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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學長很不對勁。
呃,不對,不是『很』不對勁,是『非常非常』不對勁。
就是打從我答應和學長在一起后,我們的生活起居也沒有什麼改變,不就是偶爾學長跑來我這裡,把我當成人肉抱枕睡著;就是我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被傳送回來,再度充當他的人肉抱枕抱著;還有就是我抱著枕頭跑過去找他,繼續充當他的人肉抱枕給他抱著......
除此之外,就是他任務回來後會買了黑袍限定蛋糕回來給我,然後偶爾被他抓去圖書館讀書還是哪裡訓練,不然就是在喵喵他們面前曬曬恩愛......其實,也不算沒有改變。
但是我們兩個大男人,而且又不是很黏人的那種性格(我怎麼感覺我黏上去會被學長嫌煩的錯覺?),沒必要一整天都卿卿我我地貼在一起,別說別人的眼光怎麼怪異,我光是想象那個畫面我就想吐。
然而,這就是我和學長交往後的日常,嗯,被人找茬要求分手應該也算,然後有一些比較偏激的會直接堵我直接動手,不過最後不是被米納斯轟飛就是被正好出現的學長斃掉。有一次更離譜,拿著一張一看就知道是合成的照片給我,那是我遇過的一件挺讓我無語的事情。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 。
故事開始之間,我需要澄清,出了以上的事情,我們沒有做過其他的事情,是『完全沒有』,唯一的身體接觸就是人肉抱枕,我們連接吻還是牽手都沒有試過,更沒有任何的床上......咳,『運動』。
然而,最近學長老是喜歡黏著我,莫名的。
就是他連看書的時候,都強烈要求要抱著我看;蜜豆奶,走幾步到冰箱面前就有了,他卻死活都要我去拿,而且還要把吸管插好給他老大;接下來就是,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以前他只會抱著我,但是最近他喜歡牽著我的手睡。
我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在他面前說了一句『學長你是不是生病了,要去醫療班看看嗎』之後,他愣了下,然後罵了句我聽不懂、但很有可能是粗話的話之後,就丟下我一個人還搞不清狀態地懵懵懂懂的站在原位。
我也有嘗試過去找夏碎學長,但是夏碎學長就是一臉不知情,外加上某個紅袍的嫉恨眼神,我也只能笑笑然後快速消失,嗚嗚,人家都說妨礙人家戀情會被馬踢,我卻是妨礙兄弟團聚會有性命之危,這世道就是那麼的不公平。
而後,我問過了學長周遭很多人,甚至通過哈維恩到魔森林去找了水火妖魔,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反而差點在水妖魔身下失了貞操,如果學長沒有來救我的話。
結果到了最後,我就只差沒有去時間之流找黑山君問了,但還是算了,我進出兩次已經夠顯眼了,上次還減壽減了三年,恨。
「學長,最近沒有任務嗎?」現在的我看著那位老大很大牌地坐在沙發上,一臉『把蜜豆奶拿來給我』的表情,然後他手上還擱著一本書,明顯又是在等我過去當他的抱枕。
「廢話,有的話我還會坐在這裡嗎?」說話依舊很毒的黑袍翻我白眼,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不像是一般人對待戀人的樣子,但是沒辦法,偏偏我找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男人......
默默把蜜豆奶遞給學長後,我很有自覺地直接坐上去,接著拿起還沒完全搞懂的符咒學,一邊畫著符文,一邊翻找書本,偶爾問問學長。
如果沒有必要,我們都不會開口,但是沉默的時候卻不會尷尬。
不過我到現在還是很在意,學長最近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想要和我親近一點可以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所以才用動作委婉的表現?但是學長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哪。
而且,對感情那麼婆媽的人,是那個冰炎殿下耶,史上最年輕黑袍,混血的精靈與獸王,怎麼可能?
「褚。」忽然,原本正在看著一本砸下來、腦漿很有可能會噴出來的厚書的學長,忽然叫住我。
「怎麼了?」頭也不回,我繼續翻找著手上從圖書館借回來的參考書,啊,剛剛給學長叫一下,我忘了我要找什麼了啦!
學長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了一句「沒事」,就不甩我了。
我思考了下,把筆放下,然後整個身子往後靠,學長身上的水果香撲入鼻尖,是我從以前到現在都很喜歡的味道。
「學長不說的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仰起頭,我看著學長似乎有些錯愕的表情,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因為我靠著他的胸前,可以感覺到左側的位置,黑袍那明顯加快的心跳......沒由來的,我忽然覺得有點熱,尤其是耳根。
用有些驚訝的表情看著我,不過學長掩飾得很好,很快就把表情收回去,又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寒冰撲克臉,只是他微微撇開了視線,手卻加緊了抱著我的力道。
學長沒說,我也不開口,看起來雖然耐心十足,但我絕對不承認我是抱著想要偷懶一下下的心思,假死賴在學長這裡。
「褚......」學長低下頭,額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到他呼出來的鼻息打在我的後肩,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我可以,聽你叫我的名字嗎?」
......
