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瓜瓜 於 2011-2-7 22:15 編輯
慎入慎入~~~拖搞慎入呀XD
因為俺是御我的粉,所以俺也要拖搞(被毆)
這好像是第一篇公華文,俺已經激動到拍桌了…
「去死吧。」
眼前的人他那銀紫色的頭髮突然從髮尾開始往上褪,點點地褪成黑色——原本屬於他的顏色。
那是卡希看過最美的黑,黑的純粹,黑的毫無雜質,黑的——單純。
手中緊握他那過分纖細的脖子,不斷地施加力道,想讓眼前的人窒息痛苦而死。不料沒有出現過往掐死別人時,臉上出現的豬肝色,反而這樣掐他,他的臉龐卻越發越白,血色的眸直勾勾地對視著自己的臉龐,瞳孔中倒映的自己的表情想必很扭曲吧?
但是,那人始終沒有以他憤怒,反而因為無法呼吸而瀕臨死亡地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握在對方緊掐的手。眼神逐漸迷離,眼睛的紅卻越發越野豔,從以往的酒紅轉為血紅。緊掐著他的人一點也沒有遲疑地想把他的喉嚨撕裂。
「呵……」
「都要死了,笑什麼。」
卡希他自己不得不承認,這笑聲讓他起了雞皮疙瘩……他最討厭比他變態的人。
「卡希——」
怎麼?卡希在心中道,蹙起的眉表示不悅。他想說什麼?說哥哥的死他很對不起?還是……一想到這,他手腕的力道漸漸放鬆。
「我、我——愛……咳!」一見到對方咳起他頓時腦袋空白片刻,沒有持續多久,他連忙檢查對方,赫然發現自己手上的人兒早已沒了呼吸。
「你——給我醒醒!你剛剛想說什麼!」
那瞬間,卡希慌了手腳,他從沒想過那個操控藤蔓的強大傢伙會就這麼斷了氣,會這麼……脆弱的不堪一擊。他突然想到當時在雜貨街那場自己一時起意的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思念惹的禍,至少他很清楚,公華絕對沒有這麼弱小。
殺了哥哥、殺了姊姊、殺了我的父母……甚至害死了米拉姐和歐恩老師——這不是一個弱者做得到的。
但是……剛剛的最後一個字是什麼?是「你」?還是……韋斯特的女兒,「米拉」?
你——
Verschlingt jede Traene die faellt:交織著眼淚
卡希×公華
1000 oceans
是夢。
卡希有點頭暈地從床上起身,隨手撥起頭髮來。方才的冷汗讓紅褐色的髮沾黏在臉頰上,頗不舒爽。他拿起一旁矮櫃上的水杯喝起,如此狂傲不羈的動作讓冰涼的液體沿著臉頰滑下,在晨曦的照耀與液體的襯托下,那臉龐的菱線更加清晰華美。如果在場有女人可能會因此發瘋大叫。
他一喝完登時把水杯往房腳丟去,玻璃清脆的碎裂聲響嚇壞了窗外好奇觀瞻的鳥兒,個個各飛東西……不過總有幾隻是不怕死的。卡希面無表情看向零星兩三隻的鳥兒,左手一伸,彷彿要把牠通通掐死地狠勁——一陣風呼嘯,突然他左手不知何時握有幾粒大豆。剩下那些不怕死的鳥兒紛紛往他手上奔去,爭先恐後地搶奪著,好似餓了兩三個月。
見狀,他默默地伸出右手摩娑著牠們,有些還感到舒服地不斷往他右手靠近。
「你們這些傢伙,真是不怕死。」
說是這麼說,卡希臉中流露出的溺愛卻不是虛假的,溫柔地……好似對待戀人。
「公華……我的公華……你怎麼忍心離開我呢?」說著說著,猛然他把窗邊上的一顆大豆捏爆,彈濺出碎豆粒,週遭的鳥不但沒被嚇飛,反而開始爭食起來。
卡希先是一愣,而後露出無奈的笑容,喃喃:「你們真是的。」手指不斷來回撥弄著牠們圓滾滾的身軀,而眼神一直看向窗外,那個位置是——公華的房間。
他有點慵懶地倚靠在鵝黃的牆上,眼睛半開地像隻貓,沉靜冷漠地觀察房內的人來來去去的走動。窗簾遮去大半的身影,不過這並不妨礙卡希監視公華,人影映照在白布上,反而黑白比彩色更加清晰。
忽然,對方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轉身往卡希監視的地方看去,他連忙翻身將自己遮蔽在視線的死角處,防止對方注意到自己,過不了半晌,對方早已轉頭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可能是答應旦亞人要製作的靈藥吧?不過這跟我無關。卡希一邊暗暗的想,一邊直盯著那忙碌的背影。不過……
為什麼我不直接去他的房間呢?
