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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因同學，你覺得自己是在上面還下面？」
面對下課鐘剛響、同班女同學就莫名氣勢洶洶丟來的這麼個問句，原本正在思考等等應該要買什麼東西回去當聖誕節禮物的虞因一瞬間腦袋空白。
「什麼……？」
「就上面還下面啦，快選一個！」
「等等、到底是什麼東西上面還下面，妳好歹先說明一下吧？」
虞因忍不住有些懷疑眼前的狀況，除了眼前這個不算太熟的同班女生有些緊張加激動的跑來問他這麼個問題外，還遠遠可以看到教室的靠窗角落聚集了另一堆女生，此時她們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望向他們、一面興奮的竊竊私語著。
偏偏眼前的女同學似乎沒打算對他解釋，只打算要答案。
「阿因，我建議你可以選下面，比較輕鬆。」
正當他陷入苦惱，李臨玥那沒安好心的死女人突然跑來湊一腳，賊笑著這麼說的同時，還放了盒聖誕節特製的布丁禮盒在他桌上。
「現在選下面，還附贈甜品屋限量的布丁禮盒，算是給你的聖誕禮物，怎麼樣？」
那是──！虞因瞬間眼睛一亮。
那是他昨天想網路預訂卻沒能搶到的禮盒，早些時間注意到小聿盯著網路上的商品直看時，虞因就想著要去訂來給他當驚喜的聖誕禮物。
只可惜他太晚發現了，總數共限量100盒、一人限購三盒的精裝布丁禮盒，不到短短十分鐘全都銷售一空，這讓虞因鬱卒了一上午，只好苦思要買什麼東西取代……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讓他原先認命的心死灰復燃，像是抓住了水草的溺水者般燃起希望。
「……那就下面吧。」於是虞因默默的收下了禮盒，「多少錢我給妳？」
「就說了送你的。」李臨玥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燦爛。同時站在他面前的女同學小小聲的尖叫一聲，衝回她那堆姐妹中一起不曉得在嘰喳些什麼。
「……那邊到底在幹麻？」
「說是想開聖誕節特別坑，明年的新年場大概會很精采。」一屁股佔據了他的大半桌子，李臨玥撥撥頭髮，笑得很迷人。「等我收到預先說好的謝禮後也會借你看的，不用擔心。」
虞因突然間有種默默驚恐的感覺，雖然他並不很懂其中的意義，不過每當這死女人笑成這樣的時候，肯定都沒好事……他該不會就這樣為了一盒布丁把自己賣掉了吧？
「不行、至少讓我付錢，我不想欠妳東西。」虞因堅持道，欠這傢伙的話誰知道她會放多少高利貸？他當下掏出錢包，就要撇清關係。
「好啦，別想太多，如果你真的不想欠我的話，那就答應我個要求吧？」將對方的錢包塞回去，李臨玥笑得像隻狐貍。
「什麼要求……？」
「很簡單的，這個。」她不曉得從哪邊掏出頂大紅色的聖誕帽，二話不說的就往虞因頭上套下去。「在回到家以前都不准拿下來，如何？」
「啥！」
虞因直覺想伸手扯，不過李臨玥搶著說：「你不是不想欠我人情嗎？那就這樣吧，再說這帽子也沒難看到哪去，挺應景的不是？啊，當然你不想戴也無所謂啦，不過我是不會收回禮物的喔，你不是也很想要？」
虞因掙扎了兩下，幾番猶豫之後投降了。「……我知道了。」
反正不過就是頂帽子嘛，他快點回家就是了，總比被這隻狐貍抓著辮子好。虞因有些無奈的想。
「阿因，外找！」
聽見有人這樣喊，虞因下意識的回頭，意外的看見是一太趴在窗邊，微笑的望著他。
他有些吃驚的往他走去，心裡想著對方怎麼會突然來找他，照理說他們應該沒什麼交集才對。而且一太每次出現的理由都有些詭異，這讓虞因有些緊張，連忙問道：「怎麼了嗎？」
「沒事，只是剛收到了別人送我的東西，我不太吃甜食，想說你應該會想要，所以就順路拿來……」一太盯著他手上剛從李臨玥手裡收到的布丁禮盒，露出了有些困擾的微笑，同時提起手中抓著的東西，放置在窗檻上。「沒想到你已經有了。」
一模一樣的禮盒。虞因錯愕的瞪大眼。
兩人面面相覷了短暫時間，之後虞因轉過頭，看見笑得將他的桌子敲得碰碰響的青梅竹馬。
「我可以退貨嗎？」
「不──行！」
虞因用力的「嘖」了一聲，有些哀怨的瞪著一太手裡的布丁禮盒，懊悔著自己要是不要太快答應李臨玥就好了。
