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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風動鳴2008年初~09年初短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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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09-10-11 16:26:0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就想把之前打過的風動鳴舊文通通PO上來
因為是舊文所以文筆很恥跟現在也差超多(掩面)時間點差不多是2008年初至09年尾
BL有,艾闇為主∼


黑白畢【西界】2008/01/17

陽光越過窗沿 我在陰影裡面

  不知道他是如何存在的,也不知是為何存在。

才過正午十三點 就漆黑一片 沒有人看得見

  只知道有意識起他們就在一起。

我心深處的陰暗面

  ──共存於這個名為畢西爾.西卡潔的身體裡。

只能眺望東邊
你的世界太遠


  一開始他還沒發現到他的存在。
  可他卻是從生命之始就看著他。
  就這樣一直看著……整個世界、似乎也只有他。

撐到想像的極限 幸福有多甜 可黑夜已吞噬我
就是拉不到你的手


  他活在黑暗中,而他卻有在光明下的權利。
  明明是同個軀體,卻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意識。

因為我活在西邊 只擁有半個白天
一到午後夜色就蔓延


  很想很想啊,很想跳出黑暗,到他身邊去。
  但他注定只能活在陰影之下。

雖然和你面對面 卻看不到我的臉
感覺到你不安的視線

  他開始感覺到他的存在,在他想將自己的哥哥除去的時候。
  他出現了,對用藥他早就很熟悉,簡單的調和就成了致命毒藥。
  成功了,但他對他卻選擇逃避、抗拒,不敢面對。

在西界的那一邊 只能有半個白天
暗自祈禱上天的垂憐


  畢竟有誰會接受一個充滿黑暗和負面思想的精神體呢。

在長夜的邊緣 給我一絲光線
讓你 能多看我一眼


  於是他破壞他的一切,只要有機會就將他的世界弄得一團亂。
  因為這是他證明自己存在的唯一方法。
  縱使那個他或許會心傷痛苦,但那又如何呢?
  那些都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他心上就會時時有他的存在了。就算是戒慎恐懼也無所謂。
  他要他的眼裡看得見他。
  正視他的存在。


 the sunlight has passed through the window
 I was in the shadow of darkness
 the time has just passed 13 at noon
 but it is already totally dark
 nobody can ever notice
 the dark shadows deep in my heart
 can only look faraway at the east side
 you world is just too distant
 reached the limit of imagination
 how sweet is happiness?
 but the darkness has already devoured me
 i just cannot catch and hold your hand
 because i am living in the western sector
 i have only have a day
 darkness will spread once it reaches noon
 although we face each other directly
 but you just cannot see my face
 i can feel the uneasiness in your vision
 at the western sector
 there is only half a day
 secretly begs for kindness from God
 at the edge of the long night
 let me have a ray of light
 so that you can look at me again



艾闇【春寒】2008/2/29

  陽光透過層層積雲照耀到溶了大半的雪地,鳥兒飛上剛長出嫩葉的樹梢高聲吟唱,晶瑩的半透明雪水下有翠綠的色彩,花朵爭相竄出地表,抬頭迎接許久不見的朝陽。

  ──春天到了。


  相較於他處,尤其是別於終日受冷風吹拂的沙普瑟,愛修諾神殿的地理位置能更早迎接春季的到來。開滿山茶花的花園早已香味四溢,這是由百年前其中一代神殿主人所種,後來歷任的破虛神座也一直對此地抱有好感。

  在有點清冷的早晨,出現在殿外的人幾乎沒有,更別說是平常鮮少人光顧的墓園。

  一名俊美男子佇立於一座墳前,他的長相很明顯是席德列斯家的臉孔,墨色的髮隨風輕揚,如夜般深遂的黑眸直盯著眼前無名的墓碑。

  長眠於這片土地下的並不是他們家族的人,但他將那人葬在這裡,不為什麼。

  「春天到了呢……」

  幾乎被風聲掩埋的低語。


  『聽說北國春天的花景很美呢,明年我們一起去看吧?』

  『好啊,明年春天……』


  一直都沒有忘記……無法實現的、約定。

  唸過幾個咒文後,馬上出現百花盛開的美景。要是此刻有人經過,肯定會為這幅美不勝收的畫面讚嘆不已。

  二月仍略冷的風吹起,帶動陣陣花香和少許花瓣,五顏六色地在空中飄舞,一切顯得朦朧。

  「雖然不能到北國去,不過這樣也很漂亮呢。」艾洛德笑著說道。

  他並不是無限極端靈質體,幾十分鐘後花群就消失了。

  半跪下來,手指輕撫過眼前沒有署名的墓碑。

  聽說墓碑就代表它的主人,這句話是在安慰留下的人,還是真的呢?

  將額輕輕的靠在上面,低喃:「以後……我的墓也會在這裡吧……」

  回應他的只有風聲。


  但明明春天已經來了,為何風卻仍感覺這麼冷呢?



科若科【凝視】2008/5/12

  ──當看著別人的時候,卻忽略了背後可能也有人在看著你。





  科里西亞又進去創造之間了。

  每次祂在那裡一待就是幾個小時──當然是以天界的時間計算──,位於天界的六個神平常都是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不會去干涉祂人的行為,所以就算科里西亞在創造之間待個幾百幾千年照理講也沒人會去管祂,反正死不掉。

  但偏偏祂們之中的某一個就是會在意這種事。

  「又來了啊……」

  看著那修長的背影步入另一個空間,美少年樣貌的愛情之神喃喃道,但也是坐在原位喝祂的下午茶,沒有其他動作。

  那裡到底有什麼好的?根本不值得浪費那麼多時間。若那西一邊想,一邊拿起一塊餅乾咬下。哼,反正想也知道,科里西亞那傢伙絕對不是在看祂造出來的世界,肯定是盯著在那些星球裡留連的某爛好「神」不放吧!

  受不了……那個渾蛋自戀神也只會對西羅納笑而已……對其他事物根本就……

  啊啊──真是越想越氣──

  「……御座、御座…」

  若那西這才回過神來,驚覺剛剛有人在叫祂。

  因心情不佳的緣故,回應的口氣自然不是很好:「幹嘛啦尤?叫我做什麼?」

  「御座,」尤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只是要提醒您,您把石頭拿來當餅乾啃了……」

  「什麼──」若那西立刻向旁邊的地面呸了好幾聲,還不忘咒罵連連,「科里西亞那個渾帳!為什麼花園裡要放石頭啊!花園就應該都是餅乾跟下午茶嘛!花草那些東西都只是陪襯才對呀!」

  錯了吧?園裡有石頭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才是?而且花園的主要功能應該為賞花,泡茶閒聊才只是附屬。

  但某神吃下去的時候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讓人不禁懷疑難道祂的牙齒是鋼筋水泥製造嗎……?

  「御座,您又在看創造之間的方向了。」就是因為這樣恍神才會發生方才的蠢事吧……尤默想。

  「要你管。」

  創造之間,因為是科里西亞專屬的地域,在那附近無論做什麼事一下就會被抓到,連偷看也不行,所以才坐在這麼遠的地方吧?就算想做些什麼、也只能在這裡靜靜的凝視……。

  「一天到晚溜進去看茶王子的人沒資格說我啦,」若那西這次看準了是餅乾才拿起,吃了口後瞪了尤一眼,「小心我慫恿科里西亞把康納西王國刪除……反正西羅納好像滿喜歡那裡的嘛?」說這句話時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五味雜陳。

  「您不會這麼做的。」尤微笑,令人好奇祂哪來的自信,「康納西王國是讓您找到最多『樂趣』的地方,光是那些神座祭司複雜的關係,於您來說就是坎坷又難得符合胃口的長篇情史了,我相信您不會想消滅對您來說這麼好玩的地方。」

  「嘖…」這傢伙怎麼把祂摸得這麼透徹?祂有這麼好看穿嗎?

