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藍光 於 2012-12-21 20: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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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玄日同樣戴著他的護目鏡,甚至騎上DS-II,飛快到達的目的地,卻是--太陽聯盟的總部。
他不持死神鐮刀,日皇也撤掉他的裁決隊,他們針鋒相對,卻沒有一方願意傷害另外一方。
對日皇而言,弟弟就是他的一切,如果能將弟弟的心牢牢鑲嵌到自己身上,他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但他一直以來都不能,阿夜的心裡並不只有他一個人。
阿夜的一髮一膚都是他的至寶,今日他卻發了狠,用那通了電的節鞭,鞭鞭到肉地鞭笞到阿夜身上,直到阿夜跪倒在地,氣喘不已。
玄日衣著單薄,身上掛的全是淋漓汗水與猩紅熾目的鮮血所組成的混合液體,他的表情不畏不懼,對他那看似薄情其實比誰都要更重情的兄長,他向來更多的是憐惜。
他說:『哥哥,你也明白的……我這樣的感受。』
日皇哪裡捨得打阿夜?只是比起傷害阿夜,他更不能忍受的,就是有另一個人奪走弟弟的心--還是一個男的,是他認識的,甚至是被他自己親手推到阿夜身邊!
他痛恨自己的決定,想要現在就處理掉這個人,哪怕這「處理」並不容易,可能要打一場三、五年的惡仗才有可能真正動到那人一點皮毛,甚至不惜與阿夜開戰,他都想殺了那個搶走摯愛弟弟的壞男人。
面對玄日冷洌中透著懇求的面容,日皇的手軟了,緩緩把電節鞭放下。玄日身上粗如大蛇的暗色焦傷們一一迸血,無色的組織液在地上流淌一灘,與血液混合成滿地的血水。
玄日在日皇面前鏗然跪下,滿膝都染上自己的血水,『哥哥,你都有月哥了,你難道不明白這樣的情感嗎?我也很愛你,只是,我們終究不過是兄弟,我們之間,不再更多了……我從不想悖離你,只是你從來都不懂得我……』
『夠了!』日皇無法再聽下去,他大叫道:『行了,就這樣!』
日皇向來冷靜沉著,不曾如此發怒過,就連威脅阿夜生命的事物,都不會讓他這麼動怒--也許更讓他値得動怒的理由,事關阿夜的一顆心。
是人能傷阿夜的身,卻沒人能動阿夜堅定的心。曾幾何時,隨著歲月步步飛逝,那人每日都守候著阿夜,已然悄悄靠近他的心,與那顆心不相離。
『……就是我,你的哥哥,也不能讓你這麼激動啊。』日皇冷笑道,那抹掛在他臉上的僵硬笑容,很是戚然。
『哥,你是我用生命守候的人,而他--』玄日抿唇,良久,脫口:『更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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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到少爺終於回來了,這次出勤是在上午,而且回來得這麼快,真是難得了。
不過照這個時間……少爺既然出動了DS-II還騎這麼久,難道不是在斜陽市裡,而是往別的城市去了?
我趕緊整裝,到客廳準備迎接少爺。
「少爺,你回來了。」聽見少爺接近的腳步聲,我從容地開了門,卻見門後的少爺全身鮮血淋漓,儘管都是皮肉傷,看上去還是非常驚悚,活脫脫是個血人--沒有罪犯能傷少爺至此,少爺這整身的傷,簡直像自找的!