.........
「啊?」原諒我,我腦袋掉線了,請稍等一下,我把線接回去......
「.......」似乎不想重複第二遍的學長沉默了,我想如果我叫他重複一遍的話,說不定我會被他拖去出任務操到死。
「呃,那個......」老實說,我現在才發現,一直以來,從學長回來後,直到交往了接近一年的時間裡,我從來沒有叫過學長的真實名字,仍然稱呼他為『學長』。
對我來說,從一開始,我就只叫學長一個人是『學長』,至於其他學長我都要加上名字,就唯獨學長一個人。
就算我那時候知道學長的代號是『冰炎』,但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叫他為『學長』。
但是,但是......現在你忽然要求我叫你名字,我真的很、很難開口誒......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學長,卻看見他仍然面無表情,但是微微粗重的呼吸卻透露出了,他此刻有多緊張。
老實說,看到這樣的學長,我忽然覺得我好像臉紅了,雖然剛剛就好像紅了,但是.......
「颯......」我別過臉,然後開口,「颯彌亞,學長......」
「不要加學長!」似乎很堅持我叫他名字的學長忽然加上這麼一句,而且語氣非常強硬,根本就是命令了。
哪有人這樣逼戀人叫自己名字的!我就是要叫學長啊怎樣哼哼。
不過,看著學長堅決的表情,我還是乖乖叫了他的名字。
颯彌亞。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
他伸手輕輕按著我的後腦,屬於他身上的自然香侵入我的口腔,隨著他的侵略,我的頭皮一陣發麻,身體也跟著酥軟下來,然後......然後......
我的初夜就在一個下午,沒了。
事後我跟學長抗議了很久,人家初夜都是晚上的,而且還是在床上,偏偏我是下午,而且、而且,還是在沙發......
然後學長還我一句,『做了一炮後不是到地板了嗎?』
『......』
認識學長三年,交往一年,我發現,我沒辦法和這個男人溝通。
結果當我過後知道,學長的不對勁僅僅是一個稱呼後,我也無力去吐槽,一切都let it go。
※※※
「我說冰炎,難道你對褚沒有想法嗎?」把弟弟打發去泡茶後,夏碎看著難得跑來他這裡的稀客,笑笑打過招呼後,就隨口問了一句。
「你弟沒叫你回去雪野嗎?」知道搭檔是特意酸他,所以冰炎也忍下心中的怒火,不痛不癢地刺回一句,已經搭檔多年,他當然知道什麼是對方的痛處。
果然,正在休養中的紫袍臉上的招牌笑容僵了下,不過他很快就輕咳一聲帶過後,才繼續開口,「冰炎啊,你說吧,黎沚當著褚的面,叫你亞殿下,難道褚沒有嫉妒嗎?」不止黎沚,就連那個惡魔和天使,以及醫療班的人都開始紛紛以『亞』或者『亞殿下』來稱呼冰炎了,唯獨沒有改變的,就是他和褚。
「.......」被說中痛處的冰炎冷哼了聲,正好千冬歲泡茶回來了,把茶倒了遞給兩人後,知道他們有事要談,本來打算帶著小亭出去時,忽然被自家哥哥開口挽留。
「歲也留下來,這事說不定你能幫上忙。」微笑著攬著自家弟弟的腰,讓千冬歲坐在他的旁邊後,朝冰炎丟去一個嘲諷的眼神,看吧,我說什麼我弟弟家就做什麼,連稱呼也那麼親近,哪像你,交往了一年還沒把人拐上床,連個稱呼也沒變過,甚至沒開口叫過真名。
自然知道夏碎的眼神代表什麼,冰炎暗暗咬牙。
「漾漾的事嗎?」看著現場的氣氛以及夏碎哥的動作,他只想到有關某個黑袍的戀人。
「是的。」手輕輕撫摸著弟弟的黑髮,夏碎又遞過去一個眼神,看吧,我和我家弟弟多麼心有靈犀,我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我要幹嘛了。
也就是這樣,經過那一天後,某個黑袍就開始變得『不對勁』。
想要把自家戀人訓練成那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就像後來,褚也乖乖拿了蜜豆奶給他、乖乖坐在他的腿上,或者幫他綁頭髮等等。
一切,都是因為「佔有慾」這個玩意在作祟。
Fin.
這個是專業四千贊的點文哦~順便通知一下大家,我十七號考完試,那時候就上來更文了,請隨時鎖定國王遊戲的更新(下一篇就是更新介個了)
啊啊好想快點考完試,童話和重生這兩個畢竟還是新坑,感覺被我給棄坑了一樣(我不會棄坑的!)
有想我嗎?(走開#
#水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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