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L學院】Excluded from《Normal》--by 狗狗（薩基爾．布魯頓）

秋繚

序

我——最喜歡孤獨的自己了。

Zadkrel Bruton(XXXX-)

———————

睡眠是大多生物的自然休息狀態。

意即，睡眠並非罪惡。

依據有兩個。

其之一，「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做所以我——」這種幼稚的借口。

其之二，因為沒有任何規則限制我們進入這個狀態。

根據以上兩點，睡眠是無罪的。

呆愣的看著時針所指的數字，我的腦海作出像垂死掙扎的分析。

但是——規限人類的法則不止一種。

還有額外規限著我們學生的校規佇立於我面前。

睡眠並非罪惡——

「——但是睡過頭就死定了。」

———————

板著臉並用腐爛的眼神瞪視著老師的就是我。Me!

Me不過是比平常多睡了半小時，在開學第一天可不可以放過我呢很丟臉的——

這種要求身為廢柴的我怎麼可能提出。

但是，「與其繼續浪費時間向我訓話不如快點開始課程」這種話我也不打算說。

那不過是打算逃避責任者的借口罷了，即使開始了課程我肯定他們也不打算用心聽課。

也許是因為感到自己與那些人不同而且孤立了，我感到愉悅。

同時，雙眼的腐爛程度加深。

那個老師被它們震懾到似的，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就要求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這個可說是最佳的情況了。

我走到角落的位置並坐下。

在這種位置既不引人注目又可以觀察其他人，可說是我最喜愛的位置。

剛才我在全班面前被訓話，那麼接下來會有兩種情況可能發生。

同學們會因為他們虛偽的同情心來向我搭話，還是會決定無視我這個開學第一天就遲到的人呢。

如果是後者的話這個開學就算是完美了。

沒，即使是前者我也會隨便打發他們。

———————

人類無法獨自生存下去。

那並非愚蠢的博愛論以及與孩童無異的幼稚想法。

那不過是，可悲的事實罷了。

一個生物要活下去自然要犧牲其他生物。那是無法改變的法則。

例如我們，要活下去的話必須犧牲其他動物。

在吃飯前說的「我開動了」也是教導我們要對牠們持感謝之心。

沒錯，對那些即將送進我們口中的肉品持感謝之心。

但是，這裡是不是說錯了呢。

動物們沒有被吞食的意願，那只是我們的需求，我們的想法。

那麼。

為甚麼我們說的是感謝而不是抱歉呢？

沒，其實我滿喜歡吃貨這個屬性的，因為只是個屬性嘛。

同時，人類需要看到他人的不幸才能好好活下去。

如果我們的不幸囤積但沒看到他者的不幸，我們就會希望自殺。

但是，如果我們看到其他人和自身是同一個地獄的境界，我們就會覺得高興一點。

人類就是如此依靠著對方活下來的。

午休時，我拿著在福利社買的麵包觀察著排隊買午餐的人。

看著他們的表情，我感到異常的優越感。

果然孤獨的自己最棒了。

秋繚

人物設定：

薩基爾．布魯頓

性別：男
性格：孤獨者之一，將現實充視為敵人。唯一一個「朋友」是他腦內的妄想。即使希望不與任何人接觸，內裡還是個好人。擅長辯論、思考、觀察及下廚。缺點是經常因為過於投入思考而無視周圍的情況。

★

路西斐爾．希里斯特

性別：男
性格：現實充之一，有著不必言語行為就能看出其霸權的力量。雖然如此他本人卻無意參加任何鬥爭。是個各方面都優秀的超人，唯獨廚藝是會讓人進入生死邊緣的差。很在意布魯頓。

★

斯列埃．謬加爾達

性別：女
性格：現實充之一。成績是繼路西斐爾後的第二名，擅長帶動話題的班級核心。領導能力相當高，有讓所有人聽從自己意願的惡習。曾經讓幾個孤獨者轉換陣營而被布魯頓害怕及敵視著。希望說服他放棄孤獨者的身份。

