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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5-9-2 23: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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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726 於 2015-9-17 23:22 編輯
《後山的那間賓館》上
每一間山區的學校,都會有像葡萄或龍眼一般成串成串的靈異故事,從陽明山文化大學的靈異電梯,到華岡藝校的不是人的學長姊,只要是山上的學校無論高中還是大學,好像不來點靈異故事,就會辜負身為老學校的悠久歷史似地。
金僑女中自然也不例外。
位在都市近郊丘陵地背風坡處的私立金僑女中,最早成立的國中部已有二十八年的建校歷史,高中部到今年也邁入第十六屆,算是當地知名的高級私立女校。其最有名的莫過於森嚴的校規和住校規矩,從入校前的家庭經濟背景關係調查到入校後對於學生的菁英式教育,手段不僅跋扈也相當強硬,雖然家長們最愛的體罰教育已經隨著政府立法禁止而逐漸邁入歷史,但是金僑女中也常常以減少放假天數為處罰作為體罰的代替。
以金僑女中董事團這樣強硬的手腕,理應當然金僑女中一定成為一間如同軍事中心或監獄一般與世隔絕的教育基地,然而,金僑女中後山卻有一間與教育扯不上半點關係的不正經賓館。
對,這就是奇怪的一點,但是後山的那間賓館卻正是金僑女孩們最熟悉的神祕鬼故事景點。
那間賓館的歷史比金僑女中還早,但是誰都不知道那間賓館是何時建立起又何時開始招攬生意,感覺就像是一開始就在那邊一樣,而且生意源源不絕到了半夜還是門庭若市。金僑女中歷屆的董事曾多次出面向賓館主人要求搬遷或拆毀,從動以財力、議員陳情或是直接將怪手鐵球車開到賓館門口都沒有半次見效。
不是董事會會長被揭發掏空家長會會費款項,就是陳情的議員莫名其妙猝死或遭到意外傷害。歷屆不聽勸的家長會成員或董事帶著工程車來威脅賓館生存,怪手的手臂或鐵球就會鬆脫直接砸斃該名主事者。
金僑女中的後山情色賓館成為屬於金僑的靈異故事,雖然前前後後發生許多意外,但是最駭人聽聞的莫過於五年前電視台記者採訪時發生的現場直播。
「這間賓館是毒‧害‧學‧子!強制拆遷是必───」
話還沒說完,被電視台記者訪問的當年學校校長當場被從高處滑下來的遊覽車活活輾斃,連記者也內臟撞擊重傷。
攝影畫面被全國現場直播,鏡頭裡看見校長還沒講完話的口型和突然出現的遊覽車車輪,遊覽車擋風玻璃噴灑滿滿的血連馬賽克都來不及打,而事後倖免於難的記者在當時也被撞飛十幾公尺。
鏡頭轉到半山腰賓館前的平地,遊覽車終於在平地停止滑行,遊覽車司機下車腳一落地便痛哭失聲,舉雙手發誓有四雙白色的手在抓方向盤。
「像蟲子的手……」
「對……對對……真的……爬滿整個玻璃!」
攝影鏡頭捕捉到大陸旅客驚恐面容,「我……們北北北……這這這……我死活都不回遊覽車,我今天……直接飛回去,不待了這甚麼鬼地方!」
「好多白色的東西一直飄!全部都看到了!」
「叔叔、手、手!」若是大人的話還不可信,但是連剛學會講話的四、五歲小朋友都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讓整段新聞內容可信度高漲。
