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見我

標題: 第二人生同人--回遡 (重開) 20/3 53章 (正文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0
標題: 第二人生同人--回遡 (重開) 20/3 53章 (正文完結)
本帖最後由 sdgota001 於 2020-3-20 14:51 編輯

如题,最近很少上來,剛得知被誤刪了,所以重開一個新貼w

跟以前一樣了,有甚麼意見歡迎提出w

大概是一個月一更的,一般都是在月頭的時候更的(大概15號前吧)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1

看著自以為能夠守護好的人一個個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但自己卻連走過去確認的能力也沒有...該死的!
這一次的戰鬥早已進入尾聲,結局卻與上一次相反。
在得知戰靈一族還有倖存者,再加上上一次鬼族大戰的失利,這一次鬼族入侵的規模可説是空前絕後,四大惡鬼王中除了殊那律恩外全都到齊了。
除此之外,所有人也沒想到鬼族這一次的來襲會這麼突然,在新年的這一天,所有人都在校園裹的這一天,甚至令我們連轉移其他人到安全的地方也沒有方法和時間,戰爭便開始了。
假如只是如此的話,我們也不會敗得如此慘烈,但如果再加上有人通敵的話,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Atlantis學院的復活結界被打破,老師也被光明神喚走了,無殿三主也在此時到了另一個地方開百年一度的學院會議,聯絡不到。
為了支開他們,鬼族這次真的是下足血本了。
就在此時,空中突然有陰影閃過,下意職接過後還來不及看清楚,頭上便傳來耶呂的嘲諷聲。
「小天使,所有人都被自己害死的感覺如何?不錯吧。要不是為了殺死你和三王子的遺子,我們很久也沒有這麼齊心了。」
...我把他們害死了?假如沒有我的話,一切也不會發生?將軍,親長大人,大家也不會死?都是...我的錯?
「你們是最後了,不管是妖師,學院,還是戰靈一族的生靈都被我們殺了呀。説起來,不知道小妖師死前是不是叫著『學長...學長』呢?」一直和我及冰炎對戰中的比申指了指我接著的東西道。
手上的東西不是甚麽,而是卡汀茲將軍和檸枎帝亞將軍的武器。
努力想要保持冷靜,但當看到被血染紅的武器和想起生死未卜的同伴,不管是我還是冰炎也殺紅了眼。理智上明白自己不能被它們影響,但情感上卻只想殺,為審判他們報仇。
假如他們不在了,我為甚麽還在呢?
*
過去因自己而死的十二聖騎,六百年前為保護自己而付出一切的將軍,為孕育自己而實力減弱的親長大人,血色和灰黑色交錯的回憶由心底裹浮出來。
以為早以在時間的力量下愈合的傷痕又一次地裂開,被撕開的血色過去和從沒真正愈合的舊患使傷痕越發疼痛得令人瘋狂。
失去理智,又同時被兩大鬼王夾攻,太陽和冰炎只堅持了一刻不夠便被制住了。
看著倔強的天使和精靈臉上藏不住的恨意和痛苦,更激起了在場所有鬼族的惡意。
把失去戰鬥力的兩人捉起,耶呂惡意地笑著,「成為我們的同伴吧!不過在那之前,先把你們體內的雜質清除吧。」,然後把加利德法的靈魂從天使的身體中抽出,再把兩人的血統和記憶封印,然後把有著濃烈黑氣,散發不詳氣息的果實塞進兩人口中。
同一時間,由月彌將軍所化成的幻武大豆裂開,所爆發出的閃光把吞了不明果實的太陽和旁邊的冰炎吞噬了。
空中所傳來的聲音成為太陽昏迷前最後的記憶,「請原諒我不能再守護你了。...請記著,這並不是你的錯,不要被...自責和仇恨...吞噬。活下去!」

01-        開端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我一邊用小刀把奇斯諾獸頭上的小角斬下來,一邊想著。
剛醒來的時候,我身上不停流血,傷勢重得假如我再昏迷下去,不出半天我便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其實那時即使我不會因失血而死,再不醒來的話也會被嗅到濃得化不開血腥味的野獸分屍而死。
一覺醒來便看到數量不少的兇獸和青色兇光在身旁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體會的事情,但是在看到那些猛獸時,很奇怪地,我並沒有任何恐懼甚至有些許不屑。
現在回想起來,我應該慶幸自己的身體和大腦對於戰鬥還有本能反應,不然一個失憶的,手無寸鐵的人在面對猛獸時,不被嚇暈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最後我是用法術解決了那些傢夥的,...明明一個咒語我也不記得,但元素卻如本能一樣受我指輝,形成光盾,火球,冰刺守在我身旁。然後,我頭上一昏,才開始意識到自己身上嚴重的傷,看著光元素來到身邊,排列出有規律的圖案。感受著陌生而又熟悉的聖光還繞在身旁,我就是知道我施展了「終極治療術」。
在使用完那道法術後,我便倒下了,幸好我施法時的波動引起了四週旅者的注意,不然...萬一有野獸在那時接近的話便……
我醒來時,天色依然昏暗。原來那時經過的是一隊冒險隊。
在我昏迷期間,隠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傢伴看起來是個法師呢,瘦瘦弱弱的。」
「遇到我們算他好運了,把他身上的結晶和符紙拿走,放他在樹上吧。」
「啊,不用......了他嗎?」
「殺了也麻煩呀,反正他連小角獸也對付不了,放在這裹看他自生自滅吧。」
「...,老大!那隻手環摘不下來呀,怎辨?」
「算了,走吧,他快要醒了。反正手環上只有一顆玉石,也是不值錢的。」
清醒過來後,我馬上看看缺少了甚麽,但並不著急。即使失去記憶,我也有信心,我有方法找回我的東西的。
在捉小偷前,先要做的事是恢復精神先,我並不知自己失憶前在幹甚麽,但我就是知道現在自已會頭痛和不能集中精神是因為精神力透支,再使用過度的話會造成永久性創傷。
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我不斷想起並使出了多種不同的法術,不但找到了一個人族的聚居地,把失物找回,把小偷們好好地教訓了一頓,也大致上明白了自己身處的世界,同時成為了一個賞金獵人。
本能地,我能夠很輕易便令別人吐出情報,難道我是一個商人?但商人會有這一身武力嗎?
一邊拿著這一次的獵物走到武器鋪前,我一邊想著。
「又是你嗎,你到底是從那裏來的,今次帶來了甚麽獵物呀?」商店東主基斯問道。
「 是奇斯諾獸獸角,你看6000卡爾幣可以嗎?」
「你不如去搶,市價也只是5000,不行,一口價4500。」
我笑了笑,慢慢地回答,「5800,別人才不能無損地把獸角拿回來,要知道越完整,價格越貴的。」
「不,最多4900!」
「那我到別處,商店街右邊的武器店賣了。」
我轉身走出去,一,二,三,四。
「5000?5200?...回來,你贏了,5800吧!」基斯一面肉痛地説。
拿著到手的金錢,我慢慢在鎮中漫步,走出店前還聽到基斯自以為小聲地説「真不知是從那裏來的流浪者,和鎮裏的錢鬼一樣!」
哼!還説我和錢鬼一樣?不要看他一面肉痛的樣子,要知道奇斯諾獸獸角在別處要買,沒有6500是不可能買到的,因為他的獸角有神聖氣息,完整抽出後可製出對鬼族有較大殺傷力的武器。
其實我可以到另外的商店出售,但看在他是這個小鎮唯二兩個沒有歧視我頭髪和眼晴顔色的份上,給他一點優待也不是不可以的,雖然我直覺中並不認為我的頭髪和眼睛是黑色的...
拿著剛才所得的卡爾幣,我頂著別人厭惡的目光,走進旅館。不要緊,反正也習慣了,人們害怕異類不是常識嗎?
錢鬼是這裹的老板,亦是鎮上唯一的非人族。我常常都在奇怪為甚麼世上會有如此貪錢的獸人族。
一走進來,錢鬼便嬉皮笑臉地問,「小子,有多少收獲?」
「......這裹是20000卡爾,告訴我那裏能根治?」
他是我來到這裹時,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發現我身體問題的人,體內每一段時間就湧出扭曲的氣息,像要把我污染成甚麽似的。
剛見面時,是我在基斯介紹我來這酒吧時。他一看到我便皺起眉頭,但沒有説些甚麼。
其後發生了一些事,他發現了我失憶的事,然後在相處了一段日子後告訴了我暫時壓制的方法。
「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能拿出這麼多錢,根治方法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精靈或天使會有方法的。」他嘆了口氣,用與住日不同的嚴蕭的神情再道,「這樣安穩地生活不好嗎?為甚麼一定要尋回失去的東西呢?如果只是那種果實所帶來的侵蝕,我這裹有藥劑可以壓制,你可以不用理會的。」
「我才不要長期被你騙錢呢!……不用再說了,感謝您的指引。」
先是輕快,後是認真地回答。
放下錢,我慢慢地走回我的房間。
對啊,在這裹生活又有甚麽不好呢?失憶前的那把聲音也只是叫我活下去啊!這樣安穩平凡的日子誰不想要?反正我又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就是覺得不能這樣,無數次我總覺得我身邊缺少了些甚麽,總覺得自己與這裹格格不入,總認為身後有甚麽可以陪伴我的人。所以,一定要找回,找回所失去的一切,不止是記憶,還有其他!
何況,我總覺得不弄清楚那把聲音是誰的話我一定會後悔的……
心底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絕不能忘記!
但我連不能忘記的是甚麽都忘記了……

02-        起程
醒來後,我收拾好一切,其實所謂的一切也只是小刀一把就沒有了。
雖然我來到這裹也有一段時間,但以現在這種被人當鬼看的日子,我會想去閒逛是接近零的。
我實在應該慶幸我剛醒來時遇到的冒險圑眼光差到貼地嗎?竟然連空間手環和王族兵器也當成不值錢的東西!?
不過其實即使手環被拿走了也不要緊,我失憶前已做了多重防備,量那群小偷也開不了,甚至在試圖打開時有一個絕對難忘的回憶!只不過那時我身上沒有任何替換衣服,會有些,不!是很狼狽吧了……
而且我也接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假如他們真的把手環偷走了,我保證他們會有令人更深刻的下場。
其實我手環裹的衣服也與這裹格格不合,禍不單行的是手環裹,應該是貨幣或信用卡的東西在這裹沒有人認識,幸好的是結晶還有價值,我才沒有落得偷衣賊的下場。假如我作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會被我老師……?等第,我老師到底是誰?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我的下場一定不太好!

走下樓梯,來到旅店的酒吧桌前,我把錢放在無人的吧桌上,準備離開。
當我走出門口時,身後傳來錢鬼的聲音,「向西方走300公里後便是綠之森林了,多族聯軍正在和鬼族作戰,你在那裏應該可以找到天使或精靈的,不要死在鬼族下的好了!」
「你放心,一定不會的。對了,跟我和基斯道別吧。」
「小鬼,回來自己和他説!……再見。」
其實錢鬼除了貪錢外也是不錯的,不過他一定不是個普通獸人,因為我並不認為自己的偽裝差得所有人也能發現我失憶和體內的鬼族氣息。
要知道他竟然和我相處了兩天,便使用精神連結問我是否失憶,然後便説我吃了化虛果,只有天使和精靈有徹底根治的方法,不然只能每月吃一份藥劑壓制。
幹,那份藥劑貴得要命,要不是我後來發現他所説的那些珍稀材料在我的空間裹有大量的話,我也不知要花多少錢!現在從他那裏拿到處理方法後,我便可以自行製造,在無一失敗的情況下,我在四年內都不用擔心。説起來當我告訴他我他成功率有一半時,他那活見鬼的樣子真是精彩呀!難道我是一個草藥師?但我直覺覺得我不是啊。

走出城鎮,為了趕路,我使用錢鬼給的坐標直接傳送到附近。
然後使用大範圍感知了解了周圍後,便慢慢向最多人的地方走去。
「我們都分好了,你自己一個吧。」
真想知道到底是那位人兄這麼不受人歡迎呢。我一邊走一邊想著。
我現在正向著應該是任務發出處的地方走,不要問我為甚麽知道,因為我是太陽騎士。等等,甚麽是太陽騎士呀!一驚醒後,又甚麽都想不走了。
一邊想著問題,我慢慢走到聚集處,一眼便看到分成兩堆的人。不,不是兩堆,而是一堆人和一個人。一個和我一樣有著黑色長髪的人,不知是不是和我一樣是黑眼睛呢。
「誰!歡迎……又是一個黑暗之子嗎?」
這些人實力真是弱呀!我走得這麼近也不知道,假如不是那個黑眼睛的傢夥看我身處的方向看過來,他們還發現不到呢。
忽視或者是無視了他們厭惡的眼神,我依然頂著微笑,「你好,這裹就是挑選人手的地方嗎?」
我等了一會也沒有人出聲,然後人堆裹有一個貌似是首領的人走出來,帶著掩不住厭惡的笑容,真不合格,要笑就要像我一樣,這麼討厭你也可以笑得若無其事才可以呀!
「對呀,任務是要趕走洞穴裹的幽靈龍。我們已經分好組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剛在幸災落禍,下一刻自己也成為了被排斥的一份子。
那位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領導先生還一臉理所當然地説,「你和那邊的那位把幽靈龍引出,然後我們把他的巢穴炸了便可以了。」
……到底這個腦殘的計劃是誰想出來的,先不説他要我和那位黑髪的去送死,就是正常人也知道巢也被炸了,它還不和我們拼命!?還有,到底是誰告訴你們把巢炸了,它不會再掘過而是走的!
「謝了。」算,看著他們去送死也是一大樂事,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一時沒有反應,我只好走到全身黑的身旁,等待他們回神出發。
走近些打量著一身黑的樣子,我總覺得我認識他,但關係一定不好,因為我看他真的十分,十分不爽,但又與剛才的白目有些分別。
他也看了我一會,然後一臉冷笑地對著我説「一會千萬不要拖我後腿呀,矮子。」
我收回剛才所有説話,他比剛才的白目討人厭十倍!
回敬他一句,「你也是呢,小白臉。」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2
03-        合作
他一聽到這句話,臉色馬上黑了,活該!
我相信假如不是那群人回過神來,宣佈馬上出發,我們現在已經在互相「切磋」了。
我和他同時轉過了臉,不再和對方對視,以免我們不小心大打出手。説來奇怪,我並不是沒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説話,但我就是發現我剛才的情緒有點失控,要知道平常我才不會理會這些話語呢,反正有很多方法在背後教訓他!
為了不暴露實力,我並沒有用傳送陣,因為這裹有很多干擾,鿿正常人是難以使用傳送陣的。隨著隊伍出發,我把他的事拋諸腦後,分出大量心神到我的幻武兵器上。
要知道她一醒來,我便可以知道自己是誰了。令人遺憾的是由於失憶前過度借用力量,即使現在是春天,她亦不能清醒過來,而我亦忘記了她的名字和喚醒她的方法,因此不能盡早和她聯絡。
在行進期間我不斷嘗試喚醒她,但也失敗了。算了,本就也沒想過會成功的。
走了大半天,明明一場戰爭也還未經歷,大多數人亦沒有在保持警惕,但那群冒險者卻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質疑他們到底是平民還是冒險者了……
又走了不到一刻鐘,其中一個冒險者竟然就這樣坐下來,然後又有約三份之一的冒險者坐下來,説著今天到此為止,不要再走了……等説話。
而我和全身黑則在後面看著他們在吵鬧。不如把他們全打昏了,直接傳送到穴口算了,照他們「光速」的步伐,要走到何年何月呀!
但我又不想暴露實力,算!
轉過身,我動了動手指,看著一身黑説「要嗎?」。
他揚了揚眉,手指一動,一個和我同樣的空氣淨化陣就出現在他面對。實力不錯,看來他應該和我一樣,由剛才那些「冒險者」的口中,得知他是一個月前來了那裏的,當時身上有很多傷痕,不管是時間還是實力亦符合……不,還是再看看。
「好了,今天就在這裹休息吧」一句話打斷了我們沉默的氣氛。
不是吧,照現在的進度,他們要走九天才到洞穴旁。要知道任務限期只有十日,假如他們能一天就能解決任務,我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雖然我並不記得……
再休息兩天,看看情況,真的不行便偷偷用傳送陣,我看了看全身黑,反正他也會察覺到法術波動,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我選擇了一個遠離人羣的地方休息,反正我又不想自討沒趣,要知道不理會他們的排擠是一回事,但可以選擇的話,除了受虐狂外應沒有人會選擇頂著惡意的目光休息吧……
找好了休息的地方後,我便直接在樹的周圍設下了數道警戒防線,防止別人的窺探。為甚麼不設陷阱?我怕設了後直接做成傷亡,要知道復活那些人真的很浪費呢。
我躺在樹枝上,側頭看著那裏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生火和撘營的冒險者,看起來真是熱鬧呢...
安靜地在遠處看著人羣,我突然坐起來看著下方。
「你來幹麼?我想閣下應清楚現在是休息時間。」
「你的手環那裏來的?」
魚兒上釣了,真是性急呢。彎起嘴角,「我好像沒有義務告訴你呢?」
他皺了皺眉,一面不耐地拉起手袖,一隻和我的手環異常相似的掛在他手上。
實際上他手上的和我手上的手環紋路是完全一樣的,看似不起眼,卻藏著多種含意。整隻手環差別只在於顔色和中間的幻武兵器。他的手環是以銀藍和火紅為主色的,而我的則以耀金和純白所組成的。
基本可以確定了,那接下來就是……
看了他的手環一會,我同時拉起手袖,把手環露出。
「看起來你失憶了吧,一個月前。」
「你不也是嗎,一個月前在瓦德鎮的流浪者。而且我想我和你失憶前應該是認識的。」
接下來,他手中多出了一條項鍊,按了按上方的寶石,那條項鍊中間浮現了一幅影像。影像中有很多人,雖然顔色不一樣,但我輕易地在相片的中間發現了有著金髪藍眼,身邊圍著一群人,正在談天唱酒的我和旁邊的他。
下一瞬間,我手中也出現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然後一幅一樣的影像亦浮現在眼前。
「……」
「……」
然後我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你應該清楚我也不知手環來歷呢。」
「現在徹底清楚了。……打破封印的最快方法是得到精靈和天使的幫助,你也知道吧。合作?」
「……如何?契約?」
「內容?」
......談了好一會兒,最後我倆也放棄了互相試探。反正這傢夥應該不是敵人,和他合作也不錯。
到了最後一步了,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結果他也頓住了。
我想了想緩慢地説,「那使用血誓吧……」
思考了一會,他也一臉不願地點頭了。你以為我願意呀!要不是這是唯一一種能夠在沒有真名和輔助材料下有極強約束力的契約,你以為我會願意和你簽這種不能反悔的契約呀!!!
同時咬破手指,血液並沒有偱著地心吸力而滴落,反而在空中融合,形成鎖鏈。
「以兩方血液為誓,四方元素精靈為證,八方天地為終。吾血化為約束靈魂之鏈,作為吾與汝之間直到世界盡頭的聯繫。吾願與汝結為永世的血肉之親,榮辱與共,絕不背叛。如有違背則願血鏈化為吾與汝靈魂的審判者,作出公正的處決。」
隨著話語,血色的鎖鏈環繞著失去記憶的兩人,直到話語落下,纏繞著兩人伸出的手,然後融入兩人體內消失不見。
簽完後,我倆的臉色也不甚好……事實上,這種契約約束力強,不會誤判,好處多多。最不好的便是對方能隨時傳送到你身旁,直到天涯海角,而你最多把他打傷,打昏,卻又不能打死他,因為你自己也會死……
媽的,要不是……,又沒有其他方法,誰要和他簽這種同生共死的血誓呀!

04-        本能
既然簽定了契約,那我亦暫時失去防範對方的必要了。
「總要有個稱呼吧,即使我和你也失憶了。」
「……叫我冰炎吧。」明明是第一次聽到,卻感到熟悉的名字。
「那叫我太陽吧。」我脫口而出,説出了這個在零碎得幾乎甚麽也組織不起的記憶中完整的碎片。
然後我便回復躺在樹上休息的姿勢,無視了對方亦順勢躺在樹下休息的舉動,把精神沉入空間手環中。
其實在最初使用空間手環時,我也嘗試過翻看內裹的東西,但手環裹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內裹在很多摺得十分齊整的衣服,各種用不同語言寫出來的書籍,一堆分門別類的草藥,配套容器和工具,各式各樣的食物……最後還有撘好的帳篷一頂和功能不明的雜物一堆。
剛才的項鍊便是在雜物堆中拿出來的。雖然我的記憶力很好,但我可是失憶人仕呢!自從我在檢查雜物中有沒有任何線索的結果是差點導致自己永久性安眠後,我就沒有再看過了……
再一次用精神力小心地掃過那堆雜物,避開那些一看便知是極度危險的東西,我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除此之外,我還在閲讀手環裹的書籍,由於藏量過多,再加上書是由不同文字寫成,而我又因失憶的緣故要花多些時間去回想起不同文字的意義,因此閲讀進度十分緩慢,到目前為止也只是閲讀了約四十多本……
在閲讀期間,我對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有些疑惑。每一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文化和語言,但不管是聚居地裹的人類,還是種類繁多的冒險者,所説和寫的都不是我所認為的守世界通用語,但我他們交流時所説的語言也是叫守世界通用語。雖然寫和交流上沒有問題,但我總認為找出兩者之間的分別和原因於找出失憶的真相有很大的幫助...
又看完一本了,下一本是守世界年代史?我在聚居地也曾經看過,但……!!!!!很好,看來又多了一個要煩惱的問題了。
明天先和冰炎談談吧……順帶要問他如何解決化虛果的侵蝕問題。
~~~~~~~~~~~~~
昨天除了找到新的線索外,也整理了空間手環內的東西一頓。我該對自己把所有東西都放在手環的行為感到慶幸還是應詛咒自己有的沒的都放到手環的習慣呢?被自己手環裹的東西弄死應算是最弄臉的死法吧……
找了差不多整個晚上,一大清早又要起來,雖然身體上沒有問題,但果然還是想睡多一會呢!
吃著手環內的存糧,我看著下方的冰炎穿著一身黑袍,正悠閒地倚在樹旁閉目養神。
又過了不久,冒險者們再度踏上前路無光的征途,而我和冰炎則遠遠地釣在他們身後。
為了不讓任何人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我使用了精神傳話連接我和冰炎。
「聽到嗎?」嚇一嚇他吧。
「誰!」冰炎一臉警惕地説。
「你旁邊那位。」
他轉身看了我一眼,又一面平靜地往前走了,真沒趣。
「……有事麼。」適應速度真快,雖然我還未對別人使用過,但一般人應不能如此快便上手。
「我找到新線索。」,然後我指了指書本目錄頁的時間索引線,便直接把昨天發現的「守世界年代史」扔給他。
走了一會兒後,他便把書本還給我,然後又低下頭,一聲不出了。其實我看到那本書時也震驚了很久,因為那本書在這一個時間可説是一本預言書,而假如他是正確的話,我們在失憶前應處於起碼1000年後……
看來要拜訪的種族除了精靈和天使外,還有時間一族了。但精靈和天使本已是非常難以接觸了,更極端的時間一族就...
算了!現在要關注的首要問題是記憶,希望恢復記憶後,可以找到接觸時之一族的方法吧,不然……想了想昨天找到的項鍊,不,即使不惜一切,我也要找到回家的路!

05-        迷茫
「假如它所寫的是史實,那我們現在到底是時間旅者,還是時間破壞者?」
「不清楚……但假如是前者的話,我們來到這裹前應該已經作好一切準備,而不是落得失憶,甚麽也想不起的下場。何況……」眼神沉了沉,假如是時間旅者,時間合法的存在者,那一聲「活下去」又應如何解釋?
冰炎看了我一眼,雖不知我為甚麼停頓了,但還是接下去道「而且我和你都沒有時間一族的血統。」説得對,我和冰炎不管是由四周的力流,還是外貌看起來都是人類,雖在看完項鍊中金髪藍眼的我和銀髪紅眼的他後,我並不排除我們原來不是「人」,但封印血統後我們又是如何回到千年後的過去呢?
當他説完後,我又接著分析,「但假如我們是時間破壞者,力流和元素親和度也不像。我們並沒有受到自然的排斥和不喜,也沒有因此而扭曲成鬼族呀。」雖然再找不到人幫助的話也快成為鬼族了。
「而且假如我們是時間破壞者,也不會弄得自己失憶吧。」冰炎作出了最後的總結。
説的也是,連為何而來的目的和原因也不清楚,假如真是時間破壞者也真是有夠失敗!
又走了一會,在感知到鬼族在前方的存在後,我再次用精神傳話問了他一個我一直也十分在意的問題。
「你如何解決化虛果的侵蝕?」
要知道這一種被命名為化虛果的果實,特點就在於能在和對方接觸的瞬間發現同伴,本是鬼族的線人所服用的。而且,越來越強的污染效果可以把不同種族都轉化成鬼族,除非找到解決方法……
「……沒有解決,我使用法術把它暫時封印了。」
封印嗎?這也是個方法,但是...
「何時爆發?」
「沒有外來干擾的話,一年。」
「假如與鬼族戰鬥呢?」
「長時間的話,四個月。短時間的話沒有影響。……你有解決方法?」
我把手放在口袋,把裝作從口袋中取出來的藥劑遞給他。
「喝了,抑制劑,不會令它的效果惡化。」
冰炎看了看我,然後毫不猶豫地喝了。
「不怕我下毒嗎?還有,有藥劑的話可以封印多久?」
他閉上眼查看了身體狀況,勾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後回答,「你會嗎?有藥劑的話,封印不會破損。問題是效期多久,你有多少和有沒有抗藥性。」
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我勾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對他説,「效期為一個月。兩人份量的話,兩年內不是問題。至於抗藥性的話,我不清楚。説不定我那天不小心,就下了呢。」
然後我又再從「口袋」中拿了三份藥劑給他,他接過後以一種不甚甘心的眼神看了看我,再把藥劑放回他的「口袋」中。
平日我才不會免費把藥劑給人呢,不要緊,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假如他變成了鬼族的話,我也會有些麻煩呢。倒不如讓他欠我一份人情!

接下來在又是一整天的旅遊氣氛下趕路後,我們又開始休息了。
在整日中,除了正事外,我們都沒有任何交談。因此在默默無語了一會後,我便放下替身,自己在附近看看有沒有稀有的草藥。
反正他們趕路三小時的路程,我只要半小時便能趕上,使用法術的話則能夠在一刻鐘內趕上。由些可見他們的行進速度有多麼的「快」。
這一片區域中的動植物並不算高級,但途中還是有不少有趣的生物的。在路上,我除了遇上有兩人高的免子,看似無害卻在下一瞬間把免子吞了的小白花外,還遇見了一群猛獸紅著眼地和一只小白虎打鬥中。
本來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但當我看到小白虎和它身後的兩隻小精靈後,便放棄了旁觀的姿勢。
小白虎眼底的堅定和即使滿身傷痕,明明可以逃脫,卻自己放棄機會的行為令我停了下來。
那一群猛獸應算是在整個樹林中的上層了,雖不知為何會在這裹出現,但反正有空,幫個忙也是可以。
打定幫手的主意後,我便馬上觀察四周有沒有甚麽助力可以使用。
正面對抗的話,即使是我也會有不輕的傷害,但既然那群猛戰發現不到的話便好辦了。
我從空間手環中拿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麻藥,不出一刻,正在對峙的雙方都動彈不得地倒下了。
打了個響指,倒下的猛獸便被開了裂縫的大地吞噬了,然後我便走到小白虎旁蹲下。
「再過一會兒你便可以動了。」它身後的小精靈看到我並沒有惡意,也放下防備了。
看著為了保護小精靈而滿身傷痕,血流不止的小白虎,我還順手放了個中級治療術才走。反正它也是光屬性的魔獸,剩餘的傷口死不了的。
看到它的右爪輕輕動了動,我便知它快要恢復了。見它開始恢復活動能力,我便繼續我的採藥之旅了。要知道為了救它們,我也浪費了不少時間呢。
一整天下來,收穫雖不算多,但這樣走一走,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大多數好的草藥旁都有屬於自己的守護獸,在採藥期間我也有遭到它們襲擊的。所以晚上回到營地時,除了有不少不同種類的草藥外,手環中還多了不少食材呢。
一回到營地,我便把替身收起來了。雖然能夠遠程控制替身,但為了不被發現,還是很費精神力的。
又找了一棵足夠大的樹,和昨天一樣躺在樹上休息。不同的是下早已升起了營火和多了一頂帳蓬。
而坐在樹下的人在我回來後,便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來了。
「回來了嗎。」
明明是問題,卻是陳述出來,就好像,不,是肯定我回來了,看來這個夥伴最起碼不會拖我後腿呢。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4

06-        求助
第二天一醒來,我發現兩個有些熟悉的氣息在營地附近不斷徘徊著,卻又不肯進來或離開。
觀察了一會兒後,感知到甚中一個氣息正用十分緩慢的速度,看似小心翼翼地過來。
看樣子他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達這裹,我還是吃個早餐先吧。
口中咬著從空間中拿出來,制造者不明的三文治,我慢慢地等著客人的到來。
見我無動於衷的樣子,冰炎皺了皺眉,「你的客人應該不會到了,假如你還在吃早餐的話。光精靈是很值錢的,對於大多數冒險者而然。」
「我有在幫忙的,放心。」説話的同時,我調動了份量少得平常人不會察覺的光元素在他的身上設了隠藏結界,然後再用光元素畫出一條路線給他。
貴客姍姍來遲,當我正在吃甜點時,終於出現在我眼前了。
一看到我便馬上撲過來的光精靈,用力接了接我的衣袖,怎樣也拉不動。然後我便低下頭來看著他。
過了一會,他終於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沒有可能拉得動我了.....
然後他突然停下來,飛到我的臉前,以光元素構成的容貌原來應是十分耀眼聖潔的....
可是我在看到的那一瞬間,想起的只有扯著家長買玩具的小孩子……
那名光精靈一副我再不跟著他走便要哭出來的樣子,再加上不復昨天耀眼的光芒,看起來很是可憐。
和他對視了一會,最後我敗下陣來。反正早餐也吃過了,也沒有甚麽特別,那便跟他走吧。
站起來想了想,「幫個忙?」
「可以。」一直看著我和光精靈鬧劇的人説。
「...謝了。」
在我們説話期間,我衣袖上的拉力越來越大,大得令我而些擔心我的衣袖會被撕開,用力過度的小精靈則會在反作用力下飛出去……
然後我便跟著光精靈離開了,其他事那傢夥會給我解決吧。

既然他這麼著急,那我就小小地加快速度吧。
心裡這樣想著,我把不停對我衣袖施暴的精靈一把捉著,然後用力一踏。
不到片刻,我便已經看到那個躲在營地外不停張望四週的身影了。看到我出來時,他馬上偷偷伸出頭來,卻不知我已經發現了他。
不想再浪費時間,再一個踏步,我便走到昨天救了的另一只小精靈面前。
看到我的瞬間,他一面被發現了的慌亂,而下一刻看清我手中的「東西」後便,「!!!」
把手上的光精靈放開,對方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脫離了我的手,但仍可以看到他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真有趣。我靜靜地看著另一只精靈馬上飛到對方身旁,一面擔心地看著對方。
看著光精靈靈魂出竅的樣子,看起來玩得過份了呢,我毫無悔意地想著。
過了一會兒後,我見看似年長的光精靈開始反過來安慰一面擔心的另一只精靈後便開口道,「你們找我有甚麽事?」

花了不少時間,我終於發現兩只小精靈和我傳有溝通問題,並不能夠清楚説明到底他們為甚麼要向我求救。
不想再浪費時間,我使用元素在空中描繪出方圓1000公里內的地圖,讓小精靈指出他們希望我到那裹。
忙人忙到底,反正附近的草藥我都採過了,就當日行一善吧。
仔細地研究了目的地,我不禁對眼前的兩只小精靈感到敬佩了,從那裏到我現在的營地足足有832公里遠,但他們竟然在沒有傳送陣,不足一天的時間內到達。
沒有再説任何廢話,我明白盡快趕到現場就是對他們努力的最大回報。傳送陣下一刻便在我腳下蔓延,然後起動。

「真是熱烈的歡迎呀?」
傳送陣的光芒還沒有消失,我便已使用冰盾把攻擊擋住,然後在同一刻進行了回禮。
一,二,三...,使用感知粗略一掃,四周有不下於二十只中級鬼族和約幾百隻下級鬼族。
原來應是充滿生氣和歡笑的森林被大量的黑暗氣息侵染,樹木枯萎,天空被一片灰霧蓋過,地上的土壤被無情地淺踏,然後在下一秒被鬼族的污血染成黑色,散發惡臭。
從失憶開始,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境,但我就是知道附近有鬼門開了,腦中亦浮現出相關的破壞和封印方法。
正在消滅四周鬼族的魔法突然頓了一頓,然後才回復原來的消滅速度。在感受到四周的扭曲氣息和看清楚這個情境的一瞬間,我腦海一片刺痛,零碎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目中所及,眼中所見的,是由黑色和紅色為主色所組成的,情境與現今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地上除了鬼族的屍體外,還有很多不同種族的「人」和幻獸。
回憶中的戰場可以看出鬼族離勝利不遠,大量殘肢,生死不明的人躺在地上,而鬼族則源源不絕地湧上來。
心中的不甘和恨意越來越多,明明失憶了,但我仍把目光集中在一名全身黑色的魔族上。
「該死!」記憶到了那名全身黑漆漆的魔族一時不察而被湧上來的鬼族斬傷後便斷了。而我卻發現自己極度在意他的下落……
強忍著刺痛,我試圖再次回憶那名魔族的下場,然而卻得不到結果,因此四周的鬼族便好運地成了我的發洩對像。
身後的小精靈看到自己家園的慘況後便沒有任何反應了。我把時間留給他們,花了點時間把四周的鬼族消滅後,便向著黑暗氣息最濃厚的山洞進發。
「我先進去……放心,沒有事的,你們留在這裹吧。」
假如剛才沒有看戲的話,我應該來得及阻止……該死!
沒有時間後悔,我馬上走進洞穴,希望可以作出彌補。

07-        冒險
被黑霧包圍的洞穴伸手不見五指,為了防止突襲,和黑暗氣息所帶來的污染,我在四圍設下可隨時觸發的防禦法陣,再慢慢地進入洞穴。
在黑霧中,感知能力的作用大大削弱,但竟然讓我完全感知不到敵人的實際所在,只能感知到大概....
一想到這裹,我把從沒放鬆的警惕再一次提高。一路往入走,此時我所感受到的黑暗氣息已經遠遠超過剛才的中級和低級鬼族了,地上也有被污染的痕跡,但卻沒有遇到任何敵人。沿著那些痕跡,我在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加快進度,希望能夠在深處的敵人察覺前殺他一個湊手不及。然而越來的越濃的黑暗氣息也開始令我皺起眉頭了,不只是因為身體與鬼族而共嗚,也是因為這種濃度意味著我將要面對的敵人最起碼也是高級鬼族,甚至是鬼王高手。
「吼!」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連前方的結界也阻擋不了的,極大的咆吼聲和在黑霧中仍然清晰可見的白光。
我再把身影隱藏得更好,悄悄地把結界解構,然後重組。雖然看起上來十分復雜,但實際上只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穿過了結界,然後接近那裹。
「放心吧,你死後我會把你的毛皮完整的保留下來,而你也會成為我的新任收藏品的。」
「吼!」而回應她的只有一聲憤怒到極點的吼聲和越發凌厲的攻擊。
穿過結界,我從角落裹打量一下四周,現場一頭全身發光的白虎正和一名身上布滿鱗片的女鬼族戰鬥,而兩人互相攻擊所産生的波動把四周的試圖從白虎身上撕下一片肉來中、低級鬼族殺死了,但馬上又有新的鬼族湧上來。
這個洞穴的最深處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的中央白虎和女鬼族正打得難分難解,而白虎和我的對面,女鬼族的前方則是鬼門的所在地。總個場地沒有任何可以隱藏身影的障礙物,要是來的是普通人,此時便只能馬上出去幫助白虎,而不是偷襲了。
觀察了一會兒,我發現雖然女鬼族總是擋在白虎和鬼門的中間,但也有時會失手的。
轉過角,為免被鬼族發現,我收回了注視的目光。避過所有人的注意,我試圖找出一個能夠最快接近鬼門,把它破壞的地方。因為我很清楚只要鬼門仍在,那些鬼族便會不停地出現。雖然現在白虎落於下風,滿身傷痕,但那名女鬼族也不好過,她被白虎撕咬開的右手仍然留在地上。
只要把鬼門破壞,我和白虎聯手的話,最少也可以讓女鬼族留下一些代價的。
這一次的戰鬥不同於昨天與野獸的對戰,因為鬼族,尤其是高級的,智商和戰力比野獸高太多了,同時他們本身大多是百毒不侵的,只有少數的劇毒才可以為他們帶來傷害。而且那幾種劇毒會把那頭白虎也毒殺,因為我好像找不到解藥……
控制四周的元素和空氣流動,作為一個不甚普通的人,我以沒有人看到的身影,光明正大地由主戰場的邊緣接近鬼門,直到我到了女鬼族所佈置的結界邊緣時才停止。
現在我距離鬼門只有約三百米,但假如我在這發動攻擊的話,我保證下一秒女鬼族便會趕過來,而且我也不肯定前方有多少觸發性的保護結界。
機會只有一次,假如被女鬼族發現的話,我和那只白虎也會被「鬼海」圍死。
希望那頭白虎可以溝通吧,戰力到了這種地步,智商應該也不低的。
「你聽到我説話嗎?」白虎的動作頓了頓,然後馬上回復正常。
很好,他沒有蠢得馬上四處張望,當然也可能是沒有四處張望的時間。
「哦,開始疲倦了嗎,不要緊,很快你和那羣小精靈便不會感到疲倦的了。」會錯意的女鬼族道。
「我現在要破壞鬼門,你和我纏著她一會可以嗎?可以的話便吼一聲吧。」
「吼!」,白虎的攻擊不再有所保留,而是拼命地纏著敵人。
「!!」此時女鬼族終於發現了不對,卻已經被纏得死死了。
然後我看準機會,在確保女鬼族不能馬上過來後,使一邊用法術向鬼門轟過去,一邊以最快速度接近鬼門。
然而不出我所料,所有的法術都被鬼門前的結界抵消了,但也順利地讓我看清到底是甚麽法陣了。
但是好景不常,我發現那幾個複合法陣以我現在的狀態要約三分鐘的時間才能破壞,但以我感知到的情況來看,白虎只能纏著女鬼族約二分鐘,這還是最好的情況了。
咬了咬牙,我決定賭一賭,與白虎傳了一句話後便全心對付那個法陣了。
「三分鐘,不,給我兩分半鐘的時間,我便可以把鬼門破壞的了。」

08-        仇敵
陣眼在……?這裹?還是那裏?