★

拉斐爾．阿斯莫德

性別：男
性格：現實充之一。表面是個溫和的好人，但是真正的性格是與其相反的陰險及惡毒。演技極好，但是被布魯頓看穿其裡性格。似乎極迷戀路西斐爾並因為他在意布魯頓而敵視布魯頓。

★

麥可．謬加爾達

性別：女
性格：現實充之一。斯列埃的妹妹，相當溫順的人。平常總是先考慮別人，但是只能以笨拙的方式幫助他們。「拯救」過不少人。布魯頓認為她是離「鬥爭」最遠的現實充。認為布魯頓孤獨的情況很可憐而希望幫助他。

秋繚

三

回到家後，我開始思考。

孤獨者與現充（笑）都有著屬於他們的「正義」。

但是，雙方都沒有錯。

各持己見的情況下，最好是互不干擾的生活下去。

而且孤獨者的理念也是不與他人有任何接觸。

那麼，問題就是出於現充（笑）了。

他們認為孤獨的人是可悲的、是被分隔的人。

但是這種自大的想法正好是事實的相反。

成為孤獨者的理由有幾種。

其一。因為曾經被某件事深切的傷害過，所以放棄與他人溝通。

其二。因為看破各種事實，因而認為沒有必要與他人溝通。

其三。因為過於討厭現充（笑）而決定孤立。

那麼，到底誰才是錯的一方呢。

孤獨者決心與他人分離，而現充（笑）卻希望阻撓他們。

也許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吧，但是在我們看來現充（笑）只是在多管閒事。

意即，思考又回歸原點了。

我嘆了口氣，開始準備晚餐。

§

翌日。

因為有前車之鑑，我在昨晚準備了在重要時刻扼殺遲到可能的寶具。

那就是Ｆ－Ｓ＋級寶具──鬧鐘。*

思考著各種無謂的事，我關掉正在響的鬧鐘。

*：Fate系列的Neta。

§

一切準備完畢後，我推開家門出發了。

在路上我依然思考著世間的種種。

以致於，我沒有留意到有人從轉角位走出。

因為我與對方都是慢走，衝擊並不大。

因為與他人的接觸，我的孤獨戰線發出警告。

但是，因為犯錯的人是我，我沒有馬上離開的打算。

──總之姑且先道個歉吧。

我如此想著看向對方。

對方似乎是男性，雖然樣貌擊中我的萌點，但是我沒有隨便迷上其他人的習慣。

「抱歉吶，因為我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沒看到你。」

我竭盡所能編織出言語，在刪掉無謂的場面話後說出道歉。

對方只是用沉默回應我。

因為他沒有甚麼反應，我快步離開了。

他穿著的是ＤＬ學院的校服，而且看起來有點眼熟。

因為我對其的身份沒有太大興趣，我繼續思考著剛才的事情。

我不清楚絕對是如何，但是相對來說我認為思考各種悖理比回想他的身份有趣。

§

在回到教室後，我坐到角落的位置並觀察起同學。

主要目標是現充（笑）們。

因為昨天的震撼太深刻，我打算深入觀察一下與我為敵許久的「他們」。

叫麥可的現充（笑）被一些班級上的女學生圍著，她們興高采烈的討論著甚麼。

斯列埃面帶微笑的坐在她旁邊，不時參與討論。

也許是我的視線對現充（笑）來說太明顯，斯列埃注意到我並輕微的對我揮了個手。

再次感受到那股不善的氣氛的我轉移目標。

在昨天被我確認的現充（笑）有四名。

剩下的就是拉斐爾以及路西斐爾了。