劉曉珊坐在宿舍下鋪的書桌,偷渡到宿舍內的小平板電腦重複播放著禁忌的五年前新聞畫面,邵雨睡在劉曉珊隔壁,一臉滿足嚼著家裡管家替她買來的豪大大雞排和珍珠奶茶全糖少冰,絲毫不在乎女中宿舍禁止外食的規定。
「妳看這甚麼東西啊?妳真的有夠怪的。」
「我想寫靈異情節,上次那個系列可以用,所以就拿賓館新聞當取材資料來看。」劉曉珊抬起頭,看向隔壁上鋪的邵雨,「我下次想去賓館追查秘密,妳要去嗎?」
「找我去幹嘛?我雖然平常上課很混,可是我不想去那種髒髒的地方喔。」
「那我下次去妳家的時候我要跟妳媽說妳去老師的單身宿舍偷凱莉老師的性感內褲喔。」劉曉珊一邊打字一邊說,「喔對對對,上次我替妳偷拍凱莉老師和雅萱老師的人情妳還欠著耶……」
「劉曉珊妳很犯規耶!」
「邵雨妳手上的雞排才犯規啦,香成這樣祝妳肥死啦!」坐在對面B床位的游小嫻嗆了一句。
「各位同學,還有十五分鐘就寢時間,請快點準備明天的課本文具,然後回上鋪就寢。」門外的舍監老師敲了4219寢的房門,「4219寢A床位邵雨請收起妳的雞排和珍奶,隔著一道門還能聞到,真的很犯規喔。」
隨著此起彼落的笑聲,寢室燈被舍監一一熄滅,整座女學生宿舍陷入靜默,夜漸漸深了。
《後山的那間賓館》中
「就是這裡。」劉曉珊說完,便停在夜晚中某棟泛著異樣黃光的建築物前。
「劉曉珊,不要突然停下來啦!」直接撞上劉曉珊的邵雨往後退一步,「就是這裡喔?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愛麟耶!」
「愛麟」是後山那間賓館真正的名字,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和建在這座山背後的原因都不可考,依照她委託專業人士調查的資料顯示,這棟約三層高的老舊水泥建築被建在迎風坡,似乎不符合水土保持法令,若是風災一來可是隨時都會倒的。然而怪的是,多年經歷這麼多地震颱風,這棟看起來如枯樹一般脆弱的危樓,卻還是安然豎立在這。
畫超級大濃妝的劉曉珊和扮男裝毫無違和感的邵雨鼓起勇氣走近愛麟賓館,雖說它老被金僑學生說成「後山的那間賓館」,可是掛在賓館大門口的橘黃色招牌卻堂堂寫著「愛麟大飯店」,一副自己是高級大飯店的樣子,還是用過時的粉紫色標楷體字體寫的。
全部以紅咖啡色系的磚貼平外皮、窗戶全黑方方正正呈幾何型,整棟建築的美學上若以三十年前來說,肯定挺前衛的,但是受到長年的風吹雨淋磚瓦脫落的脫落缺的缺,且外觀明顯的水痕與發霉讓愛麟大飯店的老舊殘缺無法用復古兩個字就說得通。
說不怕是假的,向來男孩子氣、身高一八八在球場上亂撞人、徒手把宿舍蟑螂觸鬚抓起來的邵雨大公子,遇到愛麟大飯店這種陰森森的老舊建物,也忍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欸劉曉珊,真的要進去喔?」
「別叫我本名啦!」劉曉珊走在前面有點不爽的回頭,「妳忘記今天我們是趁學校放我們周休二日的假,然後跟家裡騙說我們被罰在校自習的嗎?」
「所以不能叫本名喔?」
「廢話!被賓館那邊發現我們是金僑學生就遭啦!」
「那進去之後要叫妳甚麼?」
「叫我Sandy啦!Sandy啦!還有妳叫Rain啦!」
「為什麼我叫Rain?很像白癡的韓國偶像耶!」
「因為妳是雨啊,難不成妳連雨的英文都不會喔?」
