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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伊曼沙之境】第五章0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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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8 02:23:5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7-4 18:57 編輯

楔子

傳說的道路在眼前驟然展開,
遙遠的星空和飄渺的雲朵。
乘著船跟隨著風到未知之地,
無上的榮耀與無數的錢財。
有選擇的餘地嗎?
哦,不。
踏上傳說之路是注定的必然,
芬芳的花朵及甜美的誘惑。








  華美的列柱、精美的浮雕與紋刻、白色系的石牆,一切組合成了莊嚴的宮殿。由細小晶石串成的簾幕形成了屏障,在左右晃動與晶瑩光芒流轉之間,隱約的夾雜著低沉的輕笑以及後頭若隱若現、微微彎起的嘴角。

  「主上,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在簾幕前方五階階梯之下,一個衣著整的青年低著頭、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揚聲問到,從語氣中聽得出他不甚贊同主上的計畫。

  簾幕後頭的人影朝一邊歪了歪身子,是用左手撐著臉頰,西德里恩可以想像得到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一副君臨天下的驕傲笑容──事實上,他的確是一方君王。

  「西德,你不贊成?」

  那是優美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空遠的飄渺感。那聲音停頓了會才又繼續說。

  「我不懂你為什麼不贊成,用這種方式比起過去三代直接任用從各國的指定家族中底定的人選要來得好,雖然素質不能夠確定,但這樣應該能讓那些作威作福、對別人頤指氣使的大祭司有所警醒吧。我知道你不會隨便反對我的計畫,也一定是有什麼理由才會這麼說,試著說說看你的理由吧?」

  從聲音裡聽得出他有些期待,但這對西德里恩來說是一種壓力,雖然主上已經說明他能夠發表意見,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暢所欲言,要如何說得委婉讓主上能夠聽進去,並且達到他的目的──放棄這個計畫,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且他的主上脾氣古怪,他很清楚。

  「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別有所猶豫,也別有所隱瞞,我會冷靜的聽你說完的。」

  看來主上也很清楚他自己的脾氣。

  西德里恩抬起了頭,因為他剛才都是維持低著頭的姿勢,現在看上去才發現他的頭髮梳理得很整齊,鼻上的無框眼鏡讓他俊朗的面目顯得有些嚴肅。

  「那麼,主上,您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想過原先應當繼承的人選、當朝的國王以及各國人民的心情嗎?」

  一陣沉默。

  「原先應當繼承的人選會先感到錯愕,然後會對被選中的他人感到憤怒。當朝的國王會感到慌亂,然後下令找出被選為王侍的人。各國的人民則會因為他們有機會被選為王侍而感到高興。」

  西德里恩聽完後,搖了搖頭。

  「各國的人民並不會為此感到高興,被選中的人或許會高興,但大多數的人會認為他們的國王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主上,所以才不任用兩千年前國王選定並且持續到現在的家族,之後人心必定惶惶不安,緊接著那斯多拉各國陷入動盪,可能會像兩千年前一樣進入戰爭期,嚴重一點,還可能藉由門之塔進入特伊莫爾連,到時候麻煩的會是我們。」

  簾幕後頭的人倒是有些不以為然。

  「西德,你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點,就算是那斯多拉的人全數聚集到四處門之塔,他們也進不來的,除非有魔法師,那是最基本的人員,沒有魔法師他們不可能進入特伊莫爾連。」

  西德里恩仍皺著雙眉,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現出他的焦躁和不安,但從接下來的話語中聽得出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

  「您應該知道,」他凝視著簾幕上的黑色身影,「我們的能力最初的發源地就是那斯多拉。那裡的人或許不會魔法,但是其他的非人,例如妖精和矮人,他們都是很好的魔法師,甚至連能力不明的夜精靈也是!只要得到他們的幫助,進入特伊莫爾連並非不可能。」

  「呵呵……」

  又是那低沉悅耳的笑聲,從簾幕的後方傳來,卻又像是遠處幽幽飄來,空靈的笑聲。

  他笑了一會,西德里恩繃緊了神經,主上笑的時候並不代表他是因為開心才笑的,很多時候都是風雨前的寧靜。他開始思考自己剛才有沒有說錯話。

  黑色的身影移動身體換了個姿勢,他傾身,伸手撥開了簾幕。西德里恩首先看見的是細長的蔥指,接著是幾絲冰藍以及一抹好看的微笑。

  西德里恩頓時睜大了眼,黑色的瞳孔滿是驚訝。即使他與主上隔了五階階梯,他依然受到了不少的衝擊。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斯多拉的人和非人不是一直都處不好嗎,這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時,他注意到了西德里恩的異樣,於是他收手放下簾幕,在清脆的聲響中,他語氣冷然的道歉。