  若那西從椅子上站起,往創造之間的方向走去。

  嗯…這次要用什麼理由進去擾亂呢?就花園裡不該放石頭這個好了!



艾安【除蟲還是該找專業人士】2008/06/24

  「主席,您確定這個任務真的要讓我來做嗎?」

  艾洛德看著被分派的任務內容表單,不禁冷汗直冒。

  「破虛神座,您應該曉得,任務的量是每位神座平均分配的,現在剛好只有您有空。」夏爾微微皺眉,這種疑似不想出任務的發言,不是只有某君鎖神座會做才對嗎?

  「但……這種任務……這種任務也得由神座來做嗎?」

  「再怎麼小的事都有他的意義存在。」夏爾回答的義正嚴詞,他當然不會告訴眼前這可憐的受害者,祭司公會存款在收到這任務後一下暴增。

  「可是……哎,好吧。」

  艾洛德低頭嘆了口氣,他最近一定是犯沖才被分到這種莫名其妙又討人厭的任務。




  哪有人叫神座祭司去除蟲的啦!




  隔天,當艾洛德循著資料上的地點找到雇主的住宅時,看到眼前可媲美凡爾賽宮的建築先是一愣,然後喃喃自語:「我走錯了吧……我一定是走錯路了……」

  但是看那門牌住址顯然是沒錯,除非他瞎了。

  要敲門嗎?但這裡這麼大,就算敲了屋主也聽不見吧,再說、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裡是……

  仍在躊躇,那扇門就開了。

  「艾洛德?祭司公會竟然真的會派人除蟲?有沒有搞錯啊,連這種事都要神座來做!」

  門內的是一名長相和他極端相似,卻又更為俊美的男子,他的父親.安加西奈。

  「父親……該不會真的是您要請人除蟲的吧……」

  「那怎麼可能。」安加西奈哼了一聲,像是對此事情感到十分不屑,「是我前幾天吩咐一個僕人打掃,結果他竟然跑去委託祭司公會,真是沒用!這樣我雇他幹嘛?理所當然在被我發現的下一秒,那無能的傢伙就被開除了。……順代一提,他是最後一個傭人。」

  「那蟲的事應該不是真的吧?」艾洛德抱著一絲希望問。

  「我哪知道。」房子這麼大,他又不可能每個角落都注意,或許某些房間真的有幾隻螞蟻也說不定啊。



  在開始動手打掃的半鐘頭後,艾洛德開始能體會那個可憐的僕人為何會想請託他人了……照安加西奈的標準,整棟宅邸要清得一塵不染,二十四小時不睡覺都不太可能掃得完,雖然目前是還沒看到任何一隻蟲啦,但這地方的面積不知道有多少平方公尺,天知道哪個衣櫥的細縫還是桌子底下會不會有?

  「明明沒用到這些房間,為什麼要蓋這麼多嘛……」

  艾洛德一面抖著窗簾上的灰塵(其實常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髒,和新買的沒兩樣,但以某潔癖王的超高標準就是可以拿去焚化爐燒用火淨化掉),一面抱怨。

  就在他處理完窗簾,將面對花園的那一扇大窗打開時……


  某種小小黃黃,翅膀會發出啪啪聲,身體黑白相間,據說最愛跟小熊維尼搶蜂蜜的生物就這樣映入他眼簾,而且數量還相當可觀。




  「有蟲啊啊啊啊啊啊──────────」




  整棟大宅幾乎都聽得見艾洛德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安加西奈當然也不例外。

  就在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想去教訓一下擾人安寧的自家兒子時,就瞥見轉角處,對方正朝自己衝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大群蜜蜂……慢著,一大群?!

  艾洛德彷彿看見救命稻草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撲向安加西奈,後者被突然的衝擊力道給撲倒在地,前者還死命抓著不放。

  「喂!艾洛德,給我起來!」

  似乎沒聽見安加西奈的話,艾洛德一雙手纏得死緊。

  「該死…」安加西奈在心裡拼命咒罵,看著眼前越來越靠近的蜂群,右手揚起。



  「──天之破!」



  遭數道狂雷席捲後的建築,當然不可能會是完好的,僅剩斷垣殘壁。

  「艾洛德!你這個沒用無能又廢又怕蟲一無是處整天只會給我添麻煩的死小鬼!」廢墟中,安加西奈揪著艾洛德的領子大吼,「不過是一群蜜蜂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啊!?一發魔法還是絕技不就解決了!喂!你昏什麼昏啊!給我起來!我在跟你講話你敢昏找死啊你!」

  無視於安加西奈的破口大罵,艾洛德已被驚嚇過度,昏得不醒人事。



艾闇【崩壞】2008/07/12

     前半段正常,後半段絕對是惡搞!點進來看之後看完前段留個言就能走了,我說真的OTL
     先聲明,看後段要有心理準備啊=口=!角色個性嚴重崩壞有!








  啪啷!

  鏡子碎了一地,散落的玻璃碎片反映出多個倒影。

  「就是這張臉吧?」

  拾起桌上的碎玻璃,艾洛德豪不猶豫的往自己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所在乎的、就是這張與父親相似的……

  神闇怔怔的瞪大雙眼,看著血花飛濺,只見艾洛德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臉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住手……快住手!」無法忍受的大聲制止,對方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右半邊的面孔沾滿鮮血,而血幕背後的人竟然在微笑,整個畫面看來真是說不出的詭譎……。

  「為什麼?」艾洛德語氣平靜,如瑪瑙般斗大的血珠不斷沿著臉頰滴落至地面,他卻彷如沒有感覺到痛似的,表情除了微笑還是微笑。

  「我不想再……」

  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

  不想再看見那張臉沾上鮮紅,但真的有「再」嗎?不,之前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個人。

  然後神闇似乎懂了,艾洛德這麼做的理由。

  沒有人可以一直忍受被當成別人,就算再怎麼爛好人也一樣,而且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到了一個臨界點就會爆發。

  「我先出去。」

  語畢,艾洛德也離開房內,獨留神闇一人。



     以下是惡搞!真的真的不要看!小菲形象全毀!個性像標題一樣崩啦!
     看完上面比較正經的艾闇就可以回文然後跳出去了我說真的!












  統御司從教主房中出來,有半邊臉都是血而且不肯治療這件事,嚇壞了一堆教眾,根據那些人們的說法是:敵人來襲,統御司捍衛教主。邊說還邊感動得眼淚直流。

  而當這謠言傳到菲伊斯的耳裡時……


  「怎麼可能!」菲伊斯眼裡除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三個字。

  要知道,現在祭司界可是只有戴上手鐲的音笛勉強能和神闇跟艾洛德抗衡,但音笛會打艾洛德?要真發生這種事的話,天就不是下紅雨也不是下天之破、而是下刀子!而且他菲伊斯還會自願把刀通通吞入肚。

  愛父心切(?)的他,當然是直接找艾洛德問清楚。


  「艾洛德爸爸,您是被那個教主打了嗎?」這個原因是最有可能的了。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

  「咦!」原來艾洛德爸爸有自殘的習慣嗎…?「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這張臉。」

  艾洛德微笑,笑起來明明那麼好看,結果他自己不喜歡?


