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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祝誓0804更新第四章-完-(CP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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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13-7-17 17:57:4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3-8-4 18:55 編輯

*半架空
*有自創角,戲份跟漾漾一樣多,但不會有愛情線
*不是背叛文
*中短篇,字數未定,大概會是一篇長一篇短的模式
*沒有存稿,因此出文時間一般是週更
不滿以上的請直接按叉叉
以下正文

楔子

黑色的西裝,還有些黑色的和服……
又一次,送走了他身邊的人。
他沒有哭,旁邊落落大方的中年女性的臉上,也不帶一絲淚痕。
習慣了吧,畢竟她看過的死亡,要比他多上許多。
棺木送進了火葬爐,她半跪下來,拍拍他的手喚:「漾漾。」
瘦骨嶙峋的手蓋了上去,沙啞的聲音回答:「喵喵,別傷心,雖然很抱歉,但再不久,就該妳目送我了。」
喵喵看著高中認識、唯一剩下的人類朋友,眼中泛著淚光。

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家。四面牆都掛滿了昔日好友的照片,當中不乏那銀髮的身影。老人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提電話,撥給那位久違的「友人」。
「喂?有話快說。」那個不耐煩的聲音從另一頭響起,慢慢的勾起那久遠的記憶。
一時興起的致電,其實他並沒甚麼話想說。
「說話!欠踹嗎?」彷彿想像到他氣得過來踹人的樣子,他輕輕地笑了。
「……學長。」老弱的聲音,已大不如往日的輕柔,但他深信,他認得出的。
「褚?」那不是疑問,只是確認而已。
雙方沉默了許久,在等待著,或許也在回想著。
「完了嗎?千冬歲的……」
他沒有說下去,其實他心裡明白,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打給他。
「學長,精靈善記,對嗎?」他喃喃地問。
「如果你想問我會否忘記你的話,會!我一定會忘了你,然後在未來找一個像你的人,重建後記憶。」那人強勢地說,聽著的他,笑了。
「那麼,學長,請你忘記我。」言畢,他掛斷了電話,用那如枯樹一般的手,擦去滋養的甘露。-

----------------
第一章在#2

P.S.這是洗澡時想到的,如果有看過我其他文的可能會覺得我老梗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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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發表於 2013-8-4 19:34:34 | 只看該作者
連更兩篇耶!!
所以現在樣樣也出先現了!!
是個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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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發表於 2013-8-4 19:30:4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a4152620318 於 2013-8-4 19:32 編輯