雖然是刺客,但是偶爾光明正大一下也不錯。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看見裡內的人和仕靈族的小矮子忙手忙腳地在解鏈、鏈靈,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傢伙心情總是變比較好。
卡希嘴角勾起,攝手攝腳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下,他像是找到樂趣的孩子,默默地潛身自己走向眼前過分燦爛的銀紫色主人面前,輕輕地在他耳後吹氣環抱,滿意地感受到懷中人的震動,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咬在對方乳白的耳尖上,低喃:「公華寶貝,不要怕,是我。」
公華的顫抖沒有多久,欲準備推開卡希時,忽然雙手被對方緊緊箍住,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待不了多久,公華並沒有對卡希的擁抱那麼排斥,反而順他的意,自己卻在一旁研究要給金泣耳的靈藥,如何才能使靛色的身體恢復至最大值。倒是利特立在一旁大驚小怪的。
「你、你你你!放開我的主子!」他矮小的身軀隨著憤怒的顫抖著,讓卡希興趣富饒的打量著。對方這一笑更是讓利特立氣得直跺腳,準備拿出藏在腰間的試管,開口直逼卡希,不過被針對的人倒是像挑釁般,把公華的腰抱的更緊,從衣服上的皺折就可以知道有多麼緊摟著。
「你你你!從你的左眼就看出來你不是好人啦!」利特立剛斷句,公華全身不由得一顫,緊抱著公華的卡希不可能沒有察覺,危險地瞇起眼來想出聲威嚇這小矮子,威嚇未果,公華便立即斥責利特立,叫他滾出去。
「可是、可是!」利特立的眼光立刻飄向自己主子身後那笑得不懷好意的人。
「滾!別給我廢話!」
「真凶悍。」
公華輕挑起眉,完全抱持著不想搭理對方的心情,沒想到這一個心情導致一場變故。
「剛剛那矮子說到我的左眼時,你怎麼在抖。」卡希說著說著,整顆高出他一部份的頭緊窩在公華的髮上,汲取著專屬於他的香氣。當然對方是不可能在沒有外出時還隨時抹著水草獸的靈藥。
公華不由自主發出低吟聲,連他自己都嚇著了。整個脖子竄紅到耳朵,卡希不可能沒有看見,反而似惡趣味地不斷反覆摩娑。
「卡希,你夠、夠囉!」儘管他想要隱下曖昧的聲音不讓外洩,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壓抑的聲音比方才更為誘人。
一股熱流在卡希身上翻滾奔騰著。身為一個正常男人是不可能壓抑的住,不過經歷嚴苛殺手訓練的人可不一樣。他們仍可以抱持著自己的慾望玩弄著獵物,不輕易扼殺。
「……你的左眼還會痛嗎?」
對於公華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卡希有點措手不及,不過他倒是想到另個想法,背對著對方的公華自然無法看到閃過他眼中的意思狡詐,與現在勾起的嘴角。
「——會……那你要怎麼負責?」
「……」公華沉默半晌,低喃:「我會讓你殺了我。」
語氣聽不出來是悲傷還是亢奮,平平淡淡的好似不帶走一片雲彩。聽到這樣的回應,卡希沒由來一火,將自己環抱的公華直接丟上床,這個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接下來他整個人撲上去,雙手壓制在公華的左右兩腰間,讓底下人無法逃脫。待他抬頭往前看對方,發現對方早已將夜爪抵制在他的咽喉上,只要自己再往前一點,立即被抹脖子。
