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說明】
冥禕當初貼到忘記它的存在,它早完結了,在最近的某一天突然發現這邊沒貼完,想想,還是貼完它吧!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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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審判騎士案簿錄之不成立的罪名-5
就算所嫁對象非家族安排,家族親人遇害卻不聞不問,這狀況不合理,加上從鄰居們的口中可以確定夫妻倆的相處態度稱不上相愛,對曾經為愛出走的溫妮而言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其中一定有隱情。
在太陽的陪同下,我們來到華特家,看著眼前佔地寬闊的莊園,對照溫妮的處境,讓人不勝唏噓。
「審判,為什麼一定要來問他們?你應該是想辦法偵破命案吧。」太陽的臉上掛著親切笑容向路過的民眾問候,但嗓音下的不耐煩已經透露出他的心情。
我以餘光瞧向太陽,他的偽裝功力實在高竿,如果不是對他太熟悉了,根本感覺不到潛藏在內心裡的抱怨。
「今天如果換成是你的孩子、學生被人殺了,你會怎麼做?」
「我沒有小孩,學生也還沒收。」太陽的那對藍眼快速掃過我。
「你的副隊長。」迅速換個人比喻。
「找出兇手,處以極刑。」
聽見預想中的回答,我想接著說——
「再把伊諾克復活,磨練他到死。」親切的笑容下,他的眼底出現狠勁。
……
「還好你不會起死回生術。」喃喃自語後注意到太陽的視線,湊巧有人從宅第裡走過來,出聲提醒太陽應有的形象「有人來了。」
無法稱上友善的圍牆大門開啟,近看,不難猜測對方是華特家的管家。
「太陽騎士、審判騎士,很抱歉,主人正在接待他國貴客,無暇迎接您們。」管家畢恭畢敬的語氣道出拒絕。
「溫妮.華特遇害了,難道貴家主都不在意嗎?」我嚴厲地發出質疑。
管家微微一楞,那歷經歲月洗刷的雙眼多了點落寞,見狀,我沒有繼續詢問,而是任他思索,靜默了好一會後他望向大宅,「很抱歉,我只是個下人,不方便對主人們的行為進行發言,可是……」嗓音微微一頓,接著說:「愛諾妮飾品坊那應該有人會在意今天城裡的大事。」說完彎腰一鞠躬,轉身返回大宅裡。
看著那關上的門,以及逐漸變小的背影,心底有股說不出的哀傷。輕輕發出嘆息,把哀傷遺忘,回想管家的話,「愛諾妮飾品坊?」那裡有誰會在意?
「愛諾妮飾品坊是華特家大小姐開的店,主銷售貴婦族群。」太陽緩緩說出該店的店主身份。
聽見這話,轉頭望向他,一張泛著燦爛笑容的臉龐進入視線。看樣子有人過的太輕鬆了。
「走吧。」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還是趕快弄明白這中間的曲折。
愛薇兒,華特家的大小姐,五年前嫁給賈克力.法斯帝男爵,看似嫁的不錯,可箇中的辛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來到飾品坊,經過店員的通報,等候一會見到在侍女陪伴下出現的法斯帝夫人。見到我們,她的眼裡先是驚訝,隨即悄悄瞧向侍女,臉上出現猶豫。
不起眼的舉動讓我和太陽換了個眼神,太陽立刻揚起燦爛笑容,對法斯帝夫人與其侍女親切地說:「受到光明神的指示,太陽特地與審判騎士前來向法斯帝夫人宣揚光明神的仁慈與嚴厲,請法斯帝夫人敞開心靈聆聽,讓光明神的光輝洗滌混沌心靈。」
剎那間,法斯帝夫人主僕愣住,兩人四隻眼直盯著太陽,太陽將笑容笑的更加燦爛,雙唇微張,好聽的嗓音接著飄出。