在這個時候，一個我剛才見到的臉孔出現了。

他進入教室的時候時間似乎停止了。

而他本人則毫不在意的坐在外圍的位置之一。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位置是──

「他就是路西斐爾麼。」感到愕然的我嘟嚷。

的確，在剛才我認為他的樣貌很眼熟。

所以我竟然在兩天內與三名現充（笑）正面接觸了麼。

同時，另一個人進入教室了。

因為我同樣對他感到眼熟，利用排除法我得出他就是拉斐爾的結論。

他掛著溫和的笑容向路西斐爾搭話。

我皺著眉觀察他們。

路西斐爾散發出純粹的強大，但是他沒有確立在班上的權威。

拉斐爾帶給我的感覺是一團混沌。

他的表面是溫和的人，但是他的內在又是如何呢。

單單是注視他那招牌的笑容就讓我感到極大的違和感。

他極力的隱藏著內心與表面相反的一部份，並以超絕的演技騙過所有人。

這就是我對他的印象。

孤獨者的「雙眼」與別人不同。

那並不是物理意義上的不同，而是因為孤獨者不容易受現充（笑）以外的人影響。

普通人在長期接觸現充（笑）的時候，即使意識不到也會被灌輸一部份他們的理念。

他們的眼睛就是因此而被渲染。

反觀不與任何人作交流的孤獨者，他們自然能看穿隱藏於虛像背後的真相。

觀察完這四名現充（笑），我感到戰慄。

在一個班級中，孤獨者通常只有一名。

而在這個班級，我就是那個唯一的孤獨者。

但是這個班級的現充（笑）的數量與質量都是我的數倍。

在短短一天，我堅持許久的決心及理念就被動搖了。

就最險惡這個方面來說，斯列埃讓我感到最棘手。

但是，表裡不一的拉斐爾也有可能成為導致我失敗的原因。

麥可算是離孤獨者及現充（笑）的無形爭鬥最遠的普通現充（笑）。

那麼，路西斐爾呢。

他的強大無法匹敵。他的威嚴無法反抗。

但是，他卻對這些鬥爭毫無興趣。

他有可能成為我最大的敵人，也有可能成為一個最強大的旁觀者。

§

在放學時，我為了不被現充（笑）纏上快速的準備離開。

在我推開教室的門時，我被拉著了。

我馬上回頭確認對方的身份。

出乎意料的，那是路西斐爾。

即使我比他高出一個頭，我卻有一種卑微的感覺。

他由下面往上看著我，視線卻有著不可反抗的權威。

「陪我一下吧。」

然後──作出邀請。

「哈？」

秋繚

二

我在校門前停下腳步。

直到剛才，我還因為與現充（笑）的正面接觸而動搖著。

而現在，另一名現充（笑）佇立於我面前。

根據記憶的連鎖，她應該是斯列埃。

她直直的看向我。

我小聲的咂嘴後開始思考對策。

基本上孤獨者將自己與他人分離的技巧有許多。

這次應該選擇達到清爽級別的無視技巧。

正常情況的話，使用「將存在感降低」這種籃球技巧會更好，但是對方已經盯上我了。

於是我直視前方走了起來。

我尋找著任何能吸引注意力的事物，並假裝視線並不在大門前。

慢慢的拉近距離後，再混進一群離開的學生即可。

正當我踏出校門時，我感到有人抓住我的肩膀。

但是那隻手因為人群的推撞而被逼收回了。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時，我的手臂感到異常的觸感。