就這樣完了
把下文交出來

第一個看到米雅.史凱爾害我差點心臟負荷不了
害我會想到喵喵和萊恩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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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樓主| 發表於 2013-8-4 19:21:30 | 只看該作者
那之後:
風之白園。
「漾漾、空空,這邊!」喵喵捧著特大的蛋糕,興奮的叫著。
「亞陛下也來了。」推了推可有可無的眼鏡,冬晨說道。
「叫我冰炎。」冰炎冷淡的說,自顧自的坐到漾漾的旁邊。
「那麼,冰炎學長,要吃蛋糕嗎?」喵喵笑著問,冰炎只是搖頭拒絕。
「喵喵,你忘了嗎?學長討厭甜的。」一旁的漾漾接過冥空遞來的另一碟蛋糕,口中咀嚼著原本喵喵給自己的,口齒不清的說。
「褚,你再吃會變豬。」冰炎出聲阻止漾漾繼續吃的打算。
「漾漾,我沒忘,只是想看學長會不會為漾漾改變。」
「漾漾。」突然出現的萊恩嚇得漾漾差點沒把蛋糕給摔了。
「萊恩,即便你成了殺手家族的人,也不要把消失當作理作當然!」漾漾抱怨的說。
「我沒有消失。」他小聲的替自己辯白,卻引來其他人一致的瞪視。
「小晨。」遠處的人輕喚,冬晨立刻跑去迎接,來人向冰炎微笑點頭,喚:「冰炎。」
「好久不見,夏碎。」冰炎慢了一拍才回答,大概是想起過去的情景。
「現在是夏夕喔!小晨,對吧?」
「嗯,夏夕哥。」
「好閃。」喵喵不知甚麼時候戴上了墨鏡。
「確實好閃。」羅瑞亞突然出現在她的身旁,並以疾風的速度吞食了五件蛋糕。
漾漾看著那頭紅髮,慶幸他沒有染成亂七八糟的顏色,即使知道了上輩子的事,也沒有像西瑞以前那樣學八點檔台詞的習慣。
「羅瑞亞。」他叫道。
「怎了,小弟?」只有喚他為小弟這一點沒變。
「為什麼你跟以前那麼大差別?」他不解地問。
「你也強大了,人也總會變。都另一輩了,還要像以前那樣喊打喊殺嗎?已經不是殺手家族的了,要是四哥也能……」
「也許真的變了呢!」一直旁觀著的冥空突然說,眾人看向他,默默無語。
「即使名字跟外表改變了,你們的牽絆都不會變呢。」他手往空中一抓,彷彿要抓住那肉眼看不到的紅線。
「不是你們。」喵喵從他背後抱住他。
兩手分別被誰拉起,他依然張著透徹見底的黑目,雙手捧著他的臉說:「是我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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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主| 發表於 2013-8-4 18:54:57 |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消散的霧,穿透的光

「學長,請你忘記我。」
誰?他忘了,誰曾這樣對他說,想不起那道聲音的主人,找不到認識的痕跡。頭劇烈地痛著,彷彿是在警告他,要他佛止挖掘那深埋的回憶。

遺空把木櫃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一個個片段灰他腦海中掠過。不知不覺間,他落下了淚,他很疑惑。他不懂自己是在為褚冥汲傷心,還是……還是為自己而哭泣。
帶著木櫃和那些禮物,他使用跳躍空間的傳送陣,來到了時間交際之處。按照慣例踹開了看似殘舊的木門,他走到黑山君的房間,單一的房間裡,坐著顯眼的二人。
「黑山君,白川主,請教給我,褚冥漾使用的祝誓儀式。」直視著黑白二主的藍眼睛裡盛載的是堅定的意志,即便他比誰都更清楚,褚冥漾當初是以甚麼作為代價,來完成那個祈願。
「小空,你要以甚麼作為交換?」白川主問道。
「以恢復被擾亂的時間作為交換。」他想了想後回答。
黑山君和白片主二人對望一會,然後前者點點頭,把一個卷軸丟給了遺空。
黑白二主起身離開,背對著他,白川主說:「當力量脫離而後有意識的那一天起,那已經不再屬於他了,而是完全獨立的個體。」