  菲伊斯在自己的房內發怔,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

  「雖然不想承認,但席德列斯家的長相可是神座裡最帥的耶!竟然還會自我厭惡實在太奇怪了……」

  於是他轉而思考他親愛善良的爸爸和邪惡教主間的關係。

  嗯聽說他們同居嘛,可是現在艾洛德爸爸好像自暴自棄跑去別的房間睡了……姆,慢著,同居?那、那搞不好--

  「對!一定是教主說不喜歡這種型的長相,所以才會讓他傷心得想毀容啊!」

  其實艾洛德爸爸暗戀教主很久了吧!嗯嗯,他猜得一定沒錯!喜歡上那種人真是可憐吶……菲伊斯突然泛起了同情心。

  「嗯,我得幫幫他才行。」


  次日菲伊斯去找艾洛德時,後者正在看書。

  「艾洛德爸爸,」

  「嗯?」

  「您是不是跟那個教主告白失敗?」

  「什麼……?」

  艾洛德呆住,連手上的書掉了都沒注意。

  「如果您想練習表白的話,可以找亞爾飛喔。」菲伊斯自顧自的說下去,「他能變成任何人的樣子,只要親一下就可以了……呃?」

  這時他才發覺,艾洛德雖是在微笑,但四周的空氣好似下降了幾度。

  「呃…」難、難道不是嗎?菲伊斯心想,該不會他們已經在交往了吧?所以是發生爭執嗎?

  「還是你們吵架了?俗話說夫妻床頭吵床尾合……」

  「羅提,」艾洛德打斷他的話,仍是微笑,「沒有這種事。」卻不知是指上述哪一種?

  這下菲伊斯頭大了,沒告白失敗就是情侶吵架嘛,兩個都沒有個話是怎樣?啊慢著,同居不一定同床啊!菲伊斯恍然大悟,鐵定是想爬上床結果被打了吧!看不出來艾洛德爸爸是這麼性急的人耶……

  「艾洛德爸爸,」菲伊斯突然一臉凝重,嚴肅的說,「就算你們感情很好,這樣進展也太快了啦,要知道那教主可是比您大了八十多歲啊。」

  剛說出口他才想到,都一百八十一歲的人了能……嗎?應該行…吧,畢竟神座血脈可是不同於常人的。

  在他苦苦思索這種問題時,艾洛德再度打岔:「羅提,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覺吧。」

  「嗯?喔,好。」

  離開時他覺得房間真的非常冷,但艾洛德的笑容感覺比一開始濃很多呀?



  「為什麼小黑會在我旁邊啊啊啊啊--」

  而且還不止小黑,小花、小石、小剛、小灰……媽啊,幾乎所有的魔獸都在他房裡嘛!

  剛起床就受到這種驚嚇,實在太震撼了,他到底是對不起誰啦!?



艾闇【假裝】2008/07/21

  剛睜眼醒來,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只要沒有人為光源,地底在任何時刻都是這副模樣,不分白晝黑夜。

  待幾秒鐘過後,眼睛總算能適應黑暗,足夠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些東西。

  現在大概是清晨吧?他不確定的想,因為自己的生活作息很亂所以也搞不太清楚。

  從身旁還有人躺著這點,應該沒判斷錯誤。

  數分鐘後,身邊的人也醒了。

  相似的黑髮、相似的曈眸,連五官幾乎都一模一樣──但也僅僅是相似和幾乎。

  終究、是不同的兩個人。

  但反正,此刻的黑暗也使影像都看不太真切。

  「神闇?」

  他知道自己在看他。

  「艾洛德,」神闇將身體往前挪,兩人的距離更為接近。

  「抱我。」

  這句話命令的成分多過請求,非常自然而然的曉得,眼前這人不論自己要求了什麼或許都會答應。

  「嗯。」

  果然沒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神闇不否認他是自私的,也明白這樣的行為是不應該──他企圖將艾洛德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

  但是明白又怎樣?即使內心有愧他還不是這麼做了。孤獨一百六十四年……太久、對他來說真的太久,何況這早就超過正常人的壽限了。

  即使清楚了解絕對是兩個不同的個體,私心卻還是會硬把他們當作一個人。

  他相信艾洛德也明瞭現在的狀況,可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沒有變過。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爛好人吶……神闇有時會這麼想,但改變自己所作所為的念頭依舊不大,即使知道會造成傷害。

  對他而言,至少現在他還能假裝──

  ──假裝伴於自己身旁的是過去的那個人。



伊莫色斯×緹依【櫻】2008/07/22

  上午,西優席文一如往常的進向歷殿送公文,打開門後他頓時愣住了。

  原因無它,就是某國王桌前堆得像小山般高的紙張,估計是從昨天開始累積到現在的,怎麼會囤積這麼多的……?

  望向伊莫色斯,只見他扶著額嘆了口氣,一副十足煩惱的模樣。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嗎?」西優席文難得關心自己的上司,或許有一部份原因是這些公文要是傍晚還沒處理完,搞不好就會落到他手上了。

  「唉,國師……」伊莫色斯遲疑了下,然後開口:「你覺得要送緹依什麼生日禮物啊?他十歲生日就快到了……」

  原來是這個問題……

  「不論您送什麼,緹依都會很高興的。而且宮裡不是都會辦宴會嗎?」

  雖然這是實話,但伊莫色斯可不打算接受。

  「這是他第一個邁向十位數的生日耶,當然要來點不一樣的呀,就算有慶生宴我事後也得準備!嗚,要是我送的禮物太糟讓緹依討厭我了怎麼辦……」

  「不會有這種事的。」

  康納西王國的王子殿下戀父情節之嚴重……不、是極度孝順這點,可是王宮上下眾所皆知,就是伊莫色斯拿一根樹枝充當生日禮物,壽星也絕對會收下。西優席文默想。

  「不然送花吧?」

  另一個不屬於他們兩人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名戴著黑色面巾的褐髮美人立刻現身。

  「稜,你在這裡做什麼?」西優席文首先發問。

  「當然是來找國師大人您啦,」稜卸下面巾,「本想報告任務內容卻找不到人,後來推斷您可能在陛下這裡。」

  西優席文剛要開口,卻被伊莫色斯打斷:「稜,為什麼送花?」

  「上次小公主拿了一朵花送殿下,他不是很高興嗎?況且美人配花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但王子殿下這種面容,可能沒有任何花配得上他。」稜說得理所當然。

  西優席文則是在一旁冷汗直冒,去年克薇安西亞才兩歲,是叫她還能送什麼?再說緹依雖然是美人,但他是男性啊!而且父親送兒子花不會怪怪的嗎……

  一旁的伊莫色斯像是接受了這個提議,很認真地思考,嘴邊還喃喃唸著:「花啊……那要送什麼好呢?不知道缇依會喜歡哪種……」


    ×


  很快,全國唯一的王子的十歲生日宴就到了。

  慕昇宮的慶生宴會上,一如往常地他收到不少禮物,在伊莫色斯遞出包裝精緻的厚書時,他也像以往那般笑得有點僵。

  宴會結束,眾人離去後,伊莫色斯單獨喚來緹依。

  「緹依,今年的生日過得還開心嗎?」

  「開心。」缇依笑容可掬的回答,幾乎不論是誰都會讓他的笑容迷得忘了神智,但伊莫色斯好歹是一國之主兼他的父親。

  「時間過得這麼快……你都已經十歲了,想想再六年你就成年了呢。」伊莫色斯有點惆悵的說。

  沉默了會後,他帶著溫和的笑容道:「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父王有準備別的禮物要送你喔。」

