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赤心 於 2018-5-21 02:03 編輯
這章節的稱呼部分可能有點亂,畢竟沒覆檢。
第十章 魔族Vs人類
“師傅。”
“啊…粼,你來了啊?”
“是的,師傅你叫我是有什麼事情有交代嗎?”
“粼,你明天就要出發去魔之森考察對吧?”
“是的。”
“粼,以下的話記得聽好了,因為這非常重要。”
“是? 師傅請詳說。”
“到了魔之森,如果可以,幫我向幾個朋友傳個口訊。另外,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去這裏”
“這是魔之森的地圖?”
“這是我靠印象畫出來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準確度絕對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師傅你想我去傳口訊? 但我怕我還沒見到你的朋友就喪命了。”
“嘖嘖! 你當你師傅是什麼人? 我會讓我的徒弟這樣去送死嗎?”
“……會…”
“……咳咳! 到了魔之森,不管是傳口訊還是遇到危險,都到這個地方去。”
“這裏… 師傅,這裏的深度不足一公里,我相信我能到達的。”
“嘿嘿,你現在是想以你聖使三級的能力在這個魔之森裏前進個兩三個公里也沒問題,對吧? 太天真了你! 還不到水準呢!”
“……我對自己有信心,就算魔之森存在着帝皇級,我也能到那個深度。”
“哼哼,所以我說你太天真,實際情況我雖然也不太清楚,但只有那位大人依然沒變的話,這個地方會是魔之森最難走的一個區域。好啦! 小屁孩! 現在是你要聽我說,到時候找一隻雷獸,一條半人魚,一個叫破狼的魔族,對他們說,我對不起他們,而我亦再無法回去的了。”
“我知道了! 我會照辦的!”
“等一下啦! 你小子這麼急幹嘛? 我還沒說完!”
“哎呀! 好痛! 師傅你別敲我頭,會變笨的。”
“你小子再笨也比其他人要聰明,好啦! 還有兩件事,如果你能見到那位大人的話,幫我跟他說聲對不起,我辜負了他,我未能遵守對他的承諾。然後,如果你在魔之森受到任何魔系的生物阻攔,告訴他們,是薩爾要你送口訊的,他們就會讓路的了!”
“是的,師傅! 還有,可以不要再敲我的頭嗎?”
這段片段在水粼的腦海裏浮現,這亦是他沒有反對皮爾斯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個原因,相信,是因為他小時候…見過那個帝皇級的關係吧?
到現在他依然存在着疑惑,魔系真的如長輩告訴我們的一樣壞嗎?
當年他能存活下來,是因為那個帝皇級放過他。
今天他又認了一個魔系為師傅。
其實魔系應該跟人類一樣… 十分人性化的吧? 這個問題一直纏着水粼,他越是去想,就越是不能得到答案。
「粼! 快點啦! 你到底是在發什麼夢啊? 想到哪個漂亮的姐姐了嗎?」皮爾斯的聲音落到水粼的耳中。
水粼聽見他的話以後,沒好氣地對他說:「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好了,各位,我要告訴你們,我們此程的第一個目標就在我們眼前。」菲萊恩指了指前方。
入眾人眼簾的,是一隻一百年也不到的魔物…
「看我怎樣用聖術把牠轟掉!」皮爾斯摩拳擦掌的準備出招。
「等一下!」這時,出意料的,水粼出聲喊停皮爾斯。
以往他們去雛鬼潭的話,第一個上前殺魔的一定是水粼,但如今…
「我們帶着薩爾的口訊來的。」水粼說出這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喂! 粼! 你沒生病吧? 發燒了?」皮爾斯走上前,欲要伸手摸水粼的額頭。
「沒有。」
「不,粼,這真的很不像你。」格蘭特也開口附議道。
「是我師傅啦! 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原來如此。」菲萊恩點點頭說。
「喔! 是你師傅不准你殺生喔! 怪不得怪不得。」皮爾斯也湊一腳。
「沒病就好。」格蘭特最後也要再加一句…
「喂! 你們是不是這樣啊!?」水粼看着自己的朋友們,都不知道是氣好笑好。
「你們是大人派來送口訊的?」突然,一把陌生的聲音傳來…
「誰!?」這把聲音立刻讓四個少年緊綁起神經來,就連一直嘻皮笑臉的皮爾斯也綁緊了臉皮,一面認真的樣子。
「少年們,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攻擊你們的,暫時。」那把聲音再次傳來。
一開始還好,但他最後加的那兩個字,實在讓人憂心。
“對了,粼,差點忘了對你說,到了魔之森,『絕對不可以』攻擊『任何』魔系,懂嗎? “
“為什麼?”