  「抱歉,讓你受到衝擊了。」

  西德里恩勉強緩過氣來說道:「……不,主上您不必道歉,您是世界主,我是您的臣子,卻沒有足夠的能力承受您的魔力,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世界主擁有支撐特伊莫爾連的魔力,同時因為太過強大而讓旁人感到不小的壓力,對於不會魔法的西德里恩來說,那衝擊更形巨大。而簾幕就是屏障,間接隔絕了不少能量,使他受到的衝擊不至於因為太過巨大而無法承受。

  「那麼就這樣吧,用我的方式選下一任的王侍。」

  「可是,主上……」

  西德里恩想說些什麼來勸說卻被世界主在簾幕後的一個揮手阻止了。

  他的語氣冰冷,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他們將來是我的王侍,我要依我的方式選出人選。懂了嗎?」

  西德里恩彷彿看見了聲音的主人凌厲的眼神,他沉默了會才應聲。

  「……是。」

  「其實我已經將人選出來了,你要反對也沒有用,而且我剛才送出通知了。」

  聲音聽來有些雀躍,西德里恩不由得愣了會,最大的原因不是世界主的話語,而是那悠遠、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配上方才的語氣聽來有幾分怪異。

  「……那剛才您和我說那麼多是為了什麼?」

  他認為世界主應該不會做些沒意義的事。問完話的同時,簾幕後的人影隨即回答了他,聲音仍舊帶著某種程度的雀躍。

  「剛才只是在拖時間而已,因為我需要時間送出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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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設定了挺久的 這個坑一整個感覺很龐大(遠目
然後第一章不知啥時會寫完(抹臉
如果願意等就請跳坑吧(掩臉

請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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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發表於 2013-7-8 18:26:12 | 只看該作者
「過街老鼠」指的該不會是那個路人甲吧?
帕米斯托真的讓人畏懼又讓人心疼...
因為上一篇已經被打擊過,所以現在看反應沒有那麼大了(默)
「還是你後悔當時不該把那朵玫瑰丟出?」

這句讓我想歪了((你##
如果不知道前面劇情會以為是伊萊諾丟花引誘帕米斯托(X)((←出自歌劇卡門劇情

低潮期啊...
真的有時候會這樣(嘆)
像是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就算是自己有興趣的也一樣...
但是雨過天總會放晴的,
夜語大就好好休息等待這段期間過去吧!
小安支持你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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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發表於 2013-7-7 11:24:39 | 只看該作者
低潮期是每個人都會有的
畢竟人不可能每天都快樂
那時候靜一靜不然找人聊天是最好的
謝謝大大又回來,我會繼續支持的

嗯....說著的在我看來帕米斯托是為了伊萊諾好才提分手的
不過又另一半也可能是為了自己
伊萊諾會害怕是正常的,畢竟他還是一般人
帕米斯托的過去...很讓人在意,會讓人變成不相信人想必都是有理由的
期待大大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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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樓主| 發表於 2013-7-4 18:55:4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7-4 18:58 編輯

第五章 過街老鼠 01


人們看見我偷食時,喊殺喊打;
我跑過人們腳邊時,各個驚嚇蹦跳。
何須如此、何須如此?
我只是為了生存。







  「我去洗澡。」

  在雙方都沉默很長一段時間後,帕米斯托以這句突兀的話打破了沉默。他剛才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壓抑力量的爆發,因而流了一身汗,而且既然填飽肚子了,去把一身臭汗洗掉也比較舒暢,還可以順便逃離這種尷尬又令人坐立難安的氣氛,真是一舉兩得。

  「……」

  伊萊諾沒有說什麼,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直到聽見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之後,他才往衛浴間的門看了一眼,接著彷彿厭惡般的收回視線。雙手掩住臉,然後合起手覆住鼻翼兩側,拇指抵著下巴,手肘撐在大腿上,眼神看來很疲憊。

  真是荒謬。

  他呼出一口氣,希望不安和害怕能夠隨著這口氣一起吐出。

  雖然剛才那樣冷靜地將自己的推論分析一件件地告訴帕米斯托,絲毫連聲顫音都沒有,但是事實上他的心裡其實很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假設很荒謬,逃犯?如此漂亮、光鮮亮麗、甚至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然會是逃犯?這怎麼可能?

