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噴濺,良守愣愣地看著那個大他幾歲的時音擋在他面前,接受妖怪利爪的攻擊,而他卻無能為力。
好吧,他的確是嚇壞了──他以為自己可以獨當一面,他以為自己能夠來清理掉這些妖怪。他瞪大眼睛,看著前方這個自己不肯相信、但卻也非相信不可的,令人恐懼的畫面。
從以前開始,他不太記得確切的日期是什麼時候,但是他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膽小鬼,過度地依賴著與他同樣為結界師的雪村時音,不論是要徒步過河、還是遇見了毒蛇,他都是哭著躲在她的後面,顯得懦弱、膽小,甚至還有點可笑。
如今,因為自己的無能,害得時音必須保護他、接受他,就像現在擋在他面前、替他遭受妖怪的攻擊一樣,他覺得好難受,好像心都被揪在一起了,窒息的感覺從喉嚨開始,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妖怪消滅了,自己盯著她那就快要沒有氣息的軀體,緩緩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時音……?」
他知道自己十分的沒有用──在這種特殊的場景,自己的修練、自己的功夫甚至都不夠,只能夠看著她,被妖怪撕裂,臥倒在地上,就像個快要回天乏術的活死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甚至有點不清楚那種感覺該怎麼稱呼。不過就是,看著對方就會感到滿足、看著對方笑著自己是笨蛋會很困窘、看著對方看到蟑螂的反應會想笑、看著對方綻放出天使般的笑容,離自己都會打從心底笑出聲。
這種感覺該怎麼稱呼?
觸目驚心的疤痕從此以後就跟著對方,就好像烙印在對方的皮膚上,代表著一個生命歷經的過程。每當她舉起手,那不規則的疤痕就會喚醒他不堪的記憶,無能為力、像一隻受害的小貓,只能夠在一旁無助的喵喵叫,卻無法幫上什麼實質的忙,只能看著對方的生命力一點一點的流逝,血紅的痕跡慢慢地蔓延,就彷彿死亡的到來一樣。
黯淡幾分的容顏總是會被對方給發現,笑著打哈哈過後,留下的卻是莫名的惆悵。
「為什麼你要一直跟著我?」
時音在前面停下,有點不耐煩地問著背後的良守。
男人撇撇嘴,表示自己也不願意。「誰叫我們學校是同一個?」
「但是我們的教室又沒有在同一棟!」
談話到這裡,時音總是會加快自己的腳步,而後頭的良守也總是會跟上,邊碎碎念,邊瞪著前面的人。
或許是愧疚感吧。
至少這樣子跟著她,能夠讓自己安心、也能夠讓自己明瞭,現在的自己──並非像過往一樣,是那個白目、無實力的小鬼。
現在的他……
有能力保護她了,對吧?
微微一笑,他飛快地跟上前面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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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收看沒營養的後記OAO(?)
寫這篇沒有為什麼(?),只是單純覺得這對好可愛(?)
雖然被我寫成悲向、不過運氣好的話,會有歡樂向(吧)(究竟)
不過礙於我還有欠人家**許多**文所以ˇˇ(欸這裡不是噗浪)
良守好可愛(爆)(夠了不要最後一句是這個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