就夠可怕的臉，呈現擔心緊皺眉頭的神情，突然變成雙手比YA姿勢，這詭異程度狛枝首先扯了日向的頭髮：「別耍瘋了。」
而後者也沒生氣恢復原本模樣：「先暫時休幾天，創傷又復發了所以預防萬一這幾天你就好好休假吧。唉…為什麼我都沒有呢。」
日向君的變化就是情緒轉化很快，以及處理事情快速。比如旁邊櫃子上預備了藥品。
日向意味深長地看了狛枝房間的日曆，三月十四日被大大的圈起來，而且用文字註明某人的生日。

那與其說是某人的生日，倒不如說是『七海千秋』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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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七海在黑暗沉悶世界中對於自己的血還是因為狛枝君那樣地懇求她醒來時的語氣感到莫名揪心。

在被俄羅斯方塊砸下後她曾很長時間在這樣的場景和狛枝君在同個空間，兩人其中的手背因為手腕被繩子綁住靠在一起而碰觸。
沒有機會與狛枝君這樣近距離看著，那個空間多了自己後狛枝君沉睡著，而七海卻無法睡覺只能看著狛枝君的臉龐。閉上眼睛……看不到灰色眼睛，感受地到呼吸均勻，但是一直無法睜開眼令人心急。
好想碰他啊，快點醒來，要跟大家一起走哦狛枝君……沒被綁的左手輕輕拍打狛枝君的臉龐，想開口可是喉嚨燒痛地無法叫喊，她心想也許原本聲音無法說話了，說出話只是吵雜的機器聲。但是不管怎樣還是得讓狛枝君醒來！
她讓自己的臉靠近他已經沒什麼距離，手輕拍打著，為什麼無法呢……大家一定需要狛枝君，醒醒好嗎？這種心情莫名產生焦慮感，明明應該不會有『淚水』這種東西，為什麼會──無法控制自己情感所出現程式錯誤？左手拼命擦著淚水但是就像潰堤一樣無法控制，連同無法控制的是自己將唇貼上對方冰冷的唇辦。

……然後不記得了，像把生命交給他一樣，自己陷入睡眠。
狛枝君醒了太好了，陸續有人醒來太好了，日向君和狛枝君終於放開成見他們倆在未來機關工作太好了，這一切不是很好嗎？那又為何……自己感覺這麼不安？

七海猛然發現自己的世界不再是黑暗一片，而是漂浮在半空中，眼前一扇大窗戶裡面的狛枝癱倒在地板上。七海趕緊靠在玻璃片卻無法穿透，只能靠著窗戶看著狛枝君想站起來卻又腿軟。
那是代價。因為狛枝君在腦死狀態中復甦過來而帶來的精神創傷，每當發作必然會在那個黑暗世界與自己相視，自己知道……但卻無法睜開眼……而這會導致身體機能不好，需要靜養幾天才能恢復正常生活。


她就這樣緊貼著窗戶。天空降雨，淋得一身濕。為什麼會可以碰觸她不會直接穿透？卻想不了這麼多，她那白皙臉龐上眼淚從臉頰滑過。

狛枝只有心酸，現在腳總算能站穩，走到窗戶前，頭和雙手彷彿跟她能夠碰觸般。

兩人在隔著窗戶，嘴唇貼上去彷彿能真的碰觸對方，卻又感覺距離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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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是幻覺還是對方依舊活著，不可考，但是狛枝想──那是很真實感受。體會到悲傷、無力、還是覺得必須找出來。
狛枝並沒有休養，而是在書房裡處理事情。他跟日向皆是未來機關重要支柱，上面很看好他們，吹毛求疵也很重；一天當中幾乎都能從傳真機收到來自總部以各地支部統計問題然後請他們解決。不如說是丟麻煩吧？狛枝看著前幾天堆積在書桌上一疊報告書，一張一張慢慢看、寫出結語、自己無法解決就請日向解決……在書房也耗費幾小時，其實頭腦很暈，其間吞幾顆藥。
工作本就是這樣，要有責任感，反正收入異常可觀，這並不難倒自己，只是休假跟沒休假一樣，相信約莫幾天後再回去時恐怕是堆積如山的文件、和十神君在視訊過著有如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時間之長但也只是工作性質關係。
在處理文件之間，狛枝左耳掛上單耳機、還有麥克風。這是在機關裡人人都有，以保持聯絡或者溝通。

『狛枝君！我在想你去哪裡找不到你。』
『正在家啊，日向君沒幫我請假嗎？苗木君你那邊名產櫻餅多買幾盒送給日向君。還有沒處理不放心所以，我還真怕幾天後我聽不到苗木君的聲音呢。』
『…哈哈……』
『怎麼了？苗木君我知道你跟我的距離宛如北極到南極，但請你別對我感到失望啊。』
『……你這種自卑什麼時候能改啊…欸不沒有……前陣子狛枝君跟我提的方法真的…可通？』
這個是腦中計畫已經思考很久但因為這實在太荒謬還以為苗木不會問起，被問起時，他隻手撐頭縱使對方看不到。
『沒有問題，畢竟我是幸運啊。』


七海忽然間覺得好奇怪。其實一直在猜想……是不是在誰的內心世界？畢竟這太過奇怪，能實體、碰觸、而目前只有看過狛枝君。
是狛枝內心世界產生裂痕──比如情況特殊下，才能出來。
沒有任何人，只有自己均勻呼吸，被囚禁在內心。
剛剛如果沒有看見狛枝君就好，如果自己的情感已經被他看到，如果沒有那層距離。
……就不會突然想求生……那什麼喪氣想法？

還想走，還想追，還想跑。
如同在賈巴沃克島的記憶不會消失。曬過太陽、跟人接觸…
以及在太陽底下，
放在肩膀上那隻手、握著右手那隻手、摸著臉頰上那隻手；
就只是微笑，就只是保護，就只是凝望；
也讓人高興，也讓人安心，也讓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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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狛枝內心世界到底都裝些什麼？
在這毫無光線地方只能往前走，卻都一直黑暗如漆。

而他在黑暗中卻沒有遮蓋住樣子。
也許這是他的世界，他可以很快看到在從小至今x掉人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海與他終於再見面了。
而右手硬是被狛枝扯著跑，七海不知道在趕什麼，只是越往前越有一絲光芒。前面是座懸涯。而他們之間有一副手銬，只是他還是緊握住手。
「跳下去。」
他指下面那無止盡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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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狛枝看到七海低頭，她的手在顫抖。狛枝將七海抱入懷裡：「沒問題，因為依照之前經驗只要透過特殊情況下妳就能離開『我』的世界。」
一步，兩步，往後退，兩人緊擁彼此跳下去。
以最快速度墜落，而這過程持續幾秒？
也許有一分鐘。


忽然感受到自己摔在地上，七海突然睜開眼睛。
這……

旁邊的狛枝滿頭大汗的依舊沉睡著，如果這能稱之為奇蹟，想必那是第一次感觸到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