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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惑蠱(重寫)(0103楔子、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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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3 18:56:1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因為這篇寫到後來覺得怪怪的沒忍住把大綱全部改了QAQ


連世界觀都變了,請把他當成新的故事看



楔子


世上有那麼一說,將極毒之蟲放在容器裡與一毒蟲鬥,勝之毒蟲食其敗蟲,然又再次放入一極毒之蟲,久之,即得蠱蟲。

予蠱器皿使其存,施咒使其聽命,下令使其蠱害他人,後得一屍,其屍面目淒慘,惡臭無比。
然施蠱之人需取器養蠱,養蠱之器必為活體;又,養蠱之人其力必可制其毒蠱。

反則使施蠱、養蠱之人屍骨無存,受蠱蟲啃食殆盡。
古之巫師深信其道,為得百姓景仰,致力鑽研此術,然身周犬馬牛羊皆淪為蠱下食而未能做養蠱之器,蠱之惡氣使巫師陷入癲狂。

後,巫師居方圓一百里皆無生氣,屍骨遍野,傳言道若有人近,必成蠱下食。
巫師聲名敗壞,從此不知去向。
然後……

將手中書本闔上,男子停止了朗讀,往那一片血紅的水缸裡瞧,水中此刻正浮著一個睜著空洞雙瞳的男孩。

「掙扎著出生,再掙扎著往死亡的路前進,蜉蝣生於朝死於晚暮。人也不是如此?」微笑著在水缸旁繞了一圈,男子伸出了白淨的雙手,輕撫水中已經毫無動靜的男孩的頭。

空洞的紅瞳本該有生氣的,但此刻只是望著天,像具死屍。

修仙卻未能成仙之人也是如此,男子已經看了太多太多次。

將男孩的頭壓進水缸中,男子低頭,微笑的吐出話來:「既是朝生暮死,何苦做馬做牛。」

「還不如做具空殼,飼我活物。」

「這樣,我也不必念那種狗屁不通的神話,做你最後的禮物。」在將男孩的頭埋入水中之後,男子喃喃唸著,卻未注意到男孩的眼睫輕眨,接著緩緩的閉上了血色的雙目。

他靜靜地向黑色陷入沉睡,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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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6-1-3 18:57:04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為何國主只把他當一個棋子看?為何只是把自己安插在一群雜牌兵中做了將軍,這曾讓他疑惑不解。

可能也只是想除掉自己吧,因為太過年少且立場曖昧不明的,擁有太大的力量。

要嘛做牛做馬,要嘛死得連個灰都不剩,便不會有成為抵著國主脖子的利刃的可能性。


他看的很清楚,這國主是很聰明的,卻只為自己的利欲而行動,就某方面來說他也是個不管國家死活的人。

正因為如此,才會聽從佞臣的話。


雖然這也對他來說沒什麼差別,他也不過是個為了自己可以出賣國家、對國家毫無感情的人。


被那群自己帶領的兵背叛也大概是國主對他們說了什麼吧。

也才會在經過那個傳言山崖下住著可怕怪物的村莊裡,被下藥、綁著從山崖丟了下去。


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再次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無比、吊在頭上的蛛網。

陣陣煙霧漫在空氣中,上等檀香的味濃烈的像要吞噬人一樣,放在房間角落的金色鳥籠上鑲著玻璃,裡頭支著燈芯,靜靜地燒著支撐起整間屋子的光明。

他坐起身,還未完全退去的藥性使他只覺身體又昏又沉。


那角落的金色鳥籠的光芒並不是很亮,他只看得出了那立在牆邊的一個個櫃子,密密麻麻的巴掌大的小格嵌在上頭,只有角落放了一張雕琢華麗椅子,椅子上置著不知什麼東西正徐徐冒出煙,大約是散發氣味的香爐吧。


除卻那張罩著整個房間的蛛網,看得出這房間似乎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任誰也不會頂著一張巨大的蛛網睡著,尤其上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他——齊耀國不知為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是看著那蛛網上頭一團有一個人大小的東西,似乎還起伏著,發出細細的呼吸。