就在少爺即將跪倒之際,我立刻衝上去,把少爺攙扶到胸前,「少爺!」顧不得少爺的面子了,我連忙把少爺緊緊抱起來,少爺一定是失血過多,他的身上有這麼多部分由鋼鐵構成,現在整個人抱起來卻輕如紙片,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似的。
我把少爺輕放到沙發上,就去拿醫藥箱,醫藥箱裡有很多東西,都是我跟阿修請教以後添購的,很能應急。一挽衣袖,我立刻在沙發邊跪下,開始為少爺處理傷口。
「唔……」
儘管會牽動傷口,少爺還是伸動手臂,自己拿掉護目鏡。我知道他不想打擾我為他止血,才會選擇自己拿掉護目鏡,而不是叫我幫他拿。
少爺一臉安心地閉上疲累的雙眼,輕聲喚我,「朝索……」
「是,少爺。」我也放輕音量回應他。
他微微笑著,絮語道:「朝索,不要管傷口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不知是身累,抑或心累,「…讓我抱你。」
聞言,我一時無語,手上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
「不然,就是像剛剛那樣都行。」少爺閉著眼,看不見我的反應,仍逕自說:「就像剛剛那樣抱我,我喜歡你抱我……別人都說吸血鬼沒有體溫,但我總覺得你有微微的體溫,就讓我靠著你的胸膛吧,好舒服。」
「也許是因為,我是第五代,吸血鬼的血統已經比較淡薄的緣故……」我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
我在騙誰!就算是第五代,我仍是純正的吸血鬼,否則作不成艾勒西與安德勒斯家的族長!我…我這是想說話迎合少爺嗎?我有必要這麼刻意嗎!我……都已經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少爺嘴邊的笑容愈發甜美,「朝索,如果是礙於管家的身分,讓你不敢抱我,那我…命令你,現在,只要現在…就當作你不是我的管家。」
「不行!」我立刻回應:「少爺,老爺有付薪水給我,作你的管家是我的職責。」話一說出來,自己都覺得蠢。這是什麼蠢理由!我只是不敢老實說出來,作少爺的管家是我與他唯一的牽絆,只要我還是少爺的管家,我就隨時都能與他在一起,能光明正大與他一同行動,能順著自己的心意服侍他、討他開心;得以他的笑容為己任,有理由光明正大關心他、注目他,甚至……愛慕他,將他的一切作為自己的生活重心。
只要我不是他的管家,我就不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下屬,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介路人,一名短暫而逝的過客。
「你在說什麼?就算哥哥付你薪水,你的家產這麼多,根本不缺這點錢。更何況哥哥付你薪水,我也能付你薪水,還能付得更多,朝索……」少爺張開那對凜然的眼,水潤的雙目直勾勾地往上望我,「--聽我的話,我是你的少爺。」
我真停不住自己的顫動,不論聲音或是心理的都是,這股顫抖已經直接傳達到身體上,連我的雙手都停止不住地發著輕顫,就像是正在呼應胸腔裡一股強烈的悸動。顧不得少爺滿身是血,我立刻將他自沙發上扶起來,張開臂懷,就深深擁住他,密密地貼著他的身體,哪怕知道自己沒有體溫,還是把少爺使勁地往懷裡揉,想把他揉進自己的靈魂裡……
少爺伸手,由於傷口遍佈的緣故,動得十分僵硬,他卻不輟地用經歷長期戰鬥而磨得粗糙的掌心,柔順地撫娑著我的後腦至後髮。「朝索……」他把頭靠到我的肩膀上,臉面埋上我的頸窩,我能感受到少爺熱切的鼻息正輕輕噴吐在我頸側的皮膚上。
此時,流血過多的他顯得非常孱弱,我不捨我的少爺如此受苦,但我總是無法分擔--什麼都沒辦法分擔,我這個管家,實在無法讓少爺過得更好。
「朝索,我們能不能永恆?」在我的懷裡,他淡淡地問道。從他的語氣裡,我甚至聽不出,原來他是在問我。
「……」我想,我現在的笑,一定很悽慘。
我頹然跪倒在地,少爺軟軟地坐在我的大腿上,身體依畏著我。少爺的體溫極低,而我的體溫只能反映出人類的,因此這個擁抱縝密卻不溫暖。
我是個連溫暖都無法給予少爺的人,少爺卻像顆太陽,總是溫暖地照耀著我……哪怕血族的本質是畏光、討厭陽光,我還是忍不住想追求這份熾熱。
我一時悲哀,嘲諷地笑了出來,「少爺,這句話不能問我,我…真的不能再給你答案。」我竟賭氣地說:「你該問荊棘小姐。」
「小棘真的很好,她在世的時候,我會對她很好很好,可是……」少爺的手按在我的後心,緩緩地上下撫娑著,透過衣料,我竟能細密地感受到少爺的任何撫觸,這令我全身發燙不已,尤其被少爺碰著的部分,彷彿灼傷,狠狠冒泡起來--我沒有體溫,而少爺的撫摸使我升溫。
少爺低聲道:「五百年後,當所有人都死了,初風死了,孤蝶死了,甚至龍安也死了,天茶叔、小谷哥、五月哥全不在了,小棘也…也不在了,還有誰會陪在我的身邊?」
「--朝索,告訴我,你會不會陪在我的身邊?」
