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蝴蝶,疊疊生織,輕輕舞過,輕輕飛過,留下麟粉,留下嘆息。
初見你時,你是在舞台側邊圍舞的新舞伶。
比起在舞台中央的名伶,在我眼中,你舞得比任何人都賣力,舞得比任何人都傳神。
彷彿天仙的,美麗、優雅、認真、全心,沒有一點的華而不實。
『敢問何名?』
『卑伶名為蝴蝶。』
感到疑問。
樓內的每位舞伶、青妓都有屬於自己的傾城名,那名多為美麗事物的代號。
牡丹、百合、青蘭、梅香,但是就沒有聽過"蝴蝶","蝴蝶"是何物?是花?還是景色?
『為何取此名?』
『樓主初聞卑伶舞姿,便將卑伶已"彷彿使人掉入於胡同般,層層交疊的舞姿"賦予傾城名,與姊姊們是不同的。』
好名。
那是弱冠以來自己第一次情動之時。
第一次覺得,自己就算放棄王位,也要和這人常思鄉守,第一次覺得,就算成了布衣,生老病死,只要和這人一起,便覺什麼事都欣然無阻。
想讓他,成為我唯一的人。
那是你的舞,在搖曳的燭火下盤旋,揮袖舞動,盈盈輕笑。
那是你的眸,彷彿舞扇的睫毛,如秋水般盪漾,卻從不任何起波瀾與漣漪,堅定卻優柔。
那是你的髮,不同於傾城們的污黑青絲,淡淡的木色是你的獨特,宣示著你的讀美。
那是你的笑,如同春風吹揚,微微感化,沒了妖饒卻多了清純。
『我要為蝴蝶贖身。』
『蝴蝶?君子是說那位新舞伶蝴蝶?』
『萬萬不可,他是賤廂,要贖他是絕對不可的!』
賤廂是青樓裡得了絕症青妓的統稱。
國法規定,得了絕症得青妓,不得賣出與接客,一來為了防疫,一來是因留在青樓方便管理。
而自己是君儲,怎能犯法?
『殿下,請別為卑伶傷神了。卑伶明白,能夠遇見殿下,與殿下相戀,變是此生幸福了。』
他那白暇的春蔥撫上了自己的臉。眉間多了絲絲的愁。
『蝴蝶......』
蝴蝶玉殞在自己的懷中。
他呆愣著,直到蝴蝶的身已經完全冰冷,他才意識到,這人,自己最愛得這人,已經不會再說話,不再笑,不再舞。
這是萬語也說不清的,他痛徹,他恨,他恨為何死的不是他,恨為何不早點遇見他。
『皇上,這是南方所這次中秋進貢的賀禮,請過目。』
這是蝴蝶死後的第幾個中秋?第幾年?
自己不再笑幾年呢?用面紗遮著自己的臉幾年呢?
『此物,雖未見過,但卻卻是美啊!』身旁大臣的提醒讓自己回神了過來。
在琉璃罐裡的是一隻正在偏偏起舞的物。
『這是在南方發現的物,因為實在美麗,布衣們都震驚不已,這次進獻予殿下,還望殿下取名。』
那彷彿穿著純白色的舞衣婆娑舞動。
交疊的影像重疊那人嫵媚的身影。
這是幾年,自己得心底起了如此大的波瀾?
牠彷彿就是蝴蝶的轉世,蝴蝶的靈魂。
『殿下,敢問要將此物給予何名呢?』
『就叫,蝴蝶吧!』
彷彿使人掉入於胡同般,層層交疊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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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重改這篇文章,他很有可能變成長篇這樣ˊˋ
雖然梗很老套不過看完的人還是感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