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殺手》番外
#彌月一第一人稱視角
#視角轉換有
那…就開始吧！
他知道，家族裡的眾人都不重視他。
不重視，不在乎，進而形成一種敵意與鄙視。
而這些都是源自於他擁有的很特別的異能－他是神諭者。
所謂神諭，是別級最高的預言，可以看見世界的走向，甚至只要看著一個人就可以知道他的過去、現在、未來。
有著如此“方便”的能力，他卻為何受到千羽一族的冷落呢？
因為他的身體非常不好，千羽一族雖然有錢，但也不是花在一個小鬼的龐大醫藥費，特別是一個有缺陷的神諭者。
是的，他的能力十分不穩，幾乎沒幾次可以發揮效用。
最有用的一次大概就是他預見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是一個非比尋常的強大異能者。
這個妹妹不僅改變世界，更是改變他的世界。
妹妹的母親，也就是從原本的『阿姨』變成『母親』的人，在妹妹出生後不久，帶著那時仍是嬰兒的她來找自己。
『翎，這孩子，是在你神諭下出生的，我希望由你來為她取名，讓她可以一直一直受到神諭的祝福。』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能力是種『祝福』。
於是，他翻了好多的書，最後選了這他最喜歡的字，蝶。
他的名字，翎，是鳥的羽毛，為呼應他母親－鶴羽。
蝶衣，則是蝴蝶的翅膀。
翎希望，這隻出現於他與嘲諷為伍生活中的千羽之蝶，可以帶著自己所有夢想和願望，無憂無慮的飛舞。
這是他的光明，他親愛的妹妹，他的蝶。
***
『早安。』翎微笑看著正穿上制服外套的蝶。
今天是１２/31，這年的最後一天，看近幾日翎的身體狀況比較穩定，他們說好要一起跨年，隔天一早再起來去參加新年祭典。
『早，』蝶走過去，習慣性的摸摸翎的額頭--為了確認他有沒有發燒，然後輕輕在翎的臉頰一吻。
『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翎問道，倒牛奶在咖啡裡遞給蝶。
蝶接過，『２、３點吧，我們可以去逛逛。』
『好，等你，在街口那邊。』翎笑的溫柔。
『我出門了。』
***
今天，蝶小朋友的心情無敵有夠好!
好的不可思議。
但是在坐車到學校的途中她滿口都是翎，一下翎那樣，一下那樣。
聽的耳朵都要長繭了，不過難得看到她那麼開心我還是為她高興的。
唉，兄控的威力啊…
『你那什麼表情啊!戳你哦!』
『唰!』的一聲，小蝶的刀直直對準我的眼睛，而且雙手都離開方向盤，等等!那誰開車?!
『對不起我錯了你把手放回去求你了!!』
『哼!』
結果到中午，一通電話打亂了原本的計畫。
『走了，幸開了直升機。』蝶急急的領著我躲過中午休息時間的人潮，準備往頂樓走。
『什麼？!』她什麼時候又有直升機了??!
『今天早上買的。』小蝶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得意。
我們直奔頂樓。
頂樓風很大，直升機在那邊待機，看著不斷旋轉的機葉我想起這次任務竟然是要在上課時間召喚夜皇。
『這是這次的目標，』我們起飛之後，幸一如往常的做簡報，『沼川晴子今天早上１１：３４分撬開千羽淵大人書房的保險櫃偷走一份機密資料。在１１：４２分由千羽大人欽下的搶殺令。 』
『什麼資料？』我問，歷史上能成為搶殺目標的人真的不多啊!
『撬開保險櫃啊…』蝶的重點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沒有公布我也沒查到。 』幸頭也沒回的就說，『小姐，那個沼川是你會有興趣的人。』
『不會是那個“閃電川”吧？』我突然想到有一個也姓沼川的，在一兩年前十分活躍。
『晴空閃電』是她那時的稱號。
『我記得她在結婚後就引退了。』蝶說，看她終於對沼川撬開保險櫃以外的事產生興趣了。
『是的。目前資料顯示她往東跑，要追嗎？』幸說，我們一同看向指揮者，蝶。
『喔？東邊，那我們先拜訪三聯總部吧！』
小蝶大人露出噬血微笑，手上的長刀亮晃晃的。
心寒啊心寒!
