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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4-5-4 11:5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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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惡魔永不哭泣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向冷靜的綾侍,問的問題卻比音侍還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就已經亂了。
「時間的逆行者、次元的旅者、世界線集束者……」
櫻雙手負於身後,微微躬身、並笑了一下。
「還有,你們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好歹也算是一名王喔。」
如果這個和十四歲左右的「他」非常相像的少女……真的是「時間逆行者」的話,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你是櫻……」想的沒那麼複雜的音侍比綾侍更早抵達答案所在之處。
這個答案,令他們不敢去相信……如果知道答案背後的真相,他們可能會崩潰。
「吶,誰知道呢?」
櫻不肯定也不否定,接著說:「對我來說,不管是哪個名字,都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想讓本來應該會死的人可以陪著繼續活著的人永遠幸福的笑下去。」
「可是啊,這殘酷而又美麗的世界——卻是連這渺小的願望都要否定呢。」
「我們……」音侍想起來,在以前,他曾經對同樣的一名少女立下是約。「會永遠陪著你……」
「永遠的陪伴……是嗎……」
笑意全無,剩下的,只有雙眼之中愈發濃厚的悲傷。
「有兩個人,都曾經跟我這樣說……但是……他們都用『死』這種我無法接受的殘酷方式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櫻,」
不知道為什麼,綾侍的眼中,眼前的少女開始和另外一個人的身影逐漸疊合。
「我們在這裡……你不需要難過。」
「千幻華啊千幻華,你明白那種感覺嗎?重來了幾十次、幾百次、幾千次……幾萬幾十萬次、幾百幾千萬甚至是幾億次,可是能抵達的結局依舊只有絕望……你在我眼前碎成一片片的次數、希克艾斯斷成兩半的次數……都多到我已經數不清了……」
「所以,我得到了一個答案——」
淚水突然不再流下。
「被困在永遠的迷宮中、只依循最後殘存的路標前進……如果要找到能讓大家都幸福的出路,那麼,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再也不依靠任何人,所有的敵人我會獨自解決——」
不容否決的冰冷決意、與過去懦弱的自己徹底訣別——這,就是櫻的道路。
就在這個時候,大地晃動了。
於此同時,世界的顏色遭到剝離、變成了另外一種全然迥異的色彩。
櫻、音侍、綾侍三人出現在一個有著無盡座椅的大廳內,同時,一支越正在演奏西方風格的音樂。
一隻巨大的怪物——上半身是盔甲人型、下半身是五彩斑斕的魚身、右手握著一把對他而言也是長劍的劍。這隻怪物陶醉在音樂中,渾然不覺出現在音樂廳裡的三人。
「Oktavia Von Seckendorff(人魚的魔女),性質為戀慕。沉醉在過去曾經感動過他的動人演奏中而無法自拔,而帶著整個音樂廳一起移動的魔女。命運之輪只是裝載著他的回憶,已經無法繼續向未來轉動了。已經什麼都無法傳達了、已經什麼都無法理解了……如今的他,只是不能容忍任何妨礙他手下演奏的存在。」
用某種力量讀取了怪物的情報,櫻隨後從懷中拿出一顆瑰麗的蛋型寶石。
一道紫光閃過——寶石變成了菱形嵌在左手手背上,前臂上也多了一個小圓盾。
「櫻!這個怪物是——」
音侍和綾侍下意識的黨在櫻身前,卻沒料到他們要守護的人——
「喔,不,接下來是我的時間、不是你們的。」
「魔兵器召喚——背德的魔女之刀.李莉絲(Lilith)!」
右手慢慢的異化為某種生物的猙獰肢體、左手則是握住了憑空出現的野太刀刀鞘。
手慢慢地按到刀柄上,慢慢地、慢慢地……
「居合斬.一閃!」
就像是招式的名字「居合斬.一閃」一樣,這刀真的只有一瞬間。
居合斬揮出的剎那,紫色的刃光斬向了人魚的魔女,後者見到有人干擾他觀賞演奏,開始憤怒地咆哮。
大劍一揮——居然劈散了刃光,但這只不過是櫻的誘敵之計。那記居合斬.一閃,使出的力量連一成都不到呢。
風格之力.黑暗殺手!