「嗚……吼!」白虎聽起來受了很重的傷。
「想不到你還有同伴呢,不要緊,來再多的人也是沒有分別的。那個黑髪的人族,你的聖光真讓人討厭呢,不知你的鮮血又讓不讓人討厭呢?」女鬼族惡意地道。
女鬼族的聲音越來越近,但我還需要十五秒才能夠把陣法完整地破除。
咬咬牙,我不再試圖把陣法完整地破除,而是一邊走入陣中一邊破除。
在法陣的觸發過程中,法術的發動會使陣法出現變化,更容易找到陣眼。但相對地,假如在短短的發動過程中找不到破除方法,便只有承受攻擊或強行破陣兩條路走了……
但現在的我並沒有強行破陣的實力,再加上在鬼族氣息的浸染下,我身上的黑暗氣息被誘發出來,想要與鬼族氣息共嗚,上週才服用完的藥劑正在急速地失效。假如這場戰鬥再拖上一會,不要説是讓她付出代價,我可能會被這種濃厚的扭曲氣息弄得失去戰力,甚至是意識……
只要能把鬼門破除,獄界的鬼族氣息不再傳過來,只是眼前的女鬼族和那些中低級的鬼族的話,再支持一兩小時並不是大問題。反正藥劑我有,只是沒有時間喝。
腦內一秒閃過各種得失考慮,我再向著鬼門的方向跨了一大步,使整個複合陣法完全觸發。
一秒,我身後的女鬼族和我距離還有五十米。眼前的法陣發出紫黑色,充滿迷惑性和不祥的光芒和更濃陏的污染氣息。附近被污染的元素緩慢地以一定規律移動中。
排除了二百零一個可能性,但不夠,還差少許。
兩秒,女鬼族不知何時幻化出的蛇尾已要打到我的肩膀,卻被白虎衝過來咬了一口,失了準頭,只是打到我身旁。但即使沒有直接被打到,先不提攻擊所帶來的風壓間接造成的風刃,它甚至把我的防禦法術打穿了,使黑色之力直接進入我體內。
不再只是空有聲而沒勢的紫光和黑氣,法陣的半發動令整個空間向我壓過來,活動變得沉重。開始大量進入身體的黑色之力和聖光在體內交戰,劇痛開始影響我的破陣速度了。
這幾個也不是,還有十三個,不,十二個可能。
一秒,女鬼族把白虎扔開,然後再一次襲來的蛇尾打折了我的左手,也許是痛到麻目了,折了手的痛楚並沒有影響我的表現。
三選一,可以了。
強忍著頭痛,我同時在三個可能是陣眼的位置發動逆向的解析陣法。
「不!」伴隨著女鬼族高得令人痛苦的尖叫,已完全開始運行,散發出令人差點睜不開眼紫光的復合法陣「喀」
了一聲,然後停下來了。
零。
「小老鼠很聰明呢,不過還是上不了臺面呀!不過為了稱贊你的小聰明,在你死前記著我,你未來的主人,艾比希蕾克之名。」看著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準備的法陣被破除,被惹怒了的女鬼族道。
她説得沒有錯,雖然我把那個法陣破壞了,但她亦再一次站在鬼門和我們中間,很顯然我不會再有第二次打破鬼門的機會。
而在她得意地停下了攻擊説話時,我終於有空注意到白虎現在的狀態了。
身上有多少傷痕便不多説了,在剛才的三分鐘中,他的右眼不停流血,完全看不到原來的顔色。更加嚴重的是他的前爪發黑,從那裏流出來的血是紫黑色的,看起來中毒不深。
「小傢夥還有精神去留意別人呢~」
我微微偏過身去閃過她的攻擊,順便把想要偷襲的鬼族殺死。
正常人全身的血液只要消失三成,人便會開始發泠和昏迷。而我在流了不知多少血後,即使聖光多得用不完,也開始雙眼發黑了。
現場除了鬼族的叫聲外,便只剩下我和白虎急喘的呼吸聲。
再一次放出聖光殺敵,我一邊應付 艾比希蕾克耍戲般的攻擊,一面往快要失去意識的白虎移動。
擋下向著白虎的攻擊,我左手使力拖著白虎往後退,而那個洋洋得意的女鬼族只是以徒勞無功的眼神看著,看著獵物最後的掙扎。真該慶幸不是拆了雙手或腿,不連便真是遭殃了。
……不過誰是獵物還是未知之數,沒腦子的人通常不能笑到最後的。
「看來時間差不多了呢。」我彎起嘴角,以不符當前形勢的自信道。
「還有空發白日夢呢」很顯然在發現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後,開始輕敵的 艾比希蕾克道。
是不是黑色之力會導致腦退化呢,還是她原來的腦子便是這樣?不過也幸好如此。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4
09-        計謀
「喀嚓,嚓!」艾比希蕾克身後的鬼門開始破碎,正從內裹出來的鬼族被空間裂縫撕成一個個小塊,又或直接消失了。
「光之鏈,約束罪人之鎖,化虛為實,縛!」
「你!」
在艾比希蕾克想要轉身查看鬼門狀況的瞬間,我的四周便幻化出一條又一條的光鏈,試圖把她束住。
即使她多想回頭查看鬼門,也感應到那些光鏈所蘊含的聖光絕不容她忽視。
「希望你滿意這份禮物吧。」我有禮地説。
然後我伸出左手一握,那些光鏈便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女鬼族。她用蛇尾把最先到達的那幾條打碎了,但更多的光鏈不斷地向她靠近。
而當她正在左閃右避時,我分神聚集了聖光治好了一些血流不止的傷勢,順道把一顆封有治愈術的珠子給白虎。
經過治療術後,我失血過多的情況有所改善,而白虎雖仍然不能恢復活動能力,但也沒有生命危險了。
雖然他的前爪還是在發黑,但蔓延的速度也緩慢下來了,應該可以撐到戰鬥完結的。
經過緊急治療後,我再次把所有集中力放在艾比希蕾克身上。此刻她還未能夠逃離光之鏈的攻擊,但她也應該沒有那個機會了。
在上一刻,洞穴的空地中,不同的白光在地上交錯出現,不同的線條形成了千變萬化的符文和圖案,壓制著她的能力。而還未死的中低級鬼族則直接被聖光化為塵土了。
「滴,滴答,滴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即使經過治療,但是才剛止血的傷口又因為下一刻的劇烈運動而撕裂。
我想現在我看上去一定十分狠狽了,衣服上充滿缺口和血跡,一隻手又不見了,臉色也應蒼白得像血族一樣。現在我直接走回隊伍,配合這身濃厚的鬼族氣息,一定被人當屍變。
但我依然毫不在意地説,「你太過高佔自己的實力了,以你的實力,和你周旋一刻鐘而不受傷我還是有信心的。」
此時情況逆轉,不同的是我的攻擊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放鬆。
「現在你可沒有方法可以逃走呢。」
女鬼族所擅長的空間法術早已被白虎原先所設下的結界封印了。她唯一的憑藉和後路便是那扇鬼門,因此在鬼門有被破壞的危機時她才會這樣緊張。
雖然她作了這麼多結界和準備,但換著是我的話,才不會直接把弱點暴露出來呢。

迅速拉近兩者的距離,我使用還能動的左手在空中畫出符文。
「光爆,雷動而火臨,聖焰之牆。」
使用法術再進一步限制她的活動範圍,我已經事先使用感知定位了最有可能有鬼核的位置了。
以聖光形成的光之碎片在她身上擊出一個又一個小洞。
「叮!」
找到了!光刃不再大範圍地攻擊,而是鎖定她的左胸慢慢縮少範圍。
我顧不得腦袋不間陣的刺痛,光元素聚在我的左手,由一點點的光芒變成看起來十分堅硬鋭利的利爪。沒有合適的兵器使用真是麻煩呢。
「不!人類,我艾比希蕾克詛咒你……」
微微放鬆了左手,手一動,下一秒,女鬼族左胸的鬼核和附近的血肉便被取了出來,然後在下一秒那些血肉便被聖光淨化,消失得一乾二淨。
聽説鬼族高手的詛咒十分靈驗,那讓她説不出口便可以了呀!
保留下來的只有那顆應該十分珍貴的鬼王高手鬼核。而為免有任何意外發生,像鬼族復活之類,我剛才所施放的聖焰之牆也順道把鬼族的一切都燒清了。
由我的血液所啟動的法陣在下一秒亦停止發光了,失去光芒後的地板上沒有一絲血跡,讓血液形成法陣的紋路也再看不出任何威力了。
戰鬥終於告一段落了,我終於有時間到白虎的身旁為他解毒了。

10-        定約
一個箭步想走到白虎身旁,腳下一軟,差點兒直接倒在地上。
回神後,我慢慢走到白虎身旁蹲下,看了看後發現要為白虎解毒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身上的鬼族污染已經擴散,幻獸和精靈對鬼族氣息的抵抗力很強,但一染到黑暗氣息便很難,很難恢復了。
以現在的情況,即使能夠把毒素解了,但鬼族的氣息雖不斷地腐蝕著白虎的軀體。已經沒有可以救治的方法了。
「該死的!」看著自己的無能為力,手心也越握越緊,回過神時已經出血了。
他很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搖了搖頭,緩緩地站起來,雖然動作很慢,卻很穩,看起來只是有些倦了,而不是身中劇毒,快要永久沉睡。
當他站穩後,一陣白光閃過,一名銀髪黃瞳,身上完應整潔,黑色銀紋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多處明顯骨折,右眼血流不止的青年取代了白虎,站在我身前。
縱然狼狽如絲,即使虛弱得連一只下級鬼族也能把他打敗,但當他站直面對著我時,那只剩下的左眼眼底的堅定和驕傲依然不減。
那份由時光和自己的力量堆砌而成的驕傲不會被任何事物摧毀,即使是死亡。
比我稍高的青年往前走了幾步,面對死亡仍淡然無波,無畏無懼的眼睛打量著我,看了一會後問道:「年....年幼的孩子,你的願望是甚麽?」
然後不知道為甚麼他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但我依然回答道,「找回記憶!」
他皺了皺眉,好像不甚滿意這個回答,然後回復目無表情後再問,「那你會為了甚麽放棄自己的性命?」
他問完這個問題後,一瞬間他的樣子和一個金髪藍眼的男子重疊了。
眨了眨眼,金髪的幻影消失了,我直視眼前銀髪的男子,毫不猶疑地答道「守護,為了守護!」
他看了我一會,好像要看清我在想甚麽,再問「那你要守護的到底是甚麽?」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説些甚麽……
家人?還是夥伴?我連他們的樣子,是甚麽人也記不起呀……這樣的我還有資格嗎?
沉默了一會後,我僵硬地回答,「我不知道。」
「連想要守護的是甚麽都不清楚的人要談守護麼?」他淡淡地道。
「但我欣賞你回答時的堅決和守護的決心。我為專司守護的破邪之神。年輕的孩子,要和我一起尋回記憶嗎?我期待你真正的答案。在此前,我會成為你前進的力量,直到你不再迷茫。」
他直視著我,伸出變得虛幻的右手,停在我眼前。
我定定的看著他手上散發著微光的寶石。直到他淡淡的聲音再次在我身旁響起。
「你的答案?」
我回過神後,看著他越來越淡的身影,卻依然銳利不改的目光,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覆上他的右手。自信地笑著回答,「不會讓你失望的。」
沒錯,不會再令你們失望的,絕不!
眼前的青年第一次彎起了嘴角,然後最後的話語伴隨著化為光點的身影消失。
「讓我失望的代價你可付不起呢。若你有信心使我信服的話,便握緊你手裏的幻武兵器,銘該我的名字於你的靈魂之上,那個只容你呼喚的傲世之名。」
看著化為光的身影,我把握緊的右手放於身前,閉上了眼。然後放開,浮在身前的幻武兵器發出刺眼而奪目的聖光。
「耀光,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初現你的形,無懼驕傲而堅定,光是你的本源,是我的武器,然後、幫助我,守護前進的路上一切重要之物。」
話語剛落,聖光便化為了我心中所想的形態,然後在下一秒又變回寶石了。
「好像消耗大了一些呢……」
「呯!」
在剛才強打起的精神在放鬆後馬上消失,腦中一陣刺痛。
戰鬥中的疲憊一瞬間全都湧上身體,失血過多的感覺尤其強烈。一時反應不及,我雙腳一軟,便摔倒在地上了。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暗,然後我便甚麽也不知道了。

11-        道別
「醒!醒醒!耶,爺!」耳邊不段傳來話也説不清的小孩叫聲,對於醒來的我而然,更是使人煩躁的雜音。
吵,好吵!
「呀,你終於醒了。好了些沒有?」
我一恢復意識,便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剛才戰鬥的洞穴,躺在樹下的草地。輕輕動了動後,便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得到處理,精神和體力也恢復了不少。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單手撐起了上身緩緩地靠在樹上。
「您好,請問……」
我還未説完,但眼前的老人把旁邊的小精靈叫了下去,搶先回答道「您別急著説話,剛才的戰鬥中,您的肺部受到嚴重重擊,骨頭插進肺部,需要好好休息。」
從昏迷中醒過來後,在戰鬥中透支了的精神力也恢復了大半。因此我從善如流也接受了他的好意,不再開口説話了。
「請問這裹是?」精神傳説真是好用,口不能言也不用怕。
「您……這裹是我們的聚居地,就在您和大人剛戰鬥的洞穴下方,不然大人才不會……」眼前的長者滿臉自責。
我剛傳音時,眼前的老人先是皺了眉,然後發現我沒有「開口説話」後,便回應了我的問題。
然後我腕上的手環發出微光,穿著一身以白色為主長袍的耀光出現在我眼前。
「利菲爾,你不用在意。凡事有得必有失,沒有你們的陪伴,我早已迷失在時光之河中。何況鬼族所帶來的傷痕只是短暫而不是永恆的,我並沒有任何損失。」雖然耀光依然保持著臉無表情,但原來鋭利的金眸在陽光照耀下柔和下來。
「可是……」老者還想要再説,但耀光做了個手勢使老者停了。
「這不是你們的錯,只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們不用自責了。接下來我會和他一起再一次親身看看現在的世界。離開前我會把守護結界設好,我走後那些穢物應不會再過來了。你也不要再為本次的事件而自責了。假如沒有我的話,這裹也不會被鬼族打擾,要感謝你們的是我。」頓了頓,看著還欲多言的老者,耀光的聲音變得強硬,目光也變得鋒鋭,再道「好了,我並不認為我的決定有任何錯誤。還是你認為我應掉下你們自行逃走?」
老者沉默了一會,然後默默地離開了。
……看起來他還要自責很久呢。
目送著長者離去後,耀光還是沒有轉過頭來,嘆了口氣後道,「每一個也是這樣。」
……我才不會像他一樣自責呢!
然後又一次回到手環上,只是留下一句話,「這次戰鬥對我的靈魂傷害有些嚴重,我先去休息了。你有事便喚我的名字吧。」
~~~~~~~~~
在樹下多躺了一會,用治療術把身上的傷都治好後,我便去觀看小精靈如何清理自己家園所遺留下來的污染,順道學會了幾種自然法術。
雖然家園受到破壞,但還是看不到小精靈有任何的氣餒,仍然同心合力地把家園修復。
看著滿是樹木和植物的洞穴和以法陣引進來的天然陽光,真想不到這裹是地下世界呢!
從法陣中透出來的陽光為原來因污染而變得陰沉的環境增加了活力。原來因鬼族氣息或惡意破壞而枯死的花草樹木再一次回復原有顔色。不再是灰白和枯黃。
直到下一天的清辰,他們才把家園大多數的黑暗氣息清除了。
看著他們這樣努力份上,我也把聖光壓縮成水滴,淋在受到嚴重污染的地方,希望能使這裹盡快回到原來生生氣勃勃的樣子。
現在的鬼族氣息已經微不可察了,但要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還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不過我相信只要這一羣小精靈還在,總有一天這裹會回復生氣的!
看著在漸漸升起太陽下的他們,我一邊為這個地方設下剛才耀光傳入我腦中的結界……
「結界我已經設好了,假如鬼族再來犯的話,把我送給你的結晶握碎,然後叫所有族人躲進會議聚集地,等我過來,不要衝動。」
「我們明白的了,也祝您能夠在這一次與自然溝通的旅程中得到大地的幫助。望您的旅途能得到精靈之神的護祐。」
「吾以守護之名與你們平安,願黑暗永不來襲,安寜永存。」
「殿下、下、走了?會、會回來?」還未能完整發音的小精靈忍著涙水問道。
「會的。」雖簡短,但卻能聽出當中那份堅定。
……回應真簡短!但這是他們獨有的相處模式吧。
看著他們互相道別,我眼中又一次閃過的影像和他們重疊。故然看不清回憶中的人是誰,但我很快便會找到的!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5
12-        任務進行時
追蹤著遠處的精神波動,我使用傳送陣直接傳到指定地方。
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我了解那傢夥一定不會和那群「冒險者」眾在一起,因此也沒有隱藏傳送陣的波動。
「回來了。」冰炎毫不驚訝地説。
「他們打到龍穴了嗎?不,是找到龍穴了沒……」
看著他臉上的冷笑,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距離任務的限期還有七天,但按照他們現時的進度和實力,絕對沒有可能完成。當然,是在沒有我和冰炎的情況下。
不是我自誇,但這種程度的任務我們只要兩天就應該可以完成了。一方面是由於我倆的實力,另一方面是雖然我失憶了,但卻十分熟悉如何處理這些驅除任務。就像在失憶前我常常都在這些算得上是高危險性的工作一樣。
其實依那一群「冒險者」的實力來説,假如他們有足夠經驗又或作出適當的調查,也應該可以完成任務的。聯軍在評估過他們的大致水平後所給出的這一個任務並不是一條死路來的,而是要確保全體成員也有足夠的能力和心智去對抗鬼族。
只要細心或多了解情況,即使他們的實力並不足以應對高級鬼族,但至少可以幫手減少低級鬼族的數目。即使是聯軍裹,也不是每一個人的實力比他們強大,但相信聯軍裹的人比他們更僅慎,也更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實力低微並不是錯,但明知自己實力不足還不想辦法彌補弱點,便是大錯特錯了。實力不足絕不是放棄的借口!自視過高的人可是會死得很慘的呢。
休息過後,我和冰炎開始交流情報。
在説明了離開多天這裹有甚麽變動外,我也順道説出在救援期間遇到鬼族一事和有了新的幻武兵器。
説來奇怪,我和冰炎原有的幻武兵器都好像在沉睡一般,怎樣溝通也沒有任何反應。
假如他們能夠醒來,那我們便能對自己的身份有更多資訊了,再進一步來説也能夠找回自己的記憶了。
想到這裹,我對著冰炎道「等耀光恢復後,我問一下他能否喚醒其他的幻武兵器吧。」
與鬼族的戰鬥中他消耗了太多力量了,即使我們訂下契約使他能從我這裹得到補充,但再不沉睡的話即使是在幻武大豆裹也有可能會因力量過度流失而消亡……
從開始到現在,我和冰炎已經與冒險圑的其他人分裂了。他們忙他們的,我們有我們的。
一邊冷眼旁觀他們不專業和魯莽的搜查行動,我傳音給冰炎道「雖然時間有空餘,但還是快點完成好些。」
冰炎督了他們一眼,「不錯,免得在這裹浪費時間。」
「那今晚行動吧。用那種方法?」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打過去。」
「……」果然,那傢夥只想用最快的方法解決問題。……不過,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
幽靈龍喜愛生活在充滿陰暗力流的地方,因此在夜裹他們的活動會更為靈活。但我們仍選擇在夜裹行動,免得被那群「冒險者」打擾。要知道身後有一群拖後腿的傢夥時,救還是不救是一個很難決定的問題。救,又可能威脅我們自身安全,我可不想因為他們而掛彩。不救,整個任務只有我們生存,又説不過去。要知道,光是這身黑髪黑眼便已經引來嚴重的歧視問題,要是只有我們回去又不知會有甚麽流言了……雖然我不太在意那些眼光,但在有求於人是還是低調些會好一點。
輕巧地踏過佈滿落葉的草地,我和冰炎攀上不遠處約三百米高的高山。
我們的動作十分小心,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驚動在山內的幽靈龍。
最後我停在山上的某處,約三百米左右的峭壁上。閉上眼感知了山內的大約情況後,我和冰炎對視了一眼。
一個微型,暗色無光的陣法在連接著我手的山上展開。下一秒我和冰炎便融入山裹,再不見蹤跡了。

13-        任務進行時2
穿過堅硬的泥層,我們盡量減少法術原有的小量法術波動後,順利深入山內的龍穴。
整座山的上層早已經被掘成中空,山中有很多小型的平臺,大多都被一頭頭的幽靈龍佔領著。不時還有幾頭幽靈龍抬起頭,展翼往下飛。當外面被夜幕濃罩時,處於山內的幽靈龍也格外活躍,動靜較中午時監察到的更大。
「嚓!」
當我們潛進其中一個平臺的大石後,打算觀察一下四周時,一頭幽靈龍在那裹降落。
我們保持不動,同時放輕呼吸以免被發現。為了要掩飾活人的氣息,我和冰炎早就在四周圍上了一層濃厚的黑暗元素,又在身上畫上不同的陣紋作多重保險。
剛才為了觀察,我和冰炎分別站在平臺的兩邊。因此在長約十米的幽靈龍降下來後,我們便再也看不見對方了。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奇怪的氣息,那頭幽靈龍住冰炎的方向踏前了一歩,然後低下頭來搖了搖,看著四周。
為免它的尾巴使我們的行動功虧一簣,我慢慢住後移出它尾巴的覆蓋範圍,而冰炎則不作出任何移動,以免它發現。
一步,兩歩。
在漆黑一片的山中,燃著幽藍色鬼火的幽靈龍看起來異常猙獰,又毫無生氣,使整個山洞了無生氣。
不死心再感知四周的環境,那頭幽靈龍猛然揮尾,打在大石上「轟」一聲後便不甘心地走了。要不是在它探查期間我們小心地走出它的攻擊範圍,後果就真的不是太好了……
待方才幽靈龍擊打大石時所造成的塵土飛散後,我和冰炎已經借著剛才的大動靜落到山底了。方才幽靈龍的攻擊範圍太大了,要在不驚動四周其他幽靈龍的注意下擋開那一擊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我們只好賭一把,在攻擊來到時的同一時間躍下平臺,以免被察覺。
「答。」
各自選用最不引人注目的方法平安落地,我和冰炎的氣息也以最快速度平復,把暴露的可能降到最低。
死物總會仇視生物,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實力再強,智商再高,也不例外。當然,應該是有例外的……
放眼四周都沒有任何「生物」存在,但只要抬起頭來便會看到不停拍動雙翼的幽靈龍在上方飛翔。
感謝這副身體的好視力,即使四週漆黑一片,我們仍發現了一座城堡,一座位於山內底部正中央的城堡。
對視一眼,我和冰炎便借著這片漆黑和身上的元素屏障向著城堡前進。其實到了谷底後,被發現的可能性已經減弱了很多,因為這裹並沒有任何監視。也許它們並沒有想到會有敵人能深入底層而不被發現吧,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下方有使它們安心或恐懼的存在。
走近後才發現剛才遠看大氣弘揚的城堡原來異常地破舊,只有大門前一道又一道的傷痕成為它最後的證明。
「吱。」
慢慢地把大門推開,我們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入了城堡的大廳。
越深入城堡的深處,醒來時便纏繞著身體的黑氣不知被甚麽吸引了,越發蠢蠢欲動。但當我們勉強地把黑氣壓下後,一回頭便發現剛才走過的大門消失了。
「!」
彎了彎嘴角,我掃了四周一眼。
「看來找對地方了呢。但沒有人歡迎真令人不習慣呢。」
「哼!」
冷冷地笑了一下,冰炎便向著通往深處的長廊進發。
這座城堡的長廊雖沒有任何光源,但依靠著我心中的聖光球仍不成問題。
「真看不出你那裏不習慣呀,不過,有些令人煩躁呢。」
長廊看不到終點,每隔百米便在左右各放上一個浮雕,刻畫著一頭頭種族不明,姿勢相同的巨龍。
一邊走,我倆一邊用精神傳話溝通,一邊把四周撲上來的小鬼殲滅。
這種小鬼身形只有一名三歲小孩高,但全身大多皮膚潰爛,雙眼只有眼白,最令人惡心的是身上的蛆蟲,身體一被打散就向我們撲過來。
我們首次遇到時冰炎拿著用冰凝固而成的長槍刺過,那些飛過來的蛆蟲也差點令我們中招。
最麻煩的是我發現那些小鬼原本應是人類來的,卻被不知明的法術殺死了,再被人控制著。據我估計那些蛆蟲應是這種法術的原形,假如接觸到皮膚,很容易會造成影響。
嘖,在這種環境下不能使用大範圍法術真是綁手綁腳呢。
所以此後那些小鬼一撲上來,我便使用冰凍住它們,再由冰炎把冰塊敲碎。但時間久了一些小擦傷便無可避免了。雖可用聖光治好,但四周黑暗元素過於濃厚,難以聚集到足夠的聖光和冰元素用於治療和攻擊。看來現時的情況對我們不太有利呢……
「小把戲也應該玩夠了吧!」再繼續一會,我真怕我直接強行突破了,反正也不是沒有方法。
至於冰炎,看我們走過的長廊上越來越碎得徹底的冰塊,不,是冰塵便可以知道了。
「再不出來,我不保證會不會毀了這裹。」正當我和冰炎同時停下腳步,身上的力流越發明顯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
「看來小傢夥們不耐煩了呢~不過你們是怎樣發現的呢?」

14-        任務進行時3
我倆毫不意外地把法術停下來。
然後我一邊轉身,一邊慢慢地道,「我們找了你很久了呢。終於出來了麼?」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拆了我的城堡嘛~小傢夥就不要介意吧。」黑影説完後又消失了,而冰炎的長槍在同時穿過。
在我們對話時,冰炎的長槍便和黑影交了幾次手了。
「哼!」
完全沒有擊中的感覺,物理攻擊看起來沒效。那屬性攻擊呢?
被光箭從後擊中,黑影被擊落在地上,圍繞在它四周的黑霧散去,我們終於能看清黑影的真面目了。一個全身由灰黑色組成的類人形生物,外表看起來像一個小孩,但只要嗅到這條走廊中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它混濁的雙眼,誰都不會把他當成小孩子看待。除了整身灰黑色外,它的&#3652 3;體還不斷散發出黑霧,融入四周的環境中,使普通人陷入最為痛苦的回憶中死去。
可惜的是這裹沒有普通人,先不説一天我體內的聖光還未耗盡,我對這些污染的抗性可説是無限大的。冰炎本身也不畏任何毒素,這點在我們到這裹前的「郊遊」旅途上他空手拿起毒素據説可在一秒中內使一整個森林枯萎的血幻草便可以得知了。
「何必故弄玄虛,只是個堡靈而已。」我刻意保持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一邊乘勝追擊,。難怪我和冰炎誰也發現不了它的存在,只因這座城堡便是他的本體。
「不敢見人之輩,留在這裹也算合適了。」意識到我在打甚麽主意的冰炎更在一旁落井下石,把堡靈的自信踩得一文不值。
原來我和冰炎不應説出這麼過份的説話,把它抓出來的方法有很多,它一怒之下會作出甚麽事情也是不能估計的。但……不知為何一看到它的模樣,我便異常地煩躁。
雖還未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但這種沒來由的不爽還是使我作出這種不是最佳方法的行動。
從地上慢慢爬起,我們看著堡靈迅速消失在眼前,空中再一次傳出已經怒火中燒的聲音「你們……可別忘記你們現在可是在我的掌握之內呢!小鬼!」
伴隨著堡靈的怒火而來的是原本尚算寬闊的牆壁正在收窄,意圖把我們夾成肉泥。不過……我們想要的就是這一個結果。
「還在發呆嗎?也是呢,冒犯我,你們還是想想有甚麽遺言未説吧。你們死後我會把遺言刻在屍體上,成為我的收藏品呢!」
夾帶著濃重惡意的聲音從四方八面傳來,嘲笑著我們剛才自討苦吃的行為。
「放心吧,你們死後會和自己剛才殺的小鬼成為同伴的,我待你們不薄吧!」
可惜我和冰炎也不打算讓它得意得太久,因為它的笑聲真是太刺耳的了。
何況一想到它接下來的表情,我被逼走了這麼長時間走廊,又打了這麼損害我視覺和嗅覺的小鬼,所形成的怒氣終於有一個發泄的空間了,絕不是因為它害得我們這麼狼狽!
雖在「有必要」時不論是甚麽環境我也可以忍受,但可以的話當然還是盡量避免會較好。不要跟我説甚麼嬌生慣養,要不然我會讓你體會一下在溫室長大的實力。
「嘎!」
「抱歉,讓你失望了。對了,介意解答我們的疑問嗎?」
在牆壁貼上來的一瞬間,冰炎在牆上看似隨意地敲了一下。
下一秒剛才長得看不到盡頭的走廊便「碎」了,然後我們又再次踏上剛進來時的大廳。
不同的是原來漆黑一片的大廳中央多了一個光牢,牢中的囚犯還意識不到發生了甚麽事,呆在原地。
我「好」脾氣地再問一次,「你可以解答我們的疑問嗎?」
見它還是假裝呆了一樣在拖延時間,不肯回到現實,冰炎不耐煩地在地上踏了一下。
下一秒光牢中的囚犯便被地下升上來的火舌遮掩了身影,「啊!!!你們……!」
淡藍色的火舌看似無害,即使我們和光牢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變化……但認為這種火焰無害而接觸的話也離死亡不遠了。
經過火舌的洗禮後,堡靈的顏色較過往更為灰暗,身上還有不少藍色的火花飛散,在光牢的聖光下看起來好像快消失似的。
當然,我和冰炎都明白這只是一個假像,只要光牢有甚麽漏洞,它一定會在下一秒消失得無影無縱。

15-        任務進行時4
「你們要問甚麽便問呀!!」悽厲的叫聲再一次響起,回蕩在這個陰暗的大廳中。當然了,它的叫聲中附加了精神糸法術,但對我們無效。
……有一種看鬼片的感覺,不同的是慘叫的是鬼,而不是人。
「暗影之泉在那裹?或者我換一個説法,令小鬼活動的源頭在那裏?」
「你在説甚麽?我聽不懂啊!」它一副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説甚麽的樣子,還在不停後退,不看它外表的話確是容易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不過即使面前的是一個大美女,也只會被我辣手摧花。
雖然它的表演完全表達出它的無辜,但任何一個懂得思考的人在看見那些小鬼的慘況後都不會相信它。
算了,敬酒不喝便喝罰酒吧。反正原本也不認為這種方法可以問到有效的情報,它説出來我們還要懷疑有沒有甚麽隱瞞。
手一握把光牢收緊,直到堡靈連一絲活動空間也沒有,與光牢接觸的地方一直有黑霧散出然後淡化。
「呀!!!!影泉的入口要我在才能開啟,你們殺了我就別想進去!!!」看到形勢不對,堡靈連忙開口道。
可惜已經太遲了。事實證明有些機會錯過了便不能回頭了。
裝作可惜地搖搖頭,「原來那裏就是暗影之泉的所有之地嗎?你有些吵呢,可以收聲嗎。」
下一秒光牢收縮成一個直徑不到一釐米的,閃著灰色和淡黃色的光球,「卑鄙無恥的小人,你……」
聲音越來越少,最後當光球縮到真徑一釐米時聲音便消失了。
冰炎一直在旁站著不發一言,直到我把那顆光球收進手環裹才看似不耐煩地説:「玩完了沒。」
「九成半了。只是工作時的調劑吧了,不知怎麼看它不怎麼順眼呢!再説,堡靈可是很有用的。」很有用的練金素材。
其實何止不順眼,從看到它全貌那刻起,那股戻氣和殺意便從心中湧出,就像失憶前跟它有深仇大恨一樣。
「何況你還不是一樣?」我立刻回敬到。
冰炎雖和我一樣把殺氣收斂得半點不漏,但在早前所簽的血契作用下我們的情緒對方也會略有感應。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這種「調劑生活的活動」會拖慢我的「工作進度」也沒有出言諷刺。
所以我認為我們的過去可能和它有關。但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它並不認識我們,再加上早前我們所推斷的回到1000年前的判斷,它應該在未來給了我們不少麻煩。
好了,輕鬆的時間快要完結了。因為在分神對話的同時,我進行了很久的法術解控亦完結了。把從將堡靈監控起來後便開始用來以指揮暗元素以一定規律運行的精神力收回。
我慢慢唸道「失落一方的有靈之物,現在遵從於我的意志,於漆黑中現出通往吾所想之地的空間之廊。」在漆黑的走廊中散發著紫光的法陣在我們前方變大,然後分為三層以不同速度由慢到快地旋轉,最後一開始的紫光悄悄消失後,法陣便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扇歐式半圓拱門。
「……」冰炎看著那扇和四周陰深環境格格不入的拱門無言了。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比起一扇平平無奇的木門,這樣會好看一些。最起碼我沒有幻化出有華美雕花的大理石拱門!(作者亂入:已經很過份了……誰會沒事做在幻化的門上加這麼多裝飾呀!!)
很顯然明白現在並不是計較「門的設計」這些小細節的時候,我和冰炎同時把大門推開,走進這座古堡的核心要地。
~~~~~~~~
一左一右步入這座城堡的核心,當感受到空氣中所藏有的信息後,我和冰炎都停在原地沉默了……
認真來説,這一個地方看起來十分整齊,不像進來時古堡外牆那樣殘舊,反而在四周強烈的光源下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在我們的前方有一個水池,在通往水池的路上兩旁有一根根連接著這個空間頂部的白石柱,一掃進入古堡後便令人有種步向深淵的氣氛。
但即使這個地方的光源再亮也不能夠使我們忽略面前的暗影之泉所帶來的殘酷……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5
16-        任務進行時5
曾經有人説過靈魂是有重量,甚至有體積的。但靈魂的重量很輕,真實的體積很小很小。
我們往常看到的鬼魂和幽靈都是由那一點靈魂幻化出來的,所以普通人看不到也觸不到,即使是有眼力的我們也只能看到而不能觸碰。
在物質守恆定律下,被留在現世的靈魂最原始的模樣是霧形態的光球,光球的模樣則反映了靈魂的力量和擁有的記憶。而當靈魂被壓縮過後便會變成小得連肉眼也看不到的結晶體,亦是我眼前十八根白石柱和暗影之泉兩旁黑石柱的原材料。
要組成這些石柱最少也要數千萬名普通人的魂魄,雖說不同人的靈魂所附帶的力量強度多有不同,但最少也要幾萬個靈魂吧。
前方十八根白石柱的原料是未被污染的靈魂,即未墮落成鬼族的不屈之魂。而水泉兩旁的黑石柱因與水泉有直接接觸,已經回不去了……
不同於未被完全污染的靈魂即使被污染了九成,我也有救回一兩個的可能。完全被污染的鬼魂只能在淨化下回歸虛無,不能轉世。
真是可悲呢……
「你再站下去,是想變成石柱嗎?」冰炎不耐煩地道。
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即使沒有詳細計算時間,也知道過了很久呢,冰炎這麼不耐煩也並不奇怪。
但我可不是罵不還口的人啊。
「這些白石柱淨化後的魂石可是比精靈製的水晶更好的法術載體,更是上好的靈魂容器呢。」我反了一個白眼回道。
「弄走石柱後,這個空間會失去支撐的力量。」跟我一樣瞪著石柱,很顯然也有收取的意圖,冰炎瞇著眼指出了弄走石柱的困難。
「離開時順道收取一些報酬也不錯。」反正失去補給後空間還可以支撐幾分鐘的。只要我們動作快些便可以了。
這不是遊戲,打完怪便有寶箱拿,寶物是要自己找的!
「建造這裹的主人一定沒想過有一天有人會光僱這裹呢。」不然怎會甚麽禁制也不用。
「未必,也有可能是在這四百年間失效了吧。」
其實這座古堡最初應是龍族的領土,因此走廊才會留有龍雕,但又在後來被巫妖佔領了。其後在四百年前巫妖又因為不知明原因被滅了。由於當時這位巫妖的仇家並沒有發現這裏的核心空間,又或是不在乎,因此我們今天才會看到這座古堡如此殘破,相反,這個空間還是光潔如新,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
在這四百年間,由於暗影之泉和四週的負能量,使這座城堡的堡靈被污染成鬼族。然後堡靈又把這座山中城堡四周的龍骨透過暗影之泉變成偽幽靈龍,把所有誤進或來冒險的人變成小鬼。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任務前做足準備是必須的。
一邊説,我們已經走到暗影之泉旁邊。
「看來那些幽靈龍並不會對四週造成威脅呢。」只要你沒有白目到走進這個洞穴。……我們是例外。當然了,假如那個堡靈再長大一點便難説了。
畢竟堡靈理輪上能控制城堡的一切,要是我們碰到的是已經完全熟悉城堡一切的堡靈,那連逃走也有困難呢。
「因為它們根本沒有靈魂。但此事與我們無關,反正任務也是要消滅或驅除它們。」冰炎冷靜地分析道。
這裹所發生的一切悲劇也與我們沒有關係,所以我和冰炎在看著面前的慘況也沒有多少感覺。這樣説來我們好像不大正常呢,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只要把這裹破壞了,任務就完成了吧。」皺了皺眉,冰炎帶著不滿地繼續道:「假如聯軍的入門要求這麼高,那即使是聯軍本身也不可能全員達標吧。」
沒錯,這個任務確實有些問題,完全超出了我們隊伍的表面實力。一開始我還認為外面的「郊遊圑」只要好好計劃和配合的話還有勝利的可能性。但從進來開始的幽靈龍,堡靈和要熟悉空間法術才能開啟的空間,都説明了這個任務並不是給新手的。不是我自誇,但假如進來的不是我們,是他們,那圑滅的可能性會是百分之百。沒有其他可能。
但這種用來測試資格的任務絕不可能如此危險的,否則所有人都死光了還測甚麽?