一個人,他一個人回到黑館的房間,一個人研究那古老的卷軸,一個人找出了解除以及改善的方法。直到付諸實行的那一刻,他仍是一個人。
「不要。請停止。」那道聲音響起的同時,他感到手上傳來莫名的重量。
「為什麼?我只是替你完成那個願望而已。」
「我懂的,你只是想要破壞它!」帶點孩子氣的聲音迴盪,遺空輕輕的笑了,他似乎把那一位,想得太簡單了。
「你只是消失了的人,你不能,阻止我。」他站起來,腳下浮現黑與銀交織的法陣,及肩的黑髮無風起舞。「陣起:水之東位,傾聽迷失之泣而伴送;風之南位,吹起逆捲之暴而呼喚——」
「等等!」他失控般衝進陣中,卻被無形的牆擋回。「除了學長以外,他們都回不來了!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
「火之西位,燃燒重生之焰以引導;土之北位,堆疊時流之沙以回歸。」他頌唱完畢,法陣光芒耀眼得難以張眼,房中一切在瀟瀟風聲下掉落、撕裂。
「你知道你在做甚麼嗎?」他的聲音有點乾涸,他看著自己慢慢成形的身軀,不可置信。第一次,夢境以外,黑色和藍色的雙眼對望了。
「我沒有妖師的言靈之力,回復你的存在以後,沒有辦法完整那個祝福。」他向他伸出手,微笑著說:「投入你的自身,去完滿對他們的祝福。你,必須在他們當中。」
黑色的雙目閃爍著,遲疑的開口:「我不是他們的朋友,只是上一輩的故人而已。時間流逝,無謂再作掙扎,你不知道嗎?人類的時間很有限,何必又要害別人再傷心一次?」
「為了把你找回來,我付出了代價。代價是分享我的生命。脫離你,成為個體,不知名的法陣留下的副作用,使我不受時間的束縛。既然我的根是你,那麼與你分享我的永遠,成為你的半身,只是回歸到原本而已。」他食然笑著,笑得燦爛。
「自以為是,為什麼要逼我接受?」
「那你又為什麼,要強逼他們接受,接受沒有你的曾經?」他牽起他的手,藍色的光芒在二人交握的手中微微亮起。「許願吧,用你的言靈,然後,重新認識他們,重新認識他。」
「以妖師褚冥漾之名,祝福大家安康、幸福,友誼恆久直到世界毀滅。」他向遺空報以一笑,以小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說:「冠以遺空,褚冥空之名。」
「遺空!」
「褚!」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房間的門被暴力踹開。兩個完全迴異的人站在房前,卻同樣帶著一點擔憂和惱怒。
「很快,才三分鐘而已。」遺空看了一下破碎在地上的鐘,事不關己般說。
「褚冥漾,你最好給我清清楚楚的說明是甚麼回事。」據說應該在冰王領地辦公的冰牙王,正繃著一張臉在黑館的四樓中興師問罪。
「學長,那是……那是我快死了,迴光返照,甚麼都不知道就做了。我真的不知道,學長。」帶著逃避現實的語調,說話者正抱著頭躲在遺空——褚冥空的身後。
「遺空,禁忌的法術之所以成為禁忌,正是因為法術會為守世界,甚至會對施術者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安琳瑟娜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
「那麼,為什麼要用時間方面的禁術。」
「那是,因為……」心虛的移開視線,支吾以對。
其後,剛剛完成極度耗損精神力的法術的二人,受到兩名過千歲精靈的愛的的鞋底教育。

-完-
原本的CP失蹤了,因為我真的不會寫甜蜜的文喇
應該還有半篇,但不太能算是主要劇情,打上「完」這字真的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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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發表於 2013-8-4 17:10:48 | 只看該作者
喔喔!!!
看了之後比較了解了!!
那我就了解了
現在沒有什麼問題
期待大大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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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3-8-4 17:03:35 | 只看該作者
騙更新的解釋~

因為大家都說不懂,而我還沒生出下篇,所以來解釋解釋

第一:褚冥漾死了(某程度上是自然死的)
第二:遺空是褚冥漾力量的殘渣(說是殘渣好像有點過份,可以想成力量太強大無法跟著輪迴)
第三:褚冥漾死前透過法術(以自身的存在為代價),祈求他認識的人能永遠在一起(永遠是指每一輩)
第四:考慮到長壽的種族會因記得逝世的人而感傷,所以他把自己從世上抹除了
第五:自身存在的意思是包括在他人的記憶、戶藉、以及一切與其有關的東西
第六:安琳瑟娜是自創角,簡單就是為了揭穿遺空—褚冥漾而存在的角色
第七:因為褚冥漾並不懂完全使用自己的力量,所以他的法術並不完整,因此輔長、賽塔、安因都有模糊的印象,而冰炎則更嚴重
第八:大概是HE


在這裡說一下,這篇故事主要是我洗澡時想到的,而這個故事的核心跟我之前寫的另一篇少年陰陽師同人是一樣的。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但有些「人」的生命卻是長久的。即使是人,每每想起逝世者都會傷心不已,更何況是長壽的種族呢?漾漾自知生命有限,他寧願不被記得,也不希望讓自己珍愛的人因為他而傷心。這篇主要是這樣開展的

還有不懂可以再問喔!