「哼……」卡希冷笑下,順這自己的身子往公華的臉龐逼近,夜爪劍鋒利的劍鋒馬上被渲染血液,血液順勢著劍身的咒文順流而下,滑過公華的劍柄、他的手,最後落到他的唇。
公華顯然遲疑了,卡希更不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立馬右手一個反手往他的手腕打。過分用力的力道讓他無法握劍柄,劍尖直直往地板刺進——陷至一半才停止下沉,讓卡希捏了一把冷汗。這種距離——如果當時公華真的想殺他,自己的賭盤肯定是一賠百。
「寶貝,你是我剩下唯一的東西,我不可能就這麼讓你死了。」卡希刻意將臉龐靠近公華的臉頰,噴灑出溫熱的氣體在他的臉上打轉。公華感到有點厭惡地轉頭,卡希反而拉起他頂上的髮開始往上抬。
才剛開始拉扯,下一幕卻讓卡希傻了眼。公華整個人從脖子紅到耳尖,雙手緊緊地壓著自己的嘴巴好似壓抑的什麼東西不讓它跑出。原本被卡希強扯該轉過來的臉,現在他更是撇得更旁邊,完全不和對方對焦。直到卡希側過身去看,才明白怎麼回事。
公華整個人幾乎可以說是把自己捲曲起來,若不是上面有人壓住他的下半身,恐怕連腳都會弓起。他的眼睫毛上懸掛著淚珠,雙手壓住的嘴更是壓出嫣紅來,這對於看慣對方老是白皙的卡希來說,可是很稀奇。不過……你是小女生嗎?才拉扯一下頭……髮?
是頭髮。
方才自己將頭靠上他的髮時,他也是這種反應。
卡希放開手上的髮,突然全部像回歸初始,公華的手也沒壓的那麼緊,整個人看起來宛如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潮紅也慢慢退去。猛然卡希又伸出兩指去夾對方的頭髮,公華急得近乎要跳起來,臉上的潮紅未退又染上一層更深厚的粉紅,他連忙張開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髮,整個人彷彿害羞的少女般,委屈的抿起嘴來,眼角還殘留著方才著急的淚滴。
……好有趣。
「我曾諾過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可沒有反悔的意思。」
——還有你承諾過會嫁給我。卡希沒有說出口,他不能讓敵人知道他的軟弱,一旦對方了解到自己的短處,便會朝這個縫隙突擊……儘管公華曾經是——愛人,一點的錯誤也不可以犯下;即使他沒有想害我的想法,但還有賤人國王和渾蛋愛德華。
過分的嚴苛法則,才能讓我擁抱你。
「……因為你會一輩子跟著我,讓我活得像是墬入地獄,每一秒都要用最深的痛苦來償還我犯下的罪。」公華淡定地接著說下去,明明該是最沉重的話語,自己說完卻失笑了。想起當時卡希在王宮監獄裡對他說的這番話,至今他仍仍然然地記得著。
只有讓你恨我,才能清楚我還活著。
卡希聽到這番話,冷哼了聲邊往旁邊站起,頭也不甩的往窗旁站去。倚靠在牆壁上的他雙手交疊抱胸,眼神始終沒在床上的公華,而是臉微偏地往窗外探去。側著的臉龐有著一道宛如刺劍的銳利曲線,尚未梳理的頭髮襲上側臉,眼睛半開地讓濃密的睫毛一覽無遺。
整個儼然長相是一個貴族人家的少爺。唯一的奇點是左面上貫穿左眼的傷疤,沒有毀壞這美麗的容顏,但卻多添一分肅殺之氣,好似爭戰過數次的軍人,而非一個溫文儒雅的少爺。
「……」公華微張的唇想吐出些什麼,最後開闔良久,始終沒出任何聲音。他沒出聲音,房外反而不斷響起呼喚銀切紫的聲響。
聽見歐恩的聲音讓公華像似想起什麼一樣,立即從床上跳起想要抓住卡希,不料他早已從窗口跳走,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屋簷上靜悄悄地隱匿起來。公華本該因為自己不用趕人而鬆一口氣,但看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說地擅自離去,好似自己只是路邊的小石子般,那樣地不受重視,那樣地——不被需要。