總算，夜皇出動了。
***
我們一路殺往邊際，在通過之前我們就必須要下直升機，三聯的總部是在一座廢墟的底下。
跟幸研究之後，他們都認為沼川想要把資料交給三聯的機會非常大，也就是說，她準備要放棄千羽給她的好處與保護，投奔三聯。
小蝶從下直升機之後就一直看錶。
『怎麼了？』我忍不住問，她已經戴上象徵夜皇的白底紅紋面具，看不出表情。
『她會害我遲到！』小蝶大人唰唰的揮動長刀，完全表達她的不滿。
『我們要怎麼確定沼川進了三聯？』我努力的用她的專業去幫助她找回理智。
『不會自己想啊！』
好吧算了，果然碰到有關翎的事，冷靜的夜皇會完全抓狂。
正當我用盡全力的想著要怎麼辦時，幸打來了。
『小姐沒帶手機，跟她說剛剛別組已經看到目標從東二門進入三聯，且三聯有對我們的人示威反擊。』說完後，幸不等我回話就掛掉電話。
要開口轉答時，蝶口氣很差的說，『聽到了。』
好吧她心情真的好差好可怕。
我們現在在東四門，這裡防守較弱，蝶無聲的就解決了看守的人，並接收他們的制服和裝備。
『我們要穿過一般區直接到總部，我想她會直接去找三聯會長。』
我們要穿過一般區不是問題，但是要進總部就難了。
我跟著蝶，盡可能的往人多的大街走，一般人不會質疑穿著制服的三聯守衛。
我沒問她為什麼對於三聯這麼熟，或許是一種相信吧？
對於夜皇亦是對千羽蝶的。
突然後方開始騷動，人群讓開了一條路。
『我們被發現了嗎？』
『不會吧？』小蝶的口氣也不太確定。
好幾臺黑色的轎車經過我們，直直往總部開去。
『Bingo!』我忍不住要崇拜小蝶大人的英明威武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大陣仗的護送沼川進總部，我轉過頭要稱讚一下蝶，卻發現她不見了！
『轟！！』不過幾秒黑色轎車就爆炸了，人群尖叫，並驚慌的推擠，三聯的殺手一個個從沒被炸到的車上下來，開始找尋始作俑者。
我在尋找始作俑者…不！小蝶大人的時候意外的看到沼川晴子從後面的車快步走下，在好幾人的護送下走到最前面的車，她的手上，提著的皮箱印著大大的千羽標誌。
『走了！』我被人用力一拽，是蝶，她穿著普通的褲裝領著我閃進巷子。
『我有看到她，我覺得他不是要找會長，我剛剛看到了汶.艾克達莉耶絲的標誌。』我邊脫下守衛制服邊說，三聯的族長名義上是三長老，但實際上掌實權的是汶.艾克達莉耶絲這個女人，關於她的崛起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大家都只知道，她是火之子民。
那族在好幾年前受到侵襲，後來就受到三聯的保護，一直住在地下。
『三聯五大高手嗎…』蝶喃喃的說，若有所思。
『蝶，我們要走了…』我講到一半就不敢說了，小蝶用一種我很陌生的表情看著我。
『有件事我覺得你要知道，我媽，南雲繪理，是三長老之一的女兒。』
這太…
好吧！其實我一點都不訝異。
『你不訝異嗎？』大概是看我表情沒變，蝶淡淡的問，『我殺了三長老的直輩子孫。』
『嗯…我想應該就因為是你，所以我不訝異吧，』我苦笑，『平常都訝異完了到這種時候反倒沒什麼驚嚇感呢！』
我反而鬆了一口氣，會跟我說這些，就代表小蝶相信我吧？而且我就知道她不是壞人…呃…最少沒壞到會不爽就把老母砍了的這種啦！
意外的是，蝶在聽完這些話之後笑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和平常那種要掩飾什麼的笑容不同，我一時之間看傻了眼。
『你的表情好噁心。』果然，剛剛是錯覺，她才沒那麼可愛。
然後我們急急跟上沼川晴子所坐的轎車，一路進到了地底世界的另一區。
蝶從窗戶爬進去，那一區住著不少火之子民，但我們很快就能發現汶的住處，因為最大間嘛！
那群人大概怎麼樣也想不到我們竟然會追到這裡，所以當我爽快的炸掉停在外面的黑色轎車時，屋內亂成一片，穿著制服的人往外衝，在屋子旁形成包圍網，到這邊，我的任務即將完成，我在房子四周放了一堆的水晶炸彈，遙控器在蝶那邊，只要手指一動，這整區都有機會被炸掉。
