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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秋月懵霜 於 2014-1-26 20:20 編輯
「界天你個混蛋——!!!!!」
當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听到了這個怒吼,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一個應該是魔法的攻擊給攻擊了……
然後我就再次昏了過去。
我的名字是褚冥漾,來自Atlantis學院的高中部三年C班,目前狀態是昏迷當中,至於為什麼昏迷這點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至於我在這裡的原因呢……是因為某隻五色彩雞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古老的魔法陣又不小心啟動了魔法陣,然後在傳送的過程中我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魔法再次轟昏。
「喂、喂!醒醒、醒醒啊喂!」模糊中聽到一陣聲音,再隨著響亮的巴掌聲,我被人用耳光扇醒了:「……嗯?」
「還沒死吧?嗯?應該沒有什麼不舒服吧?」入眼的是一個紫色長發被綁成雙馬尾的少女,與髮色同色的雙眼瞪得老大地看著我:「你哪來的啊?要加入學院的新生嗎?」
……學院?
我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完全不知所措。
學院是哪個學院? Atlantis學院還是七凌學院還是其它什麼學院?如果是Atlantis學院的話應該沒有人會問我是不是要加入學院的新生啊……等等?加入?正確來說不是用報名嗎?加入的意思究竟是……
「喂、喂?!糟糕,該不會給我的魔法轟到腦震蕩了吧?這下可慘了,諾雅肯定會踹死我陰死我虐死我的啦……」少女喚了我好幾聲,然後碎碎念了一堆我完全不明白的話。
「呃……那個……請問這裡是?」在不確定的地方就要向別人發問,不然會死得很慘得!這是我在學院三年來的經驗!
……雖然有時候問了反而會更不想要知道答案。
少女突然之間變了臉,一臉有問題問姐姐就對了的感覺,不過在我眼裡看起這個身高大概不到一百五十公分的少女露出這樣的表情完全想是在不自量力,但是一切都不能這麼下定論,因為自從接觸了守世界的事物之後我了解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更何況在Atlantis學院這些例子還真是不少。
「咳咳,這裡是學院裡的練斗場,也就是大家打鬥比個高下的地方,不過還是盡量別破壞這裡不然管理員會追殺你追殺得萬年未完的。」少女解釋完,一臉自豪地看著我。
重點有說到這是哪裡嗎……好吧,確實是有說到這裡是練斗場,可是究竟是哪個學院啊?
「呃……我想問一下……」不管對誰最好是要有尊重心也要有禮貌,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學院啊?」
少女突然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後反問:「你不知道我們的學院?」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
「不知道……」雖然很想把心裡想的那句話說出來,不過現在人生地不熟,還是不要跟別人結仇比較好……
「這裡是翌旭學院,你真的不知道?」少女的臉越靠越近,我連忙往後退了一些距離。
「真的不知道……」還是那一句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
「不知道的話你是怎麼進來的——?!」少女驚悚地拔出一把刀對著我,讓我不禁流了滴冷汗。
喔拜託看她握刀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太會打鬥啊!而且那把刀有要飛出去的跡象!真的飛脫她的手的話打到的可是我啊!
「我也不知道!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為了避免她真的一刀砍下來,我這句話幾乎是用喊的說出來的。
「真的嗎?」少女放下了刀,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我很用心認真的望著她。
開玩笑!這裡不是Atlantis學院!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複活,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被她這麼殺死!
……而且真的被一個看起來就是很弱的少女殺死的話我可能死都不安寧,學長絕對會用盡辦法讓我死了也很難看。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少女手腕一轉,那把刀就不知道她收到哪去了。
感謝你的相信!
我只差沒有跪下來膜拜了。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啊?總不能要我叫你喂吧?」少女在前面領我說要去找管理員,隨口問了我的名字,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再補了一句:「我叫淺夜靈,叫我靈就好了,我是這個學院裡最最最可愛的蘿莉喔~」
後面那一句其實不用強調吧?而且重點也不是後面那句「可愛的蘿莉」吧?
「我叫褚冥漾,呃……叫我漾漾也可以。」想了想,最後我還是補上了後句。
偶爾朋友眾多也不錯的。
至少有麻煩的時候有人可以幫忙。
「等等你見到的是溫茴,不過如果她不在的話就可能是溫迴,如果是溫迴的話最好不要亂說話也不要想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喔!」靈很認真的這樣告訴我,但是她說的話我有些……懷疑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請問是哪一個溫哪一個回啊?」她應該是在說兩個人吧?不過怎麼聽起來想是一個人?
「啊,前面說的溫茴是溫泉的溫,草字頭的茴,後面那個溫迴是溫泉的溫,走字兒的迴。他們倆是兄妹喔!前面的溫茴是妹妹,後面的溫迴是哥哥。」
這是繞口令嗎? !都同一個發音是怎一會事? !這是他們的父母在惡搞他們對吧? !
聽了靈的解釋後我一臉的囧,是兄妹而且名字還發音一樣這叫人稱呼人的時候該怎麼稱呼啊?