雖說有些種族會抱有連種測驗也通不過,死在這裹比死在鬼族上好的心理,但絕不會出現在這支「光明」聯軍上。別的不説,單是外面那幫「郊遊圑」的親人也足以為破壞聯軍的好名聲了。
「很明顯是情報有誤,又或者有人想試探我們吧。」我加了重音在「人」上。假如真的有人為因素,又給我找到那是誰的話,我絕不介意把他和堡靈關在一起的……
然後我再説道:「對了,破壞了暗影之泉後,這裏一切死物都不會再重生了。現在給我一些時間收取魂石,三分鐘後便走吧。」

17-        任務進行時6(墮落邊緣)
我和冰炎順著原路出去。
出去的路比來時自然順利不少了。因為所有的幽靈龍也失去了活動的能源,再次化為白骨了。我們自然不用再注意傳送陣所帶來的波動會否驚動它們了,可以立刻傳送到山外。但出於自身直覺,我們都只把自己傳到城堡外,準備再看一次山而不內的情況才離開。
我們傳送到下來時的山底,進來前還勉強能保持原狀的城堡徹底倒塌了。而我們站立在一堆龍骨上,放眼四周地面一片雪白,骨塵在山中飄落。被地下的黑暗力量驅使了不知多久後還能保有龍骨而不被腐蝕的龍族只有一兩頭。
——真可惜,龍骨十分堅硬,可説是上等的兵器材料,十分值錢的。
不想踏著死「龍」骨頭,更沒興趣吸骨粉。我把風壁圍在身旁,一邊飛上山洞中最大的平臺。
平臺上有一頭保持著躺著姿勢死去的幽靈龍,它生前的實力應該極為強大,不但能在失去黑暗力量後保持原狀,更帶著澟厲的威壓。即使只是靠近他已經令我和冰炎自主進入備戰狀態。
它的龍威所附帶的精神攻擊足以把精神能力不足或不夠堅定的人弄成傻子了。即使對於我們來説,他的威壓也使我們的行動能力降低一成了。
要不是他眼中沒有幽靈龍的藍光或幽綠光,我也確保他已經死去的話,我一定有多遠走多遠。不是膽少,只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要知道當初就是在用精神力感知到他的氣息已經消亡,再加上山內的幽靈龍意識混亂,我和冰炎才會用潛地這種方法進入這裹的!
站在原地微微適應龍威後我們走到它的正前方,仔細打量著它。這頭幽靈龍生前應是龍群的統領者,不但因為它擁有著最強大的實力,亦因為那份即使靈魂被滅仍留於身體的不甘、怨恨和自責。
這種不能安息的身軀假如我們不理會又沒人發現和淨化的話,不出百年便會成為鬼族的奴隸了。
「可以開始了。」冰炎向我點了點頭道。
我凝聚了聖光放到幽靈龍的頭上,「!」
大概是由於它的怨氣太重,我又為了不驚動外面的人而選擇了接觸淨化的方法,骨龍死前的怨氣湧到我身旁,侵入了我的精神。
骨龍的不甘和仇恨喚醒了我遺忘了的記憶,「雷瑟!!!親長大人!!!」
淒厲的叫聲充斥在腦海裹,誰在叫?我嗎?有人……死了?
「太陽?太陽!」
誰在叫我?
然後我差點被一槍打飛了,幸好還未消散的風壁擋了這下攻擊。但那一下攻亦令我醒過來。
冰炎皺著眉看著我,「你剛才不太對妥。」
我按著頭試圖舒緩精神的刺痛,「沒事,它的怨氣有點重,要花一些時間適應吧了」
這裹不是適合思考的環境。搖了搖頭,我平復心情後再伸出手放在它的頭上,這一次我沒有和那股怨氣共嗚,很快便把它的身體「淨化得無
影無蹤了。
「唯願汝之靈、肉均能於安息之地中長眠,不被污穢之物打擾。」雖然它的靈魂應該灰飛煙滅了。
「在主神的見證下願您安息,回歸自然的懷抱。」
冰炎也放上了禱告,因為那頭龍值得!算上剛才飛上來時看到的那幾頭完整的幽靈龍中,它的傷痕是最多的。甚至它一邊的龍爪已經全面扭曲,顯然生前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我們慢慢地看著這頭龍皇和少數保有完整龍骨的龍族在力量下化為光點,消失在眼前。
至於山裹餘下的怨氣就待一會後過來的「旅行圑」幫忙清理,以免他們無功而還,又不知弄出甚麽麻煩了。
再弄出甚麽麻煩乾脆……殺了他們吧。雖然會有點麻煩,但又有甚麽所謂呢?他們……都該死的!
冰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你的氣息有些不對妥。」
我轉頭對冰炎説,「沒有,只是有些煩躁,走吧。」
他看著我轉身,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我。
「幹麼。」甚麽眼神呀!我只是有些暴躁吧,用不用這樣看著呀!
他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凝重地道,「你的左眼整隻都變成黑色了。」
「!」
仿彿怕我不相信,水鏡馬上浮現在我的前方,原本只是黑髪黑眼的身影在右方眼球全黑的情況下再添了幾份詭異。
全黑的左眼半點光也沒有,配上我現在面無表情的樣子。
——鏡中人眼中無光,看似麻目瘋狂的樣子活像失去一切希望卻又不得不活著的行屍。

18-        任務進行時7(暫休短憩)
「!!!!!!!」
左眼的異樣令我真正冷靜下來,不再受那份惡意影響。
我很清楚頂著現在樣子的我,已超出了「黑暗之子」所謂的會帶來不祥又或是黑暗種族的程度了。
在左眼徹底變黑後,我自己也發現身上隱隱有著鬼族的氣息,好像走錯一步就會墮落。
原因大概是早前與鬼族一戰中所沾染的鬼族氣息仍未消除,再加上方才冒險中洞穴不散的黑暗氣息和骨龍王的怨恨,三者誘發了化虛果的提前和加劇發作。
明白這一個狀態不能持續,再不鎮壓下去的話,便再也變不回去了。但光是飲用藥劑已不能把這份黑暗氣息壓下去……
「等我一刻鐘,不論發生甚麽事也不要破壞法陣。」
我腳下浮現了約束和壓制污染的法陣,耀光教導我時説這是白虎一族的秘傳封印陣,專門針對不潔之物的。
「鎮守四方之神現,九玄之界穢物封!」
四周的壓制令潛藏的黑暗氣息開始不安,左眼開始刺痛,又變得矇糊不清。
「呵。」我慢慢地抬起聚滿了濃縮聖光元素的右手毫不猶豫地拍在我的左眼上。
「嗚!……」
——————————————————
像把冰水倒在滾油上,受到嚴重威脅的扭曲惡意意圖反擊,和聖光互相爭鬥,沒有和解的餘地。
每一次的碰撞給太陽的感覺都像是一場凌遲的酷刑,不但是碰撞那刻痛,痛楚更隨著時間和不斷增加的衝撞次數而增加。
不壓制也沒有甚麽……吧?反正很快又會被侵蝕了。
但是,不甘心!假如屈服了,我還是我嗎?絕不,絕不辜負他們的期望!!

原本呈現劣勢的聖光在主人的不甘下變得強勢,併發出主人深藏的驕傲,使不敵的惡意發出不甘的尖嘯,在消失前更於身體四處不停亂衝亂撞,使痛苦加劇。
而源源不絕的聖光則在對戰過程中一邊修復損傷和保護著身體,要不然光是惡意所做成的損傷已足夠太陽不優雅地變成肉醬了。
漸漸地,這種戰爭的規模已不再局限於太陽的身體中。惡意和聖光透體而出,於結界內交織,互相抵消和侵蝕。無害的光效背後是一場意志的危險爭奪。
那壓制著血脈的,由化虛果形成的,被惡意牢牢地保護著的封印在惡意的敗退下終於第一次暴露在被寄宿者的面前。
但把惡意淨化了的身體主人卻早已失去力氣,只能看著狡滑的惡意帶著封印消失,然後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有這麼的一瞬間,惡意退卻的那一剎那,假如太陽睜開雙眼的話,冰炎便會再一次看到那雙無數次和他針鋒相對,因血脈封印鬆動而變回的,與赤紅相逆的天空藍。
有著無數歷練的記憶和從世界始創承傳下來的血脈,代表的是無聲而倔強的驕傲。不容,也不會真正遺忘,即使再痛苦也要尋回的過去,有著最為珍視的同伴和血親。
即使封印只鬆動了不到一刻,便隨著身體主人的不支而再一次被修復。但終有一日,記憶會再一次回歸,連同主人曾經的輝煌。
而一直在外面的冰炎卻只能死死地瞪著整個身體貼在微光的透明結界上的太陽,只能默默地看著這場不容外人加入爭鬥。
直到太陽的戰鬥告一段落,因精神不支而使結界消失後,他的身體在不支倒地前被冰炎抱起,兩人消失在傳送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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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單就太陽身上被鎮壓和驅除了大半還很明顯的惡意,冰炎也知道只要回到發佈測驗的小鎮一定會被人發現的。所以傳送陣只把他們傳到在討伐過程中冰炎發現的一處小山谷。
把太陽放在草地上,再於四周佈上防禦和警戒的法陣後,冰炎身上的惡意也開始不隱了。但即使如此,他的情況也較太陽好很多了,因為他並沒有直面骨龍的不甘和與高階鬼族大戰。
看著開始減弱的扭曲惡意,冰炎便往太陽身旁再下了兩個浮化術。
然後喝下太陽早前給予的藥劑,冰炎也靠著山谷中的大樹坐下,在樹下略作休息,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19-任務完成!
……睜開眼後再一次發現自己暈了過去的太陽緩緩活動著雙手,再一發力把自己撐起。
嘆了口氣,太陽心想自己近來真是有些多災多難……不然怎會如此倒楣,又失憶還要身中不知名的毒,一有閃失就會變成鬼族...
一想到鬼族,太陽的眸子在逆光中黯沉地掃了四週一眼。
……再不斷接觸鬼族的話,即使有足夠的藥物也難以停止扭曲惡意的侵蝕。
——尤其是自己即使失憶仍難以止息的仇恨,不斷地在誘使自己墮落。


暫時放下那份不知明的空虛感,太陽撐著草地優雅地坐起來,看到身旁已熄滅的營火和昏暗的天色,卻看不到任何人影。
看來睡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呢……

打了個響指,熄滅的營火在沒有燃料的情況下重新亮起。然後太陽就像預知般看著下一秒於眼前出現的傳送陣側著頭説道:「回來了呀。」
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人影隨手放下了一頭巨大的野豬,然後道:「你終於醒來了嗎?」
太陽毫不優雅地反了一個白眼,「當然了。」
打量了一下,在確定他真的沒事後,冰炎也不說廢話又或來一場針鋒相對了,只是直接描述現時的情況。
「討伐隊還有兩天便會回到小鎮,你有足夠時間嗎?」
雖沒有説得很白,但太陽明白冰炎所指的是自己休內的墮落氣息。
太陽點了點頭,雖說已經醒過來,但實際上太陽的身體仍殘留下一絲絲頑固的墮落氣息,不徹底清除乾淨的話很易惹來麻煩。
「……沒有問題,只要約一天的時間便能解決。」頂多有點痛苦罷了。
「那我會在他們到達小鎮前一小時前提醒你的了,鎮壓好身上的墮落氣息後你先休息一會吧。」
冰炎説完後便閉上眼睛,也靠在樹上休息了。
顯然明白現在並不是逞強的時候,太陽點著頭然後向冰炎道,「那謝謝了。」

其實整個鎮壓過程説易不易,説難也不難。假如太陽身上只是普通的邪惡氣息的話,淨化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鎮壓會帶來不少後遺症。但於此時此地由化虛果帶來的邪惡氣息並不能和正常的相提並論。
吃完冰炎牌烤豬,又喝了點水後,太陽也躺好靠著大樹正式開始鎮壓了。
聖光在空氣中聚集,然後開始濃厚得顯露在空氣中,最後進入太陽的身體中。
在仔細觀察了身體內部,找到那裏是邪惡氣息的殘留根源後,聖光形成一個個連續的符文,然後停留於根源之上。
邪惡氣息在早前的反噬中已被鎮壓了大部分,因此即使察覺到不妥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聖光在聚集了足夠能量後,恨恨地壓下。
「嘶……」
太陽睜開了眼睛,問道:「現在還有多久?」
「你醒得較預期早,我們兩小時後出發。」
「好。」
聽完冰炎的話後,太陽便再一次合上雙眼,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假如現在有人能夠內視太陽的身體,便會發現由聖光組成的封印咒符號遍布全身,尤其是心臟。金閃閃的封印咒符好像一條條金屬鎖鏈,把惡意的外來力量牢牢鎮壓著。
——————————————
在不著痕跡地混回討伐隊的尾部,太陽和冰炎便慢慢吊在最後,跟著這支在任務完成後完全放鬆了的「郊遊圑」回到小鎮上。

到了小鎮後討伐隊馬上前往任務中心,準備提交任務。太陽和冰炎也跟在討伐隊的後方,打算一起提交任務,然後回旅館休息,但他們的願望很快便落空了。
在得知討伐隊完成了任務後,接待員有些好奇地看了這支鬆散的隊伍一眼,然後在大家還來不及理解接待員會流露出這樣的眼光時,討伐隊的所有成員便被邀請到任務發出處旁邊的小房間。
太陽隱約聽到在不遠處的其他接待員小聲地説:「真不知為甚麽……靈一族的……軍要見他們。那位不是應……在前線……」

毫不令人意外,當討伐隊的其他成員得知有人要面見他們時,均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馬上便排隊進入房間。
相反,太陽和冰炎在旁靜待其他人進入後互看了一眼,在看到對方眼底的警惕後才一前一後地走進去。
不論是太陽還是冰炎也很情楚,裹面的傢夥實力很強,而且在收斂了威壓後仍使有些眼力的人感受到來自腥風血雨戰場的殺氣。

房間的內裏較想像中大,有著一頭金髪,紅色眼睛的評核員翹著腳坐在高椅上,在所有人進來並關掉門後才帶著好奇探視的眼神説:「就是你們完成任務的吧。」
感受到陌生上位者的眼神略過前方的紈絝子弟,不加掩飾地打量著自己和冰炎,太陽便覺得自己和冰炎好像被對方看穿了甚麽一樣。
當然了,看穿了多少便不知道了。但從來人的氣勢和使用的陳述句,應該已經對於任務難度的差誤有一定理解的了。
分析著眼前的形勢,刻意忽視對眼前人的熟悉和親切感,太陽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卻沒有開口答話,只是不卑不亢地與對方對視。
其他人或許也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在問題之後一時沒人回答。直到那群尚算青澀的討伐隊中開始有人沉不住氣,有些小動作時,評核員才無視了現場氣氛,熟練地打破了沉默。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卡汀茲,由於本次任務有些突發性的意外,因此我才會來調查的。給我説一下你們的任務過程吧。就你來吧。」
看似隨意地,卡汀茲隨手指了指冰炎。
此時討伐團的眾人臉色均有些異樣,太陽很明白他們心中有些擔心冰炎會亂説,尤其是他們曾經這麼開罪冰炎。
心中「嘖」了一聲,太陽心想:即使心中有鬼也不要這麼明顯呀,這不是明著説我們有異常嗎?那介笑臉鬼顯然看出了甚麽。
聽著冰炎的報告,太陽不得不佩服他。要知道把他們兩人做過的事隱瞞並不困難,但如何技巧性地把那群一無是處的討伐隊那些可笑的行為淡化,平淡地描述在發現幽靈龍穴內的幽靈龍早已死光後便回來是絕對需要良好的説話技巧。
卡汀茲仿似在聽故事一樣聽著冰炎在説出改版任務經過,眼中不時掃過太陽和冰炎。
「……大致就是這樣了。」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卡汀茲再看看眼前緊張的年青討伐隊隊員,説道:「我大致明白了,沒有甚麼問題。如有的話我們會再找你們的。歡迎你們成為參與討伐鬼族的一份子。」
説完後便放所有人去登記正式身份了。
「再見!」説著道別的是討伐隊的人,説完後又好像不好意思地馬上走了。
登記完後倆人便和主動向他們道別的討伐隊分道揚鑣,然後也慢慢走回旅館。

在他們同住的房間中太陽正和冰炎討論著卡汀茲,太陽笑著説,「看來又有麻煩了,戰靈的十二將軍可不好忽悠呢。」
雖然卡汀茲並無表明身份,但太陽和冰炎新建的情報網也不會連現時聯軍中的高層也不知道,尤其是對方已經把真名告知他們後。
「但也是機會。」直接接觸精靈和天使族高層的機會。
「顯然,問題是他知道多少和我們應該是多少。」
「較那位知道的多出一點便夠。」
挑著眉,太陽對冰炎説,「其實我較擅長近身戰。」
而冰炎也難得勾起笑容説:「弓箭,我較擅長遠射和支援。」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6
-陌生的故人
'小西亞……'
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在夢中回蕩著,與些同時亦有很多零散殘破的記憶在醒來時於腦中閃過,卻又怎麼也抓不住。
太陽從夢中醒過來,坐直了身子,想要更仔細回憶時卻只能回想到夢中人親切地叫著他的名字,其他特徵再多也想不起一星半點。
他記不清來人的樣子,但直覺上卻浮現出一頭金色的馬尾和一個笑容以及一雙酒紅色的眸子。
慢慢地,即使想不起夢中的一切,他也能把夢中人的樣子勾畫出來。
即使一切都被強迫地遺忘了,但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卻難以抹掉。再強力的封印在牽絆下也沒法維持其功用。

反正這樣子醒過來後也沒有心情再睡了,太陽便輕巧地走出房間,打算在屋頂上吹吹風,平靜一下近日煩躁的心情。
躺平在屋頂上,看著漆黑的星空和閃爍的繁星。不知看了多久後,眼前的星空在迷糊中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人'取代了滿天星星的位置。他們都是在那張從空間手環中找到的大合照中出現過的人,全都或站或坐,出現在他的眼前。
站在右方的是11個穿著騎士服的人,而他們身後的是12個同樣穿著騎士服但看起來卻較為年老的人。不論是年老的還是年輕的,全都帶著放鬆的神情看著他,就像他們往昔相處的每一段時光一樣。
站在左方的是很多有著翅膀的天使,包括今天中午時見過的卡汀茲都在其中。要説有甚麽分別的話,大概是中午是的戰靈將軍臉上的微笑所有著的只是客套和戒備。但現在所看到的卡汀茲和其他天使都在向太陽微笑,笑容中所流露的是毫不掩飾的親昵。但當太陽仔細看後,卻又發現一些異常。異常的是其中幾個天使的臉容不論怎樣也是看不清的。
腦袋突然一陣刺痛,使得太陽皺著眉坐起身。當他再看著星空,它又變回原來的模樣了。

也許太陽自己也明白過於執著遺失的記憶只會使人步入墮落的邊緣。但失去的記憶仿似帶著使靈魂悲鳴的傷痛,無時無刻都使他難以自制地感到暴燥。
站起來放眼看向四周,營地一片寂寥,在深夜下有著未被戰火波及的,最為可貴的和平。
然而這並不能使太陽心中的空虛有所減少。
'你來幹嘛?'
冰炎一句話也沒有說,隨手把空間內的精靈特飲拋了給太陽,然後便直接在太陽旁邊坐下來,自己也喝著一支精靈特飲。
毫不客氣,接下了冰炎的飲料後太陽便也站著,一邊吹著涼風一邊喝著飲料。

飲料喝完了,天也差不多全都亮了。
'呵。'既是對此時景色的欣賞,也是對剛才的自己的輕笑。
對呀,即使現在還未找回記憶,但最少也已經找到相關的人物了,以自己的能力,找回記憶只是時間的問題,又何必被扭曲的惡意有機會捉到漏洞呢?太陽看著慢慢升上來的晨曦想著。
手環上正在靜養的耀光也發出微光,作為走出迷茫的肯定。
迷失得越久,人便越難再次走出來。他所承認的人可不會這樣愚蠢,也不會脆弱得任由自己停在深淵之中--直到墮落。他見識過無數的悲劇,見識過很多人墮落,其中有可恥的小人,但也不覓一個又一個站於時代之巔的英雄。你可以去憎恨,去迷惘,卻不可被它們支配。
與此同時,在太陽感覺不到的惡意封印深處,扭曲的惡意尖嚎了一聲,倏地消散了不少。

另一方面,在太陽和冰炎不知道的小鎮角落裏,卡汀滋瞇著眼透過水鏡看著於屋頂上看風景的兩人,突然對著身旁全身包裹在斗篷內的人道,'看來不是普通呢,你說是吧?'
'預言所說的是不是他們還有待考察,我們還是看看吧。'
'嘖,我說呀,你也認為是他們吧。'話語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焦急。
斗篷搖了搖,那人的臉龐還是沒有走出除影。然後從內裹傳出了一聲嘆氣,'你就不要這麼衝動了。這可不能弄錯呀。往日你可不會這麼衝動呢。……我們可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我也明白……但不知為甚麼看著他們便有些奇特的感覺。'
'但你再急燥也沒用。而且他們的實力應該不是如同表面一樣差勁呢。就是不知隱藏了多少……'
然後,斗蓬內的人再一次看著水鏡,又說道'我們再留意一下吧。何況,你發現了沒?反正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看似正常,但實際上郤是頭失去方向的兇獸。'
'對,這可是最危險的一類呢。'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們何時會爆發。

21- 選擇
'嘎吱——'
當酒館的門被打開時,太陽和冰炎正在享用一頓難得休閒的早餐。
也許是他們用餐的時間實在是早了些,除了部分夜行性人種在三五成群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聊天外,酒館較往日不停息的熱鬧相比,可説是寜靜了許多。
但這份寜靜很快便被一名身上穿著斗蕯的女子打破了。她的臉容完全隱藏在斗蕯之內,唯有一絲金髪露了出來。
其中一個看起來有點醉的酒客向著女子吹了一個口哨。
看起來風塵樸樸的女子在聽到口哨後頓了頓,然後看著那方向一眼後便不再理會那個醉漢了。
然後那名把酒館難得的寜靜打破的「不速之客」在進來後便自顧自的走上樓梯。

然後太陽和冰炎則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太陽拿著剛才從專人手上接過來的,代表著聯軍傭兵的身份證明在手上轉。
「我剛才還在想為甚麼這麼重要的證明也會有錯呢。」
從冰炎的角度看過去,那張身份證明是做得不錯的。難以模仿的防偽魔法,亦有著主人的性名和實力評級。
以冰炎和太陽為例,在九個階級中他們是屬於第六級別的實力,在以九為最高的架構中也可算不俗了——尤其是這個評價還是在他們尚未盡全力的情況下。
這麼説可能大家還對過去的實力分佈感到模糊,再加個例子吧。與太陽他們一起去的「郊遊圑」中,只有兩人得到三級證明,一人有一級,其他的都是零級。
「真是想不到他們會有占卜師,用水晶球來估計出任務貢獻率和危險程度呢。」
「這方法不會使參與者有被監視的感覺,增加好感吧。」
「先不説這些,我實在想不到在別人眼中的我們會是這樣呢。」太陽繼續打量著那張身份證明,裹頭的有他注冊的名字,但上方相片中的黑色長髪男子與他一點也不像,臉容平凡得很。
而冰炎的身份證明也有一樣的問題,單從相片來看的話,他們的相貌有八分像,如同一對兄弟一樣。
但當他們看向對方,又或用水鏡看著自己時,自己所看到的形象是折然不同的。
「哼,但倒是免了很多麻煩。」
「想不到你也會怕麻煩呢。」
「倒不是怕,但你説得好像你不厭煩那些麻煩的事情似的。」冰炎似笑非笑地對太陽説。
「那當然——不是了。」

回到旅館,他們開始商討接下來的方向。
這張身份證明與現世的時候公會的袍級證明有一些的相似,但功能卻及不上袍級證明全面。
就現階段而言,他們有兩條路可以走。拿著這張第六級的身份證明,他們可以如同僱傭兵一樣去接一些討伐任務,清除四周的遊離鬼族;同時亦可以選擇參軍接受軍隊的訓練。
其實要說的話兩條路各有各好處,如選擇僱傭兵的話,所受的限制會少一些,更方便太陽和冰炎他們實行自己的計劃,暴露實力的風險也會較低。但要做到能面見精靈族高層的話,便有難度了。
二,選擇軍隊的話,以他們的實力應該可以在立上幾個軍功後更輕易地見到精靈族的高層,更方便他們取得化虛果的解藥或得知解決方法的信息。但假如沒有方法的話,那些高層在知道後也不會放有很大可能變成鬼族的他們走,而是把危機消滅在萌芽時。

……

最後兩人均同意軍隊的選擇,即使他們理智上明白選擇僱傭兵是一個較為合適他們的選擇,但不知怎麽卻選擇了軍隊。
作決定時,冰炎想起的是資料上記載了是次討伐的主導者是冰牙精靈一族。
而太陽所想的則是那天遇到的,屬於戰靈天使一族的卡汀茲將軍。

驅使他們作出選擇的大概是一種熟悉感,來自
——被封印的記憶深處中,極為短暫而寶貴的,與血脈相連者一起生活的時光。

————————————————————
在作出了選擇後,聯軍的職員很快便按排了他們進入預備軍營了。
説是預備軍營,但很明顯地,這個預備軍營與正常的有很大出入。
正常的預備軍營,教官不會是應該在戰場最前線的指揮者們。
事實上普通的正式軍營,教官也就是一些有著七到八級實力的資格者。有一些差勁點的更可能就和他們二人的表面實力一樣,也就只有六級。
但現在他們身處的這一個軍營裏,那些站在台邊的教官卻全都有著令冰炎和太陽感到威脅的感覺——即使在他們受了傷、在休養的情況下。
光是見面時那股還未徹底收歛乾淨的氣息,便足以使大部分人有如置身於屍山骨海之中了。
那是源於戰場,以血染成的戾氣。
其實不光是教官,這裏的學員也與普通的不同。
但是他們兩人所判斷到的,便有超過一半具有皇族氣息,而且修為也不低。
而另一項能夠判斷他們身份的線索,大概是那股作為天之驕子的傲氣吧。

其實雖說這是一個預備軍營,但大概是他們的定位與普通士兵有所不同, 而且大家也還未開始正式受訓, 所以大部分人均是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堆。
而經驗略為老道的便會發現,大部分人即使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又或是靠在牆邊和角落裏,全都有著相當的戒備。
太陽和冰炎來到這個軍營時,已經有大約二十多人在這裏聚集。
而等了約一刻鐘,最後一人也來到後, 場上一共有28人。就在這時,那三名教官也開始走到台上了。

三名教官暫定後一句話也沒說,但台下的人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太陽和冰炎站在最後,默默地抵受著來自教官們的威壓。
這個下馬威真是份量十足。

已經五分鐘了,太陽承受著一路變強的威壓, 再謹慎地放出自己的精神力。
承受不住跪了下來的已有七人。 而從那喘促的呼吸聲也可知道,有幾人也快要不行了。
十分鐘了,場上還能站立著的不到五人。 其餘承受不了的,從倒下那刻便已經被傳送走了。
而即使是太陽和冰炎,兩人的呼吸也開始有些急促了。
頂著壓力微微抬起了頭,由於身處最後方,太陽可以清晰地看見除了他和冰炎外,前方還有兩人也跟他們一樣沐浴在這股威壓之中。
調整了一下呼吸,過了不知多久後,那股壓力驟然消失了。
場上僅餘的四人身體驟然一輕, 精神卻沒有放鬆,盡量把自己的身體調整為最適合戰鬥的狀態。
有著金發碧綠色眼眸的天使將軍站在台上任由台下的四人平復呼吸。
直到四人表面上回復正常後,便道“ 你們已通過了這次考驗, 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會由我們盡量提高你們的實力。在這一刻你們唯一要記住的便是,這裏不論身份,也不允許背叛。”
天使將軍語氣平淡,說到最後時帶著一絲殺氣。說到句未時,眼神是向著太陽和冰炎的, 所針對的對像是誰不言而喻了。
畢竟,另外兩人身上屬於冰牙精靈和山地精靈的氣息太明顯了。

說完後,那位天使將軍把房間的位置告訴他們後,三位教官便一起離開了。

四人順著天使將軍所指的方向,找到分配給自己的住宿。
……那是一片空地。
真的就是一片只有草的空地。
而且四周也看不到其他的建築物,即使是太陽也不禁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他們到底有沒有去錯地方。

……好像真的沒有呀,而且他們剛才是並肩同行的,並不是有一人帶領著其他人到這裏。太陽心想。
其實從剛才的下馬威時便可以發現,這裏的四人其實是可以直接分為兩組的。
而在一路的前行過程中,經過太陽的觀察,另外一組的實力應該相當不錯,而且應該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有很強的默契。
撇去這些從步姿和氣息的表面觀察後, 太陽也開始在腦中用排除法找出他們的真正身份。
冰牙和山地精靈一族的貴族……
實力不錯而且年輕的兩人組……
最後,是上過很多次戰場的。也就是說沒有被長輩護著。

有關最後一點的判斷,是從剛才的下馬威所得出來的。
其實剛才那股威壓之中,僅有一半是屬於實力所帶來的鎮壓,另一半則是戰場上的戾氣化成的。
所以對於曾經在戰場熬過一段時光的人來說,他們僅需承受一半的壓力。 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以表面的實力堅持這麼久。
依照太陽的分析,很容易便能得知剛才的下馬威目的是磨練也是區分。
一方面是對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的磨練 ,讓他們能夠有一個心理準備,不要在戰場上甚麼也幹不了。
另一方面則是區分,區分出有上過戰場和沒有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更快地弄清楚他們的實力和潛力。
因為上過戰場的人,會遠遠比他的同輩成長得更快。——這是用血換來的推動力,以別人、自己的生命。
但當再也沒有足夠的資質去耗費的話,於戰場成長的人會殞落得比誰都要快。
這是戰場所隱藏的殘酷。

精靈一族的高層既打算投入這麼多資源在這裏,所需要的便是那些有足夠資質,可以成長到與他們一樣高度的人。
最起碼得來的回報要比讓剛才的三名教官留在戰場多。

而看得出他們沒有長輩護著,也是因為他們上過戰場,在這個年齡。
以太陽的眼光,可以看出那兩名精靈最大不過四十。以精靈一百歲才成年的傳統而言,有“人”護著的小輩如無意外,應到約八十歲才會如同他們那般有著這種對屍山骨海的熟悉。次一點的,成年也可能沒有。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6
說開了
收回觀察別人的眼光和審視,兩人開始為今晚作打算。

這個營地現時是在秋冬交界,黃昏後的黑夜很快便會來臨。而且也不知明天需要面對些甚麽,所以今天還是早點安排妥當為妙。

所以在發現這片荒地,大概真的是他們今晚要留宿的地方後,兩組人默契地,以荒地的一半為限,分開了兩邊。

反正現在又不用過份隱藏實力了,太陽直接拋了一枚種子到地上,使了一個自然法術。
短短幾秒時間後,種子就從拇指不到的大小,變成一間兩人住絕對綽綽有餘的大樹屋。
太陽:難得有條件,當然是要享受一下了。

在跟太陽相處的日子中,已經發現了他並不太擅長如何在荒野“正常地”求生的冰炎,看著這間豪華樹屋一點驚訝也沒有。

反正那傢伙自己有分寸,不用他擔心。

所以在太陽還在忙著微調那間樹屋的佈置時, 冰炎乾脆地開始處理他們今晚的晚餐。
從空間中拿出他們在上一個任務途所打獵的獵物,開始切下肉片烤。

另一邊的兩人,在對樹屋的驚訝過後,則只是簡單地撘了一個帳篷, 便也跟冰炎一樣處理著食物。

當冰炎把他們的晚餐弄好後,太陽也差不多把樹屋「佈置」好了——以臨時堡壘的最高標準。

吃過晚飯後,兩組人相安無事地過了進入這個兵營的第一夜。

而事實上,在營地不遠處的建築物之中,有人正在用水鏡觀察著他們。
“呵,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卡汀茲有趣地看著那間樹屋。
“這有差別嗎?我們只要確保他們三個月後是故意的就成了。”
有著碧綠雙眸的天使平靜地説。

“原本著急的是我,現在到是變成你在著急了。”

“……你那裏看到我有在著急了。”

“啊啊……你説沒有便沒有吧。”,聽到月彌平淡的反問,卡汀茲也沒有爭論,就這樣笑瞇瞇地説。
從神態到語氣都在説明著——我才不相信!

月彌瞪了卡汀茲一會,發現沒有甚麽作用後,皺著眉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浪費時間的問題。

兩名不太方便過份插手精靈與鬼族大戰的天使將軍就在這裹一邊討論著特訓的內容,一邊閒聊著。

……

“確定能作出改變的人就在他們中間嗎?”,談話的最後月彌似是確認地問道。

“綜合我們一族和冰牙精靈一族提供的情報,只有他們是最符合條件的。”

卡汀茲偏頭看向窗邊,清冷的月光為漆黑一片的叢林地上鍍上一層斑駁陸離的銀白,再接著説,“而且不止是我們這麼認定,冰牙精靈的三王子不也請了他的老師過來嗎?”

話語落後不久,這片土地上最後的人工光源也熄滅了。

第一天夜裹因為時間不太足夠,太陽和冰炎又在威壓下消耗了不少精神力,所以草草吃過後便去休息了。

反正樹屋與太陽的精神連接,省回守夜的工夫,唯一的缺點就是建起來時動靜太大,很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早前去找幽靈龍麻煩的途中才沒有使用。
要不然像太陽這些享樂主義者才不會收起這些「實用」的產品。

昨天太陽還在微調樹屋的佈置,所以冰炎才在屋外料理食物。
由於記憶遺失的關系,雖然對這個種出樹屋的法術有基本印象,但還是有些缺陷要後期補救。

今早卻是已經把一切弄好了,所以兩人就乾脆留在屋內吃早餐。

在郊外和旅館吃了不少烤肉的兩人顯然不太想碰到這類食物了,所以今早的早餐便是果汁和早前在小鎮買的糕點。

「咯,咯。咯,咯。」
帶著節奏的敲門聲在吃過早餐後不久響起。

太陽開門後,便看到月彌和卡汀茲在門外。

也不待太陽開口,卡汀茲便搶先説,「不介意我們進來吧?」
這句話雖是問語,但顯然不容拒絕。

太陽雖不清楚他們的來意,但仍是禮貌地説,「請進。」

不管他們來的目的是甚麽,顯然也無法拒絕。而且從另外兩股氣息正向著另外那兩人的帳篷前去來看,這大概只是正常程序,而不是他們有甚麼異常被發現了。

由於臨時樹屋主人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所以即使完全沒有預料到客人來訪,屋內的一切也是處處透著精緻。

完美的程度甚至使月彌與卡汀茲兩人暗地裹感嘆,要不是早已知道樹屋是昨天才開始種植的,真是很難相信這僅僅是一夜的成果。

到底為甚麼有人會在可能只是用一夜的東西上弄出木製浮雕, 甚至連日常用的木椅上也有不同的花紋……

待四人都入坐後,卡汀茲直接説明了他們此次到來的目的。

「……所以你們這次來是想要更了解我們的實力,因為昨天的篩選不足夠定位我們的實力?」聽完卡汀茲的話後,冰炎用陳述的語氣總結問道。

「對,你們要這樣理解也可以。畢竟昨天的考驗後,你們還有精力弄出這間樹屋呢。」
卡汀茲點了點頭,隨意地道。

然後月彌接道,「不弄清楚你們的實力,便不能制定合適的訓練計劃。而且…… 我們可不能放任任何潛在的危機。 我想你們都應該清楚自己身體的毛病吧。」

這名天使將軍用了一句話,便道出了太陽和冰炎最希望隱瞞的事實。

「!!!」
一瞬間兩人都不可避免地自動進入了備戰狀態, 然後在下一刻又強迫自己放鬆。

太陽馬上收回了驚訝的神情,變回平常的微笑。掛著這副面具,太陽一邊細細思考兩位天使將軍的目的,一邊嘗試組織著接下來的言語。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卻有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那……

現時的情況下,再嘗試去反問或刺探對方到底知道多少已經毫無意義了。
現時最重要的是用清楚對方到底有何目的。

要知道,不論是主導了討伐軍的冰牙精靈一族,還是眼前的兩名戰靈天使一族的將軍, 面對鬼族應該也是厭惡和排斥的態度。

這還已經是較為有理智的態度了。

血債血償、趕盡殺絕、不死不休,這是現今守世界對鬼族最主流的態度。

23- 裝無辜
一瞬僵硬過後,太陽迅速地擺出談判的姿態。
依然是那個有禮的笑容。

因為並不知道眼前兩位將軍對於他們的情況到底有多了解,因此太陽說話是盡量避開一切敏感信息。
情況看起來還沒有糟透, 最起碼他眼前的兩人並沒有擺出戰鬥狀態,更加沒有一上來就提刀斬。

「 沒錯,我們的身體確是有一些小的毛病 。不知您們是否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 不用這麼緊張。假如我們真的有心要對付你,現在就不會再在這裏跟你們對話了。」卡汀茲隨意地道。

不同於卡汀茲悠閑地看著太陽和冰炎如臨大敵的樣子, 還一副十分有趣的模樣,月彌 直接公事公辦地開口道,「 盟軍不會放過任何潛在的危機, 你們的經歷自然會有人調查。」

然後他用手指指一指太陽,「你一開始出現的小鎮裏停留了一個藥師,你身上的情況是由他那裏傳來的。 而你們兩個均是黑髮黑眼,又結伴同行, 我們有合理懷疑是很正常的。」

…… 那個死錢鬼竟然是藥師?