  哈,怎麼想都很荒謬。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之所以做出如此荒謬的假設,起因是下午帕米斯托說自己曾參加過劍舞鋒迴賽的事。以他的年紀來說,最有可能參加的是去年或四年前的比賽,如果他真的在比賽中做了這麼殘忍的事,他怎麼可能沒有聽聞?那可是開放平民觀賽的競賽,雖然他沒去看比賽,但是主辦單位要壓下消息是不可能的。

  他卻沒有聽過這樣的事,這是怎麼回事?

  第一個假設:帕米斯托在說謊。

  第二個假設:他參加的不是最近幾年的比賽。

  如果選擇第一個假設,想到當時帕米斯托聲音裡的痛苦,他就無法這麼認為。

  但是選擇第二個假設又不合理,劍舞鋒迴賽最低的參賽年齡是十二歲,帕米斯托只有十七歲,除了去年和四年前的比賽之外他不可能還參加過其他屆比賽。

  如果要讓這個假設合理,那麼帕米斯托的年齡絕對不只十七歲,再加上這幾年的比賽都沒有聽聞過比賽中發生意外的消息,這個假設似乎不是那麼荒謬。

  況且大陸上又不只人類一族,還有其他非人的種族,而其他族類年齡上限超過百歲的並不少,對於非人參賽方面主辦單位會做調整,例如年齡需要經過換算看是否符合最低標準、非人力量禁用等等。

  再加上他在比賽中做了那樣的事,如果是平民,而對手也是平民的話,會交由司法判刑,但如果對手是貴族的話,大多會由對方家族直接處理,除非他背後有靠山。

  以帕米斯托會劍術,也會騎馬來看,他應該是貴族,但是不知道他的對手是平民或者貴族,又或者有頭有臉的富家子弟。

  平民這個選項一下就被他踢除了,因為一介平民能夠讓一個貴族子弟對他恨之入骨,將他挫骨揚灰的機率實在很微小,他便假設帕米斯托的對手是貴族或是富家子弟。但接著推論的變數就太大了,不管是貴族還是富家子弟都得知道雙方家族的勢力才能夠判斷帕米斯托被如何處置。

  當時推論至此,算是卡住了。

  但是他突然想到帕米斯托那身質料優劣相差甚大的衣裝,接下來的推論就如他告訴帕米斯托的一樣。

  伊萊諾又呼出一口氣,放下雙手。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還要回來,其實在得出推論的結果之後,他大可直接逃走。他身上有錢,小白也在他身邊,在旅館的箱子不用回來拿也沒關係。

  但他還是回來了。為什麼?

  是因為想要確認?不,或許有部分的原因是想確認,但是更根本的原因是什麼?

  他不願相信。

  為了這個「不相信」,他冒著性命危險回來,實在很愚蠢。

  帕米斯托不是人類,就算他手邊沒有劍,以剛才叫他起床的反應看來,即使手無寸鐵他也能致自己於死地。

  當然,這是以帕米斯托想要封口又選擇極端的方式為前提之下所做的假設。

  他付出的信任被打了回票,被背叛的感覺讓他覺得對方的欺騙很令人厭惡,但是想到帕米斯托早就警告過了,而且如此明確的表現出對自己的不信任,他就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他們只相處了三天,帕米斯托不信任自己是必然的。

  雖然明知道錯的是自己,他不應該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會幫助自己,但是即使他知道這樣做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怪罪他人還是總比怪罪自己讓自己無處發洩厭惡懊惱的情緒要來得輕鬆許多。

  相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他真是愚蠢。

  「你知道嗎,你現在正和一個殺人經驗挺豐富的逃犯共處一室。」

  「……我知道。」

  帕米斯托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完澡了,等到伊萊諾意識到衛浴間傳來的水聲已經停了的時候,才發現帕米斯托站在桌邊靠著桌子。

  他的頭髮還濕濕的貼在臉側,臉頰上有著微微的紅暈,上衣是粗操的麻布衣,因為尺寸太大,他的鎖骨和胸口都露了出來,伊萊諾看見那片肌膚上似乎有一些疤痕。

  伊萊諾很緊張,僵著身體不敢亂動。得知他是什麼樣的身分之後,他總不由自主的盡量不要冒犯到他,免得他心情不好就找他發洩。

  帕米斯托的雙手交叉在胸前,身體向後靠在桌子邊,接著他放下手,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敲著,左手則是按在桌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沒多久,他停止了用手指敲著桌面,移動雙眸,深沉的黑瞳彷彿看不透心思,斜斜地掃了伊萊諾一眼。接著他勾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笑。