「大陸上,受到豔日的照耀,萬物欣欣向榮努力朝掛於空中的太陽生長,期盼在接受光明神的照耀下,能生長的更好、更茁壯!大自然中的萬物如此,而身為光明神忠誠子民的法斯帝夫人,根據記錄,您已有近一個月的時間都未上神殿參與每週一次的頌讚,接受光明神的祝福……」
面對太陽的滔滔不絕,法斯帝夫人愣愣地看著太陽,侍女皺眉,拉了下法斯帝夫人的衣服。
法斯帝夫人瞧向侍女,侍女偷偷地做出想離開的手勢。對方自認為我們沒瞧見,可是她的行為全落進我們的眼裡。
太陽騎士的宣揚之語可沒幾個人能耐住性子聽完,如果可以都是能避就避,所以侍女會想藉故離開是意料之事。
於是法斯帝夫人打斷太陽的長篇大論,帶領我們走往靠窗的座位,吩咐侍女準備茶點,待侍女將茶點送上後,即站在離我們約有六公尺外的地方了。
確定侍女聽不到我們的對話後,法斯帝夫人致上歉意,接著問:「太陽騎士、審判騎士,我想您們應該是為了我妹的事情而來吧。」
主動談起溫妮的法斯帝夫人眼眶泛紅了,她的模樣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的那麼擔心,為何不出面?還有她與侍女的互動,給我的感覺,好像那名侍女在監視她。
「她死了。」我直接說出。
「我知道,早上有人來說了。」法斯帝夫人哽咽地回答。
「既然知道,為何您們家族沒有人出面?」不再是讓人聽了頭痛的太陽騎士用語,太陽直接了當問出我們的疑惑。
法斯帝夫人沉默了一會,娓娓道來。
華特家族向來是以功利為優先考量,甚至是她們的婚事都如此,所以家族將她嫁給賈克力.法斯帝,想藉以攀上權貴,無視如今她處處被侍女監視的處境,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接受曾經為愛出走的溫妮,六年前因為顧忌光明神殿,所以不敢採取行動,等了幾年確定神殿方面忘記溫妮母子後,她們的父親便以菲力克斯做威脅逼溫妮下嫁喬治.維吉亞。
「下嫁維吉亞!維吉亞的身世背景不足以讓華特家能從中得利吧?」以法斯帝夫人的說法來看,華特家應該不會將溫妮嫁過去才對。
「原本是如此,可是他從母系家族那繼承到奇亞城的三間店面,該地段位處該城的主要幹道,家族內部覬覦已久,但售價不低,家族內部不想拿那麼多錢購買,即使想買也買不到,最後想到將溫妮嫁過去,靠著聯姻方式取得信任,再從中介入。」
「因為溫妮嫁過人且還有個孩子,已經嫁不進貴族的世界了!」聽到這,我終於知道為何一個曾經為愛出走的人,會改嫁給自己不愛的人了。
「嗯。那時溫妮只開一個要求,要把菲力克斯一起帶走,如果不把孩子帶走,父親拿孩子威脅她的事情就會一再發生。」
「我有問題,不管我怎麼看,都覺得維吉亞並沒有佔到太多便宜,為何他會接受?」太陽道出他的疑惑,可這話讓我聯想到從維吉亞鄰居口中得知的消息。
「一年前發生什麼事了?」原本相敬如冰的模式突然大改變,正常來說都是遇到事件產生轉折。
頓時法斯帝夫人流露尷尬,似乎那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法斯帝夫人。」太陽出聲喚著。
發出沉重的嘆息,她緩緩說出。
華特家是以合作模式跟維吉亞共同經營該地段,透過這個方式,維吉亞賺到了不少錢,快速成功讓他的野心遽增,想將生意加以擴張,又欠缺資金,於是聽從華特家主的建議借錢擴張,可這一借就踩進圈套裡了。生意快速擴張,負債大於資產,根本經不起一點小意外,一場大火不只燒掉一家店面,也讓他的生意全面崩盤,為了賠償,只能賣掉所有產業,包含最有價值的那三間店面,又因為急需用錢,所以那三間店面是低價出售,而最後的買主……
法斯帝夫人說到這,她的頭垂的極低,無法正視我們。