  「咦?」缇依透明藍的雙眸眨了眨,他還以為禮物只有奇怪的書而已呢。

  伊莫色斯拿出一張符紙,撕毀了後兩人已置身在完全不同的地方。

  一時失去光線,眼睛還不大能適應,過了段時間後,緹依發現這裡是一座平原。

  除了整片綠油油的草地,什麼也沒有……不對,在草坪的正中央,有一顆沒長任何葉子的小樹。

  伊莫色斯走近那棵樹,招手喚了緹依來到樹下,將手掌貼在樹幹上。

  「它是櫻花樹,九月是不會有櫻花的,但是……」

  伊莫色斯深吸一口氣,清朗的聲頌出了咒文。

  一瞬間,枝幹上立即出現發著亮光的粉紅花瓣,接近全白的粉色亮光在夜色中散著微光,像是黑暗中唯一的明燈,櫻花隨風緩緩落下,有些掉在他們的身上。

  「這棵樹被施了永久性魔法,只要一唸咒語就會開花。」

  伊莫色斯握住飄落到掌心的櫻花花瓣,微笑。

  「生日快樂,緹依。」



楓(2008/07/23)



  陽光穿過林葉間的細縫灑入地面,十一月的秋季,北部地區的楓葉已經片片凋零之時,南部區域卻正是紅葉爛漫。紅色楓葉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金黃,從底下朝上望去,被葉片掩蓋的天空就像是金色的蒼穹。

  在這片金紅相間的樹林中,只有一抹白色特別明顯。

  白色長髮連帶纖細身子身上的黑袍在風中飄舞著,是為對比強烈的黑白波浪,白髮的主人在林木中間停了下來。

  「……秋天……」

  薄唇輕啟,喃喃低唸過這兩個字,透明藍雙眸中似閃過了什麼般地黯淡下來。

  伸手拿掉一片剛落到頭上的楓葉,目光停留其上但沒有聚焦,像是藉這個葉片追憶一般。




  進入秋季天氣漸涼,氣溫下降,葉綠色的合成受到阻礙,樹葉中的綠色素減少,葉黃素、胡羅蔔素、花青素就會表現出來。如花青素表現出來就是非常鮮豔的紅色, 葉黃素表現出來的就是黃色,所以秋天樹葉的色彩有紅色和黃色深淺不一,非常絢麗──

  神闇將書本闔上,抬頭看向一旁面對花園的落地窗。

  十月的初秋,天氣略為寒冷,愛修諾神殿附近沒有種任何一顆楓樹,倒是山茶花零零落落的綻開。

  「這是什麼東西?」

  突然有人從身後拿走他手上的書。

  「渾帳安加西奈,你做什麼啦!」

  神闇立刻從位子上站起,想將安加西奈手中的書本搶回,但後者仗著相差十公分的身高優勢使前者連那本書的邊也碰不著。

  「秋楓?」

  安加西奈很快的看完那頁的內容,然後將書塞回給神闇。

  「喂,你該不會連楓葉都沒看過吧?」

  神闇由下往上瞪著安加西奈,沒好氣的回:「誰沒看過了啦!」

  「可是只見過畫中或書本敘述的?」

  「……D.M.B的地底最好是可以種那種植物。」神闇有點不甘願的承認。

  「連這種東西都沒看過實物,突然覺得你們還滿可悲的。」

  「要你管!」

  神闇撇過頭去不想理人,安加西奈也往房門走去,步至門口時他停了一下。

  「欸,」一手指著窗戶的方向,「這是施捨給你的。」

  語畢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神闇一人愣愣的看著落地窗外片片金紅飄飛的景色。

  是楓。




  時間回歸一百六十四年後的現在,早已不是在愛修諾神殿內的房中,而是邪教總部附近不知何處的楓林,四周的紅葉也不是魔法幻化、而是真實存在的。

  ……身邊也沒有任何人陪伴。

  忽地,一陣強風颳起,手上的葉片連帶地上和枝葉上、數量不少的楓葉被這道氣流捲入上空,向茂密枝葉後的晴空飛去。

  腳步聲自他身後傳來。

  神闇瞬間警戒了起來,但轉身看見來人後隨即一愣,全身僵住。

  人影背著光,看不太清他的樣貌,但、這樣就足夠了。

  「笨蛋,在這邊晃這麼久幹嘛啊?不就是一堆落葉,真搞不懂有什麼好看的……」

  「安加西……」

  話還沒說完,對方默唸了一個咒文,神闇立刻往前睡倒在黑髮男子懷中。





  進入秋季天氣漸涼,氣溫下降,葉綠色的合成受到阻礙,樹葉中的綠色素減少,葉黃素、胡羅蔔素、花青素就會表現出來。如花青素表現出來就是非常鮮豔的紅色, 葉黃素表現出來的就是黃色,所以秋天樹葉的色彩有紅色和黃色深淺不一,非常絢麗──

  艾洛德以極快的速度翻完一本書,其中一面的內容讓他稍微頓了一下。

  「現在是秋天呢……」

  旁邊正在批改公文的神闇,聽見這句話後動作一滯,然後瞥見艾洛德放在桌上的那本書的書名。

  「……那本書……」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神闇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但身邊的人看得出來,他的心思早已不在那上頭,眼睛盯著紙張手卻沒有動作。



  次日早晨他醒來時,神闇已不在床上,這倒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接著艾洛德得知教眾有事要稟報教主,卻找不到人,於是他便自願接下去尋找教主將其帶回的任務。

  對方的氣息隱藏、用鎖氣魔法找不著是意料之中的事,很快的一個瞬間挪移他就來到了地表。

  「……應該在附近吧……」

  位於D.M.B總部上方有一座楓林,他之前外出過幾次所以是曉得的。

  根據昨天的反應看來,搞不好是到那裡去了。



  視線範圍內除了紅色就是橙黃,絲絲光線透過茂盛枝葉在地上四處流竄,讓地面上的葉子略顯金黃,從上往下看去,散落於地表上的楓葉彷彿是一大片金紅相間的地毯。

  除了森林不算小之外,在這裡找人應該很容易,可以想見那頭白髮襯於一片金色之中有多麼醒目。

  果然走沒多久,艾洛德就發現一抹白色。

  原本打算要過去叫人的,他卻停下了腳步。

  神闇直盯著手上的楓葉,就像在發呆,但他知道不是。那個眼神、就和看著他時的眼神一樣──追憶,此刻他看的是一百六十四年前的光景。

  這讓艾洛德猶豫不決該不該去打斷他的思緒。

  突地,一陣強風吹起,將對方手中的葉片連同地面和枝幹上、為數不小的楓葉吹往上方,直奔天際。

  艾洛德趁這個時候從神闇後方朝他走去。

  當白髮人兒轉過身來看見他的時候,立刻愣住。

  艾洛德無奈的苦笑,或許是因為自己背著光的關係,又看錯了吧。

  神闇眼中……從來就沒有他呀……

  有的只是、父親留下的殘影。

  那就配合他吧……艾洛德盡量模仿出自己父親的語氣:「笨蛋,在這邊晃這麼久幹嘛啊?不就是一堆落葉,真搞不懂有什麼好看的……」

  「安加西……」

  果然又是這個名字吶。

  魔法一使,神闇很快就不醒人事的倒在他懷中。

  「MOVE!」



  回到地底的房間後,艾洛德將神闇置於床上,如夜深遂的黑眸看著身邊的人,眼底蒙上了一層薄霧。

  ……你看的終究不是我啊……

  永遠都只有父親……現在如此,未來、也不會有改變。



惡搞【白雪公主】2008/07/28

  亞維康闔上手中一本厚約五公分的《瓦特梅勒版白雪公主之皇后專用劇本》,向房外走出。

  是的,神座們「又」被迫要演戲了,但這次的場地不是舞台劇,而是──電影!