其實很誇張.....一直寫到人家不懂是我這爛寫手的問題...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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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3-7-27 20:05:54 | 只看該作者
大大你好阿!!!
到後面我有點看不懂耶!!
但是不管怎樣繼續加油吧!!!
期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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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3-7-27 16:21:31 | 只看該作者
有...點,複雜耶...好像有看懂,又好像沒看懂...
不過不管有沒有看懂,都是好看的^ ^
期待下篇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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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3-7-27 14:31:06 |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回憶,過去和現在

「漾漾!」甜美的聲音喚著。
「漾漾,小心……」雖然只是聲音,但他彷彿能看見聲音的主人正不自覺地推了推有點厚重的眼鏡。
「飯團。」這道聲線每每都讓他嚇了一跳。
「他」?「他」是誰?
那個名為漾漾的人……是誰?
伴題著聲音,慢慢浮現出畫面。
「甜美的聲音是屬於金髮少女米可蕥,提醒他的眼鏡青年名為千冬歲,他身旁若隱若現的飯團偏執狂叫萊恩。」不知甚麼時候,他身邊站了一個黑髮男孩,他為他一一介紹道,然後微微抬頭迎上他疑惑的目光。「遺空,你好,我是褚冥漾。」
「褚冥漾?」他——遺空不解地看著身旁的青年。
「我是褚冥漾,正確來說是褚冥漾的一部份。」那雙純真的黑眼睛直視著他,說著有點難以明白的話。「遺空,要記住喔!褚冥漾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但他深愛著的那些人,仍活著,你要代替褚冥漾守護他們喔!」他牽起他的手,微笑著說。
褚冥漾的身影漸漸淡化,最後只留下一句話。
「被留下來的部分——遺空,請代替褚冥漾守護,守護他們永續不斷的緣份。」