我將少爺輕輕拉離,才能注視他的面容。少爺的臉上時常帶笑,這時的笑卻有別於平時,特別淒美而慘澹--Fallen Angel,如此頹廢之美,我只能以這樣的名詞形容。
如果碰觸天使,是我們血族這「罪的代名詞」所不被允許的……
「你不陪我的話,我寧可不要永恆。」少爺垂目,「你信嗎?我能自殺,而且我有很多方法自殺,就算爸爸要我活,他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就是哥哥都不--」
「夠了!」少爺這番賭氣的話,聽在耳裡真是令我膽顫心驚,「少爺,你從不是消極的人--別這樣……」
「朝索……」他雙手伸上我的臉頰,溫柔地以拇指腹來回撫娑著,「回答我的問題。」
在他晶瑩如河漢的閃爍眸子裡,我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不只因為他的雙眼裡只映照著我,更是因為,他的心裡有我……
「是的,少爺,能永恆。」我回答他的問題--『你相信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能永恆嗎?』
我說:「少爺,朝索真的相信,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能永恆。」哪怕我是非人,是人們所不屑的吸血鬼,但,少爺,我真的相信你……
少爺定睛仰望我,微張著淡粉色的唇瓣,彷彿久旱的居民在渴望甘霖。
我一凜,這一刻,再也沒有任何世俗的規條或戒律能阻止我,我抑制不住自心房滿溢出的愛意,只願傾身,傾情……
--少爺,我能被允許嗎?我想對你灌注,我一生的精神,一生的精力與愛,我只想將你作為我永恆的信仰,想堅定不移地追隨在你身後,人生路上相隨不變。
少爺只是湊到我的臉面前,靜靜與我四片唇瓣相貼……就像之前那在我隱約淺眠中,沉靜的吻,純情而赧澀,我相信只要持續相貼著,就能訴盡一切話語,兩顆堅貞的心就能相貼,彼此的體溫就能透過相擁而流動傳遞。
少爺不再為了我是否回答他「以管家身分相伴下去」而變色,儘管說得不多,我自己心裡也有數……我一生都會侍奉少爺,但我,回不去了……我不再只是少爺的管家,我只想替少爺擔負得更多,想更貼近他的需求,光是這些想付出的衝動,都不再只是單純的管家所擔負的。
我,也許一直都很貪心,從來都不滿足於只當少爺的管家……而已。
就像那個在我無法反抗時偷偷吻我的人,在他的吻中潛藏熾熱翻滾的心意,我又何嘗與他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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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ook of Verses underneath the Bough,
A Jug of Wine,a Loaf of Bread--and Thou
Beside me singing in the Wilderness
Oh,Wilderness were Paradise e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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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日--斜陽市不變的永恆傳說。
是斜陽的戰神,屹立不搖的支柱,所向披靡的英雄。
在荊棘小姐過世後的一百年,某一日,少爺早早就準備要出門。
這麼多年過去了,少爺的穿衣風格與當年一比已是新潮許多,但是較之於現代,又顯得太過保守--但是,我認同少爺的穿著方式。看著他,我覺得自己就與他一同停駐在舊時光之中。家裡的古董立鐘總是比外頭的時間要慢一個小時,在這溫馨的家中只有我和少爺兩個人,時間好像流逝得特別溫順而慢悠。
我與少爺,是活在同樣時間流動氛圍中的人。其餘的人,再也沒能靠近。
玄日還是與一世紀以前相同,少爺也還是與一世紀以前相同,哪怕玄日守護的斜陽市居民早已一代更迭一代,在少爺身邊來去之人多得不可繁數,唯一不變的,就是我與少爺始終緊緊相連,哪怕少爺迫於交際,或是有工作在身,一天下來,還是屬我與他相處的時間最長。
少爺笑著說:「朝索,跟我一起出門。」稍微想了一下,又補充說:「穿得漂亮一點,今天暫時忘記自己身為管家的身分,跟我並肩同行吧。」平時我總是走在少爺的身後,聽候他的差遣,看顧他的安全,這是我的本分。
上一次少爺也要我忘了身分是哪一次……『朝索,如果你不敢抱我,那我……命令你,現在,只要現在…就當作你不是我的管家。』
「朝索,怎麼了?」少爺打趣地走過來看著我。
我連忙以手摀臉,沒辦法,我現在的窘樣真的無法強硬調適過來,怎麼忽然想起這麼久以前的事,臉還是燙得不行呢?