顯然明白那位藥師到底是誰, 亦都清楚兩位天使將軍已經完全掌握了他們現在的情況, 太陽也沒有必要和他們繞圈子。

「 那名藥師曾提到,要徹底根治的話唯有精靈和天使一族會有辦法。 那請問我們可以知道解決方法嗎?」太陽問道。

卡汀茲很直接地點了一下頭, 掃視了兩人一眼,「 回答問題前,我想先問一下你們 知道自己有什麼直系血親嗎?」

「……」
「……」
太陽和冰炎兩人並沒有直接回答這條問題。

看著兩人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月彌也發現了卡丁茲問得太過直接,缺少了某些應有的信息。
「 我們清楚化虛果會封印你們的記憶, 但就我們所得的情報所知,你們應該是有空間物品的,卡汀茲的意思是內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

這個問題更不好回答了, 其實線索的話或多或少也能從照片中發現一點, 當初選擇進入軍營也不問是了解到精靈和天使一族或與自己有親密的聯繫。
這些都是太陽和冰炎看過自己金髮藍眼和銀髮紅眼的模樣時發現的。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 恐怕即使是以冰牙精靈一族、戰靈天使一族和其他種族聯軍的情報網, 也不太可能發現他們是從千年以後回到過去的。

干預時間所造成甚麼嚴重的後果,縱使他們現在失憶了,缺乏部份知識,也是極為清楚的。

他們現在這樣參與過去的歷史,其實已經算是極為冒險的行為, 但跟改變歷史相比, 於大氣中透露自己是從未來而來的人是更為危險的。
他們能夠來到這裏,而且作出了這麼多對歷史的干涉還未被時間種族察覺,顯然是有人已經替他們付出了代價。
但從他們說出自己來歷的那刻開始,世界意志便會察覺, 然後清除這些異常因素。

為了穩妥,太陽和冰炎不能拿出那些充滿未來時間痕跡的東西,那剩下的還有……

鑑於使用精神術發法商討很有可能會被發現,兩人並沒有做出這種頗為失禮的行為, 卻如同相識了數十年的兄弟一般, 異常默契地從空間手環裏取出各自選定的東西。

被冰炎放置在桌上的,是屬於所有精靈一族均可以培育出來的通用水晶, 而且一點兒額外的特徵也沒有。
即使有這塊水晶也僅能顯示出主人應該是與精靈一族有關聯,卻連到底是哪個種族也不知道。

假如說兩位天使將軍看到冰炎拿出來的水晶後,僅僅是眉頭挑起了一些, 那麼當他們看見太陽拿出來的是一套有著各種不同天使種族的羽毛後, 神態便顯得更為無言了。

最後還是卡汀茲先開口打破這個沉默,「 我說,你們就沒有其他看起來與自己的血統更有關連的東西嗎?」

而月彌也道,「 我希望你們能夠清楚,辨識不到你們血親是誰的話,會有損失的是你們。」

從兩人的語氣中很明顯發現,兩位天使將軍顯然認為太陽和冰炎是在敷衍他們。 畢竟要用剛才那兩件物件尋到線索, 與大海撈針別無相異。

在氣氛變得更為尷尬以前,太陽頂著這種由沉默氣氛所帶來的壓力開口道,「 我們並沒有敷衍您們之意, 僅是空間物品之中有著太多種不同種族的物品, 才打算拿出略為有可能的一種。」

「那你們的空間物品之中還有什麼可能帶有線索的東西? 除了剛才那些東西外。」, 卡汀茲道。 他後面那一句是用明顯的重音說的。

兩人雖不想被誤會,卻也不能隨意拿出可能與自己身份有關的事物。只好用別的方法來混淆視聽。

卡汀茲話音剛落, 冰炎和太陽便開始慢條斯理地挑出一件件小巧而帶有濃厚種族特色的物品出來。

其中有鳳凰族高位者和木之天使一族上位者的羽毛、血族的血液、帶有龍族力量的守護符、 古代遺民的兵器、 妖精一族和惡魔一族的信物……

大約過了幾分鐘後,兩人才停止了從空間中拿出物品的動作。
雖說已經留了心,沒有過份暴露自己的空間 手環裏空間極為龐大的事實, 但桌上的東西卻一點也不少。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兩位天使將軍,看到桌上極為珍貴,而且幾乎囊括了守世界裏大部分種族的東西, 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些東西假如只有任意一件放在空間手環裏 ,已經可以輕鬆確定持有者的身份有九成以上的機會是屬於該種族的未來繼承人, 又或在該種族有其他重要的身份。
但如同兩人這樣, 弄得這些珍貴的物品如同旅行紀念品一樣,事情便難辦了。

卡汀茲:「……」他們失憶前搶劫了其他種族的繼承人嗎?
月彌:「……」何時這些信物變得如此隨處可見的?

雖說這些信物拿出來,或多或少也難以解釋它們的來歷, 但總比拿出帶有未來時間力流的東西好。
反正他們現在是失憶人仕,什麼也不知道!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7

24- 測試
無奈了一會兒後,卡汀茲叫兩人把桌上的東西收好,轉到另一個話題上。

月彌和卡汀茲兩人親自到來除了想要知道太陽和冰炎的來歷外,也是要看一下兩人和品性和實力的。

現時日子尚短,品性還未能看到出來,但要知道兩人的實力還是非常簡單的。
——直接地打一場就是了。

月彌直接用一個傳送陣籠罩著四人,但兩名 將軍沒有想到的是傳送陣一閃後,他們仍在原地。

四人:「……」

太陽輕聲地咳了一下,「 我在設置樹屋時設定了除了有權限的人外,其他人所使的傳送術都會在此處失效。」

說完後,太陽招出一個光球把它融入了樹屋之中,「現在可以了。」

雖說月彌要突破這個禁制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他竟然在一開始沒有察覺到這個禁制,這便令人深思了。
在兩名將軍的心目中,對太陽和冰炎本來就很高的評價再度提升了。

沒有說別的,月彌只是點了一下頭,傳送陣的光紋再度在四人的腳下蔓延。
光華過後 ,樹屋之中再沒有一個人影。

他們一行四人來到一個不知名森林的溪邊。

剛傳送過來,卡汀茲感應到從大氣中傳來熟悉的氣息,便轉頭跟月彌説,「看來碰到熟人了。」
從語氣的輕快程度,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應該不錯。

「嗯。 一會才去打招呼吧,現在我們先完成測試,你來吧。」

「 那……你們準備好了嗎?」

原本卡汀茲還在跟月彌平和地對話, 酒紅的眼睛卻突然掃過太陽和冰炎, 下一秒原本稍稍瞇著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

下一秒,卡汀茲的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了。
沒有收斂的力量帶來了強大的風壓,甚至使原地因為沒有精準控制力量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踏痕。
顯然造成破壞的主人還處於一種嬉戲的狀態。

但壓力所帶來的危機感使太陽和冰炎來不及思考,便已經進入備戰狀態了。
而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成功地使他們擋住卡汀茲的第一波攻勢。

如同熱身一般,第一擊結束後,卡汀茲的 動作絲毫沒有停滯,下一波的攻勢又猛烈地來臨了。

第一波的出奇不意過後,太陽和冰炎也開始反應過來了。
兩人以一種難言的默契,不但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攻擊,甚至憑藉兩人的配合來了一個反擊。

原本卡汀茲隨手召喚而來的長槍,槍尖距離冰炎的胸口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但他卻不閃不避。
而空氣中正在匯集的火元素,已經說明了他的意圖。

還有五十厘米,卡汀茲左手一揮, 剛成型的火球便被散去了。

但就在槍尖還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 冰炎還是沒有任何閃避的意圖。
凍結的法術自他腳下蔓延,使卡汀茲的動作 遲緩了短短的一剎那。
但已經足夠了。

太陽橫劍一拍, 卻不是向著卡汀茲,而是冰炎。
這一下,使冰炎借力跳出了槍尖的攻擊範圍。
而當卡汀茲因為太陽的劍勢而被限制了活動範圍時, 冰炎從剛才起就在匯聚的攻擊終於到了。
炎龍憑空凝聚,一下子把卡汀茲的身影吞沒了。

在炎龍還未從空中消散,兩人的視野還不清前, 卡汀茲的聲音再度襲來,「 看來你們的默契還真是不錯呢。」

卡汀茲的語氣並沒有因為迅速的移動而產生任何變化,使太陽和冰炎兩人不能從他的話語判別出他的位置。

卡汀茲話音未落,炎龍突然失去控制從四方八面地炸開, 瞬間把太陽和冰炎的身影也跟吞沒在火焰之中。

漆黑的鐮刃從火焰中悄然無息地逼近太陽的頸項, 然而當鐮刃架到頸項時,卡汀茲才發現那個人影僅是空氣拆射而形成的錯覺。

攻擊落空,卡汀茲把鐮刀順勢向後一揮, 卻仍是沒有發現任何障礙或攻擊。

「!」,糟了。

月彌旁觀著太陽和冰炎所作出的準備,呵……這次卡汀茲真是小看了他們了。

繼炎龍以後,兩人再次重施故技,以波動的元素混淆視聽。
這次施展出來的棘冰牢獄, 總算是令卡汀茲栽了。 雖然仍是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卻令他的外表顯得異常狼狽。

看著同伴較往常顯得異常腥紅的眼眸, 月彌從高空落到雙方的中間, 收回羽翼,停住了卡汀茲的動作。
「 再打下去的話,森林真的要全毀了。而且,他們的實力我們也看的差不多。卡汀茲,這次是你輕敵了。」

被剛才的幾輪攻擊弄得略為興奮的卡汀茲把召喚出來的武器解散了, 聳了聳肩, 隨意地走回月彌的身邊。
「 這次是我輕敵了。 期待你們真正的表現。」

…… 真不好胡弄呢,太陽在心裏笑著。

「對待您我們可不敢留力呢。」

聽到太陽這句,卡汀茲也沒有反駁,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而另一方面,從剛才戰鬥結束後一直沒有出聲的冰炎, 則在默默地觀察著這片森林。
……我好像有來過這裏?

剛才整場測試中,雖說月彌已經幫忙下了不少隔離結界,而對戰雙方也並未有出盡全力, 但為了有足夠的地方測試而規劃出來的結界內, 所有的地方早已被戰鬥所帶來的風壓和各種元素攻擊摧毀得一乾二淨。

…… 簡直如同專業遷拆一般。 場內不但大部分的樹木被夷為平地, 不少地方更出現了地陷的情況, 燒焦和結冰的痕跡更隨處可見。
即使現在結界撤銷了,也很容易辨認出剛才那裏是在結界範圍內。

而發現了他們這裏的戰鬥波動結束後,剛才應該是在遠處以免造成打擾的「熟人」便開始移動過來了。

25- 終相見
首先從樹林裏出來的精靈男性臉上掛著使人放鬆的笑容,很容易使人對他有好感。
緊接著精靈出來的是一名天使。許是跟友人在一起,天使的表情已經較平日柔和了一點,但常年不苟言笑的神態仍依稀可見。

從樹林中顯露出身影的兩人被太陽和冰炎甚至有些失儀地目不轉晴地看著。

而感受到明顯注視目光的兩人卻毫不在意,顯然已經習慣了被人這樣子圍觀。

加利德法和亞那因為有其他東西要做,跟月彌和卡汀茲聊了幾句後,便先行離開了。

而看到還未從見到戰靈一族族長和冰牙一族三皇子的愣然恢復的太陽和冰炎,卡汀茲和冰炎也沒有多想,只當這是正常反應。

而在剛才的戰鬥完結後,卡汀茲和月彌發現他們原本議定的訓練要做新調整,原因是兩人的實力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期,便也讓兩人今天再休息一下,明天開始針對性特訓。

看似正常地打過招呼,太陽和冰炎回到他們的樹屋之中。

只有他們自己才深深地明白,從看到加利德法和亞那開始,就有些東西不同了。

太陽side :
有一種從靈魂最深處傳出的咆哮,衝破了牢牢的封印枷鎖,卷席了靈魂,經久不散。

……好像有甚麼寶貴的,因自己的無能為力,從指間流逝了。

是甚麼呢?他又怎樣也沒法記起……

不,還是有很模糊,很模糊的一點印象:從懷裏消逝了的溫熱……然後是撕心裂肺的甚麼呢?

“你是我的驕傲。”所以不要再想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了。

有一個有著金色長髮的人這麼說。但卻想不起他的臉容,怎樣也想不起。

記憶又開始模糊了。

惟一能從破碎的記憶中讀取到的,僅是,再也不要看著重要的事物消失了。

因為要超出承受極限了。
再經歷一次這些事情的話……這世界不如消失吧。

冰炎side :
剛才那片森林有種很讓人熟悉的感覺……他好像在那裏過了一段時間?

有甚麼記憶從不知名的角落滲出來了。

有著銀色半長髮紅色劉海的,幼年的自己正被一個有著同樣如火般鮮紅的人影牽著手。還有一個銀髮的身影在樹蔭下看著他們。

雖然兩人的臉他都想不起來,但應該都是很温柔地在笑著的。
他極為堅信著這點。

畫面漸漸地蒙糊了。

自己和那兩個人影都在快進著。

中途,他有時會看到一些扭曲的黑影出現,打擾著他們。

在最後,他看到銀髮的身影臥在床上沒有再動了。

然後又是自己一人了……

他感到不知名的煩躁。

為甚麼自己只能看著、看著他們都在自己的世界裹消失?

那些來打擾的全殺了吧……

礙眼!

————————————————

這一邊,太陽和冰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自己一人獨處著。
另一邊,月彌、卡汀茲, 還有負責著另外那組的昔恩和賽塔, 四人聚在一起開始商討著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其實當太陽和冰炎正在接受卡汀茲的實戰考驗的時候, 另一邊有著冰牙和山地精靈貴族血統的兩人則在跟他們兩個同屬於溫和派的導師在開茶會。

其實這安排本來是應該相反的, 因為在坐四名種族高位者所得到的情報中, 對於太陽他們的戰鬥能力已有大概預測( 雖然最後發現其實情報有很大出入), 而對於另外兩人的身世和目的則很清楚。

對太陽和冰炎這種隨時可能會有變成鬼族危機,而且可說得上是並不清楚來歷和目的的陌生人, 本來是應該找昔因和賽塔兩人去化解他們的警惕, 以及從對話中判斷他們的心性。

但最後卡汀茲卻以“這兩個人我十分有興趣”為由,把安排掉換了……

而現在半天下來, 他們四人對於四名即將要接受教導的學生,在共享了情報後都有一定的了解。

反正現在學生和老師的人數都是一樣, 要做到一對一指導可說是毫無難度。

但要決定到底是誰指導誰便有一定難度了……

四人快速地商量了一下後決定, 先保持今天這種分組方式, 即是分為兩組, 太陽和冰炎由月彌和卡汀茲指導, 另外兩名精靈則由昔恩和賽塔指導。然後兩個月後則換成昔恩和賽塔來指導太陽和冰炎。

這種方法一來較為公平,二來亦不會拆散這兩個二人小組的默契,同時, 亦有助他們全面地學習四名導師的知識。

這樣子拍板把事情快速決定後,四人閒聊了幾句。

雖然說賽塔和另外三名戰靈天使族的將軍並不屬於同族, 但鑑於兩族首領的友誼, 雙方亦算得上是熟悉的。

四名長壽種族便在一起聊著自家的族長/王子。

“剛才替我那組的做實戰考核時,碰巧遇到亞那殿下和加利。”

卡汀茲提起了這件事後,賽塔的笑容頓時帶上了一絲習以為常的無奈。然後說著說著,他的神情又附上一點擔憂。
“他們總喜歡到那個森林裏去呢。這陣子三殿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讓他去散下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回想起最近加利對待鬼族越發兇猛的手法,月彌也皺著眉說,”最近加利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

昔恩聽完他們的話後說,“他們覺得他們是被同一件事影響了心情嗎”

他說完後,這個小小的空間沉寂了數秒。

最後把沉默打破的是賽塔,“好了,你們不要也被影響了,那兩個孩子可不會希望你們這樣呢。”
看著依然有些走不出來的眾將軍,賽塔便嘗試著轉移話題。
“不如說一下我們這次要教導的學生們誰才能幫到那兩個孩子?”

26- 疑點
賽塔很成功地把話題從族長和三殿下轉移到他們的新學生們。

這次先開口說話的是昔恩。

“刻爾和謝克特雖然有一點兒傲氣,但這不是最嚴重的問題。最起碼對於自己的實力並沒有過份自傲。”, 說完這句稱讚的說話後,昔恩話鋒一轉,“但……他們的殺氣太重了, 而且難以跟其他人合作。方才我們對話時,雖然他們已經刻意收斂, 但他們對於其他人的排外性有點強勁。”

刻爾是除了太陽和冰炎以外的那組之中的冰牙精靈,而謝克特則是山地精靈。

他們兩人的背景在冰牙精靈一族和山地精靈一族之中, 也有不少精靈都曉得卻又無可奈何。

流有精靈貴族血統的兩人, 在父母的一輩中已是世交, 所以兩人都是從小就認識的。 一直以來感情也很好。

五年前, 兩家人臨時興起所以一起相約出遊, 卻在旅行途中完全失去音訊。

直到一年前,刻爾和謝克特才身受重傷,渾身浴血地出現在一個偏遠的小村莊中,再次出現在人前。

收到消息的兩大精靈族中,與兩人父母相熟的朋友,親自出去尋找,並把兩人帶回精靈族時,原本愛胡鬧的謝克特和脾氣溫和的刻爾都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一樣。
變得沉默寡言,而且臉上很少表情。

他們的傷勢很重, 大量的骨頭移位, 沒有適當處理而發膿的傷口, 見骨的傷痕, 都使治療過程變得異常被緩慢。

待過了一段時間,他們清醒後, 也有精靈嘗試探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未成年的兩人,那一瞬間發出如同凶獸一樣的氣勢, 卻僅是紅著眼,眼神空虛地說,“所有的……都不在了……”

他們那一刻的異常使其他精靈都沉默了, 有些負責治療的精靈, 想起他們過往的樣子後,甚至紅了眼。

其他精靈體貼地沒有追問下去。 但從他們消失的家人,傷勢上濃重的鬼族氣息, 也已經聯想到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其後兩人如同瘋子一樣, 四處獵殺鬼族的行動, 也進一步驗證了旁人的猜想。

然後,根據著冰牙精靈所收到的某個模糊的預言內容, 再加上與其任由他們在胡來不如找人教導他們的想法, 便由精靈族的長輩把他們送來這個訓練營了。

而方才昔恩和賽塔跟他們面談時, 兩人也維持著這個沉默寡言的狀態。

雖說對兩名長輩的態度尊敬, 但卻幾乎都是問一句答一句的形式。

刻版,有禮而疏離。

這種由本人所架起的心防,即使是活了很多年,擅長勸介人的昔恩和賽塔短時間內也找不到甚麼好的方法解決。

而在短短面談之中,他們最能感受到的疏離 自然是首要解決的問題。

昔恩把他們的情報詳細地分享給我沒有參與面談的兩位同僚,讓他們心中有個底。

說完另外兩人的情況後,這次到月彌和卡汀茲把太陽和冰炎的情況分享給塞塔和昔恩了。

“ 你那邊的兩個是拒絕溝通,我們這邊的情況也不好對付呀!”,卡汀茲攤開手說。

說起太陽和冰炎時,卡汀茲的語氣雖然略帶煩惱,但較平日明亮的眼睛卻透露出實情。

“我們那邊的兩個都很不好對付呢。一個在起始的談話期間一直就在笑著,一個則幾乎全程保持沉默,但兩個的口風都緊得要命,一點話也套不出。我們詢問他們到底有甚麼與他們種族有關的線索時,他們兩人拿出的種族信物都快把桌子放滿了。而且在我們想進行傳送時才發現,他們把整間樹屋設下了一個禁傳區,連月彌也沒有發現。”

隨著卡汀茲的抱怨,賽塔和昔恩也注意到一些不尋常。

有這麼多信物的,失憶前也不會是普通人。而且說不定是很危險的。

冰牙精靈族最起初對太陽的情形是來自獸人與人類的混血德魯伊,即是太陽剛醒來那個小鎮的“錢鬼”。

那名在小鎮的德魯伊雖看似不太靠譜,但卻是實打實的藥理大師。要不是他有著能拖延化虛果爆發的時間,冰牙和戰靈一族也不敢把這麼一個定時炸藥放在他們身旁,還找人去訓練他們。

歷史中,所有因化虛果而失憶的,最後都承受不了來自黑暗的侵蝕,忘記了在意的一切,因無處可去的感覺而選擇了墮化。

事實上能使鬼族拿出這種果實來對待的, 均是能對鬼族形成極大障礙,又或在可預見的未來會成為大敵的存在。

而這種果實唯一的解藥,便是來自直系血親的血液。 所以每一次使用這種果實前, 鬼族都會把目標所在的種族滅族,令這種果實沒解。

但最近並沒有收到有那個種族被滅族了,所以才抱著能從太陽和冰炎身上找到線索, 解除這種惡毒的藥效。

要知道即使是所謂的光明種族,對於非親非故的陌生人,即使不像黑暗種族一般打算去利用他們,但要說是給予很好的對待的話,也是要看對眼和確定沒有陰謀的。

對於存有潛在威脅的事物,不去毀滅已經是一種可貴的仁慈了。

當然了,促使兩族下了這麼一個觀望和教育的决定的因素有很多,但那名德魯伊對太陽的評價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雖然看似心機深沉,但我認為那是一個心地柔軟的好孩子。”
活了很久的德魯伊在傳音訊息中如是保證道。

為了這名德魯伊的話語,他們决定親眼看一次,去驗證這句話的真假。

而根據卡汀茲在那場“幽靈龍任務”之後的所見來看,他願意給予他們一次機會。

其實也就是看對眼了。

不然即是是有“那一個”預言的影響,他們也不會放太陽和冰炎進這裏訓練的。

那個有關冰牙三皇子和戰靈族長災劫的預言。

但設置禁傳區……這種只有在無休止戰鬥中才會刻骨的本能,即使是失憶也沒有忘記的話……那到底他們曾經遭遇的到底是甚麼……

雖然看不出實際年齡和種族,但卻可以看出他們還未成年,因為化虛果對已經成年的是沒有效用的。

先回到卡汀茲的抱怨。

在說完了談話時到底碰了多少壁後,卡汀茲把接下來的戰鬥點評留給月彌來分析。畢竟月彌作為旁觀者看得較為清楚。

“他們的攻擊碰到卡汀茲,還令他認真起來。”

光是這就不簡單了,兩個未成年的失憶者竟可以令卡汀茲可以認真起來。
這意味著一但他們有著記憶,或許可以跟戰靈一族的將軍有著一戰之力。

月彌先簡潔地從一開始卡汀茲的突襲說到太陽和冰炎竟弄得卡汀茲的外表狼狽起來。

“雖然卡汀茲一開始是輕敵了,但他們兩人的默契和戰鬥經驗也無可否認是不錯的。”
說完這段後,月彌停頓了一下。

“但……卡汀茲,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好像很熟悉你的攻擊模式。熟悉到好像可以預測你的下一步一般。”
甚至可以在卡汀茲還未認真時,短暫壓制著他。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8

27- 任務
被月彌這樣說,卡汀茲終於發現了當初測試時的違和感到底在那裏了。

太陽和冰炎兩人在抵擋他的攻擊時都十足默契,而且卡汀茲看得出他們的小心和警愓。

再加上他們兩人很快便適應了他的攻擊,更在使他認真起來後,戰鬥就被月彌打斷了。

時間太短,他一時忽略了一個很微小的漏洞。

兩人的情緒和所有有意識的動作都在說明兩人是第一次跟他打的,在此之前, 對他的攻擊模式並沒有親身的了解。不然的話再怎麼裝,也裝不出那種生澀的感覺。

但問題卻出在那些為數極少的下意識動作中。

那些沒有意識的動作看似僅是自然反應,卻全都巧妙地使他們有更多時間去應付卡汀茲的攻擊。

有大部分動作能使他們有更多時間的話,還可以用經驗豐富來解釋。

但全部的話便很有問題了。

要知道即使是加利也不敢斷言自己可以在第一次跟卡汀茲對戰時做到完全無誤這種程度。

加利德法可以做到的也只是確保卡汀茲所犯的錯比他更多,以更快更靈活的攻擊。

而雖然卡汀茲承認太陽跟冰炎兩人有很強的資質,但這也僅是擁有很強的資質而已,他們還未成長到這種程度。

至少這一刻還未。

思及此處,卡汀茲把他所親身發現的疑點在心裏整理過一次後告知了月彌,昔恩和賽塔。

然後幾人再討論了一會,這一次的情報分享以昔恩仿佛帶著嘆息的一句結尾。

“就沒有一個是較為令人安心的存在呢嗎。我們看來是真的要好好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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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夜的冷靜,太陽和冰炎已經回復到往常的樣子,昨天暗地裏的情緒失控一絲痕跡也沒有。

接下來是持續了一週的一對一訓練。

月彌跟太陽,冰炎與卡汀茲。

假如要讓太陽去總結一下這週的生活的話,大概是無處不在的槍影……

不是在對待自己種族的幼崽,而且太陽還是副青年的模樣,月彌對他的教授方法自然跟太陽年幼時比相差幾千里了。

而且為了使太陽他們的實力速成,本來已經是極為嚴苟的訓練方式自然顯得更可怕了……

而最要命的一點大概是太陽和冰炎兩人為了隱藏實力,把自己的短板說成是長處了……

冰炎對上卡汀茲還要好一點,因為嚴格來說他除了治療類的術法外,其他也並不差。即使他盡量只使用弓箭,作遠攻和支援,以卡汀茲嚴苟地給的評價而言,也算是有天賦。

但……太陽那可能要花比冰炎多十倍的時間卻只有十分一成果的武技則令月彌對他越發嚴格了。

每一個時期可以進行的訓練都是不同的。而太陽和冰炎雖然失憶了, 但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已經形成了自己獨有的戰鬥模式。

到了這一個程度後,想要更改便是十分困難了。

雖然在不知情的月彌看來, 太陽所展現出來的武術實力, 雖然算不上是天才, 但對比同齡人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十分不錯的了。

但光憑藉著這種實力要上戰場的話,還是不足。

私底下月彌和卡汀茲說起兩人表現時, 並不看好太陽能夠追得上冰炎的進步。 但還是認同兩人是有很大的互補性質的。

畢竟太陽的武術已經到了一個難以再進步的地步, 但冰炎的弓箭技巧還有可以發輝的潛力空間。

但順著這一週的相處下來,月彌也不得不承認太陽很適合作為一位支援者。

“而且月彌,你不覺得那傢伙對人實在是很有一手嗎?”

即使太陽那差勁的武術表現已經在月彌心目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但月彌並不會看不清太陽另一個披露出來的長處。

與冰炎相比,太陽的親和力確實是高很多。

而且從他們搜習到的程度來看, 幾乎所有的待人接物都是由太陽來負責的。

而所有有跟太陽接觸過的人對他都留有一個好的印象。

這其實是很難得的, 畢竟每個人對待一件事的觀感也會有所不同, 能做到這樣臉臉俱圓,那人的關係網便會是極為龐大而複雜的。

也會是極為可怕的,即使他的實力並不是太高。

而另一邊的兩位精靈的經過訓練後的進步便頗為一致了。

看不出甚麼大問題。

而賽塔和昔恩唯一認為有問題的地方便是兩人太拼命了。

他們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到底能不能負荷, 即使是在休息時間,也沒有歇息,而是兩人在對打著。

這種對身體造成極大損耗的方法,顯然並不會是昔恩和賽塔提倡的。

所以兩位導師在某天下了一記“猛藥”給他們, 終於使他們停止這種慢性自殘的方法。

而後果便是刻爾和謝克特兩人對於那天負責為他們“提供”額外訓練的昔恩多有了一些心理陰影。

事後昔恩如此評論著,“ 所以當言語無效時,便要採取另一種更為直接的手段了。”

“……”

而在一旁把事件從頭看到尾的賽塔對此只能給予一個無言的微笑。

——————————————————
這樣子兩人一組又或獨自一人的訓練方式維持了一個多月。

冰炎的弓箭術雖然還沒有到綠葉哪種箭無虛發的程度,但在破壞力和精準程度上卻有了很大的提升。

到了一箭可以把半徑五米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全部波及。

而太陽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 在這種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地獄式訓練下……太陽原本已經不弱的閃避能力和戰鬥時的計算能力進一步加強。

雖然感覺上進步的幅度並沒有冰炎大,但月彌已經做到使太陽在這方面的改進較千年後尼奧親自“訓練”時更佳了。

這大概便是對著自家孩子時再嚴格也有一個程度和對著沒有甚麼感情,只知道他實力越強對自己好友越有利的分別了。

有了這些訓練成果後, 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走出營地的機會了。

導師們通過法陣把這次任務的相應資料傳給四人,任務的限期是兩週。

而任務內容則是把整個鬼族的陣地摧毀。 雖然這並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陣地, 甚至於連駐紥的高級鬼族也只有一隻,但令人覺得可怕的是這裏的中級和下級鬼族加起來,大約有整整一萬了。

假如是被圍困起來的話,即使是太陽他們也會有被活生生磨死的的危機。

待得他們了解基本情況後,四名導師便乾脆俐落地離開了。

而太陽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身上已經被悄悄地加上了一個陣法,可以在他們真正瀕臨死亡的時候直接把他們傳送到聯軍的救護站,確保他們不會直正的死亡。

而且卡汀茲他們也會輪流看著他們的情況,以免真的發生甚麼意外。

鬼族所佔領的陣地,甚至是陣地以外幾公里的土地全都變成灰黑色, 很多植物都枯萎了, 只餘下枯枝。

而少數幸存的植物全都異變了,成為鬼族的爪牙。

而且這種污染還有繼續向外擴張的趨勢。

28- 死結
這種大型的剿滅式行動, 自然是不能出半點差錯的, 所以即使是不太想跟外人合作,兩隊二人組合還是要乖乖地開始溝通。

四人在將軍們和賽塔走後, 在一同走得距離鬼族的陣地遠一點的地方。

帶路的是理論上與森林溝通的最好的兩位貴族精靈們。 太陽和經驗對於這個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

刻爾和謝克特兩人也不是隨便帶路的, 四人最後在一個隱蔽的小峽谷停下來了。

所有的法術波動都被抑壓起來,太陽直接在 峽谷的下方弄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藏匿和討論的地點, 而最後進來的冰炎則順便把門口也做好掩飾隱藏起來。

這樣子僅是顯露了一手顯然是不足夠的, 四人還需要對雙方有更深入的了解。

最先開始進行介紹的是刻爾,“刻爾,冰牙精靈一族, 擅長藏匿和刺殺。”

“我叫謝克特,是山地精靈,擅長把人困住,當然殺掉也可以的。”

兩人介紹完後便輪到太陽和冰炎了。

大概是心情還是不怎麼好的關係,兩人的簡介確是精簡得到了一個極點。

“太陽,種族不明,擅長近戰支援。”

”冰炎,擅長弓術。”

這種過份簡潔的言語,聽在刻爾和謝克特的耳中顯然是有點兒刺耳的, 好像太陽和冰炎並不放他們在眼內。

兩人雖然沒有作出諷刺,只是默不作聲,但氣氛顯然顯得更為尷尬了。

而這種情況下四人很難真正齊心合力起來,只好盡量把需要完成的任務過程分為兩份,然後分成兩組把這個任務解決。

反正四人也不是真的不分輕重, 不知道自己實力在那裏的,真的到了現在需要討論時,也是會做到各自表述意見和可以做到的程度。

在一天過後,兩組人馬把偵察回來的情報共享,最後迅速地作出了以下的决定。

用各自方法所探聽出來的情況大致相同, 集合過來後很快便整理好, 成了一張很詳細的地形圖, 還標註了鬼族們的大致分佈。

太陽指著剛繪製出來的地形圖道,“ 我和冰炎把高級鬼族引出來後會負責解決的,你們把餘下來的中級和低級鬼族全部困死吧。”

謝克特眼中閃著與刻爾相同的,對於屠殺鬼族的期待,“我們沒有意見。”

這一個鬼族陣地駐紮的鬼族故然不小,但由於發現及時,使他們並沒有時間進行什麼可能會帶來增幅作用的建築, 土地被腐蝕的程度也不深,所以只要把陣地所有的鬼族都殲滅後, 任務便已經完成了大半。

餘下再檢查一下沒有其他漏洞,便可以完成任務,找別人來把土地淨化了。

計劃好了,兩組均决定明天正午去完成任務, 而中間的時間便是各自作準備和調整。

高級鬼族雖然要較常見的中級和低級鬼族難對付很多, 甚至到了二十只中級鬼族也不如一只高級鬼族, 但對於太陽和冰炎來說,只要準備充分的話,一只高級鬼族還是不成問題的。

甚至假如運氣好的話,配合天時地利人和, 再加上做好了準備的話甚至有可能弄死兩只高級鬼族也不成問題。

當然了,假如真的出來了兩只高級鬼族的話,兩人少不免要曝露一些實力才可以解決了。

但這個顯然是由將軍們精挑細選, 而且還留有專人監察的特別任務, 顯然並不會如同幽靈龍那次任務一樣, 在情報上出現了這麼多誤差, 不然的話這支對抗鬼族的聯軍恐怕早已經被打敗了。

而鑑於情報上並沒有太大誤差, 這個本來被評定為有些挑戰性可以讓兩組人碼有多些交流和互信的任務便被分拆成了兩個可以算得上是互不相連的部分。

但這顯然並不是將軍們和賽塔所想要的結果, 正如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名高級鬼族會這麼容易被太陽和冰炎 就這樣誘惑得遠離鬼族的陣地, 然後被提前繪畫並隱藏下來的陣法困殺了。

除了“ 逃到”到適當的地方把陣法啟動外, 太陽和冰炎可算是甚麼也沒有做過。

看完了全程的月彌和卡汀茲: ……

沒有了高級鬼族的阻攔, 刻爾和謝克特的屠殺可算是進行的極為順利, 兩人在鬼族還來不及反應之前直接潛伏到鬼門旁邊, 在太陽他們弄出混亂時一口氣把鬼門摧毀了。

而這個沒有了高級鬼族, 又沒有了後續兵員補充的鬼族陣地對於刻爾和謝克特來說顯然是一個極好的屠宰場, 把這裏移平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與太陽和冰炎解決了高級鬼族後, 也不害怕傳送陣的波動會驚動到其他鬼族,反正它們都已經陷入混亂了, 於是直接傳送回來後便在遠處直接觀看著這場屠殺也不去插手。

然後這次任務輕鬆地畫上完美句號後, 他們還接到了一連串難度不斷在上升的任務。但不管這些任務的難度如何提升,兩個小組的接觸程度依然極為有限。

這種情況讓月彌他們頭痛極了。他們便以為難度上升到一個程度後,兩個小組會不得不合作的。但結果卻是看到兩組照著慣例把任務分成一半後各出奇謀,把自己的部分完美解決了。

本來假如兩組把任務分成一半,各自完成是互相信任的表現的話,這次訓練的目標也算是達成了。 但結果月彌他們仔細看過後, 卻發現實情並不是這樣。

雖然打著合作的旗號把任務分成了兩半,但任務分拆得極為有技巧, 到了一個程度是分拆時已經算好了,假如其中一方失敗的話, 另一方也有能力獨自完成任務。

雖然任務都是由太陽分成兩個的,但從分折任務時從來沒有異議,可以看出兩組人馬對於對方的不信任。――他們情願用複雜和難度高的方法去完成任務, 也不願意信任對方可以把任務順利完成。

要逼迫他們合作的話,月彌他們便要指派四人完成難度更加高的任務。但這些危險程度更高的任務很容易便會脫離將軍們的控制, 但偏偏由於預言的關係, 說明他們根本不會打算讓他們面臨什麼真正的危機。

於是整個問題便成為了一個死結。

再多的任務在這種無言的不合作下,也達成不了目標,只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以住那樣子練習。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能把卡汀茲,月彌和昔恩三人弄得如此煩惱的事已經很少了。

正巧加利德法剛把侵襲戰靈一族附屬種族的敵人解決了,聽到月彌他們的窘態一時來了興趣,想要見一下預言中與自已有關的人是怎樣的。

而原本正在忙碌的冰牙精靈三王子聽到好友要來看看的消息,便也把公事先放下給別人,自己也出去了。

而即將迎接新一天訓練的四人, 將會在明天早上集合時看見兩位意外的貴賓。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8

29- 相見
初見時只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但亞那和加利德法給卻給太陽和冰炎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種印象並不是僅僅緣於亞那和加利德法的身份,容貌又或是力量。 而是在於從感覺到他們的氣息接近開始, 到兩人出現然後離開, 太陽和冰炎都感受到了,某些深藏於被遺忘,又或確切來說是被封印了的記憶中的情感被喚醒了。
然後這些情感帶著一些零零落落的記憶碎片, 涌擁而至到兩人的腦海之中。

雖然當時太陽和冰炎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但當天夜裏的整理記憶時還是免不了有點兒失控了。

嘗試過嗎? 大量不同的畫面一閃而過, 卻甚至不能在腦海中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象, 當想要仔細回想, 只會記得是一片血色在彌漫著,然後有甚麼東西在自己懷裏失去了最後的温度。

然後整個過程一直在重複著,失去的東西越來越多,而且自己完全無能為力。

即使勉強把叫囂著要殺光一切的念頭壓下去,但心情還是不可控制地變差了。

而勉強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所有的記憶碎片都消化後, 太陽和冰炎在早上對看了一眼, 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充滿著戾氣的自己。

幸好接下來的一週都是在各種不同的地方出任務, 所以才沒有被月彌等人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魔族對於情緒的探知是特別敏感的, 所以當從搜集得來的情報中得知卡汀茲將軍是有著魔族的血統後, 太陽便已經 製作了一種可以誤導這種情感探知的髮繩,讓冰炎和他自己帶上。 這樣子只要他們表現正常, 便難以識破他們的真正想法了。

而殘存的戾氣在接下來一週的任務中都發洩得七七八八了。 畢竟將軍們所指派的任務都是一些纖滅鬼族的類型,這樣子幾次屠殺下來, 再加上時間帶來的冷卻, 兩人確是已經能夠重新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好了。

卻沒有想到剛結束了這一階段的外出訓練後,早上集合時又見到了加利德法和亞那。

第一眼見到兩人的時候, 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奇異的情緒在湧上來, 太陽的第一個念頭便是“ 很好,今天晚上又不用睡了。”

這個念頭突如其來,而且帶著一點兒賭氣的成分。就連太陽自己也覺得這種似是對著親近之人的隨意抱怨竟然是出自自己心中而感到不解。

這時加利德法的穿著介於輕鎧和常服兩者之間, 淺白色衣袍看上去十分俐落,上面還有著各種同色的暗繡花紋。而除此之外,基本上除了右手有帶著肩甲和手鎧外, 便沒有其他防禦的裝備了。

而亞那雖然說是從文書工作中“ 逃”過來的,但畢竟現在整個冰牙精靈族都處於備戰狀態,所以他身上是一整套較加利德法還要更嚴謹的裝備,從上身到腿的鎧甲,除了沒有頭盔外其他都齊了,使得原本顯得十分隨和的精靈多了幾分戰場的肅殺感。

而不管是金髮的天使還是銀髮的精靈在陽光下都是會閃閃發光的存在, 即使在再耀眼的陽光下也難以忽略二人的存在。

太陽盯著他們的頭髮沒過了一陣子便移開了。嗯……有種閃得眼瞎了的感覺。

加利德法和亞那畢竟還有很多事要做,所能抽出來的時間並不多, 而且兩人過來看一看“ 問題四人” 自然也不單是看一看這麼簡單。

所以很快太陽和冰炎便知道了一個噩訊了,接下來四人將會有有幸跟戰靈一族的族長和冰牙精靈族的三皇子作一場訓練。

而想要使訓練完結很簡單,只要他們能夠有攻擊可以擊中亞那和加利德法各一次便可以了。這顯然並不是一個輕鬆的訓練,但此時四人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因為亞那和加利德法的攻擊正式開始了。

雖然說兩人出手時並沒有真的全力以赴,但並不代表他們的攻擊是好應付的。

被人為清空出來的練習場內,原來算得上是平整的地板很快便變得參差不齊,強烈的攻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坑洞, 間接影響了眾人視野。

不過短短幾下功夫,交過幾次手後,亞那和加利德法對於四人的程度和實力有了實際認識後, 原本還能勉強招架攻擊的四人便馬上被弄得狼狽不堪了。

在這種練習戰上, 縱然亞那和加利德法並沒有出盡全力,但這裏所說的全力僅僅是在攻擊的速度和力度上有所收斂,在戰術上可是沒有絲毫放水的。

所造成的結果便是太陽和謝克特兩個明面上都是負責作支援的角色受到強烈的壓力。亞那和加利德法的攻擊幾乎全都是向著兩人招呼,而這其中又以太陽所受的攻擊最多。

畢竟假如不算上其他不同方面如佈局等, 以他們現時暴露的實力來說的話, 太陽的戰鬥能力是最差勁的,而冰炎剛與刻爾的實力差不多。

被各種冰系和光系法術轟炸了一路,然後再被加利德法毫不留情地一腿踢向腹部, 算得上是難以控制地狠狠撞上了練習場邊緣的結界後,太陽原來對加利德法再多的特殊情感全都轉變成為怒火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自己可不是甚麼脾氣很好的人呢。真以為他是軟柿子呀!