「不過放心啦,基本上溫迴哥很少出現的,所以見不到溫茴也見不到溫迴哥的話就要去找諾雅雅了~」靈很愉快的說著,似乎就認定肯定是去找她口中那位被稱為「諾雅」的人。
先讓我整理一下思緒……
總之就是等等我們會要去見一個名字叫溫茴的女管理員,如果她不在的話見的就是一個名字叫溫迴的男管理員,如果連那位溫迴男管理員都不在的話我們就要去找一位名字據說是「諾雅雅」的管理員。
怎麼我突然覺得這個學院非一般的複雜?
於是我們就這樣走走聊聊、聊聊走走,靈跟我聊了學院裡的很多事情。
例如說某天她無聊了跑去散步結果散步到了管理員宿舍零二號,突發奇想地在一張白紙上寫了留言然後折成紙飛機扔進「諾雅雅」的房間,結果「諾雅雅」在看了那則留言後的傍晚就殺去她的店裡把她追殺了整半天,最後還是被逮回她的店裡說教去了。
再例如,一名叫界天的少年和她在哪做了什麼鬧了什麼事情,結果被理事長給逮到了,被給予了禁足的懲罰,害她一個月被關在學院裡差點沒無聊得悶死。
對於她所說的事蹟,我內心的評語為自作孽不可活。雖然在表面上我還是在她問「你說啊這是不是很過分」的時候回她「確實過分了一點」這句話。
在還沒理清一切的時候不要惹別人,雖然就算理清了我也沒膽子去惹就對了,就算有實力,也沒有人會想要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上身的!
繼續和她邊聊邊走,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現一件事情……
為什麼走了快兩個小時了都還沒到她說的管理員區啊? !就算是Atlantis學院分出來的區域的距離差距也沒有需要走上兩個小時啊!
為了確認我們還得走多久,我開口發問:「請問我們還要走多久呢?」
「那個……」靈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撓撓臉:「其實我迷路了……」
……你不是這個學院的學生嗎?認識那麼多管理員和學員你應該不是新生了吧?為什麼你會迷路啊!
我突然想要用米納斯射她一槍。
對了!我怎麼會忘了我可以用幻兵武器呢?
「唉……」嘆了一口氣,我從套在手腕上的鐲子敲出了一個水藍色的珠子,然後念起了已經熟悉無比的咒語:「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無知者見識你的智慧。」
手中的珠子化成了一把掌心雷,我握住米納斯對著地上開了一槍,射出來的水珠在觸碰到地上的時候瞬間分裂成無數更為細小的水珠往周圍散去。
在水珠散開後旁邊的靈不滿的抱怨了:「誰是無知者了啊!我只是不太會認路而已嘛!」
何必在意細節……所以說你是路痴就是了對吧……
在我無語的時候米納斯在空中漸漸現形,因為剛剛我在心裡告訴她我要探查周圍是不是有其他人,所以她也沒有找多久就出現了。
「主人,在東南方大約五百米處有一位青年,而在西南方大約一公里處有一位少女。」米納斯說完後便回到珠子裡,把珠子收進手鐲,我望向了靈:「你覺得我們該往找哪一位?」
「呃……」靈眨了眨眼,然後小聲地碎碎念起來:「青年的話大概是溫迴還是翰赫吧?學院裡能被稱呼為青年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了,少女的話太廣泛了吧?不管是女兒還是白茶還是小柔還是……」她後面越念越小聲,我最後完全不知道她在念什麼。
不過不快點決定的話不管是哪個方向的人都會走遠吧?
「那就找青年吧!」最後不等靈決定,我抓起靈的手就往東南方跑去。
這大概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像學長他們一樣把人拖著走,雖然覺得被拖的人有些沒了人權的樣子,但是說真的,原來把人拖來拖去的感覺挺好玩的。
糟糕,我跟學長他們同化了。
因為怕那位青年很快就走了,我是用盡我的速度往東南方跑的,在大概三分鐘後就看到前方有個人背對著他們站在那,看起來像是不知道在跟誰說話,不過不管是誰我有種見到了救贖的光芒的感覺。
放慢了腳步,往前走沒幾步,那位背對著我們的人轉了過來,是一位看起來大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有著一頭黑色剛好到腰的長發在尾端綁了起來,有點類似安地爾的髮型,看著我的黑色雙眼有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壓迫感,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像在說「沒事別煩我有事快說」的樣子。
而在他身後的是一位有著銀色長發的少女,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冰藍的眼裡露出淡淡的冷漠,和她的笑容正好成了反比。
銀髮,我想起了學長,雖然眼前少女從的銀髮有些偏淡藍,但還是比較接近銀色。
不知道學長現在是不是在找著讓我回去的方法?還有五色雞頭那笨蛋……
少女走到我面前的一段距離,正開口打算跟我說些什麼的時候,我身後的靈冷不防地沖向前,看樣子就像是要給少女一個大撲抱:「諾雅雅~好久見了~」
我以為少女會閃開或者就這麼給靈撲抱,結果我看到的靈和少女的距離大概只剩十五公分的時候,少女優雅地舉起了她的腳,像是輕輕踩在柔軟的東西上、實際上不知用了多大力道狠狠的踹飛了靈,然後整個面無表情的說:「淺、夜、靈,我說了很多次不准那麼叫我!」
忽然之間我似乎看到了從前的我,被學長踹的樣子。
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會這樣被踹啊……
「嗚嗚嗚~諾雅雅你好狠的心啊,人家很久沒見到你才想要給你溫暖噗咳!」靈淚流滿面的看著少女,結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少女一腳踩在背上,聽靈後面被中斷的聲音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少女用的力道不少,相較於這裡有些莫名歡脫的情景,青年則完全沒有融入那個情景,依然不作聲安靜地站在那。
我覺得我還是等這位銀髮少女修理完靈再問她問題好了,眼前的青年我完全不想要接近!