「當然會阿!r-i-m-e不是嗎?」
「妳沒救了……我們要進去,妳安分點。」
愛麟賓館一樓內部沒有一般飯店會有的寬闊大廳和服務台,其實內部僅有四五坪左右,光容下劉曉珊和邵雨兩個人就稍嫌擁擠,更何況裡面已經有其他人在內,讓劉邵兩人更加不自在。
一樓只有一個位在左前方角落的單人櫃檯和鄰近右方的樓梯。櫃檯、地板到樓梯扶手全都是老柚木的顏色,樓梯踏階鋪上不知多久沒更換的紅色地毯,甚至還有些隱約的暗褐色污漬在上頭,劉曉珊不敢去想那是飲料被打翻或是嘔吐物或是……血液之類的東西。
「老闆,我……」劉曉珊原以為自己可以像自己一開始計畫的,用妓女援交妹在臉上抹的濃妝就可以完美易容成特種行業的女子,然而她錯了,她忘記算到這種地方會有所謂的「黑話」和特種行業者身上該有的粗鄙俗艷氣質,她事前完全沒想到這點,不過既然遇到了,就只能硬幹了。
「我……」
劉曉珊還在想骯髒污穢詞語要加在哪裡,邵雨幫忙把話講完了,「老闆我要開房間,休息四小時多少錢?」
老闆從單人小櫃抬探出上半身,微黃的燈光使氛圍既溫暖又詭譎,「四百兩小時,所以一共是八百塊……」被由上至下的微光照著的老闆看起更像個垂死的吸毒犯,眼窩和臉頰深深凹陷,就像骷髏包著皮似地。「第一次來對不對……沒見過的……243房……上去右手邊第三間……」
付了錢拿了鑰匙,兩人的視線轉向右手邊的老舊樓梯,樓梯上方被無限的黑暗壟罩,依靠微微的黃光大概只看到前五階樓梯。
有些男男女女沒有去櫃檯拿鑰匙就逕自走上樓梯,「啊他們都不付錢就去住喔?」「邵……Rain妳少廢話。」「啊就很怪咩……」
劉曉珊踹了邵雨一腳然後心一橫上樓梯,邵雨慌慌張張跟上劉曉珊的腳步。
劉曉珊感覺邵雨把手搭在肩上,緊張流手汗的關係還有點熱熱濕濕的,「妳還好吧?」
「很好。」小小氣聲在劉曉珊背後傳來,讓她暫時安心下來。直到劉曉珊走快到二樓中央時才感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
為什麼一樓這麼小,二樓卻走的這麼長這麼久?上個星期趁白天在賓館外場勘,一、二、三樓都……一樣所佔坪數很……小……的……
「2……4……3……房……到……囉……不……開……門……嗎?」
劉曉珊身後的“邵雨”用異常靠近曉珊耳朵旁的距離,發出不像是尋常人類會發出的機械聲。
搭在肩上的手逐漸變的黏滑而搔癢,就像蟲一般的手。
《後山那間賓館》下
劉曉珊奮力甩開後肩上的不明物體。
「給我走開!」防身用的美工刀被掏出口袋,一拿出來就往背後不明物體胡亂猛刺好幾刀,「走開!走開!」
「劉曉珊,妳在幹甚麼!」
「邵……」劉曉珊一愣,又從短外套口袋裡掏出自備的隨身型迷你手電筒,「邵雨?」雖然小手電筒能照到的範圍不夠大,但至少看的到邵雨被刀劃傷流血的臉和脖子,所幸劉曉珊沒有受過專業的攻擊訓練,美工刀傷及的地方都很淺
,並無大礙。
「妳真的瘋了,妳在幹甚麼?」邵雨摀著比較嚴重、位在臉頰的傷口,「妳一直往牆壁那邊走,明明已經撞到牆壁還像是有路可以繼續走一樣在那邊一直走一直走!」
「什……」劉曉珊往剛剛一直前進的方向轉頭,卻狠狠撞到一堵牆,哪來的黑暗走廊和房間?二樓和一樓一樣,都只有四五坪大小而已啊。
二樓只有一盞跟一樓一樣微亮微暗的小黃燈,燈下掛著一幅廉價的假油畫,畫著一隻手拿著一顆紅蘋果。畫下是一張小茶几,茶几上放著玻璃花瓶和塑膠假花。