太陽這麼想著,卻也沒有忘記他和冰炎還打算隱藏實力這件事。

忽視了腹部和背後的劇痛,太陽使了一個看似用力過度而且不受控制的地系法術,弄得他的四周大片空間更加的塵土飛揚, 為自己爭取緩衝的時間。

亞那感知到前方這種情況,便轉移到第二個 狙擊目標,畢竟謝克特的各種令人減速的法術也是滿打擾的。而且,加利德法已經沖進去了,這便已經足夠了。

這是他們作戰時的默契,想到這裏,一直以來都顯得游刃有餘, 優雅十足的精靈把微笑對著正在趕過來的冰炎,刻爾,以及打算跟他們會合的謝克特。

沖進一個視野極度不清的環境,而且四周的元素完全被人弄得混亂起來, 加利德法原來流暢的追擊也難免會出現絲微的停頓。

但能夠當上一族之長的都不會是缺經驗,尤其是在戰鬥力獲得守世界全體認可的戰靈天使一族。

看不清這種情況加利德法自然也是已經遭遇過無數次。 既然看不到目標,他也不用費神尋找了,直接用手中長劍一下橫掃,想要直接把人打出來。

在不動用任何需要精細操作的法術下,太陽也確實難以逃出加利德法整個攻擊範圍。

用著長劍擋下這次由於力度分散使得攻擊在對比下顯得沒有這麼凌厲的劍氣,太陽雖然雙手已經發麻,卻也不甚在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總不能一直只是我單方面被打呀。

30- 見血
剛才開戰時,亞那和加利德法的速度實在是太迅速了,使得刻爾和謝克特也來不及把自己的幻武兵器召喚出來。

現在亞那只是對著他們,卻又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攻擊,給了兩人一個把武器召喚出來的機會。

而冰炎和太陽從一開始便沒有暴露過他們擁有任何幻武兵器的事實,冰炎和太陽是一直都在使用爆符模擬出弓和劍的。

所以在這一個空檔中乘機召喚武器的只有兩人,而冰炎則是毫不浪費時間地拿著手中的弓對準了亞那。

對於接連以高速射過來,帶著不少破壞力的弓箭,亞那輕巧地避開了大部分,而剩餘的也一一用長劍格擋開了。

然後趁著這一個空隙,刻爾和謝克特也把最合手的兵器召喚出來了。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見證者看見我們的連繫。”,刻爾的兵器是一把外型有著黃色光芒的匕首。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考核者見識你的速度。”,一把小巧的魔杖閃著綠光落在謝刻特手上。

這兩把兵器顯然極為適合兩人使用,刻爾的匕首擊不中亞那,一時落到地上的攻擊使得訓練場的地上多了一條狹長的裂縫。

而亞那一心多用,向著謝克特發的攻擊也大多被魔杖自主發出的綠光擋下來了。

然後幾個有著減速和束縛作用的法術使用下來,場上的綠色蔓藤使得亞那一不留心被拖慢了腳步一下, 隨後緊接而來的是冰炎的弓箭和刻爾的背擊, 卻也被亞那避開了。

然後一個人影自剛才沙塵彌漫的角落飛出來了,衝到亞那的後方。

亞那本能地轉過身向後出劍時,那人也不閃不避,甚至還加速衝上前。
冰炎看見了這個情況,更馬上就向著亞那發了三連箭,直接把亞那的後路封鎖了。

三連箭並不是胡亂發出來的,而且經過這一陣子的培訓後,冰炎的弓術有了明顯的進步,發出來的三連箭蹤然不能真的對亞那造成威脅,但讓亞那被箭矢帶起來的風刃擦傷還是可以的。

“撕啦!”,亞那手中的制式長劍直接刺進太陽的身體內,劍鋒帶出幾絲血液。

要太陽說的話,讓長劍把身體刺穿故然不是甚麼有趣的體驗。而且還是滿危險的,真的遇到敵人時,讓敵人把劍攪一下的話,便真的距離見光明神不遠了。

但他就是看準冰牙精靈族的三王子殿下不會這麼做,反正這只是一場練習戰!

“嚓!”,亞那對於太陽這種“一命換一命”的做法一時預料不到,滯住了一瞬後終究是讓冰炎最後的三連矢帶著來的風把一絲頭髮划下來了。

忽視了自己現在還被釘在劍上,太陽禮貌地問道,“這樣子算是擊中了吧?”

而在一片沙塵中發現自己被一個不知小自己多少個百年的小輩擺了一道的加利德法,從黃沙中衝出來時便聽到太陽那句問話了。

然後在下一刻劍還插在身上的太陽後,加利德法便大約猜到發生甚麼事了。

即使加利德法不贊成這種自殺式的攻擊,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時機確是掌握得很好。

時間回到上一刻,加利德法橫劍一揮,由劍氣形成的攻擊被太陽擋下後,他便循著聲音的方向找了。

一開始太陽“控制失敗”的法術攻擊使得加利德法難以看清四周,雖然不怕會被人偷襲,但想要把一個隱藏的人找出來,在自行壓制了實力的這刻難免需要點時間。

就在他正在找人的時候,太陽突然從他身旁發起攻擊,加利德法卻沒想到這只是一層掩飾,使得太陽利用他的攻擊借力衝了出去。

最後使得亞那在大意下被打中了頭髮。
——在太陽以他自己為代價的情況下。

劍還插在太陽身上,但在太陽難以自控的輕微的顫動下,血開始順著劍身流下,使得完本已經混濁的空氣再帶上一點腥甜的氣味。

這種如同戰場般的環境,再加上彌漫的血氣,不禁激起了刻爾,謝克特和冰炎的兇性。

在“以一換一”的策略後,冰炎三人便把目標對著加利德法了。

但這樣子一對三的情況下,三人卻甚至沒有一次攻擊是可以突破到加利德法的防守,反而是自己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

久攻不下後,三人的攻擊變得越發凌厲,有時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也想要創造一個攻擊機會了。

但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三人到了最後被加利德法打得再也不能戰鬥,也沒有成功攻擊到他一次。

雖然被加利德法把雙手打斷了,但冰炎卻是全場唯一一個還能夠站在場上的,在拿長弓撐著地上的情況下。

醫療室內。

四名經過戰鬥後已經完全喪失活動能力的傷者被賽塔使用傳送陣送到負責醫療的地方,因為療傷所使用藥效的原因,四人都正在沉睡著。

而加利德法跟亞那則聯同其他四位“導師”,在討論著四人在剛才的表現。

對於這場本就是因為一時興起來湊一個熱鬧,順便讓剛跟凡斯决裂的自己轉換一下心情的練習賽,亞那是抱著看一下那些出色的後輩而來的。

畢竟不論是由於預言的事情,還是由於有所耳聞刻爾和謝克特兩個精靈家族的慘劇,亞那對於四個符合預言的人選雖然都十分感興趣,但對於同為精靈族的刻爾和謝克特難免多幾分關注。

事實上當初聽到這宗慘劇時,他也免不了為這件事嘆了口氣和對於兩人報以同情。
——雖然甚至比這種慘劇還要淒慘的,他都曾經遇上過,以旁觀者的身份。

事實上守世界雖然較為看重實力,但對於一向護崽的精靈族來說,他們有時並不希望孩子們的實力很高強,因為那些被譽為天才的孩子,背後通常都負著血仇和慘劇。
一如現在實力成長得飛快的克爾和謝刻特。

而這些有著較常人更沉重經歷的孩子,通常會比一般還未見識過戰爭的人更狠。不論是對自己還是他人。

而剛才場上四人對自己的狠勁,使得亞那傾目。

假如說刻爾和謝克特還是情有可原的,那他不禁疑惑另外兩人到底經歷過甚麼了。

因為化虛果的緣故,兩人明明已經失憶了,但潛意識上還是對自己毫不留情,甚至較刻爾跟謝克特還要狠。想到這裏,幾人都不禁皺了眉頭。

然後加利德法冷靜地指出了一個問題,“他們兩人或許還有在隱藏實力。”

加利德法沒有明說,但其他人也知道他所說的兩人到底是誰。

在被擊中頭髮時便脫離了戰局的的亞那同意般點了點頭,等待著加利德法說下去。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8

31- 預言
加利德法再一次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剛才的整場戰鬥。

“……笑著的那個法術實力應該不錯。而另一個在近戰上應該也不差。”

忘記了兩人名字的加利德法再回憶了一下兩人的特徵後這樣說著。然後在腦海中放慢了細節後,接著說。

“ 剛才使得視線不清的地裂法術雖然看似只是不受控制地胡亂施放,但即使是普通的地裂也不可能會擾亂到感知這麼久。”

要知道單單只是擾亂視線的話,對加利德法 他們是不會構成影響的。他們在對戰時,並不是單單依賴著自己的雙眼。甚至嚴格來說,雙眼僅僅只佔在感知外界之中的一個很少的部分。

“但剛才有一瞬間,我確實是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

雖說沒有使出全力,但並不是說封印了自己的實力,加利德法只是自主地收斂了自己的力度和速度,但對外界的關注可說是沒有變的。

這種情况下太陽的不尋常便大大的突顯出來了。

然而被人察覺到異常的不止是太陽一人。兩人在見到加利德法和亞那時, 雖然說掩飾得很好,但內心的波動怎也比往常的激烈, 再加上體內化虛果和失憶帶來的影響,也都不自覺地胡來了。

“而且另外一個的體術也真的是很不錯呢,這樣子被加利你進攻後,還能作出反擊,最後還能站著的真的是很少見。”,剛才在旁觀察的亞那也開始發表他的意見了。

卡汀茲率先搖頭了,“那可不只是少見這麼簡單。更像是被人用心培養過的。他在受到打擊和疼痛後的姿勢一點變化也沒有,這只能是幼時長期系統訓練養成的,不會是野路子可以做到的。”

而不是想要培養殺戮機器的話,誰又會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呢?

……還真的有的,假如徒弟剛好是狂暴大白兔,而師傅剛好不太懂人情世故,又有一個愛捉弄人的監管人。但這些先不提了。

回到討論現場,卡汀茲的話只說明了一件事,冰炎和太陽背後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存在,可能是帶有不明目標的,需要留意。

亞那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椅邊,“但我還是覺得他們都是好孩子呢。縱然他們對自己很狠。” 那種完全不理會自己傷勢,只知道要完成目標的行動模式格外的令亞那深刻。

……跟凡斯以為他把妖師一族滅族時有點相似。

想到這裏精靈的心情有點兒低落,加利德法或許是注意到了,也說出了自己的結論,想要把精靈從悲傷之中帶出來。

“卡汀茲剛才還有一點沒有留意到的,剛才我近身對著拿弓箭那位時,他用長弓格檔時使出了暗勁。”

加利德法所指出的暗勁自然不是指普通只要苦練十數年,有一點悟性的人都可以學會的發力技巧。

他所指出的暗勁是另一種對於鬥氣的高級應用,與普通版的比較,除了更難防禦外,更是只能用特別方法和適合的體質運行,正常的修習是學不會的。

假如說普通的暗勁是水的話,那這種升級版的暗勁便是霧了,更融匯於四周和敵人體內,也更難以驅除。

這一種升級版的暗勁是可以有著其屬性的,可惜當暗勁進入加利德法體內時被他的身體自主驅除了,使他未能知道暗勁的屬性。

加利德法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大家,使得眾人對於冰炎和太陽的神秘性有更直觀的理解。然後,他在最後下了一個跟亞那一樣的結論。

“雖然他們看上去很可疑,但以個人角度而言,我不認為他們對於聯軍帶有惡意。”

加利德法思量片刻後再加上一句,“我,信任他們。”

他所用著的是自己,而不是身為戰靈一族族長的身份。

這一句使得月彌也沒有再提出其他反對意見,他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卡汀茲見著氣氛如此,玩笑似地說道,“說起來冰炎跟太陽與加利你跟三皇子殿下倒是有一點相似之處呢。”

眾人順著卡汀茲的說法想了想,又聽到卡汀茲繼續說下去了,“你們想一下加利平時臉無表情的樣子,跟冰炎不是有點像嗎?而另一個總是笑笑口,動作好像總是優優雅雅的,跟三皇子殿下也有點相似。”

原本對於自家族長和殿下的印像與對於冰炎和太陽的印像一作對比,在場的人突然發現好像還真是滿像的。

“這麼說著又好像是呢。說不定他們可能真的跟我們兩族有關。冰炎拿起弓箭時那殺氣跟族長你真的有點相似。”,這次開口的是昔恩。

月彌聽到這裏也加入了話題,“這兇狠的樣子是有點像。但我覺得太陽直接不理會自己重傷的危機,直接衝前跟卡汀茲更像了。”

月彌指的自然是早前與鬼族一戰中,卡汀茲自己硬接了鬼族一刀,弄得直到現時才剛好康復,還需要休養一段日子。

“……這怎麼相同呢?他可沒有我這麼好的恢復能力呢。”,卡汀茲心虛地反駁道。

要知道他當時選擇硬吃一刀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只要拖長一點時間就可以把它“送走”了!

雖然很快在得知兩人身份後,眾人便很想收回他們此刻所說的話了,但這後話暫且不提。

太陽是在四人之中最早醒過來的。 另外三人比加利德法“凌虐”了不久,遠比最早身受“重傷”的他需要休養。

病房的四周並沒有窗,太陽隨手一揚, 光點憑空組成了現在的時間
――“17:35”

很好,看來他也不是躺了很久。然後他就這樣懶洋洋地躺在病床上,手中拿著從空間手環中拿出來的飲品。

飲品是早前太陽山找空間手環時發現的,有著大量存貨,而他在嘗過一口後發現自己異常喜歡這種口味。

本來因失血而造成的些許虛弱感在美味的飲品和舒適的休養環境下,快速地驅散了。

然後另外三人也在差不多同一時間醒過來了。

病房內一時無人說話。

冰炎在發現了太陽手上拿著的飲料後,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躺著沒有動。

一聲敲門聲在最後打破了這份安靜。

加利德法等六人都進來了。

就太陽的觀察來看,實在有點來者不妙的預感。

明明看上去跟往常相處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但太陽一看到了卡汀茲臉上的笑容, 便升起了一股想逃跑的衝動了。

然而按照著雙方武力值的差距,以及自己現時的狀態來看,怕是什麼都幹不了,只能硬生生地受著。

而太陽的預感也沒有出錯。
――他被卡汀茲跟月彌紮紮實實地訓了一頓。

一邊裝得滿誠懇地聽著,太陽在心中還有時間去慶幸被他擺了一度的加利德法並沒有找他麻煩的打算。

其實加利德法對於太陽的做法也是很不贊同的,但畢竟在他看來太陽與他並無關係,他 並沒有什麼出現指責的立場。 因而讓太陽暫時逃過這一劫。

他僅是說了一句,“ 這種行為不會有助你達成所有你想要的目標。”只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而相對之下,冰炎所受到的批評便少很多了,畢竟就這次戰鬥而言,他並沒有像太陽這般的胡鬧。

四人都被訓了一頓後, 加利德法和亞那再給予他們一些意見,便離開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原先加利德法跟亞那他們還打算要再逗留一會,再說一下評語的,但順著“預言”的描述的話,他們要盡快為接下來的事情作準備。

這一夜對戰靈一族跟冰牙一族的高層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為免令預言內容洩漏,使結果往更壞的方向發展,會議的人數被限制在一個極少的範圍內。
在各自的會議地方內,預言的內容再一次化為文字,投射在空氣中。
――
死亡的陰影籠罩,四族之衰落在即。
破碎重啟的軌跡,以回歸者為中心。
佈滿烈火的焦黑,星光掩藏於其中。
即使迷惘者失焦,神明的祝福不改。
血緣為最後箝制,扭曲的邊緣已至。

32- 掉馬
被訓話的時候,太陽的心中昇起了一股莫名的憤怒。

雖然他也明白戰鬥中以那樣的自殺式行為是極為不要得的, 尤其是卡汀茲和月彌等人並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但就是有一股聲音在心底升起,然後在加利德法說出“死人甚麼也幹不了。”的時候,想要向著他們咆哮的衝動到了頂峰。

――那你們全都不要因為我而犧牲呀!你們比我更重要呀!

他用著僅餘的理智把那些莫明地冒出來的話吞回肚子內。為免自己露出任何端倪,在被卡汀茲他們訓話後,他僅是低下頭,沒有說話。

太陽從空間手環中拿出抑制化虛果的藥來喝,待得情緒平復了點後,再回想起剛才來自內心的話語。

然後他發現, 那股情緒並不是單純的憤怒,還包含著悲傷。
――憤怒是對著無能的自己,悲傷是向著他們。

然後仗著卡汀茲等人已經離開到很遠,太陽 毫不顧忌地跟冰炎使用著精神傳話。

“我的身份跟戰靈一族有關。”,事實上化們在看到收藏在空間手環內的集體照片時,銀與紅雙色頭髮跟金髮的自己,還有那相似的外貌時,已經有所懷疑了。

“我的也應該跟冰牙精靈一族有關。先取得他們的血液吧。”,冰炎沒有問太陽的情報從何而來,直接指出他們最應該做的事。

“難度不少呀,但我同意。那先把範圍定在誰身上?”

“亞那跟加利德法兩人吧。”,冰炎順著自己的直覺跟他們所有的情報來說。雖然他們兩人的髮色是變成黑色了,但光看臉的話,要說加利德法跟亞那與他們沒有關係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好。”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否認了把自己的身份直接告訴加利德法跟亞那。

雖然只要把空間手環的幻術解除,他們要拿到加利德法跟亞那的血液並不是困難的事, 畢竟那張臉本身已經是一個證據來了。

但在不知道過去會發生甚麼事的情況下,兩人還是傾向先隱藏自己身份, 以免對時空造成太大改變,引來嚴重的後果。

然而,他們的計劃還未有實施,便已經因為意外夭折了。

莫明在睡夢中感到異樣,清醒那刻便已經被傳送到不知明的森林,腦中被硬塞了一堆訊息,想必誰也會不爽吧。

整個傳送途中被壓制得動也不能動,甚麼也幹不了的感受並不好,也使得得兩人的怒氣值上升了不少。

事實上這樣的壓制感只有很少人感覺到了,畢竟大多數的被選者都已有預備,而且也不是誰都有在傳送中還能動的能力。

太陽飛快地把被硬塞到腦海中的資料消化了一篇,然後直接使用大範圍的精神掃描找出冰炎的位置。

事實上兩人的位置並不遠,只相距了大約兩公里。

太陽的精神力略過了另外幾個同樣在地圖上的人後,便感受到屬於冰炎的的精神力了,然後在下一個呼吸的時間,傳送陣的光芒已經出現在冰炎的前方。

這麼高效率的尋找和肆無忌憚的大範圍傳送都是有原因的。剛才被強制性傳送時塞進腦海中的資料可以被簡略為幾點。

第一,這是一個由神靈和各族在遠古時弄出來的試練,獎勵豐富。

第二,這個比賽只有每族的幼崽可以參與,試練中沒有真正的死亡。

第三,試練可以以個人,或者組隊形式進行。

第四,試練的難度可以自行選擇,難度的程度决定可選擇的獎品。

事實上對於這個強迫性參與的試練,兩人起初的興趣並不大――在他們看到獎品列表前。

那張列表上的東西可以稱得上是包羅萬有,有著不同的幻武兵器,材料,書籍,陣法,甚至可以是一個預言和占卜的機會。

幾乎在看到獎勵的一瞬間,太陽的腦中已經開始在轉動著,這些獎品中那些是他們需要的,效果有多大……

兩人在會面後馬上用著腦袋中的方法申請了組隊,然後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第一站的試練還未到選擇難度的時候,所有人得到的指示也是一樣的。

“在森林內存活十天”

這種試練通常難度不是來自參加者,就是來自森林中會有的威脅,而且作為第一關難度通常不會太高的。

所以兩人在穿過了一個沼澤,打跑了兩頭鱷魚後,便直接在沼澤的最中心住下來了。

原本沼澤中軟爛的淤泥被太陽弄成平整的硬地,然後直接在硬地上弄了一座特級豪華版的樹屋,硬地的邊緣也已經放置了結界,不但阻擋了沼氣彌漫在四周,也使得這座樹屋不會被人發現。

畢竟沒人想要自己休息時還有來打擾的。

而在太陽把所有東西弄好後,時間還只是過了中午不久,距離第一天完結還有很多的時間。

轉身看向從剛才會面起就一直臉色不太好的冰炎,太陽也懶得說廢話了,直接上手就是一堆的聖光,聖光多得幾乎使得冰炎整個人都看不見了。

“……我沒事。”,冷不防被炸了一下,冰炎說道。

“是嗎?”,太陽微笑著說。

然後在下一刻直接加大了聖光的輸出力度, 原來柔和的治癒之力在傷處裏爆發,使猝不及防的冰炎倒抽一口氣。

原來被加利德發揍出來的瘀青全都好了,使用過度的肌肉也不再發出抗議,卻有一陣麻痛從神經末梢裏出來,過了幾分鐘後才真正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抗了一下的冰炎怒視著太陽, 卻被一個無械可擊的笑容頂回來了。

“你不是說沒事嗎?”

“……”,找死呀你。


異度空間內。

戰靈天使族近半的將軍,冰牙一族的三皇子跟三皇子的老師,焰之谷的公主全體沉默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個被稱為百族之爭的試練較所有人的預測都要開始得快,使得大家都來不及做好準備。

這個試練所透露給太陽和冰炎的訊息僅是一部分。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試練內容是會全程直播給他們的直系血緣親屬看的。

而且整個試練都是在亞空間進行,不管在試煉中過了多少時間,對於外界來說也只是一刻鐘的事。

而且試練者的直系血緣親屬還可以把身邊的人都帶進來一起看。

雖然由於過於突發,再加上受限於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最後來到亞空間的人並不多,但也是全了。

整個直播形式是類似於一間間的獨立直播間,視覺僅是圍繞著自家的試練者的。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分成了兩間房間,一間是焰之谷的公主跟冰牙一族的三王子,還有賽塔。另一間則是加利德法,月彌,昔恩和卡汀茲。

加利德法對於自己被通知直系血緣親屬為本次的試練者時是滿感到意外的, 但也不妨礙他迅速地把四週幾位將軍都一起到亞空間中。

然後他們發現所謂加利德法的直系血緣親屬是誰時,大家也不知怎麼形容當時自己那微妙的感想了。

這個由古代神明所舉辦的試練中,除了幻武兵器外的所有神賜用具都被禁止了神力使用,以防不公。

所以太陽和冰炎那個用來偽裝成不同模樣的空間手環只剩下空間的能力,幻術的功能失效了。

所以他們看到的是太陽的原貌。

眾人: ……?!!!

雖然樣子是變了,但光從那套衣服他們還是認出了到底太陽是誰。

畢竟他們才剛在病房內探望完幾人。
卡汀茲應是最快從震撼中走出來的,他看著那張跟加利德法有著九成相似的臉,上面掛上了一個親和力十足的笑容,口中跳出了一句話。

“我從來沒有想像過加利你的臉還可以配上笑容也不違和的。”

加利德法: ……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呀。”,月彌也忍不住加了一句。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畫面中的太陽已經定位了冰炎,傳送到他面前,還馬上組隊了。

也許是已經受了多重驚喜了,所以加利德法看到跟好友也有著一樣臉孔的的冰炎時,腦海內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他們的孩子還是好友呀。”

然後因著組隊成功,兩間房間成了一間,加利德法對於見到亞那並不意外的,但卻沒有料到焰之谷的公主也在。

原本隨和而略帶孩子氣的精靈兩隻耳朵的尖都細透了,而另一位也好不到那裏。

以溫柔婉約著稱的焰之谷第一公主此時臉頰也在發燙。

兩人原本在暗地裏醞釀著的曖昧在剛才共處一室時暴露了。

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還停留在"你好呀……"和"你怎麼也在這呀……?"

然後便突然要面對這麼多人~

公主跟王子精明的腦袋自然清楚他們會出現在這裏的唯一原因是試練者跟他們有著同一血脈。

不然正遠在焰之谷的公主跟亞那是沒有可能一起出現在這裏的。

“……所以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發問的人是焰之谷一族的公主,畢竟她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在這裏出現的。

沒有人回應,畢竟他們也是被嚇了一跳的。

直到原來便在她身旁的亞那紅著耳尖,像怕她會有激烈反應地悄聲說,“你應該也知道百族之争的條件吧。那個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公主聽到這句默了一下,然後臉騰的一聲紅了起來說,“我也知道出現在這裏是代表甚麼……但我覺得這進度好像快了點……”

“……”

而圍觀八卦的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們現在在那種進度了?

這種家庭事務不好插手,大家都默契地沒有說話,而是在專心地觀看著太陽和冰炎在幹甚麼。

看到太陽閉上眼幾秒,然後在睜眼的同時使用元素憑空繪製的地圖,月彌輕輕道,“他果然是隱藏了力量。”

然後到兩人都在快速移動,中途表現了用爆符幻化的槍插鱷魚和五色魔法轟鱷魚,豪華樹屋跟結界,還有最後的聖光治癒。

看到這種肆無忌憚的“表演”後,在圍觀的長輩們已經發現這可不是普通隱藏實力的程度……

他們早前根本是把自己不擅長的能力說成自己最擅長的吧!

偏偏即使是這樣,他們使用不擅長的能力還是可以騙得了不知情的旁人……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9
33- 發洩
待太陽對冰炎來了一遍全方位無死角的聖光治療後,時間又在不知不覺流走了很多。

畢竟他雖然對於冰炎的嘴硬感到不滿,但事關到冰炎身體的事上還是不含糊的。

整個聖光療程雖然充滿了“一點”的痛楚,但亦是後遺症最少,癒合最快的。跟普通戰時那種強行透支能量來快速康復的下等治療完全不在同一個等級。

假如讓太陽自己來說的話,便是痛得有道理的。又想要效果好,又想要見效快,還要沒有任何痛楚,世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呢。

他只是暗地裏把法術作出了一點小改變,使得療效更好而已。比如稍微加強了法術去除外來元素傷害的效果,使得傷者要承受的痛楚相比普通版要多兩倍,但這點就沒有必要跟對治療法術一竅不通又倔強的傢伙說明了。

吃了一個啞巴虧,冰炎身邊的低氣壓已經到達生人勿近的程度,但對於太陽來說卻是半點效果也沒有。

冰炎: ……看著那個笑容只想揍下去!

治療結束後還不到一刻鐘,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已經濃厚得幾乎要具現化了。

對於冰炎直接打上來,太陽可以說是毫不驚訝的。而事實上,他剛才也是故意要挑起冰炎的怒火的。

太·突然對於某種野蠻行為充滿熱情·陽表示自己也想要發洩一下。

趁著剛才一路過來還有治療時的一點時間,他已經基本掌握好了附近的情況,打算暫時在這裏按兵不動,好好休養生息了。

要知道冰炎是自己找揍,被打得倒地不支,但他也是被人捅了一個透心涼,流血都流到要昏迷了, 即使自己的自癒能力比較高,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他可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呀!

既然要在這休養生息一兩天了,那休息前便先好好發洩一場呀,不然腦袋和身體都要生鏽了。

然後兩人帶著被(作)逼(死)隱藏實力, 結果打的極為不痛快,還被人虐了一頓的火氣, 毫不含糊地打了一場。

除了因為場地和記憶的緣故,有些規模過於巨大和殺傷力極度驚人的禁術並沒有使用,也沒有召喚出任何幻武或血脈兵器外,兩人便一點兒也不留情面了。

為免波及到稍後要居住的地方,他們在于遠的位置布下結界,然後直接在沼澤裏拼個你死我活。

直到天色昏暗,兩人身上都掛彩,無力再打下去了,才停戰。

這次即使是太陽也沒有力氣再放一個治療術給自己和冰炎了,不然他們應該還會再打下去。

兩人一起回到特級豪華版的樹木裏, 然後分別握碎了一枚來自太陽空間手環的治療光珠,把傷口大致上修復後便直接開始晚飯了。

木桌上放滿了來自空間手環裏的美食,所有食物全都是兩人在仔細整理手環的途中發現的,但一直也沒有機會拿出來嘗試。

畢竟要解釋一下這些食物的來歷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反正太陽是想不出要怎麼才能在身份不明,記憶不完整的情況下,可以合理地解釋為甚麼自己會有著這麼多不是限量出品,就是只能夠由特定種族弄出來的食品。最令人感到糟心的,還是光從食物裏的力流,便可以發現弄食物的大多是該族的上位者。

他可以保證自己只要敢在訓練營把食物拿出來吃一頓,第二天便可以跟那幾名導師喝一整天的茶了。

”喝一杯?”,冰炎這麼問著, 右手卻已經拿著飲品舉到了太陽跟前。

太陽也沒有跟他客氣,接過飲品後便直接倒來喝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之中流竄。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讓他們都暫時得以把自己放鬆,不用擔心有人窺探出他們的祕密或者不尋常之處。

這裏暫時只有身旁之人存在,而他與自己有著共同的祕密。這個認知使得他們在失憶後一直緊繃的情緒暫時地放鬆著。

不論是太陽還是冰炎,骨子裏都是一個很有計劃而且講求效率的人,這點從他們兩人不 不論是相遇前還是相遇後那緊湊的行程可以見到。

現在陷入了這個算得上是情報不明,卻又告訴了他們一定規則的試練後, 反而使得兩位閒不下來的人,因為無法作為而放鬆起來了。

雖然這樣的放鬆是建基於兩人都不知道還有人在看著他們表現,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祕密全方位地暴露在親友團的情況下。

回到親友團的方面。

在毫無心理準備下碰見自己的地下戀人,還發現因為不知明的情況而有了兩人的愛情結晶,純情戀人組的兩位都還在混亂之中,還未能完全緩過來。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牢牢地瞪著眼前的直播畫面,想要暫時逃避一下某個過於衝擊的現實。

而戰靈將軍們則沒有這個煩惱,雖然驚訝於自家族長還有一個突如其來的兄弟或者孩子,但他們都很快接受了。

反正也是自己一族的,頂多便是感嘆一下那張跟他們族長的棺材面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是怎麼做出那種毫無違和感的親和笑容出來。

當然了,這種感嘆在太陽治療結束,開始對戰後便消失了。

鑑於他們把戰鬥場地放到沼澤的關係,整場戰鬥基本上是在樹上進行的。

單是說肉身的反應能力的話,無庸置疑是冰炎較好的,而且精靈在有樹木的環境下,自然也是會佔有一點優勢的。

但大前提是對方不是一個有著極高全系元素親和度的天使。

雖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種族,再加上血脈被封印而不能使用翅膀,但太陽的風系法術 卻使得他的飛行能力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兩人打得旗鼓相當, 所到之處均如同颱風過境一般。

而且結界內的屬性濃度以一個極高的頻率在不斷轉換著。 即使沒有受到兩人的戰火波及,正常人也大概不能在這裏待上一會。

雖然弄的是一個沼澤的地圖,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由木系的元素為主導的,但亦有少數的幾個瞬間,整個場地化為冰與炎的領域,燃燒的樹木,結冰的沼澤。

然後在下一個瞬間,火炎熄滅,新生的藤蔓圍繞著樹木迅速地成長,不斷阻撓著冰炎的步伐。由不同元素凝聚的光劍在結界中追逐著冰炎。

其同一把被擊落的光劍偏離軌道直插下結冰的沼澤,然後下一秒乾脆地炸開,在沼澤上引動了沼氣形成連環爆炸。

場內打得如同世界末日, 而透過畫面看著他們的長輩們對於這種場面也不由得讚嘆著兩人尚且年幼也有著這種實力。

作為一族的上位者,他們戰鬥很多時也比這畫面裏的戰鬥更為激烈,自然是不會被輕易嚇到。

“這種程度以他們還未成年的程度來說可算是非常出色呢。”,昔恩贊嘆著說。

“我記得加利你像他們多大時也不及他們。”,月彌如此點評著。

然後卡汀茲點頭笑著說,“對呀,你九十多歲時可沒有這實力呢。”

他們都以為太陽跟冰炎應該是接近成年了。

而好奇心比較重的三皇子順著剛才腦海中的說明,把年齡鑑定功能打開了,看到一個驚人的數目。

然後看著加利對於自家將軍的評價點著頭,以及眼中流露的欣賞,他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口吻開口,“加利,你先看一下你那邊那位的年齡。”

加利德法順著好友的話把年齡鑑定功能打開了,閃著光的“27”出現在他眼前。

與些同時出現的是亞那難得不帶笑意的聲音,“我看到的年齡是27歲,……你呢?”

34- 藥劑
試練空間的年齡檢定會出錯嗎?那當然是不會了,遠古時弄出這個空間來培育後輩的的百族自然不會容許作弊者的出現,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人去試探的,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成年後進去。

但假如年齡檢定沒有出錯的話,那難道是他們的眼力有問題了,或是出現幻覺了?自然也沒可能了,站在這裏的各位 視力顯然沒有任何問題,而以他們的實力又有什麼幻術可以糊弄他們呢?

那麼唯一剩下來的便是答案了,那兩位實力已經超出了普通的成年族人,而且看上去極為老練的試練者,他們王族/族長的直系血緣者真的只有27歲。

不論是精靈還是天使都是極為長壽的種族 ,不是因非自然原因而死亡的話,他們的壽命足以活到見證世界終結。因著這個緣故,他們成長的時間也較其他的生靈漫長。

理論上兩個種族都是要過了一百歲才可稱之為成年的, 但因著兩個種族的出生率都在極低水平的緣故,年輕的幼崽在全族的過份溺愛下,即使是理論上成年了,心理年齡可能還比不上十多歲的人類青少年。即使是自幼便要開始承擔責任的皇族, 果然會比別的族人們成熟,但在未到五十歲前,都是會被好好保護著的, 不會就這樣把他們獨自曝露在殘酷的環境下。

即使是加利德法跟亞那,在27歲時也是在親人的陪伴下意氣風發地成長,還不曾直面過這個世界那污穢而醜陋的黑暗面。

經歷過年少時的意氣風發,跟好友們到過不同的地方冒險,在真正承擔任務前的最後一次冒險中,雖因著咒詛而斷絕了擁有親生血脈的可能,但這並不代表加利德法跟亞那沒有過對自己孩子的幻想。

雖然他們都欠缺親自養育一個小孩的經驗,卻也認為自己可以把最好的給他們的小孩,正如他們成長時把一切給了他們的長輩一般。

他們都以為自已沒可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孩子,而現在卻發現這個“沒可能”成真了,自己卻很明顯失職了。

亞那的心情明顯比加利德法還要糟糕很多。

畢竟加利德法還不肯定太陽是他的孩子,還是自家親長外遊時的產物。
——直系血親除了兒子外,也可以是親兄弟的,雖然這個猜測成真的可能性也是屬於“奇蹟”級別了……

而亞那卻可以肯定那是自己的兒子了。不然怎麼也解釋不了為甚麼焰之谷的公主,他的地下情人也會出現在這裏。

兩位直系血親的怒意在這刻不約而同地升到最高點。

本應是還受盡寵愛,無憂無慮的年齡,為甚麼他們都一副歷盡磨難,對世界失望的樣子!!!

這一邊長輩為著自己所腦補的兩位”小可憐”心痛不已,空間裏殺氣騰騰,絕對能讓小兒止啼。

另一邊的太陽和冰炎倒是久違地好好休息後回複了精神,開始幹點正事了。

“雖然還有幾天才到日子,但先喝了吧。”,太陽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兩人被化虛果侵蝕的情況和症狀加減著藥劑的材料,然後把新出爐的藥劑分成兩小瓶放在桌上。

這途中的時間冰炎則在旁邊坐著看書,一派悠閒。在藥劑弄好後,他直接便拿過其中一瓶來喝,然後被那甜膩的口感弄得皺起眉來。

拿了整整一杯水來喝下去,但那陣甜味就是在喉裏不散,冰炎忍了忍後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弄了甚麼在藥劑裏?”

明明早前的藥劑味道還是很正常的。

“沒有甚麼特別呀,我就是在嘗試一下新的藥材配合而已。”,太陽在回答的同時把某些草藥在冰炎眼前一揚,但冰炎總覺得在那個笑容戎中充滿著一股子的不懷好意。

冰炎看著一閃而過的草藥,再加上口中到現在還不散的甜膩味道,終究是沒有再懟上負責治療的黑心藥師。

不管是在什麼年代,醫師總是不能得罪的, 尤其是你身上的病患的依賴他來治療的時候,更尤其是那位醫師是一位心黑手狠的血腥天使的時侯。

雖然冰炎對於毒藥調理也有著不少的理解,但說到治療的話還是要讓專業的來。

現在放在樹屋外邊的空地上,原來用來熬製新味道和配方的化虛果緩和藥的小鍋之中,又重新放入了大量種類各異的藥草和材料進去。

光是冰炎現在看著時所放下去的藥草數量,便已經是小鍋的四倍有多了, 但這個顯然被刻畫了多重空間摺疊法陣的小鍋還詭異地維持在半滿的狀態,在加熱的過程中飄散出 螺旋形狀的白煙。

那些白煙也被太陽悉心地使用法術控制著, 沒有讓他們隨風而散,而是在空中不斷地隨著時間濃縮著。

“虎類的爪牙,青鱗蛇的褪殼,雲蝶的磷粉,還有……幽靈的眼淚,你到底在弄甚麼了?”