接著，我的工作就只剩下和蝶會和了，我繞了繞，挑了個較好突破的地方。
『那裡有人！！』
啊!!被發現了!!我別無選擇的只好爬窗進屋。面對我的，卻是挾持著女孩的夜皇正和汶與沼川對峙著。
不用說，汶她們也都是老手了，碰到我這種菜鳥就…
情況轉變了，在短短幾分鐘內，我變成人質了。
***
爆炸聲。
蹲在門後面的夜皇閉起眼細數，有八個，不，12人。
她要找到沼川!
快速的穿過走廊，夜皇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她一邊記下屋內的格局一邊尋找可能是書房，或會客室的房間。
『姐姐∼』一個帶著哭音的聲音出現在夜皇後面，夜皇只能快速的躲到一旁的裝飾後面，然後反過來跟蹤女孩。
『小姐！！來，這裡！』一個中年婦人急忙的跑過來，迎面抱起小女孩，心疼的拍拍她，『走，我們去找汶小姐。』
聽到關鍵字的夜皇跟了上去，果然，那間房間藏在一面大型書櫃的後面，不是隨便就進的去的。
在房間一打開的瞬間，她衝上前打昏中年婦人，搶過小女孩。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汶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直到小女孩哭喊，『姐姐！！救我！』
『放開她！』汶氣憤的喊，要衝上前，卻因夜皇的一句話止住腳步。
『看不出來她是人質嗎？』
『你要什麼？為什麼要闖進我族領地？』深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汶冷靜下來，開始觀察附近有沒有讓她可以扭轉局勢的東西。
可惜的是，連她們的站點都像被夜皇預料好似的，她背對窗戶面對門，門被夜皇鎖起來後從外面是打不開的，至於夜皇面對的窗戶則可以清楚的看到爬上來的是敵是友。
『她要找我，對吧？』沼川晴子，優雅的從一旁走出，加入戰局。
『東西呢？』夜皇問，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小女孩吃痛掙扎起來。
『姐姐，姐姐！』
『沒想到夜皇竟然也會有要利用人質的一天，狼狽啊！』沼川晴子伸手阻止汶向前。
『這可是對逃叛之人的特別優待呢！反正，你不會有機會告訴別人你看到夜皇做了什麼了。』夜皇話說的輕鬆，實則在戒備沼川有什麼暗藏的伎倆。
『資料給你，還會殺我嗎？』沼川狡猾的問，臉上還是帶著美麗的微笑。
『我們先談談，資料給我。』
『可惜，不用談了，我沒這打算。』
夜皇心一橫，要解決女孩時，她卻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窗口。
『漓燕？！』
沼川晴子也發現他了，很快，雙方都挾持了人質。
『月月對不起…』漓燕說，他被沼川架住。
『你已經白痴到我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切腹自殺吧！』夜皇回道。
『人質不能講話吧？』沼川說著，邊狠狠踢了漓燕一腳。
『唉，事情都到這樣了，沼川又不肯投降，漓燕，跟她們說你剛剛做了什麼。』夜皇說著，語帶惋惜。
汶不敢大意，因為帶著面具，她看不出夜皇的表情，那面具底下的臉是緊張？生氣？還是勝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我都埋了。』
『埋什麼？』
『水晶炸彈。』
『全部啊？』
『十袋全埋了。』
『嘖！那很貴欸。沼川踢他。』
沼川晴子竟然就真的又踢了漓燕一下。
『怎麼會？我的身體不聽使喚！』沼川慌了手腳，茫然的對汶說。
『沼川，把漓燕放開。』
***
沼川晴子真的放開我了。
沒想到啊！高等言靈竟然在實戰中也派的上用場。