  「我以為你會走。」

  「什麼意思?」

  伊萊諾的口氣不太好,才問完他就有點後悔,但接著這情緒就被他拋到腦後,因為想通帕米斯托的話而再次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笨蛋。

  「……該死。」

  帕米斯托轉過頭,笑著看向他。

  「怎麼樣?後悔自己沒趁我去洗澡的時候逃走嗎?」

  他稍稍瞇了瞇眼,臉上笑容依舊,伊萊諾覺得他的笑容很令人討厭,但同時卻又覺得這樣的笑容好像曾經在他臉上看過。

  「還是你後悔當時不該把那朵玫瑰丟出?」

  因為沒有丟出那朵花,他們就不會相識,更不會一同旅行,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搞得氣氛尷尬,處在分手與不分手的問題之中猶豫不決。

  回憶在眼前又上演了一次,當時的他們對於彼此都還不了解,也許不要了解一切是最好的,當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之後,除了招來殺身之禍之外,就是徒增煩惱,搞得自己得做出選擇,卻覺得任何一個選項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伊萊諾一直沒有說話,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似乎在出神,帕米斯托沉默了下來,臉上明麗的笑容也逐漸消失無蹤,沉下臉色之後,表情變得冰冷可柨。

  是時候該分手了吧,這樣子也達到了他所希望的目的。

  「就這樣吧,明天我們就──」

  「不。」

  帕米斯托的話被打斷,他愣了一會才又找回聲音。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

  「不,我不後悔和你相遇,畢竟沒有你我現在就不會在這。」

  帕米斯托愣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救了他的並不是他,他這樣子的感激他承受不起,而且也與他所希望的結果不同。

  「不論你先前做了什麼樣罪不可赦的事情,至少在我看來,那個人一定對你做了什麼令你無法原諒的事,你才會在比賽上那樣對他。雖然我並不認同以暴力來解決問題,但那是你的原則,別人怎麼說都無法令你輕易改變。我知道你並非你所說的那般暴力,你的溫柔太過脆弱,所以你用自信撐起防護,用笑容畫清界線,使得誰也別想輕易接近你的心。」

  伊萊諾抬頭看了帕米斯托一眼,似乎很滿意他驚訝的表情。他有些猶疑地說道:

  「我半夜醒來時看見過你的表情。」

  他伸手拉起一撮額前的黑髮。

  「還有你拉我的頭髮。」

  帕米斯托愣在原地。

  他以為伊萊諾是個單純的傢伙,因而放心不少,沒想到自己在夜深人靜旁人都沉沉睡去時卸下武裝的一面會被他看見。

  單純並不等於笨,他很深刻地體會到了這點。

  但他終究還是一個見識不多的孩子。

  「你想要眼見為憑是嗎?好,我就讓你看看。」

  帕米斯托揚起一抹決然的笑,伊萊諾正在疑惑,接著便看見了令他為之瞠目的事。帕米斯托的右手起了變化,他的手背上青筋浮起,銀白的毛髮從皮膚表面長出,漸漸覆蓋整個手掌,並且蔓延到前臂,手指漸粗,指爪黑硬而且鋒利。

  那是一隻獸類的腳爪,銀白的毛髮就和他的髮色一樣。

  伊萊諾嚇得站了起來,驚恐的後退幾步,撞上身後的牆面,又嚇了一跳。

  帕米斯托輕喘口氣,低頭看著自己變化後的右手,試著握了握。很好,力量還是受自己控制,稍微嚇嚇對方應該不至於爆走。

  「可怕嗎?這種反應我見多了。」

  他的眼神彷若地獄來的惡魔,天使般美麗白淨的臉上、朱紅的薄唇勾起戲謔的微笑,眼裡所見的,彷彿只是他腳掌下踩弄的玩具。

  伊萊諾像是無助又弱小的老鼠,在貓咪緊緊盯住自己的眼神下無法動彈,只能嚇得瑟瑟發抖。

  他將爪伸向他的脖子,輕易地便環住了看似不甚纖細的頸部。伊萊諾睜著一雙眼看著自己被扣住,他感覺得到腳掌傳來的熱度,毛髮摩娑的微癢觸感,和尖利的爪子不輕不重玩弄似地來回劃著他的肌膚。

