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看起來不像歡樂文的歡樂文唷~((什麼鬼?
基本上劇情什麼的就請各位大大們自己揣摩吧~((巴飛
以下看文~~
如果當初,他不要鬆開手的話,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呢?
初雪降下的日子,格里西亞看見了純白。
距離上次在審判所,與雷瑟吵架之後,已經一個禮拜了。
他們互相不再交集也不知不覺間過了一樣的時間。
是為了什麼而吵?
老實說,他已經不大記得了。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吵架的原因並不是什麼很嚴重、值得一提的事情。
雖說他才是聖殿之首,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是應該的。
但,其實他一直是和某人並行著—那隻手的另一端,始終都有一隻較為粗糙的大手牽著。
走的時候是並行,面對困難的時候卻是隻身一人不停的往前衝—因為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兄弟。
這就是雷瑟一直看不慣、一直有意見的事情。
於是,一個禮拜前,在審判所,雷瑟終於不再忍耐,他決定要跟格里西亞好好的溝通溝通。
一個禮拜前—
「我說過這沒有什麼的!」審判所裡隱密的廁所,有兩個男子正對峙著。
「太陽,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明明是並行、明明是我牽著你的,為什麼你總是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放開我的手?」平常的時候是並行,後面跟著其他的十二聖騎士,面對困難的時候,卻總是放開了雷瑟的手,隻身一人將前方的阻礙掃蕩。
「審判,這又沒什麼。我是聖殿之首啊!領導,不就是我該做的事嗎?」格里西亞很理所當然的說著。
格里西亞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開雷瑟的手。
有時,連雷瑟自己都不知道旁邊的人早已放開了自己。
格里西亞會默默的牽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你可以領導,但不是孤軍奮戰。太陽,我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嬌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究竟被放開幾次的手呢?
「我沒有!」格里西亞激動的反駁。
「沒有?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到底為我們掃除多少前方的阻礙?」雷瑟很生氣,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每次規勸的結果總是不如預期,格里西亞仍然選擇這麼做。
「我...」格里西亞百口莫辯,因為他是真的這麼做了。
「雷瑟•審判!你管太多了!」格里西亞怒吼著,他不想自己被堵的啞口無言。
「我...」為什麼這麼在意?審判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太陽,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看?」雷瑟說出重話了。
「我把你們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雖然是優點,但過度的保護卻成了大家開始討厭的缺點。
格里西亞不給雷瑟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跑。
然後過了一個禮拜,初雪降下。
格里西亞看著清一色白到底的世界,他突然想起友人的頭髮和眼睛是那麼樣的黑,與眼前所見形成了強烈對比。
那雙比夜晚更加深沉的眼眸總是將感情藏的好好的。
也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格里西亞一直都很清楚,他能很明顯的看見友人的感情。
比一般人更為細膩的、觀察著雷瑟。
當他發現到這點的時候,便是所有事情的開端。
雷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本來沒打算要和格里西亞吵架的。
只是希望格里西亞在關心別人之餘,能先看一下自己。
是基於這個原因,他才會告知格里西亞。
真的...是這樣嗎?純粹的、不想"兄弟"總是忽略自己?