正想跟一太說聲不好意思還麻煩他跑一趟、如果他不想要的話自己可以買下之類的話時，卻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的禮盒上了。虞因有些錯愕的發現一太正盯著自己的臉──正確的說，應該是自己的頭。
「滿適合你的。」一太笑著說：「很可愛。」
「……」
虞因真的有股衝動想把那頂聖誕帽拉下來丟到地上給踩爛。
「總之，這個送給你吧。」他將禮盒塞給虞因說道：「反正只有一盒的話，你家人口大概也不夠吃吧。」
「咦？不、我……」
「不用客氣，下次請我吃飯就好。」微笑著打斷他的話，一太完全沒有給他選擇餘地的說。
虞因顫抖的發現，面對一太他就沒辦法像面對李臨玥那樣硬是要付款還債，於是只好老實的道謝。
「不用客氣。對了阿因，你該不會打算這副模樣回家吧？」
「咦？啊……是啊……」虞因尷尬的應聲，同時怨恨的瞪了眼後方看戲的李臨玥。
「那，我跟你一道走好了。」
「啥──？」
「你應該是要直接回家吧？不要緊，有順路。」
問題不是這個吧！到底為什麼要一起走啊！難道是想看戲嗎！是這樣的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十分鐘後在校門口碰頭吧。」完全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一太揮揮手就要離開。
虞因石化在原地，完全不懂事情怎麼會變這樣。
而且還不止如此，就當一太要轉頭離開時，顯然被班上那群聚在一起笑容詭異的盯著他們看的女同學給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停在窗邊看了一下，將她們嚇得驚慌失措。
「可以的話，請算我一份吧。」然後他這麼說。「當然是上面的。」
虞因茫然的望著眼前幾乎暴動的女生群、以及拋下那句話後就悠然離去的一太，完全摸不清頭緒。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上面下面啊？
□
雖然是約在校門口碰面，不過虞因才剛走出中庭就碰上一太了。
他尷尬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兩人便要從側門離開，畢竟虞因對於自己頭上顯眼的東西引人側目還是滿在意的，一太也體諒的沒點出來。
只是沒想到經過籃球場的途中，他們遇上了打球的阿方。後者顯然也是注意到虞因的帽子，連忙喊住兩人。
「居然已經這種時間了嗎！」看到他們兩人一道走的場面阿方有些震驚，不過他似乎還有更在意的事，只見阿方從包包裡拉出手錶，有些懊惱的對虞因說：「我本來想在下課前去找你的，沒想到已經這種時間了。幸好有遇到，話說你那頂帽子怎麼回事？」
「就不幸交了損友咩。」乾笑著打哈哈，虞因反問：「你找我幹麻？」
「我今天從小海那裡拿到了個東西，好像是有名的甜品屋出產的聖誕禮盒。我沒什麼興趣，想說你應該會喜歡所以……」說著，阿方就摸向他的包包，裡面顯然裝了什麼四方型的東西，隆起了滿高的弧度。
虞因頓時冒出了不好的預感。「呃……那該不會是……」
「布丁禮盒喔。」
如同他的不好預感，一模一樣的禮盒。
鵝黃色的漂亮包裝已經激不起虞因內心的激動，反而如同死水般平靜。
「太好了，這下有三個了呢，阿因。」一太笑著說。
「咦？三個？」阿方錯愕道。
是啊……從一開始搶不到的限量品突然變成每走兩步就踩得到的驚喜獎品，這就好比從遊戲裡暗房的抽獎中每次都抽到阿奇大叔一樣讓人驚喜啊。
總之他已經心死了，就算一同回家的同伴莫名其妙由一人變成兩人，虞因也沒有質疑的力氣了。
「話說，去年的聖誕節我們三人還一起做蛋糕呢。」並肩行走在回家路上，凝視著灰濛濛的天空，阿方有些感嘆的說。
一太笑著點頭附和，「那個還滿好吃的，看來阿因也有做蛋糕的天份。」
想起了他們在說什麼，虞因難為情的抹了把臉：「別提了，如果不是一太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的吧。真虧你們還記得。」
一人提著一盒聖誕節限定禮盒，三人同時笑了，似乎有些懷念，認識的日子不知不覺又過一年了。