少女修理靈的時間也沒多久,大約兩分鐘後靈已經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而少女則恢復本來的笑容望向了我:「你好,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在此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諾雅,這個學院的管理員之一,謝謝你幫我們把破壞學院設備的學員揪回來。」
「呃,你好,我是褚冥漾,可以叫我漾漾。」其實我並不是他們把破壞學院設備的靈揪回來給他們,本來是找靈帶路的,只是到最後變成我拖著她來這裡找人了。
「不是我們學校的學員。」青年突然開口,然後往前走了幾步:「溫迴,學院管理員之一。」
他是在自我介紹嗎?所以他就是靈說的那位在他面前最好不要亂說話也不要想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的溫回哥?看起來真的在他面前最好不要亂說話也不要想做什麼不好的事……
「你好。」打完招呼,然後我們陷入一片寂靜。
真是糟糕的情景……
不過沒有多久就被爬起來的靈給打破了:「啊!對了,諾雅!」
諾雅轉頭望向靈,眼眸露出些許疑問,靈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地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麼來到學院的啦,而且剛醒來就被我的攻擊魔法不小心波及昏了過去,所以他現在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就是了,不如我們收他成為學院的學員好不好?」
不過諾雅沒有回覆她好不好,而是眉一挑,隱約看見她散發著黑氣的問靈:「被你的攻擊魔法不小心波及昏了過去?」
「對啊,所以好不好啦~?」靈似乎沒有察覺到諾雅那若隱若現的黑氣,依然撒嬌般問道。
然後在我眼前又是上演著靈被諾雅壓著修理。
「呃,不阻止她們沒關係嗎?」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別人被壓著打,但是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管理員壓著學員揍。
「別理她們,經常這樣。」溫迴的語氣很平,像是這種事情已經見慣不慣了,不過應該是知道諾雅不會太重手導致學員死亡還是重殘,所以也就任由她揍靈:「你在醒來之前是在哪?不是被靈轟昏那時候。」
那時候……
☆
「褚,不要逼我踹你。」學長冷不防地轉頭瞪向我,我無辜的縮了一下。
為什麼不管過了多久學長你也沒有聽我的心聲了那麼久還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啊!
學長哼了一聲,語氣略帶不屑的說:「因為我是你學長。」
……你已經用這句話回答了我一年。
「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在腦殘。」學長再補多了一句。
……這句話你也是用來回答了我一年。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是到現在我還是沒膽去惹學長,因為學長分明是越來越強,就算我也稍微變強了點,但是還是和學長有著莫大的差距。
學長你進化也太神速!
「我說了不要逼我揍你!」學長血紅的眼再次瞪來。
對不起學長我閉腦……
「漾,爬快點啦!以你這種速度怎麼樣當我的小弟啊!行走江湖就是要夠快才能成大事業!」五色雞頭推了我一下,咧嘴笑得我很想要一腳往後蹬把他踹出這個狹小的通道。
我們這次接了個探查任務,就是在這個無意中被發現的古蹟裡搜索痕跡,因為這個古蹟可以說算是憑空出現的,不屬於任何種族也沒有鬼族的氣息,以防萬一所以就讓我們這些袍級來探查。
基本上我們都搜查完了整個古蹟,是一棟西式的建築,雖然看起來年代應該有些久遠了但是卻屹立不倒,會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剛剛五色雞頭因為覺得這里大得走廊亂七八糟,覺得麻煩想要幫別人打通幾條通道,結果還沒打穿呢,就被反作用力彈去對面的牆壁了。
望著被彈去對面牆壁程大字型的五色雞頭,我不禁為設計和製作這棟建築物的人豎起了一種儼然尊敬敬佩的心情。
連五色雞頭這蠻力派都打不壞的建築,設計者一定是費了很多心思而製作者肯定更為細膩的一磚一沙將這棟建築建成,雖然我比較疑惑為什麼這棟建築是黑色的。
一開始這建築被懷疑是鬼族的基地也不是沒有原因,因為這棟建築整個就是黑漆漆,不過也不是那種黑得會吞噬掉光澤的黑,在外頭一些沒有被時間影響那麼深的牆壁還能折射出我們的樣子,簡直就跟鏡子差不多。
加上里面殘留的氣息很複雜,有黑暗一族的氣息不過就是沒有鬼族的氣息,而且有些地方還有種聖神的感覺。
本來只是輕微的謎團現在變成超級謎團了。
我們走到了一扇門前,有點類似學校教室,接近門的上方的牆壁有一個長方形的牌子,模糊的字體在我們研究一番後確認是寫著「成員休息室」,推開門後裡面的擺設就跟原世界一般學校的社團用教室的擺設差不多,中間擺著一張略微大型的桌子和十來個椅子,後方放著一些廚和櫃子,還有應該是泡茶用的用具。
這讓我們深深不解,為什麼年代久遠古式的建築裡頭會是現在科技化的擺設?我什至看到天花板上有裝設投影機!還有門對面的小書桌上擺放著手提式電腦!