剛才短暫所出現的材料中,都是一些滿稀有的材料,但冰炎並不認識有甚麼配方是要用上這些材料來熬制的,只能由這配置中分辨出是跟靈魂有關。

太陽沒有回答。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小鍋之中,整個調理過程到了某一個關鍵的部分。

在小鍋之中的液體顏色淺淡的那刻,大量的聖光不停地被投入小鍋之中,然後更多的幽靈眼淚順著一定的速度加入其中。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三分鐘, 伴隨著最後一的幽靈眼淚的滑下,小鍋的水平面還是沒有任何變化,而藥劑的顏色已經完全地轉為透明了。

雖然一路下來攪拌的動作都顯得游刃有餘,但那三分鐘所消耗的聖光量對於常人而言大概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太陽的臉色在過程結束後不可避免地蒼白下去了。

最後在小鍋上加上蓋子,然後把收集來的特殊氣體都灌入一個小的玻璃瓶之中,太陽終於有空回答冰炎的問題了。

“你猜?”

……想揍下去!

冰炎的想法從他的臉色中很容易便被讀取到了,太陽玩笑過後隨手把早前在幽靈龍任務中所獲得的的堡靈放出來。

“你你你簡直比惡魔還像一頭真正的惡魔呀!!!”

只見被放出來的堡靈看上去極度的淒慘,也使冰炎知道方才的眼淚到底是從哪裏弄出來的了。

光是剛才最後放上去的眼淚已經有整整兩個量杯的份量了吧……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9
35- 地圖
眼淚對於像堡靈這樣的生物來說, 於一定程度上,是相等於他們靈魂的一部分。

即使是有肉身的生靈,在流淚時也會消耗部分的體力跟能量,而像堡靈這種介乎於虛與實之間的存在, 流淚對於它們的消耗比人類更要高出數倍。

更不要說是在某人的逼迫下,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強迫自己哭出了幾公升眼淚的堡靈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厲害的緣故,冰炎覺得堡靈看上去的顏色比他們當初在幽靈龍任務看到時要淺得多了。

初遇時所見到的堡靈看起來已經有了幾分凝實的感覺,即使被太陽的法術弄得有點兒委靡不堪, 但最起碼還是可以看到實體的。

而現在……在太陽淆製藥劑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升起的月光下,堡靈的身體較月光還要暗淡,而且四周還帶有一圈乳白色的霧氣,看起來整個身體也快要消散的樣子。

“ 嗚嗚嗚……太過份了……”, 大概是被欺負的太狠了,堡靈雖然在哭,卻半點眼淚也不見。

要不是冰炎親眼看見太陽下了多少眼淚去調製藥劑的話,大概也會以為它只是在裝可憐。

而造成這繞樑三日哭泣聲的罪魁禍首在“嘈音”下維持著同一個微笑的弧度,把現場清理好後,一手拿著有剛才製造藥劑時所收集的氣體的瓶子,另一手打了個響子。

“啪”的一聲過後,還在不停哭泣的堡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還來不及反抗,便整個身體都被扯進小鍋裏去了。

那個剛才在淆製藥劑時便被冰炎在暗地裏評為無底深潭的小鍋,把比它差不多大兩倍的堡靈吞下去了。

整個過程的時間並不長,小鍋把堡靈吞下去後,四周又一次回復到寧靜的狀態。

假如在太陽身旁的不是冰炎,而是褚冥漾的話,那大概是馬上便被嚇得青著臉,然後自己把嘴封好,免得騷擾到旁邊的血腥天使殿下了。

目睹了整個消聲過程後的冰炎,在一度無言後很快便挑起眉,“它怎麼得罪你了?”

從太陽把堡靈放進小鍋的行為,再聯想起放在小鍋中的材料和大量流失的聖光,冰炎已經推理出那鍋與靈魂有關的藥劑是作用於甚麼方面了。

內容是有關淨化和修復的,雖然最具體功效還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有著高濃度聖光含量的液體對於任何攜帶或者僅是沾染到黑暗的生靈而言,都少不免要經歷一場剜骨之痛。

聖光在無他人刻意控制的情況下,本就是對黑暗最為排斥的力量。最為純粹的聖光在未徹底消耗掉所有的黑暗前都不會停止,不管過程中會對四周造成多少破壞。

很不幸的是聖光對於非黑暗的部份還會自動進行修復,使得在黑暗被徹底驅除或是聖光耗盡之前,堡靈會不斷徘徊於癒合和再次撕裂的狀態……

太陽很自然地坐在樹屋前的木椅上,然後雙手交叉著自然地放於桌子上,才施施然地說,“這種方法比較快速。我計算好的了,雖然過程比較辛苦,但它不會真的消亡的。雖然等它後天出來後,可能會忘掉不少記憶就是了。”

雖然話語之間好像對於堡靈可以預見的失憶感到可惜,但不管是冰炎還是太陽都很清楚,這種失憶是兩人樂於見到的。從太陽以往的手段來看,將會猶如一張白紙的堡靈絕對會對太陽忠心耿耿。

冰炎從不懷疑他的夥伴那高超的手腕和對於人手的了解。

這個試練世界的晚上較兩人預算之中來得更快。這是他們來到這個空間的第二天,假如按照昨天的經驗的話,這個時間應該還是在黃昏的,但實際上現在已經是有月亮高掛的晚上了。

吃過晚餐後,聖光大量流失的後遺症已經近乎於無了。在昨天好好休息了一天的環境下,兩人都不打算繼續休息下去。

他們的實力在這裏可以確保一定的優勢,但想要從頭領先到尾,而且順利贏得他們想要的目標物的話,那就不能過於悠閒了。

兩人昨天在這個危險的沼澤中心建起根據地時順手放出了一些下等使役。在幾過了接近二十四小時後,有接近七成的使役回來了,並且為兩人帶來更多的資訊。

太陽把兩人的使役所蒐集得來的情報綜合,然後在兩人中間的桌上浮現了一份由光線繪製而成的地形圖。

“就這樣看來,這埸試練的參加者還不算太多。”,大陽一邊說著,視線繼續投於於地圖之中,用光線勾畫出來的地圖變得越發繁瑣,令人一眼看上去有發暈的衝動。

冰炎看著越發精緻的地形圖,然後指尖也對著虛空揮舞,不同顏色的光點陸續出現在地形圖以上,用著特定的軌跡在行走著。除了不同顏色的光點外,還有用黑色標誌著的小叉和幾個被灰色覆蓋了的地域。

兩人在地圖停止了繼續變動,也就是說他們都已經把所有已知訊息都添加到地圖後,都在仔細觀察對方補充的部分,也在進一步深化自己對於這個空間的理解。

在太陽下午製造藥劑時,冰炎已經在看那些由雙方使役傳回來的資訊,所以他比太陽更快了解完地形圖的資訊。

整張桌子都已經被這張已經盡量縮少的地形圖排滿了。冰炎唸了一句,“星光,引領重塑,隨我再度成形。”

一式一樣的地形圖凌空出現在原版的旁邊,不同於原版把所有資訊包下去的大包圍處理,這份新版的地形圖只有著寥寥可數的藍點和紅點,以及黑色的小叉,在淡黃的星光下特別的顯眼。

趁著這份新地形圖成形的功夫,太陽也已經消化好了所有新訊息,看著冰炎弄出來的簡潔版,便也移到更近簡潔版的地方,等待著冰炎開口。

僅有的五個黑色小叉跟著冰炎的聲音變大,突顯著他們的存在感。

“這空間並不禁止互相殘殺,也不見得會受到任何懲罰。”

雖然只是目前。

35- 親長
“沒有任何懲罰嗎……?”,太陽平靜地說著,手指輕點在黑色的小叉上,一幅記錄了殺戮現場的動圖馬上浮現在眼前。

畫面裏開戰的是一位風之妖精和一位蛇族獸人。風妖精族的特徵較為明顯,再加上在動圖裏他所使用的法術,所以很容易便能判斷出他的身份。

那名風妖精的實力算得上有一定水平的,而且身上有著很多防護飾品,看得出應是族裏的繼承人之類的身份。

雖然一開始被蛇族獸人偷襲得手了,但依靠著自動獨發的防護飾品,在回過神後,那名蛇族獸人很快便被擒獲了。可惜的是那名風妖精大概是實戰經驗不太足,又或是很少面對惡意,靠近蛇族獸人時被他反殺了,以整只右臂為代價。

在蛇族獸人的毒牙離開了風妖精,然後用爪子把風妖精脖子弄斷,隱藏起原來的致命一擊後,便迅速地消失於森林。但畫面還在持續著,直到在約五分鐘後,風妖精的屍體突然自動分解了,不留下任何痕跡。

四週除了折斷的樹木外,甚麼也沒有留下,連血漬也沒有。

從整個襲擊到殺人的過程中,也見不到有任何的異樣,沒有制止攻擊和殺戮的行動。

太陽又接著點開了另外四個小叉,不同情況浮現在地圖上,原因和人物不同,卻都以一方死亡作為結束,然後殘骸因不明原因而分解。

全部的畫面隨著冰炎手指一動,在分解那一刻停下來了。

從畫面可清晰看見,這種分解是真正的沒有任何物質殘留的,連一點微塵也沒有。

“但這不像是純能量分解。即使是分解成能量,附近的元素密度應該會有變化。但由使役傳回的訊息中,卻沒有。”,太陽分析著。

被分解的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成了一個擋在前面的障礙。

冰炎皺眉看著畫面,“屍體太多可能會有點麻煩。”

但在摸清楚有沒有甚麼潛規則前,不管是太陽還是冰炎都不打算殺人,以免做成甚麼不良影響。

兩人都心中有數,假如這是一個如一開始訊息所言的試練空間的話,那雖然應該不禁止殺人,但卻也不會容許寶貴的繼承人大量的死亡。

而假如這是一個陷阱的話,那太多的殺戮大概就會白白令敵人如意了。有太多太多的禁術是使用死亡來增強力量了。

思及此處,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把研究出屍體的分解原理為當前的必要任務了。而在研究到原因出來前,先要把死亡人數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在場的人數眾多,不管理由是甚麼,都是被挑選出來的,當中發現了問題的自然是不只太陽和冰炎兩人,所以要找到臨時的合作伙伴也不是一件因難的事。

兩人派出去的使役所能監視的都是一些不精於術法,又或是實戰經驗不足的人。真正有實力的,都不會被兩人臨時弄出來的低等使役跟蹤到。

“來一件大事來請大家一聚好像不錯。”,太陽這樣微笑提議著,目光在地圖的不同位置打轉,就好像真的打算好好邀請別人來一個聚會一樣。

但這一向只是表面,相信的人大多被太陽坑死了,而餘下的在受了教訓後已經變成太陽的伙伴。

冰炎自然知道太陽在打的是甚麼主意,這種可以節省時間來找合作人的方法自然不錯。

所以他僅是點出了他們在實行這個計劃時最大的問題。

“黑髮黑眼的種族並不受我們的合作伙伴歡迎。”

不單是他們對於合作的伙伴會有要求,一切都是雙向的。

“這向來不是一個甚麼問題,不是嗎?”,太陽反問道,眼中的自信讓人難以忽視。

太陽繼續說,“反正我們要求的,也只是臨時的伙伴關係,有腦子的人可不會拒絕呢。”

而沒有腦子的人,也不會有資格成為他們的合作者。

“呵,倒真是你會說的話。”,冷諷了一句,冰炎的語調中卻透露著認同的意味。

太陽似笑非笑地歪著頭,“我該說感謝你的理解嗎?”

“嘖! ……隨你。”,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著,冰炎的眼底卻有著一份“難道不是嗎”的笑意。

這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讓太陽頓了一頓,才再開口,“那接下來該討論第二個問題了。”

要控制好死亡人數,除了要找到合作者外,另一個的方法便是要令那些砌事的,會妨礙計劃的人都消失。

太陽沒有開口明確地說出第二個討論的問題是甚麼,而冰炎也沒有詢問。兩人之間有著一種難言的默契存在,他們需要討論的只是怎樣分工。

太陽念了一下咒語,地圖又變成另一個樣式了。除了最基本的地形和剛才地圖上的藍點跟紅點外,還新增了一個用銀色虛線包裏著的範圍。

修長而蔥白的手指輕點在新的地圖之上,銀線的範圍包裏著近半個沼澤地區,最近的地方距離他們的樹屋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紅點跟藍點的軌跡大多若隱若現,算不上很清晰,有時更會直接消失不見了,畢竟即使是兩人所製造的臨時使役,也是有能力限制,並不是真的萬能的。分別代表著不可合作人物的紅點和可考慮的藍點數量不太多,卻已足夠兩人布局了。

被銀線包裏的範圍不算太大,卻也不少,正好把藍點和紅點的軌道算進去了,若所有的藍點跟紅點都按著預測的軌跡前進的話,那他們所有人在明天中午都會身處在銀線包裏的範圍內。

然後一場“突發”的意外會成為導火線,引起一場的大亂鬥,把大多數人的實力和性情暴露出來,放便兩人找到合格的伙伴,也把引起混亂的因素初步清除。

兩人看著地圖,控制著不同顏色的光點作無聲的交流。

地圖的基本線條有著淺淡的金色流轉著,倒影在兩人的眼底裏,遍布星光。

但這樣純淨的星光卻照不透兩人眼底的最深處。

*
兩人的討論現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完全屏現在他們的長輩眼前。

先不說早上一兩個小時前太陽所熬出來的藥劑即使是有著極為豐富草藥知識的賽塔和昔恩也未能完全識別出藥劑的作用,但最起碼昔恩看出了藥劑的重點不在於水狀的藥劑之中,而是在熬煮過程中出來的霧氣裏。

“這種提練藥物的做法我早前有研究過的,但還未完全弄明白原理。”昔恩說出他的判斷,然後月彌和加利德法都開始皺起眉頭了。

起初並不明白的卡汀茲想了一下,“這個做法是在族內的內部藏書館的?”

加利德法點頭承認了,然後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除了少數特別開放的種族外,大部分種族的內部藏書館都是只有承認的族人才可以進入的,連普通的族人也不可擅闖。而跟加利德法交好的亞那自然較焰之谷的公主和賽塔署
知道得更多,戰靈一族的內部藏書館必須經族長承認才有進入的資格。在法陣和母樹的保護下,其他人連入口也不會找到。

而現在這種稱得上是高度機密的知識被一個應該是有著戰靈族長直系血脈的人熟練地使用著。

然而加利德法很清楚自他任少族長開始的這幾百年內,都沒有看過有未成年人或陌生人被他或他的親長準許進入藏書館。而有進入資格的人在法陣約束下也不能把知識洩露給沒有被承認的人。

那太陽是從那裏學到這種手法呢?尤其是連昔恩也還在研究階段的時候……

光從推理,加利德法等人都開始認同兩人是時間旅行者了。

那在自家親長已經戰死後的現在,而自己又是獨子,來自未來的直系血脈便只能是……

思及此處,加利德法牢牢地瞪著太陽跟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容。

即使是有咒詛的前提下,亞那能有一個兒子,那他也可以辦到!

37- 始動
太陽和冰炎花了“一點”的時間把整個計劃所有細節都溝通好。這時,長夜都已經過去了,在微光底下原來閃爍無比的星光地圖都不及昨夜那般顯眼了。

但反正都已經把細節和問題談好了,一但遇到突發事情的話,這一次會是由太陽來配合冰炎的,按照兩人的隨機應變能力和默契,這自然不是一個大問題,所以在派出加強了隱藏性的使役去布置大部分場地後,地圖在這階段便沒有用處了。

而且要一直維持著這麼精細的地圖在不停的變動和修改,也是要花上不少精力的,雖然這種消耗對於太陽和冰炎來說並不算得上是甚麼,但為了維持最好的狀態,所有的消耗還是可免則免吧。

太陽把昨夜所有討論的東西整理過後綜合了,把很多張的地圖弄回一張,然後說道,“有變動的話,我會在地圖上標注的。”

“嗯。”

數份地圖一瞬眼便全都消失在兩人眼前,兩人都不打算休息,便各自分開把某些使役不能完美布置的地方都弄好了,等待著好戲上演。

冰炎慣性地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站著,然後腦海被一股熟悉的精神力連結了。

“你那邊有人來了。”

“你倒是完全不用收斂一下。”

太陽這種精神連結方法是把所有連結要付出的精神力都由他本人支付,而冰炎想要和太陽溝通的話只要在心中想就可以了,不用使用他本人的精神力,自然也不怕會因為自身精神力波動而驚擾別人。

而太陽的話……即使是冰炎也不得不承認論精神力這方面的話,除非是如同早前見到的戰靈一族和精靈族高層,不然的話想要察覺到精神波動的可能性可以說是沒有人。而即使是兩族的高層,在隔開了一段範圍後也是不會察覺到的。這種能力在這沒有“高人”的地方可說是如同金手指般的存在。

他們現時雖然與對方相隔一段不小的距離,但都同時處於沼澤和森林的交界之間。茂密而繁盛的樹木鋪滿了視線範圍內的每一個角落,導致幾乎沒有半點光可以透入叢林的底部。

但這對於冰炎和太陽來說甚至並不是什麼問題,他們自有方法解決。

對於精靈來說,森林算得上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即使是在血脈和記憶被封印的這刻,森林仍然是他們的領域。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冰炎一樣,在佈滿重重障礙的沼澤邊緣中如履平地。

最起碼在冰炎附近的兩位來客都做不到。他們的動靜太大,即使是沒有太陽的提示,冰炎也一早便發現他們了。但這並不是說他們兩人的實力都不行,只能說是種族跟森林的適性不太好,兩人又沒有花過大功夫去克服這個缺點。畢竟要讓兩位海族在森林生存也實在是有點強魚所難。

但要讓冰炎來給意見的話,那就是他們該幸好這一個試練空間的場境並不是全都是沙漠,不然的話他們大概會比現在還要悽慘。最起碼不論是沼澤還是森林濕氣都是比較重的,他們要使用水法術時不用費太大的力氣。

但這環境對於兩人來說都不太好受已成事實,走在前方負責開路的,有著一頭淺藍髮的男性雖然已經盡量控制自已的動作,還是免不了被枝葉刮傷了外露皮膚的命運,而跟在後方的女性雖然不用開路,但整個呼吸的頻率都已經亂了,狀態跟前方的男性比差了不只一星半點。

但即使是自已的狀態已經差到一個快要走不動的地步,她卻連半點要求下來的意欲也沒有,反而在開路的人擔心地回頭時擺出一副不要緊的姿態。

“ 不如我們先停一下吧,現在距離‘ 花開之時’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先在這裏休息一下的。”

“ 呼……放心吧,我沒甚麽大問題。而且昨晚已經休息了很久了,要是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男海族好像還有話想要說,卻被女海族先一步打斷了。

“ 道卡斯你就不要再嘮叨了。要是想讓我休息的話,還不如先趕到花開的地點吧”

“ 那好吧…”道卡斯有點兒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她的要求,然後兩人徑直走進沼澤區了。

冰炎看著他們走出了他的感知範圍後也沒有取消藏匿法術。 他繼續待在原來的地方等待著,直到活動開場。不然太早進入的話,即使是他也是有可能被人發現的,到時候計劃便要更改了。

*
長輩們看著兩人的使役回來,然後被太陽在極短時間內弄成了一張精細得可怕的地圖,再被兩人不停地加工,在討論過程中更是沒有停頓和休息地用精神力修改和完善著數量多得可以把整個星空都蓋過的星光地形圖,都感到有點兒驚嘆。

他們自然都認為自已的孩子是最好的,而不論是在未進入空間時兩人的表現,還是在進入到空間短短一天中開始肆無忌憚地運用的實力,都使得他們清楚自已的孩子在各方面都是極為的優秀,到了一個甚至比正常的成年族人還要高出不少的實力。

但當他們都以為自己所給的評價以經足夠的高時,兩人又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和了解。光是要使那張地圖在短時間內成形,其中所需要掌握的知識便已經不是看上去這般簡單,而且那精細的程度更使得加利德法開始懷疑在他們切磋那天時,以著太陽的精神力用盡全力攻擊的話,那天沒有看清兩人實力的他和亞那大概會有落敗的可能。

要知道即使是以他活了這麼久的精神力,或許在質量上還是比太陽高的,但要說到如此精妙的操縱和微控的話,大概在被太陽的精神力突擊時還是免不了會有片刻的失神,而這一個時機必然會被亞那的兒子抓住。

他們看著記載著不同資料的地形圖從主體中分離出來,形成各具指向性的特製地形圖,聽著兩人對於這個對他們而然陌生的空間作出有根有據的推測,然後計劃著展開一個龐大而精密的佈局,對於兩人的智謀又有一層更深的了解。

那個計劃即使是以他們的眼光和經驗來說,都稱得上是沒有甚麼差錯,所有的可能性和會發生的錯誤都已經被算盡無遺了。甚至於讓加利德法自已來說的話,他們唯一的問題大概是對於自已的實力和跟對方的默契過份自信了,那份算得上是預測到別人的心理和行動的計劃中並沒有詳細寫上他們如何完成各自的任務,只是有一個很粗略的大概。

甚至說是大概也是有點不符合了,嚴格來說那只是一句話,就直接寫著甚麼拖延目標接近又或是把人在指定時間引到指定地方等。全都不是甚麼好完成的任務,卻偏偏甚麼大致內容和限制也沒有,好像對方完成任務時會帶來甚麼連帶影響也沒有關係。

這時長輩們只當是他們思路還是有著年輕人的驕傲自滿。直到後來,長輩們才明白到兩人都有著一顆火熱的競賽之心,無時無刻都想著要和對方比個高下,在可控範圍內給對方添亂已成習慣,甚至有時會一言不合就開打。

根本就不是甚麼驕傲自滿,分明是明擺著要跟對方找堵!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49
38- 陰謀
沼澤之中的某一個角落。

三人用著輕巧的步伐在沼澤中穿梭,如同在平地之上,甚至更為輕鬆。

他們的落腳點跟沼澤的暗沼全都錯開,走在水面時雖然會牽動水波,借助樹藤在半空移動時也會搖動落葉,但卻沒有一絲聲音泄漏出來。很快,那些被製造出來的痕跡便會隨著時間被淹沒,不遺下任何一絲線索。

而單從他們那尖耳和散發著微光的特徵,只要是任一在守世界長大的人都可以輕易分辨出他們的種族。

而在他們都沒有察覺的不遠處,有另一個人正在尾隨著他們。然然地上和樹林中並沒有任何肉眼可看見的痕跡,但那位追蹤者所依賴的也不是視覺。

那位追蹤者一直不遠不近地吊在三位精靈的後方,神色十分輕鬆。不同於精靈走過來時甚麼也不驚動的行走方式,追蹤者所碰到的所有植物枝葉都在瞬間消失了,像是不知明的東西吞噬了一般。

但只要再細心留言一下,但會發現當他穿過障礙物之後,那些本來消失了的障礙物又一次出現了,一如追蹤者來臨前。

而在追蹤者也消失後的不久,傳送陣的光芒一閃而過,太陽便出現在原地了。

他走到追蹤者曾經經過的枝葉前,沒有用手去觸碰那些枝葉,只是用眼神觀察了一下,然後了然地收回視線。

又一層淡黃的術法光芒在枝葉之上追加,在施術者的巧妙控制下,所有的術法波動都已經被壓制到近乎於無。

淡黃的光芒在枝葉之上停留了一段短暫的時間,然後開始下移,與枝葉融為一體,然後消失不見。

而在光芒消失之前,太陽又一次用傳送陣離開了。

正劇總算要開場了。

傳送贈的光芒再一次散開後, 太陽的身影出現在森林的另一個無人的角落。

太陽的四周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雙目能視的僅有這片看似美好卻又暗藏著危險的沼澤之地。

悠閒地欣賞了四處景色之後,太陽便開始向著某一個方向快速地前進。

逝去的落葉飄落在他的背後,在這片沼澤之中留下了一道微不可測的痕跡。

這樣子快速前行了不久,太陽即使不動用精神力也已經能夠感受到附近的人的存在了。

那到即使極力隱藏,依然頗為急喘的呼吸聲對於在場大多數人而然都太為明顯了。

來人正好在太陽所前進方向的前方,略微撥開了礙事的枝葉後, 變得已看清正靠著樹幹在乾燥的平地躺下來的女性海族和正面向著太陽擋在同伴面前的男性海族了。

那塊正常來說不可能出現在沼澤區的乾燥平地,顯然是人為弄出來的。要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弄出這麼大的痕跡來,被人發現的風險自然很高。

但即使心知肚明有著這麼大的風險,那名男性海族依然弄出了這麼一塊平地來讓他的同伴休息,便也從某程度透露出女性海族的情況有多糟糕了。

看著眼前這個情景,太陽跟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停下來,不再前行了。

“請停下來,或者遠離這裏。”, 衣著守護者的姿態擋在同伴身前的海族如是說道。

“我並無惡意。” 太陽這樣說著,但也很清楚單憑著自己輕輕的一句自然不能夠使對方相信。要是對方真的相信了的話,大概也活不到現在了。

躺在地上的海族臉上出現了不健康的紅暈,而且在她努力想要朝著聲源睜開雙眼之後,太陽可以看到她的雙眼已經失焦,再放著不管的話,距離失去意識也不遠了。

雖然這也是在他的預計範圍之內。想要拉近距離的話,又有甚麼比雪中送灰更令人感激呢?

“我並無惡意。”,太陽重覆了一次這句話,再接著說下去,“只是你們正巧在我前進的路上而已。” 

雖然黑髮黑眼很容易便會讓人聯想到跟魔族或者是鬼族,但光是太陽手中輕鬆聚集出來的聖光,便足以使以守衛姿態守在同伴前的海族在這一刻無暇去想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鬼族或著其他的惡意陷阱了。

海族的視線隨著聖光移動,在意識到這光芒意味著些甚麼後,整雙眼都在發亮,似是被聖光點燃了希望一般。

看著對方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不知怎麼的令太陽感到有點兒的熟悉感。

那雙眼應該要是更深的藍色,也不應該是這樣子一副慌亂的樣子。

但即使並不盡相同,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便使得太陽心情愉快了不少。但治療要付出的代價還是要付的,畢竟那不是真正他,只是有些地方相似。

“請問……閣下可以幫忙看一下她嗎?” 海族青年這樣子問道。 或許是怕剛才初見時的態度不好,會使得太陽不樂意為他的同伴治療,他飛快地補上一句,“那個,只要可以治好她,我們可以付上足夠報酬的。”

“甚麼也可以?”,太陽輕笑了一聲後問。

“……甚麼也可以。” 年輕海族遲疑了一下,但馬上又回複堅定了地對著太陽說。

大陽沒有馬上回話,青年似乎是開始著急了,說話的語速越來越快。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在便向你立誓的。”

然後在太陽還未來得及阻止前,誓言己經成立。

“此為與海神之約,我道卡斯.海旋立約,若有人可以使梅露脫離此次死亡陰影的懷抱,我將無條件答應他的一個要求。”

39- 醒來
道卡斯的誓言己成,這時候再說甚麼並不是想要定下這種近乎於賣身契的承諾也太遲了。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這麼蒼白的語言了,尤其是有著誓言這樣子一個鐵證在前時。

面對此情此景,太陽也不禁想要反思一下自己真的這麼像一個壞人嗎?用得著他才沉默了幾秒的時間,就斷定了一定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才會救人嗎。

……天知道他原來只是想要來定下一個互助協議,順便可以的話,能讓他們欠下一個大大的人情就己經足夠了。道卡斯這樣子把自己整個兒都賣了的做法,反而使得事情複雜了。等救活了女海族後,太陽己經想像到她得知道卡斯跟一名陌生人定下了這份賣身契後會有甚麼反應了。很明顯自己在女海族的眼中定是一個在拐騙少年的壞人,雖然這樣說也不全是一個錯誤就是了。

那個名為梅露的女海族是一定要救活的,這本來就是太陽安排這一埸偶遇的目的,畢竟從收集回來的情報中顯示出,梅露才是這一個兩人團體的主導者,不然只有道卡斯在的話,大概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太陽想了一下那傢伙剛才爽快地把自己賣了的動作,都開始替梅露感到辛苦了,竟然要看著這樣子一個豬一般的好隊友。

但正因為梅露才是那一位主導者,在得知同伴把自己整個人賣了去救自己後,太陽所想要建立的那份互信便泡湯了。把眼下這個超出了計劃的情況分析了一下,太陽雖然很想用聖光給道卡斯洗一下他的腦子,但也唯有維持著他的形象,淡淡地對道卡斯說一句「讓開吧。」

道卡斯原來還想要說一下甚麼的,但看到太陽直接起手便是一個力流精純的聖光治療術後,終算懂得自覺地閉上了嘴巴,只是專心地看著太陽的動作,不再作出任何的打擾了。

或許在人情世故上欠缺了一點,但能讓太陽找上,道卡斯的實力確實可以稱得上很是不錯的,他身上的水屬性力流純正而穏定,明顯不是甚麼速成的法子,而且本身的資質也不錯。

光從氣息來看的話,即使是昏迷中的女海族,力流的純度也是明顯比不上道卡斯的。

治療的程序巳經到了第二個部分了,在使用聖光更進一步摸清了梅露的身體情況後,太陽把原來己經在他腦子裏的治療方案作出了少少的變更,然後開始把各種瓶瓶罐罐拿出來,俐落地灌進梅露的口中。

藥劑的味道顯然並不太好,梅靈才被灌了一小瓶的藥水進喉頭裏,便馬上使本來在接受聖光後舒緩了臉色變為比未接受治療時更為痛苦和蒼白。

確認梅露把藥劑都飲下去後,原本己經在她身體內流動著的聖光便開始盡量溫和地刺激屬於梅露自己的力流,讓本就屬於她自身的力量來把體內頑固的

「放心吧,這是正常的情況來的,不必擔心太多。」這句話說完後,道卡斯本來也是想要相信的,本來。

但那藥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在太陽把瓶子放下後,最後一點殘餘的藥劑很快便在空氣中蒸發了,然後道卡斯親眼看見了當氣化的藥劑碰到梅露頭上的樹葉後不久,那些樹葉便有了枯萎的痕跡。

「!」

幸好在道卡斯想要開口質問梅露飲下的藥劑到底是甚麼前,梅露便己經從昏迷之中開始清醒過來了。

「嗯……?」

大概是昏迷了很久的人都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徹底地清醒,這時梅露試徒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卻因太久沒見過陽光而被刺激到了。

脆弱的雙眼之中溢滿了淚水,女海族的樣子這刻看上去尤為的脆弱,配合那蒼白的臉色和軟倒在地上仍是沒有氣力的身子,可以激起大多數人的保護欲。

原本即使是太陽,在看到女海族的樣子時,也不禁升起了幾分的好感。
——雖然這幾分好感大概也不會影響太陽算計時手下留情,頂多是治癒時會輕手一點。

然而這稀少的因柔弱而產生的好感度也在女海族恢復了一點體力後,馬上消耗殆盡。

那雙尤帶著淚珠的眼瞳,殘餘在眼眶的柔弱意味都隨著主人的淸醒而消失,少女淺藍的眼晴極其的淩厲。

太陽的感覺半蹲在她面前的自己明明己經沒跟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但還是被人用一種帶著防備的眼神狠狠地瞪著。

太陽也沒興趣被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女海族用敵視的眼神看著,便也站直了原本治療時半蹲下的身子,讓某個看到梅露醒來後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的男海族承擔這令人無褔消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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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的深處。

差不多同一時間,冰炎己經到逹了預定的位置了。不同於太陽主要是負責與人溝通的工作,冰炎主要是負責著「場地布置」的工作。

就在他的腳下四周,滿地的「屍體」在地上,大多都己經處於口吐白沬的狀態,全都是被狠狠修理過的痕跡。

40 - 混亂
躺在冰炎腳下的“屍體”放眼看過去全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然而在他們感受到躺著的地面開始變得滾燙/寒冷後,又全都馬上彈起來了。

“吱~!” 救命呀!

異常淒厲的叫聲自他們口中傳出,卻被事先設立的結界阻擋了。

不但只是叫聲,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死屍”有的挖地,有的直接就在半空中飛撲,然後全都絕望地撞上了透明的結界。

一群放眼看上去約有數百隻的小松鼠在發現逃不掉後,又可憐兮兮地聚在一起,警惕地看著冰炎。

那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大概很容易便會激發起別人的同情心,但“別人”的範圍裏卻不會包括差點兒便被這群松鼠坑了一把的冰炎。

“還想逃呀,那便再來一次吧。”

然後松鼠們發出了更為可憐的叫聲,發現拖害者完全不為所動後, 終於撕開了他們無害的面具,即使被冰炎揍得都快動不了,卻還露出尖銳的爪子在張牙舞爪。

那副囂張的小模樣讓冰炎難得地手癢,在心裏算了一下時間。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還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教訓一下這群松鼠。

誰叫他們那套扮成無害動物的做法正好使他想起某個天天用笑容騙人的傢伙!

不幸地四處逃亡的松鼠們在這刻發現,他們的敵人臉上那抹冷笑出現後,他攻擊的狠辣程度又上升了……

就在冰炎收拾松鼠的時候,因為道卡斯决定“賣身”的意外,使得醒過來的梅露在得知事情真相後,整張臉都黑起來了。

頂著梅露的黑臉,道卡斯極為委屈地縮起自己的身軀,希望能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顯然一點用處也沒有。

看著道卡斯暗地裏看過來那委屈的眼神,大陽只想說,呵,誰叫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呀。

原來道卡斯都想要把事情直接略過,不告訴梅露他到底是用甚麼去換取太陽去治療他了。

但這麼大一個造成隊伍離心的問題,與其等問題在未來某一個不知名的時刻爆開,還不如及早公布呢。

太陽輕輕巧巧地用了幾句,便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形像了。在聽到道卡斯立了甚麼誓後,馬上用一種暗藏防備眼神看著他的梅露,在聽完他接下來說甚麼後,便馬上把所有仇恨值轉到道卡斯身上。

“……請您放心,我並不打算讓道卡斯為難。借四方精靈見證,吾之要求若違道卡斯意志所向,必違自然所厭。”

“閣下,你不必如此的,我所發的誓言完全出自真心……”

未待道卡斯勸阻成功 梅露便馬上喝止了他。

“你給我閉嘴!” 剛向著道卡斯咆哮後,下一秒已經恢復好儀態的女海族,馬上變臉,友好地對太陽問好。

“源於光明的朋友,你已經得到卡薩部落的友誼,剛才是我誤會了閣下您了,還請你別介意。”

“很榮幸於此地與你們相遇。”太陽說著官方的場面話,

道卡斯會發誓,難道他就不會嗎? 上面那句誓言出口後,梅露暗藏的敵意馬上消散了,還馬上附上了誠懇的道歉。

在了解到太陽來到這裏的“目的”後,道卡斯和梅露都表示很樂意與太陽同行,去尋找太陽“失散”了的伙伴。

在行走的過程中,道卡斯不忘向太陽共享了一些的情報。

比如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地方的古怪之處,以及原來拼著重傷也要前住這森林深處的原因。

畢竟對於海族來說,森林並不是一個適合他們發揮實力的地方,尤其是他們的狀態並不甚良好。

“事實上我原本是打算來碰碰運氣的。在這裏待了一會後,我們察覺到這森林有些異常,水流的聲音也告訴我們森林的深處有些異樣。所以我們原本都打算在倒數第二天來這裏看看的。”

道卡斯說到這裏,悄悄地看了梅露一眼,“但在她受傷後,我們都沒有任何治療的方法,即使已經用了各種方法去醫治,但正如您方才所見,情況已經很危急了。……所以我打算帶她來這裏,看看是不是有甚麼植物成熟了,可以用來治療梅露的傷勢。”

聽到這個稱得上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太陽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即使你清楚能夠碰到治療她的植物機會不足百分之一”

道卡斯藉著梅露走到跟前開路,在風聲的影響下是聽不到他們在說甚麼的,悄然微笑道,“現在她不就沒事了嗎?總有方法的……反正我怎麼也不會放棄的。”

這是一個很道卡斯的答案,也是一個極合太陽心意的答案。

*
太陽他們一行三人跟冰炎會合時,在到達森林最深處的眾人已經開始了混戰。

他們找到了位於戰場邊緣的冰炎,太陽率先上前,“你剛才到那裏去了?”