“我知道你小子跟魔系是有什麼… 用人類的話說的話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之類的吧? 不過不管你對魔系有多憎惡都好,在魔之森千萬不要攻擊任何魔系,不管牠對你做什麼,說了什麼。”
“我不懂,師傅。”
“算啦! 在你見過那位大人之前是不會懂的了。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話,見到那位大人之後,你就會懂的了。”
“喔…”
「……你的名字叫什麼?」水粼倏突地問對方。
「呵呵! 少年啊! 你還真是有趣,人類每見我們魔系第一件事不是攻擊嗎? 為什麼不攻擊?」對方的語氣多了幾分輕鬆,讓少年們的神經都放鬆了一點。
「我的師傅在我來以前,千叮萬囑地叫我一定不可以攻擊魔之森裏任何魔系。」
「喔? 你師傅好像挺清楚我們魔之森的規則嘛!」對方說道。
「對了,回答你的問題,我叫利菲安。」
「利菲安? 你好。我想問,你說的魔之森的規則是什麼?」水粼在經過這短暫的對話以後,和對方交談的時候亦開始大膽起來。
師傅說的都沒錯,但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問得好,不過你應該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才對,我們現在雖然不會攻擊你們,但我等魔系是一個講求公平交易的種族,想從我這裏知道一些事,就拿相同的東西來交換。」利菲安說。
「那你想知道什麼?」水粼聞言,先是一皺眉頭,沉思了好一會,他才問出這句話。
「你的師傅是什麼人?」
「我的師傅是一個自稱倒戈到人類那邊的魔族,能化人形,能用出人類語言。」水粼的描述可說是很詳細。
會這麼老實告訴利菲安這些資料,是因為,水粼他也不只是一次好奇他師傅的身份。
「……那個魔族在魔之森住過?」利菲安沉默過後問道。
「利菲安先生,請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一旁的菲萊恩一依然戒備着問道。
「好小子,那我就回答你們之前的問題,我們魔之森的規則是少主從前定下的,魔之森裏所有魔系所屬都必需遵守。就像是你們人類世界的法律一樣的東西。」
「我師傅只說過他在魔之森有朋友。輪到我們問你,你能不能夠帶我們去見你們的少主?」水粼已經自覺地回答和提問。
「我不能。好了,那告訴我,你師傅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其中一個叫破狼。那你告訴我們怎麼去。」
「我可以讓一隻送訊的小魔物帶你們過去。好了,那你告訴我,你師傅還有給你們什麼指示?」
「找一隻雷獸和一條半人魚。好了,麻煩利菲安先生你安排那個領路員了。」水粼淡定地說。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他! 一定是他沒錯! 小子,你師傅告訴過你他的名字嗎?」利菲安似是突然懂了什麼似的。
「為什麼我要回答你的問題?」水粼把利菲安說的話記得很清楚,等價交換,他問自己問題,自己沒有必要白答。
「哼! 小子你學的很快嘛! 怪不得他會收你為徒。放心,不會虧你們,我會讓一個最熟路的魔族帶你們過去,還有,算是我私人補貼,這幾天魔之森一直壓抑着一種氣氛,在這兩天相信會爆發出來,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在明早之前到達少主那裏去。」
「我師傅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名字。」水粼眼睛轉了轉,然後回答道。
從來,他就沒有想過要如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對方。
水粼回答完利菲安的問題之後,思想着利菲安跟他們說的話。
這樣的話… 是不是說在日出之前這裏會變得不安全? 這樣的話我們的同學們和老師怎麼辦?