「先翻翻看有什麼吧。」學長率先走了進去,然後很不客氣的打開後方的櫃子翻出裡面的東西。
學長,這樣不太好吧……
眼神死的看著學長毫不猶豫的把翻出來的東西扔去地上,以及也加入翻查在把別人的東西亂飛亂扔的五色雞頭,我也只好無奈的走到放著手提式電腦的小書桌那打開抽屜找找看有什麼線索。
小書桌有三個抽屜,上面兩個都可以打開,裡頭都放著一些無關緊要的紙張文件還有些相片,對於相片這比較現代的東西會出現在這我已經有些麻木了,因為那些紙張和文件的內容很明顯是用電腦輸入後再打印機從列印出來的。
為什麼古蹟裡會有高科技物品而且也看起來跟這古蹟一樣很久沒人碰了? !
我滿頭黑線正準備打開第三個抽屜翻查,卻在握住小把手往後拉的時候發現拉不動,再仔細的看第三個抽屜,在小把手的上方有著一個鎖匙孔,看起來應該是鎖死了。
「沒找到什麼相關的,西瑞你呢?」學長不知什麼時候把東西都翻完也擺回原處,轉頭望在翻找中間桌子上的東西的五色雞頭。
「本大爺只看到一堆無聊的資料。」把手上那疊A4型的紙交給學長,五色雞頭湊到了我這來:「漾你找到了什麼嗎?」
「一些相片,最底的抽屜鎖死了我開不到來翻查。」這抽屜居然連用米納斯射也沒有壞!這個地方的所有東西的製作材料到底是用什麼製作的? !
資材摸起來跟普通物品差不多,但是卻怎麼樣也破壞不了,而且上面也沒有法術之類的加持,也真讓人費解。
「這裡有鑰匙,試試看。」學長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被包裝在塑料袋裡的鑰匙扔給我,然後繼續翻閱手中那疊紙。
「喔。」接住學長扔過來的東西,我從塑料袋拿出了鑰匙,跟鑰匙孔對比了一下,發現款式都差不多,試著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轉動,抽屜就這麼被打開了。
打開了?打開了?就這麼簡單的打開了?害我以為要拿這把鑰匙去其他地方開然後不斷尋找鑰匙再找到真正的鑰匙回來這裡開抽屜,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打開了!
「褚,你的動作最好給我快點。」殺人紅眼瞬間瞪過來。
我看到了學長身後開始散髮黑氣……
……對不起學長我腦誤!
避免下一秒用頭迎接學長的鞋板,我立刻低頭拉開抽屜看裡頭的東西。
說真的看到抽屜裡的東西我有愣了一下,抽屜裡面只有一個應該是隨身記憶硬盤的東西,然後什麽都沒有了。
「呃……學長……這個……」拿出硬盤,我不知所措的轉頭望向學長。
學長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打開了手提式電腦,然後把隨身記憶硬盤鏈接進了電腦。
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檢查看看的嗎學長……
「我現在就在檢查你是看不懂嗎?」學長不屑的望了我一眼,點擊開了硬盤。
點開後顯示的是一個提示框:請輸入密碼。
「……」我看著那個提示框,一臉的囧。
密碼什麽的我們又不了解這個地方,怎麼知道這個硬盤的主人會設定什麽密碼啊?
不過在輸入框地下有一行不太顯眼的「是否顯示密碼提示」,點開來後也只顯示了:怨念的筆畫,五。
怨念的筆畫?五?是怨念的筆畫,字數五嗎?九和八?九加八?都是二位數而已啊……
「94567。」學長毫不猶豫說出了這串數字,也在同時輸入進輸入框按了確認,沒想到還真的解開密碼了。
居然解開了!學長你想都沒想就解開了?話說那串數字究竟有什麽意義……
學長指了指桌上剛剛他在看的那疊紙,說道:「界天去死吧。」
什麽?
