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易讓步。」
「嘿!新造型不錯喔。」
「你在胡說什麼啊,牙!」
「鳴人君……很可愛……」
「雛田!不要用可愛來形容一個男人!」
「鳴人,很適合你嘛。」
「混蛋祭,你說什麼!」
¬¬……¬¬
金黃色柔軟的短髮,天空藍的清澈眼眸。原本應該活力滿滿的他們的主人卻一副陣亡慘樣的趴在桌上哀嘆這個月怎麼過的這麼慢!
根本就不應該和鹿丸打賭的。鳴人欲哭無淚的想。
就算他有再強的賭運也贏不過鹿丸的天才頭腦啊!
這也不對,問題是為什麼佐助會有『那張』!
「笨蛋,你想當鴕鳥當到什麼時候?」
清冷帶些霸道的嗓音在鳴人身後響起。
鳴人身子一僵,機械性的離開桌面,狂傲黑眸的主人勾著抹邪笑站在自己身後。
佐助惡趣味的勾起鳴人小巧的下顎,曜黑的眸玩味的掃了他的全身上下,最後將視線定在脖子上。
純黑的布料再加上亮色的繡紋,中央的橘色漩渦尤其顯眼,而在漩渦圖徽下的是一個團扇造型的吊墜。
項圈嗎?挑起的劍眉有著讚許意味。
鳴人被佐助盯的渾身不自在,漂亮的藍瞳看天花板看辦公桌就是不看眼前的大黑貓。
佐助莞爾,放開箝制金髮的右手,帥氣的往沙發一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人兒過來。
蜜色臉頰倏的染上紅雲,直覺性的想離開會長辦公室的腳在聽到清脆的敲擊深後硬生生僵住,可愛的臉龐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見玻璃墊上的白色紙張與輕敲聲來源的修長手指及掛著邪惡笑容的惡劣情人。
「……為什麼你會有那張?」
「拿來交換這個『麻煩的位置』。」
鳴人一臉被哽住的表情,過了好會才吐出話來。
「奈良鹿丸你這個天殺的損友啊!!」
「哼。」黑眸輕哼。
『誰讓你賭的不是我。』
某隻幼稚黑貓的OS。
鳴人哀怨的趴在佐助腿上,任佐助撫著他的金黃髮絲。
「佐助……你都知道了……」
「嗯。」
「你在生氣……」
「你也知道。」
佐助忍不住拋給他一個白眼。
真是……
真的沒見過這麼白痴的笨狐狸。
前幾天,奈良那小子難得不嫌麻煩的過來找他,順便把帶來的紙丟給他。
「這是你家那隻和我的賭注,如果想把這契約拿走,就接下會長吧。」
黑眸慢慢掃過這只契約,但他越是看心情就越是不爽,到最後,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桌面,咬牙切齒的怒吼:「這個超級大白痴!!」
該死,這和賣身契有什麼差別?
簽約雙方:奈良鹿丸、漩渦鳴人
賭注內容:下一屆的學生會長
賭注條約:如果是宇智波佐助成為下任會長,漩渦鳴人須聽後契約書擁有者命令,時效一個月。如果是奈良鹿丸成為會長,則請漩渦鳴人拉麵一個月。
那個『契約書擁有者』一看就知道是奈良故意的。一定是看準他絕對會為了那隻笨狐狸而主動接下這位子,擺明是想逃避會長的位子。
但奈良的確設想周到,他料到自已必定會發火,甚至可能會暴怒的直接撕了這只契約書好來一個眼不見為淨還死無對症,因此他留下的打賭契約竟然還只是謄本,撕了還有正本!
這樣還能怎麼樣,除了接下會長一職外還能如何?反正他對當不當不當會長一事本來就抱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說實在的他也沒損失。
──當然,除了被算計這點讓人有些不爽外。
然後,他毫不意外的成為新一任的學生會長,再毫無阻礙的將傻狐狸綁回家好好『訓練』一番!
另外,身為他一個月的主人,標示所有權是一定要的吧?
低頭看著乖巧趴在自己腿上的金髮胡哩,佐助好心情的揚起唇角,伸出手撫上亮褐色的耳朵,深黑的瞳眸裡笑意明顯。
一身標準的制服打扮,卻被加上一對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脖頸被戴上項圈般的裝飾,手還被套上動物手掌,軟軟的沒任何實際殺傷力卻異常可愛。
被打扮成這副模樣,鳴人真覺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躲著算了,更要命的是替他妝扮的人是小櫻,他死都不敢偷偷把耳朵拆掉!
嗚嗚嗚……他以後再也不要和鹿丸打賭了啦……
佐助單手撐頭,看著在房間專心整理公文的金色身影,心裡一陣複雜。
自己幼稚的硬要櫻把他打扮成這樣,在項圈上的團扇家徽甚至還有『S』的刻痕,說實在的他都有點搞不懂這是在戲弄鳴人還是在安撫自己。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把這個像狐狸的戀人變成狐狸看看,所以才會這麼整他。
但是,他發現只要看到鳴人脖子上的項圈,他就會不自覺的揚起笑容。
……看來,自己心底深處是希望他能專屬於自己的啊……
「小櫻,佐助最近怎麼了啊?」
鳴人沮喪的把頭顱埋在雙臂中。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還沒拿掉,因為這樣所以鳴人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冗拉下耳朵的被主人拋棄的小寵物。
「可能……最近……有事吧……」
小櫻支支吾吾的回答,理所當然換來鳴人疑惑的視線。
「小櫻,你知道佐助怎麼了對不對?」
小狐貍水潤潤的藍瞳直勾勾的望進碧眼。
感覺就像只要一拒絕就會看見大顆眼淚滾落。
終究對裝可憐這招無法免疫,櫻法少女無奈的舉起雙手投降的喊:「行了行了,我告訴你這樣可以了吧。」
什麼嘛,佐助這個混蛋!