他張開雙眼,相識不久的朋友們臉上無一不掛上了擔憂的表情。
「空空!」金髮女生的臉與不久前浮現的影像重疊,他喃喃地道:「喵喵?」
「空空,你終於醒來了!」她差點沒跳起來說。
「都讓開!我來檢查一下!」魁梧的紅髮男生手口同時行動,強行清空了床邊。
「五色雞。」莫名出口的三字讓他迷惑,不過正在替他檢查的人好像沒聽到一樣。他認出了眼前的同學,慢慢的了解到「永續不斷」的意思,只是他還是不懂,「被留下來的部份」指的到底是甚麼。
「嗯,大致上沒問題,你之前都待在哪裡?」羅瑞亞看著他問。
「時間交際之處。」他聽到其他人的吸氣聲,不明白自己的答案出了甚麼問題。
「那可能只是不習慣這邊,水土不服而已,把這個喝下吧,會好一點。」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綠色飲料。
他有點懷疑看著顏色異樣的飲料,猶豫著要不要喝。
「精靈飲料很好喝的,喝下吧。」那個男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接過那杯飲料,一飲而盡,滑過喉嚨的液體冰冰的、甜甜的,確實蠻好喝。
「不過你身上的術法殘息很不一樣,輔長吩咐我讓你留下來一晚檢查一下。」羅瑞亞笑著說,遺空淡淡覺得,那個笑容好像在表達著甚麼,像是一種……威脅。
「空空,我們先走了,你要小心身體,不要亂跑喔!」喵喵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意味深長的長了羅瑞亞一眼,他接收到她的提醒,點了點頭。
「遺空同學,你是甚麼時候受的傷?」頂著一頭蓬鬆的褐髮,據說是保健室輔長的土著檢查著遺空的雙手問。
「很久以前。」他回答,他只記得從醒來的時候便一直在。
「這很不尋常,遺空小朋友你最好去跑一趟醫療班的總部。」輔長意義不明的覆上他的手,語重心長的建議。「今晚留在這裡,我先觀察一下。」
「輔長。」他低聲的喚。「你叫提爾嗎?」
「對,誰告訴你的?」原本垂下的雙眼突然像捕捉到獵物一般盯著他。
「羅瑞亞。」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不對。」他仍舊盯著他。
「安娜告訴我的。」隨口撒著不太可信的謊,他倒是有點心虛的垂下眼簾。
「哦。」大概早有聽說這學生是安琳瑟娜帶回來,他這次並沒有懷疑他的回答。
他暗自抹了一額汗,他總不能告訴他,是褚冥漾告訴他的,畢竟輔長未必知道褚冥漾的存在。
「他不記得的,所以你即使告訴他,也沒有用。」
「輔長,你有聽說過妖師嗎?」
「妖師,我曾經認識兩個,一個是有名的巡司,另一個是穩重的一代首領。不過他們,都已經過世了。」他有點感傷的說。
「鳳凰族中,有叫米可蕥的女生嗎?」他試探地問。
「她是一個很乖巧,很幫得上忙的孩子。可是,被鬼族殺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床邊。
「小朋友,能聽我說一些話嗎?」不待他的答許,他便淡淡的說:「鳳凰一族長久以來在守世界擔負起醫療班的責任,生生死死的無常早在我們心中植根,自小便知道不能在意。可能在這個學校待太久了,慢慢忘記了身邊有人離去的感覺。在漫長的生命裡,我最記得的那群學生,現在只剩下冰炎了。記得是很痛苦的,可是遺忘卻更痛心。我知道,有些甚麼從回憶裡消失了,可是我找不出來,其他人也毫無感覺。一度消失的異樣感,在看到你的時候又回來了。遺空同學,你是誰?不應該有人告訴你我的名字,不應該知道逝世孩子的名字,不應該詢問隱居時間外的種族,你不是鬼族,但身為人類你不應該活那麼久。你是誰?消失的那部份,關鍵在你身上。所以告訴我,你是誰?」
「輔長,我名為遺空,是因為遺忘和空虛,黑山君這樣告訴我。」
「是嗎,那或許,你跟我遺失的東西,是一樣的。」他站起來,離開了保健室。