「買主是令尊。」聽到這,我明白了。
法斯帝夫人緩緩點頭。
維吉亞在失敗後,一定會將牽怒到溫妮母子倆,這事華特家主絕對有想到,可他仍不顧父女之情,堅持這麼做,只為了增加自己的財富,一個如此勢利的人,怎麼能指望他對溫妮還有半點親情。
「溫妮雖然不愛喬治,還是不時提醒他別相信父親,可惜他被金錢蒙蔽眼睛,完全聽不進去。」法斯帝夫人發出濃烈的惋惜。
聽完了華特家主的行為後,太陽突然開口詢問。
「令尊對溫妮的死活不在乎,那妳呢?」
面對太陽的詢問,法斯帝夫人的臉上流露出苦澀,視線飄向窗外的街景,「當然在乎,可我卻是自顧不暇,頂著法斯帝夫人的稱號卻過著如同囚犯般的生活,不論到哪都有人監視,如果不是為了要製造出活躍的貴婦假象,我先生才同意讓我開了這間店,專門接待貴族,順便幫他拉攏人心。我很想去看她,也想讓他們母子倆離開這裡,可是我辦不到。」說著,她的眼眶泛出水氣,涙水無聲地滑落。
風光的外表下究竟隱藏了多少悲歌,我們不知道,也無從幫起,除非她們主動向外求援,可是從小的教導讓她們失去求援的勇氣,只會默默接受為了家族犧牲的想法。
「審判騎士,拜託您,務必抓到殺死我妹的兇手,也請好好安置菲力克斯,即使送進孤兒院,也好過將他送回華特家,我深深覺得如果他再回到華特家,一定會被害死。」法斯帝夫人一改先前的嬌弱的態度。
面對她堅定的表情,我好奇了。「為什麼?」
「直覺。」法斯帝夫人的臉蛋皺成一團,足以見得她的困惑,可是道出口的話是果斷,隨即又流露出疑惑。「菲力克斯待在華特家的頭一年,父親絕對不和他待在同一個場所,可我又常看到父親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盯著他,那模樣該怎麼說……父親他似乎害怕被菲力克斯看見,所以能避就避。」
不確定的話語,攪亂了我的思緒。為什麼一家之主會害怕跟小孩碰面?
當我一頭霧水時,法斯帝夫人不知為何趕緊抹去臉上的淚痕,端出男爵夫人應有的形象,禮貌地向我們行禮。這時我注意到剛走進店內的人——賈克力.法斯帝。
不用思考,自然知道是誰通知法斯帝男爵,以餘光扔了個眼神給太陽,貴族該是你上場的時候了。
接收到我視線的太陽送了記白眼過來,但他也沒有拒絕,主動上前和對方寒暄幾句,接著我們向他們道別,走出飾品坊。
「這種家人,不要也罷。」太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唾棄華特家族的行為。
然而我的思緒仍停留在法斯帝夫人最後的話裡。「太陽,你說人會在何種情況下不敢面對另一個人?」
「很多。最常見的是害怕與心虛,當然也有人是單戀另一個人,然後不敢面對對方,怕自己的心臟會無法負和親密接觸。」
說了三、四句話,只有一句能聽,可是那一句也說出重點。害怕與心虛,一個大人為何會對五歲孩童感到心虛,除非那人曾經做了對不起孩童的事情。
「太陽。」嚴肅一喊。
「別想指使我去幫你查案子。」太陽以餘光將冷眼送過來。
我轉頭注視他,何時你也精明了,猜到我在想什麼。「時間太久了,我去問會問不到什麼,可是面對太陽騎士的光明神仁慈之心,民眾會很樂意花點心思將陳封已久的記憶挖出來。」
「用太陽騎士用語轟炸民眾,虧你想的到。」太陽以半嘲諷的口吻說,可他腳下的移動方向已轉向了。
趁他還沒走開前,再三叮嚀千萬別惹事,接著我得去確認維吉亞夫妻的命案進度才行。
……
還是找綠葉陪他去好了。
打定主意,找聖騎士傳訊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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