  此刻他就是在佈景之一的古老城堡裡拍攝,雖然都沒看到攝影機有點奇怪就是了。

  當然啦,導演絕對不會說,都是針孔攝影機而且絕對不會剪接,所以就算戲砸了也沒有「卡」這回事,要是出糗了可是每個人都看得見哦。

  哼哼,這一定是他亞維康登上「恏來嗚」大銀幕的大好機會!頭戴皇冠,身著一襲黑色晚禮服的某君鎖神座得意洋洋的想,屆時肯定電影一上映就會有許多瘋狂粉絲追著他跑,而且電影票還是要買都頻頻缺貨,滿座都只為了看他而來吶! 哎,人太帥真是種罪過……亞維康搖頭嘆息,雖然穿著這種衣服,但他相信,這絕對不會有損他的英姿。

  不久他就步到了門牌上掛著「Snow」的房門前,打開。

  「不要啊啊啊啊──席德列斯伯父怎麼又是您啦──上次灰姑娘已經夠倒楣了,我一點也不想和伯父您同台演出呀!嗚嗚,這樣要怎麼展現我帥氣的一面嘛?」

  亞維康哀嚎著,只差沒跪在地上孝子哭喪了,而身為公主竟然沒穿公主裝的安加西奈只是瞪了他一眼。

  「伊希塔家的死小鬼給我閉嘴!我都還沒嫌棄你你是吵什麼吵?你以為我甘願和你這種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處在一起啊?能和我站在同一個台上是你的榮幸!還不快點把這幕結束掉,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亞維康一聽,又是一連串唉怨:「嗚嗚……可是劇本上說王后要SM公主啊……您又不是小培培我怎麼鞭得下去──不、我是說,您不是維西我對揍您沒有興趣──不對!我要說的是,我哪捨得傷害伯父您尊貴的身軀呢!」

  「……廢話少說,接下來的劇情是怎樣?」安加西奈選擇裝做沒聽見亞維康前面那段話。

  「……我忘了……」

  被安加西奈一嚇他什麼都忘了啦!那剛剛背了三個多小時的劇本算什麼啊!而且拜託伯父您別每次都不看劇本啊!

  「……」


   ×


  不想再跟亞維康糾纏下去,安加西奈乾脆出了城堡,似乎四周都包覆在魔法禁行區域內,整個城堡又大得有十八個樓層六十九個隔間一百個叉路,害他還點走不出去,終於離開後外頭是一片樹林。

  巧得是,進入森林便是戲本來的預定程序。

  安加西奈才剛踏出古堡大門,迎面而來的就是前方不到十公尺遠的小木屋。

  木屋上寫著大大的「請進」二字,整間屋子的外觀還是詭異的黑綠相間,加上它特異的圓體外型,讓人不得不聯想到某種水果……

  會想進去才有鬼啦。

  安加西奈正打算忽視眼前的建築物,大方的繞過時,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他面前。

  「父親,請您進去。」

  「……艾洛德,你頭上那什麼鬼東西?」

  安加西奈嘴角抽緒的盯著艾洛德頭上下垂的犬耳,不是吧,他兒子有特殊癖好嗎?難道長年逼迫他穿女裝,終於導致心理陰影了嗎……

  「……這是飾演森林裡的小動物的道具。」艾洛德無奈的道,要是不戴的話,他一堆被導演挾持的看過的書、沒看過的書、看到一半的書、想看的書、懶得看的書…通通都會被撕票…不、是會被銷毀啊!為了心愛的書本,他自然只得乖乖照辦。

  「父親您還是快進房子裡吧……」

  「為什麼?」

  「因為設定是,您出來十分鐘後,就會開始下西瓜雨。」而且還是大到直徑五十公尺長的超級大西瓜,一下就是三個小時不停歇。

  「……」

  這是什麼鬼設定啊?


   ×


  在艾洛德的三催四請之下,安加西奈總算進了那棟外表詭異的小木屋。

  然後就看見裡頭雞飛狗跳的景象。


  「稜,不可以!國師今晚跟我有約了!」

  伊莫色斯緊抓西優席文的右手臂,稜則是牽著他家國師的左手。

  「陛下,王子殿下在您後面喔。」

  稜笑得十分燦爛,伊莫色斯一聽緊張地回頭,但隨即發現根本空無一人,待轉身回來時本該在面前的兩人早已溜得不見人影。

  「啊!稜怎麼可以這樣!」

  伊莫色斯喊了一聲後就去尋找他們的蹤跡。

  某國王前腳剛走,隔壁的房間就立刻有人跑出來……不,是被踹出來的。

  「菲伊斯,你給我滾。」

  「嗚,王子殿下你好狠的心──」

  不顧趴倒在地的菲伊斯,缇依一腳踩過他的背往前走。

  「畢西爾,有看到父王嗎?」

  湊巧路過(?)就被抓來問話的畢西爾乖乖的回答:「好像…好像是去找國師他們了吧。」

  兩人都無視下方的人型地毯。

  等他們走後,一旁的密提爾才默默地走過來,戳了戳倒在地上的某人。

  「大哥,你死了嗎?」

  「……不要烏鴉嘴。」


  安加西奈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景象不禁額上劃下三條線,一旁的艾洛德解釋:「這裡是七矮人一行的家……但因為根本沒有矮人,而且湊不齊七個,所以變為六人行的家。」

  這個名稱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吧!?六人行?

  「真是沒品味又沒水準根本登不上檯面的爛名字。」安加西奈狠狠評論。

  話剛說完,門鈴聲馬上響起:

  『艾闇王道∼∼拿安大好∼∼艾∼闇∼∼拿∼安∼∼』

  ……這是什麼詭異的鈴聲啊!?

  安加西奈差點沒把門砸了,正確來說,是在他正要摔門破口大罵時,門突然開了。

  「安加西奈?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你不是公主嗎,幹嘛不穿女裝!上次就沒取笑到你穿孕婦裝了,連公主裝也不讓我看未免太沒良心了吧!」

  穿著巫師袍的神闇剛登場就是一串抱怨,內容讓當事人聽著聽著就做出了絕技的起手式。

  「有沒有搞錯啊!?我這種完美無缺無人能敵只有優點沒有缺點的最強天才是特地來給你這個小小的DMB雜碎嘲笑的嗎!天之──」

  「父親!」艾洛德在安加西奈出招前打斷他,「要是在這裡使用天之破的話,天上就會掉下半徑五十公尺的巨型西瓜砸中房子!」

  ……這又是什麼鳥到不行的鬼設定?莫名其妙就會有西瓜是怎樣!

