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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ocker285912 於 2015-2-8 19:22 編輯
跟朋友玩的遊戲w
別問我為什麼文名會這樣(掩)名字合併後的產物(抹)
題目:小說、原子筆、茶、垃圾桶
★正文★
「嘿,鄰居。」染了褐色髮的少年將手中種有半人高的植物盆栽放在門邊,朝對面的少女揮手笑了下,不過因為幅度太大而撞倒了一旁的植物。
「哇啊!小綠你不可以死──」某人悲憤的蹲下身搶救,還順道替植物取了奇怪的小名。
「……早安。」風黦對此表示鄙視,一副「我明明都算準時間了怎麼還是會遇到你。」的表情,現在才六點鐘,一般人會這麼早起嗎?
「哈哈,你一定在想我為甚麼這麼早起對不對?我其實……欸?你不要走啊,坐公車只要十五分鐘就到學校了幹嘛那麼早出門?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答案當然是否定。
走進電梯按下樓層鍵,風黦心想著下次要晚一點出門,也不知道她是倒了什麼楣,幾乎天天都會看見那名少年。年紀輕輕就學人家染髮,看他整日待在家裡不知道在做什麼,除了傻笑之外還笨手笨腳的,重點是一聒噪起來就吵的要死,怎麼看都像是沒長大的國中生。
隨手將手機的鬧鐘調好,她揉揉眉心,一早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掉了。
出了電梯順便跟路過的大媽打聲招呼,走到站牌下站定的風黦戴起耳機,一邊等待公車,早晨的街道有點冷清,昨天下了一場雪,地上很濕,積著一攤攤的雪水,走路時還要小心會不會滑倒,今早的天空有些灰濛,看來下午可能會再下場雪。
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繼續腹誹著那個笨蛋,不久,亮著紅色LED燈的公車自馬路的另一頭出現。
「小妹妹好早啊。」刷卡時,開公車的老伯伯打了招呼。
沒有很認真地應了幾句,風黦走到後排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聽著MP4裡頭抒情音樂,將對某個笨鄰居的數落放到一邊,開始思考畢業後的事宜。
她現在高三,正面臨著考大學這人生第二門檻,可惜風黦算是每種都懂但樣樣是半水桶的類型,加上他們這區沒設立大學,想繼續讀書就必須到大城市裡去,那麼住宿便是免不了了。風爸風媽也表示過,讀想讀的大學最重要,只要學費風家出得起,距離不是問題。
既然距離不是問題,扣掉過遠的離島地區以及學費過度昂貴的「貴」族學校,再劃掉一些沒興趣的,如此刪減下來她依舊有許多選擇。
而且成績也是一個問題,想到上次考試發下來的成績,風黦眼神都快死了,她竟然以零點五分之差輸掉了全校第一的寶座啊啊啊!
別看這樣好像很厲害,風黦知道,她這個成績放到大城市裡沒有滑到倒數就不錯了,所以也必須刪走所需成績很高的大學。
到學校再跟輔導老師談談吧,她無奈地想。
*
搖搖晃晃回到家,背影帶著重重陰影的風黦臉上的哀怨顯而易見,只差沒垂淚表示她的悲傷。
風媽見女兒如此心有不忍,於是殷勤上前替女兒拿了裝滿參考書的背包,關心問道:「怎麼了嗎?」
眼神空洞地遞給老媽一張白慘慘的成績單,風黦任自己摔到柔軟的沙發上默數三二一,果不其然聽見了背包掉到地上的厚重聲響,接著就是老媽的質問。
「天哪!怎、怎麼會這樣?」天知道風媽看見成績單的第一眼就被上頭的數字嚇得花容失色,連假睫毛都差點歪了,書包掉到地上也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這就是你女兒的實力啊媽媽大人,考大學時她大概就是這成績了吧……不知道有哪所學校願意收她。
「老師說這是大都市的試題……」將頭埋進沙發,她鬆開圍巾悶悶道:「找輔導老師談過了,依這樣的成績要上市立而且好一點的大學有困難。」上私立的學費又貴,她這樣成績也不可能以資優生的身分領獎學金。
「唉,果然當初早該送妳到大都市讀書嗎?」風媽皺起眉頭,不停來回在客廳踱步,嘴裡不時喃喃自語,樣子比自家女兒還著急,好像要考試的是她一樣。
心情差到不想多說的風黦聽那吵雜的腳步聲也沒多說什麼,但接下來的話讓她心情更糟。
「啊!有了!」風媽突然拍了下手,不顧某人的意願將人從沙發上拉起,「試卷帶回來了沒有?課本和參考書呢?」
「有帶啊,要幹嘛?」風黦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眼皮一直在跳。
「東西馬上帶著到對面去……順便帶上這個。」將本來要給女兒當點心的蛋糕和紅茶裝盒,風媽將東西往風黦手中一推。「我聽說對面那孩子大學了,還是市立的呢,或許他可以幫幫妳。這點心你拿去給他,就說是我請的。」
「什……」風黦瞪大眼,她剛剛沒聽錯吧?那個笨蛋是大學生!?