走去拿起了那疊紙,上面規規矩矩的寫著「學員資料」,翻到某一頁,上面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去死吧」三字,而那位學員的名字是……
界天。
我懂了,所以那個「怨念的筆畫,五」的意思是「怨念對象的內容的筆畫,五個字」對吧?
「江湖雙劍客,這什麽啊?」五色雞頭一臉不屑的看著手提式電腦,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不過那個不屑的樣子就像是在說「這什麽爛名字」的意思。
「學長,裡面有什麼嗎?」隨手把手上那疊紙扔在桌上,我湊了過去。
螢幕上是很普通的一片藍色還有一些軟件顯示在電腦桌面,資料框裡面就只有一個圖標,旁邊寫著「江湖雙劍客」三字,格式顯示是個影片。
別無選擇的點了開來,影片一開始就像是老套的影片五四三二一的倒數著。
影片開始播放……
一開始是一棟建築物,看起來像是一棟別墅,安靜得連周圍的蝴蝶飛舞的聲音都聽得見,突然之間,一陣怒吼聲打破了這種寧靜:「界天、靈!你們給我回來!」
「嗚哇諾雅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不要殺我請手下留情啊我會報答你的請你不要震怒了啊啊啊啊啊——」一道女聲尖叫著,聲音聽起來應該還小沒有成年。
「這就是人生啊~」接下來是男聲,輕鬆的語調讓人覺得他根本就不怕怒吼的人。
兩道身影一藍一紫快速閃過,一秒後又閃過了一道黑影。
這速度也太快!攝影師你確定你能抓到他們的行蹤嗎?!
隨後就是展示標題,「江湖雙劍客」五個大字從遠變近,然後破碎分散,接下來又是另一端劇情。
「喂喂,界天,你確定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紫色雙馬尾,紫粉色的衣服,反正就是一身紫的少女,跟一位少年背對著鏡頭,有些不雅的蹲著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麽。
「哎呀安心啦!界天出品,保證一品!」少年一頭藍髮到處翹,看起來就好像幾百年沒有梳頭。
「有你的保證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少女的聲音略帶鄙視而且深深的不信。
「喂喂!都只差一步就完成了你還退縮什麽啊!你個過期蘿莉!」當少年說完這句話,他們倆就站了起來,面對面對持著。
「誰是過期蘿莉啊!界天大叔!」少女手中聚集著黑暗屬性,手中一發黑暗魔法就準備扔過去。
「回應我的人啊~你不懂大叔的悲哀~」少年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痞痞的說道。
以鏡頭這種角度……我覺得這分明是偷拍的!
「你……」少女還沒說完,他們身後就亮起了光,大門被打開了。
高跟鞋的聲音規律的迴響在這個空間,銀髮幾乎跟光線同化,藍色的眼眸露出狠狠的殺氣,剛出現的銀髮少女手上的鐮刀靈活地對向了眼前的倆人:「你們倆,給我覺悟吧!」
「怎麼辦?」靈轉頭問界天。
「怎麼做?」界天反問靈。
「那就……」倆人微微欠下身子,然後……
「逃啊!」衝出了這個空間。
「逃到哪都沒用的!」銀髮少女握著鐮刀踩著高跟鞋,速度也不慢的追了上去。
等銀髮少女也追出去後,沒有人的空間內傳出一陣男聲:「他們就是江湖雙劍客,不管任何東西都阻攔不了他們,而他們的宗旨為……」
場景突然轉換去一個戶外,以拍攝的角度來說是從下往上的。
靈和界天對望了一眼,然後大笑的喊著:「光棍萬歲!閃光去死!哈哈哈!」
「以及……」
場景再次轉換,看起來應該是臥室之類的地方。
「有多大鬧多大!鬧得天翻地覆!鬧得他們生活無法自理!鬧得世界大亂!鬧得宇宙毀滅!噢耶!」界天做了一種「讓我們奔向陽光」的姿勢,可是說出的話卻是應該會有一群人來把他毀滅的詞。
再轉換,同樣是臥室,可是明顯和之前界天那個臥室是完全不同的。
「蘿莉三大好!嬌小、可愛、易推倒!歧視蘿莉的都去死吧!」靈單手叉腰,一手握成拳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拍攝的人偷拍技術也太好了吧!
影片播放到這裡,就沒了。
不知爲什麽,我突然想在心中呐喊「這太坑爹了吧」這句話,因為這個影片真的斷得莫名其妙。
就在我心裡吐槽那個影片的時候,角落處的廚就很科幻的「轟隆」了一聲,陷入了牆內,而在原本的位置也很科幻的出現了一個四方形的洞。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會在這狹小的通道爬行的原因。
大約再爬了五分鐘,我們竄出了通道,站在一個無比空曠的密室內,而在密室中央的地上,雕刻著我從未看過的法陣。
好歹在學院待了兩年多,至少我還看得出來這是傳送陣的一種,不過上面還刻有一堆其他屬性的咒文,這些我就看不懂了。
「喔喔喔喔!這東西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知道刻這個東西的人還在不在,本大爺要跟他切磋切磋一下。」五色雞頭一副要撲上去的樣子,不過在撲上去之前我已經抓住他的衣服讓他只能轉頭說:「漾~放開本大爺!本大爺要研究研究這個東西!」
你這個武力派的說什麼研究法陣!說了就連鬼族都不信吧!