『漓燕過來，』我走到蝶旁邊，她悄悄的說，『你先出去接翎，我等等就到。』
『好，那我就繼續把剩下的也埋一埋哦！！』我這次走另外一邊出去，空空的房子沒什麼人，就只有偶爾幾個像是僕人的。
好吧…可是我要出去啊！外面都是人我要怎麼出去啊啊！
『碰！！』房子用力震動了好大一下，啊！水晶炸彈最好用了。
趁著一片混亂，我衝出房子，準備離開三聯。
***
『資料給我，沼川。』夜皇說著，她剛才引爆了一部分的水晶炸彈。
沼川晴子在言靈的束縛下別無選擇的拿出從千羽帶出的皮箱，交給夜皇。
『汶.艾克達莉耶絲，你們快走吧！』夜皇放開女孩，女孩踉蹌著往汶那邊跑去。
『唰！』鬆了一口氣的汶卻看到眼前一片血紅色，一把刀從她的胸口穿出。
『什…麼？』她困惑的往後看，沼川晴子，對著她，微笑。
『以為我可以被這種冒牌的言靈困住多久？夜皇，你太大意了。』
汶沒有看到夜皇，卻聽到了她妹妹的尖叫聲，『別動，資料給我！』
沼川晴子重新挾持了汶的妹妹，這次被威脅的卻是夜皇。
『我知道夜皇不殺除了目標的人的。』沼川晴子說著，她有著百分百的把握，可以逃出去，把手上的資料賣掉後可以離開這裡，那些錢絕對夠她度過晚年，而且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殺掉夜皇。
『你既不是夜皇，也不是夜皇身邊的人，你要怎麼知道呢？』
『碰！！』夜皇身後的門炸開了，隨之而來的強風讓沼川張不開眼，等到她恢復視力時，她訝異的瞪大眼，『兩個夜皇？』
在她前面，兩個裝束不同，身形相似，卻同樣帶著象徵夜皇的白底紅紋面具。
前面的夜皇對後面的，穿著短裙的夜皇一鞠躬。
『東西帶走。』後面的那個說，甩出長刀，『鏘！』就對上了沼川的短刃。
回過神來的沼川晴子並沒有浪費任何的時間就朝真的夜皇進攻。
夜皇邊下指令，邊就輕鬆的擋住沼川的一刀，那不是光憑技藝就擋的下來的，更多的是要有著無數的經驗。
"哼！有趣了！"沼川晴子想著。
他們一來一往幾回合，沼川的動作就開始漸漸跟不上夜皇了。
『你，走啊！』夜皇對著剛剛假夜皇喊道。
『小姐，遙控器。』
『丟過來！』夜皇看準了一個空隙把沼川打偏，沒料到對方竟然丟偏了，她一退後，卻被躺在地上的汶絆倒，『啪！』遙控器掉在地上，被小女孩撿起 。
『給我！』夜皇急急的說，看著沼川晴子爬起，她也看到這一幕，並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不…玟，不能…給！』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的汶，掙扎的說道，原本應該是一句大喊出口後卻是呢喃。
『給我！！快！』夜皇不敢貿然彎下腰去搶奪，沼川晴子不疾不徐的走過來。
『不要！』玟大叫，『姐姐說不…』
『唰！』『玟！！！！』
夜皇一剎那間愣住了。
剛剛還在大叫的小女孩竟然在下一秒變成一些看不出外表的肉塊。
沼川晴子拿到了引爆器。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夜皇，"那個夜皇"竟然也有今天!』
『你該閉嘴了。』夜皇在剎那間就提刀到沼川前面，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鏘！』沼川晴子只來得及用手上的引爆器擋住，雖說擋的十分狼狽，但實際上沒幾個人可以接下這一擊。
不愧於她『晴空閃電』的名聲，沼川很快速的擺脫夜皇的長刀。重新擺好防禦姿勢。
但是，讓她訝異的是，夜皇腳下那旋轉著的法陣，發出絢爛的光芒，照亮夜皇的白底的面具。
大勢已去。
果然，她想著，不愧是夜皇，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高級的詛咒陣法，就在他們交鋒的瞬間。
沼川晴子慢慢的閉上眼，按下手中的引爆器。
既然我無法逃走，不如同歸於盡。