架已經吵了,互相不說話也過了一個禮拜,雷瑟身為審判騎士,哪可能低聲下氣的去向格里西亞道歉。
僵局,原來可以讓人這麼懊惱。
不知道怎麼面對格里西亞的情況下,雷瑟出了長時間遠門的任務。
“不是逃避,只是這個任務很急而且完成度很難達成,所以得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去做而已。”
雷瑟一直在心裡這麼說著,他絕對不承認他是為了逃避格里西亞的眼神才選擇出任務。
那原本,是給格里西亞的任務。畢竟那個任務讓充滿光明的太陽騎士處理才是最恰當的。
但他卻代替了格里西亞出任務。
經過了兩天的時間,雷瑟騎著馬來到了離葉芽城很偏遠的城鎮,他停下了馬匹,只是抬頭望著灰暗的天空。
這個城鎮一直都在下雨,所以天空總是灰濛濛的,有時甚至會像夜晚來臨一般,暗的令人發慌。
但卻總是很密集的毛毛雨,從來就沒有下過什麼滂沱大雨。
雷瑟一直看著天空,下雨的天空越來越暗了。
他突然想起友人的頭髮和笑容是那麼樣的燦爛,像極了烈日當頭的太陽,卻不會熾熱的讓人無法靠近。與眼前的灰暗是如此強烈的對比。
那雙比天空更蔚藍的眼眸總是將感情藏的好好的。
常常,不只有他,所有的人幾乎從來沒有從友人的眼眸裡得知任何感情。
他藏匿的功夫太好了,好到讓他們很頭痛。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沒辦法發現,至少雷瑟比其他人更常發現友人的眼眸透露出的感情,有時甚至連他的下一個動作都能預知。
雷瑟比一般人更仔細的在觀察友人,所以能得知出來的資訊也比較多。
當他比友人更快想出為何如此的原因的時候,他才發現剛拉開序幕的感情,居然差一點就在一瞬間謝幕了。
戰鬥中最忌諱的,就是分心。
總是將閒暇時間拿來練習劍術的雷瑟更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要點。
他總是過份認真在練劍,旁邊的聲音老是聽不見,每次都讓來叫他的人氣得臉紅脖子粗。
但他分心了,在跟死亡騎士戰鬥的時候分心,那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任務的內容就是要消滅藏匿在這裡的死亡騎士,因為是死亡騎士,所以處理上會很麻煩,任務相對的也比較棘手。
就是認定不會太快完成任務,而且任務地點又遠,雷瑟才會接下它的。
「噗滋。」死亡騎士的劍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砍進他的右肩。
死亡騎士似乎想一股作氣的把劍一路從右肩砍向左腰,一刀斃命,最快也最省時的做法。
雷瑟長期的練劍可不是假的,他看穿了死亡騎士的詭計,迅速的回神,緊急的偏過身讓劍從快砍到心臟的位置硬性的抽了出來。
差一點,他就要死在死亡騎士的劍底下。要是沒有偏身,一切就都完了。
但拿劍的右手已經不能動了,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是拿劍。
慣用手不能動了,一個劍術高強卻無法施展的聖騎士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況且,殘酷冰塊組本身擁有的聖光量又不到死亡騎士害怕的程度。
死亡騎士顯然是知道的,他趁勢追擊,馬上就把雷瑟給壓制住了。
“要死在這裡了嗎?啊啊...我好不容易才發現的......”
雷瑟只是在心裡這樣想著,好不容易發現的事情讓他在戰場上失去了性命。
算一算,倒不是什麼值得的事情,感覺似乎還虧大了。
「太陽,你和審判到底怎麼了?」看著兩人毫不互看的情況看了一個禮拜,所有人都不知道格里西亞到底和雷瑟吵什麼架。
「沒什麼。」
「都沒看到審判欸。」暴風這麼說,的確,雷瑟已經很久不曾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對啊,會議也都沒來。」綠葉也說。雖然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組是互相對立的兩派,但並不代表他們不能互相關心。
「應該說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他吧?」大地也說。
「太陽,你知道審判去哪裡了嗎?」
「我哪知道!」格里西亞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賭氣。格里西亞現在只是因為在跟雷瑟賭氣才裝作不在意。
但其實他很擔心雷瑟,外面下著雪,雷瑟衣服帶的厚不厚、有沒有吃飽、會不會因為長期的職業病導致的面攤臉被人家欺負(雖然應該會變成他反欺負別人)。
一直在腦子裡想著這些事情的格里西亞根本無心做任何事,中午也沒到餐廳吃飯。
「太陽、太陽!你在幹嘛?」暴風喚著嚴重失神的格里西亞。
「嗯?」
「什、什麼?這是公文...你在改公文!?」暴風吃驚的拿起格里西亞桌上的紙張。
「誒?」原來我剛剛是在看公文喔?格里西亞愣愣的看著桌上的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還寫得這麼淺顯易懂!太陽,你發燒了嗎?」暴風疑惑的將手覆上格里西亞的額頭。
「...壞掉了壞掉了!太陽壞掉了啊啊啊—」
「怎麼了?暴風。」所有人聽見暴風的叫喊聲,通通都奔到格里西亞的房間去。
「咦?太陽,暴風怎麼了?」為什麼一副石化樣?
「呃...」格里西亞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公文!太陽,審判不在你也不用這麼自虐吧?」大地跟暴風一樣拿起桌上的公文,搖了搖頭。
「嘖嘖,審判莫名奇妙去出長期遠途任務,太陽也莫名奇妙在改公文。」大地咋了咋舌。
「太陽,你不用因為跟審判生氣就這樣子虐待自己吧?」
「我沒有啊...」格里西亞說道。
格里西亞會改公文,是因為想阻止自己不要再滿腦子想著雷瑟。
「審判只是一天不在,沒那麼嚴重吧?」
一向很聰明的格里西亞,對於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關心雷瑟,處於要懂不懂的狀態。
直到第二天。
格里西亞有點惱怒了,是怎樣?就算吵架了,也不用就出任務不見他吧?