「好了,你們就跟着他去吧! 你們可以放心,他這趟帶路,不需要付任何代價。」利菲安說完之後,周圍就淡着碧綠的光芒,之後是一名半鳥半人的魔族出現於他們眼前。
看見這名魔族之後,他們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暗暗說:「是公爵級。」
公爵級,代表這個魔系能被冠上高級魔族的名譽,亦代表着這個魔系足有5000千年或以上的修為。
「鳥兒,你就帶他們去少主的居所吧!」
「是!」那個鳥人恭敬地回答道。
看見這個公爵級對利菲安如此恭敬,讓少年們心裏不禁一陣無底,和猜想着,利菲安的修為。
剛才一直和他們嘻哈的那個魔族… 隨時有着秒殺他們四人的能力,這實在是… 某程度上真的很恐怖。
「各位請跟我來。」鳥人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對他們說。
然後… 他們見識了這魔之森最艱辛的一段路。
「不是吧!!! 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又是機關啊啊啊!!!」皮爾斯那把聲音大聲地說出另外三位少年的心聲。
「太遜了!」那位鳥人卻只是拋下這句就繼續走。
水粼實在是越來越想殺掉身邊和眼前這個不斷觸發機關的魔族,但他的理性告訴他,要忍。
所以他只好帶着幾個井一邊躲過機關一邊跟上鳥人。
沿途的機關不斷,什麼類型都有,最基本的大滾石,飛箭和地坑都沒有少,同時,大約每隔兩個這些基本型機關就是進階版的機關。
獸夾、會追着你的腳來絆倒你的石頭、一堆光線(即防盜的那些光感系統),只要碰到那些無殺傷力的光線,就會惹來其他魔物魔族的共鳴,這代表,誰都會知道你入侵了,從而惹來更多的魔系「注視」着你。
這實在…
無奈於,鳥人去的方向水粼很確定是沒錯的,因為有着他師傅給他的地圖,所以他不能說撇下他自己去。
“哈哈哈! 小子我早就跟你說你太小看魔之森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太緊張,水粼彷彿聽到他師傅指着他的鼻子和那沒心沒肺的大笑聲。
「粼,我說這是借刀殺人啊!!!」皮爾斯大聲叫喊着。
「粼,真的,如果我們四人聯手,說不定還能被這鳥人放倒。」格蘭特認真地對水粼說。
「粼,你決定吧!」最後連菲萊恩也忍不住說道。
「跟!」水粼這個字簡直是吼出來的,實在是,他也很想一下解決掉這裏的魔系,只是他師傅… 雖然只有短短一年的相處卻讓粼深深體驗到如果不聽他的話的後果。不是開玩笑的,每次如果不是他師傅及時出現,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更何況,這次他師傅不在他身邊…
「拼了!」他們都咬緊牙關,都吼出了這句話。
一直到半個小時後….
他們都癱倒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這段路是我人生以來走得最辛苦的一公里…」
「皮爾斯,我告訴你,這段路跟我師傅平時給我的定期考驗有得拼的…」
「不是吧!? 粼你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還是你變成幽靈我不知道!?」皮爾斯故作驚訝地說。
「滾!」水粼少有地回罵道。
「兩位,打斷你們的興致真不好意思,但我想我們還不能放鬆。」格蘭特的聲音傳來。
他們聽見格蘭特的話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 不是吧…」他們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的呆住了。
這次四個人都不例外,無一不露出驚歎的神情。
如果說他們看到的是一帝皇級和一大群魔族也沒有這麼驚訝,但他們現在眼前的景象是完全違反他們以往的理解……
樹上的房屋,不但是這樣,會自己發亮的球體(燈泡),能放下幾個人的大魚缸(浴缸),跟樹一樣高的風車(風力發電器),只有巴掌大的音樂盒(遊戲機&電腦)……
這個地方實在完全超乎所有人的意想。
在晚上,這個魔之森竟然有這個明亮如白天的地方,魔族和諧的坐在一起喝茶吃餅,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喂! 鳥人! 是那樹妖叫你過來的吧? 有什麼事? 怎麼帶着人類進來?」一條人魚趴在一個水池的邊緣,往水粼一行人這邊看過來問道。
人魚… 水粼想起了師傅那要送口訊的其中一個目標…
「拉卡…」鳥人剛開口,就被那條人魚打斷了…
「是貝瑞莉暗! 這可是少主賜的名字啊! 可別叫錯了!」
「是貝瑞莉暗大人。」鳥人恭敬地說。
「好啦! 快說! 你帶人類到這裏幹嘛!?」
「貝瑞莉暗大人,這些人類想要替一個魔族傳話,並想見見少主大人。」
名貝瑞莉暗人魚看了看水粼他們,然後把眼睛瞪的老大地道:「憑你們也想見少主? 想太美了! 鏡鎧才不會見你們呢!!!」