  他想自己一定是腳軟了,不然比他矮的帕米斯托現在看起來怎麼如此高大?那樣子的眼神他不曾在誰的臉上見過,而如此可怕卻又無法令人移開視線的眼神他可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嚇到說不出話了?」

  他勾起諷刺的笑。

  「第一次見到而沒失禁算是不錯了。」

  伊萊諾顫了一下,隨即感覺到疼痛和液體滑下脖子時有些癢的觸感。帕米斯托劃著劃著一不小心就因為太過用力而劃破了對方的肌膚,鐵銹般鮮血的腥味對他來說是種嗅覺上的刺激,尤其現在是力量的好發時期。

  「……」

  他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力道變大了。不能夠這樣做,他告訴自己。但是手彷彿不是自己的,力道又加大了許多,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直接把對方的頸骨捏斷。

  「啊!唔、啊啊……」

  伊萊諾痛苦掙扎著,本能地伸手去抓扒他的手希望能藉此讓對方鬆手,但是他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而伊萊諾的臉色開始逐漸漲紅。

  「放、不……要……」

  突然間,束縛消失了,伊萊諾跌在地面不住的咳,臉上的潮紅逐漸退去。帕米斯托卻驚恐的往後退,直到撞歪桌子才停下,握緊了右手好像怕它會脫離自己的控制。白色的毛髮逐漸褪去,回到了人類該有的模樣。

  「分手吧。」

  等到伊萊諾緩過氣來意識到有人站在面前而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的是帕米斯托不再微笑的俊美容顏,單薄卻凜然的身影彷彿永不溶解的冰山。

  不等伊萊諾回答,他就逕自走到衛浴間,留下仍心有餘悸的伊萊諾坐在地上發呆。

  洗了幾把臉之後,帕米斯托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被本能慾望佔滿而渾濁的眼神,是他嗎?

  水珠順著纖白的臉頰滑落,雪白的髮還是溼的。

  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覺到: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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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就說我要拆了兩人((你最好有說
是說路人甲應該要後面點才會出現
不過可以確定是在這章
話說其實這是存稿(艸)
我這幾天又陷入了低潮期 一個字也沒動
而且中間還打算暫時放棄這篇文或是重寫什麼的
不過我在想了很多之後又回來了這樣(笑(笑個毛
好啦 總感覺心裡這樣沉沉浮浮的不是很好
還請大家多擔待啦(鞠躬(what

請回覆 推論詭異請提出(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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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發表於 2013-7-4 11:27:26 | 只看該作者
呃呃我有種被虐到的感覺...
好像心愛的cp被拆了一樣((什麼啦#
然後我還是有點不懂為什麼伊萊諾會選擇相信路人甲(?)
也許那個路人甲只是搞錯日期或者隨口說一個答案啊...
所以,也許伊萊諾在路途中就多多少少有一些懷疑了,
路人甲口中說出的事情只是引爆了不信任感而已...
把一切串聯起來,那麼就指向最終的答案了。
唉~我現在有點神智不清只顧著為這兩人嘆息((#

啊對了,我有說過我要來催稿的XDD
下一章下一章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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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發表於 2013-6-29 09:16:32 | 只看該作者
那個帕米斯托是獸人嗎?
因為他伸出抓子之類的東西,我就猜可能是吧....?
我覺得推理沒什麼問題,不過腦子不太靈光要看幾次才看懂...
期待大大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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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發表於 2013-6-28 22:09:13 | 只看該作者
這個嘛......這個爆的也太大了XD
原來帕米斯托不是人類!?
我推理能力不是很好恕我挑不出毛病www
那一開始他為什麼要救伊萊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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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樓主| 發表於 2013-6-28 13:52:42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6-28 13:54 編輯

第四章 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嗎?(下-06)






  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他皺了皺眉,試圖翻身,但是卻發現身體使不上力。也許是因為剛才的發作耗費太多的心神和體力去壓抑,而導致他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移動身體,現在甚至連抬一下眼皮都是萬分吃力的事。

  好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袋子的聲音。他勉強抬起一邊的眼皮,在糢糊的視線中看見的是一道站在桌邊的人影。

