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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3-2-5 15: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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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傘冰】禁。
-背景音樂點我
(不溯)
-千餘年後設定有,悲傷有,末日向,結局不定,OOC有,冰炎精靈王有。
-內容神展開,不喜者請叉叉。
-回應是美德。
※
任往事在追逐,命中局,誰翻覆?
雲起處,揚幾度榮與枯?
轉眼間走到了最終局,守世界早已全境淪陷,四下皆成了鬼族的領地。
自百年前鬼族再次復興後,便來勢洶洶,逐一擊破了各大種族的聯合軍隊,先是好戰的獸王族,到與世無爭的精靈,最後甚至連隱匿於黑夜的血族也連帶遭殃。
待時間以外的種族全數投降後,鬼族便開始進攻退居時間以外的族群。
戰火再次綿延,烽火燒盡了世間,從前繁華的萬物凋零,只剩下一片殘景。
※
「我實在不懂。」扇沉沉的口氣,似嘆息,但更多的是惋惜,「冰牙精靈與我們的契約早在千餘年前結束了,而且身為無殿的主人,我們不應該插手這世界的運行。」語畢,扇輕輕揮舞手上的武器,輕而易舉地逼退了接踵而來的鬼族。
身後,是幾乎成為焦土的冰牙精靈的領地。
身前,被鬼族血液濺灑到的地方,全被染上了一層毒素,看來短時間內,這裡將會草木不生。
「我知道。」傘並未回頭,傳來的聲音仍舊是波瀾不驚。
見狀,扇不禁皺眉,「那你為什麼——」
「因為他在這。」傘手中的長刀揮舞,銳利的刀刃轉瞬間奪去了數條鬼族的性命。
——所以我不會讓這裡淪陷。
六國興亡八方風雨,又何嘗在乎?
無奈多情、無情,都銘心刻骨。
放眼江山日月,又幾個朝暮?
他本該是與世無關之人,本該冷眼看這世界逐步瓦解,本該看著鬼族摧殘這片領土後自我毀滅。
這是個無可取代的循環,荒謬的世界理應如此。
但一切卻可笑地亂了調,自從數千年前接到冰牙精靈的請託後,他便偏離了自己一貫的態度。
曾經憑依著自己的身分與智慧,操控著腳下踏的道路,直到冰牙精靈的小孩成了唯一的變異數。他在冰炎的身上傘看見了無數沉重的枷鎖,還有那不屈的毅力。至今,傘仍然記得冰炎第一天進入無殿時的模樣,那時他年紀尚幼,卻早已默默承受了許多責任。
起先或許是憐憫,傘走了過去,教會了冰炎如何運用長槍,並替他分擔一些肩上的枷鎖,好讓他能稍微喘口氣,接著卻發現一切慢慢一發不可收拾,在聽聞安地爾操縱了冰炎後,他簡直要氣瘋了,後來回想起,那是傘第一次打破與時間簽下的契約。
而現在,將會是第二次。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扇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上次各大種族唸在你是初犯,所以才輕易原諒你的,這次——」
「世界即將毀滅,哪裡還有原諒不原諒的?」
面對這兩句話,扇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回應,只得再次轉回頭,面對無窮無盡的鬼族。
愛恨盤桓或躑躅,到頭都輕如無物。
一廂情願的傾慕,萬人之上的孤獨。
外界的喧囂越來越響,冰炎一身華服,佇在宮殿門前,精緻的臉上染上一層難以言喻的表情,他一手支撐著略顯冰冷的欄柱,眺望著遠方。
縱使有了黑袍的能力,也不代表什麼。就算一個黑袍能敵過上百上千鬼族,但敵的過成千上萬的鬼族嗎?
躊躇在斷垣殘壁前,眼前是曾經的美景,呵……曾經?笑了笑,一手舉起烽云凋戈,另一手舉起及地的長髮並將它斬斷。是時候了,品嘗完萬人之上的孤獨,眼見同族各各死去,而自己沒有辦法拯救他們後,要去做個了斷了。
從前有著全族死命拖著他,不准他去最前線,不准他們唯一的王上戰場——
——那,現在呢?
再也沒有人會阻攔他了,可惜他能保護的對象、也不存在了。
風不住,塵無數,人聲絕,狼煙舞。
彈指繁華百年歸諸,最終的最初。
遠端,看見眼熟的身影,換好黑袍後,冰炎隨手丟了一個移動陣後,來到傘的身旁。
「怎麼在這裡?」瞇起降紅色的眼睛,冰炎盯著眼前的人。
有些意外,因為記得無殿的人是不能插手這世界的任何事情,除非付出代價。想到這,冰炎幾不可見地笑了笑,他記得冰牙一族用代價交換而來的保護早結束了,在那千餘年前。
「這裡早就什麼都沒有了,冰牙精靈很快也要宣布投降——」
「誰說我是要來保護冰牙精靈一族的?」聽出冰炎話底下的涵義,傘不等冰炎把話說完,便打斷了他,「我至始自終要保護的,不是這坐宮殿,而是你。」
站在後方的扇好像明白了什麼,原先因著想說什麼而張開的嘴再次閉上。
如何起步,這隔世征途?
如何肩負,這一身榮與辱?
如何顛覆,這一注贏與輸?
又歸於沉寂。
心底好像被人安撫過,頓時陰霾散盡。就算前方一片荒蕪也沒什麼好可怕了,冰炎緊緊握住傘的手,感受著微涼的體溫。
塵封的記憶同時被喚醒,在這片充滿不確定因素的未來,冰炎望進那對銀色的雙眼,才發現原來那裡早就充滿了自己的影子。
只是有一點挺可惜的。
嗯?
你的頭髮,我一直覺得很好看的,可惜你把它剪了。
……
看著冰炎的表情,傘微微勾起笑靨,「一切結束後,再回到無殿吧?」
然後,在重重狂風的吹拂之下,隱約傳來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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