「西瑞,直接撲上去的話會不小心毀掉那個法陣的吧?那樣就要被巡司訓了。」忍住巴五色雞頭的頭的衝動,我說出了目前能想到的藉口。
「哼,巡司算什麽,本大爺一個人就能打一雙!」五色雞頭不屑的哼了一下,不過也停下了要往法陣撲去的動作,想來他的實力有紫袍高,也不敢去惹巡司。
雖然這次監督的巡司可能跟我一樣是白袍,可是只要是巡司,就算那個巡司沒有任何袍級,還是沒人敢惹的。
「學長看得出來這是什麽法陣嗎?」轉頭望幾乎萬能的學長,我想學長應該多少都看得出來吧?
意料之外,學長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只能看得出有傳送作用,至於外層那些咒文……應該是帶有時空轉移的作用。」
居然連學長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法陣!天啊,到底創造這個法陣的人有多強?
「只能調查看看了,這個法陣太複雜,有許多小型法陣的元素。」學長走到法陣邊緣蹲下仔細看著法陣的構造,我也只好走進法陣內觀察中間那由咒文形成的圖形。
就在我們查不到什麽、沒有收穫準備回頭的時候,五色雞頭站在一面牆前,東敲敲西碰碰,不知在做什麽。
「西瑞,你在幹什麼啊?」我有些無言的望向他,那面牆上什麽都沒有,光滑得貌似只要打蠟就可以當成鏡子使用。
他沒有迴應我,不知敲到了什麽,然後轉頭說道:「這邊有暗格,藏得很好,不過這點暗格本大爺才不看在眼裡,比我家的還差了點。」
說完他就往那個暗格按下去,在同時我腳下的法陣被啟動了,瞬間亮起的七彩光芒讓我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靠!這個法陣的創造人是五色雞頭你吧!」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也只聽到了學長帶著錯愕的喊聲而已:「褚!」
然後我就昏過去了。
☆
等我說完來到這個學院之前的所在處及原因後,我才發現靈和諾雅不知什麼時候也在旁邊聽了。
「誒~這樣說漾漾你是來自異世界的人嗎?」靈看起來似乎很興奮,而諾雅只是瞪了她一眼後露出在沉思的樣子,溫迴則依然是原本那個樣子,只是瞄了一眼靈。
「呃……我也不清楚。」確實不清楚,因為這裡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守世界,而且之前學長也有說那個法陣含有時空轉移的作用,所以我也不清楚對他們來說我是不是異界人士就對了。
「反正也是別的世界的人嘛~」靈雙眼閃著金光,似乎看到了什麽寶物似的:「哈哈!來自一世界的人居然被我救了一命!」
諾雅巴了靈的頭一下,說道:「總之,還先請你跟我來一趟了。」
「嗯。」我點點頭,看來還要去其他地方,不過我相信諾雅帶路總比靈帶路好。
不是我鄙視人,只是靈真的路癡得我對她的方向感深感恐懼。
「那麼就這樣決定吧,溫迴,麻煩你通知一下其他管理員了。」諾雅轉身跟溫迴溝通了一會,然後走到我身邊,搭著我的肩膀說道:「對你可能會有些不適,還請忍忍吧。」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的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傳送陣,而且還是很高級的那種,我不禁對諾雅產生一種「沒事別惹的隱藏高手」感覺。
不過溫迴倒是早就給我「惹了會死」的感覺,所以現在我對這所翌旭學院的管理員的評語客觀上都是「別惹」這詞了。
傳送的過程很平靜,我想可能是因為這個傳送陣很高級,雖然事後我發現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而已……那是之後的事情。
「理事長。」諾雅微微對眼前的人欠了身子,露出很公式的淡笑。
目前我們在一個很整齊端莊的室內,眼前有一位藍髮的人背對我們站在辦公桌後面,在聽到諾雅的呼喚的時候轉過了身,掛著笑容的臉怎麼看都很年輕,聽到諾雅對她的稱呼我不禁有些錯愕。
好年輕的理事長!看起來似乎跟學長差不多歲數而已。
「總算來了啊?」少女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我們面前,臉上的微笑似乎永遠不會變:「你好,來自異界的人。我是這個學院的創辦人同時也是這個學院的理事長,你可以稱呼我為舞夕。」
我被她的自我介紹給雷到了,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呵呵,果然不認識我的人聽到這句自我介紹都會露出這種樣子呢。」
「理事長……」
「好、好,我不鬧就是了。諾雅你也是的,還沒嫁人就那麼啰嗦了,嫁給玄青後不就會更啰嗦了嗎?」
「理事長!」
等我回過神來,諾雅已經跟舞夕吵了起來,這種沒見過的場面讓我有種莫名的感覺。
其實倒不是沒見過……學長和扇董事的相處方式也跟這種狀態差不多。
「您好,舞夕小姐。我是褚冥漾,來自……守世界的Atlantis學院。」打斷她們倆位的對話,我禮貌的說道。
雖然看起來跟扇董事差不多性格,不過我想實力應該跟扇董事也差不多,等於舞夕也是個深藏不漏的人,避免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很努力地用自己最禮貌的方式自我介紹。
沒想到舞夕卻爆出了讓我為之震驚的話:「守世界啊?也很久沒有去了呢~不知道扇他們還好麼?」
我震驚了,沒想到舞夕去過守世界,以她這種說法就像是她想去就能去,完全沒有什麽限制,而且她提到了扇董事,明顯的與我們學校的三大董事認識。
「來自守世界的客人,貌似不止一位喔。」舞夕再次說出我更是震驚的話。
誒誒誒誒誒誒?被傳送過來的不止我一個嗎?