妖異的蘋果和塑膠花在微微的黃光壟罩下顯得令人過份鮮紅,劉曉珊對於突然出現的黃光和變窄的空間感到困惑。她壯起膽子走到三樓,卻發現三樓和二樓一樣大小、一樣陳設,不同的是茶几上的那幅畫是臉上蓋著紅布的裸體女子,油畫的質地也是廉價假畫。
三層樓都很小,也沒有遇到那些比劉邵兩人早進去賓館的男男女女,每層樓除了樓梯、茶几、花瓶假花和假畫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這……」劉曉珊抓著邵雨一路往樓下跑,整棟樓只有兩個人踏著階梯的聲音,到了一樓,上面兩層樓的燈似乎隨著兩人的離去跟著熄滅。
「老……走……老闆,我們要先走。」跑得太喘,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只把鑰匙丟在櫃檯。
「……」老闆輕輕地將臉往劉曉珊和邵雨湊近,「真是的,又是一群吸不到東西的好奇乖小孩……」他縮回他的小櫃檯拿出四百塊錢,遞給他們,「喏,學生自己不會賺錢,妳們連房間門都沒進去,還一半給妳們。」
學生?被識破了!
「謝……謝謝老闆……」
當兩個人正要轉身走出賓館,老闆突然叫住她們,「妳們,」兩人轉頭,看見老闆臉朝自己,像是小狗一般嗅著空氣,「妳們兩個不要再來了,妳們不適合愛麟。」
劉曉珊好奇心一起,問了起來,「為什麼我們不適合這裡?」
「噢!」老闆對著兩人的方向笑一笑,雖然乍看是對著兩個人,可是仔細端詳卻看得出來老闆的兩隻眼睛是失焦的,「聞起來太乾淨,不夠髒,不夠臭,也不想變髒變臭的感覺,妳們只是想來看別人變髒變臭的樣子吧?啊?真讓人火大,我們才不可能讓妳們看到咧,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詭異的笑聲像沙拉油流進耳朵裡一般滑膩噁心,兩人奪門而出,不顧其他旅客魚貫而入的隊伍。
邵雨和劉曉珊走出賓館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半,拿出手機對時的時候兩人都嚇了一跳,因為在裡面感覺不過待了一個小時不到,多餘的時間消失到哪裡無法解釋。兩人只好懷著滿滿的困惑和恐懼,緩緩走向山頭另一邊的金僑女中。
只想好好回宿舍洗澡然後睡覺。
很愛拌嘴的她們第一次沉默的達成共識。
《後山那間賓館》事後
邵雨被認真的訓了一頓,爸媽打電話去學校確認邵雨罰寫的進度卻發現邵雨壓根兒沒有被罰在校自習,於是當晚她和劉曉珊一到金僑,邵雨和劉曉珊兩人就被帶回邵家。邵雨雖然沒有被怒氣大爆發的爸媽拿皮帶棍子狂揍,但是一頓真正的罰寫還是少不了。
「我以後不隨便欺騙父母師長」一萬遍。
當邵雨在水深火熱之中時,邵媽媽拿出點心盒遞給劉曉珊,「妳們昨天晚上去那兒了?來,珊珊,不用怕邵雨霸凌妳,老實跟邵媽媽說!」
邵雨手一邊抄寫著第兩百遍的「我以後不隨便欺騙父母師長」,一邊丟給劉曉珊兩顆憤怒的眼睛。
「對不起邵媽媽,我……失戀了……向以前的小學同學告白……但是……」劉曉珊忽然哽咽,好像真的有個暗戀的小學同學似的,「我跟他告白的時候他才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邵雨是我最要好的室友……我才……」這時居然真的掉出兩道眼淚,「我才跟她在山裡面一邊散心一邊走……沒想到居然在山裡面迷失方向……妝也花了、鞋也破了……虧我還特地打扮要跟他告白的……」
邵媽媽看見可憐的小女生哭就沒轍,畢竟劉曉珊是邵雨國中以來就常常到家裡玩的要好同學,感覺就像第二個親女兒,最重要的是一個會像洋娃娃一樣穿裙子梳頭髮的「正常」女兒,簡直放在手心疼。