「你想起了什麼啊?」少爺神情曖昧地用手肘輕輕撞了我一下。
我無從云起所以,只有低頭,「少爺……」偶然出聲,聲音居然弱勢得可以,簡直要嚇到我自己。
就連少爺聞聲也愣了一會兒,怔怔看著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頰上竟然浮現兩抹紅雲。於是他也跟我有同樣的反應,把頭垂了下來,悶聲道:「朝索,快把手邊工作停了,跟我一起出門吧,快喔!」
原以為少爺是特地要出門辦什麼事,才會叫上我,目的地卻出乎我所料的簡單--岳剛家的教堂。
那裡的神父早已換作岳剛的子孫輩了,至於曾有的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我都已經看得很淡,因為我並不能改變什麼,所能作的從來就只是把握當下,就像少爺一直在作的;我們這些活得太長的人,反而深知人的脆弱易逝,比一般人更加珍重生命的難能可貴。
少爺執著我的手踏進教堂。遠遠地就能看見「現在的」岳神父站在佈道台上翻閱著聖經,他站在十字架正下方,身影凜然,神聖不可侵犯。「岳神父!」少爺卻毫不顧忌地直接叫喚他,岳神父這才抬起頭來看我們。
少爺一向坦然,這使得人們無從討厭他,這也正是我最喜歡他的一點,他就算再怎麼唐突,也無人能拒絕他,只因為他的心地真的太善、太好……只要他想,他能比任何人都殘酷,但是他依然比世上的一切都更加純潔,完全不似凡人,不染凡塵的模樣從頭至尾都是活脫脫的天使,他是人間沒有羽翼的天使,是神賜給斜陽市--更是賜給我的禮物。
他帶著我走到佈道台前跪下,我跟著他一起跪下,有些愕然。神父卻早已見怪不怪,一定有許多對情侶都曾經在他面前這麼做。他直接問:「日向夜,你願意不論生死苦樂,永遠和朝索.安德勒斯在一起,一生愛惜他、尊重他、安慰他、保護著他,兩人建立美滿的家庭,你願意嗎?」
少爺轉頭看著我,眼中盡帶溫柔,溫柔的笑容滿溢著情愫,此時的少爺在教堂的彩繪花窗光照之下,渾身熠熠生輝,美不勝收。隨後,他抬頭望著神父:「我願意。」
緊接著,岳神父有條不紊地問了:「朝索.安德利斯,你願意不論生死苦樂,永遠和日向夜在一起,一生愛惜他、尊重他、安慰他、保護著他,兩人建立美滿的家庭,你願意嗎?」
不必考慮了,強自按捺胸口的強烈脈動,我感覺雙目熱燙不已,「是的,我願意。」
「那麼,請新郎新……請兩位交換戒指。」差點要說出「新郎新娘」的岳神父趕緊改口。
察覺到神父差點口誤,這讓少爺笑得更開了。他自懷中拿出早已預備好的對戒,兩只男式的銀戒,同樣簡潔俐落的外型,只有在戒指的內側刻著我們的英文名字。「對不起,朝索,沒有讓你一起挑……因為我真的不確定,如果告訴你的話,你同不同意我這麼做。」
我心裡是有底的……我真的,不敢這麼做,我沒有少爺這麼果敢,更沒有勇氣主動執著少爺的手踏進教堂,就像少爺一心去做的。也正是因為我的勇氣不足,所以我更需要少爺來填滿我。
少爺將另一只戒指交給我,就收起靛藍色天鵝絨製的戒指盒,手指纖長的左手執過我的左手,將刻有他名字的那只戒指,仔細套進我的無名指,尺寸非常吻合。
就在銀戒的涼度滑上我的指根時,我不禁臆測,少爺到底偷偷觀察了我多久,怎麼能訂作出完全吻合我手指尺寸的戒指呢?
我也盡力克制住為了喜悅而輕顫的手,攙起少爺形狀優美的手,將那刻印著我名字的婚戒,緩緩套進他的左手無名指。
是的……永遠,永遠。我非常願意一生愛惜、尊重、安慰、保護著我最愛的少爺。
我朝索.安德利斯,願與我的少爺永遠在一起,綁縛在一起不相離。
少爺,我愛你。
【END】
樹蔭下放著一卷詩章,
一瓶葡萄美酒,一點乾糧,
有你在這荒原中傍我歡歌
荒原呀,啊,便是天堂!