  「另外,請父親您在這裡待到隔天早上……」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有半徑一百公尺的西瓜從山上滾下來輾過這裡?」安加西奈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咦?原來父親您還是有看劇本嗎?」

  「……」

  為什麼隨便亂猜還矇得到!


   ×


  這個小木屋,內部絕對不像外表看來的那麼小,反而還非常非常大……明明表面上不過只能容納三房兩廳,實際上大到讓人懷疑這裡的走道絕對超過五十九條、房間超過二十七間。

  然後在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安加西奈所處的房間收到了客房服務。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又不是飯店。

  安加西奈冷眼看著眼前的服務生。

  「為什麼我會是服務生呢……這裡不是旅館也不是飯店為什麼會有客房服務呀而且為什麼會是一無是處的我來擔任服務生呢難道全世界的招待人員都絕跡了嗎我明明這麼沒用無能廢渣怎麼會擔任如此重責大任的工作呢難道這是世界毀滅地球爆炸海嘯來襲天崩地裂的前兆嗎啊啊啊──」

  「Shut up!」

  安加西奈豪不留情的將嘴巴被封住的維西丟出門外,接著看著維西送來的那杯東西……

  不論光澤、純度、鮮豔程度、味道、濃度,聞的嗅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都是一杯……西瓜汁。

  一杯西瓜汁很正常,但西瓜汁出現在這齣戲裡就是極端不正常!

  誰不知道那個顧人怨的導演是西瓜!

  杯子上寫著「請喝我」三個字。

  「……又不是瘋了才去喝……」

  安加西奈正準備將那紅色的液體倒掉,卻發現那三個字變成:「再不喝你就等著穿大嬸裝(?)去刷馬桶」。

  大嬸裝是什麼鬼啊?!

  「再給你十秒,」杯上的字又變,「否則就會變成穿大嬸裝的麻糬人三年翻不了身。」

  安加西奈瞪著那該死的飲料,猶豫不決到第九秒才總算喝下去。

  反正也喝不死人,總比變成麻糬人好吧?


   ×


  「安加西奈,那杯果汁不要喝!那個是──」

  神闇剛衝進房門,看見倒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安加西奈就曉得為時已晚。

  「渾帳幹什麼喝來路不明的東西啦!」雖然明白對方聽不見,他還是抓著對方的領子大罵,「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用瓦特梅勒草調出來的藥水耶!你拿錯瓶了那是艾洛德的快點給我吐出來啊啊啊──該死我好不容易有機會當攻的欸──」

  大吼後稍微洩恨的神闇走出房間,然後開始思考。

  那藥可不是吻了就會醒來這麼簡單,還指定要諾曼登家的才行……他自己去?想太多。只是那還能找誰?

  記得這間房子裡還有一個初代昊絕神座……

  神闇沒注意到的是,他才剛出房門,就有人隨後溜了進去。


   ×


  「王子殿下我不要獻吻啊──快點救我──」

  菲伊斯抱著缇依的大腿哭喊,拋棄本來就沒有的形象。

  緹依一邊拖著他前進一邊道:「父王說你就當作做善事,只不過是親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嗚嗚──王子殿下這樣我之後一定會被那個席德列斯的後代做掉呀──你捨得讓你親愛的搭檔死於這種理由嗎──」

  兩人一邊爭吵(事實上較多單方面的鬼哭神號),一邊步向所在地,而到了大概一公尺遠的地方時就聽見房內傳來的聲音……

  「諾曼登你這個死變態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席德列斯你的反應很激烈呢…」

  兩人非常試趣的停下腳步,菲伊斯覺得自己好像得救了。

  「菲伊斯,」

  「唔?」

  「我們回去吧。」



國父【琴聲】2008/07/30

文配歌:http://mymedia.yam.com/m/1353338





  九月半,時節差不多已經是秋天了,涼風吹在身上帶著絲絲寒意。

  九月十三日,今天是前王子緹依的生日,雖然他現在已成了奉晨神座,但仍是有許多對王子殿下癡迷的人在家裡替根本沒見過他們的壽星慶祝。

  而鮮少人知曉──今日也是前王的忌日。


  夕陽餘暉照耀下的慕昇宮帶有一種奇異的色彩,晶白的宮殿變為像是被烈火熊熊燃燒的橘紅,遠遠看去竟有那麼點脆弱,皇室墓園的地理位置非常湊巧的能將這一切收進眼底,但因角度的關係在宮裡看不見墓園。

  一名男子獨自站在園內,黑髮隨晚風飄散,深綠如沼的雙眸凝視年代最近的那個墓碑。

  是第二年了,那個人不在的第二個春秋。



  伊莫色斯陛下猝死時,他沒有去追查兇手是誰,即使答案很明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報仇嗎?

  為了讓他遭受滅族之災的人的兒子報仇?

  無論怎麼想都太過可笑。

  再說不管做些什麼,沉眠的就是永遠不會醒來了,何況傷害那位溫和陛下最深的人不是兇手,而是他自己,外人看來國王最得力的心腹和一國的國師。

  皇室血脈中唯一在乎的人已死,是否也代表他能專注在滅族血仇上,不會再在意其他事?

  於是他也將暗部最強的天行使殺了,讓這支暗殺部隊的指揮權完全成為他的。

  至此,能踏入他心裡的人便一個也沒有。

  ……再也沒有了……


  當新王上任,慕昇宮的主人也隨之轉移,而立因斯像是要掩飾其兄長曾經存在的痕跡一樣,將整座宮殿徹底翻修,他原本熟悉的場所,也因而變得陌生。

  在搬入慕昇宮前,新王下了個很少國王會下的命令──將前王伊莫色斯寢宮內的用具全部焚燒殆盡。

  美其名是要祭祀他突然死去的哥哥,實際上只是因為心虛吧,心虛這個不屬於他的房間、不屬於他的頭銜、不屬於他的王位、不屬於他的一切一切。

  所以假裝從沒有伊莫色斯這個人存在似的,徹底抹殺他曾存於世的證據。

  在將寢宮內的物品全部搬移前一晚,西優席文不知為何,在沒有稟報任何人的情況下進了去。

  或許只是想看看,或許是回憶那曾在這裡度過的昨日,或許是趁最後一點時間記住這裡的一點一滴……總之,他進去了。

  在房內不一會兒就發現了那把琴。

  那把前王曾用來彈奏過本該只有明夜跟他知道的曲子,現在斷了條線的琴。

  蒼白的五指不自覺撫上琴面,輕輕撥動一下,傳來的是不完整的、破碎殘缺的琴聲。

  碎得好似這琴的主人和他的關係。

  殘缺得彷彿他們充滿遺憾的過往。

  心中突然升起想將琴帶回去的衝動。

  伊莫色斯從沒有在公開場合或他人面前彈奏過,甚至沒什麼人曉得這位國王有一把琴。

  就是它憑空消失,也無人會注意。

  但這份突來的情感很快就被壓抑下去,手掌輕輕覆在琴線上,看著琴面許久許久,終究,他仍是沒有帶走。

  次日就開始了燒毀行動,前王的東西並不多,沒到傍晚,就已經完全清除。

  那把琴,也在這些看不出原本樣貌的黑炭之中吧?仰望直直上升的炊煙裊裊,他心想。



  夾帶點點秋意的寒風帶著些許落葉吹起。

  西優席文在眼前白色的石碑前半跪,行了個標準的、專對國王行的禮,接著頭也不回的離去。

  直至一年後的現在,他似乎還是能聽見啊。

  總覺風中隱約含著那琴聲──破碎而不完整,充滿缺憾的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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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發表於 2010-7-9 09:54:56 | 只看該作者
我愛安闇...
安闇王道不滅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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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0-7-4 01:54:06 | 只看該作者
很好呢!!!!
特剔是惡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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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0-7-4 01:07:36 | 只看該作者
噢我超愛伊立這個配對>���<
立因斯根本就只是個傲嬌嗎XD 超愛哥哥的傲嬌>ˇ<