「邵小雨,看在妳是安慰珊珊不小心欺騙的份上,妳改寫五千遍就可以!」
「五千還是很多耶!五百啦!」
「再有意見,我改變心意妳就等著寫五萬遍!」邵雨認清自家老母偏袒的態度只好在心裡各種不爽,卻再也不敢有一點反抗。
劉曉珊破涕奸笑……破涕為笑之後,邵媽媽才安心的往邵雨房間外走去。走出房間,便是偌大的走廊,地面到天花板大約四五公尺高,牆邊的簡練茶几上還擺著法藍瓷的花瓶和花。邵媽媽走了幾公尺,看見迎面走來的邵爸爸和邵雨的大哥二哥,確認離邵雨房間很遠,才開口詢問。
「邵大雲,你買的全球定位追蹤器故障了,這個根本沒有定位到山區呀!昨天晚上十點十一點左右到早上四點半之間,邵雨從地球上消失似地!直到回了金僑我們才看到她!」
「媽咪,這根本就沒壞,我剛剛怎麼檢查都沒事!」邵雲冤枉的說著。
「對啊,我跟大哥一起看,追蹤器完好如初,」邵霧拿出被邵媽沒收的邵雨的手機並拆開外殼,有個機械的小東西一直閃爍發亮著,藍紅藍紅的小點交替著發亮。「這大概五個小時多的時間,邵小雨到底跑哪去啦?」
「是因為在山區訊號會受影響的關係嗎?」邵爸爸冷靜的提出疑惑。
「不……不可能……這是大哥跟學校登山社一起團購的追蹤器,功能做來就是為了讓山區的定位容易,救災人員容易找到……電源也是跟手機一起充電的……」
「夫人,」管家先生匆匆地向眾人跑來,「剛剛夫人去調查三小姐在定位系統上最後消失的位置,是在後山『愛麟』賓館的前面,那裏相當危險。」
「欸劉曉珊,」此時的邵雨房間特別安靜,邵雨忍不住打破沉默,「妳肩膀上有髒東西喔。」
「髒東西?我剛洗過澡耶!哪裡?」劉曉珊左右檢查自己的身子。
「在靠近肩胛骨那裏。」邵雨離開書桌坐到劉曉珊背後,手輕輕摸到她的背後。劉曉珊穿著輕薄的小可愛細肩帶,她從後肩感受到邵雨的溫度。
她微微一顫。
她看不到邵雨口中的髒污,但是當邵雨觸碰到邵雨說的地方時,那塊地方逐漸產生一種難以忍受的搔癢和熱度。
她感覺到有點奇異的舒服感,卻又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羞愧和罪惡感。
「抱我。」
「蛤?」
「我……想要。」劉曉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全身上下開始發熱,感到黏膩,她轉頭面向邵雨,把嘴唇覆蓋在邵雨的脖子之後,燥熱感才逐漸下降。
邵雨把劉曉珊的頭扶正,看見她異常泛紅的臉頰,背後的黑色髒汙陷入曉珊的皮膚,就像從表層的灰塵變成胎記一般烙上肩胛骨的位置,那一大塊黑色烙紋像一隻詭譎的黑手一路延伸到肩上,現在正微微泛著紫黑色的光。
劉曉珊的雙眼失焦,像小狗一樣嗅聞著邵雨,「還……想。」
那天晚上劉曉珊和邵雨發生的事情超越兩人情誼所能負荷,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兩個人都沉默的穿回自己的衣服蔽體,一直到很久以後,兩個人才能假裝那種事從來沒發生過似的,重新開始互動。
劉曉珊身上的痕跡不再消失,狠狠烙印在肩上,讓之後的她對於好奇的冒險都感到戒慎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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