「彼既存在必有其正道,彼僅是迷失道路,並非道之不存……」
一想到夜爪當時對他說的那番話,他沒由來心頭一緊,連個最基本都呼吸都令他感到窒礙難行……胸口在隱隱發痛。
當時米拉死掉的時候……似乎也這麼痛過……
他有點受不住地緊抓著胸口大口喘氣,背脊沿著牆邊往下滑,未綁成辮子的銀紫長髮鋪瀉在肩頭上。歐恩一踏入房門看見這樣的公華,立刻撲上前扶起他的身子,慌了手腳地問:「怎麼了!難道肩膀上的傷還在痛嗎!」歐恩說著說,急忙地要掀開他的衣服看肩頭上的傷勢,不料這其中拂過對方散亂的髮絲,使得他打個激靈,顫抖地甩頭歐恩的手,叫他滾出去。
「銀切紫!我是在關心你耶!」歐恩有點無法置信地瞪大著圓眼。雖然自己早就已經熱臉不知道貼過多少冷屁股,不過好意關心別人卻被攻擊這還是頭一遭!也不知道公華打著什麼算盤,只丟下一句抱歉,你先待著,自己就逕自地往屋外跑開。
「搞什麼啊……就算是妹夫也不可以這樣啊……」
披肩散落的髮為公華增添一分迷濛美,彷彿一朵盛開在冰天雪地的花兒,在雪花紛飛的地方展露屬於自己的一份美麗。不過他確實也是一朵花——一朵沒有任何綠葉擁戴的花兒。
那樣地可悲。
這一切卡希都看在眼裡,從公華跑出皇宮在周圍環繞時,他就一直跟著。看見公華披頭散髮,讓卡希頗為不悅,想到對方最不喜歡別人碰他頭髮,自己又這樣地披髮彷彿叫人來摸似的。
忽然,公華對著夏蘭花彎下身喃喃自語,詳細的聽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他帶著近乎絕望的表情走開。
看見這樣子的對方讓卡希有點煩躁,過去在自己的陪伴下,他何時露出這樣的表情過?一個要復仇的人又怎麼會絕望?猛然卡希想到,假如公華死了,那他又得靠什麼活下去?等他年老準備入土時,沒有一個人的陪伴、自己沒有自衛能力,最後多半也是被人暗殺而入土吧。
一個充滿絕望的人生……如果沒有了公華,那就是真正地絕望。
「……因為你會一輩子跟著我,讓我活得像是墬入地獄,每一秒都要用最深的痛苦來償還我犯下的罪。」
這句話不假,只是要扭曲意思來解釋。一輩子都跟著你,只因為不能放手﹔分分秒秒的跟隨,只因為不希望再次失去你。一切的一切,就只因為這該死的愛。
愛得過火、愛得癡狂、愛得發瘋!
他走到一個大樹的陰暗處,雙手的指甲緊緊地陷入自己的臂窩,用力地程度從脖子上逐漸浮現的青筋可以窺得。整個人沿著樹幹滑下,脊背摩擦過樹皮的感覺讓他稍微清醒點。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低著頭過了良久,才緩緩離去,徒留下一攤不知名的血液。
似水流年般錯失的時間,帶走了悲傷、帶走了仇恨,只留下千山萬水的距離。
你的面容我銘記於心,哪天我穿越浩瀚的海洋回到你那兒,請讓我們回到我們的曾經。也許一切不像過去那麼美好,相信我,我們一定會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為了你,我會找個小小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會逆轉。
那地方,有星星紛繁而過、有綠樹生意盎然、有湖泊澄如明鏡……
當耗盡無窮的黑暗時光逝去時,請——
別再離我而去。
夜幕低垂、風兒陰冷、太陽結凍,此夜——世界陷入迷茫。
1000 Oceans有人翻作千山萬水或千海之遙,不過怎麼翻都沒差
反正這首歌超好聽wwwwww
麻煩指教和批評O_<b 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