劈散了刃光之後,餘勢不減大劍斬下,斬斷了櫻——的殘影。
本尊早就用某種高速的身法移動到人魚魔女的背後,刀入鞘、右手按在柄上。
大次元斬……
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空間被扭曲了。在這空間被扭曲的極小時間段裡,一顆紫黑色的球體罩住了人魚魔女的上半身。
「鏘!」
微微拔鞘、再入鞘,實際上這亦是動作過快造成的錯覺。
一道、兩道……數十乃至數百道的刀光在球體之內閃現……切割、斬擊!
「安息吧,願你的靈魂能夠得到平靜……」
落地,身後傳來爆炸聲。
「魔女……像我這樣的人被絕望完全吞沒之後變成的型態……」
看出兩人有什麼疑問,櫻平靜的解釋。
「所以……櫻,你最後也會變成那樣嗎?」
絕望、渾沌……一切負面情緒集合在一起的壓迫感,縱使可以清楚的認知到自身的實力處於優勢地位,但音侍還是會被這氣息影響到,就連定力較強的綾侍也有些不安的感覺。
「嘛,我想應該是不會……畢竟我找到了讓自己處在灰色地帶的方法。」
櫻的思緒回到了那一天,他第一次碰見了一個擁有善良之心的惡魔——
「這……就是人類的情愛嗎?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高貴的事物!」
惡魔生平第一次雙眼流下眼淚……他感覺自心中多了某些東西之後,自己就已經不再只是一隻惡魔了。
Devils never cry,因為惡魔沒有心、沒有情感。
那麼,如果一個惡魔體會到最珍貴的情感、並為此而流下眼淚的話……那麼,惡魔就不再只是惡魔,而是有著真情摯意的人。
「斯巴達大叔,你也太誇張了吧……」
「不!你教會了一個惡魔什麼叫做愛、你教會了一個惡魔要怎麼發自內心的用雙眼流下眼淚……你讓一個惡魔可以自稱為人!我覺得光是這樣還無法表達我心中的激動!」
少女看著惡魔激動的說著,對方甚至右手舉出、掌心朝上——那上頭扶著濃郁到幾乎散發不出任何光的「光」球。
「這是我五成的魔力、魔兵器因子以及風格之力……我只能給你這些東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讓你拯救你的朋友們。」
「這、這太貴重了……」
少女正想推辭,卻見惡魔嚴肅的說:「比起你教會我的……這些還不算什麼。」
「我的魔力可以讓你擁有惡魔的特性、進行惡魔化……甚至可以讓你在絕望與希望中間的灰色地帶隨意決定要停留在哪邊、而不用擔心自己會被負面意識吞沒。」
「魔兵器因子我就不用多說了,另外,魔兵器因子還會從你的靈魂中抽取一部份的力量、做成一把武器,之於你就好像武裝之刃之於我一樣……魔女勉強可以說是惡魔的一種,符合魔兵器的條件。」
「風格之力將會隨著你在戰鬥中累積的經驗而逐漸掌握,惡魔從來都是在血與火的試煉中成長的,我也沒辦法很好的教你。」
「最後——祝武運昌隆!」
惡魔拔起身後的雙手長劍,莊嚴的宣誓:
「黑暗的魔劍騎士斯巴達,於此日、此刻、此地……宣誓此身背棄惡魔同族!以愛與正義之名為守護人類而戰!」
少女接收了魔力光球之後,慢慢地——在他身前浮現了一把野太刀。
「Lilith……」第一眼看到,就認出了這把野太刀的名字。
因為……這把武器,正是自己另一面靈魂的化身!
「以此岸的魔女、背德的莉莉絲……櫻的名義宣誓!將不負黑暗的魔劍騎士之名、必定完成此身受其認同之宿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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