「喂不帶這樣的吧！」

作出小聲悲鳴後，我被拉了出去。

☆

這個情況有點不妙。

正常來說孤獨者與現充（笑）的接觸並不多。

即使始終他們都會因為他們莫名的責任感而向孤獨者搭話，但是重點是在開頭。

如果有一個現充（笑）與孤獨者接觸，其他現充（笑）自然會因為各種理由向孤獨者搭話。

而不幸的我在開學首天就被兩個現充（笑）搭話。

嘴角開始下垂的我現在處於被拉著手走路的情況。

因為這是對方單方面的行為，我也不能因為「終於和女生有身體接觸了！」而高興。

由於剛才被叫麥可的現充（笑）震憾，我用力甩開她的手。

她也停下來並看向我。

準確來說，是看向我的雙眼。

我這雙腐爛的眼睛是恩賜，還是詛咒呢。

在孤獨者中擁有這個級別的雙眼的應該並不多。

但是，它們似乎也會吸引一些現充（笑）。

不論如何，我的孤獨戰線目前受到嚴重打擊。

「難道你是在躲避我嘛？」

她開口了。

沒想到她真的直接問了。

她純樸的眼神讓我無法正視。

我偏開視線聳聳肩。

「為甚麼你能這樣看待一件事？你是因為每天都在過生日所以才這麼樂觀？」

我刻意用粗魯的語氣挑釁道。

「但是你這種說法不就說明了你是看到我的嘛？」

「……咕。」

她與我見過的大多現充（笑）不同，至少她會用腦袋思考。

這種靈活的說法讓我不能再找借口，不然那只是強撐下去。

「如你所說吶。」

乾脆的承認後，對方嘆了口氣。

「我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人。」

她這句話讓我緊繃表情。

的確，有孤獨者觀察並敵視現充（笑）這個情況的話，對方也能如此。

但是大多數現充（笑）的攻擊對孤獨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眼前的這個人是特別的。

「我曾經嘗試過讓他們重回正軌，也成功過幾次喔。」

我勉強忍下顫抖的動作。

她所謂的「重回正軌」是指讓他們脫離孤獨者的身份，甚至加入現充（笑）吧。

我清楚，和她正面接觸後孤獨者的理念是有可能動搖的。

但是我不能退讓。

面對眼前的異常者，我作出最後的反駁——

「重回『正軌』？正軌的定義是你有資格訂立的嗎？你只是單方面向他們灌輸自己想法而已。」

對方用讓我感到惡寒、饒有趣味的視線看向我。

「正軌的定義不是我獨自訂立，而是大家訂立的喔。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布魯頓同學？」