然後國父的琴那篇也好棒很喜歡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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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主| 發表於 2009-10-11 16:26:2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西瓜精 於 2009-10-11 16:31 編輯

伊莫色斯×立因斯【惡ノ召使】August31,2008

  角色個性偏差有注意(掩面)疑似幫角色平反注意(?)希望沒感覺褻瀆了這首歌OTL
                  請搭著歌看:http://mymedia.yam.com/m/2321769





  噹--噹--代表祝福的教堂鐘聲響起,一名嬰兒誕生在世上。


  產房外的大臣們焦急的盯著緊閉的門扉,年老的國王好不容易獲得的第一胎,是王子?還是公主?國王年事已高,或許這同時也是最後一胎了,這關係到國王死後、王位爭奪的問題,若出生的是後者,那麼他們也許有機會。

  接著他們終於看見在柔軟的床上睡著的嬰兒──眾人倒吸了一口氣,是男孩。

  而當男孩睜眼時,又是引起一陣驚呼。


  清澈的灰眸四處張望著,像是對眼前的新世界感到好奇。



  那在這國家的傳說中,是受到詛咒的瞳色。



  會帶來滅國之災的顏色。




   君は王女 僕は召使

   運命分かつ 哀れな双子

   君を守る その為ならば

   僕は悪にだってなってやる





  高齡九十的國王於兩個月前崩駕,一個月前眾人為年僅十四的王子舉行加冕儀式。



  少年國王在寢宮內過目一張又一張的文件,藍眸透露出心不在焉的感覺,看沒幾眼就隨便簽名蓋章。

  「陛下,這樣胡亂簽章不太好喔。」

  與國王長相相似、看來是侍從的少年從他身後出現,他們有著同樣耀眼的金髮,差別最明顯的就在那雙眼睛──如深海汪洋般的藍及降雨前天空的陰鬱灰色。

  「不用你管。」國王語氣十分不善地說。

  面對這個侍從,他總是沒來由地產生怒氣,可對方不管發生任何事臉上表情都未曾改變──始終如一的、微笑。

  他討厭他露出那種笑。

  灰色的眸子像是能將人完全看透一樣。

  最可恨的是,他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笑。

  看了就討厭。

  侍從眨了眨眼,像是感覺不到他話語中的惡意般,溫和地道:「這樣啊,那你要吃點心嗎?已經三點了哦。」

  侍從亮出端在手上的盤子,裡面盛的是布里歐。




   期待の中僕らは生まれた

   祝福するは教会の鐘

   大人たちの勝手な都合で

   僕らの未来は二つに裂けた





  國王和侍從極為相似,背後的原因宮裡眾所皆知。


  因為他們是兄弟啊,

  樣貌雷同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為什麼



  命運卻完全不同呢?




   たとえ世界の全てが

   君の敵になろうとも

   僕が君を守るから

   君はそこで笑っていて





  侍從的名字是伊莫色斯,國王則是立因斯。

  兩人同父異母,生出哥哥的女子,因孩子的瞳色,所以被摘去了王后的頭銜。

  他們個性迴然不同,或許和生長環境也有所關聯。

  對著鏡子反射出的自己,伊莫色斯從來就不討厭那雙被視為不祥之兆的眼瞳。

  就是因為這雙眼,所以父親才會再生一個弟弟,不是嗎?

  既然如此,什麼詛咒……又有什麼關係呢……




   君は王女 僕は召使

   運命分かつ 哀れな双子

   君を守る その為ならば

   僕は悪にだってなってやる





  某日,國王和隨從們一起到鄰國遊玩。

  上午十點左右,伊莫色斯一人步到市集。

  其中一個攤位上擺放的各色凝石珠吸引了他的目光,不自覺朝那攤位靠近,手伸向其中一顆幽綠的凝石……但卻讓人先一步將珠子拿走了。

  順著那隻手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名黑髮綠眸的青年。

  注意到他的視線,青年攤開掌中的凝石。

  「你要這個?」

  「呃、啊……嗯。」伊莫色斯呆呆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什麼似的大力搖頭,「不,既然是你先拿到,我不要也沒關係。嗯。」




   隣の国へ出かけたときに

   街で見かけた緑のあの娘

   その優しげな声と笑顔に

   一目で僕は恋に落ちました





  今日下午送上餐點的時候,伊莫色斯一直看著窗外,明顯不專注於眼前的事物。

  「你在看什麼?」立因斯皺眉。

  「嗯?沒有啊。」他的兄長回過神來,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

  但心卻不在這裡。

  「說謊。」

  怒氣油然而生,藍眸沉澱下來,緊握杯子的手冒出青筋,力道加重。

  啪。

  水杯竟應聲裂開,混著血與水的碎片散了一地。

  「陛下,你的手……」

  「我討厭你看著別人!」

  立因斯像是爆發一樣的大吼出聲,伊莫色斯聞言一愣。




 だけど王女があの娘のこと



  討厭你望著他處。



 消してほしいと願うなら



  討厭你對誰都是同個樣子。



 僕はそれに応えよう



  討厭你臉上永遠都是一副無所謂的笑容。



 どうして?涙が止まらない



  討厭到想把它毀掉!




  少年國王回國後下令攻打鄰國,突來的命令讓人錯愕,卻無人膽敢反抗。

  和這個實力強大的國家比起來,那鄰國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國罷了,很快就讓人攻下。

  期間國王也越來越揮霍、所有無度,不斷榨壓人民、稅賦一天天增高。




   君は王女 僕は召使

   運命分かつ 狂おしき双子

   「今日のおやつはブリオッシュだよ」

   君は笑う 無邪気に笑う






  民眾生存於水生火熱中的哀嚎傳不進國王耳裡。

  此刻他在做什麼呢?

  或許是和侍從一同品嘗美味的下午茶吧。




   もうすぐこの国は終わるだろう

   怒れる国民たちの手で

   これが報いだというのならば

   僕はあえて それに逆らおう





  終於,人民決定揭竿而起。

  革命軍一路攻打到王宮正門,城市陷入一片火海,眼看大門就快被攻陷崩塌,宮裡的臣子早已逃逸無蹤。




   「ほら僕の服を貸してあげる」

   「これを着てすぐお逃げなさい」

   「大丈夫僕らは双子だよ」

   「きっとだれにもわからないさ」





  「陛下,」

  自己弟弟的恐懼,伊莫色斯全看在眼裡。

  憤怒的暴民不抓到國王是不會罷休的,而且他的長相全國上下無人不曉,那麼逃去哪裡都沒用,不是嗎?