冰炎指了指在混戰的中心,卻又不曾被戰火波及的花朵,“發現了有些不尋常,所以先來看看。可沒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梅露和道卡斯原本是把注意力放在那朵引起眾人混戰的花朵上的,但當他們發現了引起混戰的原兇後,神色便變得莫名奇妙了。

一大群身形異常靈活的松鼠正在這片剛開闢出來的戰場上左閃右避,追逐著松鼠們的是一條巨蛟。

各式各樣的術法光芒在巨蛟的身上閃動,卻不見得對巨蛟造成甚麼影響。

“這可就有一點兒難辦了。”,太陽看著面前所上映的這一場由他和冰炎在背後引爆的混戰。

聽到他這一句,冰炎挑起眉頭,用著從未間斷的精神鎖連說道,“我可不覺得你真的是這麼想呢。”

在場上胡亂跑動的松鼠引得巨蛟的動作越發的不規律,更難以預測,而且那些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松鼠還專門禍水東引,那裏人多就住那裏去,所有結界對他們而言尤如無物。

*
圍觀了整個事情進展的家長們看到這刻,都覺得兩人確實是一對很好的拍檔。

在冰炎和太陽分開行動以後,家長們的視角也貼心地隨之而分開了兩半。

看過他們全盤計劃的家長們,對於按計劃執行的事情都興趣不大,他們的關注點主要放在兩人動手做手腳時的精秒程度,會不會有被人發現的可能。

結果在看了一會兩人的前置工作後,即使家長們還是可以找到一點不完善的地方,但光以計劃的完善和詳細程度來評論的話,都已經遠遠超出了與他們同輩份的存在。

在守世界裏去計較年齡是一件有時候很愚蠢的行為,不同種族之間的成長時間相差極遠。而加利德法和亞那可以肯定的是,即是是以短壽而生長速度極快的人類來算,太陽和冰炎的實力都已經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了。

昔恩看到太陽治療梅露的整個過程時,只評價了一句,“太冒進了。”

冒進的除了是那個藥方外,還有太陽的行動。

整個治療的過程中,雖然說道卡斯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護法者,但這種把聖光和精神力探入一名意識不甚清醒的陌生人中,確是有重大的風險。

假如病人內部的精神力或者是力量進行排斥的話,對雙方而言都會造成反噬。

對於昔恩的評價,卡汀茲點頭同意,“他最起碼應要把那人的力流先約束了,精神力的話不封印也應該先鎖死。”

這樣子即使治療出了問題的話,也不會連累到太陽自身。

別的人他卡汀茲管不了,但這個很可能是他家少主的小傢伙是最重要的。

對於略帶偏頗的卡汀茲,加利德法嘆口氣道,“但他是個好孩子,你最喜歡的那種好孩子。”

假如太陽真的先把梅露的力流和精神力封了,一但真的在治療中出現意外,先去反抗能力的的身體主人大概會馬上死去。

若太陽真的這樣子做了,即使他會是加利德法的孩子,戰靈一族的少主,卡汀茲也不會如此維護他。

“難道你不喜歡嗎?加利。”正如加利德法清楚卡汀茲,卡汀茲也很清楚自家看似脾氣暴躁,沒有耐性的族長對於這個跟他性格完全相反的孩子很有好感。

“他很好。”

那是他的孩子,即使他們行事風格不一,那也是他擁有一顆光明的心的孩子,自然沒有甚麼會被人挑剔的地方。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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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場面亂成一團,眾人都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去理會那群松鼠怎麼會突然出然在這裏,而且好巧不巧還是可以無視結界的循界鼠。

但這場混亂總是要完結的,等在場的人們冷靜下來後,便會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幕後黑手在控制的。

甚至不用待得這場混亂完結,可能有某些足夠冷靜的人已經開始在思考這一切是不是偶然的,還是人為的。

太陽和冰炎也自然清楚這一切,也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們的計劃有這麼一個大的漏洞,會讓人從中起疑。

他們從一開始便已經通過眼線,見識了這座森林和沼澤裏有甚麼奇特的動植物,在足夠長時間的了解下,雖算不上有著極為全面的了解,但對比一開始並沒有選擇沼澤為根據地,也沒有能力徹底地探測森林的別人來說,顯然是有著質一般的差距。

他們兩個有足夠的自信,兩人合起來的佈局並不是這裏的人能夠看穿的,除非是他們故意讓他們看清。

根據他們的計劃,這一個時刻越是混亂,就越
是方便他們之後的行事。

所以他們分頭行事,在暗處推波助瀾,使得這一場的混戰按他們所想而發。

原來往在這裏的循界鼠能力並沒有現在這樣子的高,它們在這座森林中可沒有遇過能夠使用結界的存在,所以才會有當初對上冰炎的結界時完全沒有能力逃遁的一幕。

而在今天短短的時間裏,被冰炎“教訓”了一頓,可憐的小松鼠們在生命的威脅下領悟了無視普通結界的能力,變成有著一定破結界能力的破界鼠就成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結果了。

要對付身形龐大,再靈巧也有一個極限的蛟蛇,光是搞局的松鼠和在提防著別人,難以使出全力的試練者們很明顯並不足夠。

“轟!”

巨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使原來熱鬧不已的戰場陷入一瞬間的寧靜。兩頭長得極為猙獰的巨鱷衝開了幾株大樹,直接來到戰場的最中央,向被眾人圍攻的巨蛟張嘴。

人類和松鼠的攻擊對於蛟蛇來說只是毛毛雨, 不閃不躲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癢。

但要是換作那兩頭夫妻巨鱷的全力一咬,那可就完全不同說法了。

要說平時的話,蛟蛇跟兩頭巨鱷要打的話,即使是勝不了也可以從容逃去。但守了這麼久才有了盼頭的收成就這樣子拱手讓人的話,蛟蛇也絕不甘心。

這樣子一來,原本雖然被搔擾得煩躁,但一直遊刃有餘的巨蛟,從兩頭鱷魚加入戰爭起就開始節節敗退,原來深綠覓光的鱗片也多了幾處撕裂的傷口。

一直在戰場邊緣作壁上觀的兩位海族可沒有另外兩位“幕後黑手”這麼沉得住氣,看到此情此景,雖然對那朵功效不明的花朵沒興趣,但也禁不住他們看到了熟人在混戰中。

而這也是在太陽的預料之內,就等著看上了的目標主動開口了。

但道卡斯甚至比太陽想象中還要衝動,在看到前方的精靈差點跟巨鱷來一個深吻後,人已經衝出去了,也不知看出了對方明顯早作了準備的閃避沒有。

看著自家令人擔心的傢伙衝出去了,但梅露卻一反相態的沒有跟著衝出去,一副很安心的樣子。

然後太陽看著那位逃過了鱷魚牙的精靈,被道卡斯一個大力的衝擊,直接撞得離開了戰場了。

現時還留在現場裏混戰著的試練者還有大約四十多個存在。

事實上道卡斯衝出去雖然有點胡來,卻也不是全無思考的。

所以不知倒了多少輩霉才有了道卡斯這麼一個朋友的精靈,才會被道卡斯撞中了,跟他一起離開了混戰。

原本就有留力的精靈是有留意到有不知名的東西正向著自己的方向高速飛過來了,卻沒想過是自進入試練後就沒有見過面的好友。

更想不到的是道卡斯在快要撞上時,還借著控制沼澤的水流,來了一下極快的加速,使精靈完全來不及反應。

被道卡斯這麼撞了一下後,精靈倒是把人認出來了。

重逢的喜悅一點也沒有,只想吃海鮮!

“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有把我撞進沼澤裏,又或是幾頭爬蟲類動物的口中?”

被撞進了樹林裏的精靈正在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的儀表,對於道卡斯的撞擊似是有著一堆的不滿。

42
被人突然衝撞了一下,然後那人還一臉要邀功的樣子,眼閃閃地看著你,使得維亞的火氣再一次上升了。

但他實在是太熟悉道卡斯的個性了,在被狗狗眼多看了幾下後,本來節節上升的火氣又有氣發不出,只能憋在心裏自己難受。

維亞仔細整理好因衝擊而凌亂的衣服後,也沒空把注意力分給總在添亂的好友。

他的視線轉回戰場之中,看見另外兩位同伴在他的無故消失後,雖然不時向這個方向張望,卻沒有方寸大亂,在巨蛟的攻擊下和鰐魚的亂舞下也也不見破綻,方才有心思追究起道卡斯剛才那會心一擊。


「?,怎麼了,你還有同伴在這裏嗎?」

「剛巧遇上幾個後輩,所以在一起同行了。」

「呀?不是說只有每族最有潛力的才會被選來來嗎?」

暗地裏用精神力看著這裏情況的太陽聽到這裏,開始思考怎樣把道卡斯所知道的未知情報通通挖出來。

當初在他腦子內所留的訊息中,可沒有說是僅有每族最出色的未成年人才可以進來的呢!

不論太陽的心思怎麼樣千迴百轉,道卡斯他們的對話還是在繼續進行著。

「他們都是混血的,就跟梅露的情況一樣。」

在戰場中的精靈動作絕對能被稱讚一聲輕巧靈活,但正因如此,再加上場中即使是在沼澤區也能弄出塵土飛揚效果的大麻煩們,以道卡斯光用肉眼遠距離的觀察下,一時間也難以看出他們是混血的。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印象中,你們族的身法不是不得外傳的嗎?」

維亞道:「總是有例外的。…… 我猜梅露應該也被選了進來吧?她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她在那邊,我帶你過去?剛才看到你時太興奮了,我便先衝了過來。你差點被那頭鱷魚的尾巴掃到了,不是嗎?」

維亞很想回答道卡斯一句,他被鱷魚尾巴掃到的機會絕對要比被海妖精撞到的機會要低上很多,但看著道卡斯帶著點心虛的神情,只好在心中又嘆一口氣。

「你帶路吧。」

兩人回到原來的戰場邊緣時,只見太陽、冰炎和梅露正拿著一杯不知名的飲料,在樹旁慢慢地喝著。看著就跟在看戲似的。

然而他們的腳下卻多了幾具以不自然的姿勢趴下的「屍體」。

梅露跟維亞早已熟悉,看到兩人走來便也自然地打了一聲招呼。

維亞自然是一開始已經留意到了就站在梅露旁邊的兩位黑髮黑眼的陌生人。道卡斯接收到了來自朋友的眼神訊號後,總算是靠譜地懂得把太陽和冰炎介紹給維亞了。

怎知還介紹不到一半,道卡斯就卡住了。

「他們是……呀對了,都這麼久了也忘記問,你們是甚麼種族的? 」

太陽聽到這個問題,把原來掛在臉上友善的微笑先收起了一下,然後連帶著梅露和維亞一起,說了一個某天醒來便發現自己和冰炎覩雙雙失憶了,兩人一開始便出現在森林裏,互相扶持,希望能夠找回記憶的故事。

這故事情節極為的老套,但架不住太陽高超的說話技巧,把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說得極為逼真,又有技巧地把一些困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反而更令聽的人自行想象,引起同情。

「基本上中途找線索時也沒有遇到甚麼困難的,反而比較麻煩的是有時中途會有暗黑的氣息由身體深處湧出來,而且不受控制。」

鬼族的氣息跟黑暗的氣息類似,這說法沒甚麼大問題。人們不害怕受暗黑氣息困擾的人,卻害怕被鬼族氣息侵擾的人。前者他們大多願意施以援手,因為守世界中早有不少案例,能夠使被黑暗氣息侵襲的人回復正常,再者,即使不能回復正常,也不一定要趕盡殺絕。

然而鬼族的話,被侵蝕後能回復正常的本就百不餘一,更是所有生靈的敵人,不被所有人接納。
所以有關鬼族氣息的都要隱瞞。

他們的「經曆」說到最後,連剛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的維亞,也表示要是有需要的話,他會為兩位新朋友提供幫助的。

在整個故事的途中,冰炎都沒有作聲,任著太陽編寫著兩人之間的故事。聽著這個半虛半假的故事,要不是自己是當事人,他都要相信了太陽的說法。

跟活招牌一樣的聖光就是最好的證明,聽完整個故事後,道卡斯:「這種咒詛聽起來感覺跟魔族有關,我回去後幫你在我族裏的圖書館查一下吧。」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4 19:54
上邊是以前的所有章節了w這個月我要去交流,新章可能會晚點才有的,希望重看一次的大家多多留言吧w
作者: 玥亞    時間: 2019-1-5 00:29
!!!我還以為大大不更了。還好還好
得知還有後續超開心的。請大大繼續加油
作者: 流星天使    時間: 2019-1-5 00:38
太好了!大大,愛你<3 我發現回溯被刪時哭了好久啊!!!
作者: 特殊吾命未來    時間: 2019-1-6 23:32
大大,請加油,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這篇文實在是太棒了!!^o^
作者: 泠玥寒星    時間: 2019-1-7 21:45
有重開真是太好了(心)
各種不會講話,總之很高興這篇文大大能繼續寫下去,加油~
作者: 現幻    時間: 2019-1-8 18:37
每天都在想大大的文是不是不更了  幸好大大回來了!!
作者: 慕依澄    時間: 2019-1-8 23:58
大大還好你會來了QVQ
不管怎麼刷新還是沒有我嚇到了QAQ
真以為是我手機的問題QAQ
歡迎回來XD  >3<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20 23:24
本帖最後由 sdgota001 於 2019-1-23 11: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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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亞: 「我也會在回去後於我族的圖書館查看一下相關的資料,如果有相關消息的話,我會告知道卡斯的了。」

精靈都是極為守信的生物,最起碼那些長年跟族群居住,沒有沾染上不良風氣的精靈都是這樣的。

所以當聽到才認識不到兩刻鐘的維亞這樣說時,要說太陽一點觸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第一個浮上來的念頭還是: 大概是物以類聚了,所以道卡斯的朋友也跟他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都太好騙了吧。

在整個談話的途中,維亞的眼角都關注著還在一片混亂中的戰場,太陽裝模作樣地順著維亞的目光看了一下,然後道「你還有兩個族人也在那邊?」

太陽用著疑問句,但語氣是十分肯定的。

維亞道:「對呀。」

道卡斯:「等等,為甚麼你可以有另外兩個族人進來的?不是只有每族潛力最高的才可以進來嗎?」

聽到道卡斯的問題,維亞用眼角反了一個白眼,然後眼光依舊放在戰場之上,看也沒有看道卡斯一眼,只道「凱斯叔叔沒有跟你說過嗎?純血的族人有一個名額,然後混血的族人是用另一個篩選方法的。按照最濃的兩種混血來界定,然後相同的混血中只有最強的兩人能夠進來。」

聽到這一段新鮮的解說,太陽和冰炎都很感興趣,雖然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提問時刻,但沒有關係,反正被太陽瞪上的成員都走不掉的,等這個計劃成功後再問就是了。

維亞的解說還在持續著,「他們兩人都是我族的混血,自然能進入這次試練了。這些東西凱斯叔叔不可能沒有告訴你的。」

道卡斯:「我確實是不知道呀……說起來父親好像是有給我一本書是介紹這次試練的,但我沒時間看…」

聽到這裏後,連梅露都聽不下去了,「族長最近在忙,但他離開前不是已經千叮萬囑要你要把資料看清楚了嗎?我早前問你時,你說你看過的!」

他們還有空在這裏翻著道卡斯的帳,順道使太陽對於自己選出來,十分好騙的盟友有更深入的認識,但戰場上的一切都不會因而停頓,直至他們聊完為止。

一開始巨鱷加入時,確實引起了極大的混亂,但時間久了,理應要斷手斷腿的人早就不知生死地躺在戰場裏,實力不太好,但是有同伴的,都已經被救走了。

現時戰場上還在支撐的人不多,但即使互不相識,也在這種沒空互相陷害的情況下,學會了,或者該說是適應了最低限度的合作。

原來鬆散的人群開始變得有組織和規律,整個戰局也變得明朗起來,成了一個三國鼎立的的局面了。

在一陣的搞局後,完成了任務的破界鼠見機迅速地撤退了,甚麼能碰甚麼不能,它們很清楚,趕著把他們弄到這裏的殺神消失了,它們自然是有多快撤多快了。

是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維亞對這個戰局的情況很是敏感,現在的局勢看似疆持不下,但只是暫時性的。

野獸雖然不及在場的人們聰明,在見血後容易衝動上腦,但也是會懂得合作的。而且相比起人類,他們更傾向於跟同類合作,這是不能盡免的。

而在策劃這個計劃時,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有明顯的痕跡,太陽也不便對兩頭他可以輕易對付的巨鱷使用太強的控制,或者使他們喪失理智。這太明顯了,即使事後可以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也會引起大多數有腦子的人懷疑。

所以他也只能略施手段,暗中用精神力在鱷魚身上種下引導性的暗示,使他們對於「花朵」有著非凡的渴求。

這種暗示對於還有著大量獸性的猛獸來說非常的好用,而且看上去也稱得上是合情合理。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很容易就會把自己坑進去了,最起碼太陽要想一個方法在事後光明正大,又不引人懷疑地使眾人發現他在精神力運用方面有很深入的了解,而且能純熟地運用。

所以也確實怪不了冰炎在知道具體執行方法時,會冷笑著傳音,「你坑人倒是坑到自己頭上了?需要人保護,但精通各種治療術和法術的治療師?」

「所以我才找了保鏢呀!」,太·天天換人設·陽理直氣壯地說。

而冰炎在聽到這句時,有點想讓他知道擅自把人當自己保鏢是要付出代價的。但看著那笑得春暖花開的笑容,他還是决定等晚點一次過才讓太陽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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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在這裏還見到大家w
這個月的更新在這裏啦w下個月會盡量回復到月初更新的~
作者: 泠玥寒星    時間: 2019-1-21 22:27
怎麼精靈已經跟很好騙畫上等號了嗎WWW
天天換人設233突然很好奇親長大人的表情233
然後抓個蟲……讓太陽付出應有的代「購」,是代價吧?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1-27 19:59
大大好久不見,之前我在準備考試一直沒有上論壇,一上才知道文章被誤刪了,還好大大有繼續更。這一次太陽的人設說真在某種程度上是真實人設沒錯,只是若其他小伙伴們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下巴一定會掉下來的。也很好奇家長們的表情呢!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9-1-27 23:31
原本已經不打算回來了……結果發現重發又上來啦!*^O^*
每個月都在期待你的更新……看到帖子不見時被嚇到了……
作者: sh22949    時間: 2019-1-28 00:04
期待更新+1。超期待他們出來發現自己掉馬的樣子。另,求不棄坑。
作者: 空想奶茶    時間: 2019-2-1 17:35
天天換人設的太陽未來有個天天住在靈魂裡糾正他的親長大人.靈魂版
冰炎: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呵呵......
作者: 燁曦    時間: 2019-2-2 20:06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41

看著自以為能夠守護好的人一個個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但自己卻連走過去確認的能力也沒有...該死的!
這 ...

我是新讀者
請多多指教
寫得很好看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2-15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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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更新啦~抱歉,今次又晚了otz, 還以為被誤刪後,你們都不見了呢~~看到老臉孔,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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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看了這麼久,這場大戰也終於要落幕了。

混亂過後,摸魚的機會就消失了,在剛才整個過程中,太陽和冰炎可沒有錯過任何一刻觀察他人的機會。尤其是太陽,在這種場面中,那精妙而且強大的精神力簡直就是另一種外掛,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能夠收集到了完善的數據,彌補了兩人在沒有準備下被坑進這裏而缺失的競爭對手資料。

他們一開始所定立的目標己經算得上是完成了超過一半了,而另外那小部分可有可無的尋找同盟的目標在某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直接當是成功了。

現在埸上還留下來的,大概還有三到四個小團體和兩個獨行俠。雖然比太陽一開始的預算少,但其中有很大原因是因為維亞和道卡斯幾人都跟他們一起變成了圍觀黨了。又有幾個原本在結盟目標裏的傢伙,在那埸混戰中被太陽發現不太對妥,本著貴精不貴多的原則,順便暗中用精神力使了點手段,使那幾個傢伙都掛彩了。

要讓太陽來說的話,那朵被人人爭奪的花也對得上它那招蜂引蝶的麻煩和危險程度,雖然對他和冰炎來說用處不大就是了。要是用處大的話,那他早就讓冰炎直接把那頭巨蛟揍死就好了,反正要引起這場混戰的話,他自然有方法弄出第二個天時地理人和出來。

可惜那朵花還不值得他在這有限的時間中花這麼多的心思。

見時間差不多,冰炎也懶得再在這裏聽著太陽再在這裏瘋狂刷著親和度了。便直接揚手就是幾張爆符(太陽和冰炎的升級版本),化成了一張有著火焰躍動,瑰麗的赤紅花紋在緩緩流動的長弓,還有幾枝跟這把看上去就無比張掦的弓截然相反的,通身沉灰色的弓箭。

「先走了。」

冰炎只留下了這一句,然後即使是有著超凡動態視力的維亞也只看到一道影子踏上了枝頭,然後在下一瞬間就己經直衝入戰場之中了。

衝進這片沼澤的身影通身漆黑,但移動時所帶著的長弓卻又閃爍著火焰的光芒,張狂的火焰伴著移動成了一條赤紅的光帶留在視網膜之內。

冰炎可不打算理會他的弓箭會不會誤傷旁人,要是躲不開的話就當然是他們自已問題了。

踏著幾位還反應不過來的人的肩膀,在戰場中一躍後快速落下。

「嘭!」

比冰炎落地還要快的是弓箭爆炸的聲音。

三枝弓箭分別落到了三頭爭持不下的巨獸當中,被兩頭巨鱷狠狠地纏繞著, 又被眾人虎視眈眈而難以脫身的蛟蛇被弓箭射中了七寸要害。

材質不明的弓箭破開了表皮的一部分,然後爆炸除影而至,帶來的衝擊使原本只是破開了表皮的箭矢頭部四散,鑽入了巨蛇的身體內部,重創了它的內臟 。

而兩部巨鱷在冰炎的射擊來臨時,本能地一閃,使弓箭沒有釘在他們的鼻子,卻中了頭部的位置, 雖然沒有如同蛟蛇一樣被破開了皮肉,卻也被接踵而來的爆炸轟得頭暈眼花。

劇痛底下的蛟蛇瘋了一般地爭扎,不管不顧地咬住了其中一條還在頭暈之中的巨鱷。

「吼! ……吼……」

另一頭巨鱷雖未徹底回復,卻也本能地咬合,把蛟蛇的蛇身牢牢地扣在口中。

至此,整個混戰的戰場在頃刻靜下來了。

____________________
圍觀中的家屬門看到這裏,負責教導冰炎弓術的月彌和卡汀茲都發現了即使是弓術,冰炎早前也有所留力這一個事實。

早前的訓練時,可沒有見過冰炎能隨手就用爆符幻化出這模樣和能力的弓箭呢。再者剛才冰炎襲擊三頭巨獸時的動作和速度也較早前快,這兩個証據讓月彌和卡汀茲氣得有點牙癢,打算待兩人歸來後,好好跟他們訓練一番。

而最後跟兩人臨時比賽的亞那和加利德法也評價道,加利道:「他的身體質素沒有變,光論身體質素的話,那一個速度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亞那:「這可是隱藏得真的好,最起碼他們兩人自我控制的能力是真的不錯,竟然把所有使用法術的本能都控制住了。」

在整個訓練當中,冰炎和太陽兩人雖則有使用不同法術,但法術的強度和種類都差距了絕不是一星半點的距離。

而剛才冰炎那種在腳下附著了風和火的元素加持,他們就從來都沒有見過,即使是把冰炎和太陽訓練得多慘烈也沒見過。

火炎和冰涷兩種元素兩人都是比較常用的,還有太陽偶爾會使用一次的木系法術。但風系的話基本上是不曾見過兩人能如此熟練地使用的。

雖則從兩人能把早前的樹屋弄上了一個能夠阻撓卡丁茲和月彌的傳送幾秒,還是使兩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的,但這明顯還不是兩人的極限。

從他們分開行動的一路上,再加上剛才的表現,光是太陽隨手展現出來的施法能力,就已經使眾人真心驚訝了。

即使是在戰靈一族中,能如同太陽一般使用如同不要錢的治癒術,還有後續的精細操作的,就不多於十個。現在一個這般年輕的後裔在治療這方面已經超出了大多數的成年族人了,包括加利自己。

看著冰炎衝出去射的那三箭,卡丁茲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性格可真像加利你呢。」

而後,看著太陽那可怕的親和力外交,加利默默看著亞那,沒有說話。

「……」

作者: wsandy    時間: 2019-2-16 01:46
終於終於終於等都更文, 辛苦了
作者: 虞重凜    時間: 2019-2-16 10:22
為何孩子的個性都與友人如此相像呢XDDD加利跟亞那要不要認真思考一下這個問題XDDD
作者: 慕依澄    時間: 2019-2-17 21:58
按爪按爪更新啦!吓到還以為大大這個月不會更了QAQ兩位的程度都把自家家長們嚇到了呢!
作者: 墨鳶    時間: 2019-2-18 21:30
終於更新了\(-ㅂ-)/ ♥ ♥ ♥下個月是什麼時候更新呢?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2-20 07:32
家長們非常疑惑,為何自家孩子的個性像自己的好基友呢?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9-2-28 21:27
本帖最後由 愛莉希亞 於 2019-2-28 21:28 編輯

好開心又看到你和將軍們了!!*^O^*
本來是要走了,還好有回來看一下^_^
期待下個月的更新呀!Y(^_^)Y
作者: 泠玥寒星    時間: 2019-3-1 22:24
感覺如果不是種族相差甚遠,他們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抱錯孩子XDD
作者: 特殊吾命未來    時間: 2019-3-13 23:15
真的,要不是因為長相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恐怕大家都會認為冰炎才是加利的兒子,而面帶笑容地太陽的爸爸是每次都可以從樹上掉下來的精靈(笑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3-16 20:46
大大好想你啊,期待看到家長組與孩子們擦出火花阿。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3-1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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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的時間其實不長,事實上大概也只有一秒不到的時間。

在混亂中咬成一個環的巨獸們可不會消停,代表痛楚的訊息再一次衝上它們的腦袋,卻因為傷重的關係,動作開始有了明顯的減慢了。

巨獸們可以不管不顧地打鬥,原來還在努力作戰的群眾們都跟傻了一般,光顧著看冰炎,一時之間進攻都停了。

該值得萬幸的是,打得正熱烈的傢伙們都沒空理會別的小傢伙,而作為背景音樂的打鬥和撕裂聲突然全都停了,「轟!」的一聲巨響過後,本來只是虛弱了不少,但還有活動能力的巨鱷先後倒下,連帶著被咬著尾巴的巨蛟也被拖垮了。

最後, 把注意力轉回到巨獸上的眾人親眼見證著還在拼力掙扎的巨蛟突然僵直了,然後便失去聲息,不再動彈, 就這樣維持著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倒下了。

眾人: !!!……

很好,剛才打了不知多久,凶險非常的戰爭終於完結了,就是感覺有點微妙。

假如這是一群千年以後,打了不知多少遊戲的袍級們,大概很輕易就可以把情況形容為在打BOSS的時候,千辛萬苦把BOSS們打到75%血量,野團剛培養好一點默契時,有一個全身金裝,疑似是開了外掛的傢伙打了兩下,就把BOSS打死了。

打死了。

而且另一個最慘烈的地方大概是,他們連一半的血量都沒有打到,頂多算是消耗了一點體力,連怒罵對方是「人頭狗」的資格都沒有。……雖然說了的話,大概後果會是無比的慘烈。看看那幾頭巨獸就知道了。

而除了巨獸們可以作為一個証明,間接說明了冰炎的可怕外,另一個使得大家都卻步了,未敢上前接近的原因大概是這位黑髮黑眼,種族不明的陌生來客,整張臉上就一點正面點的情緒都沒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著四個大字於面上,「生人勿近!」

冰炎沒有空也沒有興趣理會別人的目光,就只是看著戰埸邊緣的某個位置,「你到底跟別人聊完天了沒有?」

冰炎的口氣可不算太好,但太陽也不打算跟他計較。倒不是轉性子了,但作為一個剛在賭約中勝出了的人,對於輸家都有一種莫名的容忍。嗯……大概是看著他輸了的份上吧。

這樣子一想,太陽的心情就更好了,而表現在臉上的反應則是比往日還要更為燦爛的笑容,也在同一時間使冰炎更為火大了。

鑑於剛才冰炎是直插到戰場的最中心的,所以在幾頭巨獸相繼倒地,其餘人等對於這個陌生的不速之客抱有一定戒心而不敢輕舉妄動的現在,冰炎跟那朵引發了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是最為接近的。

而後當眾人看到用了一個風術輕輕來到冰炎旁邊的太陽後,大家開始有點騷動了。畢竟打生打死就是為了那朵花,現在就這樣被人搶走的話,沒人會甘心。

「你們……」

有人走出來作勢阻止太陽再接近那朵花,但還未來得及行動,冰炎那聲「哼!」裏蘊含著的威脅,又使他們不敢再做些甚麼了。

最後出來打完場的是他們剛認識的精靈朋友,維亞作為場外人的反應速度比內還打紅了眼的人快,確認了一下戰場裏的同伴沒有大礙後,也走到大陽旁邊,試圖使氣氛緩和下來。

而除後,道卡斯和梅露也加入進來,跟維亞一般走到雙方的中間了。

作為剛認識的朋友,維亞本來也不想直接當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和事角色,但架不住他的精靈伙伴都在其中,跟太陽他們僵持著。

見識過冰炎的實力,再加上剛才跟太陽一番交談後,維亞可不想在這裏跟兩人鬧出甚麼不愉快。

不說不知道,還能夠站在這個戰場上的「人們」,不是跟維亞有著不錯的關係,就是跟道卡斯他們是舊相識。

有了中間人做緩衝後,雙方也給維亞一個面子,沒有試圖動手,然後在一番客套的認識過程和背景簡介後,開始交換情報了。

原來眾人來搶這朵花的原因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除了個別例子說是「希望能研究一下這朵稀有品種」外,別的都是因為有好友或同伴受傷了,急需這朵花來醫治。

太陽:「你們是從那裏得知道寧靜幽湖可以拿來治癒他們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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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空可以猜猜到底冰炎和太陽打賭的內容到底是甚麼XD
作者: 徐霜己    時間: 2019-3-21 05:02
我是新讀者
太陽和冰炎是在賭冰炎幾招內可以把巨獸打死嗎?
作者: huyi    時間: 2019-3-23 16:53
不知何時作者大大更新了( • ̀ω•́ )✧!賭注……⊙︿⊙花費的時間?
作者: 悲傷的天使    時間: 2019-3-23 22:20
賭注甚麽的真有太陽冰炎他們倆的風格,好期待他們出出去後受到甚麽樣的‘待遇’,空間甚麽時候結束啊?大大可以透下劇嗎?實在是很期待他們相認後的劇情啊!期待下次的更新
作者: 比莫    時間: 2019-3-24 07:33
看到更新好開心www(跳舞)
不過我的手機好像怪怪的前幾天來看都沒刷的更新好難過(萎)
但是阿www
看完之後的感想是:果然就算失憶了,暴力精靈還是暴力到不行(?)哈哈哈,幾招就跟開外掛似的把怪給打爆(?)了。
然後太陽跟冰炎的賭注...難道是比誰在混戰中收集的數據比較齊全嗎?還是比誰露出馬腳比較少wwwww?
畢竟兩人一開始的分工就不太一樣,目前我看來好像沒有甚麼共同的行為指向。(歪頭)
最後,果然還是超級期待家長組接下來的反應的哈哈哈,雖然前面就已經有了不少的驚嚇(?)但是我相信太陽跟冰炎絕對有辦法繼續刷新家長們的世界觀的(笑倒)
才剛剛看完就已經開始期待sd大大的下次更新了www
sd大大加油ww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3-27 15:05
大大更文辛苦了
冰炎大boss太厲害了,但希望別人別忘記笑的"和藹可親"+的太陽,這可是隱藏的boss呢!
好期待他們繼續給家長們驚喜。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4-15 23:10
20號更文,冒一下泡~
大家放心,我沒有消失呢(只是太忙)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4-20 21:47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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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的名字是甚麼,在場的人之中真正懂的也不多。但光憑藉他們的草樂學知識跟這花所表現出來的屬性來判斷的話,要得出這草樂可以拿來治他們同伴的傷這結論卻是比較容易的。

但太陽可以直接便叫出這不知名的草藥那特有的名字,他所知道的資訊自然令眾人開始安靜下來,真正願意聽他說話了。

……不聽也不行,他同伴那火力可不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他們可以安全應付的。

有點智慧的人都知道,真正的智慧生物遠比野獸危險,尤其是當他的武力並不比野獸差的時候。而且在場的所留下的種族中,即使不是偏向光明類別的,也是在守序中立那邊,本就不會傾向無理的爭鬥或者是無故陷害對方。

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太陽便接著道,「寧靜幽湖對於在這裏的各位來說,大概都不算是太有用的草藥,尤其是如果你們之間沒有人受到幽暗屬性的傷害時。難道你們都在這裏湊巧地有同伴受傷,又剛好全都是受到幽暗屬性的傷?這屬性的攻擊可不常見呢。」

說到這裏,太陽停頓了一下,另一邊的人群開始看著剛才一同戰鬥的人們,即使不是甚麼熟人,卻也是有著一點聯繫或了解的,來的時候直接就開戰了,也沒甚麼時間了解。現在互相看了下,自然發現有點不對了。

當中一些比較冷靜的或許有所察覺了,但因為同伴受傷的關係,卻也是騎虎難下了。現在看來太陽有著他們不知道的情報,而且還可能知道有甚麼方法可以治好他們的同伴,自然就不容錯過。

維亞聽了這番話後微微點頭,「道林是在這森林東北方的邊緣受到襲擊的,據他的描述,攻擊他的是一群深棕色帶有白點的蜘蛛。被咬傷後因為沒有即時反應,所以他並沒有太在意。結果很快被咬傷的位置突然就開始蔓延著暗紫色的毒素,而且還在不斷擴散,不能去除。第二天中午起更開始昏迷,所以我們來這裏碰一下運氣。」

另外有幾人聽到這番說話後也相繼點頭,顯然是有著差不多的遭遇的。而更多的人則開始皺眉了。

「伊文他沒有被蜘蛛或者其他動物攻擊過的,但在來到這裏後不久身上也出現了你剛才描述的毒素,而且不只一處,不到半天的時間後就陷入昏迷了。我跟他是全程一起行動的,確定他沒有被甚麼動物攻擊過。」有另一名應該是林地精靈一族的人說道。

這顯然是更多人所面臨的情況了。按太陽初步看這些人的反應,有被咬傷過而使毒素入體的大約有三份之一,無緣無故的則有大約三份之二。

嗯……還有一個是例外的。那是一名身穿著特定民族服飾的男性,單從外表的話看不出是甚麼種族。

那名男性留著一頭半長的淺棕色頭髮,配上深綠色的眸子,看上去很是温柔。在大家都把現有的情況說明很七七八八後,他深思了一會後道:「你們所說的那種毒素的特徵只令我想起一種混合毒素,可以讓我看一下中毒的人的情況嗎?我還有一點資料需要確定。」

對於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名男子吸引過去了,太陽一點也不介意。

因著這裏聚集的人大都是知根知底的,再次的話也是在互有聯繫那一類別,眾人把剛才打鬥中弄成一片廢墟的地方用術法快速地整理出一塊平坦的草地來,再用傳送陣把他們的同伴帶過來。

就著眾人忙碌著的這點時間,太陽微笑對著冰炎越發漆黑的臉色,用著別人聽不了的精神傳音道,【真是可惜呢,不是嗎?只差一點點的時間而已。】

【……滾!】

【這麼暴躁可不好呀。願賭服輸可是很重要的。】

兩人在整個計劃開始前就在打賭,到底是冰炎弄在射在蛟蛇上的毒比較厲害,還是由太陽提供的,弄在兩條鱷魚身上的毒比較可怕。

結果沒有被射中要害的兩條鱷魚倒下來的速度比直接射中七寸的蛟蛇還要快,結果自然是無庸置疑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死的。】,連精神傳話中都感受到那種咬牙切齒的情緒。

【那接下來所有的食物就拜託你啦。記得要有甜點~】

【……】

賭約自然是要有彩頭的,定好這個試練的場地中有著不少好東西存在,再加上兩人空間中的物資,自然是能享受就不要浪費。當然了,這思維主要是由太陽主張的,冰炎的話則是無可無不可,但要有的話自然就要最好。

一邊用著精神傳話在閒聊,太陽順便一心多用地有精神力鎖定了一只偷偷摸摸潛進來的「老鼠」,一邊蹲下來看看那引起一場混戰的“寧靜幽湖”。

【真是可惜了這朵花呢,那傢伙真不識貨。】

【你對這有興趣?】冰炎看著太陽蹲下來仔細看著花,卻不見他有任何別的行動。

【這算是滿稀有的,也怪不得他們認不出這花的正確用途,還不做任何準備就在旁邊大打出手。】那些野獸沒有腦子也算了,你們這些天之驕子沒一個懂就有點令人嘆氣了。

躺在太陽的空間裏,某本記錄了“寧靜幽湖”特性的植物大全倘若能夠發聲的話,大概也要為被太陽指控的人們叫冤了。現在距離第一本有詳細介紹這花朵特徵的書出版還有大約三百多年的時間,編纂這本書的人或許還未出生。

雖然相處的時間算不上很長,但冰炎對於太陽的黑心已經深入體會。看著重新站起來的太陽那愉快的樣子,冰炎道:【……你想怎樣?】

作者: huyi    時間: 2019-4-20 23:00
誒嘿更新啦(๑•̀ᄇ•́)و ✧ ,好開心啊。原來冰炎和太陽的打賭是毒素的猛烈程度(づ ●─● )づ,實在是太驚訝了ლ(^ω^ლ)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4-21 03:25
大大辛苦了,最近快考試了,真的有很多事要做。
我覺得冰炎和太陽打賭大部分都會是輸的吧,想想太陽這麼會"運籌帷幄"。至於那朵花真的不是別人太笨,純粹是太陽強到不是人的地步了。
作者: +10086    時間: 2019-5-24 17:30
嚶嚶嚶嚶嚶~~大大怎麼不更了!不不不!大大是絕對不可以棄坑的!!(慘叫
作者: t3y584    時間: 2019-5-24 22:00
這裡應該算是新讀者......?

嘛,我超級期待他們發現自己掉馬之時面對自家長輩的心情www
順便提醒一下,說教基本上是芙維可將軍會做的事w雖然檸枎帝亞將軍也會說教但都僅限於他願意開口的對象w
而且那時候檸枎應該也才400歲根本還沒當上將軍
其他將軍基本上都是動手多過動口了w

不過我覺得這個腦洞挺大的w希望大大別棄坑啊!!!!!
