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殘風夜影 於 2012-6-20 21:57 編輯
*帕黎修蒙疑似崩壞
*其實這並非父親節賀文,真的。(?)
*清水
*可能沒甚麼情節(?)
「喂,安加西奈……」
「怎麼了?」
「我睡不著……」
「……如果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就打擾我睡眠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是甚麼吧。」
「我當然知道……反正就是過份注重外表的自戀狂。」嘀咕。
挑眉。
「不過,你這姿勢是甚麼意思啊!被你這樣箝住要人怎麼睡!」
現在是距離深宵還有一段時間的時份,不過堅持早眠的安加西奈早就速速攀上床,雖然他通常都只能淺眠,但論入睡的速度也不比誰慢的……要是身邊沒有一個嘈吵的不速之客的話。
「你不要吵就好了,再吵下去我就睡不了。」
「誰管你睡不睡得了!快點放開我啊!現在是誰令誰失眠!」
竭力掙開對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縱使知道自己的手勁與眼前人大概差之千里,但神闇當然不會就此作罷。然而,當安加西奈使出了慣用的絕招──「戳傷口」時,他也只能渾身一顫,停止掙扎。
「這樣不就乖了,這招式果真有效啊,方便又快捷。」
安加西奈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看到他得意的笑容,神闇就想狠狠揍他一頓。
「你不是要睡覺嗎?有我這個人在只會打擾你安眠,阻礙你美容,說不定還會令你明早有黑眼圈、皮膚乾裂、焗得一身臭汗,甚至毀容──」
「嗯,所以你就不記得我們的賭局了嗎?」
所謂的賭局,就是今早他們在花園裡進行例行「練習」時,由安加西奈提出的。原因是每次都只有打鬥,而且都是他大獲全勝的結果實在太無聊了,雖然神闇想抗議,但被安加西奈的一句「所以你認為自己會輸?」堵上嘴。不過,真的要說,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好不太情願地接受了對方的提議。
賭局的內容是獲勝的一方可對另一方提出一個要求,而勝負毫無疑問還是一面倒。神闇早已預知到事情的發展,一方面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答應了自己完全無利可圖、甚至可說吃定悶虧的賭博,一方面因協議在先,又不得反口。
不過,若果知道他的要求是這個的話,他一定會想也不想,義無反顧地拔腿逃走──
「就只是抱一抱而已,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嗎?還是因為我太英俊非凡,使你害羞了?」
「鬼才會害羞啊,我又不是女人!」
一起睡覺的要求,神闇總覺得安加西奈一定是之前撞到頭才會想出來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又怎會作出這種打亂自己作息的行徑。不過,自己僅僅疑惑了一陣子,他的情緒立即就轉為氣憤。
可惡啊!不是說只是一起睡嗎?睡覺沒必要貼在一起吧,還要面對面,近距離直視的……總而言之,這豈不是言不對版嗎!
只不過,安加西奈只說出沒人說共枕不能抱住,何況他沒有表明不能在後加上附加條件,這種明顯使詐,卻讓人無法反駁的聲言,加上睡前神闇還被丟進浴室,命令要全身擦乾淨才好出來躺他的床,火氣不來就怪了。
「你當然不是女人。」
神闇明白鬥口才的話,自己一定處於下風,只好轉個語調換作威脅。
皆因是胡扯出來的,所以他自己也不覺得會有甚麼效果,果然立刻就被他反過來調侃,沒想到,下一刻,他卻居然應和自己了,使他吃了一驚。
「……安加西奈你果然撞到頭了嗎?」
「你才撞到頭,我可是清醒得很。」
「那為甚麼你會說我不是女人……」
「嗯?難道你又很想我把你當作女人看待?要是你要承認自己是女人的話,大可以跟父親說說,他應該會很高興。」
「才不是!」
「那就對,閉嘴,不要騷擾我睡覺。」
「……」
總覺得氣氛詭異得很,使人很不自在,神闇挪了挪身體,但總算不再亂動了,只不過一會兒後,他又忍不住作聲。
「安加西奈……」
「……又怎麼了?」
「手可不可以放鬆一點,太緊會呼吸不了,睡不著……還有我想換個位置……」
「不行。」
又被很乾脆地斷言否決,神闇這次學乖了,沒有再纏擾下去,這個獨裁者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說到做到……但是如此靠近對方的臉實在使他很不習慣,他只好找些話聊來轉移視線。
「安加西奈,為甚麼要提出這個要求呢?要作弄我還有很多方法……」
嗚嗯……真想轉過身背對他啊,現在這種距離很讓人喘不過氣,那種溫熱的氣息一直灑在臉上很難受耶……雖然剛才說自己沒在害羞,只是面對這張無可挑剔的臉孔,還是會不由自主被吸引……
……不,等一下,我到底在想甚麼啦!我指的是視線,是視線!