忍受著她的視線，我流下一滴冷汗。

的確，作為孤獨者的我思考過。

她所說的溫和句子所包含的，是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人數的暴力。

在一個只有幾十人的班級中，數量才是真正的暴力。

「你是怎麼想的」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對與錯是個主觀的想法，善與惡也是如此。

那麼，在這個名為「班級」的孤島中，人數較多所說的就是正義。

那麼，只要頻繁的向沒有與任何人建立人際關係的孤獨者施壓，他們早晚會屈服於這種無形的暴力。

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了。

正因如此，我無法反駁。

但是。

我也沒有就此放棄的打算。

我無言的瞪視著她。

在過了十來秒後，她打破沉默的氣氛。

「果然，布魯頓同學很有趣呢。」

露出燦爛的笑容後，她向我拋了個媚眼。

她用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在我孤獨的被留下這個場合，我閉上腐爛的雙目。

「那個媚眼，應該是在暗示它們吧。嗯，絕對是的。」

秋繚

一

開學首日的課堂內容大多都是老師或同學的自我介紹。

由於首個印象十分重要，我的自我介紹不能搞砸。

原因當然不是因為我有著被同學討厭就感到沮喪這種可愛性格。

極簡短的自我介紹會成為多管閒事的同學向我搭話的理由。

反過來說，太繁重的自我介紹會讓同學對我持有「這個人很多話吶，應該能成為朋友」的想法。

所以，我準備了足夠讓他們知道我的基本資料卻又不會太多的自我介紹。

由於我坐在角落的位置，點到我前還有一些人。

我藉著這個時間開始觀察周圍的同學。

§

基本上值得注目的有幾個學生。

由於他們坐在外圍的位置，我已經由他們的自我介紹知道他們的名字。

他們分別是路西斐爾、斯列埃、麥可以及拉斐爾。

我這雙腐爛的眼睛可以看出圍繞他們的現充之氣。

也就是說，他們是孤獨者的敵人。

現充（笑）結識朋友的門檻極低，僅僅是搭過一次話、借過東西就能被他們視為朋友。

與其對比的就是不會有任何朋友的孤獨者。

每班大概都有類似孤獨者的人物，也就是「不存在的人」。*

在現實充（笑）歌頌他們所謂的青春時，孤獨者則在陰影中觀察人類。

但是。

「既然如此，孤獨者與孤獨者成為朋友不就好了。」這種想法是愚蠢的。

孤獨者的初衷是「獨自一人」，即使是同伴也不會干涉對方。

不如說，是因為知道對方的想法才決定不這樣要求。

心中還存有一絲「想交個朋友好好度過這個只有一次的高中生活」想法的人都不能算是孤獨者。

那充其量只是為了表示突出以及「自己與其他人不同」這種想法的扮演遊戲。

真正的孤獨者應該是──

「──在角落的那位同學，請做個自我介紹。」

我開始對自己過於容易投入分析事情的這個惡習感到討厭了。

這個也是孤獨者的技能之一。

由於孤獨者沒有任何可以進行交談的對象，所以他們想的總是比說的多。

他們不需要向別人發表自己的想法，但是也有和我一樣與腦內的虛假人物交談的孤獨者。

如此想著，我站起身來。

「我是薩基爾•布魯頓。興趣是看書，特長則暫無，如果你們發現了的話請告訴我。**」

完美無缺吶。

馬上坐下的我感受到現充（笑）們的視線。

即使意義各有不同，但是都飽含深義。

果然因為開學首日就遲到讓他們多餘的好奇心指向我了麼。

我用會被批評「太沒禮貌了」的混濁眼神看向窗外。

果然睡過頭是毀滅世界的原因。反對無效。

*：Another的Neta。
**：《銀之十字架與吸血姬》中主角的自我介紹。

§

「──所以，找我有甚麼事？」

我用極不耐煩、甚至含有敵意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現充（笑）。

名字好像是麥可來著，我真佩服我的記憶力。

現在的時間是放學不久後。

現在大部份學生都組成一些小群組，當然不包括我。

有約好等下一起去逛街的，也有約好回家後一起玩電腦遊戲的。

那麼，為甚麼我這個孤獨者會被現充（笑）留下呢。

沒，如果是平常我絕對會隨便打發她的。

但是旁邊還有一些學生，而且她長得那啥、很可愛麼？如果在這個時候隨便打發她走，旁邊那些男學生絕對會借題發揮並代表月亮懲罰我。

出於各種無奈，我只能快點聽完她想說的話並回家。

「那、那個......」

她依然吞吞吐吐。

對此感到厭煩的我用腐爛的雙目瞪著她。

「有話就快說，我還有事情要做。」

當然我是不會騙人的，我的確有事情要做。

例如發呆、又如發呆、再如發呆，最重要的當然就是發呆了。

「對對對對對不起！」

她馬上以顫抖的聲音道歉。搞啥啊，你是小狗嗎？

糟糕、竟然想像了對方戴著狗耳的畫面。

輕輕搖頭拋開無謂的邪念後，我嘗試壓下不悅的情緒。

「其、其實是這樣的。」她畏縮的開口了。

為了趕快結束對話，我用點頭鼓勵她說下去。

「布魯頓同學、是不是沒有甚麼朋友呢？」

我現在的面色應該變得很差吧，依據就是她馬上改口。

「如、如果是我說錯了我道歉！」

切，用這麼可愛的表情看著我豈不是會讓沒有犯錯的我感到罪惡感。

雖然我也不認為這件事能保密多久，但是才一天就被發現這點讓我感到驚訝。

「作為參考請跟我說你是怎樣發現的。」

我用著接近卑微的語氣問道。

她用「那我要說囉？」的眼神向我確認。

我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

「就是因為布魯頓同學的眼睛。」

我差點沒能忍住咂嘴這個沒禮貌的動作。

果然這雙腐爛的眼睛也是敗點麼。

但是單憑眼神就發現這件事，果然是因為運氣麼。

嘛，也許就和你所說的一樣。但是我自身也沒有意願交朋友，所以你快點滾開對我來說會更好──

我本來也想這樣說。

但是她清澈的眼神讓我卻步了。

我對這樣的人所持的想法也許並不是厭惡。

我懷著可笑的恐懼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教室。

就與光明與黑暗對立一樣，現充（笑）與孤獨者也不可能有交好的一日。

但是理由也許不止是相斥的心態。

也許是因為，處於混沌的孤獨者，害怕著過於正直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