「太陽,我問過教皇大人了!他說他讓審判去做原本要給你的任務了!」會議過後,十二聖騎都還沒散,他們在等綠葉帶回雷瑟的消息,雖然格里西亞表現出一點也不想知道的樣子。
「什麼!?」最先喊出話來的是格里西亞。
他臉一沉,領著十二聖騎就直奔教皇的書房。
「死老頭!你說,你又把我的聖騎士派到哪去送死了!」格里西亞非常不優雅的踹開房門。
「小力點,檜木製的門壞了小心我扣你薪水來貼補修理費!」教皇悠悠的說道。
「審判呢?」格里西亞才不管什麼薪水呢!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的聖騎士被派去哪裡了。
「嗯?綠葉剛剛才來問呢!他出任務去啦!放心啦,任務的期限只有一個月,要是審判早點完成的話,就能早點回來啦!」教皇還沒發現格里西亞那快要爆發的怒火。
「誰準你動我的聖騎士!你的祭司死光了也無所謂!就是不准動我的聖騎士!而且,那本來不是要給我的任務嗎!?」格里西亞生氣的一掌用力拍打桌面。
「別生氣啊!太陽,那本來是要給你的沒錯啊!可是審判他就是要做嘛!」教皇現在才遲鈍的發現格里西亞的怒火。
「在哪裡?」
「什麼?」
「審判在哪裡出任務!」格里西亞越來越暴躁了。
「在露雨鎮啦!」那是個一年四季都在下雨的城鎮。
「嘖。」格里西亞奔回房間,拿了披風就想往雷瑟的所在地去。
「太陽!」所有人也趕緊跟上格里西亞。
「該死...」雷瑟咒罵了聲,在還沒表明"那件事"之前,他可還不能死。
可右手不能動的情況下,他要拿什麼攻擊死亡騎士?
聖光又沒有溫暖好人派的量多,只怕這次是凶多吉少。
「審判!」一道悅耳如天使的嗓音傳入他的耳朵。
「什...」格里西亞?他怎麼會來這裡?
「你個混蛋!!」格里西亞在衝過來的途中,生氣的完全不顧自己太陽騎士的形象對著死亡騎士破口大罵,順便送上一記聖光。
死亡騎士被聖光閃瞎了眼睛,寒冰和烈火便趁勢上前拖住死亡騎士—他們要讓格里西亞有時間幫雷瑟治療。
「審判!你沒事吧?好多血!」格里西亞衝向雷瑟,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牢牢的套在雷瑟身上,他看見雷瑟染血的右手臂時差點沒吐血。
格里西亞想也不想就決定使出終極治癒術。
「等等,太陽。我沒嚴重到要用終極治癒術啦!」雖然格里西亞並沒有說出來,但雷瑟已經知道格里西亞想做什麼,他趕緊握住格里西亞想施展治癒術的手。
「最好沒有啦!整隻右手都沒反應了!」格里西亞生氣的抽出自己的手。
剛趕到的時候,格里西亞就偷偷捏過雷瑟的手臂,後者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
{終極治癒術。}
「寒冰、烈火,那該死的傢伙我來處理!」格里西亞雙眼都冒著怒火,要不是死亡騎士已經死過一次了,他還真想幫對方扒皮絞肉卸骨架!
說話之餘,格里西亞往雷瑟身上丟了不少初級治癒術—因為之後無法反擊,連防禦都很勉強的雷瑟身上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傷痕。
「太陽!不要浪費你的聖光。我們面對的可是死亡騎士啊!」雷瑟急急的說,他相信格里西亞不可能不知道。
死亡騎士可比不死生物還要難纏許多,普通的刀劍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太嚴重的傷害。
只有聖光,是死亡騎士唯一的致命缺點。
而體內擁有足夠聖光與死亡騎士抗衡的,只有聖光多到溢出來的太陽騎士。
「我管他是什麼騎士!就是死亡領主來,我也要他知道,敢動我的聖騎士,就是不會死,我也一定會讓他被凌虐致死!」此時,身為死亡領主的羅蘭已經嚇得躲到了同伴的身後。
雖然以一個騎士來說,凌虐這種行為是非常不人道的,更別提崇敬仁慈的光明神的聖騎士,況且格里西亞還是太陽騎士、聖騎士之首,與凌虐一詞差了足足有兩個聖殿騎士長那麼遠。
可他現在目光兇惡的都可以把人戳成洞洞人了,比騎士更騎士的羅蘭根本不敢上前去對格里西亞勸戒這等不騎士的行為。
他自己能不被格里西亞看成對面那個倒楣鬼就謝天謝地了。
「魔、魔獄...太陽他只是太生氣了,沒有別的意思的,你不要在意啊...」與格里西亞相處的比羅蘭還久的暴風都說的這麼顫抖,他是要怎麼不在意啊啊啊!