「你們想要見少主? 回去吧? 不可能的。」這是一隻長得有點像狗的魔族,不過水粼認出來了,這是一隻雷獸。
「赫里安,等一下,他們還說是幫一名魔族傳話的,我倒好奇那位魔族究竟會是誰,能讓人類幫他傳話。」又是另一名魔族,他的眼睛銳利,讓人覺得光看着也會被他殺死一樣。
「我們帶着薩爾的口訊來的! 他要我們找一隻雷獸一條人魚和一位名破狼的魔族。」水粼往前走一步,右手放到背後,對着他的伙伴們打了一個暗號。
「薩爾? 難道是…」貝瑞莉暗和名叫赫里安的魔族臉色立刻變得肅然起來。
「他要你跟我們說什麼? 對了,我就是破狼,而這兩個魔族相信也是你們要找的。」名叫破狼的魔族對水粼他們說道。
「我對不起你們,而我亦再無法回去的了。」水粼說了這樣一句話,頓了一頓再繼續說:「這是他要我轉達的事情。」
聽見這句說話以後,貝瑞莉暗着急地問:「薩… 我是說那個魔族! 他現在在哪裏? 你又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
「貝瑞莉暗小姐,如果你想知道那位魔族的事,也請你用我們想要知道的情報來交換。這不是你們魔族的禮儀嗎?」水粼問道。
「你這小子!? 區區一個人類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貝瑞莉暗兇狠地對水粼吼道,她身上的能量奔騰,長髮飄飛的樣子再加上她所施出的壓力,實在是很恐怖。
面對着貝瑞莉暗的壓力,水粼他們都立刻變了臉色,用自身和魔族相反的能量對抗着她的強大氣勢。
「喂! 貝瑞莉暗,小心別弄死他,我們還要從他口中問出那個魔族的所在。」破狼銳利的眼神盯得他們緊緊的,如獵鷹一樣。
「破狼你這小子也是! 趁這陣子少主他不在,我們就是殺了他們也沒問題啊! 這是個好機會! 好久沒嘗過人類的血了!」貝瑞莉暗看着水粼他們舔了舔唇說。
「但要是穿幫了,那我們就會死得很慘!」
「才不會呢! 鏡鎧他那麼疼我,最多一陣子不理我,賭賭氣,過一段時間氣消了就沒事了!」
「小子,那個魔族現在在哪裏?」這時,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赫里安問水粼說。
「你願意用什麼跟我交換我所知道的情報?」水粼挑了挑眉問道。
同時,水粼再次在背後對他的伙伴們打了一個手勢。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能說的,我會回答你的所有問題。」赫里安對水粼說。
「好,那個魔族是我師傅,自稱是倒戈到人類那邊的魔族,他在我來魔之森之前就說過,他要外出一段時間,短期內不會回來。」水粼說。
「……小子,你想知道什麼?」赫里安盯着水粼,然後問道。
水粼腦裏的疑問多得不得了,他得在衡量過以後,才問:「你們的帝皇級,在哪裏?」
這不是個好問題… 水粼在心中輕輕嘆道。
但這個問題卻是現在最重要的。
「這就是你的問題嗎?」赫里安質疑地問。
「是的。」
赫里安在得到水粼的答覆以後,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往貝瑞莉暗和破狼那邊看過去。
他們互相打了個眼色,赫里安看了看水粼和他的伙伴們,雙眼裏流光一轉,然後說:「關於我等少主消息,想知道的話得用等價的東西來換。」
水粼聽見赫里安的回答時就知道不好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些魔族的帝皇級現在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師傅之前說那不安的感覺… 該不會就跟這個有關係吧?
多種可能性和念頭在水粼的腦裏飛閃而過。
「好,我跟你們換。」
「粼!」水粼的伙伴們都着急地看向着他。
他們或許是乳臭未乾的小子,但他們也是受着正統聖使訓練的人,他們十分清楚,水粼現在是跟惡魔交易。
水粼向他們打了一個手勢。
他們看見之後就把他們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下去… 但他們看着水粼的背影是滿眼的擔憂。
「好小子,夠爽快! 我哥選上你果然是有原因的!」貝瑞莉暗說。
話音未落,在場的魔系,全都給貝瑞莉暗一橫眼。
貝瑞莉暗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什麼話。
“這…不是擺明的告訴了我們這個魔族透露了一些她不應該說的話給我們嗎?” 同一個念頭出現在一眾人類小子的頭上…
「咳咳! 用一個和這情報等價的情報,不然,就拿你的靈魂來作為抵押品。」赫里安用說話移開水粼他們的注意力,在說到靈魂的時候,雙眼裏泄露的光芒更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渴望。
「不要,粼,別跟他們交易! 你應該最清楚他們魔族的可信性有多低! 我們快點走吧!」終於皮爾斯忍不住,衝口而出道。
「對! 走吧! 最多就一戰! 反正就是不能出賣靈魂。」格蘭特也拿起他的武器對着赫里安。