作者: 玥亞    時間: 2019-5-31 15:24
大大明天就是6月了,還不打算更新嗎(脫出來拍拍拍
作者: 楓糖和菓子    時間: 2019-6-4 09:11
6月了6月了!!!大大更新啊啊啊!!不能棄坑啊啊啊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6-7 15:10
大大我好想你啊,大大現在一定很忙,急著考試,可是我們等你忙回來後更文。期待大大。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6-7 22:37
47章
抱歉上個月晚了,我來更新啦。這個星期用電腦都登不上輪壇,然後我又去旅行啦,所以晚了。作為補償,下一章會有這個月15號更的。我已經開始寫下一章了w放心吧,只要有人看,我不會棄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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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養活怕是不可能呢,畢竟根部已經被污染得差不多,雖然外表和氣息看來還沒有明顯變化,但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你有其他打算。】

【這要看它想怎樣了。我從來都是很尊重別人意見,從不強迫別人的。】

【呵。】冰炎聽到太陽那極不要臉的說話,諷刺地笑了一聲,正想說些甚麼時,原本還輕扣著長弓的手指緊了緊,換了一個更適合迅速出手的微細角度。

兩人等待已久的獵物要來了,那已然帶著扭曲氣息的溝渠老鼠可不知道自已這次是碰到了甚麼的鐵板,又或是,他也知道那兩人是硬骨頭來的,但最近幾次的成功已經讓他沖昏了頭腦。

而這早已在太陽和冰炎的記算在內。要在短時間內令一群並不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團結一致,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找一個統一的目標。

這並不算是一個太特別的手段,但要使得漂亮,不留痕跡,便又是另一個說法了。

但那躲在黑暗裏的老鼠,自是不會在這時對眾人進行攻擊,畢竟這並不符合他的行為模式。

剛才說是大概肯定到受傷的眾人到底是中了那種混合毒素的醫師已經檢查到最後一個傷者身上了,但原本在檢查到了一半時開始微鬆的眉頭到了倒數第三名傷者時,又開始皺起來了。眾人見此,尤其是倒數第三名傷者的親友,自是更加緊張了。

到檢查結束時,他久久也不發一言,然後讓人把傷者分為兩類,又開始新一輪的檢查。

太陽把他的動作看在眼內,本是放在花朵上的注意力便分了點出來,【這位倒是有幾分本事呢。】

【你自己小心陰溝裏翻船吧。我可不會可憐你。】

待得第二次檢查都完結後,已然忙得額上都是汗的醫師站在眾人中間,開始說出自己的檢查結果。

這位醫師大概並不是很習慣一口氣與一大羣人進行溝通,整個解釋的過程令人不太能找到重點,說完後大家還是一副雲裏霧去的樣子。

維亞思考了片刻後,便試圖把他的說話重組成幾個要點,「所以你的結論是,這應該是你曾經看過的那種混合毒素的變種,比你認識的毒素更為複雜,所以不知要多久才能把解藥調配出來。然後是雖然看上去症狀非常類似,但這毒素大概有兩種變種,所以分為兩類的病人需要兩種不同的解藥。這樣子對嗎?」

「嗯,都沒有錯。另外還有一樣事情是我想補充的,就是說他們中的那兩種毒素都是從同一種的源體分出來的,雖然我不可以把毒素徹底清除,但短時間內把毒素壓制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可能他們不可以進行任何劇烈活動,好像戰鬥等就絕對不能。」

【簡單來說,就是由每秒扣血變成虛弱狀態。這也不錯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麼話嘮了?】

【大概是因為有點無聊吧。】

【你……】冰炎聽到太陽那笑瞇瞇的聲音,脾氣都被磨到沒有了,只能反了一記白眼,然後嘆了口氣。

【對了。】

【又怎樣?】冰炎不太耐煩地道。

【沒有怎樣,就是忘了跟你說我和“幽湖”談好了。】

【這我毫不意外,還有沒有甚麼新鮮點?】

【比如說我又多了個孩子?】

【……那朵花把種子給你了?】

【差不多吧。】太陽也沒認為冰炎會因為聽到孩子兩個字就被騙到,但想起剛才發現的另一個喜訊,也就忍不住要再來玩一下冰炎了。

回到剛才太陽跟“寧靜幽湖”的對話。

【我不報仇了,我的……能量已經不多了。再活動下去的話,我連孩子都保不住了。】

“幽湖”的拒絕本就在他的預計內,太陽友善地說道。【好,這沒問題。那我們來談個交易吧。】

【交易?】

【對我們來談個交易吧。你即使沉睡後,也不能保證沒有人來打擾,不如跟著我走吧。我可以保證你和你孩子的安全,也會找個合適的環境讓你們生長,而作為交換,待你的損傷修復後,我希望可以在你每次成熟時修剪一次你的枝葉。】

正常的修繕對於它來說並沒有甚麼大問題,自然是爽快答應了,更因為太陽的要求太低,反而想補償更多的給他。

【你想要我的枝葉?沒問題,但……就只是這樣子嗎?我知道那裏有我同伴的花核,你需要嗎?】

【好呀,那我就先謝謝你啦。等明天一過,我會把你身上的污染都拔除了。那,大地見證,契約成立。你先睡一下吧。】

【嗯,大地見證,契約成立!明天見了。】說到這裏,“寧靜幽湖”的聲音很是輕快,但也掩飾不了內裏的虛弱。

一個隱蔽的地系法術以太陽雙腿為起點,靜悄悄把能量灌入花朵中,能量不多,但也足夠使它沉睡時能舒服一點。
作者: t3y584    時間: 2019-6-7 23:00
噢噢噢噢噢這兩個又開外掛了wwwww
雖然早就習慣有兩個技能拷貝機了ww

唉嘿嘿我只是對將軍們有非常認真的做深入研究w

自從經歷過某些文1.2年都不更新之後突然回復更文的我早就對一個月斷更免疫了www
大大辛苦了喔!!!

偷偷宣傳一下,十年回憶錄報名已經開跑了歡迎大家共襄盛舉喔!!!
[活動/開跑中]{十年回憶錄}釣老鳥回歸新手開趴
作者: huyi    時間: 2019-6-9 00:54
作者大大更新啦~(≧ω≦)/
嗯……太陽一如既往的在坑生物呢(*๓´╰╯`๓)♡
話說那個十年回憶錄超感傷的啊(ノДT)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6-15 22:32
48
最近好少留言QAQ,求大家勾搭呀!
這個月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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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三確認過醫師的意思,確認毒素的蔓延可以暫時壓下來後, 便開始照著他的說話忙碌著,為接下來壓制毒素做好準備。

大多數的人都在忙碌著, 原本成為眾人爭奪目標的“寧靜幽湖”便自然被冷落了。

那位醫師在剛才便已經跟大家說過,假如希望藉著服用“寧靜幽湖” 來解除毒素的話,只是在痴心妄想。

“服用了“寧靜幽湖”的葉片後,雖然病者的外觀症狀會在一個小時內減輕,但當一個小時過後,毒素反而會蔓延得更劇烈。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小時後,便要等死了。即使是我調配到可以壓制毒素的藥劑,也會變成廢品,起不到作用。”

大家聽到這裏,連最後一絲互相競爭的心也消散了。 畢竟“寧靜幽湖”須確實珍貴, 但在座各位天之驕子想要獲得的話,也並不是沒有方法。

方才即使拼了命也不肯後退,在那裏你爭我奪, 所在乎的也不是花本身的價值,僅僅是以為自己的同伴等著它來救命。

救不了命的話,那它也沒用了。

一瞬間改變的氣氛,眾人直白的心思,在太陽眼中顯得很可愛。而他心情好時,自然也不介意為看得入眼的人提供更多的幫助。

反正,總是要還的。

*等到眾人忙碌完畢,已是晚上了,所有中了毒素的人都已經按著自身情況服下微調過的藥劑配方後,太陽走出來,友善地道,“我可以幫各位再下一個保險,假如有什麼刺激到毒素爆發的話,可以拖延一點時間。”

保險這些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雖然大家對太陽和冰炎都很陌生,但有著維亞和道卡斯二人擔保, 再加上在場這裏有著這麼多人,也不怕太陽耍什麼花樣。

示意了眾人一下,以免做成驚嚇後,接下來便是中規中矩的光系法術吟唱,只見太陽的右手手碗一亮,“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病者見證你的守護。”

白光一閃,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包裏著太陽的白金色圓球,球體在形成的瞬間又馬上破開, 一片片菱形的碎片在空中散開,然後同一模樣的法陣自動出現在每個碎片裏。

金光一閃,便又一次消失不見了。

太陽的幻武出現的時間不到五秒,便又消失了,除了冰炎外,所有人都看不清到底是怎一回事。

可眾人都感受到右碗中多了一個法陣,在法陣的力流中,可以感受到一股純正的光元素力流在緩緩流動著。

被刻上法陣的,不僅僅是受傷了的人,所有在場的人都被刻上了同等的法陣。 這種迅速而且大規模的施法技巧,即使是有著幻武兵器的輔助, 也極為難得。

“好了。” 太陽說完這句話後,大家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場又成了一片寂靜, 眾人的心情大概跟一開始冰炎光用幾箭便把他們久攻不下的魔獸弄死時的感覺差不多。

內心確是有點兒令人崩潰的。

而這邊眾人在靜寂無聲地用平複心情,那邊冰炎也在仔細查看已刻在他手上的法陣。

【我也有?】冰炎淡淡道。

【有備無患,而且只有我們兩人沒有,也不太好。】

【……隨你。明天小心一點。】冰炎這樣子說到,仔細探索到法陣的裏頭,忽然眉頭一抽。

太陽刻畫到他身上的法陣,很明顯夾雜著私貨, 除了表面的法陣外, 內裏還刻了兩重不同功能的復合法陣。

而冰炎確信,即使是以太陽那龐大的精神力來算, 也絕無可能就在剛才短短幾秒間,替這裏四十多人都刻上這種如此花費精神力的法陣。

冰炎看著複合法陣帶來的保護,確認了一個念頭,他這個一同在尋找記憶的伙伴,是一個十分、非常、 極度愛操心的傢伙, 而且還不容你拒絕的那種。

他又想嘆口氣了。

作者: 楓糖和菓子    時間: 2019-6-15 23:34
頭香!太陽跟冰炎都是豆腐心的人呢!你們是在傲嬌什麼XD(但是我喜歡www
作者: 現幻    時間: 2019-6-15 23:41
更文了~~~!!話說西亞本來就是這樣的呀~~愛操心程度和綠葉有得比~~~  (其實一直有在看文 只是習慣性潛水的幻
作者: 冰霜月櫻    時間: 2019-6-16 22:10
本帖最後由 冰霜月櫻 於 2019-6-16 22:11 編輯

不僅愛操心還極度護短wwww
習慣性潛水+1
作者: 章小魚    時間: 2019-6-17 02:30
嗨~好久沒冒泡了。
我很喜歡你的文,所以我想想可以幫你抓錯字嗎?
我真的受不了,在那麼好的文裡有錯字。
作者: wsandy    時間: 2019-6-17 18:24
030因為你更文啦,我來上水面XD
太陽為什麼還會記得他有幻武的0.0?還可以用?
太陽本來就愛操心都一個頂點吧WWW,總覺得他們找回記憶後, 會變好友嗎XD
很想快看下一篇喔!!!
作者: 94xji42k6    時間: 2019-6-19 19:14
嗨(在看到你的話之後決定出來冒個泡,之後繼續習慣性潛水~)好啦,認真下,你寫的文真的非常好看喔!我一直都有在關注,只是我是用手機看,所以留言不是很方便,再加上本人只喜窺屏、不喜冒泡,所以不一定會留言,不過放心,只要你不棄坑,我就會繼續窺屏的!(謎:←_←正常人不是會出來留言嗎?!)最後說一句,加油哦~
作者: huyi    時間: 2019-6-20 09:34
本帖最後由 huyi 於 2019-6-20 09:38 編輯

hello~作者好久不見(∩▽∩),作者需要友善的拍打餵食啊(*^ー^)

可是我最近一直在準備面試,都沒有精力來留言(つД`),對不起_(:3」∠ )_,由此可知準時更新的作者們是多麼強大的存在(๑•̀ᄇ•́)و ✧

話說冰炎和太陽怎麼有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fu了呢?(〃'▽'〃) 難道這無數人無法成功的挑戰要實現了嗎!

嗯……然後樓上那位大大,我建議妳手機版滑到最下面,會有個電腦版選項,按下去就會方便點了,但是每次為了留言而特地換到電腦版就有點累,當沒精神時,就會拖了,像我這次一樣<(`^´)>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7-7 15:50
對不起,因為之前在準備畢業考,之後接著二技申請+面試沒時間看文,現在看到大大更新,還一次更兩篇,好開心啊。

看到冰炎和太陽的互動一樣萌,太陽又是如此傲嬌的保護了同伴了呢!

作者: 章小魚    時間: 2019-7-11 01:19
章小魚 發表於 2019-6-17 02:30
嗨~好久沒冒泡了。
我很喜歡你的文,所以我想想可以幫你抓錯字嗎?
我真的受不了,在那麼好的文裡有錯字。 ...

那前面幾章的先用私訊的,新文章再留言在留言區。
話說大大你甚麼時更新啊?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7-12 19:57
本帖最後由 sdgota001 於 2019-7-12 19:59 編輯

49
我又來更文啦~不知不覺間下章就是第五十章啦!但距離家長和孩子(?)相見好像還有很久otz我打算再加快點寫的進度了wwwww

終於有一次是準時在15號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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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把這最後一道的保險弄到眾人身上,雖然所用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可以說是很短。但這樣子忙了整整一天下來,眾人看到的很自然便是落日餘輝了。

這空間裏的太陽已經移動到地平線的邊端,為這片受到大量破壞的草地鍍上表面的昏黃。算不上是很漂亮,但總算是讓人有了一份平靜,意識到可以放鬆一點了。

在這裏的所有人,中毒的自然是都受了幾天的折磨了,而沒有中毒的都在今天的連場混戰中弄得精疲力倦,要再持續這緊繃的狀態下去的話,對個人的反應能力和戰力絶對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除了必要的看守人員和大家各施其法弄出來的使役外,別的人都開始準備晚餐和營地了。

這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再加上已經預算在內,會在明天凌晨,也就是說在這個深夜會發生的事後,太陽也懶得把招搖的樹屋拿出來,便跟冰炎分了一下工,他負責今天的晚餐,而冰炎則負責把休息的地方弄起來。

「你倒是很會使喚人。」冰炎用剛砍回來的樹枝弄出個帳幕的雛形出來,順帶著給了太陽又一個白眼。

「客氣了,我以為你清楚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呢。」

不同於冰炎的忙碌,只需要弄出兩個人份量的食物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幾下功夫把烤蛇肉放在架子上,又放了一些在森林中找到的無毒菇菌弄了個鮮菇湯,再加上空間手環裏的水果,只需要悠閒地看著火候便已經完事了。

普通人來看個火可能還要花上一點精神力,可架不住太陽的看火就是在作弊。對火元素的親和力和控制力,使得火力的大小早就脫離了燃料帶來的影響,完完全全是在太陽的控制之內。

所以把這次野營弄得活像是在渡假的某人已經開始半躺在草地上摸「貓」了。

一只身形中等,可以用雙手捧著的大白貓正躺在太陽的大腿上,軟綿綿的毛皮正被其主人愛不釋手地來回掃著。白貓整個身子都放軟了,尾巴也乖巧地垂下來貼在草地上,遠遠看上去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

可前提是遠遠地,從背後看過去。最好眼光不要這麼好,只當這是一只乖巧的、沒有殺傷力的小動物就好了。

軟若無骨的身體反應是這種猫科的動物被人技巧高超地順毛時所難以控制的,但要是有人跟它的眼晴對上了的話,大概就沒有這個膽子在老虎頭上動土了。

不是誰人都想找死的。尤其是當你不是這一只老虎的主人時就更甚了。

雖然沒有見過,但冰炎對於這只白虎的出現並不感到驚訝。光看著這一只白虎,冰炎己經猜到進來這裏時太陽光了大量精神和心血去調制的藥劑到底是要給誰的了。

雖然他的體形是變小了,力流也比不上正常的幻獸強大和穩定,可冰炎在這不遠不近,大約是幾米的距離外,也能感受到那股光元素力流的純粹,尤其是對於他跟太陽這種被鬼族力量不停侵蝕的人來說,便是起了很大的壓制作用。

冰炎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錯覺,但光是皮膚遠距離接觸到那力流,冰炎己經感到暖和的感覺順著四肢出發,在身體內流轉,把暖意帶到身內的每個角落。

也難怪那傢伙會這樣子抱著它,就一副怎也不放手的姿勢。

想到這裏,在細心感受這股力流時己經停下了手裏活的冰炎眼底暗了暗,然後在太陽察覺前又開始工作。

雖然那個又倔強,又愛勉強的傢伙沒有說過,可冰炎是清楚的。

他很清楚要論到被鬼族侵襲的程度的話,太陽受影響的程度要比他深很多了。畢竟能拿來鎮壓和驅散鬼族力流的話,最有用的便是太陽的聖光。可這能力卻是一把雙刃劍,他的能力對於鬼族有多有效,當聖光減弱的時候,那反噬便有多激烈。

更別提他們這短短一路上,從相遇開始,那都不會照顧自己身體的傢伙到底怎樣亂來地透支著自己的力量。再者,當他被侵蝕時,太陽可以用聖光幫手,可反過來卻不行。他的力流本能地抗拒著鬼族的力量,可在驅逐方面卻不如太陽。往日時雖然自補有餘,可卻沒有餘力去幫助別人。

冰炎對於野營的經驗很足,過多不久後他們今晚休息的地方就弄好了,雖然不會使用到就是了,
好好吃過晚餐後,雖然時間己經很晚,除了在這空曠的草地上幾個小小的營火外,早已別無其他光源。望向外邊,漆黑的密林就是那頭準備噬人的兇獸,使人不敢有半點的放鬆。

可即使這裏如此多人,那位在早前多次襲擊中己然被勝果衝昏了頭腦傢伙己經失了判斷的能力,準備好動手。

精神力早己監察著那傢伙的一舉一動,還抱著貓的黃雀就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等著他行動了。

作者: pp1230011    時間: 2019-7-14 13:26
世界上作死的人總是特別多,把白虎當貓的太陽好可愛。
作者: wsandy    時間: 2019-7-17 18:41
本帖最後由 wsandy 於 2019-7-17 18:43 編輯

玩大貓貓的太陽好可愛喔!!!另我想起我想線上遊戲裡玩貓(白虎)的情形,都是半躺地摸摸貓(白虎)!!
太陽又在亂用聖光QQ(心痛
這次文章可以相應家長的節奏感覺比之前更慢了QQ
謝更文!
作者: huyi    時間: 2019-7-19 17:50
我也想摸貓咪……_(:3」∠ )_

太陽何時才會見到親長呢(๑ŐдŐ)b☆d(ŐдŐ๑)
作者: 雪中妙    時間: 2019-8-22 00:54
冒泡~

久违的使用电脑看论坛,顺道留言催更。

大大什么时候更文呢?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8-29 21:43
本帖最後由 sdgota001 於 2019-8-30 18:10 編輯

50

這副本的第一部分應該下一章就要完了!!!!!!
忘記了刻爾跟謝刻特是誰的人,請重温一下這文了wwwww
我們下一個月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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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夜幕已至。

在這用了短短半天的時間來建起來的營地裏一點燈火也沒有,因為並沒有這一個必要。除了小部分的種族本來便己經具備了夜視的能力外,別的人都己經各施其法,用了各種的方法使自己在這一個本應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看得比正常白天時還要更清楚。

冰炎甚至連法術也沒有施,就直接使用著由太陽提供的三百六十度全圖視角,那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完美的傢伙更被惡趣味地弄上了大大的提示符號,在冰炎腦內比一切都要明顯。

[…… 別胡鬧了。] 完全是被這種惡趣味磨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冰炎只是無奈地道。

然後那己經足夠顯眼的提示用「!」被變本加厲地弄成了更大的箭頭。

然後在冰炎想要再說些甚麼的時候,腦內那些誇張又干擾的提示符號又立馬全部消失了。

「噏噏噏」的聲音由細到大傳到在場眾人的耳中, 由四方八面不斷地傳來,在見到它們的廬山真面目前,那聲浪已經使得眾人徹底地失去聽覺了。

那聲音很是奇怪,想要使用術法光阻隔那聲音的人很快就發現是隔絕不了的,只能選擇完全封閉聽覺,或者被淹沒在高強度的聲波之中。

[這招有點意思呢。他們狂妄得明知道大家都做好了戒備,還打算在今天發動攻擊也不是沒有道理。] 太陽如此點評道。

這些未成年就來到這試煉的孩子們,即使是有著再好的天賦,往日裏花了多少的時間訓練,但畢竟是作為族中最受期待的天之驕子,還是被暗中保護得太好了。

在太陽的感知範圍中,最起碼超過十位在聽力變得無效後,動作馬上開始變得過於小心翼翼,很明顯失去了平靜和自信了。

冰炎和太陽倒是乾脆地用法術把耳朵封好了,也不打算去找方法去進行指定的隔音,只是直接把嘈音屏蔽了。

這一次沒有爆符,但併發出來的火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用過法術的各位倒也不至於連這種程度的閃光也應付不了,但還未做好衝出去的舉動,一輪的尖嘯跟爆炸過後,整個森林又回歸於平靜了。

所有的飛蟲連樣子也未見過,幕後的人連第二招也來不及用出來,就已經被人用火焰化成的弓箭 貫穿了右肩和右腳,被釘在遠處的岩山之上了。

可是還不待冰炎來到岩山的面前,只見那連話也來不及說的傢伙已化為黑霧,向著森林的方向四散著逃走了。

而冰炎也一句不說,便已經衝到森林裏,把所有人都拋下了。

大概是又過了十秒後,總算有人從發愣中清醒過來,發出了臨時的訊號,讓所有人都到營地的中心聚集了。

維亞先是把整個營地的範圍都點亮了,以警示被爆炸和火光吵聲了的野獸,使他們不敢來犯。
「光之吟,為我所用,助我點亮此界之域。」

然後是快速地清點有沒有人失蹤或受傷了, 這時他們倒是顯出了一點經歷過戰爭的迅速,很快便已經肯定除了冰炎外,沒有別的人離開了。

經過早前的襲擊後,即使看到那名幕後的主腦被一下子打得釘在岩壁上,然後又瘋狂逃亡,也沒有人敢衝動地走進這陌生的森林裏,怕受傷或者中毒後要變成同伴的負累。

可另一方面,中午時醫師那番說話大家都聽到了,自然清楚要是沒能在黑手裏拿到解藥的話,現在還在躺著的,也是難逃一死的命運。

於是眾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回冰炎的拍檔身上。

太陽這時站在已然陷入昏迷的伊文旁邊,他的附近還有著剛才負責斷症的藥師,樣子倒是一點也不急。

有幾位性子急的,倒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有方法可以聯絡到你的同伴嗎?」

「可以的,但是他在作戰時都不會理會我任何傳訊的。」太陽一臉無奈地道。

眾人聽到,想起早上冰炎那近似於獨來獨往, 單槍匹馬便把幾頭巨獸都弄死了,也沒有搭理過他們的樣子,馬上就相信了,只好無奈地關注著同伴的情況。

只有跟太陽相處過的道卡斯和梅露對於他這樣子有點疑惑,畢竟他們見過太陽跟冰炎相處的樣子,那一位雖然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於太陽卻也是滿好說話的,也不太像會如此沉迷戰鬥。

梅露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作聲,而道卡斯想了一下後,便拉著梅露悄悄改變了位置,站到太陽的左手邊。

又過了一會,只見有幾位原本己經病得嚴重的患者有明顯的惡化,這次不用等那位患者的同伴先開口了,那位醫師己經焦急地跟太陽說,「你再試一下去找你的同伴吧,不然他大概是支撐不了多久。」

「是嗎? 但我覺得我同伴應該是找不到解藥的了,畢竟解藥不是就在你身上嗎?」太陽笑笑地問道。

這句話的指向性非常明顯,那位藥師聽後一臉的憤慨和不解,「你……你為甚麼要懷疑我?」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不論是太陽還是那位藥師都只是認識一天還不到的陌生人,這時突然聽到這一番的指控,也分不出誰是誰非,便只是默契地把兩人圍在中間,神色動態中全是對兩人的警戒。

那藥師問了第一句後也不等太陽回答,便接著道「我看有問題的……是你……你跟你的同伴吧!就因為我可以幫他們的毒發情況推遲,甚至是解毒……你就想令我被大家懷疑,令我們查不出你們就是凶手!」

這說話咋聽上去也是滿合情合理的,一時之間太陽便受到埸上大多數人不友善的眼光看著。

太陽也不在意,只是繼續悠悠地道,「我有點好奇你跟刻爾要這樣子做的動機了。或者待冰炎把刻爾帶回來後,我就會知道吧。」

作者: 章小魚    時間: 2019-8-30 02:02
嗨嗨~我來找錯字了
也不太會如此沉迷戰鬥。
是像喔~~

對了,冒昧請問一下作者你是不是常常在看大陸的作品阿~因為很多用法在台灣不常見,差點就當成錯字了。
作者: 雪中妙    時間: 2019-9-4 09:28
欸,刻爾不就是那个和太阳冰炎一起,被亲长他们训练的另一队精灵吗?
作者: 日影月    時間: 2019-9-29 15:03
        大大,月底了呦~
作者: 比莫    時間: 2019-9-30 12:43
本帖最後由 比莫 於 2019-9-30 12:46 編輯

Sd大大好久不見~~~比莫消失了一段時間又回來了(;;;・_・)
突然看見刻爾這名字真的想不起來(自首
所以我又跑去從頭重看了兩次嘿嘿,
然後還是不懂到底為什麼刻爾他們要這樣做咧?
難道是副本給的任務不一樣嗎?
就像為了要紅白對抗 所以給不一樣的目標,或是不同陣營的支線任務,看誰能成功這樣?乁( •_• )ㄏ
話說我還是很期待能看到太陽跟冰炎發現自己掉馬時的樣子哈哈哈~~
最後不要臉的求下一章,(・–・;)
真的好像知道後續啊!!
作者: 日影月    時間: 2019-10-21 23:08
本帖最後由 日影月 於 2019-11-21 17:35 編輯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8-29 21:43
50

這副本的第一部分應該下一章就要完了!!!!!!


大大十一月快結束了!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1-30 21:23
來說一下我還在的otz
這兩個月發生了太多事,都沒空來寫文了。我今天己經把接下來的情節都想得差不多了,最晚下週就會有更新。這一個劇情點過了後,就差不多要收尾的了。還有在看的各位謝謝你們的耐心w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19-12-6 23:29
51
新章來了,讓各位久等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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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形勢不明,其他人都分不了到底這兩方的陌生人到底那方是敵是友。

有人認為藥師說的話合情合理,也有人被太陽那種自信而肯定的態度說服了,所以不知道手中的武器到底應指向何方。

包圍圈緩慢而小心地變化著,有著不少作戰經驗的試練者把兩人都圍在中間,成了一個橢圓形,有人手握著寒光四溢的幻武,也有人雙手看似輕鬆地垂下來卻可以在下一個瞬間放出最常用的法術。

空氣中除了呼吸聲外,甚麼都沒有。現場的氣氛凝重得連樹葉會發出的沙沙聲都凝固了。

不論是太陽還是藥師,只要任何一人有甚麼輕微的動作,都會在下一刻受到猛烈的攻擊,無一例外。

太陽還是輕鬆地站在原地,注意力除了放在眼前還在裝無辜的敵人上,更多的是放在四周的環境。

龐大的精神力鉅細無遺地深入這附近的各處,務求把一切都探索得清清楚楚,可以掌握在手中。

靠著準備了幾天的功夫,太陽一早已經把這森林探索了無數篇,更是在暗中把刻爾他們對這森林留下來的「佈置」都動了手腳,使他們不能如期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雖然他們合共只有兩人,但倚靠著自己大大高於平均水準的實力而訂出來的計劃並沒有明顯的漏洞。

但由剛才開始,太陽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的異常。就像他跟冰炎訂下來的這個看似完美的計劃出了甚麼嚴重的差錯一般。

所以他才會用著精神力,在本已經確認過無數遍的森林中,一次又再一次地檢查著,試圖把使他感到不安的事物找出來。

因著那不知名的預感,太陽這次使用精神力時比過往數次更為小心,以免打草驚蛇。精神力順著風,水,草木的舉動,跟大自然融為一體,以免被任何人察覺。

亦正因如此,他是所有人中最早知道冰炎要回來的。

他微微扭頭的動作驚動了正在僵持著的人們,大家都看著那個只有著漆黑跟未知的方向。而手上的武器卻沒有分毫移動,帶有寒光的武器仍是指著太陽兩人。

森林的樹枝在晃動著, 冰炎頂著一眾人一起行的注目禮,視若無睹地向太陽的方向走進來。他臉上的表情讓太陽來形容的話,就是一副標準的死人冰塊面,再配上他沒有拿著銀槍的左手正粗暴地拖行著一件人型的重物,讓旁人完全不敢阻撓,原本把太陽跟藥師圍起來的包圍網自動開出了一條路讓冰炎可以走到太陽的身邊。

被拖著後衣領的人雙手跟頭都軟軟地低垂,看似是整個人都失去意識了。

冰炎把人拖到太陽前邊,隔在他跟藥師的中間。然後左手一放鬆,人就己經從手中滑下,「咚」的一下重重地撞到地上了。

藥師看著整個折磨人的過程就像任何一個正常而無辜的人一般,只是看著冰炎捉回來的人跌撞在地上,自己臉上的神色還帶著迷茫。

太陽看到他的反應,就似是在看著一場即將落幕的鬧劇,對於「演員」賣力的表演一點欣賞的意欲都沒有。

「那我開始吧?」太陽側著頭道。

太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大家都沒有意味到這是甚麼意思,但這巳經不再重要了,因為下一秒本來是只有一星半點燈火的黑暗森林,突然亮如白昼。

刺眼的白光把所有人都弄瞎了。那光是帶有穿透性的,即使不少人都己經早有防備地用過能過瀘光線的法術,可就是防不了那無處不入的光線。

「呀!!!唉!!!!!」

兩聲自不同人口中發出的慘叫在空氣中悽厲地回響。

作為全場唯一一位可以全程睜大眼睛的人,他隨手讓己經使用過的法術水晶碎片如沙似的隨風飛走,冷眼看著地上的屍體和剛才還想要裝無辜的藥師如同發瘋似的在抓著自己的臉。

他們的皮膚在白光中瞬速地沙化,兩人的手不論是碰到自己臉上的任何地方,馬上便使皮膚一片片地脫落。

作者: 日影月    時間: 2019-12-7 16:45
面具要被剝掉了!
真面目要出現了!
作者: 比莫    時間: 2019-12-7 18:17
停在這裡心好癢啊啊啊(撓牆
作者: 玥亞    時間: 2019-12-8 00:22
大大你標題忘了改哦~這樣很多人不知道你更新了,果然還是太陽和冰炎霸氣威武♡♡
作者: 瑀奈    時間: 2019-12-8 13:23
姊姊,我是新讀者,12月了呢!(燦笑             又該更文的自覺ㄇ??
作者: 比莫    時間: 2019-12-8 14:55
瑀奈 發表於 2019-12-8 13:23
姊姊,我是新讀者,12月了呢!(燦笑             又該更文的自覺ㄇ??

大大12月有更新啊...
標題忘記換而已。
作者: 瑀奈    時間: 2019-12-8 20:51
欸?真的嗎?啊啊抱歉(撓頭
作者: 瑀奈    時間: 2019-12-8 20:54
抱歉抱歉!!!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作者: 瑀奈    時間: 2019-12-8 20:55
不過是說…看完之後我寧願自己沒看,停在這是什麼地方……
作者: 瑀奈    時間: 2019-12-8 20:55
好,再重申一次,真的抱歉
作者: 慕依澄    時間: 2019-12-12 09:33
冒泡……啊啊啊啊家長們終於要和孩子們見面了嗎(激動
作者: 希瑞亞    時間: 2019-12-28 17:53
好期待喔!著種穿越時空的相見!!熊孩子們都沒發現被家長看光光了!

作者: 比莫    時間: 2020-1-1 23:34
1月了!
敲碗等更新!!

作者: 慕依澄    時間: 2020-1-11 18:16
Kokoko!大大寒假了(´∀`)♡等等等……
作者: 冰霜月櫻    時間: 2020-1-28 13:59
1月都快結束了,大大你甚麼時候回來_(:3 」∠)_
作者: 瑀奈    時間: 2020-1-28 17:04
對!!大大~~回來~~(泣
作者: sdgota001    時間: 2020-1-31 11:38
52

最近大家真的要小心,盡量多留在家裏休息吧!!反正……有電話跟wifi也沒有甚麼困難的(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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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脫落的皮膚在光中化為飛灰,最後剩下來的只有兩個殘破不堪的人形雙手抱著臉在慘叫著。

那尖嘯傳出了千里,而且經久不散。有部分開始適應了白光的人開始睜開眼睛,看到了到底是發生甚麼事情了。

過了大約2分鐘後,即使是最為弱小的旁觀者也睜開了雙眼,看著那兩個偽裝被強制地剝離的鬼族連維持站姿也做不到了,只能在地上打滾,妄想著自身身上的痛楚能有一絲一毫的減輕。

可是直到它們喊得聲嘶力竭,那慘叫聲開始變弱了,連原來猛烈的滾動也停下來,只能兩隻雙雙地抱為一團,動也不動,已經到了一個失去聲色的狀態後,那足以照亮整個森林的白光仍然穩定地亮著,沒有一絲減弱的跡象。

作為世間所有生靈之敵,這裏可沒有聖母或者腦殘會為它們感到可憐。但有部分人在看到兩隻鬼族即使持續地被光照後,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後,原本因著突發性的聖光攻擊而提起來的警戒心,開始慢慢地回落。

但其中幾位有著更多對鬼族表現,早前又沒有被下毒的人卻開始感到不對勁,甚至馬上下達了疏散的指令。

不對勁,極度的不對勁。要是這兩位真的是被鬼族寄生了的話,那在這種不傷人,完好地保持了對鬼族跟黑暗針對性的聖光下,當他們身上的鬼族氣息已經被順利驅除後, 便應該可以開始治癒他們的傷勢。不論他們本人的生命力有多微弱,甚至靈魂已經消逝,但外表總可以恢復,變回他們原來的模樣。

而冰炎較其他人更清楚太陽的聖光能力,即使這兩位被附體的人是魔族也沒有問題,他看過太陽幹的實驗,即使真的是魔族也有微弱的治療效果的。

而另一個想法,要是它們真的從頭到尾都是由鬼族偽裝的話,那樣就更不應該能夠在聖光的照耀下遺留到什麼下來,而是應該被照得真正的灰發煙滅,如同不曾存在。

可是現在兩種情況也不是,便需要太陽跟冰炎更謹慎地面對了。

雖然太陽看似輕鬆地站在原地,帶著得體而自信的微笑,垂下雙手看著那兩位鬼族。可那只是表面上,在這個聖光大陣發動期間,他是不能有任何位置上的移動的。而站在他身旁的冰炎自然是負責應對其他襲擊或者別的突發性情況。

但他們作過無數的推演,也通過使役發現了兩人的蛛絲馬跡,再使用各種手段,包括在最開始四人合作時放在他們身上的小東西,跟來自冰炎的直覺,從而推斷出他們就是刻爾和謝克特,而且兩人有點問題。

雖然兩人都有著失憶的毛病,但冰炎憑藉著自己儲物手環裏的記錄跟資料,也大致肯定了自已跟冰牙一族的關係了,而刻爾作為冰牙一族的一份子,卻使冰炎有著一種極度排擠而且不自然的感覺,自然值得兩人關注了。

要知道有這麼深的印象,即使兩人的身份沒有問題,那大概就是刻爾跟謝克特有著甚麼隱藏得極深的人格問題,才會使作為千年後的人的冰炎有這麼大的反感。

而這麼多的推演中,最高級別的推演也只去到鬼王座下的高手,先不論把這麼濃烈鬼氣的鬼族高手混入到一堆對扭曲氣息極為敏感的天使和精靈鐘到底有多困難,鬼族把自家高手裝成最受警惕的滅門孤兒,派來參加冰牙精靈跟戰靈天使的合辦訓練營,一點好處也沒有,即使是鬼王孤身一人被發現後,也只會被殺到回爐重造個三五千年。

所以兩人對於刻爾跟謝克特的身份基本是以被扭曲的鬼族協助者,或者有甚麼特殊天賦的鬼族高手。

然而現在在聖光底下已經沒有動靜的「屍體們」,那還躺在原地的身影基本上是推翻了他們所有的推測。

太陽看似還沉靜地笑著的臉孔背後,腦袋開始飛快地轉動起別的,合符現在情況的鬼族身份或者體質。

同一時間,連接上冰炎的精神鎖鏈在以最快的速度交流出一致的方案。

太陽有自信即使是鬼族高手在他這種防不勝防的聖光陣法下,雖然是死不了的,但怎麼也會有著輕微的沙化。

現在這兩具怎看怎不正常的,也停止了有變化的「屍體」,最糟的結果就是在還在玩弄著他們的鬼王了。

現在可不是隱藏的時候,但大規模的精神鎖鏈也只會打草驚蛇,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太陽一邊做出了帶著疑惑的表情,加強了對屍體所使用的聖光力度。

另一方便則悄悄聯絡上了維亞跟道卡斯兩人,「維持表情!這隻鬼族有點問題,一會等我信號,你們先領著人撤退。失去戰力的跟容易被侵蝕的都疏散到遠處。」

兩人在聯絡上的瞬間動作都沒有突然僵直,像是甚麼都沒有發生的。

然後同一時間,暗地裏開始默默加強的聖光,使 施加在「屍體」上的力度突破了某個臨界點。

「咔!」

堆成一體的兩個人型似是被打破了堅硬的外殼,一股比剛才淨化時要濃得超出數十倍的鬼氣由 裂縫洩漏了一絲出來。

在空氣中突然出現的數十顆晶體把聚焦的聖光射向「屍體」的同時,一把光是聽見經已能做成精神污染的聲音出現。

「呀呀,我倒是小看了你呢。獵物!這種令人討厭的聖光能力,你是那支天使出來的?」

有一位試練者自那聲音一出起,就形如崩潰,「耶……耶呂惡鬼王呀!!快跑!」

這種未戰先懼的話語在往日被這群身為天之驕子的試練者看不起,可在這一刻沒人有嘲笑他的意欲,鬼王的現身如同壓在眾人頭上的巨大陰影,如影伴隨著眾人左右。

【偵測到試煉空間受到鬼族入侵,試練形式即將改變。】

作者: 瑀奈    時間: 2020-1-31 23:46
哇啊啊啊啊大大更文了啊啊啊啊~~

耶律鬼王?!真的還假的?!所以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啊!他們倆的身體……所以他們是死人還是活人??我覺得不懂…

家長有沒有要衝進去幫忙的意思啊?都是自家孩子欸,還是所謂的試煉形式改變就是家長可以進去?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打的過……不太可能吧?大概……

期待下一次更文喔!
作者: 冰霜月櫻    時間: 2020-2-1 09:11
耶律鬼王????!
肯定不是耶律鬼王的本體...吧?
能打得過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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