鳴人的身影在碩大的校園中不停穿梭,卻始終找不著那抹狂傲的嘿。
『佐助說你先不必扮狐狸。另外,他說他要搬到學生會宿舍了,磁卡……喂!鳴人你要去哪!?』
總是霸道的自己做決定、總是自大的命令式語氣、總是任性的自己走掉、總是這樣,什麼事都不和他說!
混蛋,他就這麼難以信任嗎?
慌亂時腦袋也跟著僵成泥塊了。鳴人不禁埋怨起木葉沒事建那麼大幹麻!
正當鳴人急的不知所措時,他突然想到可以打手機。
手忙腳亂的翻了全身上下,卻該死的發現他又把手機丟在宿舍了!
……對了,宿舍!
如果佐助要搬離開的話,以他越早辦完越好的個性應該會在宿舍裡整理!
想到這,鳴人不再猶豫,果斷的轉身向宿舍區走去。
剛踏入佐助的房間,就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往床鋪一看,幾個行李箱整齊端正的放在床邊,而旁邊的書桌矮櫃等上面的東西都已經被清空了。
──宇智波佐助,你真的說走就走?
無意識的走向深藍到幾乎是黑的雙人床,冰涼的手指在觸到行李箱時的感覺不太真實。
──就這樣?
自作主張的要我和你在一起,現在又自作主張的要離開?
無力的滑坐於地,原本晴朗的藍眸變的黑暗陰鬱。
──你要丟下我嗎?
「鳴人?」
黑眸剛自浴室中走出來就看到小狐狸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垂落的髮掩住了一半的臉龐,以至於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眸擰眉,邁開步伐向不大對勁的戀人走去。
「鳴人,怎麼了?」
伸出大掌柔和的撫了撫燦黃的髮絲,可是才放不到三秒鐘就被冷冷的拍掉。
佐助楞住的表情在鳴人緩緩揚起頭時轉成驚愕。
晴朗蒼穹般的湛藍,此時浸潤在迷濛水霧中,緊咬著的牙齒很用力,在唇瓣上甚至能看見微微紅色。
但讓佐助愕然的是鳴人頰旁兩道清透的淚痕。
「你怎麼了,鳴人!」
雙手沒節制力道的狠狠箝制住不寬的肩,他不想看到如破碎娃娃般了無生氣的鳴人。
「你要丟下我嗎。」
使用的是肯定句。
「你不要管我,我不想看到你。」
藍瞳輕輕掰開扣住自己的大手,想起身離開。
──如果你不要我了,就不要再對我付出多餘的關心。
「漩渦鳴人!!我不准你離開!」
黑眸被藍瞳掙扎著想逃離他的動作給惹毛了。暴怒的扯下剛站起身的人,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粗暴的把人壓在身下。
「不准逃、不准躲開我、不准揮開我的手……」
毫不溫柔的啃咬著唇瓣,強制他張開嘴好讓舌頭探入。
粗暴無比的以自己的舌在裡面肆虐,滑過齒列後捲起溫軟的舌,蠻橫的扯著它翻轉舔弄。用單手扣住鳴人的雙手,右手則悄悄滑下到胸口……
「嗚!?」
被吻到昏天暗地的藍瞳猛的發現事情不對。襯衫釦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解開大半,雙手也被牢牢制住,完全掙不開,連身子也被吻到渾身乏力,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眼看釦子已快被解光,心一橫,往靈蛇般滑竄的舌頭咬了下去。
吃痛的收回被咬的舌。黑眸陰鶩無比。
寒冷的視線鎖著仍喘氣不止的金髮藍瞳,誘人的紅在兩頰染上曖昧的氣息,嘴角邊有道銀絲,與淚痕對應下讓人口乾舌燥。雙手仍然是被死死的制著。
微歛眸,左手沒有放開的打算,依然是緊扣著的姿勢。差些就要探入褲中的右手悻悻然的離開,啪的抵在藍瞳頰旁,借力撐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鳴人。
「我要理由。」
調整完氣息整理好思緒的黑眸開口。
──我要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讓我明白為什麼你要見我就逃。
將頭撇過,藍瞳明顯拒絕回答。
方才回溫一點的黑眸又變的冷冽,右手惡劣的滑上大敞的前襟,順著身線不懷好意的往下……
「你!?」
被懲罰意味的狠狠掐了下腰部,鳴人重重一震。
薄怒的瞪向佐助,卻又被深不見底的幽潭給勾去心神。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才是丟下你的人。
「……我。」
「?」
「我說,你要丟下我嗎?」
半闔的眸讓人心疼。
「我可從來沒說過要丟下你這種話。」
佐助一頭霧水搞不懂前因後果。
「你說我不用扮狐狸了,又說要搬走……」
「……你這個超級大白痴。」
「咦?」
佐助無奈的起身,再順帶將戀人一把擁入懷,緊緊抱住。
「你不用扮狐狸是因為鼬那傢伙最近會來高中部開會,我不想他看見你扮狐狸的樣子。」
將鼻子湊近頸項,聞著因為最近會議而沒空享受的陽光氣息。
「耶?」
「至於搬出去……笨蛋你也要和我一起搬。你忘記你當上副會長了嗎?」
「那、所以……」
「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超級大白痴!」
「什、什麼嘛,佐助才是──」
將剩下的一切全都以吻封緘。
「超級大白痴,我以宇智波佐助之名發誓,我絕對不會丟下你。」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