  是誰?他不知道。

  接著那個人從桌邊移動到了床邊,他只看見模糊的身影,接著因為實在太累了使得他又閉上眼睛,就在他準備進入夢鄉的時候,一道碰觸讓他驚醒過來。

  有人把手按在他的左肩上。

  「誰?」

  他顧不得身體的疲累,大腦在察覺到疑似有危險的時候身體就反射性的彈坐起來。他用左手抓住對方按住自己肩膀的右手,空出的右手則是倏地伸向對方的頸部,所有的動作全在一秒內完成,迅速、漂亮、且致命。

  「哇啊!」

  「……伊萊諾?」

  聽見聲音之後,大腦才算是正式開始運作,也才看清來人是誰。

  伊萊諾一臉的驚恐,很明顯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他的手停在對方頸前一公分,並未直接接觸到頸部,但是手上的爪早已伸出,指尖碰到了他的肌膚。

  雖然看不見對方環住自己脖子的手,但伊萊諾感覺得到那令人戰慄的觸感,他有一種剛才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一回的感覺。

  「帕……帕米斯托,我只是想叫你起床而已,沒必要這樣吧?」

  他一直努力往後縮著脖子,其實他很想直接後退幾步保持距離,但是他的右手被對方扣住,根本別想後退。

  帕米斯托一聽,有些黯淡的眼神顫了顫,然後向四周移動緩緩掃了一眼,似乎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危險,最後雙眼的視線盯在伊萊諾的臉上。

  驚恐。

  那是驚恐的表情,但是很快的就被擔心的眼神取而代之。伊萊諾蹙著眉,語氣夾雜著不安和擔憂,問道:

  「你……還好嗎?」

  「……沒事,只是做惡夢而已。抱歉,嚇到你了。」

  這話有一半是謊話,他沒有作惡夢,因為已經累得連夢也沒有出現,但是剛才手搭上肩膀的感覺卻喚醒了過去的惡夢,所以他才會有強烈自衛性的反應。

  帕米斯托一鬆手,伊萊諾立刻後退幾步,靠到桌子邊。如果做惡夢的反應是反手壓制他人然後扣住對方脖子,那還真是恐怖。他以後大概不敢再親自叫他起床了。

  「哦,好香的味道……烤肉?」

  聞道食物的味道之後,帕米斯托有些茫然的表情立刻換上了一臉興奮。他興高采烈的下床想去翻袋子,但是腳才一踏到地面就腳步不穩的晃了一下。

  「怎麼了?你還好吧?頭暈嗎?」

  伊萊諾連忙上前扶住他,後者一手撐著牆面,一手扶著額,倒不是真的頭暈,只是有些虛脫而已。

  「沒事。」

  掙脫伊萊諾的手之後,他馬上迫不及待的湊到桌邊翻起袋子,一樣一樣的把裡頭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看到烤肉和香腸之後歡呼一聲,拉開椅子坐下便開始吃起來。

  伊萊諾坐在床緣,沒阻止他,也沒說要留給自己一份,其實他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沒心情吃了。

  「帕米斯托,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

  伊萊諾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你是什麼時候出境的?」

  聞言,帕米斯托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這是很笨拙的問法,極容易挑起他人的警戒心。他抬頭看著伊萊諾,他很不安,一直撫著自己的手。反觀他這個被質問的人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咬下第一串烤肉的最後一塊肉。

  「我有點忘了,總之是十二月初。」

  「幾號?」

  「嗯……五或六吧。」

  伊萊諾不自覺的抿了抿唇,焦躁不安的扭動身體,似乎想調個舒服的坐姿。房裡瀰漫的香氣似乎在刺激著他的嗅覺,腦中的思緒越理越亂,理智和自我逃避陷入交戰。

  「你說你參加過劍舞鋒回賽,是第幾屆的?」

  最終,理智勝過了逃避。

  帕米斯托沒有馬上回答,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逝無蹤。他把手上的竹籤啪一聲折斷,丟進原本的袋裡,才回頭看著伊萊回答:

  「第六十八屆。」

  伊萊諾不禁倒抽一口氣。不難道真如他所想的一樣?