在腦中胡亂轉過一堆糟糕沒條理的念頭,神闇隨便開的話題自己也沒多大信心對方會回應,安加西奈卻再一次意想不到地回答了。
「誰說要作弄你,如你所說耍你的方法何其多,用不著特意安排吧?」
說得也對,吵架的時候我就一直被耍得團團轉……
回憶起每次自己被他譏諷,卻又啞口無言的情況,儘管很不甘,但這的確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那是為了甚麼?……難道說你失眠了?還是……你其實怕黑嗎?」
「有甚麼可能?我失眠拿個人當抱枕是要做甚麼?又不是會散發出有療效的香氣,又不舒服,而且你以為我是誰,我有可能怕黑嗎?」
「原來你把我當成抱枕了嗎!不要形容得這麼噁心,誰知道你是不是有甚麼變態嗜好,還有我怎知道之前是不是伯父陪你睡,只是他現在不在,你才拉我過來暫替……」
「當然不是,我死也不會跟父親一起睡……」
接著,他們便你一句我一句,有的沒的地聊了起來。雖然涉及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無聊的話題,還有幾次出現劍拔弩張的驚險場面,不過都沒真的打起來,平復下來後,便又繼續他們沒營養的對話與鬥嘴。
跟平常一樣,沒錯,就跟平常一樣。
雖然時有紛爭,卻悲喜兩全,只有他們會懂的充實與滿足……
……一如鋪蓋天地的夜色,瀰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平靜,看不見,卻使人安心。
沈醉於這淡然的恬適中,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速,神闇本以為他們會就這麼一直談到不自覺入睡,然而說著說著,不知因甚麼原因又回到了他當初的問題,於是基於好奇,他再次問。
「安加西奈,為甚麼你會提出一起睡的要求?」
這時的神闇已經把自己還在對方懷中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舉止言行也沒有剛才的僵硬了。只是這單純而直接的問句,卻使安加西奈支支吾吾起來。
接續追問下去,安加西奈都沒有正面回答,都只是試圖移轉話題,或是給些似是而非的答案,神闇百思不得其解,便更咬緊不放。
「你是怎麼了,樣子好可疑,一副幹了甚麼不可告人的壞事的樣子。」
「哪有,是你自己多疑了。」
「真的嗎……?那為甚麼不直視我啊?」
沈默。
「你的臉有甚麼好看?要看我倒不如照鏡子好了。」
「噁心!自戀!別試圖移轉話題啊!快回答,為甚麼!」
沈默。
「喂喂,這樣的沈默很可疑啊……」
繼續沈默。
「真的很可疑……」
「算了算了,告訴你就是。」
神闇的窮追不捨總算讓安加西奈屈服了,他擺手在胸前擋住瞇著眼,不自覺越靠越近的他。
「就是因為父親似乎一直很期待我們親近一點,我見臨近父親節,所以便稍微達成他的願望,讓他開心,就只是這樣。」
聽見他的答案,神闇一時說不出話,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嗎?也太扯了……」
伯父該不會還以為我是女人吧?不,我已清楚解釋過了,還是他還一廂情願的……
「你管我,總之我認為這份禮物很好就是了,不過是想到你一定不會配合,我不習慣強迫他人,所以才叫你打一場,來個公平的賭局。」
這還不叫強迫嗎?而且實力上的差距還可算作公平嗎?
安加西奈說得實在,神闇也不禁有點相信這聽起來牽強的理由,只是也存點懷疑就是了。
哪有人會以這樣的方式送禮物給父親的,這一點雖然我從不慶祝父親節,但正常人也該明瞭吧……
而且,要怎麼送?錄影來證明?還是……伯父正在暗處偷看……?
「其實……」
正當神闇為這個忽然蹦出的想法而不寒而慄起來,安加西奈像是喃喃細聲說了一句,他沒聽清楚而詢問,只不過對方卻擺擺手表示沒甚麼,因此他便當作聽錯,也沒有深究下去。
*
不久後,兩人都因太疲累而雙雙睡去。
直至深夜的蟲鳴中,神闇不知因由在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是與自己同眠的臉龐。
真是奇怪了,明明平時都是他較淺眠,我怎樣都叫不醒的……
眼前的人褪去了囂張與狂妄,俊俏的容貌透出了非常難得的單純,也不知是被月色的溫柔磨去,還是酣睡的舒然。
這一切映在神闇的透明藍眸裡,他定神看了一會,仿似在發呆,唇角卻不知不覺間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然後,小心翼翼地,他動了動,調整到適合的位置,窩到對方的懷裡。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就這樣不想太多,沈溺在這可貴的恬淡寧靜中,待在你身邊不遠處。
就猶如一個突如其來,卻……無比幸福的夢。
只此一次就好了……
閉上目,把臉埋到他胸前,耳邊迴響著那人均勻的呼吸聲,溫暖的體溫交替,不需多久,他也沈沈睡去。
而嘴邊,還掛著那不曾讓對方目觸,卻總是因對方而起的笑容。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不知道,其實對方此刻的想法,與自己的一般無異吧?
夜,還是同樣的靜。
凝住了時間,撫著裹入夢鄉的人們……也盛載了渺小卻難忘的夢。
『就只是希望,今朝他夕,以及往後的所有夢裡,都有你存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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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依舊是安闇呢。(笑)
說起來不得不佩服自己對他們的愛,由中四看昨日.今日的時候已為他們感哀,過了這麼久還沒消褪的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次完稿的速度也是非常快速,明明是今早才想到......(扶額)
其實,會寫這篇的原因是因為手上還有另一篇長篇的安闇,只是無論如何怎麼寫也感覺不對,便試著以短篇拿回一點感覺。
不過即使如此,寫的時候也審慎的,抱歉,因為只寫了一個場景,所以沒太多情節,但應該沒有太偏離他們的個性。(應該?)
本來我是想以安加西奈的視覺來寫的,結果還是跳回去神闇那邊。(遠目)
然後,以前的我總是沈醉在他們無盡的悲哀中,過了兩年後,反而希望他們擁有一點平靜的幸福。可能就是這樣的心態轉變,使我寫那篇長篇時困難重重吧。(那已是很久以前想的故事了......)
而那篇長篇我有放上來的,叫《安加西奈 in Wonderland》,雖然第一章沒甚麼好看,可是請相信我往後的一定更好,我也不會棄坑!(泣)(?)
最後的那句是出自安加西奈的口中的(似是自言自語的那句),大家應該也猜到吧?
最後,安闇萬歲!(被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