「遺空,你要去醫療班?」他一張開眼,就看到那張掛著憂心的臉。他坐起來,一如既往以點頭回答。
「那走吧。」她向他伸出手,他帶點猶豫的回握,隨後傳送陣便在腳底展開。
他回過神來,眼前是無數藍袍來來往往。身旁的她帶著他穿過人潮,找到在大屏幕前操作的那些人。
「就是他嗎?」其中一人轉身後劈頭就問。
「是的,麻煩你了。」她禮貌的說。
那名藍袍細細察看他的手,又把一個水晶放在他的手裡,讓他握著。折騰了半小時,那名藍袍皺著眉把安琳瑟娜找到一邊說話。
他看著忙忙碌碌的藍袍,不意外在「藍海」當中看到那頭鮮艷的紅髮。羅瑞亞的身形比旁邊的人都高大,再一次,眼前的身影和另一個重疊。他搓了搓眼睛,喃喃地說:「要是他把頭髮染成那樣,絕對要裝作不認識他。」
「那很難喔!他會抓著你不放的。」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聲。」他壓低聲音說。
「抱歉。」
「遺空,回去吧。」她走回來,微笑著牽起他的手。
「所以是怎麼回事?」他舉起雙手,問道。
「是古老的法術,詳情醫療班還在研究,但對身體沒有甚麼危害。」她輕聲解釋,語氣中淡淡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她把他送回宿舍,然後告訴他還有課要上。
黑館的宿舍房間內,起居所需的甚麼都不缺,然而房間裡大部份的電器,他都用不著。
他躺在床上,他並沒有睡意,但他總覺得他應該要睡著,沉入那未知的夢鄉。
「你來了。」那男孩笑著歡迎他。
「褚冥漾?」他認出那跟隨了他一天的聲音,亦同時看到那個看似脆弱的黑髮男生。
「因為你有事想問我,所以我來了。」
「甚麼是『被留下來的部份』?」遺空問道。
「你有幻武嗎?」他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應該是兩個,把他們喚出來看看。」
「米納斯,烏鷲。」他下意識跟隨他的話,龍神精靈和黑髮小孩出現在他們身邊。
「漾漾,你終於來找我了!」小孩蹦蹦跳跳的去拉褚冥漾衣服的下襬,遺空海一般的雙眼被迷惑填滿。
「遺空,你是褚冥漾留下來的執著,是強大力量的殘餘物。褚冥漾捨棄自身,換取了給朋友們的祝福。可是那祝福不完整,因為沒有了『褚冥漾』。」漾漾撫摸著烏鷲的頭,黑色的眼睛有種種情感在蕩漾。「褚冥漾已經回不去了,可是他們心裡的空虛,是需要填補的。」
「我不是工具。」他有點生氣的說。
「你不是工具,你是他們的朋友。」他牽起他的手,兩手的溫度重疊著。「就像褚冥漾曾經是他們的朋友。」
「你希望他們記起嗎?即使他們不再是過往的人。」
「記起了的話,就失去意義了。雖然我不認為他們會這樣一直被蒙在鼓裡。」大概是想起了過去的情景,漾漾淡淡的笑了。
「這裡面有多少謊話,有多少事實?」遺空問道。
「千冬歲、萊恩、夏碎學長,他們只是人類。至於喵喵和西瑞,也許真的是命運。」
「那麼你愛著那個人呢?他還活著。」
「我有種預感,他很快便會知道一切。」他垂下眼簾,沒有底氣的說。「畢竟是學長,即使甚麼都不說,他還是會發現的。」
「不得不說,你很弱。」遺空突然笑著說。「輔長也好,安娜也好,都已經發現不對勁了。你的術法完整度近乎零。」
漾漾睜著明亮的雙眼,並未對遺空的奚落生氣。
「你的藍眼,很漂亮。」
「你的雙眼閃閃發光。」
二人會心微笑,並肩站了許久。
「你該回去了,那一位很焦急。」漾漾指向他來時的方向說。
「安娜嗎?一定又皺著眉一臉憔悴吧。我還有一個問題。」遺空欲言又止。「你還存在嗎?還是只是力量的殘影?」
「準確來說,我只存在於你的腦海裡。」他有點苦惱的回答。「我不知道代價奪去了多少,但至少曾經的存在已經消失了。」
帶著一頭霧水的答案,他醒來了。安娜的臉立刻佔據了他的視線。

他坐了起來,她就坐在床椽。他明明記得有鎖上房門,沉思著對方為何要破門而入。
「遺空。」褪去了往常的笑臉,她一臉嚴肅的問:「你認識褚冥漾嗎?」
驚訝在他臉上一覽無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彷彿預料到對方的反應,她出了房間以後沒多久又折回,手上拿著一個陳舊的木櫃。
「這是當年褚冥漾送給一代妖師首領——白陵然的聖誕禮物。」她打開木櫃,拿出一條項鍊,掛著的銀牌子的角落上有一團銀色的火。「這是褚冥漾送給冰與炎的殿下,作為他代導的禮物。」
「您拿這個給我看,是因為……」
「這木櫃裡還有其他人送他的禮物,我現在交給你。至於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嘆了口氣,把木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便轉身離開。
「安娜,為什麼妳會記得他?」他感覺到另一人的困惑,為他作用了提問。
「安琳瑟娜,意即提燈者。作為黑夜中的一點亮光,不能被他物所蒙閉。因此,一般的迷惑、幻術,以及扭曲的法術在我身上都無效。」
「我會……轉告他,然後,把東西還給他。」他有點心虛的回答。只見她背著他輕輕點頭,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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