「給我去跟光明神慚悔吧!混蛋!」格里西亞完全氣炸了,寒冰和烈火退下之後,都被格里西亞的行為嚇得傻愣愣的。
五秒,傳說中難纏的要命的死亡騎士被傳說中劍術爛的可以的太陽騎士秒殺。
只能說,兄弟,算你運氣不好,惹到了最保護聖騎士的太陽騎士。
「審判!」格里西亞冷冷的看著死亡騎士被他發出去的超大聖光轟成灰,然後一臉擔憂的奔向雷瑟。
「太陽!」沒想到格里西亞還沒跑到雷瑟身邊,就踉蹌的跌了一下。
旁人趕緊扶著格里西亞往雷瑟方向走去。
一見到雷瑟就丟了一個終極治癒術和一大堆的初級治癒,之後又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狀況的用超大聖光把死亡騎士轟死。
就算是聖光多到溢出來的太陽騎士,身體也會吃不消。
「審判,你還有哪裡痛?手呢?手能動嗎?還是、還是頭會暈?」格里西亞劈頭就是一大堆關心的話語,明明自己說話的語氣已經開始有些喘息。
「太陽...」
「啊!我背你回去好了!雖然傷治好了,可是大量失血的事實是不會變的,不能騎馬...沒關係,我用走的背你回去。」格里西亞不想聽見雷瑟叫他的聲音,他只是一直想著要怎麼把雷瑟從離葉芽城很遠很遠的露雨鎮帶回去。
「太陽...」
「不不,還是先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好了,還要記得幫你多補些蛋和牛奶還有肉...」格里西亞還是一直想著關於雷瑟的事,已經超過兄弟的關心,他選擇逃避。
他在逃避,逃避雷瑟的聲音、逃避雷瑟的眼神。
因為他已經想通自己比一般人更加注意雷瑟的原因了。
「格里西亞!」雷瑟激動的抱住格里西亞。
「審...雷瑟?」格里西亞的聲音顫抖著。
他無法想像要是自己來遲一步,是不是永遠也無法再見到雷瑟?奔來的路上,他一直很擔心,都還沒跟雷瑟道歉,都還沒和雷瑟恢復以往的感情,他才不讓雷瑟死呢!
「格里西亞...我終於想通了...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會這麼在意你!」
「雷瑟...」格里西亞的眼眸滑過一滴淚水。
—他一直是和某人並行著,那隻手的另一端,始終都有一隻較為粗糙的大手牽著。
差一點,差一點他的另一端就要失去並行的人。
他們在吵架的那天放開了對方的手。
於是開始裝作不在意對方,手都放開了,思想什麼的,當然也無法得知。
「如果...如果我當初不放開你的手的話,你就不會受傷了!」他自責自己竟這樣和雷瑟賭氣。
「對不起、對不起...」格里西亞哭的稀里嘩啦,只是不停的道歉。
並行的人如果不見了,他還有什麼勇氣孤獨一人向前?
「沒事的...沒事的,西亞。我們現在還是牽著喔...」雷瑟只是抱著格里西亞,他拍拍格里西亞的背,試圖安撫格里西亞的情緒,然後將左手牽上格里西亞的右手。
「雷瑟...」格里西亞握緊了雷瑟的手。
他也是很喜歡雷瑟,因為喜歡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在意雷瑟。
其他人早就發現兩人不尋常的感情,他們現在只是在心裡高興著。
走的時候是並行,面對困難的時候不再是隻身一人不停的往前衝,因為他還有最愛他的雷瑟,他們會共同守護這個美好。
繞了一大圈才知道吵架的原因、知道對方的感情。
至少...之後會幸福吧?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