之前還是殺敵無數的將軍,但或許是那殘存著的藥性,竟讓他一向剛強到對生死有些麻木的心生出幾分畏懼來。


那上面還活著的東西,究竟是被蜘蛛抓來的獵物還是被這房子的主人扔到這來的?究竟是一頭野豬或者是什麼……耀國想阻止自己去想,卻還是不斷的心生猜測,同時也在摸索著試圖找到自己佩帶的刀刃。


但想當然爾,那群部下本就不會給予自己生存的機會,那佩刀早被奪去,只是將自己送下山崖任怪物玩弄那還算是他們最大的仁慈了。

找了半天找不到佩刀……頭上那東西的動靜卻越來越大,發出了「嗯」的一聲,像極了人的聲音。
發出「嘶嘶」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從下頭爬過,然後是一陣沙沙沙的聲音。


「叩都」一個聲音落在地上,那躺在上頭的東西翻了個身,像是睜開了眼,妖異的兩顆小小發光的紅環中間鑲著黑色的珠子,像極了人類的眼。

耀國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處於藥性還未退去的狀態想要警戒,卻無奈全身肌肉完全是放鬆到無力的狀態,那是個就算想要用力卻只會感到無力的感覺。


耀國就這樣盯著空中那兩顆一閃一閃的紅色看,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嚇得發不出聲。
他不是沒見過那些國外進獻的珍奇異獸,也沒少聽老人們敘述的種種神魔鬼怪,但在親自碰著的情況下真是不知該怎麼辦。

那兩顆紅色像極了人類的眼,但人眼是不會發光的——他看著那雙紅眼與其對峙了會,緊接著便聽見了一聲哈欠。


那聲哈欠像極了幼犬睏著的聲音,緊接著那東西便支起了身體,扯開蛛網,從那扯出來的巨大縫隙攀著蛛網下來了。

耀國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看著那立在黑影中的不知名東西,越想動就越感覺到無力,只得抓了那方才被枕在後腦的絲綢布枕,然而卻還是覺得非常恐懼。
「嘶嘶」有東西還在地面上滑動著,伴隨著輕微的沙沙聲,爬上了草蓆,冰涼的軀體纏上了他的腳。


他嚇得倒吸了一口氣,終於看清了那一直在地上爬、這會纏上他的腳的東西,害怕發著抖沒敢動作。
他很害怕那腳上的東西咬自己一口,因為那竟是一條黝黑的毒蛇!


「醒啦?」正當耀國只覺得自己的神經被崩到了極點時,頭上傳來了一聲嘶啞的聲音,那是一個未經變聲的少年的聲音,然而那聲音卻像是曾經被灌了什麼毒藥似的,沙啞非常,卻帶著若有似無的讓人陷落的魅惑,使得耀國硬生生的被截斷了對於腿上的蛇的注意力,抬起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東西。


站在他身邊的確實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極美的少年,那雙紅色的眼竟比鈉燈還亮,正挺的鼻與彷彿點了硃砂的紅唇,皮膚似是缺少陽光的照射白的近乎透明,一頭烏黑的髮長的垂至了腰。


「延齊,過來。」那少年逕自摸向了耀國的腿,也不理會看他看的呆滯的耀國,也不怕蛇咬,輕鬆的將纏在耀國腿上的蛇給抓起來掛在自己的脖頸上。
黑色的蛇的確也沒咬他,就這樣攀在少年的肩上嘶嘶的滑動。


突然間,一個黑色的物體在少年的皮膚上冒了出來,鼓鼓的竄過皮膚,然後又消了下去,少年輕輕地嘶了一聲。

「……你是?」也許是那抹莫名冒出來的黑色,總之耀國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也喚回了神智,後知後覺知道了那少年正是方才躲在暗處的不知名東西,卻只覺得自己剛剛那會真的是膽小到不行,居然可以被一個少年給嚇得魂不守舍。