中間的英文詩選自魯拜集,譯者郭沫若,關於魯拜集的作者峨默,大家看倚天屠龍記就能有些認識了∼(毆,不要趁機推銷!)
會引這首詩,跟永恆倒沒什麼關係,只是想表示即使像斜陽市這麼紊亂的城市,只要有了少爺,朝索就能完滿了(毆,不要破梗!)
卷首的詩是後來加的,同樣引自魯拜集,只是不同的譯者(魯拜集是世界上翻譯版本僅次於聖經的書啊)
五言詩版本是從浩然劍上抄下來的,但我總覺得倚天裡頭也有引到這首,這首實在美則美矣,帶著淡淡感傷啊……
在文章快要結束的時候,偷偷引了傾城之戀的典故,白流蘇家裡的時鐘總是慢了一點。
在文裡,阿夜跟朝索都活了很久,早已自成一個世界,與外頭世俗的流動並不相容。
這一篇是在看完非關七以後,回到宿舍吃完雞排,喝完紅茶,在洗頭的時候有靈感的(毆,好煩)
果然洗頭一定是有靈感的(刺激頭皮∼?)
之前看非關就只是覺得很萌,還真沒想到有天會寫文
非關也真是不錯的作品,至少看完之後很心滿意足……
雷人的小說太多,很久沒有看完一本小說之後,很滿足的感覺
(不過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就看完也不是好事就是了)
回寢室的時候大約快十二點
靠著靈感獸扶持(不斷抓著他的尾巴不讓他逃,方法是一邊狂敲鍵盤一邊把內容唸出來!)
(對著室友的臉把岳剛舌吻那段唸出來真TM惡毒!)
凌晨一點半的時候已經打到四千多字了(呼,我累,我口渴)
等到凌晨三點的時候……數字數,原稿一萬,真TM莫名其妙-口-!!!!
明明洗頭的時候想到的小段子總合,我自己字數估計是五千到八千可以解決的東西,結果莫名其妙又飆一萬……(不會有人看的意味了|||)
(室友誠懇建議我掌握控制字數的方法,不過我還是喜歡多多鋪陳///)
雖然疑似覺得中間漏了什麼,不過打的時候也增補了很多內容,大多是朝索對少爺的感覺
內文延續書中的朝索第一人稱,分隔線中間的短文可以視作書中會有的黑頁白字部分,當中只有一段是第三人稱,就是阿夜找哥哥那段
由於朝索是個比較悶騷的人(喂!)因此這篇裡頭的朝索,說得少但心裡總是糾結得很多
至於朝索失職的部分,岳剛最後有好好送朝索回家,至於幫岳剛開門的人是守夜的天茶叔XD
所以阿夜回來以後,只有看到朝索在睡覺,也就不起疑囉∼
這是補充,畢竟寫在內文也沒什麼特別意義,就後記補一補啦(真不謹慎的感覺)
這篇就是我唯一一篇非關文了,在這裡特別感謝朝索抱枕!!!
謝謝朝索抱枕一直陪伴我碼字凌晨三點XDDDD!
不得不說曼迪的朝索抱枕真是帥到炸,抱起來手感又超好,嗚∼
別人看到這顆抱枕在指手畫腳議論的時候,我都高聲回答「這是我老公,哼!」(←好像有哪裡不對?)
看非關七的時候也是一整個--耶,朝索,我老公,我的嫁XDDD!
(對朝索的愛遠超太陽、利奧拉、公華等各男主角)
(↑不要學這個人,一邊看一邊傻笑的花痴模樣實在嚇到不少人,使得很多人繞道過去時都會擺出奇怪的嘴臉)
(↓寫初稿當天寫下的部分↓)
明天要去圖書館閱讀經典認證(笑傲江湖神馬的)
而且國學概要→文學概要(提早上課,一共三節)→語言學概要(補課)要連著上XD||||||……(七節必修,一陣驚恐-口-!!!!!)
趕快去睡一睡OTL|||,大家早安(咦)
(扭動身體死命抱住朝索抱枕吸血鬼的那一面)朝索∼∼>///口///<!!我愛人!!!(毆死)
(咦,曾幾何時所有室友都關燈睡覺惹?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