天氣很冷，不過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個幾句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平時不算是太熟絡的朋友，不過特別的日子裡閒聊著曾經有過的交集，還是讓人有種特別的感覺。
一太和阿方約好了要一起把禮盒送回虞因家，不過在聊過幾句後，後者心裡也明白了，他們之所以和自己走在一起，是為了紓解只有自己帶著怪帽子跑回家的尷尬心情，就跟去年一樣。這發現讓他感覺很窩心。
「到了。」
「啊啊，那我們就送到這了，聖誕快樂囉。」
「謝謝，聖誕快樂。」虞因點點頭，被冷天氣凍得有些發紅的臉蛋露出了笑容，他接下兩人手中的禮盒，誠心的說。
「呃、啊，沒什麼啦……」阿方搔了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擺手。瞄了身旁的一太一眼，還是那副令人捉模不透的微笑。
虞因才剛想再說些什麼，自家大門卻突然被用力打開，伴隨著某道熟悉卻又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聲音響起：「死阿因你終於回來囉！老娘等你好久了！條杯杯一直說……咦？阿兄？」
四雙眼睛彼此互瞪著，現場陷入了一種難以解釋的沉默。
「……曉海。」好半天後，大概弄懂怎麼回事的阿方揉著眉心，有些無奈的呻吟著。
「咦？你們也訂到囉？」注意力瞬間被虞因手中的禮盒給轉移的方曉海發出錯愕的低呼：「其中一個該不會是阿兄給你們的吧？幹，老娘就想明明都動員所有小的去搶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沒搶到的，原來就是你這傢伙在跟老娘作對！」
聽了她的話，虞因的臉瞬間白了，他抖著聲音問：「等、等等……妳是說、該不會……？」
「阿就小弟告訴老娘聖誕節要送特別的禮物，所以老娘特地派人去搶限量品，要來孝敬條杯杯的──喏，全都在裡面了。」退開了一步，小海反手一比客廳的方向，虞因更加錯愕的發現由那方向探頭出來的居然是嚴司跟黎子泓，而且兩人手裡都各提了一盒一模一樣的布丁禮盒。
「啊，其中兩盒是那兩人帶來的伴手禮，另外還有一盒是你家小的訂的，剩下八十盒全是老娘的貢品。」她一臉驕傲的說。
「……」
敢情那十分鐘就銷售一空的超級限量品現在全堆積在他家？虞因有種想昏倒的衝動。
正當阿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說聲對不起我家蠢妹妹給你添麻煩了然後快速閃人的時候，阿因卻突然回身，一手一個的抓住了他們兩人的衣擺，一副敢走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好半晌後，一太慢條斯里的開口問：「我們可以一起留下來過聖誕節嗎？」
虞因只差沒撲上去表達自己的激動與感謝了。
「──當然可以！」
END-
原本沒想要敲賀文的，不過在看了護玄大的賀文以後就燃了，阿因超可愛噢噢噢噢!!!(衝撞
看賀文萌方因，然後又看了昊子的ONLINE稿瞬間又萌一因，於是又變成方一因文了……呼哈哈哈跟去年一樣啊，所以內容也跟去年那篇有點牽扯上了，不過整個歡樂許多……我、我真期待明年的新年場有因受聖誕節特別坑啊！！(←不要亂
阿奇梗也是突然覺得超有真實感的痛苦比喻，暗房真是邪惡的東西www
總之大家聖誕節快樂喔~~~明年也請多多指教！><//
2011/12/25/橋奇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1-12-25 17:4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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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卡
變色卡
發表於 2011-12-25 19:05: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