但一想到少年竟然睡在蛛網上,那眼睛還會發光,他又覺得這少年樣子的人……真有那麼點可怕。


「名字很重要嗎?」少年並未回答他名字,蹲下身撿起了個東西,嘩地一聲打開,立時一個以金線作畫的黑扇子擋住了少年大半張臉,少年骨節嶙峋的手抓住了耀國的手腕摸了一陣像是在探查什麼,隨即又放開了。
「待著,不許動。」少年對他如此交代著,拖著步伐走去熄了金色鳥籠裡的火,拿起擺在一旁的木棍戳開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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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3 18:56:48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做著這樣的事。

當他拿著長刀送入對方的脖子或者心臟的時候,第一次是感到非常害怕的。


但當做了第二次、第三次之後……他已經感到漸漸麻木了;至今那長刀的銳利刀刃吸了多少人的血,逐漸變鈍卻才成為了他的焦點。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吧,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但當那溫熱的血噴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有害怕的感覺,只是舉著刀刃,踹開衝來的敵人,在砍下他的頭。


他知道這不該,也因為自己不會被冠上泯滅人性這個罵名感到放心,因為眼前的是人們口中的異族,若要侵略他們勢必要除掉那些勢力。


除掉他們,國家必定安順和平,國主是這麼洗腦他們的。


他靜靜看著國主遞下來的兩張牌子,一張是領著無知人們上戰場,另一張則是讓自己被砍頭。
他,一介少年將軍,即使被命名為耀國,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離國家利益的方向。


連他也不知道圖的是什麼,也許是單純的私心想讓自己的性命多延長一段時間吧。

只要不是現在死,一切都好辦。


這樣的他看清了局勢,領著那群比他還傲的兵受著人們的祝福洗禮。


他對於這樣的局勢只是輕撇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也許在別人眼中是個驕傲的表現吧,無人知曉他只是在掩飾著心中的虛弱,以防被人給識破、也提早被國主喚回、砍頭。

他只是在假裝隨波逐流,以明哲保身。


於是他帶著那群士兵出發征戰了。


看著成群的人衝過來時,意外的他居然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一心一意的想活下去。
然而他將刀子送入第一個人的胸膛時,看見那鮮血湧出的畫面,還是產生了人該有的懼意。


那樣的懼意卻讓他感到放心,在選擇了背離國家、只為了一己之私之後,能產生這樣的情感還是能讓自己確信其實自己的理智還是掛在正常人的範疇上的。

但當做了太久相同的事,他只感到疲憊不堪。


手中的利刃已經逐漸沾上血汙而變鈍,仍然舉著刀的手也沉重不堪,卻還是得麻木的砍下對方的頭顱。


對武術有高強造詣的他現在只覺得無聊透頂,那衝來的兵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跟他們纏鬥也只是浪費自己的體力罷了。


對於殺人也感到麻木本來是不行的,但是周圍的士兵也跟他一樣麻木。


也就是剁菜去頭剖胸取心的動作而已,周圍的士兵們甚至還比他嗜血,看著那滿地歪倒的軀體便知道那大概是將他們受的憋屈都發洩在上頭了。


那群身為貴族子弟的士兵,從小仗著吃飽穿暖妄想著武俠夢,文學的七七八八、打拳也打得不怎麼樣,卻還是比常人強些,於是他們就這樣屠殺了第一波的兵,繼續行軍前進。


但他卻沒料到原來那群兵也暗藏心思。


當初國主或許就是看準他正統武術家族的出生,給他發配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將軍,領著那群武功不怎麼高強卻可以讓他控制,勉強把不服從軍令的士兵們訓成聽令的樣子。


但也只是勉勉強強,在他練兵時通常是一群人怨聲載道,或者私自買了酒在軍營裡乾了個爽,直接無視了軍令,睡得四腳朝天。


這樣半斤八兩的兵卻比他還要傲。

他本來以為這只是國主給他的考驗,最後卻發現好像不是。


國主就只是想讓他求他給他一發配一個正常的職位罷了,好像那貓正把玩著死去的老鼠,邊咬邊翻弄、邊扯碎邊不給他任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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