  「這樣說吧,我不是人類,所以不能以你們的年齡觀念來衡量我的外表和心靈,我在族裡還算是個孩子。」

  今年是俄斯曆兩千年,第六十八屆劍舞鋒迴賽在俄斯曆一九零四年舉辦,那也是近百年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比賽,而當時發生的意外更是劍舞鋒迴賽兩百多年來的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

  聽說當時參賽者中有一位能力極為出眾的貴族白髮少年,他在預賽時就以極短的時間讓對手敗下陣來俯首認輸,幾乎是比賽開始的魔法信號剛發出就結束比賽。因為他是第一次參加比賽,下注的人們並不看好他,沒想到他在預賽就如此令人驚豔。而於此同時,另一邊也有一位少年和他以一秒之差同時擊敗對手,而且似乎是出自同一家族的人,全場譁然。

  之後的三場複賽白髮少年也以極短的時間和極為漂亮的成績擊敗對手,這讓將賭注下在其他人身上的人不禁開始感到絕望,惟獨下在似乎能與之一敵的少年身上的人還有點希望,觀眾席上也有不少支持他和為他加油的觀眾,另一邊的少年也同樣擁有一群支持者。於是兩名少年在一票觀眾的支持下不負眾望打入決賽。

  對手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照理來說白髮少年不應該膽怯,因為他連比自己年長的對手都能輕而易舉的擊敗,但是他看見對手時很明顯的不太自在。在比賽開始的信號發射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動,對峙一會後,兩人竟開始說起話來。

  一開始他們的氣氛就很緊張,以氣勢來說,白髮少年的對手略勝一籌。他們互相挑釁對方,卻沒有一方願意先動手,最後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話,白髮少年終於沉不住氣揮劍朝他砍去。這兩個人都是一路非常順利的打上來的,觀眾們對於兩人會在決賽時一較高下並不意外,但是卻沒有人敢說哪一方會贏。

  在幾次交鋒後白髮少年逐漸佔於下風,期間他們的對話仍斷斷續續的持續。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什麼話,白髮少年的攻勢突然凌厲起來,少年一驚,卻已太遲。

  淒厲的慘叫聲傳遍全場,他的右手就這麼硬生生地被削了下來。

  劍術比賽中受傷是很常見的事,雖然曾經有過參賽者在比賽中失去性命的事,但是那些人在重傷對手之後通常不會再繼續攻擊。

  對方已經沒了右手,而且又受這麼重的傷,早已無法繼續比賽,但是白髮少年沒有停手,劍尖移到他的左手,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工作人員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接著卸去他的雙腳,慘叫不絕於耳,怵目的鮮血、肢體殘骸和肉塊散佈場上,觀眾席上鴉雀無聲,人們皆是驚恐萬分,而白髮少年仍未停手。

  最後十多個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拉開白髮少年,在魔法師的協助下,才讓情緒激動的他陷入暫時昏迷的狀態。

  之後,因為工作人員中有諸多傷亡,加上觀眾反對的聲浪使得主辦單位取消他的冠軍資格,並且喪失往後的參賽資格。

  伊萊諾曾經從克里斯那裡聽過這個故事,但當時他只是覺得那名白髮少年很殘忍,再加上他對劍術不感興趣,也就忘了這個故事,現在想來,那名白髮少年的家族是……

  辛亞德。

  那麼說來,他殺的人是自己家族的人?不,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房內的香氣突然又清晰了起來,就像剛才一樣。他皺皺鼻子。

  他突然想到,帕米斯托的年齡至少有一百歲,但他卻說自己在族裡還只是個孩子,那麼之前說過的十七歲也是假的嗎?還是其實是換算過來的?

  哦,可惡!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煩躁的捏捏自己的鼻子,又挪動了身體調整坐姿,那股香氣讓他有點受不了。

  「我不深究你的種族問題,但是能夠請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什麼意思?」

  他的話乍聽之下實在很矛盾。伊萊諾躊躇了一會,突然想到對方都這般坦白地自己承認不是人類了,那麼他還猶豫什麼?

  「你剛才說你出境的日期是十二月五或六號,但是禁令發布日期是十二月二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過你在禁令發布前就已經在西羅多爾了。」

  這話是在質疑他說謊,他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但並非因為謊言被拆穿,而是自己竟然沒注意到自己的話和先前有所矛盾。他露出一抹氣勢逼人的笑容,挑了挑眉。

  說一個謊,就得用其他謊話來圓謊,而無數個謊話拼拼湊湊,總會有漏洞。

  「你是從哪裡得知禁令發布日期的?」

  「問的,隨便問誰都知道。」

  事實上他只問過一個人,但是對方的表現這般自信,自己明明是質問的人,現在看來卻像是被質問的人一樣,看著對方心裡頭就有氣,他感到不悅又彆扭,之前和他相處的時候也沒感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彷彿要逼得人無所遁形。