在最後的光芒中，她想起了她年幼的兒子。
再見。
***
我急急忙忙的趕到蝶和翎約的路口。
但那已是約定時間的兩小時後。
冷冷的風灌進我的衣服，超超冷的!!!
翎微笑著朝我招手，『蝶呢？』
『她晚點來，剛剛突然有事。』
『啊！是那個，咳咳！』翎說到一半就開始劇烈的咳嗽，我趕緊扶住他。
『啊啊你發燒了！！！』
怎麼辦啊啊蝶知道會殺了我啊！！
翎恢復呼吸後看著我，慢慢的說道，『好像是呢！』
『本來就是！我們回去吧你一定是吹到風了！！』
幸開了車來，我們準備回去。
『那個，你知道，蝶的身世和我的預言嗎？』
我點點頭。
『她承擔著太多，是我，是你，都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的。』翎深深的看進我的眼睛，『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就算她真的走上和一般人所認為的正義相反的道路，你也能支持她，不論是以搭檔，以朋友，以家人的身份，或是其他更親密的關係。』
我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點點的光采，是對於這個妹妹的期待，或是，對我的期望。
蝶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名為夜皇的枷鎖。而我呢？是在自己身上綁住了所謂搭檔的鐐銬。
『好，我答應你。』
我其實不知道蝶的身世或是什麼預言，我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我的搭檔，千羽蝶。
***
和詛咒法陣的光芒唱和著的，是水晶炸彈的爆炸聲，和無盡的火花，殘骸。
汶張開眼，夜皇的背影在她前面，看起來是那麼孤傲，那樣的不可一世，如此的強悍，卻…冷酷。
她手上拿著禍根，引爆器。
汶想試著爬起來，她的母親、父親、妹妹、族人，全都在這裡！這是她的家！
她坐起來了，但是四周完全沒有一點是她熟悉的。
整齊的房舍，到處的綠樹花草全被吞噬了，被稱為火之子的他們卻被祝融吞沒。
什麼人間地獄，不，這是真實的地獄！
夜皇慢慢的走過來。
汶突然有了力氣，她爬起來用盡全力，打了夜皇一拳。
『兇手！你這個兇手！我要殺了你！』
夜皇沒有還手，她像一座雕像般的站在那。
『你要殺，就把我給一起殺了吧！快啊！』汶喊著，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倒下。
兇手！
我要為所有人報仇！
淚水模糊了視線，美麗的村子，現在只剩一片模糊的紅光。
***
『小姐！』『蝶！』
彌月一和幸都鬆了一口氣。
蝶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衣服上沾滿了血跡和灰塵。
『翎呢？』她脫下面具，臉色十分不好看。
彌月一有些不安的回答，『發燒了。』
『我先洗澡，幸，過來幫我。』蝶說，領著幸走到她房間。
書桌上，擺著正是這次引起軒然大波的機密資料，蝶戴上手套，用小刀熟練的撬開鎖。
『詛咒之樹』四個字立刻跳入她的眼簾。
『等等我看完了之後幫我去交任務，翎還好吧？』她邊看邊說。
『翎少爺只是吹到風，有點發燒，今晚應該沒辦法跟您出去。還有，您受傷了。』幸不冷不熱的答道。
『沒關係。』那是她帶著昏過去的汶離開準備倒塌房舍時不小心燙傷的，除了那個傷口，她身上到處都是一些不大的割傷。
『任務…不順利嗎？』幸直覺就覺得自家小姐不太對勁，蝶沒有給她答案，就當幸要為問太多而道歉時，蝶說，
『不，只是出乎意料。』面無表情的。
她只要想到剛才所發生的事就不免顫慄。
『小姐？』
『算了，我自己去回報，你出去吧！』
『是。』
***
好可怕好可怕，明明解決了任務抓到沼川為什麼蝶看起來就是很不爽呢？
甚至對翎發燒的事情沒有任何表示!