  「做什麼?」

  「請你逃走吧。」伊莫色斯拿出侍從的服裝,遞給他,「用魔法把眸色改變,不會被發現的。」

  「你……」

  鮮白的手晃到眼前,等再拿開時,淺灰已然變為深藍。

  「我會在這裡代替你,不用擔心被追上。」

  他微笑,和以往一般、讓人打從心底暖起來的笑容。




   僕は王女 君は逃亡者

   運命分かつ 悲しき双子

   君を悪だというのならば

   僕だって同じ 血が流れてる





  「國王」輕易的讓人民擒獲。

  面對充滿怨恨的民眾,這位王者依舊面不改色,還能笑得出來使人懷疑是不是太過害怕腦袋燒壞了。

  行刑的時間定在下午三點。




   むかしむかしあるところに

   悪逆非道の王国の

   頂点に君臨してた

   とても可愛い僕の姉弟





  處刑的時刻終於來臨。



 たとえ世界の全てが ついにその時はやってきて



  宣告結束的鐘聲響起,如他出生那天一般響徹雲霄。



 君の敵になろうとも 終わりを告げる鐘が鳴る



  環視底下的群眾,



 僕が君を守るから 民衆などには目もくれず



  他竟在微笑。



 君はどこかで笑っていて 君は私の口癖を言う




  唰──

  斷頭台的刀子迅速落下。




   君は王女 僕は召使

   運命分かつ 哀れな双子

   君を守る その為ならば

   僕は悪にだってなってやる





  年幼的兩名金髮男孩在花園一角,享受美好的午茶時光。

  今天的點心是布里歐,他們當中五歲的弟弟最喜歡的茶點。

  「吃到外面來了哦。」

  六歲的哥哥拿餐巾幫弟弟擦拭沾滿奶油的嘴唇。



 
   もしも生まれ変われるならば

   その時はまた遊んでね




艾闇【安靜】2008/10/3

*安靜:http://mymedia.yam.com/m/2377546




  暗沉的灰色天空積了層厚重的烏雲,掩蓋住不久前仍十分耀眼的陽光,整片大地籠罩在陰影之下,萬籟俱寂。

  ……滴……

  雨水自空中降下,落在人煙稀少的郊區街道上。

  滴、滴、滴……


   只剩下鋼琴陪我談了一天


  嘩啦啦……

  細雨很快轉變為傾盆大雨,劇烈的雨勢就像天上有個水庫洩洪、一發不可收拾,無法停止的洪水。

  隨著豆大的雨珠打上地面,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畢竟沒有人會想弄得一身濕,原本偏僻的城此刻看來格外空蕩。


   睡著的大提琴 安靜的舊舊的


  在漸漸散去的人群之中,佇立於原地不移動分毫就顯得特別突兀。

  男子被水淋濕的黑髮蓋住他俊美的臉龐,看來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全身濕透,任憑雨水降在他身上,一顆顆水滴沿著短髮、下巴、衣服、一路下滑。


   我想你已表現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 你沒有捨不得



  整個世界彷彿只能聽見雨聲。

  若說雨水是神的眼淚,那是不是全世界也在跟著哭泣?


   你說你也會難過我不相信
   牽著你陪著我也只是曾經



  豪雨沒有停下的趨勢,黑髮青年低著頭靠在牆邊,因為沾水而緊貼在臉上的髮下,是一張不符合年齡的俊美容貌。

  不管是誰,皆會有想遠離塵世,安靜獨處的時候。

  無論原因為何、就算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還要愛你
   我才會逼自己離開



  因為就是習慣、也不代表喜歡如此啊。

  這場雨已經下了數十分鐘,仍然未停,也許會一直下到夜幕降臨。

  整條街只剩黑髮男子一人。


   你要我說多難堪 我根本不想分開
   為什麼還要我用微笑來帶過



  「艾洛德你是站在這裡淋什麼雨啊。」

  白髮青年突然出現,盯著黑髮男子,蹙眉。

  「神闇……」艾洛德怔了下,隨後微微一笑、與對方完全相反的神情,「你現在也在淋雨啊,怎麼不帶傘呢?」


   我沒有這種天份 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擔心的太多 我會一直好好過



  一彈指,無形的屏障將神闇身邊的雨水隔開。

  「我……你管我那麼多!先處理你自己啦,」神闇沒好氣的道,「連某個混帳都不會笨到給雨淋……」

  「嗯,父親的確不會這麼做。」

  「誰在說他了啊!不要對號入座。」


   你已經遠遠離開 我也會慢慢走開
   為什麼我連分開都遷就著你



  「我們回去了啦。」

  神闇看向自己出現後表情始終如一的艾洛德,總覺得他臉上好像有什麼……錯覺吧?

  雨水是會模糊視線的。


   我真的沒有天份 安靜的沒這麼快


  黑暗的地底比外頭更為陰沉。

  但地底是沒有雨天的。

  可也同樣沒有晴天。


   我會學著放棄你 是因為我太愛你


  ──雨會讓一切變得朦朧、看不真切。

  ──所以只要在雨天,

  就分辨不出、臉上的是水亦或淚──…



安闇【軌跡】2009/01/25這CP是超級大雷(掩面)

  片片雪花自灰濛的天空降下,夜色漸暗,過了今晚就是新年的到來。


    閉上眼睛 還能看見 你離去的痕跡


  雪白色的髮和蒼穹落下的結晶融為一體,你將蒙著臉的面巾取下,黑色衣袍隨風飄揚,寒風刺骨得令人不禁皺眉、對你而言卻毫無所覺。

  或許是這副超過時限的身軀早已壞死,連周遭的變化都麻木了吧。


    在月光下 一直找尋 那想念的身影


  也或許是、你的心早已覆上一層萬年不溶的寒冰,故此身體再怎麼冷,對你而言都不及心冷。

  手刃唯一的搭檔後便一直是如此。


    如果說分手 是苦痛 的起點
    那在終點之前 我願意再愛一遍



  其實你後悔得要命,但後悔又有什麼用,事情都發生了,難不成他還能活過來罵你笨蛋罵你白癡隨便動武亂砍人欺負傷患完又潔癖發作跑去洗三小時的澡然後把人玩完了就不負責任的丟在一邊完全不管當事者心中作何感想感受如何?

  呵,怎麼可能嘛。


    想要對你說的 不敢說的愛


  想到那個人的所作所為你不禁輕笑。

  真是個惹人厭除了帥一無是處的混帳。

  但該死的、偏偏你在世界上除了母親之外最在乎的就是那個渾帳。就算口是心非拼命否認卻是完完全全的事實。


    會不會有人可以明白


  如花絮般的雪緩緩飄落,你行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走入一家正要關門的店買了你要的幾株藥材用植物後離開。

  年末的街上都是要返家的人,而你,沒有所謂家可以依賴。

  百年前是有的吧,那有著山茶花香的美麗神殿,才是你心中唯一的歸屬。


    我會發著呆 然後忘記你 接著緊緊閉上眼
    想著那一天 會有人代替 讓我不再想念你



  吶,還有幾年?你還有幾年的時間得以殘存於世?

  幾年?

  你不曉得,也不知道這些時間夠不夠用來忘記一個人。


    我會發著呆 然後微微笑 接著緊緊閉上眼
    又想了一遍 你溫柔的臉 在我忘記之前



  讓一個人在心裡佔據位置很容易,要把人從位置上移開卻相反得難上加難。

  你們從相識開始便是個錯誤,他在你生命中不該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邪教教主及神座祭司,這樣的組合哪可能有結局?


    心裡的眼淚 模糊了視線 你已快看不見


  風將你粉白的長髮吹起,你的低語也淹沒於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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