  「別人隨便說你就信?你單純到這種地步?這應該可以稱之為蠢了吧。」

  「那些人沒有理由騙我,這種事也沒什麼好欺騙的,再加上你是很危險的人物,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

  他的這種態度實在很令人生厭,伊萊諾的眉又蹙緊了幾分。帕米斯托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聳聳肩,一副看他怎麼說的樣子。

  「既然你是非法出境的,我猜測你大概有什麼不得以的理由,而且以第一次見面時你的說詞看來,你在一個月前就橫越了半個沙漠,如果假設當時的時間是十二月十日,那麼你出境後只在四或五天內就走過半個西羅多爾,這速度簡直像是在趕著去哪一樣,但是以你的態度看來,你並沒有急著趕去哪裡。」

  帕米斯托曾在初遇時說過他在三個星期前橫越了半個沙漠,當時是一月一日,以今天一月十日來看,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出了森林之後看見的備食,一月一日那天並沒有看見你帶著牠,當然,你在這幾天內買了一匹馬並不奇怪,但是買了一匹不聽話的馬就很奇怪了。坐騎當然是越乖順聽話越好,免得容易出什麼差錯,但是你卻買了一匹不聽話的馬。這是為什麼呢?」

  伊萊諾的眼神緊盯著他,期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變化,但是後者依舊神色自若,嘴角甚至帶著一抹微笑。

  他突然覺得房內的香氣更濃了。

  「其實這匹馬並不是買的,而是搶來的。你可能被追殺而需要有個速度快的工具讓你逃離,所以才不分聽話與否就搶奪。你身上的衣物若仔細看其實材質優劣等級相差很多,只是平常被你用質料很好的斗篷遮起來而不容易注意到。」

  伊萊諾的眼神往下掃了一眼他的靴子,接著視線移動掃向他的衣服,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

  「例如你的靴子是真皮做的,但是上衣卻是麻布衣。我猜測你身上大部分的東西都是以搶或偷的手段得來的,因為你必須這麼做才得以生存。」

  伊萊諾因為表演需要,所以對於服飾有點了解。

  帕米斯托的笑容在他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同時成了冰冷的俊顏,眼眸逐漸暗淡了下來。

  「那麼,你最後得出什麼樣的結論?」

  伊萊諾看著他,神情有些複雜。

  他現在是怎樣?剛才還一副極為自信,彷彿伊萊諾說不倒他一樣,現在卻是這副因為受傷而擺出防衛的態度,臉色冰冷得好像連室內都開始降溫。

  伊萊諾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如果說平常笑臉迎人的溫和模樣如春風般令人覺得溫暖舒服,那麼現在鐵青著臉的表情就好似肅殺逼人的秋風。被欺騙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更何況對他來說這不是欺騙,而是背叛。

  伊萊諾認為只要自己向對方表示友好、表示信任就能夠使對方軟化,進而讓對方付出相對的回應,他不懂自己一廂情願的付出得不到回報,而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兩人必然走向分離。

  「我的結論是:你是逃犯。」

  逃犯,好個貼切的詞語。

  帕米斯托垂下眼簾,慘然一笑。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

  聞言,伊萊諾的雙眼微微睜大了些,一時間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接著便很疲累似的閉了閉眼,交握的雙手分了開來,他舉起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卻阻止不了他曾說過的隻字片語在耳邊縈繞。


  不要相信我。
  因為你會後悔的。任何人都會。



  房裡逼人的香氣,實在很令生厭。

  「可惡……」

  他早警告過了,不是嗎?伊萊諾捏緊了左手,輕微地顫抖著。

  多麼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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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久了 要說什麼都忘了(抹臉
如果推論詭異請提出來吧(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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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發表於 2013-6-17 20:41:51 | 只看該作者
路人甲出乎意料的多話耶((等等他就叫路人甲了嗎!?
不知道他的再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怎麼辦才剛看完我就已經在想下一章了
不過為了段考不要爆炸......還是暫時專注在教科書上好了
結業式明明離我好近卻又感覺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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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發表於 2013-6-17 07:24:40 | 只看該作者
路人甲部是路人甲?!
難道他是大大放的迷霧彈嗎?
不過看到他們的互動就有種伊萊諾在逗小孩的感覺....

大大要日更了喔?好厲害!
因為本人打文的時間超不固定的,所以對我來說能日更的人真神!
期待大大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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