「大不了一死。」菲萊恩淡淡地說,但他的臉上有的,是義無反顧的毅然。
「你們…」水粼看着自己的伙伴們…
心頭是一暖,他從小就失去雙親,他只剩下這些朋友了。
他本來想,就是犠牲自己,也得讓他們離開這裏。本來就不應該帶他們來到敵人的巢穴裏頭,這是他從剛才就一直後悔的事。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他其實還有可能逃出來,但帶着三位朋友,就決定了他們之中一定會有人犠牲。
但現在,他好像想通了… 沒錯,大不了就一死。
他眼神變得更堅定,他心裏已經放開一切,面對死亡,一切也釋然。
「嘿嘿嘿! 你們這些小子,如果把你們都獻給少主,一定對少主的大業大有幫助!」破狼看着他們賊笑,手指也蠢蠢欲動地抽動着。
「小子,你們選好了嗎?」貝瑞莉暗在水缸裏一臉有意思地看着他們,缸中的水翻來覆去,傳出陣陣潮水的拍打聲。
「看來你們是兩種都不選了,好,我就成全你們,不過我們可不會讓你們死的…」赫里安邪笑着說。
水粼手中握上長劍,長劍在他手中散發出一種不可逆的金光,這金光能秒殺低階的魔族,殺魔族有着特異的效用。只可惜… 他面前的,是一大群的中、高階的魔族,魔族到了伯爵級的程度… 就不是幾個人類能應付的了…
「粼! 你就放心前衝!」菲萊恩已經結了一個陣式,幾個聖盾術施在幾人身上。
「皮爾斯! 配合我!」格蘭特揮出他的重斧對着一些比較弱一點的魔族攻擊。
那些弱一點的魔族在他的攻擊之下就如貓爪下的老鼠一樣無力,只是在那隻魔族死前,是掛着笑容的。
四個少年都看見了這一幕,他們已經殺過不計其數的魔族,對於這魔族死前的一微笑… 他們心中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格蘭特! 停! 別衝動!」水粼大聲喊停格蘭特。
格蘭特的動作反射性地停了下來,如果再慢一兩秒,眼前的這隻魔族就死定了。
「為什麼?」格蘭特停下來以後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水粼。
在殺魔族這方面,水粼向來是他們之中最心狠手辣的。
「嘖…真可惜。」破狼嘖聲道。
「為什麼? 粼?」格蘭特看着水粼再次問道。
「粼,自從進了這魔之森你就很不正常。」菲萊恩一皺眉,用奇異的眼光轉過身來打量着水粼。
「你們… 我… …別問了! 有命活着出去我再告訴你們!」水粼很郁悶。
他其實很介意把原因說出來,為什麼? 因為他無法確定自己再一次重溫當年的事後能否控制住自己。
「粼…」
這一刻,這幾個人類小子心中都被一層薄膜蓋着,即使薄膜一戳就能戳破,但此時卻讓他們都看不清彼此。
這一幕,盡在貝瑞莉暗的眼中。
貝瑞莉暗並不擅長戰鬥,但她的觀顏察色卻是一流的,修為不低的她能輕易地察覺生靈的情緒變化,她帶着意味十足的笑容看着眼前幾個人類小子,暗中對赫里安傳話,道 “赫里安,有效了,接下來就看你跟破狼了,我去聯絡鏡鎧去~!”
在貝瑞莉暗私下跟赫里安竊竊私語的時候,人類這邊也開始了他們的分歧。
「粼! 我不懂,我不懂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們,我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皮爾斯直截了當地對水粼說道。
平時調皮沒正經的他,現在無比的認真地看着水粼。
「皮爾斯… 我… 無法說…」水粼皺了皺眉頭,為難地看着他眼前三個出生入死的伙伴們。
他能看見伙伴臉上的惱怒和不解,但不管是他的師傅吩咐還是自己的原因,他都無法告訴伙伴們他的理由。
「粼! 你知道的,不只是你,我們三人也經歷過魔系的迫害傷害,我們曾經立誓要殲滅所有的魔系,你忘了嗎?」格蘭特凝重的眼睛看得水粼很不舒服。
「我沒有忘!」水粼激動地搶着說。
但後來,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怎麼? 事實是你現在卻在袒護着一隻魔族。」菲萊恩淡淡地說。
他的語氣雖然淡然,但卻像針一樣一戳水粼的心臟。
菲萊恩看着水粼的猶豫,皺了皺眉頭,然後給格蘭特打了個眼色。
格蘭特頷首表示明白了,然後一斧頭劈向剛才那魔族。
魔族死了。
「死了?」事情在水粼還來不及反應就結束了。
水粼只能傻着眼盯着那條屍體看…
「只是一隻魔族,既然身為我們頭腦的水粼你對魔族仁慈了,那就讓我這個第二腦來喚醒你,讓你記起來。魔族,是我們永遠的敵人。」菲萊恩冷冷的聲音如冰一樣砸在水粼頭上…
這次,糟了…
水粼閉起他的眼睛… 心中如石沉大海一樣,無法翻身。
「「魔族與人類的漣漪,在此刻起粼波了。」」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2-4-28 13:5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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