「真是的,東西也不接。別囉嗦了,快去快去!沒到晚飯時間就別回來。」見女兒呆呆地動也不動,風媽直接把書包和盒子往風黦懷裡塞,將人推到門外走廊後碰地一聲關上大門,斷絕某人的後路。
媽!你怎麼能對妳女兒這麼殘忍!?被趕出家門的少女在心中大吼。
總之她是不會去請教那個笨蛋!打定主意要私吞原本就屬於她的蛋糕,少女從大衣口袋拿出手機按出通訊錄,及將按下撥號的手指頓了頓。
「不對,小櫻今天要去吃飯、藍娜家裡有事、老爺要出去玩……怎麼剛好每個人都沒空啊!」手指不斷在連絡人上滑來滑去,就是找不到有足夠時間陪她哈拉的好友。
「不然去咖啡店坐坐吧。」果斷放棄找人聊天的想法,風黦檢查了下錢包,確認零用錢夠用後便快快樂樂地按下了電梯。
沒想到電梯門一開,某個褐髮的傢伙就開始吵鬧,「欸?好巧喔,妳媽媽剛剛有打電話過來耶。」晃了晃手中的iphone,他笑了下,十分自動地拿走少女手上的紙盒,動作一整個自然地踏出電梯。
「走吧,我聽阿姨說妳有點問題需要幫忙。」
「嗯……」臉色陰沉地應聲,風黦沒想到,老媽竟然惡人先告狀!讓她想落跑也不行。
「欸?妳剛剛站在電梯門面前該不會是想偷跑吧?」一秒猜出人家的少女心,笨蛋眨眨眼,表情十分無辜地道出威脅。「妳媽媽說會突襲檢查耶,這樣好嗎?」據說如果沒人,阿姨說要扣兩個月的零用錢外加禁足喔,少年默默地想。
「走吧。」完全不想再說話了,少女抹了把臉,十分不情願地跟在少年身後,恨不得這條走廊可以長一點,走越久越好。
少年的家剛好在走廊盡頭,與風黦家呈面對面的樣子,很不幸的是這條走廊並不長,走不到幾十步便到了。將鑰匙插進鎖孔,少年攀談道,「對了,妳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做黎東,阿姨都叫我小東。」將門推開,他站在門旁像個執事般彎腰,「請進。」
抽抽嘴角,風黦還是踏入玄關,把鞋子脫掉擺在一旁,她有些詫異地看著裡面的格局。
「我家是走日式風格,剛進來的人都會嚇一跳。」跟著踏進屋內,黎東將門鎖好,同樣脫掉鞋擺在一邊後,他將紙盒隨手放到茶几上。「妳就隨意點吧,要喝茶還是果汁?我這邊也有可樂啦,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過期。」
連可樂也能放到過期,這人真的不是生活白癡嗎?
「隨便。」將書包放到地板,風黦觀察了下屋內的擺設,原本以為會看到散亂的襪子、吃過的泡麵以及寫真集之類的,沒想到地板收拾得乾乾淨淨,茶几上除了檯燈和速寫本以外沒有多餘的東西,櫃子上也照集數順序擺著一本本小說。
「咦?盜墓日記?」突然發現喜愛的小說,風黦愣了愣,書名不禁脫口而出,被走進客廳的黎東聽到。
「妳也喜歡看啊?」笑著放下手中的托盤,少年打開客廳的空調,從櫥櫃裡拿出墊子就坐下。
「嗯。」很罕見只是單純回答而沒有多加鄙視,風黦見少年已經開始泡起綠茶,唯一的墊子被他坐走了,只剩下一張和式椅,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坐哪。
看出少女的窘境,黎東將桌上的簿子收拾了下,道:「妳就坐對面那張椅子吧,妳應該不能習慣這種姿勢。」
「……謝謝。」看不出來,這傢伙還挺細心的。風黦默默在心裡減掉一些黎東的笨蛋指數。
「大衣等等在脫喔,現在還有點冷。」
「嗯。」接過茶杯,她突然覺得他或許也不是那麼笨蛋。「你在畫畫?」指了指素描簿和角落的垃圾桶,一團團紙球都快滿出來了,不注意也難。
「我是美術系的。」眨眨眼,黎東遞給少女其中一本,「阿姨說妳有問題,妳是想報考美術系嗎?」
「……並沒有。」一想到那所謂的問題,少女眼神都快死了。
「那妳有什麼問題?」好像是沒注意到她慘淡淡的表情般,少年一語命中紅心:「該不會是成績吧?」
遭受到致命攻擊的風黦身體整個僵住了,五秒後才像個機器人點頭。
「欸?」沒想到重點竟然是成績,黎東征了至少有三秒,才反應過來打哈哈道:「我記得我考試用的筆記和參考書還沒丟,我去給妳找找。」
「嗯……」
等人離開房間了,風黦一邊嘆氣一邊翻出試題和原子筆,然後將視線轉向少年遞給她的素描簿。
突然很好奇,那個美術系笨蛋的作品。
翻開第一頁,還在心裡想著該不會是什麼卡通圖的少女便被上頭的畫深深震懾住。
那是一隻鯨魚,一隻在大海裡徜徉的可愛抹香鯨。
整幅畫的筆觸很細膩,將抹香鯨的特性全描畫了出來,不難看出作者在畫畫時費了多少心思,光與影調和得很好,似乎還能在鯨魚身上找一絲愉悅的神情。
接下來幾幅畫全都是鯨魚的速寫,這讓她不禁疑惑其他素描本裡頭是不是也全是鯨魚。
「怎麼樣?畫的還不錯對吧?」這時黎東走了進來,見少女翻著他的本子,表情一臉讚嘆。