啊啊這完全超乎我的思考範圍啊！
她進房間之後，好不容易出來時，已經梳理完了。
『我們去回報。』她提著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那箱資料說。
接著，我注意到她的手，有一片被包紥起來。
『還好嗎？』
『嗯。』
好可怕啊！
她開著她的愛車到了千羽總部，裡面的人很快的通報，我們一路暢行無阻的了千羽淵的辦公室。
『啊啊小蝶你來啦∼怎麼樣這事果然被你解決了嗎？』千羽淵用著同樣三八的口吻說，卻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這是你的。』『碰！』小蝶大人把那個皮箱甩到桌上，發出一聲巨響，還差點打到千羽淵，『還有，我不小心滅了火之子民一族，要怎麼處理隨便你。』
『什麼！？』我和千羽淵異口同聲。
整族全滅？？！難怪她表情會這麼難看了。
『你這樣我很難辦事啊！在人家領地給我找麻煩。』
『阿一，走了。』
『好好好，我處理，不過你總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吧？』
『不要，隨便你怎麼想都可以。』丟下這句話，蝶就立刻閃人離開，完全不給千羽淵一點面子。
然後回到車上，蝶面無表情的抓著方向盤，那真的是『抓著』，力道之大讓她的指甲有一點點陷入暗色的皮革。
在我看來，她在堅持著不讓任何一點感情透出。
『你想不想去廟會？』我沒經思考就問，為什麼我要問啊啊啊！？
小蝶大人淡淡的撇我一眼，沒回答。
啊啊我是不是等一下就會腦袋移位還是會沒手沒腳，不對她會用更殘暴的方式處置…
『嗯，你睡過頭就不理你了。』
可能是我不知所措的臉太蠢，蝶在轉過頭繼續開車時，我似乎看到她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
『抱歉啊，沒辦法陪你去新年廟會，』他輕輕的捧住千羽蝶的臉，『我看到你穿那件和服了，很美。』
蝶把頭埋進他的手臂，過了好久才說，『有天，要是可以離開千羽，你要跟我走嗎？』
『你去哪，我就在哪。』他拍拍她的頭，微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總有能夠將錯誤彌補的方法，打起精神，好嗎？』
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到她的似乎閃著些點點淚光。
『我是不是個糟糕的兇手？』
他用同樣輕柔的動作擦掉她的眼淚，不免感到心疼，是什麼樣的事，可以讓一向堅強的她卻步？
『嗯…對某些人或許是如此，但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妹妹。』
他要成為這人的避風港，不管外頭下著多大的雨，要用她給他的希望，去守護著她，『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翎。』
啊∼寫好久…本來預定連假要發的說
不過有請某人幫我修飾過真的有差，正文就差了幾個level(掩面((泣
心累…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5-1-15 18: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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