「呵呵,而且還算是個熟人呢~」舞夕說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話,我想了一會,她認識扇董事,而扇董事的人脈廣得我無法言喻,這下我倒是更不知道會是誰也跟著我傳來了。
「理事長,要我去把另一位帶來嗎?」諾雅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煩惱著什麽。
舞夕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用不用,你就回去繼續工作吧,我帶漾漾去找那位熟人。」
「理事長……」似乎是不放心,諾雅在走之前還是提醒了一句:「請不要玩得太瘋狂。」
「安啦安啦~」也厭煩諾雅的嘮叨,舞夕往我的肩膀一搭,我眼前的場景就瞬間轉換去了戶外,而且完全沒有不適感。
周圍只有幾棟龐大的建築,就像普通的雙層獨立式洋房,但是統一是兩層樓高以及圍牆漆成了鵝黃色,看起來挺溫馨的,我們站在一棟正面建築不遠處,圍牆的門邊掛著一張寫著「旭陽02區01號」的木牌,橘色的字體和黑色的底,看起來完全沒有違和感。
才剛打量完眼前建築物的外觀,就聽到二樓不知道哪間房間發出一陣巨響,差點把我心臟給嚇得卡在喉嚨,等穩定好心情後再次聽到巨響聲,而且這次還隨著二樓的牆壁被打爛,些許磚塊跟著響聲落地。
「靠!就算有趣也不能打破我房間的牆壁吧!會被諾雅認定是我幹的好不好!」一陣憤怒的男聲隨著磚塊的落地從破洞中從了出來,藍色的身影在空中移動,完全沒有落下的跡象。
神!我看見了神!他居然飄在空中!而且沒有翅膀!
追出的人沒有飛在空中,只是站在破了的牆邊,盯著空中的人,那是我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銀色的馬尾、劉海邊一小撮紅、黑色金邊的袍服、還有顯眼的紅眸,手中還握著一把銀色的長槍,完全就是學長!
「學長!」我走到牆壁前,抬頭看著角度剛好有些居高臨上的學長。
「褚?你沒事吧?」學長見到我,完全不理會那個空中的人,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落到我的面前。
「沒事,對了,學長你怎麼也在這裡?」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後發現一件事情,踩在那個法陣的只有我一人吧?爲什麽學長也會在這裡呢?
就在學長剛想開口回答我的時候,空中的人降了下來,是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一頭藍髮亂翹、穿著藍中帶白的長袍,看起來還有點像是醫療班的,不過醫療班的袍服比較深色一點,而且款式也不一樣。
「喂喂!不要看到熟人就無視我啊!我們繼續打!不過不要破壞學院的任何一個東西,一個管理員就算了,全部管理員出動的話我也是會死很慘的!」藍髪少年不滿的說著,赤手空拳的他看起來很弱,這讓我很震驚到底他是怎麼樣和學長打成平手的!
嗯?爲什麽是打成平手?
因為那個少年身上完全沒有傷口啊!除了衣服沾到了點剛剛牆壁崩塌的時候散落的灰塵以外一個傷痕都沒有。
還有他剛剛似乎是說了「一個管理員就算了」這句話吧?管理員就是諾雅和溫迴他們吧?根據剛才諾雅使出的法陣看來她的能力應該不低吧?爲什麽這個少年還能「就說算了」?諾雅隨便出一招就可以殺一打的我吧?
雖然我就只有一個。
「嗤。」學長冷哼了一聲,提起長槍打算續戰。
「哎呀,看來界天學員今天想要睡野外了吧?」舞夕飄在二樓的破洞前打量著眼前的破洞,眼裡看起來笑意滿滿,然後落到了學長和被稱為界天的少年的面前。
等等……界天?
我想起了出現在這裡之前,在那個古蹟看到的影片,同樣是藍髪、名字也叫做界天……是巧合嗎?