「呃、嗯。」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少女點點頭,「你畫的很好。」
並沒有說什麼,少年只是笑了笑,將自己的筆記遞給風黦。
將素描簿放到一邊,少女翻開筆記,筆記將每個單元的重點全整理好了,還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不同性質的東西,重點中的重點更是用螢光筆畫了起來,字跡也很工整,整個就是一目瞭然。
重新坐回坐墊上,黎東將參考書放到桌上,拿過少女的試題看了幾眼,不禁笑了出來,立刻惹來少女的瞪眼。
「你笑什麼?」挑眉。
「沒有啦,只是這種題型在大都市中也算是困難,你們老師肯定是說什麼『這是很常見的題目』,對不對?」
見少女點頭,黎東微笑,「先把筆記放到一旁吧,我們來把這張弄懂。」屈指敲了敲桌上的考卷。
解題的過程很愉快,少年的談吐很幽默,對於少女不懂的地方也很有耐心地一一講解,遇到共同的話題也會停下來閒聊個幾句,少女帶來的蛋糕和紅茶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吃光了。
風黦從來沒想過,原來黎東不是只會傻笑,有一雙在繪畫方面特別靈敏的巧手,頭腦很好,在生活方面有點小白,不過整體下來感覺是位新好男人。
直到風媽來按門鈴說要吃晚餐,兩人才暫停了讀書時光。
「對了。」風黦穿鞋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來送客的黎東。「你是大學生,那你幾歲?」
「我以為阿姨有跟妳說。」他抓了抓頭髮,「現在十九,今年生日過完就二十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少女還是被雷的不輕,她顫抖的指著少年──不,是青年了,語氣像是被欺騙一樣。
「你、你是個娃娃臉?」這張臉怎麼看都是國高中生啊!
「怎麼每個人都這麼說……」娃娃臉摸摸臉頰,有點不解。
「算了。」見某人完全沒有自覺,她背起書包,手搭在門把上,「我以後還能再來嗎?」
「可以喔。」黎東揮揮手,微笑道:「隨時歡迎。」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少女的嘴角微微勾起,「晚安。」
「晚安。」
*
九月,開學季。
穿著淡藍碎花裙,長髮少女望著純白手錶,神情十分不耐煩。
那名少女就是風黦,她如願考上了第二學府美術系。小時後有去畫室學習過,擁有繪畫底子的她跟著黎東學習成效可說是不錯,黎東也是個好老師,當然途中的雞飛狗跳不解釋。
重點是,開了學,校方才突然發了張通知單,說是每位新生都會有位帶導的學長或學姊,據說會是直系,新生典禮時新生必須和直系一起出現才算數。
然後又是校方的惡趣味,說是為了給學生驚喜,帶導是誰會保持神祕,見了面才知道。
去他X的神秘感!當下少女差點撕碎那張通知單以表達她的心情。
這下好了,跟帶導約了時間人卻不見蹤影,風黦下定決心等等見到人一定要二話不說先甩個眼刀。
「抱歉,我遲到了。」肩膀猛地被別人一拍,風黦嚇地轉過頭,正要甩眼刀,卻在看清來人後瞪大眼。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陰魂不散的娃娃臉!
「咦?你不知道嗎?」這次換青年驚愕了,「你報考的是我的大學,這點你真的不知道?」虧他還以為少女是跟著他來的,桑心。
「不、不知道……」仔細想想,之前他們相處得確實很開心,大學的事她沒有過問青年也就沒說。
於是巧合就這麼誕生了。
望著頭毛染成亞麻色的青年,風黦毫不猶豫一拳揮過去。
「哇喔,妳做什麼?」黎東摀著肚子,爽朗的臉孔扭曲了下。
「敢騙我,嗯?」
「我、我以為你知道──」
「還講……欸,我說你,頭髮染回來吧,褐色比較適合你。」
「喔,那改天我去弄回來,要先去晃晃校園嗎?典禮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
「走吧。」風黦嘆氣。
看來他們還有未來三年都會綁在一起。
《完》
好了為了這篇文我的昨天都奉獻給它了(づ‾ 3 ‾)づ
遇到不合理的地方請以它是小說為由帶過(?)好吧主要是我懶地改(X)
★腳印隨意★
by鯨魚�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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