不對,如果是巧合的話,靈呢?也是紫色雙馬尾……影片那個銀髮的少女也叫做諾雅……
一個是巧合、兩個是命運、三個是……註定嗎?突然間我想起某句小說裡看到的句子。
學長見到舞夕,微微揚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然後收起了武器,恭敬地說道:「舞夕前輩,許久不見。」
「呵呵,小亞你真是的,我從以前就一直說叫我舞夕就好了嘛~」舞夕右手輕放到嘴前笑了笑,看起來還彼為優美的。
「您比我大多了,也是師傅的世交。」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啦~叫我舞夕就好了。」
看來這個學院的理事長很喜歡外人叫她舞夕,至於這個學院的學員目前還不知道是叫她舞夕或是理事長。
「那個……」界天默默舉手了,一臉好孩子似的看著舞夕:「請問理事長,宿舍今天會修好嗎?而且不是我破壞的喔!真的不是我破壞的!」還無辜般的眨了眨眼睛。
「這個嘛~」舞夕看著界天裝出來的無辜的臉,露出了一臉沉思苦惱的樣子,時不時抬頭看了看破洞、再看了看學長、又看了看界天、再繼續沉思。
你們師生……不對,理事長和學員應該簡稱什麽?長生?理生?事生?好像都不行吧……
反正就是你們倆位玩得很樂就是了嘛?!
在那兩位玩得很樂的時候,算是眼熟的身影出現在舞夕的身後,比舞夕還有理事長形象的沉沉喚著:「理事長……」
……我不會承認我一瞬間似乎看到了羅剎!
舞夕轉過了身,變臉如洗臉,一瞬間從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樣子變成了正經的模樣,帶著剛開始我見到她的時候的微笑,問道:「嗯?諾雅,怎麼了嗎?」
「剛剛才跟您說了……」諾雅頭痛的揉著太陽穴,神色一沉,看起來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結果現在呢?」
在和某位學員玩「屬下討好上司」遊戲……
很明顯諾雅是針對著被打破的宿舍的牆壁而來的。
「諾雅早啊~」間接讓牆壁被打破的界天很輕鬆的像是跟朋友打招呼一樣的向諾雅揮了揮手,笑得那個燦爛……下一秒就變成了苦哈哈的表情,開始閃躲諾雅的攻擊:「諾雅你也聽我解釋啊!所以就說肯定會被你認定是我做的嘛……」
當諾雅不知從哪抽出一把鐮刀砍人而學長微微勾起嘴角的時刻,我往後退了兩米。
開玩笑!死神都開始收割人命了,還不趕快遠離避免被牽涉啊!
……雖然諾雅不是死神。
「哎呀哎呀,諾雅你也太衝動了。」舞夕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椅子上,身前還有一個茶几,一手撐著頭圍觀著自家學院的無辜學員被追殺。
學長坐到了舞夕的對面,也無視背後殺得火熱的場景,和舞夕聊了起來:「您不去阻止嗎?」
「爲什麽去阻止呢?」舞夕反倒問回了學長,笑笑的轉頭向我說道:「小漾漾也過來吧,站在那還是有可能會被波及的,要退至少也要退十公里才可以喔。」
我乖乖地走了回去坐在學長旁邊,既然要退十公里,還不如坐在一個學院最高領袖的身旁還有學長的身旁,諾雅不管怎麼打也不敢波及到舞夕的吧?
「這裡經常這樣?」學長往後瞄了一眼,飛過來的碎石被火融成了灰。
雖然這裡似乎也不是很安全,但是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兩米外被波及還來不及抵擋而死掉來得好……
「常常,習慣就好,界天學員的實力還沒到你那麼高的。」舞夕呷了一口茶,笑眯眯的抬頭望了一眼從地下鬥到天上的倆人:「你打不過他只是因為他太會偷懶了。」
偷懶跟厲害有什麽關係?我有點不明的捧著茶杯聽著他們在聊我完全不懂的話。
「把絕對不會死的以後的自己召喚來捱打,而自己逃掉攻擊嗎?」也抬頭望空中的戰鬥,學長下了讓我更不解的定論。
爲什麽以後的自己絕對不會死啊?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會死的吧?而且我看空中那些被召喚出來的都被砍消失了啊,這不是分身嗎?
「正解~」俏皮的眨了一下右眼,很沒有羞恥心的舞夕咬了一口餅乾,看到我一臉的不解,開口解釋道:「界天他是把未來的自己召喚來,如果現在的他沒有死,未來的自己也不會死亡,而現在被砍然後消失的自己也只是回到原本的時間繼續生活而已,跟分身術是不同的。」
……簡單來說就是現在不死未來的自己就不會死所以把未來的自己招來擋死也沒關係就是了吧?
我無言的喝著茶,微微抬頭黑線的看著一直在使用算是小BUG招數的界天。
不過如果不是這個小BUG招數,界天應該被諾雅殺了個幾百回了投胎了幾百回了……這是事後舞夕的補充。
諾雅和界天的廝殺,在我們喝茶聊天等待他們打完而諾雅要出席各界的會議所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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